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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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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孝看向武德,说:“想必你已经有法子了?”
武德点点头,拱手说:“的确如此,德有一法子,可以顺利送人主进京。”
“快讲。”
武德说:“魏满为了笼络民心,正在大肆舍粮,不但是玄阳城中的百姓可以得到粮食,就连城外的难民也可以,只要人主肯屈尊降贵,放下身段,扮作难民混入京城,那一切就都好办了。”
武孝想了想,的确是个办法,魏满刚刚即位,根基不稳,而且他不姓武,一旦自己出现,他绝对会被拉下马去。
武孝说:“就这样办罢。”
武德立刻拱手说:“是,人主!”
武孝想了想,又说:“先不要动魏子脩。”
武德迟疑了一下,说:“是,人主。”
魏满震惊不已的看着林让,说:“他还活着?!”
武孝还活着……
林让说:“估计已经离京城不远了,马上就会入京。”
魏满眯了眯眼目,他已经成为了皇帝,就不可能让位,已经尝过的甜头,怎么可能再吐出来?
魏满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若隐若现,不过并没有立刻说话。
林让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都不需要他开口,说:“人主切不可动杀心,如今朝堂不服人主者,皆以为人主并非宗亲贵族,不是正统血脉,如果稍有差池,传出弑君的丑闻,将无力回天。”
魏满觉得林让说的也对,如今正是如履薄冰之际,切不可传出任何丑闻,但这节骨眼儿上武孝突然杀出来,魏满如何甘心?
魏满说:“你以为该如何?”
林让十分淡定吐露了四个字,说:“以退为进。”
第449章【正文完结】
“以退为进?”
魏满狐疑的说:“如何……以退为进?”
林让说:“只要人主大大方方,便可以了。”
林让说罢; 挑起唇角笑了一记; 似乎一切游刃有余; 稳操胜券一般。
武德营中,监牢。
武孝慢慢走进监牢; 牢狱中很是昏暗; 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若是仔细分辨; 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身戴枷锁之人,坐在牢中; 背靠着栅栏。
因为是背对; 所以武孝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与表情; 只听他呼吸平稳,似睡着了一般。
“你还挺悠闲。”
武孝出口说:“一会儿……朕就要进入玄阳了。”
背对着栅栏的人终于动了一下; 随着“哗啦——”的铁链声; 他稍微转过头来,目光淡然的盯着武孝。
监牢之中的不是旁人,正是之前被拿下的魏子脩。
魏子脩平静的看着武孝。
武孝再一次开口说:“怎么?你就不想跟朕说点什么?”
魏子脩仍然淡漠的看着他,没有开口。
武孝似乎着急了; 毕竟他年岁不大; 说:“你便不求朕,求朕放了你?!”
魏子脩说:“人主心意已决; 子脩拜别人主。”
他说着; 跪在地上; 给武孝扣头。
武孝胸腔中的一股火气,瞬间冲了上来,直接冲上了头顶,几乎将他整个人炸开,“乓!”一声,恶狠狠的抓住栅栏,说:“魏子脩!你非要与朕为敌么?!”
魏子脩说:“卑将不想与人主为敌。”
武孝冷笑一声,说:“朕看你的做法,却不像,总是处处针对朕一般。”
魏子脩说:“子脩不敢,但子脩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无济于事?”
武孝冷声说:“你似乎……话里有话啊?”
魏子脩说:“皇上进京城去也好,进城去看看。”
“看什么?朕生在京城,长在京城,登基在京城,治理天下也在京城,如今是时候归位了,有什么好看?这京城里的一景一物,一人一态,早就烂熟于心,没有旁人比朕更清楚了,还需要多看什么?”
武孝的话铿锵有力,半眯着眼目,微微负着手,这样的武孝让他看起来十足像是一位天子。
他似乎已经蜕变了,从当年哭鼻子的小娃娃,变成了真正的一朝天子。
魏子脩却说:“看一看……人主不认识,不熟悉,陌生的京城。”
“陌生……”
武孝有些奇怪,但不好发问。
魏子脩点头说:“人主离开京城,不满半年,这半年里,地方军涌向京城,百姓民不聊生,义父镇压叛乱,接济百姓,开仓放粮,战后重建井井有条,京城……已经不是人主所认识的那个京城了,人主会吃惊的。”
“呵——”
武孝冷笑一声,十分嘲讽的说:“那真是让朕,拭目以待啊!”
