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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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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啊,魏满早便想要下手郯州,如今郯州牧还如此糊涂,竟半路截杀了魏满之父,岂不是自讨苦吃,如今郯州失守,也只是时月早与晚的问题。”

    “若叫魏满占领郯州,后患无穷,但又不能与魏满撕开脸皮,相助郯州牧无异于惹怒老虎,自取灭亡,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有人建议说:“主公不防拉拢魏满,假意与他示好,就说郯州牧屠杀魏将军的家人,此举令人愤毒,主公想要一并助他发兵攻下郯州,到时候咱们帮他攻下郯州,亦可以分一杯羹,也不至于让魏满独大郯州,岂不是两全其美?”

    “正是!是了!妙计!不防献一些美人儿与珍宝与那魏满,迷惑他的眼目,与魏满一同发兵!”

    陈继听着将军们出谋划策,眯了眯眼睛,说:“不好。”

    陈继皱着眉,立刻否定了麾下的提议,似乎很是烦躁的说:“你们又不是不知,那魏满彘儿向来油盐不进,自从……”

    自从大宦官林让火焚而死之后,魏满浑似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往轻佻纨绔,无有威仪。

    而如今,竟变得冷漠高傲起来,手段狠辣,杀伐刚愎,无论是金银与美色在他面前,都犹如泥沼一般不堪。

    试问如此一个人,该如何用美色与金钱腐蚀他?

    就在陈继蹙眉之时,门外的校尉们已经推搡着林让走了进来。

    “嘭!”一声,校尉十分粗鲁的将林让一把推在地上。

    林让从大宦官变成了“奉孝先生”,据林让所知,自己虽比往日里残缺的宦官健全了不少,但如今却是个单薄早死的命……

    林让身子骨单薄,又宿醉得厉害,此时正在难受,被校尉使劲一推,一个踉跄,“咕咚”一声便摔在了地上,鬓发撒乱,微微遮住一丝面容,让他本显得凌厉清冷的面容,稍微柔和了些许。

    陈继正在与将军们谈论大事,却被校尉打断,十分不愉。

    那校尉却看不懂陈继脸色,高声说:“主公!军中主簿违反军规,擅自饮酒,扰乱军纪军心,还请主公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在场众人一看,心中都大体知晓一些,军中有个极为年轻的名士,名唤“奉孝”,乃是陈继一年前“三顾茅庐”请来的青年才俊。

    奉孝年不过二十,隐居山中,陈继因为想学古人,拥有礼贤下士的美称,所以不辞辛苦将奉孝先生请出山来,但陈继此人,优柔寡断,而且心眼极小,不信旁人,所以对自己请来的奉孝先生,并无委以重任。

    奉孝先生留在营中足足一年,没有正经职务,素来风气也不甚好,传言此奉孝先生人品不足,平日也不检点,不是饮酒,就是招蜂引蝶,惹得谁家姑娘、寡妇或者人妇为他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可谓是丑闻成叠。

    陈继本把这英俊名士都给忘之脑后去了,哪成想,今日奉孝先生突然被人押了过来治罪。

    陈继眯着眼睛,低头看着摔在地上的奉孝先生。

    那人面色冷淡,面容清秀俊美,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坚韧与清高,散乱的鬓发微微遮挡着眉眼,与脸部轮廓……

    “像!”

    陈继突然没头没尾的感叹着,抚掌说:“像!太像了!”

    陈继对着林让,突然说了三个“像”字,林让眯了眯眼睛,他当然知道陈继说自己像谁。

    如今的林让,与自己原本的面容,和大宦官林让的面容一模一样,没有一点子改变,自然是像。

    陈继突然面露狰狞,一把钳住林让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嗓子里发出“嗬嗬”的笑声,声音阴沉的说:“是了,我终于想到……到底送什么给魏满那彘儿,才能令他无从拒绝了。”

 第319章身份!

    林让没想到; 自己只是一闭眼,竟然过去了这么多年,这其中发生了很多改变。

    而林让也从大宦官变成了“奉孝先生”; 一个年轻名士。

    陈继端详着林让的容貌,对身边的将军们说:“你们来看看,这奉孝先生; 是不是与当年的大宦官林让,生得一模一样?!”

