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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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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恩心中纳罕不止,便往盟主营帐而去,在外面盘桓了两圈儿,这才朗声求见。
林让的声音很清冷,说:“请进。”
陈恩走进去,便见到林让坐在席上,手中端着一只耳杯,正悠闲的阅览着简牍。
陈恩走过去,恭敬的说:“拜见鲁州刺史。”
林让瞥了他一眼,说:“陈公子可有事?”
陈恩连忙捂住自己心口,说:“不瞒刺史,其实在下心口有些疼痛,因知道刺史医手仁心,所以特来请刺史帮忙医看,不知可否?”
杨樾练兵之后,便从武场上下来,走了几步正巧看到了岱州刺史虞子源。
虞子源背对着杨樾,没有看到他,正往前走去。
杨樾心中登时便起了坏心眼儿,想要吓唬吓唬虞子源,快步从后面扑上去,步子很轻,出其不意。
“嘭!!”
杨樾猛地扑上去,一把勾住虞子源的脖颈,这样不说,还跳起来,整个人像树懒一样扒住虞子源。
虞子源猛地向后一悠,两个人差点仰过去,不过幸而虞子源下盘稳得很,立刻将人背了起来。
杨樾探头过来,笑着说:“哈哈!被本太守偷袭了罢?我看你的功夫也不过如此,平日里便不要见人就吹嘘自己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虞子源突然扭过去头,就背着杨樾的动作,回头亲了一下杨樾。
杨樾:“……”
杨樾沾沾自喜的话还未说完,整个人愣在原地,仿佛被雷劈了一样,久久不能回神。
随即“咚!!”一下脸面发红,烫的很。
杨樾立时炸毛,说:“你敢偷袭我?!”
虞子源淡淡的说:“杨公方才不是也偷袭了子源?”
杨樾十分霸道的说:“不行,我要偷袭回去!本太守不能吃亏!”
两个人靠在角落里打打闹闹,杨樾非要欺负虞子源,就在此时,杨樾突然一把推开虞子源,还不耐烦的扒拉了两下虞子源的脸,说:“你看你看,那个人鬼鬼祟祟的。”
虞子源被扒拉了两下脸,有些无奈,顺着方向看过去,说:“是使者陈恩。”
杨樾说:“这个陈恩,跑到盟主营帐干什么?这时候魏公不是在幕府营帐吗?”
杨樾还在疑惑,猛地脑海中一闪,恍然大悟的说:“刺史!”
陈恩在门口徘徊了两回,被杨樾看到了,他那犹犹豫豫的模样儿,一看就没干好事儿。
杨樾立刻蹦起来,撇下虞子源,瞬间抛弃,便往盟主营帐跑去。
虞子源站在原地,十分无奈的摇摇头,一脸宠溺的苦笑。
杨樾大步冲向盟主营帐,魏满正在批看文书,有很多事情都等着他来决断。
杨樾“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直接冲了进来。
魏满见是杨樾,头疼欲裂,伸手揉着额角,说:“杨公,今儿个又来给谁告状?不会又是来给虞刺告状的罢?”
魏满心想,“小两口儿”吵架,非要当州郡纠纷,告到自己面前,杨樾怕是把这个当成是与虞子源的情趣了罢?
杨樾连忙手说:“不是告状!不对……也是告状。”
魏满把手头的文书撂在案几上,说:“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儿?”
杨樾一拍手,说:“陈恩!”
“陈恩?”
杨樾点头说:“陈恩!我方才看到陈恩进入了盟主营帐,必然是去找鲁州刺史了,而且鬼鬼祟祟,一看便不安好心。”
“噌!”
魏满登时站起身来,动作飞快,撇下那堆文书,风驰电池一般离开了幕府营帐,大步冲向自己下榻的盟主营帐。
营帐之内。
林让淡淡的说:“陈公子请坐罢,哪里不好?”
