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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孙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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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睿杰、孙宏轩两人有幸双双顺利过关。而那群复试便落选的学子们则只能是带着满腔不甘与无可奈何,离开汴京城。其中甚至有十五位心理承受能力极差的书生,因经受不住这般挫败,一跃纵身跳进汴河自寻短见,以致溺亡六人。
  顺利过关的两千多人也不轻松,等待他们的将是八天封闭式大考。最终能如愿金榜题名的也只有区区两百人不到,另外一千八百多学子则只能是待蛰伏三年之后再来汴京城。
  大考第一天黄昏,第一位考生便因身体不适被架离考院。午夜时分再有另四位考生因晕厥被卫兵强行抬出考院。
  第二天全天共有十二位考生因各种原因弃考,第三天人数迅速飙升至三十六,第四天退场人数则在前三天的基础上再翻了整整一倍还要多。
  考院门前抽泣声一片。寒窗苦读十数载,却一朝功亏一篑。苏醒过来的书生们无不捶胸顿足呼天抢地,苦苦哀求再给一次机会能放他们进考院继续答完卷,然而,便是布衣书生们个个磕头磕的额头鲜血直涌。守卫士兵仍是一脸淡漠神情,手握兵刃稳稳拦阻在大门前,绝无半点通融。
  “这是第几个了?”
  透过马车小窗朝外望了望,沈俊一脸担忧。
  别人家都是一人赴考全家着急,自家却有两个混小子进了考院,沈俊心头着急程度自然也是双份的。而且上午还有位考生在答卷的时候突然暴毙身亡,好好一个大活人走进考院大门,出来就成了具死尸,怎不叫人心痛!苦主家三名小厮当场哭的声嘶力竭、肝肠寸断,真是天见尤怜。沈俊当时也慌惨了,恨不得直接冲进考院把那两混小子给揪出来。
  “第一百五十三个了,天还没黑,估摸着今天得破一百七。”小安子道。
  “暴毙两个,疯了三个,这简直是拿命去考!也不晓得那俩小兔崽子在里头是个什么状况,真是愁死老子了!” 
  “还剩最后两天,老爷您且宽心再忍忍。”小安子替自家主子扇着扇子,边宽慰道,“杰公子和四少爷现在都没出来才是好兆头。在考院里头待的时间越久,越有可能写出惊艳文章,至少比那些中途退场的强,指不定最后就是咱家两位少爷中了状元、榜眼、探花,那得多风光!”
  “说的轻巧!怕只怕是功名没捞着,反倒把小命给折腾丢了,呸呸呸!我个乌鸦嘴!”
  话刚落音,考院大门再次缓缓打开,只见又有两位考生被卫兵给架了出来。
  “徐铭、孙宏轩,以上两位考生的家眷赶快过来领人!”
  礼部官员神情淡漠的朗声喊了三遍,转身便返回考院。听到‘孙宏轩’两字,沈俊心头顿时就‘咯噔’那么狠狠跳了一两下,随即,赶紧领着小安子、小元子、小顺子及随孙宏轩一道来汴京城的俩小厮五人匆匆朝考院大门跑了过去。
  一行六人赶到考院正大门前时,孙宏轩尚还有几分意识,低低唤了声‘大哥’,然而,少年此刻已是一脸通红、浑身滚烫,俨然正发着高烧,也不知先前在里面苦撑了多久。
  “元子,快!快去医馆请大夫!直接请到府里!”
  “是!”小元子得令立刻一脸紧张飞快跑了出去。
  “安子、顺子,你俩继续守在这,以防小杰有什么闪失!”