    当年陈继“三顾茅庐”,去请奉孝先生出山,后来终于得见庐山真面目; 只觉令人震惊; 这奉孝先生竟与火焚而死的大宦官林让; 生得一模一样。

    也是因着如此,陈继心里十分戒备; 请了奉孝先生出山之后; 根本没有对此人重用,另外一方面; 也是陈继根本没打算重用什么名士; 不过做做礼贤下士的模样; 丰满一下自己口碑罢了。

    距离奉孝先生进入陈继已经一年; 陈继再见到“奉孝先生”,正巧正在议论着如何讨好巴结魏满的事情。

    不由令他灵光一动!

    陈继笑起来; 说:“你们说说; 如果我把这与大宦官林让; 生得一模一样的人,送到魏满面前,他可会拒绝?”

    众人一听,全都恍然大悟,说:“是了!主公英明!”

    “果然生得一模一样!”

    “若把奉孝先生送去,绝比任何美人儿珍宝都有用处!”

    “主公英明啊!”

    林让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看着那些人议论自己,仿佛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名士,甚至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货物,一件贽敬,随时准备送人。

    林让现在终于明白,奉孝先生为何要如此酗酒了,明明是陈继亲自请他出山,却被如此冷遇,明明眼看到了一个伯乐,但伯乐瞬间化成了不堪的泥浆。

    任何一个名士可能都无法忍受这样的待遇。

    林让眯了眯眼睛,很可惜……

    自己不是名士。

    林让不过是个医者,而且还是习惯了“麻木不仁”的医者,听到陈继与将士们对自己评头论足,完全不见动怒。

    反而心中暗暗计较着,若是自己当真能被陈继送到魏满营中,岂不是走了捷径,也免得自己再想办法逃出去。

    “奉孝先生。”

    陈继已经发话了,居高临下的负着手看着跪在地上的林让,说:“你在军中饮酒,好不快活,我本应该治你死罪,但念在你是一方名士的份儿上,姑且放你一马,你可愿将功赎罪?”

    众人看着林让,不由全都露出冷笑,毕竟陈继口中的“将功赎罪”,是让林让蛊惑魏满,去魏满身边成为一命细作,这对于名士来说,可不怎么光彩。

    大家都等着看林让发怒的模样,哪知道……

    林让慢慢抬起头来,散乱的鬓发顺着他的面颊滑下去,露出林让冷漠淡然的面容来,不见一丝丝波动涟漪。

    林让冷淡的说:“多谢主公,不杀之恩。”

    在场众人一瞬间全都愣住了,就连陈继本人也怔愣在了原地,过了良久,才说:“奉孝先生,你可想好了,我还未说要你如何将功赎罪。”

    林让口吻平静,说:“小人虽愚钝,但方才在幕府之外,大约听了一两句,也知主公是何用意。”

    陈继见他如此通透,便说:“是了,你若愿意亲自前往魏营,潜伏在魏满身边,迷惑他的视听,作为我的耳目,那么我便饶恕你扰乱军心的罪责,否则……”

    陈继狰狞一笑,已然不言而喻。

    面对陈继的威胁,林让根本没有半点子害怕的情绪,只是淡淡的说:“谢主公不杀之恩,小人怎么可能心生半点怨言,感激主公还来不及。”

    林让这般说着,面上也无任何波澜,的确,他如何会有怨言呢,陈继能主动送他去魏满营中,便宜了林让还来不及呢。

    陈继见林让如此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登时眯了眯眼睛,他这人疑心病也很足,而且优柔寡断,林让这般爽快,令他突然有些犹豫,心中捉摸不定。

    陈继便眯起眼睛,说:“来人啊,呈上笔墨,令奉孝先生立下券书,一分为二……”

    陈继说着,便对林让满含威胁的说:“如今你立下自己乃是细作的券书,一分为二,倘或你对我陈继心存异心,我便将这券书交与魏满,你可知道,魏满是个疑心病极重,且心狠手辣之人,按照他多疑的性子,绝不会留你,倒时你必死无疑,无异于自取灭亡!”

    陈继阴测测的说:“可知道了?”

