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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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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伯圭说着,不等司马越反应过来,已经将人打横抱起来,稳稳当当的大步往前走去,步履很急,却十分平稳,进了营帐,将司马越放在榻上,说:“兄长去叫军医。”

    司马越一把拉住司马伯圭,突然狐疑的说:“兄长,兄弟在你心中,真的这般重要?”

    司马伯圭叹了口气,坐在榻边,轻轻抚摸着司马越的额头,说:“不,我司马伯圭是个冷心之人,没什么对我来说是重要的,唯独是你……当年谁都看我不起,唯独是你站在兄长这边。越儿,为兄……也会站在你身边。”

    魏满拉着林让进了幕府营帐,说:“你放才是故意的罢?”

    林让一脸淡然的说:“什么?”

    魏满说:“撞了杨樾一下。”

    林让十分坦然的点点头,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是在“犯坏”,十分之正义凛然。

    魏满:“……”

    魏满又打量了林让两眼,说:“林让,你……没生气罢?”

    林让奇怪的说:“让为何要生气?”

    魏满笑着说:“方才孤不过即兴发挥,毕竟你都即兴发挥了,孤发誓,方才说的话都是假的,绝不可信!”

    林让眯了眯眼目,说:“魏公所言……若是让与司马少将军一起落水,先救让也是假的了?”

    魏满:“……”

    怎么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魏满差点掰掉自己发誓的手,赶紧把手放下来,说:“自然不是,孤是说……方才那些不好听的,都是假的,那些好听的,自然是真的。”

    林让淡淡的说:“魏公这般将情话,听起来当真有些轻佻。”

    魏满心里一琢磨,似乎的确如此,但这是千真万确的,比真金还要真的真心话儿……

    魏满赶紧打岔,说:“对了,你方才那个问题,孤也想问问你。”

    林让说:“什么问题,魏公请讲。”

    魏满笑着说:“就是落水那个问题。”

    虽魏满不是现代人,不知落水这个梗有多老套,多无理取闹,不过似乎觉得很是经典,便说:“若是孤与杨樾一起落水,你先救谁?”

    林让磕巴也不大,十分诚实的说:“让不识水性。”

    魏满:“……”

    魏满摆手说:“打个比方而已,倘或你想识水性,改天孤教你。”

    林让奇怪的说:“魏公自己既然会水,为何还要让来救?”

    魏满:“……”孤……

    魏满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说:“比方,比方而已!倘或你识水性,孤不识水性,孤与杨樾一起落在水里,你先救谁?”

    林让这回没和魏满“纠缠到底”,而是爽快地说:“自是先救魏公。”

    魏满登时满心怀喜,恨不能美出花儿来,嘴角挂着甜蜜的面容,说:“孤就知道,你待孤最好了。”

    他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等等,不对,那孤……孤若是与庐瑾瑜一起落水,你先救谁?”

    林让淡淡的看着魏满,说:“自然是……”

    他的话还未说出口,魏满一把捂住林让的嘴巴,说:“别,你万勿说出口,孤怕自己被你气得心口痛。”

    林让挑了挑眉,看向魏满,唇角不由挂起一个笑容来,似乎觉得此时此刻的魏满很有趣儿……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联军营地被夜色的昏暗笼罩着,随着瑟瑟的秋风吹拂牙门旗的声音,突听“沙沙……”的跫音。

    一个黑影突然一闪,快速掠过,从巡逻的士兵身后飞快窜过,直接扑进了空无一人的幕府营帐。

    牙门旗后的幕府营帐中,空荡荡的,漆黑一片,厚重的帐帘子微微打起,那黑衣人钻入营中,快速将帐帘复又轻轻放下,遮蔽了照进来的火光,登时伸手不见五指。

    幕府营帐中到处横七竖八着碎片,早上魏满震怒,踢翻了案几,上面的简牍碎了满地,竹片子躺在地上,还没人过来打扫,看起来狼藉满目。

    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摸进幕府营帐,悄悄靠近翻到在地的案几,随即蹲下来,似乎在地上摸索寻找着什么。

    那人蒙着脸面,但是能看到一双偏白的手,不似士兵那般风吹日晒,看起来有些瘦弱,像是个文人的手,但掌心中又有常年习武的茧子。

    黑衣人在地上寻找了一番,似乎没有找到,悄悄站起身来,又在四周寻找,从角落的柜子里找到一个摔碎了边角的锦盒。

    黑衣人的眼眸都亮了起来,立刻把锦盒捧出来,放在地上,然后将锦盒打开。

    “咔嚓……”

    伴随着轻微的响动,锦盒的盖子敞开,立刻露出里面的金色大印来。

    是骠骑将军的印绶!

