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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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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魏满突然开口了,他心窍中微微发颤,不过面上摆出一副冷酷无情,和无所谓的模样,走到了林让面前,眯着眼睛。
魏满冷淡的说:“不要以为今日孤放你走,便是纵容了你。”
林让转过头来看着魏满,不知他在说什么。
说实在的,其实林让心里有一点点不舒坦,或许是因着林让重生之后有了“小情绪”,因此面对魏满的冷嘲热讽,所以有些不舒坦。
魏满根本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认定了自己就是一个细作。
魏满面上都是狰狞与冷酷,说:“今日孤不动你,想必你也清楚,等到日后打下了郯州,孤再杀你,祭典我魏营的牙旗,也不迟!”
林让听着魏满冷嘲热讽的口气,面容依然没什么太多的变化,只是平静的看着魏满,淡淡的说:“那……魏公不防与卑臣打了个赌。”
“打赌?”
魏满似乎听到了什么滑稽的笑话儿一般,冷笑说:“打赌?你配么?”
林让态度很是“傲慢”,说:“打赌之事,素来没有配与不配,只有敢于不敢。”
林让这般说着,还用冷清的眸子看了一眼魏满,用方才魏满丢给他的口吻,反诘魏满,说:“魏公,您敢么?”
“腾”家伙,魏满气的恨不能把天灵盖给顶开,只觉这世上,除了林让,再没人敢这般对自己说话。
魏满冷声说:“好好好,你是个硬骨头,好得很!这天底下,还未有孤不敢的事情,你说,赌什么?!”
林让淡然的直视着魏满,说:“就赌……魏公不会杀卑臣。”
魏满嗤笑一声,十分不屑的说:“孤劝你,还是不要赌的好,毕竟……杀不杀你,全看孤的心情几许。”
林让淡淡的说:“既然如此,若是卑臣输了,项上人头随意请魏公支取,倘或卑臣赢了……”
魏满不屑的说:“赢了?好,倘或你赢了,条件你随意开!”
魏满开下海口,林让却一脸平静,说:“倘或卑臣赢了,便请魏公与卑臣赔礼。”
赔礼?!
魏满一听,自己长这么大,除了对着林让,还从未给旁人赔礼道歉过,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细作,才是真正的狮子大开口。
魏满说:“好!一言为定。”
林让点点头,说:“一言为定。”
说罢了,直接转身离开了院落,毫不拖泥带水。
他一走,小蛮也跟着走,魏满根本拦不住。
魏满凝视了林让的背影良久良久,直到林让带着小蛮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再也看不到人影儿,魏满这才收回了目光。
但他神色却阴沉得厉害,深不见底,对身边的士兵说:“去,给孤查查这个奉孝先生的底细,越详细越好,一点子也别遗漏。”
“卑将敬诺!”
第325章对阵干戈
林让回了下榻的屋舍; 走进去,直接和衣躺在榻上。
他发现原来想要让魏满知晓自己的身份,好像比预期中要难得多。
魏满本就是一个多疑之人; 他们原本相处之时,林让便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让魏满对他抵消一些疑心。
而如今; 在魏满的心中,自己不过一个死人,魏满身为一方之掌,无论是兵力还是权威; 都比四五年前要大得多; 如此一来; 魏满的心疑病便更加肆无忌惮,不愿相信任何人。
现在林让还有一重特殊的身份; 那便是陈继营中派来的使者。
魏满不傻; 他知道陈继派使臣过来是做什么的,自然是来腐蚀迷惑魏满的; 因此魏满对林让更加戒备。
林让生的相似; 眼神相似; 动作相似; 越是相似,魏满越是戒备; 越是不相信……
林让和衣躺在榻上; 懒得去熄灯; 便用袖袍遮住自己的眼目,又抬起手来按了按自己的心口。
往日里林让曾经许愿,想知道普通人的七情与感情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如今的林让总算是获得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竟然如此陌生,竟然如此令人不安。