    魏满到底是个什么性子,林让比谁都清楚,他与魏满相处虽然不算太久,但或许是最了解魏满之人。

    因此根本不需要陈继多废话,他清楚得很。

    林让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立下券书,陈继亲自将券书一分为二,交与林让一半,另外一半自己留下来。

    陈继便哈哈大笑起来,态度与方才整整翻了一个面儿,十分亲和的拍着林让的肩膀,说:“奉孝先生,当真是辛苦你了,你一心一意为我陈营,我又如何能不知呢?你乃是天下名士,我珍惜你还来不及,唯恐大材小用,因此长久以来,才无有给你什么具体的职务,如今正是运用奉孝先生大才之时,倘或奉孝先生能为我做魏营的耳目,我陈营必将迅速壮大,有劳先生了!”

    陈继可谓是把所有的“温柔款语”全都编排了出来,一溜儿一溜儿的。

    不过在林让耳朵里听来,实在不堪一击,对于其昔日里魏满那一套一套的花言巧语,巧言令色来,真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林让面色十分冷静,根本不理会陈继的拉拢,只是淡淡的说:“多谢主公提拔。”

    魏满因着郯州牧的杀父之仇,已然紧锣密鼓的准备开始攻打郯州,还扬言要血洗郯州,无论是郯州军还是郯州百姓,一个不留!

    因着时日紧迫,陈继便风风火火的将林让送了出去,派了一支队伍,封林让为使臣,前往齐州魏满的地盘,名义上是替陈继传话,谈论郯州一事,实际上则是想要林让打入魏满营中内部,做他的细作耳目。

    林让前往齐州的队伍很快便启程,说实在的,陈继并不安心林让一个人前去齐州,生怕林让神不知鬼不觉得就被魏满收买了。

    陈继是个心眼儿很多的人,因此特意在林让身边,也安排了自己的眼线。

    攸远乃陈继帐下谋主,昔日在京师,攸远、陈继、魏满三人都曾相识,也是当时赫赫有名的八厨之一,仗义疏散,颇有侠命。

    后来魏满带人打入京师,拥立小皇帝,攸远认为陈继一门皆是望族,家底丰厚,所以选择投靠了陈继,站在了陈继阵营,而不是魏满一侧。

    攸远以往便识得魏满,只觉魏满此时,纨绔轻佻有余,难成大事,再加之魏满家中没有陈继陈氏的名望,因此可以说,攸远当时押错了宝。

    这几年发展下来,魏满羽翼丰满,兵强马壮,军中纪律严明,手下强将如云,别说与陈继平起平坐,已然将陈继甩在了身后。

    攸远虽押错了宝,但也无计可施,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押下去。

    可以说攸远此人,乃是陈继比较信任的谋士之一,封为谋主,其实意思很简单,就是谋士之中的主要人物,比一般的谋士高人一等。

    陈继令攸远跟随在林让身边,紧盯林让的一举一动,把他的行为回报给自己。

    陈营使臣的辎车粼粼,“咕噜噜”的往前行进着,因着陈继想要巴结魏满,与魏满一同攻打郯州,所以这脸面儿是要做足的,除了陈继这次的“撒手锏”献美之外,还送来了很多引进珠宝,粮草辎重。

    车队缓缓往前行进着,过了齐州地界,终于进入了魏满如今的根据地。

    城池大门轰然打开,林让坐在辎车中,稍微打起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只见魏营士兵列队整齐,黑甲介胄连成一片,手持长戟,铿锵有力,一个个肃穆而立,将深秋染上一层深沉的苍凉之感。

    四五年就这样悄然离去,对于林让来说,不过是过眼之间,此时此刻即将再次见到魏满,林让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心脏犹如一条河床中干涸的小鱼,竟在不停的战栗着,带起一股不熟悉的紧张感。

    林让面上冷淡毫无表情,心中却有些奇怪,抬起手来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原这七情,竟如此博大精深,令人捉摸不透。

    怪不得都说人心古怪,因着连自己的心思都如此古怪,何谈琢磨旁人的心思呢?

    辎车进入齐州府署大门,缓缓的开了进去,校场上传来练兵的呼喝声,一声声直冲云霄。

    正在此时,辎车便停了下来,谋主攸远对林让笑眯眯的说:“奉孝先生,咱们到了。”

    林让淡淡的点了点头,等人打起车帘子,便矮身步下脚踏,慢慢从辎车中步了下来。

    齐州府署壮阔无比,比四五年前的义军幕营地可壮观得多,单单是那一面魏字牙旗,便高耸入云,旗杆足足有林让腰粗,咧咧的大旗迎着秋风不断肆虐飞扬着,仿佛一只怒吼的雄狮。

    伴随着牙旗在风中的嘶吼声,校场突然爆发出士兵们齐声的冲天大吼。

    “拜见主公!”