    黑衣人一看,眯了眯眼睛,把印绶包起来,快速回身出了营帐,趁着巡逻士兵刚刚走过去,立刻往营地外面摸去。

    黑衣人动作很快,而且十分熟悉营地地形,走到偏僻的角落,一个翻身便跃出了营地的围栏,往旁边的树林深处扎去。

    就在黑衣人离开之后,原本万籁俱静的营地,突然亮起了一点点火光,魏满与林让的帐帘子打了起来,两个人从里面走出。

    魏满笑着说:“上钩儿了?不枉费咱们吵的那么凶,孤的嗓子都哑了。”

    一个身着黑色介胄的高大男子从远处走过来,来到跟前,拱手抱拳跪下,说:“主公。”

    是司马伯圭。

    魏满看到司马伯圭,便说:“陈继的人得到了骠骑将军印信,必然会对司马越痛下黑手,你立刻调遣一支队伍,以备不时之需。”

    “是!”

    黑衣人包着怀中的印信,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自己就算蒙着脸,也早已经被看穿。

    而且还是很早之前便即穿帮……

    这黑衣人不是旁人,自然就是司马越了。

    今儿个早上魏满与林让故意在司马越面前吵架,魏满掀翻了案几,林让还不遗余力的踹了一脚印信,就是为了让印信展现在司马越面前。

    司马越不负众望,真的半夜三更来偷盗印信。

    只可惜,那印信是个假的冒牌货……

    司马越抱着印信一路进了树林,走得很深,终于站定在一棵大树下面,东张西望,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印信可到手了?”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正是那日里与司马越接头之人,这人乃是陈继的麾下。

    陈继的麾下走出来,说:“你递了书信与我,想必是骠骑将军的印信到手了?”

    司马越看到来人,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说:“正是。”

    陈继的麾下吃了一惊,没成想司马越真的将印信弄到了手?

    其实陈继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毕竟司马越只是暂时失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想起来?

    再者,魏满心机诡秘,小心谨慎,基本不相信任何人,骠骑将军印信是多重要的信物,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让旁人偷盗?

    陈继就是想让魏满难受而已,因此才给司马越“洗脑”,让他们自己离间自己,反正陈继没有任何损失。

    陈继的麾下没成想,司马越竟然真的成功了?

    麾下立刻说:“快,把印信拿出来,给我看看!”

    司马越没有迟疑,将印信拿出来,递给对方。

    陈继的麾下将密密团团包裹着印信的黑布打开,金印紫绶立刻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骠骑将军金印!千真万确!

    麾下一看,登时“哈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十分欢喜,说:“金印!金印!是真的!一定是真的!太好了!这次我可算是立了一大功,主公一定会重重有赏的!”

    麾下兴奋的自说自话:“魏满丢失印信,那必然是杀头的大罪,看看到时候魏满还怎么统领联军!皇上就算再宠信魏满,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司马越说:“大人,骠骑将军金银已经到手,敢问将军一句,主公可还有什么其他任务,需要卑将完成,若是没有……不知卑将何时才能回归?”

    麾下“哈哈哈”的大笑着,听到司马越的话,没有停住笑声,反而更是“啊哈哈哈——”的狂笑出声。

    司马越有些奇怪,看着对方,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竟然让对方笑得如此不可抑制。

    司马越迟疑的说:“大人?”

    陈继的麾下终于停住了笑声,说:“你想回归我们陈营?”

    司马越更是奇怪了,说:“这是自然,卑将乃是陈营众人,如今主公委派的任务已经完成,自然要回归陈营。”

    陈继的麾下脸色狰狞到了极点,说:“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司马越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到底怎么不对劲儿,又说不出来。

    陈继的麾下便说:“司马越!看来是你兄长把你保护的太好了,恨不能不让你着风,不让你见雨,才让你如今这般好骗!”

