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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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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都亭表情淡淡的,一脸冷酷平静的模样,说:“杨樾此人,谨小慎微,而且贪图便宜,郯州牧邀请杨樾助拳之时,应该就已想到了这一节。”

    郯州牧当然没有想到,倘或他想到了,又怎么会落得如今的尴尬境地?

    郯州牧说:“姜将军,那杨樾竖子领兵数万,如今反了咱们,日后必是隐患,不若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

    他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压低了声音对姜都亭说:“这杨樾手中兵马不少,如今带兵出城,必然没有整顿齐整,不若咱们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杀他杨樾一个措手不及,将杨樾宰了,抢夺了他的兵马,充为己用,倘或姜将军愿意包围杨樾,夺下了杨樾的兵马,咱们五五分,如何?”

    姜都亭一听,便即笑了。

    当然他不是为了贪图杨樾的几万兵马,而是嘲讽郯州牧的话。

    郯州牧想要空手套白狼,趁着杨樾出城,兵马没有整顿好,袭击杨樾,抢夺他的兵马,可郯州牧言下之意,是让姜都亭引兵去包围杨樾。

    如此一来抢夺下来的兵马,还要和郯州牧五五分成,这不是空手套白狼是什么?

    姜都亭笑过之后,淡淡的说:“十分不妥。”

    “不妥?”

    郯州牧吃惊不已。

    姜都亭不紧不慢的说:“大人可否想过,魏满发兵攻打郯州,就是以大人残害他父亲为由,大人不义在先,已经惹人口舌,倘或如今又偷袭了杨樾,不仁在后,纵使有诸多理由,也会被其他援军猜疑,到时候郯州便是一盘散沙!”

    郯州牧不以为然,说:“什么背信弃义?那魏满小儿,居功自傲,便是第二个佟高狗贼!咱们若能讨伐魏满,谁还在乎这么一些小小的手段?”

    姜都亭见他不听劝,点点头,说:“好,总是大人您说的有理,但你可想过,如今就算打下了杨樾的兵马,这批兵马不过两万,而杨樾的兄长,赵梁太守手中还有八万之众,杨樾与其兄长素来亲厚,没有嫌隙,你若对杨樾下手,赵梁太守必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面对的便不是魏满一个齐州军,而是魏营与杨营这两大阵营,大人可输得起?”

    郯州牧听到此处,登时脸色都青了。

    姜都亭又说:“再者,杨樾虽贪图便宜,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狗,大人想要得罪杨樾,恐怕会被先咬断了手,疼上一阵子。”

    姜都亭说完,便转身离去。

    郯州牧见他潇洒地离开,自己一个人气得面色铁青,浑身发抖,虽姜都亭的言辞都在理儿,但在郯州牧听来,姜都亭未免太嚣张了一些。

    再者,郯州牧正在气头儿上,难免迁怒与姜都亭。

    “嘭!!!”

    郯州牧踢了一脚案几,恶狠狠的说:“那杨樾是个竖子,姜都亭也是黄毛小儿!根本不足为谋!如今杨樾兵马还未整顿齐整,正是偷袭的好时机,姜都亭却三番两次的推脱,绝对没安好心!”

    郯州牧十分愤毒,又说:“姜都亭自持乃是第一战神,便处处不把我这个郯州牧放在眼中,孤身为一方之长,手握重兵,姜都亭不过是个粗鲁武夫,岂有此理!”

    这时候郯州牧身边的从者便眼眸一动,趋步上前,小心翼翼的说:“主公何必为了姜都亭那竖子如此生气呢?小人倒是听说过姜都亭的一件事儿,或许对主公有所助力。”

    郯州牧瞥斜了一眼那从者,冷淡的说:“什么事儿?”

    从者十分卑微的说:“小人听说……这姜都亭昔日里曾在魏满麾下,与其营中一个军医,名唤林奉的,干系十分密切……”

    郯州牧一听,瞥斜的眼神登时亮了起来,转过头去看着从者,说:“孤似乎也听过此传闻,可当真?”

    从者连忙点头,一打叠的说:“当真!千真万确,小人怎么敢诓骗主公呢?”

    从者便添油加醋的说:“姜都亭身在郯州,却不帮主公谋划,多半就是因为这个名唤林奉的军医,恐怕是姜都亭舍他不得……正巧了,小人有一老乡,在魏营中做仆役,说是这林奉,不日要送一封移书往陈继营中,催促陈继发兵屯粮,一同攻打郯州,主公何不趁着林奉去送移书这个空隙,派人将林奉擒住,正好拿捏住姜都亭的软肋,往后里这姜都亭,还敢与主公说一个不字儿?”