林让的心脏不停的跳动着,仿佛是早搏一样,总是动不动就漏掉一拍。
林让翻了个身,就在此时,小蛮突然拱着脑袋从外面钻了进来,不知去哪里撒欢儿了,这么一会子变弄了一身的落叶和灰土来。
小蛮跑进房舍来,嘴里还叼着一根白色的东西。
林让躺在榻上大约看了一眼,白色的东西,还以为是骨头,小蛮就喜欢去膳房掏骨头吃。
不过仔细一看,原不是什么骨头。
而是骨笛……
是当年庐瑾瑜送给自己的骨笛,外形是一只白色的笛子,但其实并不能吹奏,而是一把防身的短剑罢了,可以从中间拔开。
林让很喜欢这把骨笛,日前一直佩戴着,不过火焚之后,他变成了奉孝先生,自然没有了这把骨笛。
林让没成想,小蛮竟然把骨笛给自己叼了过来。
林让一伸手,小蛮立刻松开嘴巴,将骨笛放在林让的手心里,林让便摸了摸小蛮的大“狗头”,小蛮登时欢心起来,特别的听话。
林让摆弄着骨笛,放在手里把顽着,因着实在有些疲惫,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林让被杂乱的声音给吵醒了,不由皱了皱眉。
林让虽没有懒床的习惯,十分自律,但也绝不能早起,必须睡饱,否则起床气那是相当的大。
林让将被子拉起来,盖在头上,却还能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仆役士兵等等,反正能出动的都出动了,杂乱成了一片。
“找到了没有?”
“可找到了?!”
“快找!那可是主公心爱之物,若是丢了,你们人头不保!”
林让听着那些穿透力十足的声音,还是难受的厉害,便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才坐起身来,脸色不佳的穿上衣袍,他可不知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生动,若是林让往铜镜里看一眼,或许都会把自己吓坏。
林让穿好了衣衫,净脸之后,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平淡,这才拉开门,便看到平日里冷清的西院,仿佛被人捅了马蜂窝一样,仆役士兵们都像是没头苍蝇一般乱转。
林让便说:“发生了何事?”
一个仆役说:“使臣大人有所不知,昨日里我们主公掉了一样心爱之物,正大发雷霆呢。”
林让奇怪说:“是什么心爱之物?”
林让心想,魏满的心爱之物,那是什么?宝藏?
不,宝藏根本没有找到,既然如此,也不可能会掉。
怕是……
林让心中想着,魏满怕是把自己心爱的“疑心病”给掉了么?
就听仆役说:“是一根笛子!”
“笛子?”
林让有些奇怪,仆役便说:“是了,一根笛子,据说是一根白色的骨笛,平日里我们主公可是爱见了,根本不离身,昨日里主公饮醉了酒,今儿个一大早上发现骨笛不见了,正大发雷霆呢!”
林让一听,终于是明白了,原来就是自己以前佩戴的那根骨笛。
昨天魏满饮醉了,小蛮也不知怎么的,就把骨笛给林让叼了来,魏满丢失了骨笛,便大发雷霆起来。
林让想了想,魏满既然这么喜欢这根笛子,那便罢了,自己给他送回去就是了。
林让回去取了骨笛,然后亲自往魏满那边而去,准备把骨笛送还给魏满,也免得他劳师动众,好像令府署做大扫除一样。
林让拿着骨笛,还没送回去,就一眼看到了魏满,魏满已经从院落里出来,脸色非常阴沉,正往府署大堂而去。
林让隐约听到有人在跟魏满说,什么议会的事情,想必是为了攻打郯州准备议会了。
魏满往这边走过来,看到了林让,本都没想搭理,转身要走,林让便冷淡的说:“魏公。”
魏满站定,转头看着林让,说:“陈公使臣,有何贵干啊?”
林让对于魏满那奇怪的口气根本没有多加注意,将骨笛拿出来,递过去,说:“魏公,这可是魏公要寻的骨笛?”
魏满一看,林让单薄的手掌上,擎着一根洁白的骨笛,骨笛是无影马从火海中叼出来的,碰坏了一个边角,绝对不会认错。
魏满劈手直接将骨笛抢过来,放在手中仔细的摩挲着,想看看有没有损坏,随即便劈头盖脸,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林让说:“你这个细作!竟窃走了孤的骨笛!”