    “拜见主公——”

    “拜见主公——”

    一阵参拜之声从校场蔓延开来,林让眯了眯眼眸,侧头看过去。

    远远的便看见,在那校场的筑台之上,一个身穿黑色介胄的高大男子,手搭宝剑,身量挺拔,面容肃杀,长身而立在众人的瞩目之中。

    那人面容刚毅,一双轻佻的桃花眼充斥着冷漠与威严,分明还是那张熟悉而俊美的容颜,却染上了四五年的沧桑与沉着。

    是魏满!

    林让远远的遥望着魏满的身影,心窍不由轻微的颤抖了两下,很奇怪的感觉……

    就在此时,谋主攸远突然凑过来一些,皮笑肉不笑的对林让说:“奉孝先生,您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第320章你不配

    “嗷呜!”

    魏满刚刚对新兵训话完毕; 抽身走入府署大堂之内,端坐下来,这时候一条身形巨大; 眼眸冰蓝的狼便从外面窜了进来。

    它动作十分灵动,直接跑进来,围着魏满转了两圈; 随即窝在了魏满身边,用脑袋靠着魏满的手。

    魏满肃杀的面容终于稍微化开了一丝,犹如深秋中挣扎的一丝暖阳,虽短暂; 却能融化寒意……

    魏满抚摸着狼的耳朵; 低声说:“小蛮。”

    “嗷呜!”

    小蛮似乎听懂主人在唤自己; 应了一声,蹭了蹭魏满的手心。

    魏满眼神有些飘忽; 淡淡的说:“小蛮; 你又想他了么,是了……孤亦想念……”

    就在此时; 突听“踏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似有人走了过来。

    魏满立刻收敛了面上动容之色; 恢复了冷淡肃杀的面容; 将案几上的简牍拿起来,轻轻翻越着。

    便听到传令官说:“主公; 谋主段肃先生求见。”

    段肃……

    段肃昔日里乃是派遣到魏满营中的细作; 后来被魏满与林让识破; 林让略施小计,利用段肃乃是魏满从弟夏元允之老师的关系,也利用段肃对夏元允的不舍,将段肃先生招安至魏满营下。

    段肃此人虽是谋士,但却不是名士,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毒士,他心思深沉,并不为了天下苍生,说白了,在段肃心里,没有那么多少大仁大义,只求能助魏满成就霸业。

    段肃是一个极度狠心的毒士,若说什么能打动段肃先生,恐怕也只有魏满的从弟,那个敦厚老实的夏元允了罢。

    “进来。”

    段肃先生从外面走进府署,拱手作礼,说:“主公,陈继麾下使者林奉孝,谋主攸远,已然入了齐州府中,还请主公示下,是否要见上一见……这个林先生。”

    “林先生?”

    魏满一听,不由冷笑起来,昔日里的魏满年轻俊美,笑起来虽有些轻佻,但容易令人亲近。

    而如今的魏满,冷笑的模样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冷冷的说:“林先生?他算什么林先生?”

    魏满能不知道陈继的诡计?

    魏满早就听说了,陈继为了想与自己瓜分郯州,不让自己独大,所以想到了这种下作的办法。

    不知从哪里寻得一个与林让生得如此相似的年轻名士过来,披了一个使臣的外衣,便准备来迷惑自己。

    这种下三滥的心思,魏满十分不屑,甚至十分动怒,毕竟林让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伪冒的。

    魏满的眼神之中充斥着杀意,段肃先生便说:“如今主公正在准备攻打郯州,段肃私以为,主公眼下不宜与陈继撕开脸面儿,倘或陈继狗急跳墙,或许会倒戈郯州牧,阻挠主公大业,因此还请主公三思,忍一时之气,万不能杀了陈继的使臣……若主公觉那奉孝先生心烦,不若将他远远的打发了,安置在府署的偏僻之所,眼不见便是了。”

    魏满听了段肃先生的话,也觉有些道理,若是动怒将林奉孝贸然砍了,的确解气,但在这节骨眼儿上得罪了陈继,未免失了偏颇。

    魏满蹙了蹙眉,摆摆手,说:“你去安排便是,依你所言。”

