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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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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敇这般义愤填膺的说着,便听一个清朗却温柔的嗓音,淡淡的说:“长公子此言差矣。”
随着声音,一个身影便从堂后面绕了出来,原是庐瑾瑜。
庐瑾瑜乃是吴文台的侄儿,吴敇的发小,一直跟随在吴文台身边出谋划策。
庐瑾瑜从里面转出来,坐在席上,很是冷静的说:“陈仲路并非不担心鲁州的死活,只是不担心将军的死活罢了,陈仲路如今有意拖延时间,摆明了便是想要等魏公将将军的部队打垮之后,再派人过来,顺理成章的接手鲁州,与陈继对抗。”
庐瑾瑜分析的头头是道,吴敇一听,着急的说:“这不是更过分了?我父亲为他出生入死,这陈仲路,果然是个竖子!”
吴文台蹙眉说:“敇儿,现在说这些,也毫无意义,该如何对抗魏公的军队,这才是第一要务。”
庐瑾瑜则是气定神闲的说:“伯父又何必如此担心?魏公此人,心机颇为深沉,而且素来只打有准备之仗,如何会费力不讨好来攻打鲁州呢?这其中怕是别有深意,瑾瑜私以为,伯父不防派人悄悄出城,面见魏公,与魏公说开来才是。”
吴敇一听,皱着眉,颇为不满的说:“瑾瑜,你如何这时候竟信任了那魏满去?谁不知魏满诡计多端,如今已经兵临城下了,瑾瑜你还替他说话儿?”
吴敇的话刚一落,便听到“哈哈哈”的大笑声,说:“什么兵临城下,孤已然来了!”
吴敇与吴文台一听,均是一惊,立刻抓起自己手中的兵刃,只有庐瑾瑜一个人,十分镇定,并未见半丝慌张,反而气定神闲的坐在席上。
“嘭!”
郯州府署大堂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先是第一飞将姜都亭,与一脸肃杀的大将召典破门而入,陈列在两侧,随即才是魏满。
魏满这次深夜探访鲁州府署,那可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将武艺第一的姜都亭,和唯一能与姜都亭打成平手的召典,全都带在身边,以防不测。
魏满后面,还跟着一脸淡漠的林让。
众人走进大堂,吴敇“嗤——”一声拔出宝剑,说:“魏满?!”
魏满笑眯眯的走进来,负手而立,幽幽的扫了一眼众人,目光落在庐瑾瑜身上,说:“当真是没想到啊,如今能信孤的,竟然是庐公子?”
魏满可记得庐瑾瑜,庐瑾瑜是自己最大的情敌。
昔日里魏满与庐瑾瑜比美,列侯口口声声说庐瑾瑜更美,庐瑾瑜最美,庐瑾瑜美甚。
魏满那是要记一辈子的。
但没成想,如今最相信自己的,反而是自己昔日里的情敌,也算是造化弄人了。
吴敇十分戒备的看向魏满,见他总是去看庐瑾瑜,便往庐瑾瑜身边走了两步,将庐瑾瑜团团的护在身后。
魏满一笑,似乎有些无奈,说:“怎么?孤生得便是一副大奸大恶模样?再者说了,咱们昔日里并肩作战,孤可是拼尽全力相救破虏将军,聚阳城一战,难道你们忘了?”
众人自然没有忘,聚阳城一战,便是因这陈仲路抛弃了吴文台,不给运送粮草,吴文台孤立无援,当时身为盟主的魏满,便率领大军赶到,营救吴文台,并且将佟高打得落花流水,奠定了日后杀进京城的基础。
魏满这般一问,吴敇也记得,心中立时有些摇摆不定,毕竟四五年都过去了,魏满因着列侯的死,改变了很多,刚愎了很多,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就在众人言语过招之时,魏满一撇头,就看到了林让。
林让自从刚走进府署,就没说过一句话,魏满一看,原是林让目光十分“热烈”的盯着庐瑾瑜在看。
似乎因着林让的目光太过热烈,所以庐瑾瑜也发现了,回视过去,便看到了与列侯生得一模一样的林让。
庐瑾瑜那完璧无瑕的面容突然出现了一些裂痕,有些惊讶的看着林让。
魏满咳嗽了一声,不着痕迹的站在林让面前,阻断他去看庐瑾瑜的目光,说:“先生,你也说一句。”
林让一共有两个男神,一个便是嬴子云将军,另外一个,便是日后身为大都督的庐瑾瑜了。
林让再次见到男神,已经四五年都过去了,当年十四岁的庐瑾瑜,已然完璧无瑕,惊为天人,如今再一看庐瑾瑜,当真是犹如谪仙一般,完美的令人不敢逼视。
对比当年略微青涩的少年来讲,如今的庐瑾瑜又多了几分运筹帷幄的清傲。
林让听魏满让自己开口说话,便淡淡的说:“庐公子犹如完璧,果然名不虚传。”
魏满:“……”孤让你说话,便是让你赞叹庐瑾瑜美甚?