    司马越心里“咯噔”一声,说:“你说什么?”

    麾下大笑着,说:“我说什么?我告诉你,你本就唤作司马越,根本不是司马伯圭的仇人,你就是司马伯圭的族弟!千真万确!”

    司马越脑袋里“嗡——”一下子,感觉头晕目眩,连陈继麾下的大笑声都变成了重声儿,说:“那主公救了我的事情……”

    “当然是假的!”

    麾下不屑的说:“如今金印已经到手,不妨告诉你罢了,主公从来没想过救你,不过骗骗你顽,而且你身上的流矢伤痕,都是我们所谓!”

    司马越头疼欲裂,浑身颤抖,冷汗从他的身上冒出来。

    麾下见他痛苦的模样,反而相似被取悦了,继续说:“司马越,都是你蠢!谁让你如此好骗!你偷盗了骠骑将军金印,不只是魏满要给你赔命,就连你的好兄长,也会被你害死!”

    害死……

    害死……

    司马越双手攥拳,他脑袋里一片混乱,根本什么也想不起来,但麾下肆无忌惮的笑声,和嘲笑声,让他浑身发麻,胸腔里涌上一股炙热。

    “嗤!!!”

    司马越突然拔出腰间佩剑,声音沙哑的说:“竖子!你竟骗我!”

    麾下见司马越发怒,一点子也不在意,说:“你一个病秧子,还想与我作对?再者说了,你本是魏营众人,乃是魏营第一大将司马伯圭的弟弟,我来见你,能不做万全的准备么?”

    “啪啪!”

    麾下说着,拍了拍手,“踏踏踏——”的脚步声快速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竟然是陈继的兵马。

    大约五十来士兵,瞬间将司马越包围在内。

    司马越满头都是冷汗,头疼欲裂,双手不停颤抖着,却紧了紧手中的佩剑,声音沙哑到了极点,说:“休要多言,金印还回来!”

    他说着,突然拔身而起,猛地扑上去便抢金印。

    麾下早有准备,快速向后撤退,旁边的士兵冲上来,缩小包围。

    麾下哈哈大笑着说:“司马越,我今日就看看,你一个病秧子,还能飞出天去!?等我摘了你的项上人头,就去向主公请赏!”

    他说罢,寒声说:“杀!”

    士兵们得令,五十人全都冲向司马越。

    “当!!!”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把银色长槊突然破空袭来,一声巨响,金鸣震彻整个树林,发出锐利咆哮声,似乎要将黑暗撕裂。

    沉重的长槊飞旋而来,一声巨响之后,瞬间挡开陈营士兵的武器。

    那些士兵没有防备,兵器被挡开不止,长槊直接砸在其中一个士兵的胸口上,长槊的外形像长矛,但手柄更长,更加沉重,而且槊头上戴着破甲槊锋,比一般长矛的威力更大。

    那士兵的介胄瞬间被砸穿,几乎横着飞了出去。

    “嘭——”

    众人一看,全都唬了一跳。

    便听到有人低喝一声,说:“谁敢动他?”

    就见一身黑色介胄的高大男子,驱马冲来,身后还跟着“踏踏踏”的马蹄声。

    “白马义从!”

    有人大喊了一声,似乎是认出了跟随男子的队伍,想来那队伍的名声甚广,距离如此之远,便能一眼认出。

    司马越睁大了眼目,喃喃的说:“兄长……”

    带领白马骑兵的,便是司马伯圭无疑。

    司马伯圭策马飞驰而来,陈继的麾下一看,大惊失色,喊道:“快,杀了司马越,撤退!”

    麾下抱紧金印,准备快速撤退,但司马伯圭已至跟前,“嗤!”一声单手拔出长槊,沉重的长槊在司马伯圭手中翻飞,竟不费吹灰之力一般。

    司马伯圭策马欺上,长槊一带,“呼——”一声,直砍陈继麾下。

    陈继的麾下大骇,就地一滚,夺过长槊,翻身上马,疯狂打马,便要逃命,大喊着:“快拉住他!拉住他!”