陈恩一听,赶紧坐下来,眼睛紧紧盯着林让,把自己的袖口卷起来一些,放在手枕上,说:“还是请刺史先把脉罢。”
林让没有多说,抬起手来,搭在陈恩的手腕上,过了一会儿,说:“陈公子脉搏平稳有力,不像是生了什么病之人。”
陈恩接口说:“可能最近压力有些大,家父令在下出使魏公,因此……”
陈恩又说:“刺史,在下看您容貌举止,倒是想起了一个故人来,不知……刺史识不识得这个故人,此故人名唤……”
他的话还未说完,“哗啦!”一声,帐帘子突然被打了起来,魏满从外面大步走进来。
因为天色已经昏暗下来,魏满走进来的时候背着阳光,昏暗的光线将魏满高大的身躯映照的十分凌厉,看不清他的面容,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杀气腾腾之感。
魏满走进来,陈恩吓了一跳,话题自然不可能继续。
魏满走到林让身边,隔开两个人,冷声说:“这么晚了,陈公子不在帐中下榻,跑到孤这里来……是做什么的?”
陈恩赶紧说:“其实……其实是因着在下偶感风寒,又听说刺史大人妙手仁心,因此想请刺史大人医看医看……”
魏满“呵——”的冷笑一声,说:“陈公子身为燕州的长公子,随行竟然穷得连医师都没带一个?这可真是……”
陈恩听出魏满的冷嘲热讽,有些讪讪的。
魏满说:“行了,若是陈公子无事,便回去歇息罢。”
“是,是。”
陈恩很快便离开营帐,营中只留下魏满与林让二人。
林让说:“魏公这么快便批看完文书了?”
魏满说:“没看完,听说陈恩跑来,孤怎么放心?”
林让奇怪的说:“听说?”
魏满说:“杨樾来给孤告的密。”
说起这个,魏满笑着说:“这杨樾虽然不靠谱,不着调儿,但告密还是有他一手儿,孺子可教啊。”
林让有些无奈,本以为杨樾与魏满水火不容,哪知道魏满还开发了杨樾的可取之处,开始和睦相处起来。
魏满见林让不理自己,便凑过去,把他的医典拿开,藏在自己身后,凑到林让面前,让他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
魏满颇为可怜兮兮的:“林让,孤知道,孤虽不及庐瑾瑜俊美,但你说,孤是不是比那陈恩不知俊美了多少倍?”
林让:“……”
第二日一早,陈恩便准备进献带过来的礼物。
陈恩站在幕府营帐之中,让人将礼物一箱一箱的从车子上卸下来,然后一箱一箱的搬下来,送入幕府营帐中。
一箱箱,一排排,一列列的罗列整齐。
一个个红木箱子整齐划一的陈列在众人面前,整个幕府营帐都被堆满了,可谓十分壮观。
陈恩介绍说:“魏公请过目,这些礼物,都是家父的小小心意,还请魏公笑纳,请魏公放心,这礼物还源源不断的送在路上,陆续还有很多将会送到魏公面前。”
“咔!”
“咔嚓!”
箱子依次打开,众人看向那些红木箱子,金银珠宝,琳琅满目,无论是吃的用的穿的顽的,什么样的珍奇宝贝没有?
陈继这次的诚意,可见一斑。
魏满自己已经很有钱,根本不在乎这些,眼看着陈继示好自己,心中甚是不屑。
林让抻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感叹说:“原来古代已经有过度包装了。”
果然是过度包装,比中秋节的月饼包装的还要夸张。
就说陈继送给林让的药材,恨不能每根儿药材都要包装一番,偌大一个箱子打开,药材包装的跟花束似的,一箱药材能有平时一箱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除了讨好林让的药材,医典,还有讨好魏满的各种珍奇,就连在魏营的各个太守都有礼物,陈继可谓是面面俱到了。
魏满皮笑肉不笑,没什么诚意的说:“有劳陈公子。”
陈恩拱手说:“魏公实在太可气了,这次家父义和,可是十分有诚意的,不知……魏公是不是应该看看义和文书?咱们同为武氏天下,难免有一些摩擦,但忠心都是一样的,您说是不是魏公?”