【6更】
魏满差一点点,只是一点点,便被林让气死了。
让他开口说话,是让他证明魏满来这里不是找茬儿,而是与吴文台合作的。
哪知道林让竟然一副被狐狸精给勾了魂儿的模样,定定的看着庐瑾瑜。
魏满心想,这先生跟列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见到庐瑾瑜的眼神,恨不能都一个模样。
庐瑾瑜说:“这位是……?”
魏满说:“这位是孤麾下谋士,奉孝先生。”
众人都听说了,有个名唤奉孝先生的,帮助魏满,几乎不动一兵一卒,便打下了郯州,已经名扬千里。
还听说这个奉孝先生生得与昔日里的列侯一模一样,因此得到魏满的宠信。
如今一见,果然是一模一样。
庐瑾瑜感叹了一声,说:“果然相似,几乎是一个模样儿。”
魏满不想看他们“惺惺相惜”,便说:“孤今日来不是找打架的,而且还带来了十足的诚意。”
他说着,挥了挥手,召典便退了出去,带回来一个人。
是个半大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跑进了厅堂来,那不正是小灵香本人么?
小灵香跑进来,众人一看,立刻全都怔愣住了,吴敇不由惊讶的说:“香儿!”
“哥哥!!”
小灵香大喊了一声,“哒哒哒”犹似小炮弹一般就冲了过去,迫不及待的模样。
吴敇赶紧迎上两步,微微蹲下身来,准备去抱小灵香,哪知道小灵香“哒哒哒”,头也不回的直接从吴敇身边跑了过去,还“咕咚”一头扎进了庐瑾瑜怀中。
庐瑾瑜赶紧抱住小灵香,关切的说:“香儿,可有受伤不曾?”
吴敇:“……”
吴敇还保持着半蹲的姿态,结果浑身都僵硬了,尤其是面容,几乎龟裂开来,那叫一个尴尬。
如不知情的,还以为庐瑾瑜是她亲哥哥,自己才是那个干哥哥呢!
小灵香窝在庐瑾瑜怀中,像是一个小树懒一样,对吴文台和吴敇说:“爹爹,哥哥,魏公是个大好人!”
魏满刚要洋洋得意起来,就听小灵香说:“不不,半个大好人,魏公除了欺负香儿,抢香儿的包子之外,其余时候都是大好人!”
魏满深吸一口气,心说不与小丫头片子一片计较。
小灵香又指着林让,说:“公子是大大大——大好人!超大的好人,这次来,是想与爹爹和哥哥商讨对抗陈继的事情哒!”
魏满笑说:“如何?孤没有撒谎罢,孤来此间,是与破虏将军商讨如何一同对抗陈继的,倘或孤真的有意袭击鲁州,直接放大军攻城便可,何必多此一举呢?”
他说罢了,又说:“各位,可要联手,给陈继一点颜色看看?”
吴敇眯着眼睛,说:“魏公搭救家妹,吴敇感激不尽,但这兵家大事,不是一两句话便能说清楚的,我等如何能相信魏公不会反悔?魏公今日明面上与陈继合作,暗地里来找我们,保不齐明日里便不会明面上与我们合作,暗地里去找陈继罢?”
林让一看,这吴敇好似比四五年前更有算计了一些,并不像四五年前那般,一拍脑袋便开始行动了。
林让淡淡的说:“倘或少将军不相信,卑臣大可以留下来作为人质,留在鲁州府署之内。”
魏满一听,心中警铃大震,脱口而出:“万万不可!”
绝对不可!
吴敇奇怪的说:“为何不可?”
魏满一时却有些语塞,为何不可?
当然因着林让刚才那痴迷的眼神,所以不可。
林让若是留在这里当人质,岂不是日日夜夜都要与庐瑾瑜相对,还不被庐瑾瑜给勾走了魂魄去。
当然不可!
