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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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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满:“……”孤刚才听错了么?
小灵香一听; 则是羞涩的捧着自己圆圆的脸盘子; 说:“公子你好主动呀!”
魏满不知怎么的,听着林让那句“也无不可”; 登时脸皮都烫了; 赶紧轰走小灵香; 带着林让进了自己的房舍。
进了房舍,一切都变得静悄悄的,没有小灵香那俏皮银铃一般的嗓音,漆黑的夜晚显得太过安静了一些儿。
魏满突然有些后悔,应该带去议会堂的,为何带进自己的房舍?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坐罢。”
林让点点头,说:“谢魏公。”
说着便在席上坐了下来,然后很是坦然的看着魏满,说:“魏公这几日,可是在躲着卑臣?”
“咳!咳咳咳咳咳——”
魏满刚想要饮口水,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结果没成想,竟然被林让一语戳破了天机。
魏满咳嗽的不行,差点呛着,赶紧擦了擦水,否认说:“怎么……怎么可能?孤这些日子太忙了,先生也知道,孤刚刚入主郯州,这一切的事物,都要孤亲力亲为,一点子也不能差了去,是也不是?”
林让不疑有他,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便点点头。
魏满狠狠松了一口气,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说:“这……孤找你过来,是想说说嬴子云的事情。”
林让说:“魏公请讲。”
魏满蹙眉说:“这些日子,孤派人去寻武德……只是这个武德,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窝着,孤已经撒网下去,大力宣扬要将三千兵马归还武德的消息,但这老狐狸竟然还是不上钩。”
林让心想,是了,武德是什么人?大名鼎鼎的皇叔,便是以谨慎出了名的。
魏满大力宣扬要把兵马还给武德,武德估摸着更是害怕,以为魏满想要拿他,做下了诱饵,自然不会现身。
如是这般拖下去,武德没找到,嬴子云先给饿死了,总不能老是强行喂食罢?
林让便说:“魏公前去陈营,寻一寻武德。”
“陈继营中?”
魏满吃了一惊,说:“你说武德在陈继营中?你是如何知晓的?”
他这么一问,林让心里便转了一转。
自己是如何知晓的?
这还不行简单,因为林让不是这里的人,他熟知未来的轨迹。
武德在郯州兵败之后,便投靠了陈继,嬴子云隐居归来,投在武德麾下,然后武德便背着陈继,偷偷令嬴子云以自己的名号征兵,暗中壮大自己的实力。
要不然说武德是最谨慎的一个人。
很多人都觉得武德没什么本事儿,而且还优柔寡断,圣母白莲,但林让却不觉得这般。
相对比魏满日后奠定的魏氏政权,还有吴敇奠定的吴氏政权。武德建立武氏政权,与魏满、吴氏三足鼎立,则更为困难。
因着魏满是贵族出身,吴敇乃是虎将之后,他们都有自己得天独厚的长处,而武德呢?
相传武德是个卖草鞋出身的,只是盖住了一个不知出了多少服的落魄皇亲帽子,说出来好听,其实根本填不饱肚子。
就是这样一个穷小子的武德,竟然能一步步积攒自己的实力,最后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实属不易。
武德并不是靠自己的运气,建立的政权,而是凭借自己的实力。
一个有如此实力之人,必然不会轻易上钩。
这些事情都是魏满不知道的,毕竟如今的武德,还是个三十好几都没有什么大成就的小军阀。
林让现在还不好跟魏满坦白自己,便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能与魏公您分庭抗礼的人可不多,陈公位居燕州,与魏公一般都是州牧,兵力不可小觑,武德一心觉得得罪了魏公,因此才辗转逃命,那必然会找一个最可靠的靠山,自然便是陈公了。”
林让分析的合情合理。
魏满心中则是另外有一份计较,心想着林让毕竟是陈继派来的人,说不定和陈继藕断丝连,所以听说了什么风吹草动,这也是正常的。
于是魏满便点头,说:“好,孤就派人往陈继那边寻一寻。”
林让见他话说完了,便拱手说:“即使如此,如今天色夜了,卑臣便告辞了。”
魏满没想到,林让说完正事儿便要离开,一点子也不留恋,说好的迷恋自己呢?
为何这般潇洒?
