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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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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子廉一看,说:“是采石的商队,不必担心。”

    采石的队伍源源不断的从远处而来,看起来规模还挺,打头一个人像是个小头目,挥舞着手中的鞭子,说:“都打起精神来,走走,速度快点儿!天黑之前要入京城,否则都要住在野外!快!”

    魏满他们恐怕引起意外,因此还是稍微避讳了一下,藏在树后面没有露面。

    “咕噜噜——”

    采石的车队粼粼的往前开去,突听“轰隆!”一声,坂坡上虽没什么东西,但是怪石嶙峋,一个车子撞到了地上凸起来的石头,一声巨响,登时侧偏。

    “咚!!!”一声,竟然直接翻在了地上。

    “骨碌碌……”

    箱子里的石头滚出来,洒了满地都是。

    林让看了一眼,蹙了蹙眉,说:“废料?”

    的确,那一箱侧翻的石头,摔出来全都烂了,砸在地上还没土坡硬,愣是像鸡蛋一样,一磕就散架了。

    魏子廉也说:“好生奇怪,这些人要把这么多烂石头运到京城去?谁家修建会用这种石头?一下雨还不给全泡发了,定然要出事儿的。”

    那小头目看到车子侧翻,气的立刻扬起马鞭,威胁的大喊着:“做什么呢!?笨手笨脚的!还不快捡起来,摔坏了这批石料,你们赔得起么?我不妨与你们说实话,这些石料乃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虢大人购置的,摔坏了,你们都得拿命赔!”

    虢氾?

    魏满冷笑一声,说:“虢氾还自封起大将军了?”

    虢氾是个后将军,如果魏满册封骠骑将军,那么虢氾的地位就要在他后面稍息,更别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了。

    林让眯起眼目来,说:“虢氾购置了这些残次品的石料,必然不是给自己用的。”

    魏满也点点头,说:“的确如此,虢氾此人,铺张奢侈,绝对不会给自己用这么差的石料。”

    魏子廉说:“不是给自己用,那是给谁用?总不能是给皇上用得罢?”

    林让听到这里,眯了眯眼睛,突然说:“筑台。”

    他这话一出,魏满登时侧目看过去,说:“筑台?”

    林让点点头,说:“虢氾府中没有大工程,自从人主登基之后,宫中也没有太大的土木工程,能用到这么多石料的,怕就是只有筑台了。”

    筑台,筑的自然是魏满拜骠骑将军的台了。

    如果用这些烂石料来筑台,再加上夏天雨水充沛,经过几次降雨,这台怕是已经变成了豆腐渣,到时候人主登台,拜魏满为骠骑将军,台子一倒塌,那简直就是“车毁人亡”的车祸现场。

    魏满眯了眯眼睛,说:“子廉,你去查查这些人。”

    “是,主公。”

    魏子廉也不废话,立刻离开。

    这样算着,那些禁卫军也该回来了。

    却说姜都亭带着禁卫军们,火急火燎的冲着偏僻的方向找过去,分明是听到西边有人喊,他们跑到了西边,结果东边又有人喊救命,跑到了东边,南边又有人喊救命。

    于是众人一路东南西北的跑,来回来去的跑,终于是在西面找到了林奉。

    林奉与众人兜了一个大圈子,禁卫军找到林奉的时候,天色都黑了。

    林奉则是一脸冷淡的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们,一点子也没有喊救命的急迫感。

    禁卫军们一看,立刻生气的说:“林太医,你大喊救命,可曾遇到了危险?!”

    林奉理直气壮的说:“奉不下心崴伤了脚腕,又怕这荒郊野岭跑出野兽,喊一喊救命,难道不行么?”

    禁卫军的军长气的七窍生烟,先是被林让气,后又是被林奉气,耐着性子说:“天色不早了,回去罢!”

    姜都亭则是走过去,一把直接将林奉打横抱起来,来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公主抱。

    林奉吃了一惊,“啊”了一声,赶紧搂住姜都亭的脖颈,说:“你做什么?”

    姜都亭也理直气壮的说:“林太医不是扭伤了脚腕么?都亭伏侍您。”

    他说着,也不顾林奉的反抗,直接将林奉抱起来放在马背上,与林奉同骑一匹。

    林奉想要下马,使劲晃了两下,被姜都亭一把搂住,桎梏在怀中,慢慢都是威胁的说:“林太医,你若是再勾/引于都亭,知道后果么?”