但让魏满说出口这个缘故,魏满是绝度说不出口的
就在两方僵持之时,庐瑾瑜突然说:“瑾瑜相信,魏公可有什么计策,不防说出来,诸位一同探讨探讨。”
吴敇看向庐瑾瑜,不知庐瑾瑜为何这般相信魏满,一时间心里有些不对滋味儿,但怎么不对滋味儿又说不出来……
第二日一大早,太守庐昂特意往魏满的营中前去探看,昨日里魏满生了病,不让人探看,今日庐昂便锲而不舍的又跑了过来。
太医林奉拦在门口,说:“庐太守,主公还在歇息,实在不方便探看,庐太守的好意,卑臣定然向主公传达。”
庐昂见林奉多加阻拦,不由心中有些疑惑,又觉平日里魏满身强体壮,就连单薄的林让都没有生病,魏满反而病倒了,有些不合乎清理。
庐昂便说:“魏公病倒,我怎么可能不前去探看,失了礼数?还请林太医放行,我就远远的一看,不会吵到魏公歇息。”
林奉急得额头上都是汗,要不是他习惯了面无表情,此时恐怕已经露陷。
魏满与林让、姜都亭和召典带着小灵香去了鲁州府署,昨夜连夜去的,叫他守着营帐,今日还未归来,若是庐昂闯进营帐,那便露了馅儿!
林奉决计不能让庐昂闯进营中,阻拦着庐昂,但庐昂身材高大,一身蛮力,林奉只有一些三脚猫的功夫,绝对不是庐昂的对手。
“嘭!”一下子,庐昂使劲一推,林奉连续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
就感觉后背一热,一下被人稳稳接在了怀中。
回头一看……
“姜都亭?”
接住林奉之人,竟是姜都亭!
姜都亭昨夜一同去了府署,如今却出现在这里,林奉看到姜都亭,忍不住狠狠松了一口气。
姜都亭笑着说:“怎么,想我了?”
林奉好不容易松口气,听到他没个正经,当即脸色有些尴尬。
姜都亭可不管庐昂还在看,抬起头来,对庐昂冷冷的说:“庐太守,这里是魏营的地盘子,庐太守前来没个通传,还出手伤人,是什么道理?”
庐昂被姜都亭幽幽的一瞪,有些发憷,毕竟庐昂根本打姜都亭不过。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帐子里传出来,说:“好不容易歇息一会子,都不得安生。”
随即是“哗啦!”一声,帐帘子被粗暴的打开,魏满从里面走了出来。
庐昂一见到魏满,赶紧拜礼,魏满冷冷的说:“什么事儿,这般急火火的?”
庐昂就说:“启禀魏公,其实卑臣是想与魏公商讨进攻鲁州之事,如今咱们已经到达鲁州,鲁州刺史吴文台必然还未准备妥当,不若魏公一声令下,咱们立刻发兵,攻打吴文台一个措手不及,岂不是妙哉?”
“不妙。”
庐昂刚说完,便有人狠狠撅了他一句。
回头一看,就见林让一身白衣,仿佛下凡的谪仙一般,从远处走了过来。
林让方才去换了一身衣衫,这才走过来,气定神闲的说:“庐太守为何会有如此蠢钝的想法?”
“你……”
庐昂听林让说的如此直白,差点被气得原地爆炸。
林让淡淡的说:“庐太守不妨想一想,吴文台骁勇善战,如果大军与吴文台硬碰硬,那么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谁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的确如此,吴文台实在过于骁勇,不过庐昂本就在做无本儿的买卖,反正出兵不是自己出,都是魏满来出,死伤他也不心疼。
林让又说:“不若调遣大兵,将鲁州府署的城池团团围住,断水断粮,吴文台就算是再骁勇,他的部队就算是再精良,也决计抵抗不住断水断粮,到那时候,吴军士气大败,我们何须出兵,鲁州不攻自破!”
庐昂一听,的确是个办法,而且比较简单,但如此一来,魏满岂不是不用损兵折将?
魏满笑着说:“奉孝先生所言甚是,那便如此罢!若庐太守还是坚持攻城,不若庐太守便做这个先锋,如何?”