林让好心还给他,魏满却一上来便指责林让是小偷。
林让当即眯着眼睛,说:“第一,这骨笛乃是昨日里小蛮叼过来,交给卑臣的,并非卑臣偷窃……第二,骨笛本就是卑臣的,何来盗窃一说。”
魏满气极反笑,说:“什么?骨笛本就是你的?奉孝先生,你们文人,亦或是陈营的人,都这般大言不惭么?”
林让淡淡的说:“这骨笛乃是昔日里庐瑾瑜公子所赠,本就是赠予卑臣的,当年卑臣还用骨笛中藏着的短剑,刺瞎了佟高爪牙的眼目,魏公难道忘了么?”
是了,当年佟高阴兵进入京师,弑君屠戮,魏满带着林让与小包子离开京师之后,参加义军会盟,林让曾经用这把骨笛,扎瞎了佟高麾下的一只眼目,当时震慑了整个义军。
魏满听着林让提起这件事情,他与林让的点点滴滴,仿佛历历在目,就浑似昨天发生的一般,反而林让……
林让却随着一阵大火,灰飞烟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魏满听林让提起这些,脸皮登时抽搐了两下,额角青筋直蹦,眯着眼睛说:“好啊,好……”
魏满突然说了两个“好”,林让有些奇怪,难道魏满相信自己了?
但看他的表情,似乎又不太相似。
魏满冷笑说:“好啊,孤真是没想到,奉孝先生打听的还挺全面,为了做好这个细作眼目,奉孝先生真是下了血本儿了?然……”
魏满面上遍布着可怖的森然,靠近了林让一些,低声对他说:“就算你打听得再清楚,你不是林让,永远也不是林让,休想取代林让在孤心中的地位。”
林让:“……”
林让已然不知自己是个什么态度,可能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不过心里竟升起一股淡淡的无奈之感来。
魏满到底实在向自己表白,还是在威胁自己?
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魏满说完,将骨笛珍惜的放在自己怀中,转身便即离去,往府署大堂大步走去,准备召开议会。
林让默默的看着魏满离开的背影,虽面上还是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但不由摇了摇头,只觉得要让魏满相信,自己就是死而复生的林让,看来不简单。
魏满离开,林让便也想转身离去,哪知道一转身,便看到了正从府署大门进来,刚刚采办药材归来的林奉。
林让的义子……
林奉还是以前那个模样,几乎没有改变,脸上也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和苍凉。
只不过林奉的表情更加冷淡了,带着一股稳住与肃杀之感。
林让看到林奉,其实还挺“欢心”,毕竟是自己以前的义子,不过林让已经习惯了冷冷淡淡的面容,一时不知怎么表达这种欢心。
林让走过去,声音冷清的说:“奉儿。”
林奉看了一眼林让,冷漠的说:“我听说奉孝先生也是一方名士,何苦为陈营如此卖命,自甘堕落,奉也是出于好心,劝告奉孝先生一句,还是早早离去才好,义父并不是能被旁人取代的存在,若是惹怒了主公,先生恐有性命之虞。”
他说着,越过林让,准备直接离开,又说:“奉言尽于此了。”
林让本想与林奉说说话,哪知道林奉也把自己当做了居心叵测的细作。
林让本就是林让,何来装的像不像一说。
如今在旁人眼里看来,越是相似,就越是可疑起来……
林让想了想,干脆不说这个问题,而是说:“林太医,不知近日来姜将军可安好?如何未在府署之中看到姜将军,可是外出公干了?”
林让“与人搭讪”的次数实在不多,本只想要和林奉“套套近乎”而已,林奉素来与姜都亭关系亲厚,二人的干系,林让是知晓的。
哪知道他刚问完,林奉突然转过头来盯着林让。
那眼神冷淡的仿佛能射出冰锥子来。
林让有些奇怪,为何提起姜都亭,奉儿的表情这般……
林让难以形容义子的表情,或许是心痛罢。
林奉目光阴沉的看着林让,过了一会子,才沙哑的说:“先生何必明知故问呢?”
他说罢了,甩袖抽身离开,再不停留。
林让更是奇怪,难不成……姜都亭出了什么事情?
