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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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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没说话,也不再去看那饼子。
曹操见他不理自己,绕到张让另外一边,一反常态,笑得十分温柔说:“你放心,就算你不说宝藏在哪里,这饼子也给你吃。”
张让有些奇怪的看着曹操,按理来说,曹操应该不是如此上赶着不求回报的人。
曹操把饼子塞在张让手里,还拍了拍张让的手背,笑得更是温柔款款,低头挨近张让耳侧,声音低沉的说:“你一日不归顺我,我便一日在这里陪你,反正漫漫长夜,咱们就好生促膝长谈,同榻而眠,如何?”
张让看了一眼曹操,没说话,那表情似乎不为所动。
其实张让是真的没有什么好说,但天性多疑的曹操偏生不信,张让便是说破了嘴皮子,曹操也必然不信,因此索性不说。
曹操见他仍然不搭理自己,突然说:“做什么躺在地上,身子凉的紧?”
他说着,双手一抄,就将张让整个人连同着锁链一起打横抱起来。
他臂力惊人,竟然不费吹灰之力,还稍微掂了一下张让,张让双手下意识搂住曹操肩背。
曹操低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张让,挑唇一笑,痞里痞气玩世不恭的说:“那咱们去榻上……边吃边聊?”
第11章 义父
曹操打横抱着张让,目光戏谑的看着张让,他从言语到表情,甚至动作都非常轻佻,本以为张让脾性再好,定然也会发怒。
令曹操没想到的是,张让只是被抱起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搂住了自己的肩背,然后……
就没有下文了。
张让不反抗,亦没什么特殊的表情。被一个男子抱着,也不觉着羞愧,也没有恼羞成怒,一张清秀的面容透露着死寂的平淡。
曹操保持着打横的动作,僵持了一番。
张让可算是开口了,侧头看了看他,语气十分平静的说:“不是去榻上?”
曹操:“……”
曹操头一次有种脾性顶到了肺,一直往上冲,差点把自己给气炸的感觉。
曹操自小聪慧,却从不把自己的聪慧用在“正道儿”上,不学无术,飞鹰走狗,结交各种狐朋狗友,三天两头招惹事端,把他父亲曹太尉气的暴跳如雷。
他活到如今,年纪虽不大,但从未被人气过,如今还真是头一番。
曹操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张让,他很想开口询问张让,旁人对于自己的轻佻行径,经常气恼又动怒,为何唯独张让,不气恼也不动怒。
不过曹操转念一想,万一自己开口问了,张让再说什么话揶揄自己,吃亏的岂不是自己?
曹操便没有发问,点头说:“好,上榻。”
他说着,直接将张让抱到榻上,轻轻放下来。
张让一直躺在地上,方才就冷的紧,但是因为一天多未曾进水米,实在没有力气动弹,因此才一直卧在地上,其实张让还想感谢曹操来着。
曹操把饼子给张让,让他吃着,自己便十分随意的坐在一边,说:“你也看到了,董卓狼子野心,在小平津那般对人主呵斥,如今回了雒阳,自己住在章德殿享福,却把你扔在温德殿严加看管。”
曹操说着,凑过去一些,笑着说:“你说这董贼,可有我待你一半好?”
张让没说话,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反正只是捏着饼子慢慢的吃。
饼子很硬很冷,干的掉渣,里面虽然加了肉,但是肉也冷了,柴得厉害,张让吃起来却很斯文,不急不缓,咬一口慢慢的咀嚼,细嚼慢咽的,仿佛在吃什么稀罕的食材一般,浑不像足足饿了一天多的模样。
曹操见他专注的食着饼子,根本不理自己,就自问自答的说:“那董贼是万万不及我的。”
曹操说完,张让依然在慢慢的吃着饼子,还用手拢着碎渣,不让碎渣掉在榻上。
曹操也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那被张让细嚼慢咽的干饼子,突然变得异常美味起来,甚至散发着香味儿,刺激的曹操食指大动。
曹操咳嗽了一声,说:“我说了这么多,你便没有个表示么?”
