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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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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仍然暴怒,却努力克制着自己。
董卓迟迟不能下手,张让见他这个模样,心中更是了然,自己的笃定是正确的。
董卓现在已经坐拥了半个天下,雒阳城的军队是他的,雒阳城的皇宫是他的,雒阳城的皇位虽不是他的,但他已经骑在了皇位之上,那还差什么?
差的当然就是钱!
很多史料传说,曹操当政的时候,专门设置了“摸金校尉”这种官员,就是为了专门盗墓,掠夺陪葬财宝,充实自己的军队,以扩大自己的势力。
其实类似于摸金校尉的官职,古而有之,秦汉时期名为发丘中郎将,隶属光禄勋,很巧的,和如今的吕布隶属于一个“单位”,可见发丘和摸金在当时和以前,都非常重要。
原因是什么?自然也是为了钱。
越是混乱纷争的朝代,就越是需要钱财作为强大的后盾支撑,董卓坐拥半个天下,资金开销自然不小,如果董卓没有源源不断的钱财支撑,谁能保证他的军队不会投靠其他军阀?
毕竟董卓的军队,就是兼并了雒阳城的军队,还有吕布前义父的军队而来,董卓自然不能步了他们的后尘。
因此董卓很清楚这一点,他清楚,张让在自己的面前,就是个会开口说话,而且说的相当难听的宝藏!
难道董卓会因为钱“刻薄”,就不爱见钱了么?
董卓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愤怒,脸色慢慢好转了一些。
在场众位臣子看的清楚,眼见董卓没有发怒,又因为张让突然站出来说了反对董卓的话,就仿佛打开了一个阀门,在滚烫的闷油中,滴入了凉水。
凉水不一定要很多,却一时激起了巨大的反响。
人群中有些混乱,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声:“人主乃先帝嫡子,名正言顺,董公何能,就算护驾有功,如何能议论人主?颠倒天常?!”
随着这一声大喊,立刻又有人响应了起来,他们虽然不敢像张让一样站在人前喊,但躲在人后终于也发了声。
一时间响应的人竟然此起彼伏,董卓骑在高头大马上,站在人群中间,本该鹤立鸡群,如今却变成了众矢之的。
董卓紧紧握着佩剑,眯着眼睛,上下牙发出“得得得”的声音,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怒,就因为张让的一句话,竟然生出这么多反驳的声音。
今日董卓本有十拿九稳的信心,胁迫朝廷大臣们一起废黜少帝,改立陈留王。
历史的轨迹也是如此,董卓因为功高震主,手握兵权,提出废立,当时东汉末年最大的军阀袁绍,也拿董卓没有办法,袁绍虽不同意董卓废立,却不在明面上拒绝,又因为董卓军队强大,也不敢明面上与董卓硬碰硬,因此就告诉董卓,让他去问太傅意见。
太傅乃是当朝元老,资历深厚,众人多为信服太傅。
于是董卓改为询问太傅意见,太傅却“辜负”了袁绍的一片苦心,太傅和袁绍一样,虽然气愤董卓,但到底没有敢真正站出来,而是如同死尸一般迎合了董卓的废立,于是少帝被废,陈留登基,东汉割据正式开始……
而今日,历史的轨迹却被张让打破了,产生了分支,只是张让的一句话,让一潭死水的大臣们变成了油锅中的热油,“噼里啪啦”的开始了反抗。
董卓气的手脚发麻,眼看大好河山已是囊中取物,没成想就因为张让的一句话,竟然化为乌有,自己还会被帖上乱臣贼子的标签。