    麾下想要护送金印离开,司马伯圭却像是恶鬼一样,咬住不放,长槊破风,快速兜来。

    麾下伏地身子躲闪,扬起剑来,“当!!”一声脆响,震得麾下手臂发麻,虎口登时崩裂,长剑直接脱手而出,手掌愣是一片鲜血。

    “嘭!!”

    紧跟着又是一声,背心被撞,麾下一个不稳,直接从马背上栽了下来,连一招也接不住。

    “金印!”

    司马越眼看着麾下栽下来,手中金印直接飞出去,“骨碌碌”的顺着山地滚出老远。

    司马越不知金印是假的,不要命的扑上去护住金印,还有好几个陈营士兵也冲过去,想要抢夺金印。

    这是骠骑将军印信,可不是闹着顽儿的,若是得到了金印,必然是大功一件。

    十几个士兵冲向司马越,司马伯圭眯了一下眼目,将手中长槊猛地一甩,直接砸向麾下,麾下惨叫一声,背心砸中,倒在地上呕了一口血,直接昏死过去。

    司马伯圭也不去捡兵器,拔身而起,快速跃到司马越身边,他手中无有兵器,但是武艺超群,根本不怕那些士兵。

    不过司马伯圭的动作却突然顿了一下,似乎有些刻意,随即便听到“嗤——”一声,手臂没有胄甲的地方被狠狠砍了一记,瞬间鲜血长流。

    “兄长!”

    司马越吃了一惊,没成想司马伯圭竟受了伤,司马越赶紧冲过去护住司马伯圭。

    魏满与林让跟在后面,林让还以为有白马义从护卫,应该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哪知道司马伯圭竟然受伤了。

    林让刚想让更多的士兵上前帮忙,魏满便笑着说:“稍安勿躁,他故意的。”

    林让奇怪的说:“故意?”

    魏满挑眉说:“自然,依照司马伯圭的武艺,能躲不过方才那一招?必然是故意的。”

    林让说:“为何要故意受伤?”

    魏满笑说:“这就要去问司马伯圭自己了。”

    “兄长!兄长!”

    司马越扶住司马伯圭,赶紧压住他的伤口,就在此时,白马义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瞬间将那五十个士兵擒住。

    魏满幽幽一笑,说:“终于该到孤上场了。”

    他说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骠骑将军衣袍,勒马幽幽的走了过来。

    那麾下被砸晕过去,转醒之时,第一眼便看到了魏满,还以为是错觉。

    魏满笑眯眯的说:“怎么?很意外么?”

    麾下震惊的说:“魏满?!”

    魏满幽幽的说:“孤没有记错的话,此处已经出了燕州地界儿,你乃是陈公麾下,私自带兵出境,这是什么罪过?”

    他说着,又笑:“是了,孤差点忘了,你除了私自带兵越境之外,还准备偷盗骠骑将军印信。”

    魏满骑在马上,一张手,司马越愣了一下子,赶紧反应过来,便把自己紧紧护在怀中的印信递给了魏满。

    魏满接过印信,根本没有多看一眼,“咕咚!”一声,随便扬手,竟然将司马越拼命抢回来的印信砸在了麾下的身上。

    麾下也是一愣,目瞪口呆,呆若木鸡,不知什么情况。

    魏满很大度的说:“既你喜欢,给你便是了,免得说孤这个骠骑将军小气。”

    麾下还是一脸懵,就连司马越也懵了。

    那可是骠骑将军的金印,金印紫绶,当今丞相也不过是金印紫绶,已经高不可攀,魏满如何这般“大度”?

    林让催着无影马,来到魏满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一脸“痴呆”的陈继麾下,掏了几样东西,“嘭!砰砰砰……”全都丢在麾下面前。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一模一样的印信,金的、银的、青铜的、玉的,什么材质的都有。

    林让一脸冷淡的说:“要几个?有钱,管够。”

 第398章动动嘴的事

    陈继的麾下呆若木鸡; 一脸迷茫的瞪着林让; 还有地上一个个的骠骑将军印信。

    果然金的、银的、铜的、玉的; 要什么样儿的都有,简直是任君挑选。

    陈继的麾下这才恍然大悟,大吼一声:“你们竟然诓骗于我?!”

    林让淡漠的说:“都怪你蠢,谁让你如此好骗?”