  两小厮得令也是一脸慎重点了点头。
  沈俊与另俩名小厮则迅速架起孙宏轩直奔车厢去,紧接着车夫扬鞭狠狠一甩重重抽在马背上,就只听得‘啪’的一道响,马儿吃痛当场一阵嘶鸣,马蹄突奔,四只车轱辘也立刻转了起来,载着兄弟二人一路风驰电掣直奔孙府方向去。
  “大哥……我考砸了……”
  车厢内,孙宏轩闭着眼,语带哽咽神情挫败。
  伸手摸了摸少年滚烫额头,沈俊眉心微蹙:“人都出来了就别再胡思乱想,放宽心,保重身体要紧,以后的路还长。”
  车厢内事先备着两块厚冰,本是用来冰镇酸梅汤,虽已化去大半,但水温仍凉,正好可用来浸湿毛巾给孙宏轩敷额头降温,否则,沈俊还真担心高烧烧成这样把后者脑瓜烧坏。
  “爹爹一直对我抱以极高期望,弥留的时候还反复叮嘱我要拼力考个功名,给孙家门楣添光,可我……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言语间少年已是黯然泪下。
  既是落了泪,少年郁积在心头的悲愤情绪便顺利寻找到了处发泄口,沈俊心头也顿时感觉安稳不少。
  沈俊本就不怎么懂得如何去安慰人,也体会不到那种科举落败后的悲痛感,无法做到感同身受,甚至他心头还一度非常担心孙宏轩会像先前那些学子一般呼天抢地又哭又闹,那可真就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万幸,这位同胞四弟并没做出那么跌份的举动来,只是在事后黯然落泪,颇有那么几分定力。
  加之此番孙宏轩能忍着身体不适强撑答卷,直至最后被主考官发现并由卫兵强行架离考院。单凭这份执着与坚韧,也不由得令沈俊对这位天真小弟心生出几分刮目相看之情。
  又过了两天,科举大考终告结束。
  历时八天地狱式煎熬,众参考学子或悲或喜,成群结队陆续走出考院大门。似有心灵感应般,沈俊很快就在人潮当中找到一脸沮丧的李睿杰,当即领着小厮赶紧迎了上前。
  远远的便看到沈俊直奔自己方向奔来,小杰公子脸上也不禁露出一抹微笑,直把先前那份沮丧冲散的无影无踪。
  一切都仿佛是昨日重现一般,那天在汴京河畔二人久别相遇场景再度倒带重演。但见沈俊奋勇穿过拥挤人群,一路狂奔,沿途不知踩痛多少只脚背、撞歪多少副肩膀、引来多少道斥责咒骂,他皆全然不在意。直至最终稳稳当当站在李睿杰眼前,沈俊立刻挑了挑眉露出一副招牌式专属贱笑表情,随即,张开双臂把依然站在原地的心上人紧紧拥进怀里。
  一道长叹,似含无尽满足,似也道出原本郁积在心头的无尽担忧,只见沈俊将下巴搁在小杰公子左肩,左脸轻轻蹭着对方左脸,举止甚是亲昵。
  小杰公子低声笑了笑,拍拍沈俊后背:“小生没考好,怎也不快点安慰我这失意人两句?孙少爷当真太无情!”
  无情?老子都担心的要命!
  在对方腰际报复似得狠狠抓了一把,沈俊凑近李睿杰耳根,笑了笑,“累么?”
  “身不累,心累。”侧着脑袋躲了躲,李睿杰苦笑。
  闻言,沈俊眼底立刻闪现一抹意味深长笑意,两人目光交汇一起,刹那之间,一股异样感直奔李睿杰心头汹涌扑来。
  月挂树梢,若遗世之明珠;星缀漫天,无人能计其数,彼时夜色已酣,人却仍未眠。
  沈府后院,十数只萤火小虫冉冉追逐嬉闹,星星点点,遥与苍穹星月相辉映。西厢客房,烛光通明,人影成双。
  李睿杰执笔轻描,但见少年神情专注,走笔或平或圆或留或重或变,宣纸间水墨或淡或浓或破或泼或渍或焦或宿,一副‘夏居纳凉图’俨然已是成画将就。
  一览新作,小杰公子似甚为满意,不禁面露微笑。落笔盖印,目光轻移,这才发觉先前趴在书案一旁的沈俊已然睡着。伸手推了推对方肩膀,沈俊睡眼朦胧着抬起头来。
  “画好了?”