不潇洒的反而变成了魏公。
魏满心有不甘,便突然“嘶……”了一声,好似林妹妹一般,扶住自己的额头。
林让一看,赶紧上前,扶住魏满,说:“魏公可是觉得身子不适?”
魏满顺势压着林让,半个身子都靠着他,说:“嘶……可能是饮酒太多了,十分伤神,都是那杨公,偏生拉着孤饮酒,唉……”
魏满说的像模像样,林让不疑有他,扶着魏满坐下来,魏满便说:“时辰都如此夜了,留你也不好,但不知……可否请先生给孤熬一碗醒酒汤?”
魏满其实没醉,他饮得本就不多,一直在灌酒杨樾而已,而且魏满酒量不错,不说千杯不倒,但比林让强太多了,此时清醒的很,完全就是在找借口。
林让立刻答应,说:“魏公稍待一会子。”
林让说罢了,很快便出去忙碌,给魏满熬醒酒汤,没一会子又回来了,把醒酒汤交给魏满。
魏满美滋滋的饮了,只觉这醒酒汤,异常甘甜可口,好喝的很。
眼看着林让又要走,魏满便“哼哼唧唧”的说:“头……头疼欲裂,头疼欲裂……”
林让赶紧让魏满躺下来,给他把脉,仔细诊治了一番,并没什么大碍,身体强壮的跟一头牛似的,可能就是有些醉酒。
林让虽面容冷酷,但却极为细心,说:“魏公闭眼歇息,卑臣在这里为魏公揉一揉额角,缓解疼痛,等魏公歇下了,卑臣再离去。”
魏满一听,林让这般关心自己,心里登时跟吃了蜜一样儿,说不出来的舒坦,便赶紧躺下来,让林让给自己揉着额角。
魏满精神头大的很,倒是林让,揉着揉着,自己困倦到了极点,头一歪,差点磕在榻上。
魏满眼疾手快,一把托住林让,将人慢慢的扶着躺在榻上,给林让盖好锦被,两个人便如此同榻而眠了……
魏满派人去往陈继那边寻,果然在燕州寻到了武德,武德已经归顺了陈继。
“主公!”
司马伯圭大步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双手递给魏满,说:“主公,武德的回信来了。”
魏满一笑,说:“好家伙,这个武德,真是让孤好等啊,移书可算是回来了。”
嬴子云的房舍外,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的站着,魏满就知道嬴子云此人武艺高强,生怕他偷跑了出去,因此派了许多精兵守卫。
静悄悄的房舍突然有些杂乱,单听“踏踏踏”的声音,是魏满带着一队人大步而来。
林让、司马伯圭、夏元允、段肃先生等等,全都跟在后面。
魏满走到门口,心情似乎甚是愉悦,朗声说:“开门。”
“是,主公!”
士兵将门“吱呀——”一声推开。
便看到昏暗的房舍中,嬴子云趟在榻上。
这些日子嬴子云并不配合饮食,因此难免憔悴了一些,林让又不能来看望嬴子云,如今一见,幸而嬴子云底子好,身子骨强壮,否则真不知会不会禁受不住。
嬴子云虽面容有些憔悴,但竟还有些精神,看到魏满他们进来,立刻翻身而起,眯着眼睛戒备的看着魏满,说:“魏贼!你还有什么伎俩,尽管使出来便是。”
魏满“呵呵”一笑,说:“嬴将军莫要这么快下定论,先看看这个再说。”
他说着,挥了挥手,司马伯圭便将书信呈上来,递给嬴子云。
嬴子云狐疑的看着书信,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要不要去接才好。
魏满笑着说:“这是你主公的移书,写给将军你的,难道不看一看么?”
