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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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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满从后面赶到,一看到这场面,脸色也不一样了,倒不是飘飘然,而是吃醋吃到炸裂,如果此时他掉到河里,绝对沉底儿,因为肚子里再也装不下酸水儿了。
魏满连忙松开林让与陈恩的手。
陈恩已经顾不及召典,果然一颗心似全都扑在林让身上,笑着说:“刺史,您找我?”
林让点点头,说:“对,正找陈公子。”
陈恩说:“不知如此深夜……刺史寻陈某有什么要紧事儿么?”
深夜……
陈恩这语气让魏满十分不舒坦,心里的酸水儿变成了油,油遇到了火,瞬间“乓!!”就燃烧起来。
林让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今夜天色不错,陈公子不觉得,正好适合下棋么?”
“下棋?”
陈恩有些发懵,鲁州刺史深更半夜的,来找自己……下棋?
林让又是面无表情的说:“正是,这弈棋之道,最讲究的就是雅兴,陈公不觉得今日的月色和夜晚,很有雅兴么?”
如果是普通人这么说,简直便是暗昧暗示的话儿,无疑了。
但是林让一脸面瘫,面无表情,冷酷无情,无情无义的模样,再说出这样的话,总觉得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陈恩虽听起来怪怪的,但心中还是忍不住的动摇,心神摇荡起来,仿佛一叶扁舟沉浮在汪洋大海之中,找不到边际。
陈嗯立刻说:“刺史想要下棋,好,自然好,那陈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让点点头,说:“陈公子,请。”
陈恩不疑有他,果然被林让三两句,毫无诚意的话就勾走了魂儿。
魏满一方面松了口气,另外一方面也心中暗暗磨牙,这陈恩果然对林让不安好心,路人皆知。
陈恩跟着林让往回走,早就将面善的仆役忘在了脑后,扔在一边。
魏子廉狠狠松了一口气,看向魏满,说:“大哥,刺史当真厉害,随随便便,三两句话儿,就把陈恩给搞走了。”
搞?
杨樾凑过来小声说:“都是我的功劳,我看到你被陈恩纠缠,就知道大事不好,所以专门请了刺史过来,勾/引陈恩。”
勾?
搞不够,还勾?魏满脸色阴沉的看着魏子廉与杨樾,心想现在不让自己的从弟与杨樾来往,是不是已经迟了?
魏满面色不善的看着魏子廉与杨樾,二人似乎都感受到了,魏子廉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我……出发了。”
杨樾则是说:“魏公,您若是再不回去,恐怕刺史与陈公子就要独处了。”
魏满:“……”
魏满无奈,只能气势汹汹的杀到盟主营帐,“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
林让与陈恩对坐在席上,棋盘已经摆好。
魏满看到这场面,便立刻走上去,“腆”着脸,笑眯眯的说:“陈公子,您有所不知,刺史他从来不喜欢自己下棋,反而喜欢看旁人下棋,不如这般,孤来与你对弈。”
他说着,让林让起身,自己坐在陈恩对面。
陈恩有些悻悻然,错失了与林让下棋的机会。
林让则是很顺从的站起身来,他方才不过用下棋做借口罢了,如今有魏满来替换他,再合适不过了。
魏满摩拳擦掌的坐下来,冷冷的看着陈恩,心说小样儿,当年怎么整你,今日就怎么故技重施,看你还敢招惹林让。
他心里这么想着,全然已经忘却,明明是林让先招惹的陈恩……
林让坐在一边儿,看他们下棋,看了一会儿只觉无趣,便自己找了一卷医典来看,又看了一会儿,天色早就晚了,林让的作息很有规律,已然困倦。
便站起身来,将医典放回原处,随即说:“魏公,陈公子,我少陪了。”
他说着,便自顾自走进营帐的插屏后面,准备歇息了。
陈恩一看,想要阻拦林让,毕竟他是冲着林让来的,就算林让不下棋,坐在一边也好啊。
但是他的话还未出口,魏满已经说:“陈公子,继续下啊,该你走棋了。”
陈恩看着棋盘,已经“食不知味”,说:“魏公,您看这天色……”
魏满不等他说完,笑着说:“月黑风高,多适合下棋?方才陈公子不是还兴致勃勃么?难不成只想与刺史下棋,看不起孤?”