董卓气不过,突然“嗬!”的怒斥了一声,手臂猛地一震。
曹操眼目一眯,佩剑立刻就要出鞘,却在这一瞬间硬生生的顿住了动作。
董卓的佩剑一削,虽然冲着张让而去,不过并没有砍断张让的脖颈,而是砍断了一缕张让的头发,“嗤——”一声轻响,张让左面的脸颊上,瞬间划开了一道口子。
鲜血顺着划口流淌下来,仿佛是眼泪一般,顺着张让的面颊缓缓淌下,虽然受了伤,但并不严重。
自始至终,张让看着董卓的目光,都没有一丝惧怕,甚至就在长剑削来的时候,张让都未曾眨一下眼皮。
随着张让那缕黑发飘悠悠落地,董卓“嗤——”一声将佩剑收回鞘中,随即“哈哈哈!”大笑起来。
董卓脸上的青筋还在蹦,却挂着诡异的笑容,笑的一张脸都扭曲了,嗓音阴沉的说:“各位见笑了,董某……不过是与各位大臣们,开个顽笑罢了!董某忠心耿耿,一心为我汉室天下,如何可做废帝乱政的奸臣呢?今日不过是测试各位的忠心,各位同僚能有如此忠心,董某也替人主欢心呢……”
他说罢,立刻收拢了笑容,阴狠的对张让道:“把阉党带回去,好生看管。”
显阳苑废立只冒了一个头,竟然生生的被张让给按了下去,小皇帝必然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暂时保住了皇位,而且是因为奸佞暴虐的大宦官张让。
张让激怒了董卓,吕布挥了一下手,立刻就有黑甲侍卫过来,将张让押送上囚车。
曹操眼看着张让登上囚车,眼中不禁露出一些顽味,真不知这个奸臣到底能给自己多少惊喜……
董卓的亲信队伍立刻押送着张让往雒阳皇宫的温德殿而去,复又将张让押解回殿,松了镣铐,换上温德殿中沉重的镣铐。
等镣铐换好,黑甲士兵全都退出了温德殿,不过吕布并没有立刻离开。
吕布站在张让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张让,冷冷一笑。
他身材高大,面容硬朗,不苟言笑,不言不语的时候就仿佛一座冰雕,透露着一股让人难以接近的气场。
吕布看了张让一眼,好像第一次见面一般,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张让,仔细看了一番,随即说:“没想到,你这贼子竟还是个硬骨头?”
吕布说着,突然丢了一样东西往张让怀中。
张让摊开手来一看,是一个小瓶子,不打开都能闻到里面刺鼻的中药味儿,竟然是伤药。
吕布把伤药丢给张让,没有再多看张让一眼,转身迈开大步,直接走出温德殿,离开的时候,还似有若无的说了一句“当真有趣”。
“轰——”
温德殿的大门轰然关闭,殿中又只剩下了张让一个人。
张让端详着吕布留下来的伤药,扒开塞子嗅了嗅,不由想到吕布这个人,三国中著名的第一战神,武艺卓绝无人匹敌,很多人心目中的男神。
吕布却又是三国中著名的“三姓家奴”,他的义父不少,可作为吕布的义父,都逃不开一个宿命,那就是被吕布斩杀,也是很多人眼中不忠不义的典型标杆。
张让觉得,吕布这个人其实就是生错了时代,本该是李白口中“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的侠客,却偏偏生在军阀割据的纷争年代。就好像本该是多情诗人的南唐后主,偏偏成为了国家不幸诗家幸的亡国之君。
但若不存于乱世之中,又如何能成就南唐后主空前绝后的一字一珠?
倘或吕布不生于东汉和三国的夹缝之中,可能也无有人中吕布,万里挑一的说法……
张让看着吕布的伤药出神,手中的伤药却突然“不翼而飞”,抬头一看,殿中不知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人,一把抢走伤药,捏在手里把顽。
张让不需多看,因为来人恐怕已经成为他来到这东汉末年,最熟悉的“友人”了。
不是曹操,还能有谁?