  先前死活不走非要赖在厢房看如何作画,还说自己是半个品画师,结果竟然中途便睡了过去,小杰公子一脸无奈。
  “嗯,刚落的章,明天裱起来。”又再看了一遍新画,李睿杰继续道,“夜深了,你也回屋休息吧。”
  “不回,困的都迈不开腿,今晚索性就睡你这屋了。”
  李睿杰一愣,“要不我喊小安子过来扶你回去?”
  “安子他们早也睡下了,今晚这院子就只咱俩~”说话间,沈俊已是起身走到小杰公子身后,双臂轻轻拥着后者腰身,“别给我装糊涂,傍晚在考院门外就暗示过你了。”
  李睿杰脸泛潮红,目光闪烁,“我……”
  眼底噙着笑,沈俊扶住李睿杰腰身把后者强行转过身来,两人面对面,四目相望。
  “当真不情愿?”
  李睿杰略显慌张,连忙错开两人对视目光,不敢答话。
  低声一笑,凑上前在李睿杰脸颊印下一道浅吻,同时,沈俊十指缓缓解开自身腰带。夏日家居本就衣着清凉,只在片刻间,沈俊已是不着寸缕赤身站在李睿杰眼前。
  但见少年凝肌玉体,双眸含情脉脉,直将勾魂摄魄。
  “还是不情愿么?”低沉嗓音夹杂绵绵魅音,似笑非笑如怨如诉,试问能有几人忍心拒绝。
  紧闭双眼,小杰公子额头开始沁沁出汗,满脸通红,心跳骤然加速‘砰砰砰砰砰’,却仍沉默不作应答。
  “罢了罢了,撩汉撩到位不解风情的木讷货,枉费本公子没羞没臊一番浪,还是回去歇着吧~”
  言毕,沈俊往后一退作势欲离开,李睿杰却突然睁眼并伸手一把紧紧捉住他右腕。沈俊笑笑着又退一步,立刻再被李睿杰重新强行拉回到身旁,转眼之间,沈俊已是被李睿杰紧紧抱在怀里,逃脱不得。后者粗重鼻息瞬间直闯沈俊耳膜。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等什么?”
  看着沈俊含笑双眼,听着对方戏谑语调。心恍慌,意且乱,情愈烈!小杰公子终也再无法自已,当场似着了魔一般,疯狂吻向眼前赤身少年……
  

  ☆、42章

  清晨,鸟儿们在沈府后花园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元气十足。
  西厢房内,李睿杰坐在床沿,探着双手给沈俊轻揉后腰。沈俊眯着眼,全身赤条条趴在床上。单看那遍布后背的吻痕便知昨夜二人激战是何等之‘惨烈’,这会儿只听得赤身少年时不时哼哼唧唧两声,也不知到底是舒服还是酸痛。
  “小兔崽子!平时看起来一副谦谦君子状,没想到发起情来就像头野兽!”苦哈哈着张脸,沈俊愤愤道,“昨晚本公子差点没给你搞死在这张床上!”
  小杰公子一脸无地自容,想到昨夜那番香艳场景,身心灵又是一阵难耐躁动,只能是连忙低着脑袋,手上更卖力的给赤身少年揉腰。
  “昨晚感觉怎样?”反手捏了捏李睿杰脸颊,沈俊继续调笑,“问你话呢!别装哑巴!昨晚和我做的爽是不爽?”
  闻言,李睿杰当场脸颊便红了起来,神情是三分害臊、三分恼怒还有四分无可奈何。
  “你这人怎么这么、这么……”
  “怎么什么话都说的出口,怎么这般臭不要脸是吧?”沈俊挑眉贱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本公子打娘胎里出来就自带这副德性,一句话,你就说喜欢是不喜欢吧?”