魏满不接他的话,淡淡的说:“义和文书还不着急,陈公子远道而来是客,我们需好好招待陈公子才是。”
说什么招待,连接风宴都没有。
陈恩知道魏满是在拖延时机,不想和他们谈和,但是陈恩其实也没有抱着谈和的意图,同样在拖延时机,因此陈恩不但不着急,反而顺着魏满的话说。
今日只是进献了礼物,接下来的礼物,十天之后还会再到一批。
陈恩也没有纠缠,爽快的便退出了幕府营帐。
魏满眯着眼睛,不知陈恩这是卖的什么关子,总觉得十分古怪。
林让得了好几箱药材,便带着林奉,准备将药材拆箱,然后清点入库,以后备用。
二人让仆役将辎车运送到药房门口,然后把装有药材的箱子全都卸下来。
林让清点药材,林奉准备记录上档子。
其中有很多名贵的药材,林让看了心情不错,不过仍是一张面瘫脸,也没什么太多的变化。
林让伸手从箱子里拿出最后一批药材,突然蹙了蹙眉,看向箱子底儿。
“义父,怎么了?”
林奉不明所以,义父突然蹙起眉来,说:“可是药材有什么不妥?”
林让没有立刻言语,伸手进箱子,用手指轻轻的蹭了一下箱子底儿,他的指尖赫然残存了一些黄色的残渣。
林奉奇怪的说:“这是……?”
他说着,也蹭了一下箱子底儿,果然手上也染上了残渣。
残渣很细,凑到鼻尖轻嗅,也未有闻出什么奇怪的味道来,不知是什么残渣。
林让眉间紧蹙,说:“黄黍。”
“黄黍?”林奉轻轻捻了捻那残渣,说:“黄黍不是粮食么?”
黄黍就是黍米,古人所说的“社、稷”,其中稷就是黄黍,乃五谷之长。
药箱子里发现了黄黍的残渣,林让眯了眯眼目,不知在沉思什么。
就在林让沉思的时候,杨樾从一旁走过来,笑着说:“嘿!子廉,你蹲在这儿做什么?”
如果不是杨樾出声儿,林让与林奉愣是没有发现,辎车背面还蹲了个人。
不正是魏满的从弟魏子廉么?
魏子廉与杨樾都是“纨绔”,因此二人关系很好,杨樾路过看到他蹲在地上发呆,便出言询问。
林让与林奉绕过辎车,果然看到了魏子廉。
魏子廉蹲在地上,因着辎车将他挡住,便没有被人发现。
此时此刻的魏子廉,就跟中了邪性一样,蹲在地上,托着腮帮子,眨眼都不曾眨,定定的盯着辎车的车轱辘。
“子廉?”
“魏子廉!”
“召典来了!”
杨樾大喊一声,魏子廉这才猛地醒过神来,说:“啊?哪儿呢?”
林让:“……”
杨樾拍着魏子廉肩膀,说:“怎么了兄弟,中邪了?这车轱辘有什么好看的?”
魏子廉摇头说:“不是车轱辘,我是在看这轱辘上的泥印。”
“泥印?”
众人都有些不解,听魏子廉这么一说,全都蹲下来,看着那车轱辘。
魏子廉说:“我以前经常出货收货,淘换宝贝,所以总是出门在外,这车轱辘我看得多了,你们看啊,这车药材这么少,又是轻便的草药,怎么可能让车轱辘留下这么深的泥印呢?”
辎车的重量大,陷入泥土的印记就深,车轱辘上难免留下一个很深的泥印。
但辎车运送的是草药,自重本就很轻,车轱辘上沾染的泥印却如此深,有些不合常理。
杨樾说:“嗨!可能这车原本是运送其他珍顽的,最后换成了草药也说不定。”
魏子廉却摇头,说:“我觉得不是,我看了其他的辎车,同样都是这般,泥印很深……”
魏子廉又说:“你们不知道,我做买卖的时候,经常遇到一些贪心之人,他们在运送货物的时候手脚不干净,很多时候有没有偷东西,就能从泥印看出来。”
杨樾转了转眼目,说:“你是说……陈恩手脚不干净,偷了送给咱们的贽敬?”
众人说着,林让脑海中却突然一亮,嗓音冷漠的说:“黄黍。”
“黄黍?”
魏子廉与杨樾奇怪的看向林让,杨樾笑着说:“刺史,你想吃黄黍了么?黄黍有什么好吃的,太干咽不下去,咱们吃肉啊,我给你去打点野味儿?”
林让却重复说:“黄黍。”
他说罢了,也不多言,直接往幕府营帐而去。
杨樾一头雾水,说:“哎……诶?不吃野味也别走啊,刺史,那我们……我们就吃黄黍啊!”