但林奉的目光是心痛与痛苦多一些,未见多少悲伤之情。
因着林让在现代的职业缘故,所以林让见过很多悲伤的表情,也见过很多悲伤之人,林奉的面容,并不悲伤。
就在此时,几个仆役从旁边路过,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听说了么?又要打仗了。”
“是啊,郯州牧残杀了主公的父亲,郯州这一仗,必然要打!”
“我听说,郯州那面儿,请了第一战神,飞将军姜都亭坐镇。”
“这姜都亭,昔日里不是咱们主公麾下的一员大将么?”
“嗨,早的事儿了,好几年前,姜都亭便叛出咱们魏营,自立门户去了,如今郯州一战,主公必然要与姜都亭,对阵干戈了!”
第326章送死的宣言
姜都亭……
已经不在魏满麾下; 怪不得在齐州府署之内看不到姜都亭的身影,原并非去公干了。
怪不得提起这个问题,林奉会如此表情。
林让不知这四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致使姜都亭离开了魏营,总之变化颇深。
林让站在原地思虑,就在此时; 突然有人唤了他一声,说:“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走!”
林让回了神,转头一看,原来是陈继营中的谋主攸远。
谋主攸远从后面走过来; 叫上了林让; 说:“魏营之人准备议会攻打郯州之事; 奉孝先生不会忘记了主公的嘱托罢?咱们此次来,便是要谈拢一同攻打郯州之事; 还不随我快快前去议会?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呆?!”
谋主攸远似乎很是看不起林让; 毕竟奉孝先生出山一年,在陈继营中根本没有任何职务; 乃是一个赋闲的闲人而已。
而那谋主攸远; 昔日里与陈继、魏满; 甚至是如今佣兵十万的赵梁太守杨琸都有交情; 那便更加看林让不起了。
林让一脸淡然的看着攸远,攸远这些话语仿佛打空了一般; 根本没一点子力道。
谋主攸远当即率先往前走去; 林让也跟上来; 往府署的议会大堂而去,他倒不是想要帮着陈继什么。
而是记起了小说中写到的内容,魏满因着郯州牧残杀父亲,大发雷霆,大肆进攻郯州,并且犯下了他这辈子,不可磨灭的污点。
——屠城。
林让并不想让魏满犯下这种不可弥补的大祸,无论是对于郯州的百姓,还是对于魏满来说,都是一桩恶事。
林让想要阻止魏满。
林让与谋主攸远走到议会的大堂门口,立刻便被戍守的侍卫阻拦在外面,很是不给面子,公事公办的说:“主公与诸位将军正在议会,闲杂人等退开,不得近前!”
谋主攸远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我等乃陈公帐下,派遣来一同商议讨伐郯州牧的使臣,如何是闲杂人等?快快放行,令我等进去。”
士兵们根本不理会攸远,仍然冷酷的说:“快快退开,惊扰了主公,那便是杀头的大罪!”
攸远气愤不已,与那些士兵理论起来,声音难免高了一些。
而内里议会的魏满与诸位将军便听到了外面的杂乱声。
魏满升座在上手的主公席位上,冷冷的一笑,笑容颇为狰狞,说:“陈继营下的人,就如同陈继一般,实在不知廉耻!”
在坐的诸位将军之中,夏元允已经升任濮郡太守,而昔日里的“贴身丫鬟”召典,也已经从典校尉,升任为典将军,大家都与陈继打过交道,自然知道陈继的为人。
陈继有谋无断,而且善于伪装自己,对待百姓虽是极好的,但其实内地里便是个妥妥的伪君子。
说实在的,这个年代拥兵自重的人,谁不是伪君子,但伪君子也要伪装的体面才是,陈继则是屡次三番的“露馅”,这令魏满也十分为难。
众人都对陈继本就有些意见,如今陈继又搞来一个与林让一模一样的“奉孝先生”来,大家自然也对这个“奉孝先生”有些成见。
魏满冷冷一笑,说:“不知天高地厚,合该想个办法,叫他们打道回府才是!”