  别扭的侧过脸望向窗外,小杰公子红着脸点了点头。
  “挺、挺喜欢……”
  “那不就得了!”伸手强行拉着李睿杰侧躺下来,沈俊一脸得意,“闷骚男!你越是这样,我就越爱戏弄你,嘿嘿嘿嘿~”话未落音,忽然一把握住小杰公子下身那根坚挺并兀自把玩起来,后者忍不住全身又是一通颤抖不止。
  “是时候起床了,别胡闹!”李睿杰一脸崩溃。
  “真不想要?都硬成这样了还强忍着,也不怕憋坏~”
  李睿杰心头好一番挣扎,半晌,终是红着脸呐呐道:“想……”
  “早说嘛~”
  说罢,只见沈俊笑笑在李睿杰唇前落下一道吻,随即慢慢顺着小杰公子下巴、颈脖、胸膛、腹部一路吻了下去,直至最终抵达那片隐秘丛林……
  科考结束三天,登榜无望的考生们多已陆续打道回府。自恃发挥不错的考生们则仍留在汴京城,只待朝廷放金榜。
  这天清晨,沈俊、孙宏轩兄弟二人正在大堂用早膳。
  “离开昌阳城也有半个多月了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回去?”咬了口包子,沈俊貌若无意随口问道。
  孙宏轩闷头喝豆浆,抬眼略显心虚的瞄了自家大哥一眼,接着就见少年伸手迅如闪电忽然从盘里抓起第五张鸡蛋饼,送到嘴边哼哧哈哧便嚼了起来。
  那么大一张饼,眨眼间的工夫就光荣就义,末了,少年当场打了个巨响饱嗝,这还没算完,只见孙宏轩又瞄了自家大哥一眼,手一伸,再把盘里最后一张鸡蛋饼也抓了过去。
  “今天怎么没见睿杰跟大哥一块过来吃早餐?”腆着张脸,孙宏轩顾左右而言他,“他还没起床么?”
  “小杰大清早便出门拜访文林先生去了,估摸着黄昏时分才能回来。”沈俊一脸温柔。
  “文林先生?就是那位号称汴京城‘画痴’的老夫子?”孙宏轩立马两眼发亮,伸手又从盘里抓过去三麻圆,“那老夫子画技了得,可是位传奇人物,便是当今圣上都对文林先生赞誉有加!对了,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沈俊笑了笑,“既称‘画痴’,当然是因画结缘。前日晚间我命安子送了一幅新画、一封拜帖去廖府。昨日晌午,文林先生便差人送来邀帖请小杰过府一叙。”
  “喔哦!这么说来,老夫子是想收睿杰作关门弟子咯?”闻言,孙宏轩那是一脸羡慕,伸手又从盘里抓了两根油条。
  “有可能……啧!别吃了,饿死鬼投胎!就跟上辈子没见过吃的一样!我问你话呢,到底什么时候回昌阳城?”
  “李睿杰什么时候回去,我就什么时候回去!”言语间,孙宏轩又从盘里拿起块西瓜,哼哧哈哧吃了起来。
  沈俊眉头一皱,“朝廷放榜、拜文林先生为师,这两项都得花费些时日,小杰短期内肯定是回不去的。”
  “拉倒吧!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大哥你舍不得放睿杰回去,这才要想着法的留住睿杰!”孙宏轩斜眼瞅了自家大哥一眼,一脸鄙夷。
  “既然什么都明白,那你为何还非要赖在我这不走?”
  孙宏轩眉毛一挑,幽幽道,“此间乐,不思蜀~”
  “不思你妹!这里又不是孙府,我跟你也不是特别相熟,赖在这白吃白喝白住算什么?我欠你的?”蹭的站起身来,沈俊左手叉腰,右手隔空指着孙宏轩鼻子,“明天一早就给我麻溜点滚回昌阳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不!就不回昌阳城!”孙宏轩一扭头,死倔死倔,“长兄如父!爹爹不在了,大哥你就得照顾我,而且还必须是‘无微不至’、‘细心呵护’、‘体贴入微’般照顾我,天经地义!”