他这么一说,嬴子云眯了眯眼睛,便抬起手来,将移书拿过去,“哗啦!”一抖,展开来浏览。
移书上的字不少,的确是出自武德的笔记,当年嬴子云与武德一同投效在司马伯圭的营下,两个人同吃同住,关系十分亲厚,嬴子云识得武德的笔记。
魏满志得意满的狰狞一笑,说:“嬴将军,你便好好看看,你的主公,怎么与你说的。”
嬴子云展开书信,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字迹,一成不变的坚定面容,突然裂开了一丝丝裂缝,便仿佛龟裂大地一般。
移书上写道……
第374章曝光身份
移书上写道……
武德知晓了嬴子云深陷郯州幕府; 心中十分难过,没想到嬴子云为了自己,竟会如此大义凛然; 这份心意,武德无以为报。
但魏满提出用三千士兵来交换嬴子云三个月的借调,武德一时有些犹豫; 不知如何是好。
武德在信中写着,这三千士兵,虽数量不多,但是都是昔日里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都与嬴子云一样; 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如果借调嬴子云; 对不起嬴子云对自己的忠心耿耿。
如果放弃三千士兵,又唯恐自己会变成一个不仁不义之徒。
武德说自己陷入了两难境地; 一方面是嬴子云的忠心; 一方面是三千士兵的仁义,不知该如何选择。
长篇大套的抒情之后; 洋洋洒洒的又写了一些话; 最后武德才说; 自己进退两难; 取舍不能,因此还请嬴子云帮自己做一个决定。
到底是放弃三千士兵; 还是借调嬴子云; 只要是嬴子云的决定; 武德都不会怪罪什么。
到这里,移书便已经结束了……
嬴子云看着移书,双手有些颤抖,目光微微晃动,似乎因着这一封移书,正在忍耐什么。
林让目光漠然的看着嬴子云,他似乎从嬴子云的目光中,看到了他对武德的失望。
是了,的确如此。
武德说的十分好听,不忍心放弃嬴子云,也不忍心放弃三千士兵,不是对于兵权的执着,而是因着那些士兵,都如同嬴子云一般,是他的好兄弟。
倘或是好兄弟,早在逃跑的时候,怎么不带上人?现在反而说成了亲兄弟。
武德生怕自己借调嬴子云,会变成不忠不义之辈,因此他干脆让嬴子云自己选择。
而武德深知嬴子云的为人。
嬴子云不愚忠,不反骨,但他是一个信奉仁义之人,是一个典型的儒将。
一方面是借调三个月,一方面则是沦陷三千士兵,嬴子云会如何选择?在武德心中,怕早就是一个定数了。
武德根本无需自己做出任何决定,嬴子云会帮他做出自己想要的决定……
林让看到嬴子云的表情,就知道嬴子云在想什么,他也是个通透之人,有勇有谋,自然看出了武德的“良苦用心”,一方面是决定,一方面也是失望。
魏满幽幽一笑,说:“如何,嬴将军?看了武德的移书,嬴将军可下定决心了?”
嬴子云眼睛一眯,手上用力,猛地将移书一团,劈手扔在地上,目光木然的看向魏满,突然拱起手来,说:“卑将……原为魏公效力。”
“好!”
魏满见他如此痛快,便笑了起来,说:“三个月,孤也不占嬴将军的便宜,就借调三个月,不多不少。”
魏满刚说着话,嬴子云不知是不是有些脱力,突然一个不稳,猛地栽倒下去。
林让就在旁边,连忙一步冲过去,扶住嬴子云。
嬴子云头晕目眩了一瞬,并没有完全昏迷,被林让扶住,很快便有了知觉,想要自己站起来,但似乎无法做到。
林让便扶着嬴子云躺在榻上,给他盖上锦被,顺手为嬴子云诊脉,然后赶紧朗声说:“香儿!去把灶上的粥端过来。”
“来啦!”
小灵香应声,赶紧跑出去端粥水。
林让早就有准备,知道今日嬴子云看到了武德书信,肯定会归降,归降之后的第一要务自然是用饭,把身子养好。
林让早早让膳夫准备了饭食,都是一些好入口的流食,熬了粥,熬得稀稀烂烂的,放在火上一直温着。
这会子便派上了用场。
小灵香滴溜溜儿的把粥水端过来,林让接过粥水,亲自喂嬴子云用膳。
嬴子云本想自己食饭的,但力气实在不够用,日前都是硬撑,撑着这最后一口气,但如今看到了武德书信,嬴子云那口气也歇了,实在疲惫的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林让亲自给嬴子云喂粥,那动作小心翼翼,嬴子云这次也没有抗拒了,便张开嘴来食粥。
魏满一看,好家伙,林让怎么这么温柔,瞧他看嬴子云的小眼神儿,都快拔不出来了。
魏满哪知道,嬴子云可是林让的男神,迷弟看到男神的眼神,林让这已经算是冷淡的了。
魏满越看觉得越是糟心,就在此时,嬴子云长时间不怎么用饭,突然吃了粥水,也觉得胃中不太舒服。
“呕——”一声,竟然吐了出来。
林让险些被吐了一身,他平日里是喜干净的,如今看到嬴子云吐了一地一榻,竟然没有任何嫌弃,还赶紧招呼着小灵香去找帕子端水,给嬴子云擦身。
擦!身!