张让看向曹操,轻轻擦了擦唇角的细渣,完全咽下一口,这才淡淡的说:“哦。”
曹操盯着张让等了半天,就等了他一句“哦”,紧跟着整个温德殿又陷入了死寂的沉默之中。
曹操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说:“说了半天对牛弹琴,你还是不告诉我宝藏的地点?”
张让吃着饼子,也是头一次,心中升起浓浓的无奈,他把最后一口饼子放进嘴里吃完,说:“我很感谢你带来的水和饭食,但是……我仍然不知道宝藏的地点。”
张让没有说谎,说的都是大实话,但是曹操一听,显然不信,嗤笑了一声,说:“看来你还是没看清实务。”
曹操说着,收敛轻佻的笑意,眯起一双棱角分明的虎目,微微蹙着眉,他长得本风流多情,但蹙眉眯眼的时候竟然显得十分威严。
曹操冷声说:“张让,这里是雒阳城的皇宫,你已经在皇宫之中,你以为董卓会放了你?你交不交出宝藏,董卓都会杀了你!”
张让听着曹操的冷言冷语,饮了一口水,说:“我知道。”
曹操又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同我联手,只要你告诉我宝藏的地点,我定然保你周全,全须全影的护送你出雒阳城,我曹操也不是玩恩负义的小人,绝对会给你留一笔钱财,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如何?”
张让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曹操,他并不是消极抵抗,只是在思考,自己到底该如何措辞,曹操才会相信自己。
张让说自己不是张让,曹操不相信。张让说自己不知道藏宝的地点,曹操还是不相信。
偏偏如今的张让,变成了往日里十恶不赦、假话连篇、谄媚奉承、罪大恶极的大宦官张让。
真想一想,也不赖曹操不相信他。
曹操盯着张让看了一会儿,说:“董卓残暴,倘若他得到了宝藏,不只是雒阳城的百姓,天下苍生都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不错,我的确有私心,天下之人谁无私心?但你若将宝藏交与我,起码我能扭转这乾坤世道,总好比喂了董卓那豺狼虎豹!”
曹操说的慷慨激昂,言辞切切,再加上声音低沉磁性,说出来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充斥着信服感。
曹操反问说:“你不信我?”
他本以为张让还是没反应,哪知道张让很自然的说:“我信。”
曹操一听,一双漆黑的眸子立刻划过刹那的惊讶,万没想到张让竟然说的如此流畅,竟没打半点磕巴。
其实曹操说得对,张让读过历史,虽不算熟读三国,但大约知道三国时期的重要事件。
十常侍乱政、董卓废立是三国之始,从此开启了英雄辈出、金戈铁马的军阀割据格局。
别看曹操虽然目前只是一个校尉,但日后将是众多军阀之中,最强势的一个。
虽然很多人都觉得曹操是窃取东汉天下的奸雄,但是张让觉得,抛开各种演义杜撰和话本来看,曹操并非一个奸雄,而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编年体通史《资治通鉴》中,曾用八个字评价曹操——芟刈群雄,几平海内。
鲁迅先生也曾经说过,曹操至少是一个英雄。
曹操听着张让这简短的“我信”两个字,突然有些语塞,一腔热血翻滚在心头,仿佛煮沸的滚水,不知为何久久不能平息。
第一个对他说,信他能改天换命的人,不是曹操的父亲,也不是曹操的狐朋狗友,而是曹操鄙夷不耻,根本不屑多看一眼的奸臣宦官……
曹操盯着张让,张让没有任何畏惧的与曹操对视,良久之后,曹操突然“呵——”的轻笑了一声,也不知是自嘲,还是嘲讽张让,低声说:“你还真不好对付……”
他说着,抬起手来,食指勾住张让的下巴,大拇指轻轻的蹭了一下,将残留在张让唇边的碎屑掸掉。
张让身子一僵,似乎对于陌生人的触碰十分戒备。
不过曹操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已经突然收回手来,没头没尾的说:“小心来人,此人不足为信。”
他说着,一个翻身突然从窗口窜了出去,“吱呀——”一声轻轻关上窗户。
与此同时,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竟然真的有人来了,跫音在殿外停顿了一下,很快就是开门的声音。
温德殿的大门轰然打开,一个年轻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张让被董卓软禁在这里,除了偷偷溜进来的曹操,就只有发放饭食的士兵可以进入,这深更半夜的,突然有人走了进来,实属奇怪。
张让借着暗淡的月光,打量着来人,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年纪轻轻,身形纤长,长相撑死了算是清秀脸,长相普普通通,若是放在人堆儿里,绝对是一眼认不出来的类型,没什么辨识度。
那年轻男子穿着官袍,可惜张让是个法医,对官袍没什么研究,也看不懂是什么官职。
年轻男子走到张让面前,眼睛里充满了关心和紧张,开口说:“义父可还安好?”