    “是,主公,段肃敬诺。”

    段肃先生很快拱手,便即准备去处理这件事情,将陈继的使臣和谋主远远的打发了,让魏满眼不见心不烦。

    林让从车中下来,等了很久,也没见魏满营中的人过来招待他们,连一句寒暄也未曾见到。

    相对比谋主攸远的愤毒与不安,林让则是稳稳当当,一点子也不着急。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从堂外经过,林让站在堂门口,正悠闲却面无表情的赏着齐州府署的秋色,便一眼看到了那人。

    那人身材高大,古铜色的皮肤,国字脸,面相十分老实,透露着一股敦厚的气息。

    夏元允。

    是魏满的从弟,林让在做大宦官之时,与夏元允的关系一向不错。

    “夏将军。”

    林让正这么想着,不知怎么了,竟然口比思维还快,便唤了出声儿。

    他哪里知道,一般人都是如此,只是昔日里林让根本没有感情思绪,所以做什么事情,都分外冷静。

    如今林让虽仍十分冷静,秉性未变,但他体会到了普通人的七情,一时有些不适应,便张口唤了出来。

    夏元允听到有人唤自己,下意识停顿下来,转头去看。

    他一眼看到了林让,吃了一惊,似乎被林让的面容深深震撼住,纳罕的说:“列……列侯?!”

    不过夏元允说罢了,突然似是醒悟了过来,不,不是列侯。

    他亦听说了,陈继营中有个青年名士,今年不过二十出头,与列侯林让生得极其相似,简直便是一模一样。

    如今陈继把此人送到齐州府署来,不用说,瞎眼的人都能看出是什么意思。

    夏元允只是敦厚,却一点子也不傻,便立刻住了嘴,眼神复杂的看着林让。

    就在此时,段肃先生走了过来,正巧看到陈继营下那个细作,似乎在与夏元允搭讪。

    段肃先生素来是个占有欲极强之人,虽众人看来,是段肃先生将夏元允吃得死死的,奈何其实内地里,则是段肃先生栽进了夏元允这个大坑里,无论如何也爬不上来。

    众人误解了林让真正的来意,因此段肃先生十分看林让不起,眼看着林让与夏元允“搭讪”,登时心中冷笑,还以为林让也要蛊惑夏元允。

    段肃先生便直接走过去,冷淡的说:“使臣大人,久等了。”

    他说着,便对夏元允说:“夏将军,方才主公正在寻将军,还请将军快去罢。”

    夏元允根本不疑有他,立刻便说:“是了,多谢先生告知。”

    说罢了,立刻转身便离开了大堂。

    段肃先生等夏元允走了,这才冷淡的看着林让,口吻十分冷清不屑的说:“主公有令,还请使者们西院下榻,主公这些日子繁忙的很,待得了空,自会召见各位。”

    谋主攸远一听,魏满不吃这一套,竟然不召见他们,登时又是气怒,又是无计可施。

    段肃先生说罢了,还走近了林让两步,凑在林让耳畔,低声冷笑,那语气颇为冷嘲热讽,说:“列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假冒的,若是惹怒了主公,你可知道下场?”

    段肃又说:“哦是了,还要提醒使臣一句,可万勿自作了多情,随随便便与人套近乎,这里……可不是你自来熟的地方。”

    他说完再不停留,一甩袖袍,抽身离去,丢给林让一个潇洒的背影。

    林让看着段肃先生的背影,一点子也不见动怒,面容还是那般冷清镇定,不过心中却想着,段肃先生……

    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眼子,旁人多看夏元允一眼,怕是都要吃味儿。

    西院是什么地方,柴房、庖厨、伙房、牢房,等等等等……

    都是一些子杂七杂八的地方,十分偏僻,而且肮脏鄙陋,甚至日日夜夜能听到俘虏和细作在牢中,或叫嚣或哭号之声音。

    林让被分配住在这种地方,并未像谋主攸远那般抱怨,而是一脸平静模样,好像根本没有什么损失似的。

    林让无事可做,魏营的人把他甩在西院,便自行离去,林让又懒得理会谋主攸远的抱怨,便出了房舍,随便走走,哪知道一眼便看到了庖厨。

    齐州府署的庖厨规模很大,应该称作是膳房,里面进进出出全都是伙夫,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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