魏满一看,立刻警铃大震,脑子里“轰隆!!”一声,想也没想,动作快了好几拍,已经抢了上去,大喊一声:“别动!孤来!”
众人:“……”
魏满突然冲上去,众人都匪夷所思的看着魏满。
魏满也是后知后觉,他只是不想让林让给嬴子云擦身而已,反应的确有点大。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魏满尴尬的“哈哈!哈哈……”笑了两声,极为豪爽的说:“孤的意思是……奉孝先生笨手笨脚的,快起来,让孤来。”
魏满说着,亲自接过帕子,真的不怕脏,不嫌鄙陋,为嬴子云擦去呕吐的污物。
其实魏满此时此刻心里真是嫌弃死了,但是魏满脸面儿,怎么也要死扛到底才是了。
嬴子云一看,大惊失色,赶紧拱手说:“魏公不弃,子云实在当不起!”
他说着,又有些感叹,毕竟武德将自己卖给了魏满,而魏满呢?
嬴子云脸上颇有些惭愧的说:“日前子云这般侮辱于魏公,魏公却不计前嫌,如此善待子云,子云实在惭愧,惭愧之至啊!”
魏满假笑了一声,说:“诶,子云贤弟你说的什么话?你既然投效了孤,别管是三个月还是多久,那都是孤营中的兄弟,你病成这般,说实在的,也都是孤的不是,孤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魏满装模作样的拱起手来,如今的嬴子云才二十多岁,也没有魏满这个老姜会装,赶紧拦住魏满赔罪作揖的动作,说:“魏公折煞子云了!”
魏满哈哈一笑,面上和煦的假意十足,说:“纵使只是借调三个月,子云贤弟此时,也该唤孤一声主公了。”
嬴子云连忙说:“卑将敬诺,主公。”
“好好好!甚好!”
魏满说着,又亲自端过粥水,十分亲切的要喂嬴子云,嬴子云怎么好让主公来喂食,连忙自己端了去食。
魏满便这样降服了嬴子云,另外一面儿,也避免了林让与嬴子云过于亲密的接触。
魏满这一石二鸟,计策可谓是完美,一抬头,偶然撞见了林让的目光。
只见林让淡淡的,木然的注视着自己,那眼神冷酷的根本不像是在看主公一样。
而且林让的眼神中,似乎透彻着一股了然,将魏满的虚伪,透彻的那叫一个清晰。
魏满:“……”
魏满安抚了嬴子云,众人便没有了事情,全都退出来,让嬴子云安生歇息。
林让本想往药房去,准备给嬴子云熬一副滋补的汤药,哪知道每走几步,便遇到了“老熟人”。
这不是日前与林让一同来到齐州府署,一路监视林让的谋主攸远么?
攸远乃系陈继营中的谋主,因着与陈继早年都是八厨之一,因此关系比较亲厚,而且昔日里也识得魏满,所以陈继便派谋主攸远,监视林让,一同来到齐州府署,准备蛊惑魏满。
但后来魏满派使者送信给郯州牧,谋主攸远害怕,不想送信,便回了陈营,一直没有回来。
哪知道此时,谋主攸远竟然来到了郯州府署之内。
之前魏满派人给陈继营中送信,找到了武德,后来武德送了书信回来,这个送信的人,其实就是谋主攸远,只不过林让并没有见到攸远罢了。
没成想在这里竟然巧遇了。
谋主攸远一看到林让,便走上前来,阴阳怪气的说:“呦,这不是咱们响当当的奉孝先生么?在咱们陈营中,不显山不露水儿的,怎么跑到魏营,便开始大展拳脚,锋芒毕现了?”