张让并不识得这个年轻男子,但听他一开口,竟然唤自己义父,应该是大宦官张让收养的儿子,可方才曹操匆忙离开之时,特意嘱咐自己小心来人,不足以相信。
十常侍张让爵位高至列侯,在东汉这个年代,宦官侯是可以世袭的爵位,因此在这个年代里,但凡是有点地位的宦官,都会收养义子来传承自己的衣钵。
年轻男子赶紧上下检查了一下张让,又伸手去搭张让的手腕,说:“义父的脉象细入线,乃气血亏虚之兆,奉儿这便开一个方子,令人去煎药。”
张让虽不识得眼前这个义子,不过面上滴水不漏,并没有表情显露出来,而是说:“殿外有董卓的军队看守,你是如何进来的?”
他这样一说,义子张奉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僵硬,不过很快消失殆尽,对答如流的说:“不瞒义父,如今董卓的军队已经收编了雒阳所有兵马,整个雒阳城已经落入了董卓手中,朝中所有官员都归顺了董卓,就算是有些骨气的,也是敢怒不敢言。那董卓想要独吞义父的宝藏,生怕义父有个好歹,奉儿又是太医令,因此便让奉儿过来探看义父。”
张让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张奉,原来“自己”的义子是太医令。
太医令是东汉时期,掌管医药的最高官员,通俗的说,其实太医令就相当于现在的中央卫生部部长。
张奉年纪轻轻,能胜任这个职位,想必也是受了他义父的庇荫。
张奉说罢了,声音十分温柔关切的说:“义父,董卓的势力滔天,如今朝中没有一个人敢与董卓对抗,义父就算徒留宝藏又有何用?董卓虽为了宝藏不敢立时对义父下毒手,但奉儿听说,董卓已经准备令人来对义父用刑……”
张奉握住张让的手,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担忧和心疼,继续说:“义父,奉儿实在不忍心看义父受这般苦楚,不如……义父便把宝藏的地址告与董卓罢了。”
张让一听,终于算是明白了,原来“自己”的义子,是替董卓来劝降的,那满眼的关切备至,其实只是为了套出宝藏。
张让心里明镜一般,怪不得曹操临走的时候,会提醒张让小心。
张奉说罢了,见张让一直没言语,心里有些没底儿,正心慌着,就瞥见温德殿的一扇窗口竟然半掩着,没有关死。
张让顺着张奉的目光一看,那不正是曹操跳出去的窗口?张奉进来之前,曹操跳窗而走,不过其实曹操并没有离开,正藏在窗户下面偷听。
张让一看,眼见张奉就要走过去,一旦走过去曹操肯定就会露陷,张奉又是董卓的人,依照董卓恨不能将曹操千刀万剐的性子,必然会对曹操下毒手。
张让想到这里,突然一眯眼睛,“啪”一声,一把扣住张奉的手腕。
别看张让身材羸弱,抓住张奉的手却异常有力,纤细的五指仿佛铁锁,紧紧叩住。
张奉本就心虚,被张让这么一抓,吓得眸子直缩,惊诧的看向张让,说:“义、义父?可是奉儿……做了什么事情惹义父不快了?”
张让手上用力,将张奉突然拉过来,张奉没有防备,本已离开了榻边,又被张让一把拽回来,竟然半跌在榻上。
张让唇边露出一丝浅笑,笑容不达眼底,笑的没什么诚意,借着淡淡的月光,反而令张让的笑容显露着一丝丝料峭的寒意。
张让不让张奉去看窗口,转移他的注意力,将人拉向自己,附身过去挨在张奉耳边,轻声说:“奉儿,你是真的……关心我么?”