“不不不,”陈恩赶紧摇手,说:“怎么会呢。”
魏满又说:“即使如此,快些走棋罢。”
陈恩无奈,只好继续走棋,但心思已经十分厌烦。
魏满就知道他厌烦,因此不让他走,一定让他留下来继续下棋。
陈恩:“魏公,时辰不早……”
魏满:“早得很,再来一盘。”
陈恩:“魏公,这已经是第三盘。”
魏满:“孤还能再下三十盘!”
陈恩:“魏公,天都亮了,我还是……”
魏满:“来来来,继续下棋!”
林让睡了一个好觉,等他自然醒的时候,便听到外面有些动静,揉了揉眼睛坐起来,那动静十分真切,是有人在说话。
陈恩的嗓音说:“魏公棋艺高超,陈某佩服佩服,甘拜下风!陈某这……这可以走了么?”
林让一听,果然是下了一夜的棋,他穿戴整齐,从插屏后面绕出来,只看到了魏满一个人。
林让说:“陈公子呢?”
魏满坐在棋盘边,食指中指夹着一颗黑色的棋子,说:“被孤的威严吓走了,怎么?还舍不得了?”
林让没说话,走到魏满面前,伸手将他夹在手中的棋子拿走,不过并没有放进棋罐里,而是放到面前,轻轻亲了一下。
魏满一看,林让这是对自己威严的挑衅。
他立刻一把将林让抱起来,恶狠狠的说:“昨日在孤的面前勾勾搭搭,一大早还挑衅与孤,鲁州刺史,你要造反么?”
林让面无表情的看着魏满,淡淡的说:“骠骑将军要平乱么?只怕骠骑将军彻夜未眠,此时是有心无力。”
魏子廉与召典成功离开魏营,快速往陈恩的贽敬队伍迎上去。
按照燕州到魏营的距离,魏子廉选择了一条必经之路,大家只要埋伏在必经之路等待,就能看到贽敬的车队。
魏子廉与召典埋伏了两天,果然看到了贽敬的车队。
车队浩浩荡荡,都是仆役押送,没有多少士兵,若说这样的车队是运送粮草辎重的,那也太暴/露,太心大了,如果有人来劫粮,一劫一个准儿。
不过这车队上面插着燕州的使者大旗,十分显眼。
魏子廉伏在暗处,低声说:“车辙印记很深,这些箱子里装的一定是很重的东西。”
车辙印记和之前魏子廉见过的泥印一样深刻,说明这些箱子里装的也是沉重的东西。
召典突然说:“他们的脚程放缓了。”
魏子廉有些奇怪,按理来说这个地方还没到魏营,也不接近魏营,为何突然放缓脚步?
而且如今天色正好,还能再走几个时辰的路,在这里停下来,肯定耽误时日。
贽敬的车队却放缓了脚步,不止如此,竟然在野外一处大宅门前停了下来。
这大宅看似是富贾的别苑一般,外形十分宏伟,门口有几个家丁仆役,看到他们之后,恭恭敬敬的打开大门,将贽敬车队迎了进去。
魏子廉说:“进宅了?”
贽敬车队全都开进了宅子里,魏子廉与召典便看不见了。
魏子廉让人去打听一下这个宅子,士兵很快回来禀报,说:“这是郡中一个富贾的宅邸,据说因为风水不好,不干净,所以荒废很久,最近被一个有钱人买走了,但具体是谁,卑将就不知道了,也未打听出来。”
魏子廉摸了摸下巴,说:“只能自己探查一番了。”
召典说:“你想如何探查?”
魏子廉笑了笑,说:“走了这么一路,也是渴了,不如咱们去讨碗水喝?”
召典有些狐疑的看着魏子廉,魏子廉说:“一看你就没有行商的天分。”
魏子廉把介胄退下去,换上了一套商贾的华丽衣衫,打扮的像模像样,再让自己的亲兵也这般打扮起来。
又对召典说:“你还是不要去了,毕竟你人高马大的,块头太大,实在扎眼。”
召典的外形的确扎眼,不好跟着一起去,魏子廉装扮好了,就带着亲兵们过去。
“叩叩叩!”