    郯州牧一听,眯起眼目来,冷冷一笑,说:“这倒是个法子,免得那姜都亭自封什么第一战神,便与孤面前托大,孤倒要看看,抓住了林奉,他姜都亭还能如何猖狂了去!”

    魏满花重金收买的从者,果然不负使命,给郯州牧散播了不少小道消息,郯州牧决定偷袭林奉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回来。

    魏满立刻把林奉叫过来,亲自交给林奉一封移书,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当面交给陈继,此移书事关重大,不可声张,你立刻点二十骑,快马加鞭去送移书。”

    林奉根本不疑有他,不知魏满挖了一个坑,正等着姜都亭亲自跳下坑中。

    不过就算林奉知道,依照林奉那隐忍与愚忠的性子,估摸着也不会违抗魏满的意思……

    林奉领命出营,魏满安排好了这一切,便十分欣喜,心想着很快,姜都亭怕是就要第二次栽在自己手心里了,不止如此,届时姜都亭还会和郯州牧翻脸,大打出手,到时候捡瓜捞的都是自己,百利而无弊。

    魏满便想起了林让,准备与林让分享一下这等好事儿,刚要出营帐去寻林让,踏前的步伐突然就顿住了。

    自己为何如此着急兴奋的,要与林让分享好事儿?

    林让他算是什么?

    魏满心中登时警铃大震,只觉自己不该如此,这种潜意识让魏满十分心慌。

    就在魏满犹豫之时,夏元允突然能走进来,拱手说:“主公,吴邗太守杨公,前来拜访。”

    “什么?”

    魏满说:“杨樾怎么又来了?”

    夏元允说:“杨公已然带兵马离开郯州,路径营地,说是……说是想要驻扎在咱们营地旁边,助主公一臂之力,也好有个照应。”

    魏满:“……”

    魏满能不知道杨樾那小心思,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对林让居心叵测,心怀不轨。

    魏满也顾不得方才自己的心思了,赶紧打起帐帘子,快步走出去。

    一走出营帐,便听到“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声,这笑声犹如老鸪一般,不是杨樾本人,还能是谁?

    杨樾笑的十分爽朗,他本人英俊豪气,可以说其实相当俊美,声音也洪亮好听,说是老鸪,纯粹是魏满不满的作祟。

    魏满顺着声音走了几步,便看到了杨樾。

    杨樾一身介胄加身,腰夸宝剑,整个人看起来雄气十分,还“亲切”的握着林让的手,说:“先生,那日一别,如今又见面儿了?”

    林让淡淡的说:“卑臣见过杨公。”

    杨樾说:“诶,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些虚的?”

    杨樾又深情款款的说:“今日我杨樾为了先生,反了郯州牧,引兵出城,先生可见我的真心实意啊!”

    魏满冷笑一声,实在忍不下去,当即大步走过去,也“哈哈哈”的爽朗笑了起来,魏满与杨樾这二人,仿佛要活脱脱的比拼尬笑一般。

    魏满走过来,一把拍开杨樾握着林让的手,为了不让杨樾再握过来,魏满也是下了苦功,反而“亲切的”握着杨樾的手,两个人暗中较劲儿。

    杨樾不如魏满力气大,登时被捏的脸色都苍白了,咬着后牙根儿支撑。

    魏满皮笑肉不笑的说:“能有杨公助力,孤的齐州军岂不是如虎添翼啊!”

    杨樾好不容易甩开魏满的手,并不搭理魏满,继续对林让说:“先生,我一直十分想习学糖醋里脊的做法……”

    魏满忍不住心中吐槽,你堂堂一方太守,想学下厨?

    杨樾扯起慌来,也是脸不变色,说:“日前食了先生的糖醋里脊,那真是魂牵梦绕,食髓知味,不能自已,因此……不若今日晚间,我便到先生帐中,请先生秉烛夜谈,教导我烹调糖醋里脊的法门,如何?”

    魏满忍不住又冷笑了一声,心说杨樾这个猘儿,做糖醋里脊,不该去膳房么,去什么营帐,还秉烛夜谈?

    信你便有鬼了。

    哪知道林让一听,还挺“欢心”,其实林让很喜欢做菜,但从来做不好,因此便喜欢教旁人做菜,但旁人一看林让这做菜的手艺,均自动选择避而远之。

    唯独杨樾这马匹拍的恰到好处。

    林让便爽快的说:“自然可以。”

    魏满:“……”

 第351章反了!