第12章 真心待我
张让的话轻飘飘的,他的声音本就温柔,清冽和温润矛盾又统一的结合在一起。
此时仿佛在说悄悄话,低声在张奉耳边呢喃着。
张奉却足足吓了一跳,一瞬间睁大了眼睛,感觉不是被张让握住了手臂,而是被枷锁钳住了手臂。
张奉眼神一晃,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根本没工夫去管虚掩的窗户。
张奉的嘴唇抖了抖,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说:“义父何出此言呢?在这世上,义父是奉儿唯一的亲人,奉儿能进入朝廷,有如今的作为,一切不都仰仗义父么?”
张奉不过二十几岁的模样,这年纪能胜任太医令,实在是太过年轻了,这都是因为张奉是张让的义子。
张奉说了一些好听话,又说:“奉儿不关心义父,还能去关心谁?”
张让看着张奉,挑唇幽幽一笑,顺着他的话说:“没错,这天底下真心待我的,也只有奉儿一人了。”
张奉觉得义父分明在笑,但与从前竟然大不相同了,义父不笑的时候有些冷清,笑起来反而更加冷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逼人气质。
张奉因为心虚,就说:“奉儿进来给义父请脉,不便久留,以免那董卓起了疑心,这就先告辞了,明日奉儿再来给义父问安。”
张让没说话,只是微笑的松开了张奉的手腕。
张奉如蒙大赦,轻微的松了一口气,这才感觉气息顺畅的流入了胸腔,之前那一瞬张奉仿佛忘记了如何呼吸。
张奉不敢久留,很快便起身离开,消失在温德殿的大门外。
温德殿大门轰然关闭,随着殿门掩死,整个大殿登时昏暗了下来。
张让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突然凭空说了一句:“出来罢。”
张让的话音一落,就听到“吱呀——”一声,半掩的窗户慢慢从外推开,一个黑影利索的从外面翻进来,极轻的落在地上,不就是去而复返的曹操么?
曹操从外面进来,掩好了窗户,自来熟的往榻上一坐,说:“方才多谢你搭救。”
张让淡淡的看了一眼曹操,说:“就当答谢你的水米之恩。”
他说完,又问:“为何不走?”
曹操立刻说:“自是不放心你。董卓已经买通了你的义子张奉,一方面派张奉来游说,一反面又准备对你用刑,这是软硬兼施逼迫你交出宝藏,势在必得。我不是怕你心里没个成算,偏心了你的义子么?”
曹操说完,立刻又说:“如今雒阳城乱的很,张奉说的倒是没错,董卓已经兼并了雒阳城所有的兵马,朝中无人敢于董卓叫板一句,上下官员大部分都归顺了董卓,包括你的好儿子,所以从今日起,谁跟你说话都不能相信……”
曹操目光灼灼的盯着张让,食指调转过来,虚点了点自己的胸口,说:“你只能相信我。”
曹操说完,就那么盯着张让。
张让很冷静的看着曹操,仿佛曹操并没有跟他说话一样,好像这温德殿里还有什么其他人似的。
曹操方才那一腔热血,登时被张让兜头泼来一盆冷水,从上到下透心凉……
曹操的手还保持着点着自己心口的动作,最终败下阵来,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与你说了也白说,总之那董卓狼子野心,你万勿上当便是,什时候想通了要投靠我,随时告诉我。”
曹操说着,转过头去打开窗户,又回头低声说:“明日晚上我再过来,给你带水米。”
他说着,戏谑的打量了一眼缠身的锁链,颇为轻佻的说:“不必送了。”
随即伸手一撑,直接翻身从窗户跃出去,动作轻盈又迅捷,充斥着一股野兽般的爆发力,快速的消失不见了。
张让看着曹操消失在温德殿外,眯着眼睛,表情十分淡漠,却看了良久,这才别有深意的自言自语,说:“是了,谁也……不能相信。”
太医令张奉从温德殿走出去,很快就到了前面的章德殿。
董卓迎小皇帝入了雒阳城皇宫,直接就住在了章德殿。董卓住在章德殿浑然像是进了自己的家门一样,其心已经昭然若揭。
张奉在章德殿门口等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一个小太监出来,引着张奉入了殿内。
董卓山一般稳坐在章德殿中,看到张奉来了,眼中迸发出贪婪的光芒,说:“张大人来了。”
张奉见到董卓,深深的作礼,语气十分恭敬谄媚的说:“张奉拜见董公。”
曹操说的没错,张奉果然已经被董卓收买了。
何止是张奉一个人,满朝文武已尽数都是董卓的人了,就算不愿意归顺董卓的硬骨头,也不敢多说一句,生怕掉了脑袋。
董卓笑说:“不知张大人可有收获?张让那阉党可曾透露宝藏的地点?”