魏子廉叩了几下门,“吱呀——”一声,这才有人将门打开,只是开了一个缝隙,夹着门缝用眼看人,说:“谁啊?”
魏子廉笑眯眯的说:“实在对不住打扰了,我们是路过此处的商队,带的水都饮尽了,看到你这处宅邸,因此想要讨碗水饮,不知道可……”
可不可以?
魏子廉的话还未说完,那小厮已经说:“不可以!”
“嘭!!”
随即将门狠狠一关。
如不是魏子廉缩头快,几乎被门板砸到了鼻梁。
魏子廉后退了好几步,险些坐在地上,说:“只是讨碗水饮而已!”
他说着,“叩叩叩!”又开始叩门,说:“行行好罢!大家都是经商的,没准以后还会有来往,我们可以花钱买水!”
“走走走!快点走!”
“快点离开!别怪我不客气!”
魏子廉碰了一鼻子灰,只好转身离开大门,往回走去。
这场面都被召典看了个精光,魏子廉面上十分无光,摸了摸鼻子,说:“嗨,不让我进去,说明他们心虚,而且我真的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魏子廉极力挽回自己的颜面,说:“这个开门的家丁,虽然我没看全面,但他的手绝对不是家丁,看那茧子长得位置,绝对是军营中舞刀弄枪的士兵,练兵留下的,也不是一般的江湖剑客。”
召典眯了眯眼目,说:“既然软的不行,咱们便来硬的,今天晚上天黑之后,我去夜探。”
魏子廉不放心召典一个人去夜探,虽然召典武艺高强,他是唯一能与姜都亭打一个平手之人。
但召典为人太实诚,万一对方诡计多端,魏子廉怕他吃亏。
于是晚上,魏子廉也跟着召典一起,二人便偷偷往大宅而去,准备夜探大宅。
贽敬的车队全都开进了大宅,这宅邸虽然十分宽阔,但是车队很多,因此必然藏不住。
果不其然,二人偷偷翻墙进入宅邸,便看到一辆辆辎车全都停在明面儿上,庭院里一个挨一个,停得十分拥挤。
魏子廉悄声摸过去,掀开车帘子一看,里面空的,一个箱子也没有。
“空了?”
他正说话,召典突然一把捂住魏子廉的口鼻,将人猛地一带,两个人一个旋身,靠入了墙壁的拐角处。
这黑灯瞎火的,两个人缩在拐角的地方,因为召典高大魁梧,因此显得十分拥挤,魏子廉一看,却偷偷窃笑起来,这感觉还不错,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尤其召典此时一脸严肃,微微蹙着眉,整个人看起来威严厉害的紧,那就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儿了。
“踏踏踏……”
是脚步声,几个仆役打扮的人从旁边走过来,口中说着:“这边,就这一箱了,快点卸下来,动作轻点。”
几个仆役卸下一只箱子,抬着箱子便离开了庭院,往里而去。
召典拍了一下魏子廉,把心猿意马的魏子廉“拉回来”,打了个手势,示意跟着那几个仆役。
就看到仆役抬着箱子,走到了后院的地方,后院里密密麻麻堆得都是箱子,好些仆役站在那里,大约几十人,正在忙碌着。
他们将箱子打开,那箱子里赫然都是成堆成堆的粮草。
金灿灿的黄黍,堆满了庭院,仆役们源源不断的从箱子里将黍倒出来,堆积如山……
魏子廉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怪不得箱子的车辙印记如此深刻,原来里面堆得都是粮食。
那些仆役们手脚麻利,将黄黍倒出来之后,便往箱子里放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重新包装一番,然后扣上箱子盖。
果然是偷梁换柱,之前林让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用的这个办法,如今魏子廉与召典一看,果不其然,再真也没有了。
燕州的贽敬队伍在半路停靠,将粮食卸下来,换上礼物,送到魏营,这么多的粮食,源源不断的运过来,可千万别说是赈灾之用,必然是作为打仗的辎重。
魏子廉觉得事情不容小觑,便与召典连夜往回赶,准备尽早告知林让。
二人风尘仆仆的回来,也不敢怠慢,衣裳都没换,便去找了林让与魏满。
将事情全都禀报了一个遍。
魏满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冷声说:“好啊,好一个陈继,还有他的好儿子,还真想把孤顽弄于股掌之间么?”