  沈俊两眼一瞪圆,当时就要气疯,“你哥孙宏宇在昌阳城,你娘也在昌阳城,什么时候反而轮到我这外人来照顾你这位孙家四少爷?你、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不要了!”孙宏轩一脸委屈的看着沈俊,呐呐道,“这也是爹爹弥留之际交代过的,要我好好跟你混,跟你学……大哥,你对李睿杰尚且那般殷切,看着都令人羡慕,我可是你同姓四弟,一家人呐!大哥能给宏轩一半关爱就够……”
  “你俩不一样!啧……赖着我这不想走也就罢了,还把老头子给抬出来,你、你简直……”
  见沈俊一脸恼怒神情,孙宏轩也急了,“大哥,宏轩真的没骗你!不信、不信就让爹爹今晚过来找你去说说?”
  闻言,沈俊先是一愣,接着猛的倒抽了口凉气,只见他一抬右腿便把鞋子给脱了下来。
  孙宏轩脸色急变,赶忙从盘里再抓了两个麻圆一片西瓜,扭头转身蹬蹬蹬火烧屁股似的蹿出大堂,直奔前厅跑去。 
  沈俊拎着鞋一路追、一路骂:“你个混账东西!站住!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赖在我家不走,居然还敢咒我归西!看我今天不揍你个小混蛋半死不活!别跑!”
  被赖上的沈俊极是苦恼,打定主意非要把孙宏轩轰回昌阳城老家,然而,两天后的一条消息忽然传遍汴京城大街小巷。说是汴京城郊外连着出了三起命案,一伙拦路劫匪光天化日之下持械抢掠路过商旅车队,且害了二十六人性命,其中还有一人是赴京赶考的某位富家公子。
  敢在天子脚下连犯三起大案,便知这帮歹徒是何等的胆大包天。且因命案仍未告破,担心孙宏轩返程遭遇不测,加之年伯再三求情,沈俊这才默许孙宏轩继续赖在沈府。
  另一厢,李睿杰颇受‘画痴’文林先生赏识,后者还真就如孙宏轩先前预料那般把前者收作关门弟子。这么一来,李睿杰一天倒有大半天的时间都耗在廖府随文林先生潜心学画。独守空房的沈俊顿时又显的有几分寂寥难耐起来。
  这天深夜,照例两人经由一番床笫之欢后,洗干擦净并肩躺在床上休息。
  “等明天金榜结果一出来,我便写封家信送去昌阳城报个平安。”望着镂空蚊帐纱格,小杰公子喃喃念道,“只是不知爹娘会不会赞成我留在汴京城学画。”
  “净瞎操心!以文林先生响当当的名号,咱北宋全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小子能有幸成为他的关门弟子,要我说,这可不比金榜题名逊色。”好似自己也是文林先生门徒般,沈俊一脸自豪,“县令老爷收到信后肯定会为你高兴。”
  李睿杰笑了笑,侧过身去亲了亲沈俊额头,“这事功劳还得全归在你名下,要不然,打死我也不敢直接把画送去廖府给文林先生鉴赏,更没希望成为老夫子的关门弟子。”
  “感谢我就再亲亲我呗~”沈俊冲李睿杰眨了眨眼。
  闻言,李睿杰立刻再凑近亲了亲他脸颊,“这两天老听你把‘北宋’挂在嘴边,难不成这天下还有‘南宋’、‘东宋’、‘西宋’不成?”
  “这你就不懂了吧!本公子上不知天文,下不通地理,对占星算卦更是一窍不通,却往上能推演出千年前历史变故,往下能预言千年后世道变化,这‘南宋’其实就是‘北宋’灭亡后建立的新朝。怎样?小帅哥,我就问你怕不怕?”