林让如何能听不出谋主攸远想要羞辱自己,但他的目光始终十分冷淡,淡淡的看着攸远。
谋主攸远这一拳好像打空了一般,恶狠狠的说:“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身为一个细作,便要有细作的模样!你在魏营混的风生水起,倘或但凡有背叛主公之意,可别怪主公将你画押的细作券书,拿给魏满看!”
林让自然没忘,当时陈继派他来蛊惑魏满,是立下了券书的。
券书顾名思义,一人一半,林让这里有一半画押,而陈继手中,也有一半林让身为细作的画押。
在这年代里,名士什么做重要?
当然是气节。
如果林让身为细作的事情,被陈继曝光,那么就会成为令人所不齿的存在,成为一个奸佞。
如果魏满重用这个奸佞,必然会遭人诟病。
想要诟病魏满的人太多太多了,大家都在找一个合适的借口,任用奸佞无非就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借口。
林让眯了眯眼睛。
谋主攸远见他不说话,冷笑一声,又说:“你自己想想看罢!魏满小儿如此多疑,若是你细作的身份曝了光,看他到底是会杀了你,还是舍不得你!”
第375章找错重点
林让眯着眼睛; 目光平静的看着谋主攸远,淡淡的说:“魏公舍不舍得我,与谋主何干?”
“你!”
谋主攸远一听; 登时气的睁大了眼睛,说:“你……你说什么?!”
林让淡淡一笑,笑得十分和煦; 同样十分嘲讽,说:“谋主怕是年纪大了,耳朵也背了,怪不得主公不与谋主什么像样的职位; 我说……魏公舍不舍的我; 与谋主何干?”
谋主攸远质问林让; 并没有想让他再说一遍的意思,那知道林让真的再说了一遍。
攸远气急败坏的说:“你以为我不敢么!?我现在便去寻魏公; 揭露你的底细!”
林让淡淡的说:“请便罢。”
小灵香带着小蛮正在消食儿; 便听到有争吵的声音,当然; 是单方面的争吵声音。
因着攸远的嗓音很大; 十分高亢; 因此小灵香便听到了; 什么细作等等。
小灵香吃了一惊,不过看到谋主攸远对林让不依不饶; 十分气愤; 便对小蛮说:“小蛮; 去咬他屁股!”
小蛮似乎十分不屑去咬旁人屁股,但还是“嗷呜!!”一声,大吼的冲了出去。
别看小蛮平日里呆头呆脑的,活像是个二哈,但它可是纯正的狼。
而且虽魏满没有认出林让,小蛮却认出了林让便是它的主人,小蛮怎么能容忍旁人欺负它的主子?
“嗷——!!”
“嗬!”
小蛮大吼一声,直扑上来,谋主攸远狠狠抽了一口冷气,吓得惊慌失措,大喊一声:“狼!狼!”
小蛮张开血盆大口,獠牙森然,对着谋主攸远“咔嚓!!”就是一声,狠狠合下牙齿。
“啊!!!”
谋主攸远并没有被咬到,但惨叫了一声,吓得他拔腿便跑。
他一跑,小蛮更是追,一时间一人一狼上蹿下跳。
“救命——”
“有狼!!”
“救救我啊!”
小灵香把小蛮放出去咬人,当即拍着小白手便走了出来,笑的肚子直疼,说:“活该!叫你欺负人!活该!”
林让一看,原是小灵香把小蛮给带出来了。
因着小灵香平日里会做饭,而且炒菜是一把好手儿,所以小蛮没两日便屈服在了小灵香的“淫威”之下,与小灵香打成了一片。
林让无奈的摇摇头,不过心想小蛮这些日子被小灵香喂得太好,有些“发福”,锻炼锻炼也是好的,总比积食要强得多。
毕竟是个医师,却不是兽医,若小蛮真有个头疼脑热,自己也没有办法不是。
林让看向笑得前仰后合的小灵香,说:“香儿,你方才都听见了?”
小灵香正笑着,突听林让说话,连忙回神,仰着头望着林让,眨巴着大眼睛,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说:“香儿……什么都没听见!”
林让点点头,说:“那便是都听见了。”
小灵香:“……”
小灵香撇撇嘴,背着手晃来晃去,说:“那就……听到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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