林让突然轻挑唇角,说:“燕州这么大手笔,咱们劫粮的时候到了。”
“劫粮?”
林让点点头,说:“陈继为了不让咱们起疑,运送粮车的队伍,全都是仆役。”
魏子廉点头说:“的确是这么回事儿,基本全都是仆役,大宅里倒是有一些士兵,守门和巡逻的都是乔装成小厮的士兵,但是数量相当少。”
林让眯眼而笑,声音冷酷无情的说:“即使如此,那就更适合打劫不过了,一些仆役,还有零星的士兵,怎么能是咱们正规军的对手?”
魏满说:“这倒是。”
林让又说:“既然陈继想要和咱们顽,那咱们也和他们顽,不要让士兵们穿戴魏军的介胄,也不要拿统一的武器,咱们就扮作山匪的模样,打劫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次打劫粮草,其实魏满不想让林让去的,毕竟舞刀弄枪的,不适合林让。
但是没办法,谁让陈恩还在营中,如果把林让留下来,岂不是更危险?
再有就是,林让自己也很想去……打劫。
众人乔装改扮了一番,林让还给自己贴上了大胡子,魏满一看,差点笑出声儿来,说:“如此清秀的土匪,孤倒是头一次见到。”
林让对着镜鉴照了照,似乎还是不够威严,便把自己的胡子粘成了络腮胡。
魏满见他狂粘胡子,说:“别粘了,已经快成狮子了。”
林让:“……”
林让不只是粘了胡子,还在自己脸上戴了一只眼罩,就跟电影中的海盗一般。
众人准备妥当,便悄悄出发,扑向大宅,准备劫粮。
贽敬的队伍还停留在大宅,这么多粮食,卸下来再换齐礼物,可不是简单的活计,尤其还都是手工活儿,难免费些时日。
一个仆役打扮的士兵在旁边监工,说:“快,动作都快一些!”
“今天要把这批粮草运送出去!”
“贽敬的队伍明日一早也要启程。”
“都麻利儿着,别耽误了!”
他正说话,就听到“嗷嗷嗷”的声音,十分吵闹。
士兵不耐烦的说:“什么声音?”
“嘭!!”
后院的大门被撞开,一个仆役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咕咚!”一声跌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山匪!是山匪!山匪来打劫了!”
“什么!?”
士兵头子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诧异的大喊了一声,就听到“踏踏踏”的马蹄声连成了轰隆一片,仿佛天边的滚雷,震天动地的席卷而来。
大宅的门被撞开,一个个马匪潮水一般的涌进来,蝗虫过境似的。
林让骑在马上,贴着络腮胡,蒙着黑色的眼罩,举着一把大砍刀,像模像样的监工。
“土匪!!”
“真的是土匪!”
“怎么办?!”
大宅里多半是仆役,没什么战斗力,的确有一些士兵,但是魏子廉与召典早就摸清楚了士兵的数量,因此他们的马匪数量绝对碾压士兵。
士兵头子大喊着:“保护粮草!!”
“保护……哎呦!”
他还未喊完,林让已经把自己的大刀直接扔过去,大刀的刀柄砸在士兵头上,士兵头子“嗷”了一声,倒在地上,登时不省人事。
魏满一眼,眼皮狂跳,对着林让竖起大拇指,干笑说:“砸的好。”
扮成土匪的魏军冲进来,直接席卷了整个大宅,士兵头子晕倒,群龙无首,根本无人指挥,仆役们吓得逃窜,剩下的那点星星之火的士兵,也被“哗啦!”一声浇灭了。
魏满冷声说:“都抓起来!轻点粮草。”
“是!大哥!”