    “主公!”

    姜都亭的舍门突然被推开; 家臣从外面走进来,恭敬的说:“主公,郯州牧那边; 似有动作。”

    姜都亭日前因着杨樾的事情,和郯州牧闹得有些不愉快。

    当然,是单方面的不愉快; 郯州牧脸色一直很阴沉。

    因此姜都亭便留了一个心眼儿,让麾下去监视郯州牧,恐怕他真的一时意气用事,去攻打了杨樾; 惹祸上身。

    姜都亭如今与郯州牧; 乃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若是郯州牧坏了事儿,连累的也是姜都亭自己。

    没过两日; 家臣便来禀报; 郯州牧果然有异动。

    但是这异动,不是出在杨樾身上。

    而是……

    林奉!

    “什么!?”

    姜都亭“嘭!!”一声; 拍案而起; 说:“你说什么?!”

    家臣禀报说:“郯州牧派遣了一队精兵; 大约二百人; 准备夜袭太医令林奉的使者队伍。”

    魏满派遣林奉前去陈营送信,使者的队伍总共二十骑; 一看便是准备快马加鞭; 悄无声息的前去送信。

    却不料被郯州牧知晓了。

    姜都亭登时脸色铁青; 眯起眼睛,整个人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说:“什么时候出发的?”

    家臣说:“黄昏之时。”

    如今夜色已经席卷而来,天边黑压压的,黄昏之时出发,二百精锐人数不算多,快马加鞭已经出城了。

    姜都亭脸色更是难看,如果自己不快速想办法,当机立断,林奉很可能被郯州牧抓走。

    郯州牧为何偷袭一个太医令,姜都亭精明得很,自然明白其中道理,恐怕是郯州牧迁怒于自己,所以想要抓住自己的软肋,要挟自己。

    姜都亭眯着眼睛,怒气已经达到了极点,反而平静下来,声音沙哑的说:“传令下去,全军整顿,连夜出城,既然郯州牧不仁,便别怪我姜都亭不义了!”

    家臣不敢有违,立刻拱手,说:“卑职敬诺!”

    姜都亭准备反了郯州牧,他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最厌恶别人碰他的逆鳞软肋,郯州牧的做法已经激怒了姜都亭。

    沙场上怎么无耻都没关系,但是不能碰林奉,只要碰了林奉,姜都亭便誓不罢休!

    姜都亭的精锐立刻整顿,连夜出城,动静可谓非常之大,郯州牧本已经睡下,奈何被吵醒了。

    郯州牧大喊着:“出什么事情了?可是魏满的军队压境了!?”

    从者大喊着:“不、不是魏满的军队!”

    郯州牧说:“那是怎么回事?!”

    从者说:“是……是姜都亭的军队,姜都亭反了主公,已经带兵出城了!”

    “什么?!”

    姜都亭的大军很快开出城去,城门守城的士兵根本不敢阻拦,等郯州牧下令封锁城门,不允许姜都亭出城之时,姜都亭的大军早就开出去了。

    姜都亭吩咐大军在后面开拔,自己点了二百精锐,全都是骑兵,快马加鞭,直扑向前,追赶郯州牧的伏兵,前去救援林奉。

    姜都亭一行可谓是披星戴月,天色灰蒙蒙发亮之时,便听到前方树林一片混乱的声音,伴随着士兵们的叫骂声。

    “还不快把移书交出来!”

    “这黄毛小儿倔的很!主公叫咱们抓活的,没说不能断胳膊短腿儿,不若一根根砍了他的手指!”

    “诶,大哥,你看这竖子,细皮嫩肉的,年纪又轻,虽长得不算是国色天香,到底有几分姿色,听说侍奉过姜都亭,不若咱们也试试看?”

    “哈哈哈!”

    姜都亭听着前方传来的污言秽语,气的他浑身发抖,“唰!!”一把将双刃长戟一摆,登时喝马直冲而去,仿佛是一只发狂的狮子一般……

    林奉奉命送移书前往陈营,带着二十精锐快马加鞭的往北赶去,哪知道还没赶多远的路,突听“轰隆隆”的声音,树林山谷震天作响,不知是什么情况,不知情的恐怕还以为山体要滑坡了。

    就在此时,轰隆隆的声音临近,原是马蹄声,一队兵马瞬间将林奉等人包围在了内里。

    林奉不会武艺,而且只有二十兵马,对方来了二百兵马,将他们死死包围,根本不需要抵死一搏,已经毫无悬念。

    郯州牧派来的大将大笑着将林奉一把拽下马背,“嘭!!”一声,不等林奉爬起来,那将领用长戟“咔!”一声,直接戳在地上,卡住林奉的脖颈。

    林奉被迫仰躺在地上,眯着眼睛去看那人。

    郯州牧的麾下哈哈大笑,说:“魏满小儿怎么派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去给陈继送信,果然难成大事儿!”