魏子廉:“……”
林奉:“……”
魏满还在幕府营帐公务,林让便进来了。
魏满笑说:“是饿了么,孤正好忙完手头的活计,一起用午食罢。”
林让摇头,一脸冷漠的走过去,虽他平日里都是冷漠的模样,但魏满看得出来,林让似乎有正事儿与自己说。
魏满让他坐下来,说:“是什么事儿?”
林让说:“让怀疑……陈恩这次来谈和,是为了偷偷运送辎重,准备重击我军。”
“偷偷运送辎重?”
魏满吃了一惊,又说:“这如何可能,运送辎重好歹也要有个动静,就连庞图与元皓都没有听说风吹草动。”
林让笃定的说:“陈恩贽敬的车队,便是运送辎重的车队。”
林让在药材的箱子里,发现了黄黍的粉末,魏子廉又发现了车轮泥迹太深,这两项一结合,不得不让林让怀疑。
贽敬礼的车队,其实就是运送辎重粮草的车队,陈恩利用这些大箱子,光明正大,在魏满眼皮子底下运送粮草,半途卸下来,然后将礼物过度包装,带来送给魏满。
因此这些贽敬放在箱子里都空荡荡的,看起来很是“豪华”,其实不过障眼法罢了。
魏满一听,额头上青筋崩裂,嗓音沙哑的说:“好,好啊,陈恩竟与孤顽上了小伎俩!”
他说着,“嘭!”一声,狠狠的拍了一下案几。
林让说:“不过如今也只是让的推断罢了,尚不能十足确定,需要查证。”
魏满说:“巧了,十天之后还会有一批贽敬送过来,如今这些致敬应该还在路上,想要查证,秘密派人过去探看,最合适不过。”
魏满立刻秘密把魏子廉招来,准备让他去刺探贽敬的队伍。
魏子廉虽平日里不怎么靠谱,但他到底是商人出身,心思比较细腻,这些猫腻儿他懂得最多。
魏子廉说:“大哥,嫂子,你们放心罢,我连夜便去,天一黑就动身!”
魏满点点头,就让魏子廉先离开,说:“小心行事,切勿暴露。”
魏子廉大步离开营帐,魏满这才有些恍然,纳罕的说:“子廉这小子,方才是不是又对孤喊嫂子了?”
林让淡淡的一笑,说:“子廉真是越来越合让的心意了。”
魏子廉来见了魏满,这事儿很快就被陈恩知道了。
陈恩的心思很细,随了他父亲陈继,多疑的很,但又比陈继小心谨慎的很。
陈恩入了魏营之后,就一直观察着众人的动向,魏满突然招魏子廉去见面,不知说了什么,魏子廉之后便有公干,准备外出采买,需要出营一阵子。
陈恩不知道他们做什么,但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才是。
等天色昏暗下来,魏子廉便准备动身离开魏营,去刺探燕州来的贽敬礼。
与魏子廉同去的,还有召典。
召典自是不放心魏子廉的安危,魏子廉虽然会功夫,但是在召典眼中,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太小儿科。
凡事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魏子廉在路上露陷,可能会被陈军追杀,召典自然是要一同的。
他禀告过魏满,魏满也同意,但是为了掩人耳目,召典便扮作了魏子廉外出采买队伍中的一个仆役。
魏子廉与召典将军即将出发,哪知道半途便遇到了陈恩。
陈恩笑眯眯走过来,与魏子廉攀谈,没事儿找话一样,召典不好露面儿,就故意压低了头,站在后面,掩藏着人群之中。
陈恩笑着说:“魏公子,这么晚了,还要出营啊?”
魏子廉摆出一副商人模样,真真假假的应对着,说:“是啊,临时公干,让我外出采买,这上面儿的心思啊,永远也不能猜,咱们做麾下的,就老老实实的听命,便是了。”
陈恩点头,说:“是是是,是这个理儿。”
“只是……”陈恩又说:“到底是采买什么,这么大阵仗,还要半夜出发?魏公子怎么不等天亮了,路途好走之后,再去采买?”