从主公都变成大哥了……
大家一锅端了宅邸,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屯兵营地。
这里显然就是一个“黑心作坊”,把运送来的粮食加工,变成贽敬礼品,礼物继续往魏营运送,而粮食必然也会运送到屯兵营地。
不然这么多粮食,早就把宅邸堆满了。
如今这个大问题就是,屯兵营地在什么地方。
如果去审问那士兵头子,可能会有些困难,毕竟对方是士兵,接受过专业的训练,被秘密委派了这个任务,绝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想要从士兵头子嘴里审问出来,着实不容易。
林让目光一溜儿,便盯在了那个仆役头子上,招手说:“把他带进房舍。”
“饶命啊!”
“饶命啊——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我只是一个仆役啊!”
林让让人把仆役头子带进房舍,对魏满说了几句话,魏满点头之后,便出了房舍,将门关闭。
林让慢悠悠的绕着那仆役头子转圈儿,仆役头子五花大绑,跪在地上,颤抖地说:“小人只是一个仆役,真的不知道屯兵营地啊!”
“饶命啊!”
林让淡淡的说:“你不说,说明你挺有骨气的,没关系,我最喜欢硬骨头,啃起来才有嚼头儿。”
林让的话让那仆役头子浑身汗毛倒竖,就在此时,突听舍外“啊——!!!”的惨叫声响起。
可谓是气冲云天!
仆役头子吓得一个激灵。
林让淡淡的看着自己的指甲,说:“你可能不知,我们在山头上,最喜欢的就是研究酷刑,什么扒皮抽筋啊,把肉一块块切下来剁成泥啊,是了,烤肉筋也不错。”
仆役头子面无人色,牙齿“得得得”发抖,他不是正规军,哪里受过这样的“恐吓”。
林让说着,门外还传来“啊啊啊啊!!!”的惨叫声。
此起彼伏……
此时此刻,门外。
魏满带着魏子廉与召典,说:“叫啊,继续的,叫得再惨一些。”
魏子廉摸着自己的嗓子,说:“大哥,嗓子都劈了!”
他说着,看向召典,说:“你也喊喊啊!别光我一个人!”
他看完了召典,又去看魏满,说:“大哥你光说我们,自己杵在这里怎么不喊?”
他说完,就被魏满横眼瞪了一记,只好乖乖的自己喊去了。
门外的惨叫声令人头皮发麻,仆役头子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颤抖连连,哭喊着说:“我说……我说!我说就是了!我知道屯兵的营地在哪里!”
陈恩有几天没见到林让,不过他并没有疑心什么,只是以为魏满不让自己见鲁州刺史。
这天一大早,便听到营地里传来“咕噜噜——”的声音。
一辆接一辆的马车,排成长龙,连绵不断的从营地外面运送进来,每一辆马车上都落着高高的箱子,车辙印记深刻,可见物资之沉重。
陈恩是被嘈杂吵醒的,走出营帐来看,便看到了这壮观的一幕。
陈恩有些惊讶,说:“这些是……?”
林让的嗓音十分温柔,突然从他背后响起,吓得陈恩一个激灵。
林让淡淡的说:“是魏公前些日子,让魏子廉采办的物品,陈公子您忘了?”
是了,前些日子,魏子廉的确出去采办物品了,还是连夜走的。
没成想采办了这么多回来?
车马进入营地之后,便缓缓停了下来,随即是士兵们将箱子一个个卸下来,并没有带回仓库,直接在原地打开。
“咔!”
“咔嚓!”
“啪——”
箱子打开,里面金灿灿的黄黍连成金色的海洋,绵延不断,恨不能将整个营地映照成金色。
陈恩吃惊的说:“这么多粮食?”
林让淡淡的说:“是啊,这么多粮食,看来魏子廉的采办能力,越来越强了。”
陈恩看着那些粮食,心中只觉隐隐有些古怪,魏子廉突然采办了这么多粮食,从哪里采办的这么大一批货物?
而且一口气运送回来,难道……
难道不怕自己发现他们的粮仓在什么地方么?
按理说,粮仓都是极为隐秘的,不能被人知晓,尤其是敌人。
陈恩心中疑惑万千,一个士兵快速跑过来,低声说:“公子,十万火急!”
陈恩一听,赶紧对林让拱手说:“刺史,实在对不住,陈某有家书需要拆阅,先少陪了。”
林让点点头,十分善解人意。
陈恩便拿着十万火急的急报,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将书信拆开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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