  “又跟我这胡说八道……”小杰公子嘟囔一句,伸手把少年揽进怀里。
  “嘿,你觉得咱们在这京城开间服饰店怎样?”沈俊忽然又问道。
  李睿杰想了想,“孙家在汴京城没半点根基,天时地利人和任何一项也不占优势,要想做大怕是不太容易。”顿了顿,打着哈欠道,“做生意你这孙家大少爷可比我懂行,自己拿主意吧……乖,夜深了,快闭上眼睛睡觉……”
  

  ☆、43章

  金榜揭晓之日,榜单上果然未能寻到李睿杰的名字。
  结果早在意料之中,李睿杰只在心头略感遗憾,并无半分悲伤,更多还是轻松和释然,尔后,小杰公子修书一封交由驿使送往昌阳城,自己则仍留在汴京城随文林先生习画。
  半月有余,一家名为‘因趣思婷’的服装铺子在汴京城西悄然开张。
  宋人因缺乏尺码慨念,但凡衣物都喜量身定做,故而街头巷尾找不到一家售卖成品新衣的铺子。若欲添新衣,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皇亲国戚,都得是先从布庄买来合适布料,再由家中巧手女眷缝制,或者花点银两交由专职裁缝代劳。
  ‘因趣思婷’因首开先河售卖成品衣裳,自然引起汴京城百姓的注意,然而,比这还引人侧目的则是店内成衣款式。汉文化传承至北宋已达千年,喜闻乐见的传统服饰当属汉服无二,而‘因趣思婷’售卖的款式却与汉服大相径庭。
  汉服的主要特点是交领(衣服两襟左右相交)、右衽(左前襟掩向右腋系带,右襟掩覆于内),不用扣子,而用绳带系结,穿者无论男女老幼皆能展现出一种洒脱飒爽之美。
  ‘因趣思婷’售卖的衣裳则彻底舍弃了交领、右衽设计,只似一块布经由对折后缝连起来,再剪出三小一大四个窟窿,而且,这套款式还起了个相当古怪的名字——‘T恤’。
  汴京城百姓纷纷慕名赶来只欲一探究竟,‘因趣思婷’门庭若市,然而,开业第一天铺子营收额却相当惨淡。
  “六件?”瞪圆了两眼直勾勾盯着账本,沈俊都快傻了,“不是说客人们一个个那都跟抢钱似的涌进咱们店里来,把门槛都踏坏了么?怎么这一天下来就只卖出去这么点?”
  小安子撇撇嘴,“进到店里头的倒真是还挺多,估摸着没个一千也有八、九百,可架不住都是些个跑来瞧新奇的看客,问东问西,就没见有几人真掏出银子买一两件回去……”
  沈俊皱了皱眉,“他们都问了些什么问题?”
  “那可多了去了,比较常被大家问起的有像是‘这T恤怎么穿怎么脱’,‘是穿作内衬还是外罩’,再就是客人们都不太清楚T恤到底算是女装男装,这也最常被问起。”
  “嗯……安子,你和康顺赶紧在城里招八名长相俊美、型体匀称的年轻男子,约定包他们三天,每天给银五两。”
  闻言,这回轮到小安子傻眼,只见少年明显一愣,“老爷!八个年轻男子?会不会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
  “八个不多,我还没说完!之后,你俩再去灵雀楼跑一趟,同样也招八个貌美女子,包三天,每天给银……”
  话都还没说完,小安子扑通一下突然跪倒在沈俊脚边,当时就把沈俊给吓了一大跳。
  “哦哟!怎么了这是?起来起来!”沈俊瞅着小安子眨了眨眼,满脸疑惑,“有话好好说,怎么还哭开了?”
  “老爷,万万使不得!”扒拉着自家主子裤腿,小安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便嚎啕大哭了起来,“八八十六,就您这副小身板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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