魏子廉心里暗讽着陈恩,陈继是老狐狸,他是小狐狸,难缠得很,面上却说:“嗨,你也知道的,我家大哥,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他说要尽快,咱们只好尽快,也没什么好执拗的。”
陈恩说:“这……夜路难走啊,魏公子可准备齐全了,多带一些亲兵才是。”
他说着,似乎疑心病很重,还望队伍里看,似乎在找什么破绽。
召典将军可就在队伍里,如今的召典已经不是当年的火头军了,他的名气与日俱增,能有姜都亭过招的,毫不客气的说,恐怕只有召典一个。
如此一个声名赫赫的将军,陈恩怎么能不认识。
他只要仔细一看,便能认出召典。
魏子廉吓得后背汗毛倒竖,连忙打断陈恩的目光,说:“时辰不早了,陈公子怎么不去歇息?”
魏子廉与陈恩斗智斗勇,这面儿杨樾刚刚与虞子源“闹了别扭”,从虞子源的营帐中大步走出来,叉着腰站在门口,气哼哼的想着,怎么还不追出来?
杨樾正赌气,便听到陈恩“纠缠”魏子廉的声音。
杨樾并不知道刺探贽敬队伍的事情,但是他熟悉魏营,一眼便看到了混在队伍里的召典将军。
虽他平日里也不怎么靠谱,但召典混在队伍里,躲着陈恩,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儿。
杨樾顾不得等着虞子源来追自己,赶紧大步往盟主营帐跑过去。
“豁朗!”一声,险些把营帐帘子给扯下来,说:“不好了!不好了!”
魏满被他喊得一个激灵,说:“杨樾!孤的营帐是你随随便便说来就来的么?”
杨樾才不搭理他,直接跑过去拉主林让,说:“刺史,快跟我走!”
魏满赶紧阻止,心说抢人都明目张胆的抢到孤的面前来了?
林让镇定得多,说:“杨公可有什么事?”
杨樾说:“陈恩!他在门口拦住了魏子廉,我看到召典在队伍里装作仆役,马上便要被发现了。”
“什么?”
魏满“噌”的站了起来,这会子可不是开顽笑的。
杨樾对林让说:“现在只有刺史你能支开陈恩。”
魏满说:“为何?孤去不是一样?”
杨樾挥手说:“当然不行,魏子廉出去采买,魏公你突然出现给他‘开路’,这不是等着暴露召典将军么?陈恩又不是傻的,肯定会更加怀疑。”
林让说:“杨公说的在理。”
杨樾被表扬了,沾沾自喜起来,一拍手,说:“现在只有刺史您,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陈恩的注意拐走。”
拐走?
魏满听着这话,怎么觉得好生古怪。
杨樾哼哼一笑:“那个陈恩,我一看就知道,他对刺史绝对居心叵测,用心不轨,只要刺史肯小小的用一些美人计,陈恩必然被迷得晕头转向。”
林让听罢了,并没有纠结什么“美人计”,而是面无表情的点头说:“在理。”
魏满:“……”在什么理?!杨樾就知道捣乱。
第440章打劫去!
魏满不能阻止; 杨樾与林让已经往前而去; 准备去找陈恩,施展……
美人计。
陈恩还在纠缠魏子廉; 召典根本脱不开身; 只好低垂着头。
陈恩疑惑的“嗯?”了一声,靠近召典几步,说:“这个仆役……怎么好像有点子面善?”
召典的脸黑漆漆的,在黑暗中按理来说几乎看不到面容,但那身量是改不得的,身量过于高大魁梧,在一堆的仆役之中显得鹤立鸡群。
眼看着陈恩走过去,站在召典面前; 说:“我看你面熟的很,抬头让我看看。”
魏子廉心中猛跳; 笑着说:“什么面善?他一个低等的仆役,下流人物儿; 也能与陈公子面善?”
陈恩笑得一脸君子; 说:“什么上流儿下流儿的; 父亲经常教导我; 不要只看这些需的头衔。”
他说着,又看向召典; 说:“这位兄弟; 我看你面善的很; 咱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你抬起头来让我看……”
陈恩说着,伸手去拨召典,只是他的手伸到一半,突然被人“啪!”一把拉住。
所有人屏气凝神,回头一看。
只听一个温润的嗓音说:“陈公子,让我好找啊。”
是林让!
林让拉着陈恩的手,陈恩的脸色登时就不一样了,盯着林让的手看,似乎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魏满从后面赶到,一看到这场面,脸色也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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