魏子脩见他不相信,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起初也是不相信的。
其实起初,魏子脩混入难民之中,并非想要给魏满“通风报信”,而是想去见一见义父。
但是当他进入京城之后,发现一切都改变了。
玄阳,再也不是当年小皇帝力挽狂澜,却无能为力的玄阳,它变得井井有条,盎然生机,百姓虽然困苦,但充满了活着的希望,而不是苟活的绝望。
百官虽然仍然不服气魏满这个外姓登基,但都是“敢怒不敢言”,被魏满压制的服服帖帖,而各地军阀没有一个敢吱声儿。
这还是他认识的天下么?那个摇摇欲坠,百姓躺在干柴上,随时准备受尽屠戮的天下么?
魏子脩说:“只有人主亲眼所见,才能明白子脩的心意。”
武孝似乎不愿意听他说这些,就在此时,“踏踏”的脚步声响起,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是武德。
武德走进来,看了一眼魏子脩,拱手对武孝说:“人主,时辰差不多了,该启程,进入玄阳了。”
“嗯。”
武孝微微点头,说:“走。”
他说着,转过身去,大步往外走去,随着“踏踏”的脚步声,武孝突然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却用森然的声音说:“总有一天,朕会让你后悔,朕会让你服服帖帖的追随于朕,让你知道,你算错了人。”
他说罢了,再不停顿,离开了昏暗的监牢。
武德的意思是让武孝扮作难民,精锐亲兵也扮作难民,一同混入玄阳,当然如此一来,混入玄阳的人必然非常之少,不过他们还有内部接应。
很多人都不服气魏满称帝,毕竟他不姓武,这样一来,便有很多人愿意帮助武德,如果小皇帝能出现在京城,必然引起轰然,他们不需要多少人,就可以帮助小皇帝复位。
武德说:“人主无须担心,只要进入京城,便安全了,只是……还要委屈人主一番。”
武孝眯着眼目,说:“委屈?朕的年岁虽不大,但委屈却没少受,这能算什么?”
武孝与众人乔装打扮,很快就改扮成了难民的模样,特意把脸涂黑一些,武德还贴上了满面大胡子,几乎一眼看不出面容来。
众人准备妥当,天色蒙蒙发亮,“轰隆——!!!”一声,玄阳城的大门便打开了。
因着这几日新皇亲自舍粮,所以早上开城门的时辰都提前了,难民们早早就在城外扎堆等着。
武孝本以为,这么多难民扎堆在玄阳城外,等一开城门,难民们肯定犹如洪水一般,涌向城门,非要发生踩踏不可。
但是没成想,城门轰然打开,难民们却自发的开始排起队伍,长龙绵延,双排进入城门,根本没人推搡抢挤。
武孝有些吃惊的看着那些难民,要知道,这年头的百姓都是没有什么文化水平的,肚子吃不饱,更别说什么觉悟了。
百姓为了吃,什么都能干的出来,易子而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连孩子都食,这时候有了粮食,他们却慢慢排队,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真正发生在了武孝的眼前。
不可思议……
武孝正在发呆,一时没注意脚下,一个不留神险些跌倒在地上。
“人……”
武德刚说了一声,便硬生生断住了。
武孝差点摔在地上,旁边的难民赶紧扶住武孝,说:“娃儿,没事罢?”
那扶住武孝的是个看起来年岁六十多的老者,一脸的沧桑,旁边好几个人见武孝要倒,也来扶着他。
一个难民说:“可怜见儿的,必然是饿坏了,这才站不住。”
“年纪轻轻的,你是哪里人?”
“怕也是玄阳周边的罢,地方军进京,烧杀抢掠,全都抢干净了!”
