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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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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见了曹昂; 也走过来; 说:“夜已深; 曹公子为何不去歇息?”

    曹昂叹了口气; 说:“这……”

    曹昂似有些难言之隐,但憋在心中又不是很舒服,便与夏侯惇吕布二人说了方才之事。

    夏侯惇一听,震惊得说:“什么?竟有此事?这……元让是万万那不信的!”

    说曹操调戏有夫之妇,夏侯惇不敢置信,吕布却突然挑唇一笑,不苟言笑的面容竟然露出了几分戏谑,说:“真有此事?”

    曹昂叹气说:“若非亲眼所见,小侄又怎么可能相信?”

    夏侯惇一听,深陷震惊之中,久久不能自拔,好像一时无法回神儿,吕布则是难得满面微笑,说:“有趣儿,有趣儿的很。”

    他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站起身来,说:“两位,布还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吕布说罢了,急匆匆离开,也没向自己的营帐而去,不知是去什么地方。

    夏侯惇则是并着曹昂一起,两个人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却说吕布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离开,其实并未回自己的营帐,而是想把曹操调戏有夫之妇的这个消息,告知了还不知情的张奉……

    张奉在营帐之中,调配了一些水丸备用,眼看着时辰已经夜了,便准备就寝。

    他褪下衣衫,整齐的叠放在一旁,吹灭了烛火,转身准备上榻。

    就在这时候,张奉突然听到后背有风声,伴随着“唰——”的一声,一股凉飕飕的气息从营帐外面窜进来。

    张奉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夜袭曹营,但转念一想,这里可是酸枣,就算董卓再厉害,也不能把手伸到酸枣会盟的营地来。

    就在这刹那间,凉气已经突然席卷而来,从后背一把抱住了张奉。

    张奉吓了一跳,刚要挣扎,便听一个低沉的嗓音在自己耳边响起,说:“是我。”

    张奉一听,原来是吕布!

    他身上凉丝丝的,带着一股冷气,说出来的话却莫名热辣辣的,张奉赶紧跨前一步,与吕布拉开距离。

    说:“时辰夜了,吕都尉有事也明日再来罢,我……”

    他还未说完,吕布已经笑了笑,说:“的确有事,还是干系到你主公的事情。”

    张奉惊讶的说:“主公?”

    吕布说:“正是,恐怕你还不知,你的主公曹校尉,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物。”

    张奉听他的口气,皱了皱眉,说:“若是吕都尉深夜前来,只为了在背地里言语主公坏话,别怪奉对吕都尉不客气。”

    吕布听着张奉的冷言冷语,只是微微一笑,他前了两步,俯下身来平视着张奉,说:“那你……想对我如何不客气?”

    张奉一阵语塞,赶紧撇开头去。

    吕布说:“我并非背地里言语他的坏话,营中的人怕是都知道了,唯独你不知,所以我好心来告知你。”

    吕布说罢,便把方才曹昂所见,曹操调戏邹夫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奉听着,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主公竟然醉酒撒邪,调戏有夫之妇?

    吕布冷笑一身,说:“你敬慕的好主公,原也不是什么正经儿的货色。”

    张奉听到吕布的讥讽,当即沉下脸来,说:“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

    “误会?”

    吕布冷笑一声,说:“怎么,你那主公做什么好事儿,都有误会?你偏偏信他,不信我?”

    吕布说着,眼神沉下来,本就不苟言笑的一张脸,登时换上了肃杀的表情,死死盯着张奉。

    张奉被他“狠戾”的眼神一盯,没来由觉得后怕,忍不住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他的脖颈上还有几个红痕没有退去,新的旧的交织在一起。

    张奉赶紧说:“奉要歇息了,请吕都尉离开。”

    吕布见他捂住自己的脖颈,不由眯眼低沉一笑,说:“你要我走,我偏不走。”

    曹操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胃里十分难受,一直睡到了大天亮,听到营帐外面练兵的声音,这才忽然醒了过来。

    曹操立刻翻身坐起来,看了看左右,是自己的营帐。

    他抬手揉着自己的额角,好似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无缘无故被按了一个调戏有夫之妇的大帽子,当真是可怖的很。

    曹操醒来之后,狠狠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就说,无可能的事情。”