    林奉一听,“嘭!”一下脸色便红了,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姜都亭,说:“姜将军万勿血口喷人。”

    姜都亭一笑,说:“怎么?还不承认,你在都亭怀里晃来晃去,难道不是为了引/诱都亭么?”

    林奉:“……”

    林奉真是怕了姜都亭那厚脸皮,干脆转过头去不说话,不过微微发红的耳根子倒是出卖了林奉。

    众人一行往回走,终于与魏满林让碰头。

    魏满一看,还责怪禁卫军们说:“人主眼前的红人,竟没有个成算,一股脑子全都去救人,便不留下来几个保护孤的安危了么?孤可是一方之长,马上便要加封骠骑将军,若是有个什么意外,你们能担待的起么?”

    禁卫军们甚是委屈,行动的时候,明明看魏满与林让也在一起,哪知道转瞬便不见了人影儿。

    魏满便说:“罢了,与你们置气,便要把孤给活活气死!天色都黑了,你们去四周找找落脚的地方,记住了,务必要大一些,配得上孤的身份才好。”

    禁卫军们虽然很想回京城去,不过很不巧的是,如今若是往京城赶去,回去城门也关闭了,绝对进不去城门。

    禁卫军们没有办法,便答应了下来,请魏满稍微休息一番,军长带人去四周寻找,可有什么落脚的人家。

    还真别说,就在这附近三里的地方,找到了一处大庄园,据说是个很有钱的富贵老爷,庄园非常大,绝对合乎魏满的身份。

    禁卫军们亲自找的地方,感觉万无一失,便请魏满林让移驾,准备往庄园下榻。

    众人来到庄园门口,禁卫军的军长亲自上去敲门。

    “叩叩叩!”

    “叩叩……”

    敲了好一阵子,便听到有人大喊着:“谁啊?”

    “吱呀——”

    大门被打开,一个看起来像是管家的男子站在门口,魏满一看,很好,这不是魏子廉营下的一个校尉么?

    那“管家”看到他们,露出惊讶的表情,说:“各位官老爷这是……”

    军长说:“这位先生,我们路经此地,公干在身,想要借宿一晚,不知可不可以?”

    那管家露出为难的表情,说:“这……几位管爷要不然等一等,小人前去询问一下老爷?”

    管家很快便进去了,过不得一会子,便听到“吱呀——”一声,大门复又打开,这回是打开的中门。

    宏伟的中门轰然展开,庄园的“老爷”从里面儿走了出来。

    “咳!”

    林奉一看那老爷,呛得咳嗽了一声,赶紧低下头,以免被人发现。

    这不是召典么!?

    召典满脸沾着大胡子,完全像是当年没有剃掉须髯的火头军一样。

    平日里总是黑甲加身的召典,如今穿着一身土黄色,浑身到下绣着五铢花纹的华贵袍子,头上戴着一顶镶嵌了拳头大珍珠的帽子。

    整个人土豪之气扑面而来。

    召典老爷从里面走出来,也看不清楚他的脸色,因着面上都是大胡子,声如洪钟的笑着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各位主、不,各位老爷……官老爷,请进罢,蓬荜生辉。”

    魏满:“……”

    林让:“……”

    林让面无表情的看着召典“读台词”,读得那叫一个磕磕绊绊,可能是因着没有什么演戏的天赋,毕竟召典可是个老实人。

    魏子廉是魏满的从弟,而且家里富得流油,很多人都见过魏子廉,所以如果魏子廉扮演这个老爷,可能会被禁卫军看穿。

    因此只能让随行的召典来扮演。

    旁边的管家都比老爷入戏,赶紧说:“各位,真真儿是对不住,我们家老爷……他……他……”

    那管家一脸难言之隐,又指了指自己脑袋,示意众人。

    召典:“……”

    禁卫军们登时恍然大悟,这么大家业的老爷,竟然是个傻子,也真是傻人有傻福了。

    召典让开一步,请众人进门,哪知道此时便听到银铃一般的笑声,一个身材曼妙的年轻少妇,从远处走了过来,一面走一面妖娆的说:“老爷,是来客人了么?”