“哎,是啊,可怜可怜。”
“这娃儿这么年轻,咱们都是老不死了,让他排在前面罢。”
“是啊。”
武孝一听,震惊不已,有饭吃竟然让给别人?
这些难民愿意让自己排在他们前面?
要知道在现代,排个队还经常发生打架的事情,更别说是个人教育落后的古代了,而且难民们还饿着肚子,吃不饱,却有如此觉悟,这简直是反常的事情。
武孝惊讶的说:“让我……排在前面?”
难民说:“是啊,这娃儿怕是饿坏了。”
武孝奇怪的说:“你们愿意让我先进去食粮?”
难民再三肯定,把武孝推到了前面一些的位置。
武德在后面看着,他们本是一起的,如此一来便隔开了,但武德又不好跟过去,只能隔着那几个难民继续盯着武孝。
武孝一脸迷茫,那几个难民在一边唠嗑。
“你昨日来了么?”
“我昨日没来,昨日让我儿子来的,本以为舍粮有数,就让我儿子先食,没想到人主听了,反而让我儿转告我,一同来食,都是管饱的!”
“是啊,新皇的做派就是不一样的,你们没听说么,国库都空了,是新皇把自己的钱财充入了国库,这才拿出粮食钱财,来给咱们舍粮。”
“你说说,这人主的活计,没有赚的,反而往里倒贴!”
“哎,我觉得这次的人主,那是与往日里不同的,我看着挺好。”
“你们不知道,人主不仅舍粮,还让人给咱们医治疾病,那往日里都没钱食粮,还谈什么医病?但凡有个头疼脑热,就得认命等死,但谁活一辈子,还没个头疼脑热呢!”
“是啊,丞相亲自带着太医给咱们看病,我儿还是丞相亲自医治的,说起那丞相,就跟神仙似的!”
“你不知道?他就是神仙!”
武孝一听,不用猜都知道丞相是谁,必然是林让无疑了。
武孝听他们这般称赞魏满,心中冷笑,说:“新皇不姓武,你们也拥戴他么?”
难民们一听,看向武孝,武孝心中咯噔一声,还以为自己要露馅。
就听那几个难民时候:“娃儿,你可知老夫姓什么?”
武孝摇摇头,那老者说:“老夫也不知你姓什么?你饿肚子的时候,还会问别人姓什么吗?难道不是吃饱为主么?”
“这天下……到处都是饿着肚子的百姓,只有那些吃饱的贵族,才会管姓氏之争。”
“我们不过普通百姓,每日都活在动荡之中,今日军队来了,洗劫一空,明日军队来了,把我们的壮丁杀死,掳走妻女,我们还能问他们一个个都姓什么吗?”
武孝听到这里,不知怎么的,仿佛是水珠滴落进了油锅。
老者感叹的说:“有些人干尽坏事,为了保命,我们不能问他们姓什么。有人终于来为我们做好事,难道我们还要筛选他的姓氏,才接受他的好意么?”
武孝呆呆的立在原地,几乎忘了行走,听着老者的话,那老者说的如此白话,却让他震撼良久。
老者又指着四周,说:“娃儿,你可看到,百姓们都自动排成两队入京,这是为何?”
老者不等他回答,自言自语的说:“是人主亲自教导的,他不嫌弃我们穷,不嫌弃我们苦,也不嫌弃我们脏,冒着我们之中会有细作的危险,一定要放我们入城吃粮,你说说看,我们能推挤么?大家的心都是肉长的,我们能辜负他的好意么?”
武孝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的心脏一抽一抽的,十足难受,因着这些百姓为魏满说足了好话。
因着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却无力回天。
因着……自己的无能。
武孝微微闭了闭眼眸,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怅然。
“踏踏踏踏——”
就在此时,城门突然骚动起来,一队精兵开路,率先冲出玄阳城门,两列排开,守住大门。
与此同时,武德一阵心惊,低声说:“是魏满!”
果然是魏满,魏满一身龙袍,大步从玄阳城们走了出来,身边跟着穿着丞相官袍的林让。
武德一看到魏满与林让,就知道事情不好,或许已经暴露了,赶紧想要冲过去把武孝拽回来跑路。
哪知道魏满一出城,百姓们登时“躁动”起来,大声山呼,不停欢呼着,一个个似乎都像争睹魏满的真容。
武德想要往前挤,却水泄不通,根本没有办法向前。
“拜见人主!”