    他睡醒了,散了酒气,恢复能力又极强,旁人第二天醒来必然头疼胃疼,而曹操起来之后便神清气爽,也无半点不舒坦,不爽俐的感觉。

    于是曹操自行换好了衣衫,“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走出门去。

    这刚一出门,没想到正好与邹夫人打了一个照面儿。

    邹夫人手里端着一个盆子,上面搭着布巾,显然是打了洗漱的热水,准备给自己夫君张济送过去。

    哪知道正巧看到了曹操。

    曹操见到邹夫人,没来由想到了昨夜的“噩梦”,心里有些发憷,但幸好噩梦便是噩梦,也当不得真,便一脸十分坦然的看着邹夫人。

    哪想邹夫人却面上一红,“哐当!”一声,连盆子都不要了,丢开盆子便埋首跑了。

    曹操:“……”这……这什么情况?

    邹夫人一脸羞红的跑走,随即曹操便看到了自己的义子,平日里十分孝顺的曹昂,从自己身边路过,目不斜视的越过去,擦身而过,愣是没有打招呼问安。

    曹操说:“脩……”

    脩儿两个字还没唤出来,曹昂已然走过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曹操:“……”这又是什么情况?

    曹操眼看着反常的邹夫人,奇怪的义子曹昂,这还不算完,夏侯惇手提长/枪,晨练之后正好路过,看到曹操,便走过来,板着一张国字脸,对曹操说:“兄长,您的做法太偏颇了,元让这回也不能帮您!”

    曹操还没搞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儿,夏侯惇丢下这句指责,转身便走了,留给曹操一个潇洒的背影。

    “这到底……”

    曹操使劲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说:“一个个的,中邪了么?”

    “要布看,中邪的是曹校尉你罢?”

    曹操正自奇怪,就听有人从后背走来,一路说着风凉话,都无需转头,敢在曹营与曹操这个主公说风凉话的,除了吕布,还能有谁?

    曹操转过头来,木然的看了一眼吕布,说:“中邪?我中什么邪?”

    吕布挑唇一笑,颇有些狰狞之色,说:“兴许是……名唤有夫之妇的邪性罢。”

    “有……”

    曹操被吕布说得目瞪口呆,没来由脑袋里“噌——”的一下,突然又想起昨天的噩梦来,难不成那噩梦……

    是真的?

    吕布说完,并不多说,只是嘲讽了曹操,立刻也走了。

    曹操立在原地,因着昨日饮酒太多,总觉得混混沌沌,有些断片儿,根本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他越想越觉邪性,正好看到张奉提着要箱子路过,便连忙叫住,说:“张奉,你等一等,我有话问……”

    你。

    曹操的话还未说完,张奉已然木着脸,说:“主公,奉还有要事去办,若主公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卑职少陪了。”

    曹操:“……”

    曹操瞪着眼睛,看着一向对自己毕恭毕敬,无比乖顺,从不反驳自己的张奉,也撇下自己扬长而去,心想反了,今天都反了!

    一个个的怕是要上天!

    曹操眼看着众人的反应,再想到昨日自己做的噩梦,越想越是心惊胆战,难道噩梦竟是真的?

    “曹校尉。”

    曹操恍然大悟,就听有人唤自己,转头一看,是张让!

    张让一身月白衫子,出落的丰神俊朗,清雅脱俗,看起来高冷又凌冽。

    曹操看到他,登时一个箭步冲过去,拉住张让,说:“张让,你听我说,我昨日里真的将邹氏看成了旁人,你可要相信与我!”

    张让淡淡的看着曹操,颔首说:“昨日曹校尉已经多番解释,让相信。”

    相信?

    曹操仔细观察了一下张让的表情,张让的面目还是一样冷淡,说相信二字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变化,说出来的话毫无诚意,好像搪塞曹操一般。

    曹操第一次觉得,有人相信自己,也是令人如此生气愤毒的一件事情。

    曹操一咬牙,干脆对张让说;“我便与你说实话罢,昨日里,我将那邹氏,认成……认成你了!”

    曹操将心一横,终于坦诚了自己昨日里做的糊涂事。

    张让听了,抬头看着曹操,疑惑的说:“曹校尉,让已经有言在先,相信曹校尉,曹校尉为何还要编纂一些多余的谎言?”