    这句话莫名十分耳熟; 耳熟到其实是麾下刚刚才说完不久。

    不正是陈继的麾下刚才辱骂司马越的话么?

    陈继的麾下气得“瑟瑟发抖”,再加上方才打得内伤淤血; 这时候竟然“呕——”一声,又吐了一口血,“咕咚!”再次晕倒过去; 撅在地上,四仰八叉……

    林让坐在马上,低头看了看; 说:“死了么?”

    魏满说:“哪有这么容易?晕过去了。”

    林让点点头; 说:“那便好,还要用他去敲陈继的竹杠。”

    魏满:“……”还以为林让慈悲心肠; 果然是想多了……

    司马越如同那陈继的麾下一般; 如今这才反应过来; 吃惊的睁大眼目,说:“这……这印信是假的?”

    魏满笑着说:“怎么?你当真以为孤与先生吵架吵得踢翻了印信?”

    他说着,还伸手去搂林让的肩膀; 说:“孤与先生那可是……”

    他暧昧的词儿还没说出口; 林让已经十分淡漠的转过头去; 调转马头,往营地而去。

    魏满再一次有些无语,连忙说:“等等孤。”

    他说着,也赶紧催马上前。

    司马越这才发现,怕是自己早就露馅了,只是魏满没有说出来而已,而且还将计就计。

    司马越愣在原地,扶着司马伯圭,就在此时,几个白马义从突然催马而来,下了马,拿出一副枷锁。

    司马伯圭眯眼说:“这是做什么?”

    那些白马义从说:“主公,奉魏公之命,收押细作司马越。”

    司马伯圭一听,刚要发怒,司马越已经拉住司马伯圭,低垂着头,似乎很没脸面再见司马伯圭一样,说:“兄长,魏公做的对,我本就是细作,捉我是对的。”

    他说着,主动把手伸过去,白马义从给司马越扣上枷锁,往营地带去。

    司马伯圭一看,也不估胳膊正在流血了,猛地一拉马辔头,翻身上马,催着白马冲向营地。

    司马伯圭仿佛一头野狼一般,冲入营地,横冲直撞,将马匹卸在幕府营帐的牙门旗下,便大步冲进营中。

    魏满与林让正在幕府之中,准备升座审问司马越,不过司马伯圭回来的很快,司马越还没有押送到。

    魏满看到司马伯圭回来了,便笑着说:“伯圭来了啊。”

    司马伯圭赶紧上前,“嘭!”一声便跪了下来,不是单膝点地,而是直接双膝一弯,完完整整的跪了下来。

    魏满故作惊讶的说:“伯圭,这是做什么?”

    司马伯圭抱拳说:“主公在上,还请主公原谅越儿一次,越儿因着疾病,无有记忆,这才被陈继狡诈哄骗,并非有意,希望主公看在方才越儿拼死护住印信的份儿上,饶过越儿一次……”

    魏满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还没有说话,司马越已经被带到了。

    魏满便笑着说:“你先起罢,难不成要让你弟弟,看到你双膝跪地的模样?孤以为,若是司马越看到如此场面,到时候孤饶过他,他自己也不会饶过自己的,是么?”

    司马伯圭只好站起身来,魏满便让人将司马越押送进来。

    司马越脖子上戴着枷锁,手上缠绕着铁链,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便走了进来,站在幕府的营帐中间。

    司马越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脸惨白,因着刚才剧烈运动,所以还有些喘粗气儿,嘴唇也毫无血色,颜色很浅很浅。

    司马越看到众人,“嘭!”一声,也跪了下来,真别说,这兄弟二人的动作简直一模一样。

    司马伯圭一看,甚是心疼,想要上前,不过还是硬生生止住了。

    魏满说:“司马越,你可知罪?”

    司马越低垂着头,声音很微弱,说:“越……知罪。”

    魏满又说:“你偷盗骠骑将军印信,这可是杀头灭族的大罪!”

    司马越吃了一惊,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司马伯圭,说:“主公,越知罪,万死不辞其咎,但偷盗印信的只有越一人,兄长乃系主公麾下的忠臣虎将,从未有过二心,还请主公三思,越愿一力承担,万勿殃及兄长,还请主公开恩!”

    魏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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