“拜见人主!”
“拜见人主——”
百姓们高声山呼,随即海浪一般跪了一片。
武德就在人群中,为了不被人发现,也赶紧跟着跪下来,猫低自己。
但武孝不同,武孝立在人群之中,并没有下跪,他与武德不同,他的骨气,和他的出身,让他不允许向魏满下跪。
一瞬间,武孝仿佛鹤立鸡群,瞬间“脱颖而出”。
“娃儿!那是人主,快下跪啊!”
“是啊,娃儿,愣着做什么?”
旁边几个难民拽了拽武孝,武孝却依然没有下跪,目光森然的看向魏满。
他的目光瞬间与魏满撞在一起,他敢肯定,魏满已经认出他,即使武孝穿着难民的衣裳。
就跟武孝可以认出魏满,即使魏满穿着一身龙袍一般。
魏满与林让走过来,就在武孝以为自己要被抓的时候,哪知道魏满突然膝盖一曲,矮下身来,竟对着他拜倒在地。
“卑臣魏满,恭迎人主!”
魏满跪在地上,林让也跟着拜下来,一时间,整个玄阳城静悄悄的,地上跪着百姓、难民、精兵,就连新即位的人主都跪在地上,唯独一个年轻人,站在原地,俯视着一切。
武孝吃了一惊,魏满竟然对自己下跪了,而且还称“卑臣”。
魏满垂着头,回忆起林让的话来。
林让让魏满大大方方,并且以退为进。
何为以退为进?
那便是主动退位。
魏满当时听了,自然是不愿意的,毕竟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没吃过甜头的人,永远也不会想吃甜头,但吃了甜头的人,就不可能再放弃甜头。
魏满也如此。
魏满怎么可能放弃自己苦心经营来的皇位呢?
但林让说了,只有这招以退为进,才能真正的得到皇位。
魏满跪着,眯着眼睛,没听到武孝说话,便又朗声说:“卑臣魏满,拜见人主,恭迎人主回宫!”
武德一看这场面,不管魏满是真心的,还是虚情假意,只要魏满肯松口,都是机会。
武德赶紧膝行过去,拽了拽武孝的衣袍,说:“人主!人主,这是机会啊,快应允下来。”
武孝仍然没言语,武德催促说:“人主,这是最后的机会,武家的天下,就看这一举了。”
“武家的……天下。”
武孝喃喃的叨念了一句,似乎武德的话,触动了他的感叹。
武孝轻笑了一声,又重复的叨念着:“武家的天下,你告诉朕……武家的天下,还剩下什么呢?”
武德一听,震惊的抬起头来看着武孝。
武孝环顾了一下四周,说:“大家都跪着,这里的景色真是一览无余,朕是最高的那个,但是这些百姓……不是为了朕而跪的。”
武孝一时间又想起了方才那些难民的叨念,自从开始在城门排队,他的耳朵里就充斥着那些难民的赞美声。
他努力了这么多年,也未曾听到百姓如此赞美自己。
人与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武孝心如止水,说:“你放心,武孝……已经死了。”
他的话一出,武德满脸青色,魏满低垂着头,心中却是激动狂喜,热血仿佛要逆流而上。
林让说的没错,以退为进,真的成功了。
“但是!”
武孝指着跪在地上的魏满,高声说:“你可以成为天下之主,我也可以从此销声匿迹,但你要发誓,当得起这个天下之主,对得起天子黎民,倘或有一天,你做不到,你失信与我,老天便会降责……”
他说着,手指突然滑向魏满身边,一直跪在地上没有说话的林让。
武孝眯起眼目,说:“降责于你最亲近的人,最珍惜之人,让他……万劫不复不得好死。”
魏满身体一震,猛地侧头看向林让。
武孝说:“魏满,你肯当着天下百姓,发誓么?”