张奉脸色有些僵硬,说:“回董公,那阉党……口风紧得很,尚未开口。”
董卓一听,当即冷下脸来,“嘭!!”一声,抬手一拍,他整个人都如山一般壮硕,又天生力大无穷,这一掌下去,直接将旁边的案几“啪嚓!”一声击得裂开。
张奉“咕咚!”一声,直接双膝一屈跪在地上,他原本虽然是个大众脸,但生的也算是清秀,而且还透露着一股清冷和高傲的气质,如今匍匐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谄媚到了极点。
张奉连声说:“还请董公饶命,张让那阉党口风紧得很,而且一向小气,不愿与人分享珍宝,要从那奸贼口中套出宝藏的地址,实属不易之事!”
张奉说着,趁着董卓还没发脾气,立刻夸下海口,说:“但下官乃是奸贼的义子,多少比旁人了解那奸贼一些,请董公再宽限一些时日,下官定然想尽办法,竭尽全力,撬开张让的狗嘴!一定让他把宝藏完完全全的,给董公吐出来……”
张奉说着,拜在地上,连续拜了两次,匍匐于地,不敢抬头。
董卓慢慢站起来,走到张奉面前,微微弯下腰来,抬手盖住了张奉的头顶。
张奉单薄的身子一抖,显然害怕到了极点。
董卓的手掌巨大,轻轻覆在张奉的头上,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能只手拧掉张奉的脑袋,他轻轻的拍了拍张奉的脑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董卓的话音一落,张奉如蒙大赦,连忙又拜,只把额头都给叩红了,一连串的说:“多谢董公,多谢董公!”
董卓笑着说:“不忙谢我,记住你的话,一定要让张让打开嘴,把宝藏给我吐出来,否则……”
他的话说到这里便断了,虽不再说下去,但张奉亦听得明白,威胁的意思分外明显。
董卓又说:“倘若你帮我把宝藏找出来,张大人您便是一等功,到时候不只是飞黄腾达这么简单,我还会收你为义子,如何?”
张奉激动的说:“多谢董公,下官幸甚,竟能遇到董公这样慷慨大方的恩主!”
董公被张奉一连串溜须拍马,拍的可谓是服服帖帖,摆了摆手,道:“这两日你便住在宫里,务必将张让的嘴,给我撬开!”
张奉扣头说:“是是,下官敬诺。”
张奉一连串的答应下来,董卓挥了挥手,他便跪在地上,膝行退出章德殿,直到退出去很远,这才慢慢站起来,垂着头离开了章德殿。
张奉走出很远,并不停留,一路往北而行。
是夜已经黑了,因为雒阳城刚刚遭遇劫难,皇宫之中也遭遇兵变,因此天黑之后宫中便分外萧条,除了巡逻的士兵,再没人敢随便走动。
张奉一路快步而行,自从章德殿离开,脸上已经不见了谄媚之色,又恢复了那冷漠高傲的模样。
一直走到北宫的尽头,张奉便在夏门附近驻了足,定定的站着。
就听到“沙沙”两声,有人从旁边走了出来,站在阴影之中。
阴云遮蔽了月色,光线昏暗并不敞亮,来人又站在阴影之中,因此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唯一能辨识的,就是那高大的身量。
张奉看到来人,立刻恭敬的行礼,声音十分冷清,说:“主公。”
来人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张奉说:“不出主公所料,董贼不疑有他,已然相信了卑职的投诚,另外……张让虽对卑职有所怀疑,但一切都在主公的掌控之中,张让只是怀疑卑职是董贼派来游说的人,决计不会怀疑到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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