    曹操:“……”

    曹操无力的看着张让,突然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奈,兴许是平日里谎言说得多了,说的太真切了,如今的大实话,竟也变成了谎话……

 第98章 从中调停

    除去曹操、袁绍、桥瑁三方势力; 除此之外,其他势力也陆陆续续归拢于酸枣。

    其中济北相鲍信,也抵达了酸枣大营。

    说起鲍信,那可是此间少有支持曹操之人。

    当年十常侍乱政; 鲍信和董卓一样; 受到朝廷征召,从地方赶往雒阳诛杀十常侍,匡扶朝政,任命为骑都尉; 与吕布是一个官衔。

    当时的鲍信手底下不过一千人马; 万万打不过吕布。

    鲍信这人; 沉稳刚毅,而且十分有谋略; 也有远见,他见董卓如此嚣张专政; 便曾经多次与曹操一起; 劝谏过袁绍,让袁绍趁着董卓还未在雒阳站稳脚跟; 便发动号召; 反对董卓; 将他驱逐出雒阳。

    反而那时候袁绍畏首畏尾; 有谋无断; 惧怕董卓兵马; 来回推三阻四; 错失了最好的良机。

    鲍信眼看着董卓专权,一方独大,最有能耐反抗董卓的袁绍无动于衷,自恨自己无力回天,便放弃了袁绍,转而带着自己的一千兵马,回到老家。

    鲍信回到老家这段时日,一直默默无闻,并没有太大仗势。

    而且他地位并不高,只是个骑都尉,相比渤海太守袁绍、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冀州牧韩馥等等,鲍信不过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卒子而已,地位远远不及。

    可就是这么一个鲍信,哪知道转眼之间,他竟然招至了两万兵马,七千骑兵,另有运送辎重粮草的车辆五千余。

    此次桥瑁发动移书,各地军阀响应,鲍信便以“济北相”的身份,带兵参加了这次响应,积极来到酸枣,欲与众人会盟。

    为何是以“济北相”的身份参加会盟?

    因为说到底,其实鲍信,并非是名正言顺的济北相,他乃是一名骑都尉,离开雒阳之后,自行回乡征兵,因着其他军阀都有头衔,他无有头衔,便自封了一个济北相,以这个头衔征兵反抗董卓。

    虽鲍信的地位不高,可不言不语之间,竟然征兵两万,可以说是相当厉害的壮举了。

    鲍信刚一抵达酸枣,便有许多从前看他不起的人,前去拜会鲍信,一时间忙的根本找不到北。

    曹操身为鲍信的“老友”,听说鲍信来了,甚是欢喜,毕竟这许多军阀之中,鲍信乃是曹操真正的好友,并非什么酒肉朋友。

    昔日里在雒阳,旁人都当曹操是个没有真本事的纨绔,只会飞鹰走狗顽女人,但鲍信不同,鲍信可以慧眼识珠,便说天下大乱只有曹操能够拨乱扶正,十分看重曹操的才华。

    于是一来二去,曹操和鲍信就成了知交。

    鲍信一到酸枣,曹操便立刻知晓了,想要前去拜会鲍信。

    众人以为,鲍信毕竟是带着军队来的,所以曹操一人之身前去,的确是好的,可见诚意,但不足稳妥,生怕曹操有个好歹。

    曹操却执意如此,说:“各位不必担忧什么,我深谙鲍信为人,绝不是偷袭旁人的宵小,如今此去,正好拉拢鲍信势力,若叫袁绍登了先机,反而不妥。”

    曹操执意自己去,旁人也没有办法。

    当天曹操便带上了见面礼,亲自去了鲍信营中,只是到了鲍信营中时候,哪知道这么巧,正好看到了袁绍。

    袁绍并非刚来,而是准备离去了。

    鲍信亲自送袁绍到营门口,袁绍十分恭敬的拱手,说:“济北相请留步,那我便先回去了。”

    鲍信说:“袁公慢走,日前是信之过失,误会了袁公,还望袁公海涵!”

    袁绍哈哈大笑,说:“济北相哪里的话,咱们自是老熟人了,何必说这种见外的话?”

    他说着,似乎才看到曹操,笑着打招呼,说:“孟德老弟也来了?想必与济北相还有许多体己话要谈,那我便不叨扰了。”

    他说着,很快便离去了,离去的时候,不知是不是曹操的错觉,袁绍竟然对曹操笑了一声,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曹操皱了皱眉,看着袁绍的背影,没成想袁绍竟然捷足先登,先来拜访了鲍信,不知他与鲍信说了什么,鲍信本已对袁绍失望如此,竟突然这般恭敬客气?