魏满稍有迟疑,林让已经拱手说:“自然可以。”
魏满看着林让,林让面无表情,只是对他点了点头,眼神却熠熠生辉,充斥着一股坚毅。
魏满立刻朗声说:“好!我魏满,对天起誓!”
魏满对天发誓,武孝听他说罢,点点头,语气无比冷静的说:“这个天下,是你的了。”
他说罢了,转过身去,慢慢的从人群中穿梭而出,背影萧条,却比来时更加坚定,一步步远离玄阳城们,消失在茫茫的雾气之中。
武德一看,冷汗已经从额头上滚下来,赶紧伏在地上,他知道大势已去,自己的兵力根本无法与魏满抗衡,没有了武孝这个挡箭牌,如果顽抗,只剩下死路一条。
武德赶紧表明态度,说:“楚州刺史武德,拜见人主!”
魏满从地上站起来,将旁边的林让扶起来,冷眼看着武德,说:“武德啊,你来京朝拜,怕是晚了一些,路上是被什么耽搁住了么?”
武孝转身离开玄阳城门,一步步往营地而去。
武家的小皇帝已经死了,玄阳再也不是他的立足之地,他准备永远离开这里,不过在临走之前,还有一件事儿没做,还有一个人没见……
“吱呀——”
武孝走进黑压压的牢房,将大门打开。
“卡啦卡啦!”
随着锁链的声音,被关在牢房中的魏子脩回头去看,就看到武孝回来了。
武孝手中拿着钥匙,将牢房的门打开,又将他的枷锁打开。
这一些列动作做的都很流畅,没说一句话。
等全部打开之后,随着“哗啦!”一声,枷锁清脆落地的声音,武孝淡淡的说:“你走罢,都完了,你的义父可以登基了,从今以后,他是天下真正的主人了。”
他说着,转身便要离开牢房。
魏子脩突然大步越过去,他身材高大,一步就跨到了武孝面前,说:“人主要去哪里?”
武孝摇头说:“我已经不是人主了,你说得对,我都看到了。去哪里都好……”
魏子脩仍然拦着武孝不放,说:“让子脩跟着人主。”
“跟着我?”
武孝震惊的看着魏子脩,上下打量了一番,眸子里面氤氲着一些水汽,眼眶也有些微微发红,他方才失去了天下,都没有这般委屈过。
武孝声音微颤,说:“你的命……不是魏满给的么?如今你应该回到玄阳,辅佐魏满为帝。”
魏子脩摇摇头,说:“子脩的命,的确是义父给的,但子脩可以为人主而死,也可以为人主而活。”
武孝听到这里,再难以忍耐,竟然哽咽的哭了出来。
魏子脩稍微迟疑,伸手将人揽住,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声音沙哑,微微叹息的说:“无论哪里,子脩都会追随于你……”
武孝要离开玄阳了,毕竟先皇已经驾崩,他决定退出,便不想留在玄阳,万一被人抓住了把柄,到时候无论他自己愿不愿意,都要被人当做傀儡。
武孝准备离开,魏子脩打算去见魏满与林让最后一面,日后无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天色黑得不见五指,天边滚动着大片的阴云,虽不下雨,却遮蔽了所有的日月光芒。
武孝一个人只身站在紧闭的玄阳城大门外,等着魏子脩回来。
“吱呀——!”一声,玄阳城的小门被悄悄打开,魏子脩挎着包袱,从小门中走了出来。
“等急了么?”
魏子脩大步跨过来,将武孝身上的包袱也拿过来挎在自己身上,说:“义父不放心咱们,给了许多盘缠,丞相还给了许多药材,拿都拿不完。”
武孝只是板着脸说:“那就走罢。”
魏子脩轻笑了一声,重复问:“等急了么?”
武孝没说话,魏子脩又说:“是不是怕子脩不出来?”
武孝一听,似乎被戳中了心事,装作不耐烦的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昔日里你做中尉,也没见你那么多废话。”
魏子脩说:“昔日里你是人主,我是玄阳中尉,唯恐有一丁点儿不妥,如今没有君臣之别,以后出门在外,我便是兄长,孝儿要乖乖听兄长的话。”
魏子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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