曹操显然又是从窗户偷偷摸进来的,掂着手中的伤药,说:“吕布心胸狭隘,虽话不多,但心机深沉,我自幼与他相识,有些交集,此人断不可信,指不定这药里藏了什么毒,也未可知。”
张让抬头淡淡的看着曹操,他脸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不过因为没有包扎止血的缘故,殷红了一片,正好在左脸眼下,卧蚕之下的位置,就仿佛是苍白病弱的脸上,平添了一抹胭脂。
竟然说不出来的耐看。
曹操说了半天,张让只是淡淡的说:“哦。”算是听见了。
曹操听到张让这一声,突然很是没有脾性,平日里只有他气旁人,总算是见到了宿敌,有人也可以将他气个好歹,自己说了半日,张让就这般反应?着实冷淡了一些。
曹操转念一想,为了大计也该忍让一二。
他把吕布的伤药一丢,因为没有堵瓶塞,扔了一地也不去管。
转而拿出自己怀里的伤药,拨开瓶塞,一只大手托起张让的下巴,将他脸颊微微扬起,另一只手倒出伤药,给他轻轻涂抹在伤口处。
张让没有躲闪,很顺从的抬起头来,目光平静的看着曹操。
曹操又说:“吕布这人,连自己的义父丁原都能杀,着实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往后里你少与他来往。”
曹操说完,张让突然笑了一声,并不是冷笑,也不是哂笑,而是少有的发自内心的笑意。
好像曹操说了什么特别逗趣的笑话一样。
曹操见到张让的笑容,配合着脸上淡淡的“胭脂”,脑海中一闪,这么仔细一看,竟觉得眼前这个宦官生得……天姿国色。
曹操晃神之际,张让已经轻飘飘的开口,说:“说起吕都尉的义父,曹校尉不也是半斤八两,以五十步笑百步么?若我没记错,曹校尉与让的义子,关系也颇为密切罢?”
曹操一阵语塞:“……”
恍然明白了“自掘坟墓”这四个字的写法……
第16章 人上人
曹操眯着眼睛去看张让,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然而张让在说起义子与曹操关系之时,脸上竟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并不是在说自己的义子,而是在调侃别人的义子一般,对于义子的背叛,根本毫不在意……
曹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张让的脸上果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两个人就这么对峙了有一会儿,温德殿里充斥着浓浓的死寂,化都化不开。
“哈哈哈!”
曹操突然大笑起来,笑的十分爽朗,不过声音并不大,毕竟他是偷偷溜进殿中的,还要提防门外的守卫。
曹操笑的十足爽朗,随即说:“逗你顽的,我与张太医……素日里交情不错,乃是要好的友人,那日见你死气沉沉,便随口打趣了一句,让你别轻信张太医,没成想……你竟当了真,你这人,着实不禁逗趣。”
曹操说完,又“哈哈哈”的笑了几声,配合着他那张轻佻多情的面容,笑起来当真好看的紧。
只不过……也虚假的紧,一看就是扯谎。
张让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曹操给自己圆谎,圆了半天,偏生听“故事”的人一脸平静,浑然没有被瞒过去的样子。
曹操登时有些头疼,分明是个将张让顽弄与股掌之间的阴谋,哪知正主竟然聪明异常,而且十分敏锐机警,竟没能瞒过一丝一毫,难堪的反而是自己。
曹操心中,头一次生出一股悔不当初的感觉……
曹操干笑了半天,张让只是静静的看着,明知道是假的,还是“哦”了一声,又表示听见了。
曹操这回笑都笑不出来了,感觉自己像是踢到了石头,气也是自己气,愤也是自己愤,羞愧还是自己羞愧,这感觉真令人七上八下,浑身不爽俐。
曹操咳嗽了一声,干脆岔开话题,说:“再过两日,家父便会派人来雒阳接应,到那时候,我就会跟随军队出京,你可愿跟我离开雒阳?”
张让听他这么一说,就想到了三国历史里,曹魏政权的根据地大本营,的确不是京师雒阳。董卓霸政之后,朝廷中有名的军阀,例如袁绍、鲍信等等,因为拳头硬不过董卓,全都领兵离开了洛阳,各自回到“老巢”,开始画地割据。
如果张让没有记错,曹操的确也趁乱离开了雒阳,和他的父亲曹嵩,一起来到了“陈留”这个地方,屯兵准备反击董卓。
如今雒阳已经被董卓控制,曹操想要离开雒阳,的确是明智之选,如果有他的父亲过来接应,董卓忌惮曹嵩和曹操父子,离开雒阳也比较安全稳妥。
张让自是想离开雒阳的,曹操见他没有立刻回答,还以为张让信不过自己,不想离开,便一脸“真诚”的劝说。
曹操却不想自己一脸“真诚”,故意放软了声音,笑容满面,反而显得更加轻佻,半点儿可信度也不曾有。
曹操说:“雒阳已经沦陷于董贼之手,人主虽暂时未被废黜,但也是早晚的事情,早上罢黜和黄昏罢黜没有什么区别,你虽能强出头一时,难道还能强出头一世?董卓不会因为你一两句话,便打消了废帝的念头……你若信得过我,便跟我离开雒阳,去其他地方图谋才是正经。”
张让并没想拒绝,不过曹操一口气说了很多,张让不好打断他,也就听了。
曹操一口气说完,见张让仍然一脸镇定,就抬起手来抹了一下自己的脸,已经彻底服气了。
曹操突然拉起张让的手,似乎改变了策略,稍微靠近了一些张让。
借着温德殿外倾泻进来的日光,曹操突然压低了声音,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低沉沙哑,异常富有磁性,低笑一声,说:“难道……你看到我的脸,还不想跟我走么?”