但如今这个情况,就如同上次林让所剖析的一样,魏满想要攻打郯州,不只是因着郯州牧杀了魏满的父亲,还因着郯州乃是兵家必争之地,魏满占据了郯州,才可以逐鹿中原,问鼎霸业。
如此一来,攻打郯州势在必行。
已经确定了方向,魏满就不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撕开脸皮开罪了陈继去,虽说陈继帮着郯州牧,也讨不到多少好处,但万一陈继狗急跳墙,当真做这种赔本的买卖,损人不利己,魏满也是没辙。
因此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魏满还是不要开罪了陈继的好。
魏满不能将陈继的使臣直接赶回去,却又不想留他们下来熬心,自然要想个办法,叫他们自行回去才是。
也免得伤了“和气”。
他这么一说,素来有毒士之称的段肃先生便站了出来,面上挂着一丝丝“温和”的笑容,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丝沙哑,说:“主公想要令陈继的使臣打道回府,这有何难?”
谋主攸远还在门外叫嚣着,想让侍卫放他们进内,如果不参加议会,还怎么与魏营一起攻打郯州,若不能一起发兵,到时候就捞不到郯州的好处。
如果不能完成任务,回到了陈营之后,攸远谋主的位置必然不保,后果难堪。
因此攸远是打定了注意,非要闯进去,与魏营的将领们一起议会。
攸远正在耍无赖一般的闹着,就在此时,突然“嗡——”一声,沉重的议会大堂的大门轰然打开。
攸远推搡着士兵,动作到了一半,登时愣住了。
士兵们也没想到议会大堂的大门打开了,就见一身黑甲,皮肤黝黑的召典将军从里面走出来,他腰配双锏,整个人身材高大,魁梧有力,目光沉稳,十分冷酷的模样。
典将军站在大堂门口,冷声说:“主公有令,请二位陈营使臣入内。”
士兵们一听,便不再阻拦,放下长戟放行。
谋主攸远登时得意起来,狠狠瞪了那两个士兵一眼,大摇大摆的跟着典将军往里面走去。
林让则有些奇怪,按理来说,依照魏满的性子,绝对不可能放行他们入内,怕是魏满想到了什么坏主意,想要整治攸远与自己。
林让熟悉魏满的为人,魏满的肚子里一肚子都是“坏水儿”,坏得很。
攸远却没有考虑这些,直接大摇大摆的入内,拱手对魏满作礼,说:“使臣攸远,拜见魏公!”
林让走进来,面色十分冷清,也给魏满作礼。
魏满的目光并没有落在攸远身上,连一个眼神儿都不曾施舍一分,而是眯着眼睛,定定的看着林让,上下的打量着他。
其实魏满与林让方才便见过,因着骨笛的事情,还“大吵”了一架,当然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但凡是吵架,其实都是魏满单方面的。
魏满眯着眼睛去看林让,心底里只觉太像了,当真是太像了。
魏满沉默不语,此时段肃先生便站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两位使臣。
段肃先生长相柔和温柔,当年他便有三十多岁的年纪,如今四五年过去了,段肃先生虽未见衰老,不过他的唇边隐露出一些法令纹,淡淡的笑纹不会让段肃看起来苍老,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柔和平易近人。
段肃一笑,十分具有欺骗性,声音却冷冷的说:“两位使者远道而来,带来了陈公的诚意,主公也十分赞成与陈营结盟,共同抗击郯州,只不过……”
段肃顿了顿,话锋一转,笑眯眯的又说:“只不过……如今人心不古,尔虞我诈,主公难免提防一些才是,二位使者既然带来了陈营结盟的诚心,不若……便亲自为我魏营与贵陈营,送战书到郯州,如此一来,主公便可端端看清,陈公结盟的美意了。”
送战书!
魏满刚才感叹,合该让陈营的两个使者,自行打道回府。
段肃先生便献上一则“毒计”,这办法可谓是好得很。
其实很简单,就是让林让与攸远,亲自送战书去郯州,一来陈继想要与魏满合作,共同讨伐郯州,那么由陈继去送战书,再合适不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二来,如果陈继的人能送去战书,便是与郯州撕开了脸皮,也就表达陈继与郯州无有任何私底下的干系,并不会反过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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