庐昂不敢第一个与吴文台兵戎相见,也只好如此了。
于是魏满的军队,与庐昂的军队便一起发兵,将整个鲁州府署的城池,全部包围起来。
这面大军包围了鲁州府署的城池,信誓旦旦要断水断粮的饿死吴文台的士兵。
但另一面,魏满便悄悄的与吴文台联络,准备天黑之后,往吴文台的府署之中,运送粮食。
这样吴文台不会断水断粮,但明面上装作十分虚弱,人心大乱,便能哄骗陈继的耳目。
运送粮食是个问题,这么大的动静,绝不能是魏满亲自去运送粮食,这样一来,魏满便想找一个靠谱的来监督运粮的事宜。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让了。
林让素来很是着调,而且沉稳冷静,临危不惧,的确是负责粮食的最佳人选,但让林让去见庐瑾瑜,魏满心中又十分忐忑难安。
今日是第一次偷偷往鲁州府署运送粮食,入夜之后,林让便带着士兵悄悄潜出营地,往鲁州府署而去。
时辰已经刚过了子时,天色黑的很,万籁俱静,魏满在主公营帐中着急的走来走去,一刻也闲不下来。
蹙着眉,烦躁的说:“这奉孝先生,怎么回事?如何还不归来?”
“已然这个时辰,按理来说,合该回来了。”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变故?”
小灵香托着腮帮子,正抱着一个大包子在食夜宵,嘟嘟囔囔的说:“魏公不必着急,公子一定会把粮食全须全影的送到哒!再者说了,我哥哥与瑾瑜哥哥,那功夫都是出神入化的,真是有个变故,也绝能保公子完全!”
一提起庐瑾瑜,魏满更是蹙眉,说实在的,他们的计划如此周密,庐昂说决计不会发现的,其实魏满最担心的……
是林让与庐瑾瑜一见如故。
小灵香似乎看出了魏满的心意,故意笑着说:“啊呀!不过这若是公子与我瑾瑜哥哥一见面儿,有诸多想诉说的衷肠,那这时辰可就没谱儿啦,是不是鸭魏公?”
第381章“笨笨”的林让
【1更】
魏满一听; 眯起眼睛; 说:“诉什么衷情?”
小灵香古灵精怪的揉了揉自己的小脑瓜; 说:“这个……就……香儿便不知道了; 都是你们大人家家的事情; 香儿哪里知道呢?”
大人的事情?
魏满被小灵香带的都偏题了; 一想到什么大人的事情; 登时脑海中翻滚了起来,忍不住脑补了很多奇怪的画面。
魏满这么一想,根本坐不住了; 立刻大步往外走,“豁朗!”一声掀开帐帘子,走了出去。
小灵香还故意追在后面; 低声说:“魏公; 魏公您去哪里鸭!”
小灵香说完; 便嘻嘻笑起来; 说:“魏公真是有趣儿的很,嘴硬脸黑,还喜欢吃味儿!”
却说林让带着粮饷的部队,偷偷从营地出来,秘密送入鲁州的城池之内; 里面已经有人过来接应; 过来接应的人; 便是吴文台的长公子吴敇; 还与吴文台的侄儿庐瑾瑜了。
二人带着部队接应林让; 一同迎进府署去,然后一并子清点粮饷。
清点粮饷之时,庐瑾瑜便悄悄的打量起林让来,似乎觉得这个林让与列侯生得太过相似,根本便是一模一样的人。
林让感觉到庐瑾瑜的打量,便迎上目光去,很是坦然的回视着庐瑾瑜。
庐瑾瑜对着林让微微颔首一笑,林让看到庐瑾瑜微笑,虽笑起来没什么诚意,好像挺公式化的,但是也不得不感叹,庐瑾瑜果然天资卓越,这假笑起来,都比一般人真笑要好看,简直便是惊为天人。
庐瑾瑜说:“奉孝先生稍坐休息。”
林让点点头,说:“无妨,二位公子慢慢清点便是。”
吴敇请点着粮草,庐瑾瑜便问了问林让一些问题,例如喜好等等,似乎想要打探林让的底细似的。
吴敇一抬头,就见那二人似乎聊得很是投机,距离也很近,蹙在一起,庐瑾瑜还轻笑了一声。
吴敇一看,心里登时有些不是滋味儿,不知庐瑾瑜与那林让有什么可笑可谈的,竟谈了这么半天。
吴敇本想打断二人的说话,哪知道就在此时,“吱呀——”一声,府署大堂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按理来说,因着今日要清点粮草,所以吴敇有令,谁也不能进入府署大堂。
如今突然有人从外面闯进来,吴敇刚要呵斥,定眼一看,惊讶的说:“魏公?”