没错,曹操的脸。
张让曾经看着曹操的脸,露出复杂的表情,那也是曹操唯一一次,见到张让与常人相同的表情,除此之外,张让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傲慢”模样。
这说明,那个人对张让非常重要。
曹操似乎抓准了张让的脉门,此时就不吝啬的“卖弄”起自己的脸来,笑着说:“怎么样,我们像么?你看着我的脸,难不成还能拒绝我么?”
张让眯了眯眼睛,双眸直视着曹操,就在曹操以为自己肯定会大获全胜的时候,张让很平静的说:“那要仔细看看,才知道像不像?”
他说着,突然倾身过去,如果不是曹操躲得快,两个人差点贴在一起,曹操戒备的厉害,瞬间向后闪了一下,莫名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那一瞬间,心脏犹如擂鼓,差点直接跳出腔子!
张让果然仔细端详着曹操的脸,明明是在看他,却又不像是在看他,似乎已经透过了曹操,准确的说是透过了曹操的脸,看到了其他人。
曹操的心悸,一时又慢慢地转变,变得十分奇怪,那个中滋味儿说不清道不明的。
就在这时候,曹操突然说:“看来你没时辰考虑了,我们一言为定,就当你答应了。”
他说着,抓住张让的手,竟然和他拉了一个勾,然后快速的一个翻身,直接从窗户窜出去,关上窗户,逾窗而去。
就在曹操离开没多久,“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了,吕布竟然去而复返,又走了回来。
吕布走回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掉在地上的伤药瓶子,不过并没有过多注意,只是瞟了一眼,随即冷声道:“中常侍,董公有请。”
随即两个黑甲守卫冲进来,将张让拽起来,换了铁索,直接带出了温德殿。
这次张让没有蹬上囚车,而是被推搡着往前走,越过温德殿,往前面的章德殿而去。
董卓进宫之后,一直都住在章德殿中,此时的董卓也在这里,他方从显阳苑归来。
今日董卓本想在显阳苑确立威信,逼迫众臣沥酒盟誓,应和自己废少帝,立陈留。
哪知道废帝的事情就差最后一哆嗦,张让这个阉党却突然杀了出来,一群所谓的忠臣应和张让,阻止废帝,将自己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董卓回了章德殿,咽不下这口恶气,立刻就让吕布将张让押解到自己面前。
张让早就料到了,董卓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就算他因为宝藏不能杀了自己,必然也会报复自己,毕竟董卓的心眼儿可没有多么宽宏大量。
张让身上缠绕着锁链,伴随着“哗啦哗啦”的铁索声,很坦然的走进章德殿。
“呜呜呜!”
“董卓!你这是作甚!人主面前,你竟敢不解剑?”
“董卓,你要造反么!?”
张让刚一走进去,就听到里面混乱的哭声,还有大喊的喝骂声,原来章德殿中不止有董卓一个人。
董卓十分悠闲的斜靠在章德殿上手的龙椅上,地上跪了一片人,好几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眷,除此之外竟然还有少帝刘辩,陈留王小包子。
少帝吓得跌坐在地上,面无人色,方才放声大哭的就是少帝无疑了,而呵斥董卓的,正是少帝的母亲何太后。
何太后厉声喝骂董卓,但是董卓完全不放在眼中,只是冷冷一笑,扫视了一眼殿中两排列开的黑甲武士。
那些黑甲武士一个个拔剑执戟,森然以待,威胁的意思非常明显。
董卓看到吕布押解着张让走进来,幽幽一笑,从龙椅上站起来,慢慢踱步而来,走到张让面前。
张让一脸冷淡,平静的回视着董卓。
不管董卓多么游刃有余,胜券在握,但是看到张让的第一眼,眼中的愤怒还是喷薄而出,张让浑然已经成为董卓的眼中钉肉中刺,如鲠在喉。
董卓阴森森的说:“没成想,奸佞残暴的阉党张让,竟是个硬骨头?”