    “是啊,将军说的对!”

    麾下们连忙奉承起来,将领狰狞一笑,说:“移书在何处?快快交出来,倘或还能饶你一命,不然……”

    将领说着,冷笑一声。

    只不过林奉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神色,似乎也不怎么惧怕,淡淡的说:“什么移书,我不知情。”

    将领一听,说:“你还是个硬骨头,我听说你是个医者,倘或我将你的脑袋拧下来,你会不会自医?”

    他说罢了,麾下们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很是捧场。

    将领将长戟的刃尖微微一侧,林奉被迫稍微抬起一些下巴,屏住呼吸,锋利戟刃险些就要将他的脖颈划开。

    林奉面色仍然如常,说:“我也未曾试过。”

    将领见他如此冷静,心中气不过,大喝一声,说:“竖子,给你脸不要脸!”

    说着,抬手就要去打林奉……

    就在此时,“铮——”的一声,黑夜之中突然裂开一声破空之音,仿佛是野兽的怒吼一般,夹杂着劲风,快速席卷而来。

    将领吃了一惊,猛地将长戟一抽,从林奉脖颈便拿开,“当!!!”一声,挥手挡格,一声巨响,将领只觉长戟被震得仿佛要碎裂一般,手臂也跟着又麻又疼。

    裂开夜色席卷而来的,是一把漆红长戟,那柄长戟被将领一挡,瞬间又飞了回去。

    “啪”,来人一把接住长戟,似乎不废吹灰之力,漆红枪杆的长戟在他手中“呼呼”飞舞,迎风一摆,银光仿佛要将黑夜生生劈成两半一样。

    “姜都亭?!”

    将领吃了一招,这才看清楚来人,不由恶狠狠的喊出了来着的姓名。

    林奉也着实吃了一惊,竟然是姜都亭。

    郯州军一看,第一战神姜都亭竟突然杀了出来,有些害怕,赶紧一把将林奉从地上拽起来,桎梏着林奉作为人质。

    姜都亭星夜赶来,一身黑红介胄,头戴红缨紫金冠,眯着眼睛,一脸肃杀。

    那将领手臂仍自发麻,却说:“姜都亭,你果然是个小人,明里帮着我们郯州,实则与魏营的奸贼串通一气!”

    姜都亭冷笑一声,说:“黑的白的都叫你们郯州军说了,我姜都亭还能说什么?”

    将领冷喝说:“你姜都亭不过是来回投靠的走狗罢了!什么第一战神,我啐!不过是你出名早一些罢了,若是早些里碰到了本将军,便打碎你一口狗牙!”

    那将领也是用长戟的高手,素来便不服气姜都亭的名声,正好趁着今日一战。

    将领很豪爽的一摆手,说:“今日本将军便与你堂堂正正一战,打得你心服口服!”

    那将领说罢,将手中长戟挥舞的虎虎生风,猛地快速冲向姜都亭。

    林奉被郯州军桎梏着,根本无法逃跑,眼看着姜都亭突然杀出来,心中担心的厉害,生怕姜都亭因着自己的关系吃了亏去。

    姜都亭眼看着那将领袭来,只是轻微冷笑一声,眯起眼睛,根本不屑一顾。

    那将领杀来,一声大吼,已经开到姜都亭跟前两步之处,姜都亭这才突然挥戟一挡。

    “嘭!!”

    “当——!!!”

    随着姜都挥戟一挡,紧跟着漆红长戟掠着将领的戟杆一削,发出“噌——”的尖锐嗡名声,将领大惊失色,眼看着姜都亭的戟刃往自己手心削来,没有办法,只得松开手来。

    “呼——”一声,将领的长戟只消一招,直接被姜都亭挑飞在空中,紧跟着姜都亭拔身而起,猛地一跃,“啪!”一声,登时将长戟砍做两段。

    断戟飞出,削着那将领的面门直飞而过,将领吓得仓皇躲闪,只觉面颊火辣辣的刺痛,“唰”的划了一个口子。

    这还不算完,姜都亭动作飞快,已经引戟而来……

    “啊!!”