    “咳——”

    “咳咳咳咳咳……”

    在场众人,只有林让还淡定着,魏满、林奉和姜都亭全都呛得咳嗽起来,恨不能把眼珠子瞪下来。

    因着从远处走过来的那个美艳少妇,竟然是……

    竟然是魏子廉假扮的!

    魏子廉因着知名度比较高,而且以前在京城长大,所以不好抛头露面,于是便想到了这么一个好主意,扮演当家主母……

    魏子廉的长相很普通,反而是召典俊美无限,当年魏子廉也是看上了召典的颜值,这才对召典穷追猛打的。

    不过长相如此普通的魏子廉,换上一身女装,将头发挽起来,随便描了描眉,抹了口脂之后,竟然便出落成一个绝色美人儿来。

    那种美艳的气息,就如同召典的土豪气息一样,扑面而来。

    只不过魏子廉第一次扮演少妇,似乎对少妇有什么误解,一脸风尘气,而且走路直打晃,不知情的可能以为他是刚刚下山的蛇精……病。

    那些禁卫军一看,根本没有怀疑魏子廉是神经病,反而用惊艳的目光去打量魏子廉,上上下下的仔细的看,越看越觉得妩媚惊人,简直便是天上的仙子下凡。

    魏子廉走过来,估计是剧本之外的加戏,召典这个老爷都吃了一惊,十分僵硬的杵在原地。

    魏子廉便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依偎在召典怀中,笑着说:“老爷,今天好热闹呀!”

    召典:“……”

    召典本来就不会演戏,如今看到这样的魏子廉,舌头都捋不直了。

    禁卫军们不疑有他,心里只是有些不平,心想着着老爷又黑又傻,而且不修边幅,土的厉害,竟然能抱得如此美娇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众人在庄园中下榻,用了晚膳之后,很快便各自休息去了。

    召典进了自己的房舍,赶紧关门,重重的松了口气,感觉以后这样的任务,自己不能再接,若有下次,必然会露陷,岂不是坏了主公大事儿?

    召典这么想着,就听到“吱呀——”一声,舍门被突然开了,有人从给外面晃了进来,他的动作很快,进来之后,“嘭!”一声便将舍门给关闭了。

    召典一看,原是魏子廉,便说:“魏……”

    魏子廉赶紧冲过去捂住召典的嘴巴,说:“嘘!你是呆子么,喊那么大声,险些被听到。”

    召典赶紧点了点头,看到近在咫尺的魏子廉,不知怎么的,脸色“咚!”一下就红了。

    已经天黑,舍中的光线暗淡而旖旎,影影绰绰的映照着魏子廉的面容。

    他没有上妆粉,但皮肤白皙剔透,也不知道是不是红色的口脂衬着魏子廉比较显白,还是他原本的肤色就是这样,魏子廉的皮肤在缇红色的光芒照耀下,看起来吹弹可破。

    也是魏子廉从小家境优厚,一直养尊处优,根本没做过粗活,吃的用的也都是最好的,保养能不好么?

    魏子廉一抬头,便看到召典痴痴然的看着自己,不由一笑,说:“好看么?”

    召典的脸色更是红,大胡子都要遮不住了。

    魏子廉用手在他脸上蹭了几下,将他的假胡子拨下来,召典的呼吸有些粗重,一把抓住魏子廉不断挑衅自己的手,将人“嘭!!”一声钳制在门板上,低头狠狠吻下。

    召典的嗓音很是沙哑,用极低的声音说:“魏公子甚甜。”

    魏子廉一听,难得有些耳朵发热,心想着傻大个竟然也会撩起来了?

    便说:“是口脂的味道,口脂是甜的。”

    口脂里带着一丝丝甜味儿,还有花香的味道,古代可没有口红雨衣这种东西,两个人一亲吻,口脂登时弥漫开来,多少尝到一些。

    召典那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傻大个,却突然笑了一声,低头在魏子廉的耳边,轻声说:“不,是魏公子的味道,甚甜。”

    魏子廉一听,这傻大个怕是诚心撩自己,当即冲过去,召典赶紧接住他,两个人“嘭!”一声便倒在了席子上,魏子廉恶狠狠的说:“长本事了,今天本公子便教训教训你。”

    他说着,刚要主动吻下来,便听到“咳!”一声,有人咳嗽了一下,吓得魏子廉像是炸毛的猫一样,恨不能跳起三丈直接窜开。

    魏子廉回头一看,魏满!