他说罢了,便不再看张让,而是踱步走到小皇帝面前。
小皇帝哭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跌在地上爬不起来,眼看着董卓走过来,连忙往他弟弟小包子身边躲藏。
口中胡乱的哭喊着:“董公!董公你要什么,朕都给你!朕都给赐你!朕令你做三公!令你做丞相,做太傅!金银珠宝,朕都……给……”
小皇帝的话还没说完,董卓似乎根本没听到他的告饶,只是沙哑着嗓音,皮笑肉不笑的说:“章德殿,真是个好地方,卓以前尝听人说,章德殿的风水极佳,咱们刘姓天下,三位人主都在这里病逝,看来……今日又会有一位人主,要在这里驾崩了。”
董卓的话音一落,“嗤!”一声,突然回手,直接将吕布腰间佩剑抽出,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剑刃登时扎入小皇帝刘辩的腹部。
小皇帝的告饶还没说完,只剩下“嗬!!!”的一声,喉咙里似乎卡住了什么,顿时涌出鲜血,“咕噜呼噜”的往外冒。
“嘭!”
董卓握住佩剑一拧,随即抬脚一踢,剑刃瞬间又从小皇帝的腹部“嘶啦——”抽出,带出一片鲜血,滴答滴答的顺着剑刃的血槽止不住的往下淌,很快在章德殿的石板上汇聚成一洼。
“啊——!!”
何太后溅了一脸血,尖叫一声,什么喝骂的话也说不出来,当即眼睛一翻,直接昏倒在地,在场的妃子也吓得尖声喊叫,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小包子陈留王虽然看起来很沉稳,但年纪太小,见到这场面,也被董卓弑君的暴虐吓坏了,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张让怀里,紧紧搂着张让的腰。
张让始料未及,抬手抱住小包子,捂住小包子的眼睛不让他看这血腥的场面、
他的面色依然十分冷静,眼看着鲜血涌出,耳听着尖叫痛哭,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但眸子却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两下。
张让直视着董卓,说:“我以为自己是个怪物,但最起码还会流血,骨子里尚且是个人。而你呢,董公看起来还像个人么?”
“人?!”
董卓哈哈大笑,声音犹如洪钟,似乎要将章德殿的房顶都揭穿一般。
抖着手中染血的剑刃,董卓满脸堆积着狰狞的愉悦,说:“做人有什么好?大家生来都是人,有甚区别?而我要做的……是人上人!”
第17章 宝藏的下落
董卓傲慢的狂笑着,张让怀里的小包子陈留王吓得瑟瑟发抖。
小包子才八岁多,若是放在现代,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学生,就是这样的小包子竟然要面对生死大限,少帝刘辩虽不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但好歹是同父异母的哥哥,被董卓一下扎了一个对穿,开了一个大窟窿,鲜血汩汩犹如流水,小包子吓成这幅模样已经不新鲜了。
张让紧紧搂着怀里的小包子,董卓大笑之后,突然伸手过来,一把钳住张让的手。
董卓的体型高壮,不一定比曹操和吕布身量高,却比他们都要壮得多,站在张让面前就好比一座高山,他拧着张让的手腕,好像铁钳子。
董卓一边钳住张让,一边将小包子从他怀里粗暴的拽出来,直接劈手丢在地上。
小包子对于董卓来说实在太过渺小了,摔在地上,登时摸了一手都是鲜血,又隐忍又害怕的低声呜咽着。
张让立刻大喊着:“董卓,你做什么!?”
董卓脸上的横肉直跳,抓过一副长鞭,“啪!”一声抖手一甩,鞭子打在空中,发出爆破的声音,就好像炮仗一样。
董卓阴沉的冷笑,说:“你放心好了,我不做甚么,这小崽子不会杀了他,毕竟少帝已经驾崩,我还要他登基作我的傀儡……”
董卓说着,眯眼盯着小包子,十分狰狞的说:“但卓尝听说,陈留王董侯素来聪慧,作为一个人主,太聪明的反而误事儿,不是么?还不如早早的教训,让董侯您明白,什么是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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