    曹操便笑着对鲍信说:“鲍信大哥!”

    鲍信见到曹操,脾性却冷冷淡淡的,只是拱手说:“曹校尉。”

    曹操一听,好嘛,鲍信方才对袁绍如此恭敬,对自己却一反常态,这太不对头了。

    不知袁绍与鲍信都说了什么,必然少不得诋毁挖苦自己的话,鲍信却信以为真了。

    曹操硬着头皮笑说:“鲍信大哥,许久未见,小弟想念的很,不如这般,今日小弟便留在大哥这里,腆着脸蹭一顿饭食,可好?”

    鲍信听他这般说,态度依然十分冷淡,说:“不巧,信初来酸枣,还有要事在身,今日不便款留曹校尉,还请曹校尉……自便罢!”

    曹操去了鲍信营中,还不到半个时辰,便气势汹汹的回来了。

    张让背着药箱子,正在给营中水土不服的将士看诊,将士感激非常,抓着张让的手,连声说:“多谢长秋先生!多谢长秋先生!小人真是无以为报!”

    曹操一进营帐,正巧看到了这个场面,抱臂从旁边走过去,冷着脸说:“都没事可做了么?成日里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那士兵吓了一跳,赶紧灰头土脸的跑了。

    张让将药箱背起来,看了一眼曹操,淡淡的说:“曹校尉可是没能在济北相营中用食,因此空着肚腹,脾性竟比往日还大了?”

    曹操:“……”

    曹操被张让一言中的,登时语塞,说:“没有的事儿!”

    他说着,却反过来朝张让抱怨,追在张让身后,把袁绍去了鲍信营中,不知说了自个儿什么坏话,鲍信便不待见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

    曹操冷笑说:“袁绍为了报复我在桥老面前的仇恨,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张让则是十分淡定,听着曹操“嗡嗡嗡”蚊虫一样的抱怨,说:“曹校尉与袁公,不过半斤八两。”

    曹操再一次语塞,再怎么半斤对八两,自己也是张让的主公,张让食在曹营,饮在曹营,睡在曹营,竟然这般挤兑自己。

    曹操说:“你说的倒是轻巧,可有什么妙计?”

    张让仍然十分冷静,自行忙叨着手里的瓶瓶罐罐,把药粉合上水,倒成水丸,纤长的手指灵活灵动,竟然有如一双蝶儿一般,上下翻飞。

    张让随口说:“曹校尉若想见济北相,这有何难?”

    曹操说:“那你说如何,袁绍背地里说了我不少坏话,我该如何去见鲍信?”

    张让说:“既然鲍信不见曹校尉,曹校尉何必用热脸去贴凉屁股?”

    “热……凉……”

    曹操已经第三次语塞,他发现自己与张让说话,必然肝火旺盛,等一会子定要去找张奉,要一些疏肝理气的成药来吃才可,不然指不定就会早死。

    曹操身为一军之长,还未有人说他热脸帖凉屁股,虽这词儿极为生动,但未见太过粗俗!

    张让这神仙一般超尘脱俗的人物儿,说起这等粗俗的言语,竟然顺顺溜溜儿,一个磕巴也不打。

    曹操气得语塞,张让便说:“不如让济北相亲自来找曹校尉。”

    曹操一阵冷笑,说:“你说的轻巧。”

    张让说:“如何不是轻巧的事情?曹校尉想的太多罢了,想让济北相亲自来找曹校尉这有何难?曹校尉只需请桥老从中调停,依照桥老的声望,济北相如何可以拒绝?”

    曹操一听,不由眼神都亮了,惊讶的说:“这办法妙!妙计!当真是妙!”

    他两说了三个妙,不过转念脸上有些尴尬之色,说:“只是……这般做法,无异于胁迫鲍信,是不是……有些不太君子?”

    张让突然笑了一声,要知道张让这等冷清之人,想要博取他一笑,当真是百年不遇,平日里就算使出浑身力气,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博取美人一笑。

    而如今,张让没来由的就笑了。

    他这一笑,曹操登时愣住,只觉四下突然失了颜色,也不知为何,竟无有能跟的上张让这般容颜的。

    他笑起来也显冷清,只是惊鸿一瞥,却足够震人心魄。

    曹操还兀自震惊于张让的笑容,张让已然说:“曹校尉可是君子?哪有喜好人/妻寡妇的君子?”