的确如此,魏满!
林让也十分奇怪,蹙了蹙眉,说:“魏公如何到了府署之内?不应该在营中坐镇么?若是太守庐昂发现魏公不见,这一切计划便功亏一篑了。”
魏满一听便不欢心了,什么功亏一篑?
他林让与庐瑾瑜如此亲密的说笑,竟还斥责自己跑来,果然小灵香说的是无有错的。
魏满心中十分不满,干醋已经蔓延到了嗓子眼儿,一张嘴恨不能吐出来。
但面子不能输,便幽幽的说:“孤出来之前,已经看过庐昂,庐昂早便就寝,没有怀疑,再者说来,孤来这里,为的自也是正事儿,与各位有要事相商。”
要事相商!
竟然又是要事!
众人都有些狐疑的看着魏满,魏满咳嗽了一声,说:“自然是要事。”
林让便说:“不知……魏公所说的要事是?”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虽现在孤的军队把鲁州府署假意围攻了,但咱们也不好坐以待毙,便这样被围攻下去,你们也知道的,庐昂这人,心思狡诈,况且身后还有陈继这个心虑极深的人坐镇,所以必须装足了模样才是,以免被庐昂看出了端倪。”
庐瑾瑜点点头,说:“的确如此,不知……魏公打算如何应对?”
魏满一笑,说:“自然是……消遣消遣庐昂两回了。”
不日庐昂便听到了消息,一路风风火火的闯进魏营的幕府之内,连忙大喊着:“魏公!天大的好消息啊!好消息!好消息!”
林让算着时日也差不多了,庐昂恐怕已经得到了假消息,因此特意来到幕府之内,迎候着庐昂。
庐昂果然来了,而且口中还一连串儿的“好消息”,浑似电视购物的开场白一般。
林让听罢了,竟“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魏满不知林让的笑点在哪里,因着他没有电视,没看过电视购物,所以根本不理解林让的笑点。
要知道,林让笑起来,那可真是铁树开花,当真比昙花一现还要困难,林让突然一笑,魏满不由一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当真好看,与列侯笑起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庐昂不知道他们心里什么小道道儿,冲进来,喜悦的说:“魏公,天大的好消息啊!这吴文台的侄儿,名唤庐瑾瑜的,要投降咱们!”
魏满故意装作一脸惊讶的表情,说:“当真?庐瑾瑜?可是那个吴文台的侄儿,长公子的发小?”
“是了!正是那个庐瑾瑜!”
庐昂笑着说:“庐瑾瑜想要投诚咱们,已经派人送来了书信,说是因着围城,不堪其扰,百姓动乱,士兵也失去了军心,如果咱们接受庐瑾瑜的投诚,那么庐瑾瑜可以帮助我军,里应外合,直接杀死吴文台!到时候鲁州府署无有首领,便不堪一击!”
庐昂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十分得意的模样。
魏满一听,按照计划行事,那演技当真碾压一众小鲜肉,可谓是个资深的老戏骨儿了,蹙眉说:“这……庐瑾瑜素来诡计多端,不知这其中是不是有诈。”
庐昂说:“庐瑾瑜派来的亲兵就在营外,不防叫他进来问一问清楚,不就知道了?”
林让说:“正是,倘或当真,那真是千载难逢好机会。”
有了林让的助力,庐昂催促着魏满接见庐瑾瑜的亲兵。
魏满说:“好,便将人叫进来,让孤瞧一瞧。”
“快,进来!”
庐昂招呼着庐瑾瑜的“亲兵”从外面走进来,那人身材高大,十分笔挺,穿着一身小兵的衣衫,带着大大的头盔,低垂着头从外面走进来。
进来之后毕恭毕敬的行礼,十分有规矩,又十分卑微的模样。
庐昂便说:“还不快给魏公禀报禀报,你们主子是什么意思?”
“是!小人敬诺!”
那士兵说着,拱起手来,稍微抬起一点子头,众人瞪眼一看,好家伙……
吴敇!
庐瑾瑜的亲信,竟然是吴敇亲自上阵假扮的。
吴敇也就是欺负庐昂并未见过他本人,庐昂要知道这个小兵,乃是吴文台的长公子,不知会不会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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