    除了魏满还有林让,二人不知什么时候进的房舍。

    魏满抱臂戏谑的看着二人,说:“真是对不住,孤打扰一番,咱们可不可以先说正事儿,然后二位再办事儿?”

    魏子廉简直没脸见人了,脸色通红,恨不能找到地缝钻进去。

    而相对比魏满的戏谑,林让那面无表情的模样,此时才无声胜有声。

    林让上下打量了魏子廉好几眼,把魏子廉看的直发毛。

    魏满拽了林让一下,说:“看什么?”

    林让一脸淡漠的说:“魏公子这幅模样,当真美艳。”

    魏子廉:“……”夸我呢?

    魏满:“……”自己又多了一个情敌?

    魏子廉和召典赶紧整理了一下,大家全都坐下来。

    魏满便说:“子廉,虢氾的那批石料货,查得怎么样?”

    魏子廉赶紧回话说:“我去查了一番,还和那个头目套了套话,这货是送进皇宫的,并非虢氾自己用。”

    送进皇宫……

    林让淡淡的说:“看来,虢氾的确是想用这批石料修建筑台,除此之外,宫中最近都没有任何需要兴建土木的地方。”

    魏满不由眯起眼目来,冷笑说:“好啊,好一个虢氾!孤便说他为何突然这般好心,还为孤筑台。”

    林让说:“虢氾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对付主公,不防便让他筑台,到时候如果台子不倒,虢氾岂不是为主公做了嫁衣?”

    魏满蹙眉说:“如何才能令台子不倒?”

    魏子廉一拍手,说:“我有个办法,其实供应石料的商贩,是我认识之人,之前做过几次买卖,也有赖咱们魏家照顾他,不若我请他出手,将破烂的石料替换一下。”

    如果能从商贩方面,把石料替换成结实的好石料,的确可以釜底抽薪,让筑台结实。

    只是有一个问题,商人都是唯利是图的,大家怎么能担保,那个商贾不会把石料的事情告诉虢氾?

    林让突然一笑,挑了挑嘴唇,说:“魏公子不防就说,你想要讨好虢氾大人,因此自己出钱,将石料替换成最好的,但暂时不想让虢氾知道,等到日后……给他一个惊喜。”

    魏满哈哈一笑,说:“惊喜?惊吓更多一些罢?”

    众人商量之后,魏满又问了魏子廉和召典部署的情况,兵马粮草都准备好了,如果一有风吹草动,便可以杀入京城,营救魏满与林让。

    魏满说:“不到关键时刻,切记,不要轻举妄动,现在还不是与人主撕开脸皮的时候,再看看情况。”

    众人点头,也不好在召典的舍中呆太久,恐怕被人发现端倪,便赶紧悄无声息的回去。

    魏满与林让一走,魏子廉走到门边,关上门,自己却没有离开,反而走回来,笑眯眯的看着召典,冲少点勾了勾手指,说:“继续么?”

    召典一眯眼目,整个人仿佛可怖食人的猛兽一样,突然冲过去,一只手直接将魏子廉抱起来,往舍内走去……

    林让与魏满二人回了舍中,本打算休息的,不过魏满总觉得林让盯着自己看,一回头,果然抓了一个正着,林让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魏满没来由头皮一紧,说:“累了一天,还不歇息?”

    林让走过去,左右看了看魏满,说:“主公与魏公子乃是亲戚,想必主公女装扮相,一定也十分俊美。”

    魏满:“……”

    魏满打了一个寒颤,赶紧说:“林让,你误会了,孤与子廉的确是亲戚,但是我父亲是祖父领养的,孤与子廉只是宗法兄弟,并无血缘干系,半点也没有!”

    魏满赶紧对天启誓,生怕林让兴致来了,“逼迫”自己穿女装,自己这五大三粗的模样,若是穿了女装,恐怕会把一贯冷静镇定的林让给吓死过去……

    林让一听,似乎很遗憾,说:“没成想魏公子的女裙装束如此俊美,险些就要比上庐公子了。”

    魏满:“……”庐公子,又见庐公子!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便启程回京城去,一路上没有任何波折,林让难得的也没有再戏弄那些禁卫军,大家和平相处,很快便回了馆舍。

    魏满回到京里之后,又两次进宫去见自己的义子魏子脩。

    不过人主都以为魏子脩的病情未好,或者外出公干为由拒绝了。

    魏满也不是个傻的,魏子脩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自己,而且人主一看便是推三阻四,他生怕义子有个什么意外。

    林让十分冷静的说:“这还不简单?今日虢氾的寿宴,听说满朝文武都会前去贺寿,就连人主,也会亲自驾临寿宴,到那时候人不在在宫中,主公翻墙入内不就得了?”