    “人……寡……”

    曹操一口肝火盯着肺气,已然化成了满腔热血,险些一口吐出来。

    寡妇不够,这回还人/妻了?

    邹夫人的事情,都说了是误会,就差沥酒设誓,对天发誓了,偏生任谁也不信,就是揭不过去了!

    曹操万没想到,美人儿惊鸿一瞥勾人夺魄的笑容,竟是嘲笑自己的讽刺笑容……

    虽被讽刺了一番,但张让的办法,的确是个妙计。

    曹操当即就让人去找桥老,请桥老出面,缓和自己与鲍信的关系。

    果然,有了桥老这个年长,又有声望的人在中间调停,鲍信也不好不卖桥老的面子,便答应了桥老,得了空闲,会亲自去曹操的营中走一趟,有什么误会,说开了便是。

    于是第二天的正午十分,鲍信便来了曹营,亲自拜会曹操。

    鲍信如同曹操一般,也没有带任何兵马,就是只身前往,这一点看得起出来,倒是极为光明磊落了。

    鲍信来到曹操营中,曹昂负责引领鲍信,为其道路,说:“请!济北相,这面请!”

    鲍信一面走,一面暗自观察曹营。

    曹营的教场中正在演兵,士兵训练有素,锐利铿锵,而另外一面,有两个背着药箱的军医,正在给受伤或者患病的士兵看诊。

    要知道行军打仗,最大的困难自古有两条,其一是粮饷辎重,其二就是士兵水土不服。

    在这个时代,医学还不发达,小小的水土不服,搞不好就能让全军溃败,分崩离析。

    将士们一路赶路,从陈留来到酸枣,难免就有一些人出现水土不服的症状,例如反胃恶心,或者风团荨麻疹等等。

    张让和张奉两个人正在为士兵看诊,鲍信从二人身边走过,只是瞥了一眼张让,突然整个人愣在当地,犹如雷劈。

    “阉党?!”

    鲍信可是识得张让此人的,当年鲍信受到朝廷征召,带兵进入雒阳,那目的便是匡扶社稷,诛杀阉党。

    因此鲍信怎么可能识不出张让,化成灰,他都识得!

    鲍信大吼一声,“嗤——”的拔出佩剑,立刻就要手刃张让。

    “当!!!”

    就在此时,一把长剑突然掠来,一下击飞了鲍信的宝剑,只见曹操大步从幕府帐中冲出,赶紧将张让护在身后,拦住冲动的鲍信,说:“鲍信大哥,怕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鲍信眼看曹操袒护奸佞张让,便说:“能有什么误会?!”

    曹操生怕鲍信再对张让出手,便说:“误会,果然是误会,此乃名士长秋先生,并非奸佞。”

    鲍信识得张让不似袁绍那般好骗,张让面容亦没有任何变化,怎么可能听信了曹操的一面之词,说:“不可能!此人便是阉党,我识得清清楚楚!!”

    曹操拉住鲍信,赶紧对张奉说:“张奉,快带先生先回避一番。”

    张奉也惧怕鲍信发难,真的伤了义父,赶紧护住张让,说:“义父,咱们这面走。”

    张奉说着,便拉着张让快走几步,准备回帐。

    因为这面吵闹,练兵的吕布也听到了动静,便从校场下来,迎上张奉与张让二人,皱眉说:“怎的?”

    张奉把鲍信拔剑要砍张让的事情说了一遍,张让似有些思虑,说:“济北相本就对曹校尉深有芥蒂,如今见到了让,必然芥蒂糜深,让还是再去看看才好。”

    张奉拦住张让,说:“义父,万万不可,奉儿尝听说济北相嫉恶如仇,恐怕见了义父必不会给好脸,说不定性命堪虞啊!”

    吕布冷笑一声,说:“不过一个自封的济北相,还怕了他不成?先生若想去,布陪先生便是,有布掠阵一旁,看他鲍信还能有何等能耐?!”

    张奉本想息事宁人,奈何吕布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又不愿吃亏的主儿。

    张让本就想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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