    将领惨叫一声,被挑飞在地,肩膀登时中了一记,他穿着铠甲,肩膀有介胄护体,但哪知道姜都亭臂力惊人,漆红长戟同样锋利无比。

    “铿!”一声,介胄应声而碎,将领肩膀鲜血直流,重重摔在地上。

    那将领方才还夸下海口,却连姜都亭一招都接不住,同时重重摔在地上的,还有那将领的颜面,一瞬间碎的是七零八落。

    “将军!”

    “将军!您没事儿罢!”

    “保护将军!”

    将领已经足够熬心,麾下们还大喊起来,生怕旁人不知他败在了姜都亭手中一般。

    将领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肩膀血流如注了,一把抓住林奉,死死扣住林奉的脖颈,满脸狰狞的要挟姜都亭,说:“姜都亭!!你有本事你便杀过来!我便先杀了他!”

    林奉被掐的喘不过气来,脸色登时苍白,那将领见姜都亭不敢动作,方才被羞辱的怒火登时涌上心头,提起长戟,“啊——”一声大喊着冲上去。

    “嗤!!”

    戟刃登时没入姜都亭的肩膀。

    “姜都亭!”

    林奉猛烈地咳嗽着,眼看着鲜血从姜都亭身上滚下来,顾不得自己,大喊出声。

    他一向面容冷清,平日隐忍淡漠,像如此惊慌失措并不多见。

    姜都亭被狠狠扎了一记,那将领并不解恨,“嗤——”一声拔出长戟,又是“啊!”的大喊一声,紧跟着扎下第二记。

    “嗬……”

    姜都亭倒抽了一口冷气,肩膀似要被扎穿了一般,却强忍着尽量不发出声音,面容肃杀到了极点,眼睛血冲通红,死死盯着将领掐住林奉脖颈的手。

    林奉急得不行,但他武艺并不出众,根本帮不上忙。

    就在此时,突听“轰隆隆——”的声音,马蹄声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并不是姜都亭的兵马,这些兵马按着黑色介胄,一个个兵强马壮,配备精良。

    “啪!啪!啪!”

    随着抚掌的声音,一个低沉的笑声从黑暗中响了起来,一身华贵长袍,头束黑玉冠的男子,慢慢从死寂的黑夜走了出来。

    是魏满……

    魏满一面拍手,一面微笑,说:“精彩,当真是精彩。如此精彩纷呈,也该轮到孤出手了。”

 第352章第三次

    “魏满!?”

    “是魏军!”

    “我们被包围了!”

    魏满的军队突然杀了出来; 这可不是两百兵马那么少,四面八方瞬间陷入了魏满的兵海之中,说是两千也不为过。

    将领登时脸色煞白; 握着林奉的手都松了一些。

    与此同时,姜都亭猛地一眯眼目,“唰——”一声; 长戟突然脱手飞出。

    银光一晃,长戟冲着林奉直扑而去,看看蹭着林奉的脖颈,“唰”的飞了过去。

    “嗬!”

    那将领根本没来得及说一个字; 嗓子里只发出一声浅浅的抽气; 登时被长戟破开了喉咙; 扎了一个对穿。

    “滋——”

    鲜血横飞,喷洒了林奉一脖颈; 侧面颊也一片温暖; 随即便是“嘭!”一声,将领一个字儿也没说出口; 登时仰倒在地; 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面上竟是吃惊的狰狞表情。

    姜都亭双肩受伤; 几乎扎穿,伤的十分严重; 却将长戟甩出; 已经用尽了全力; 随着将领轰然倒地,姜都亭疼的双膝一软,“嘭!”一声,也摔倒在地上。

    林奉吃了一惊,赶紧冲过去扶住姜都亭,捂住他肩膀上的伤口,给他快速止血。

    郯州军的将领突然暴毙身亡,又被这么多魏军包围在内,瞬间混乱一片,变成了一盘散沙,根本无能有什么作为。

    魏满捡了一个大瓜落儿,心情大好,笑着说:“全都扣起来……”

    他说着,又低头看着姜都亭,一脸微笑的说:“连带着这位飞将军,也一起给孤扣起来!”

    姜都亭一听,眯着眼睛抬起头来,他的额头上都是冷汗,涔涔的淌下来,已经汗湿了介胄。

    姜都亭沙哑着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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