    魏满震惊的说:“翻墙?”

    林让点点头,似乎在说他们吃什么晚饭一样简单,又说:“当年让被佟高关在长显殿,主公不是每日翻墙而入,从未被禁卫军发现过么?想来已经轻车熟路了。”

    魏满:“……”林让这是夸赞自己,还是在损自己?

    但如今的办法,恐怕也只有这点了,毕竟人主是铁了心不让魏满去见魏子脩,想要捏住魏子脩制衡魏满,魏满若不见上一见,心里实在不踏实。

    当天晚上,虢氾寿宴,果然朝中文武百官全都赴宴,魏满与林让从馆舍出来,才是黄昏天色,祝寿的人已经从虢氾的府邸门口,一直蔓延而出,排了整整一条街,差点排到护城河去。

    林让一脸木然的感叹说:“好像网红奶茶店在排队一样。”

    魏满奇怪的说:“网红?奶茶?”

    两个人在街上转了转,像是游览一样,魏满带着林让吃了一些京城的小吃,两个人填饱了肚子,天色已然黑得透了,便听到仪仗的声音,浩浩荡荡的队伍从远处而来,禁卫军在前开路,驱散人群,这么大阵仗,自然是小皇帝的御驾了。

    小皇帝果然来给虢氾祝寿了。

    魏满一看,说:“走,进宫。”

    禁庭。

    夜色浓郁的很,禁庭之中显得冷冷清清,但凡是有一些地位的人,就算是内使太监,今日也请假出宫,去给虢氾祝寿去了,因此宫中分外冷清。

    这倒是方便了魏满与林让二人,魏满带着林让,轻车熟路的往里走去,巧妙的躲避了巡逻的士兵,来到魏子脩下榻的小殿,但是进去一看,并没有人,殿里落了一层灰土,很久没人打扫居住的模样。

    魏满有些奇怪,按理来说魏子脩就应该住在这里,此时却人去楼空,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有两个端着器皿的小太监从旁边走过去,一路走一路小声讨论着。

    “魏侍中今日又没食饭?”

    “是啊。”

    “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就是,若是不食饭,人主见了又该责骂咱们,咱们是招谁惹谁了?”

    “你说人主把魏侍中关在寝殿,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谁知道呢,咱们做内使的,便不要瞎说这些了,小心没了脑袋!”

    魏满与林让躲在暗处,正好听到那两个人唠嗑的走过去,魏满蹙了蹙眉,说:“寝宫?”

    二人赶紧向寝宫而去,因着今日皇上不在,所以寝宫的守卫也难得松懈一些。

    魏满带着林让很顺利的混了进去,“吱呀——”一声,轻轻推开门。

    就见昏暗的寝宫之中没有点灯,宽大的案几上放着一碗药,已经冰凉了,旁边摆着很多菜肴,菜色不错,但从头到尾都没动过。

    一个黑影躺在龙榻上,身上缠绕着粗黑的锁链,不断蔓延开来。

    魏子脩听到了动静,知道有人走了进来,但他还以为是小皇帝,因此根本没动。

    哪知道来人走进来,低唤了一声,说:“脩儿?”

    魏子脩躺在榻上,猛地一震,赶紧翻身坐起来,锁链发出“哗啦!”一声。

    魏子脩转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魏满,吃惊的说:“父亲?!”

    魏满赶紧冲过来,拉住魏子脩,看到他身上缠绕的锁链,眼中瞬间赤红,仿佛充血,额角上青筋暴怒,说:“脩儿,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人主干的?!”

    魏子脩见魏满进来,说:“父亲,您是怎么进来的?”

    魏满却不回答魏子脩,只是说:“脩儿,让你受委屈了,孤这就带你离开禁庭,看今日谁敢拦着孤!”

    魏子脩见魏满动怒,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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