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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天之骄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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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明珏听闻“美人”二字微微一愣,白毫银针素有“美人茶王”之称,但这话从李君然口中一出便又有了种别样的感觉,祁明珏说不清楚这是什么,但心中确是有着微微的起伏,耳后慢慢出现了点嫣红,急急转了话题:“哥哥这次还带了龙团胜雪,凌云白毫,君山银针,都是一等一的好茶 。”
  李君然微微笑道:“有机会定是要试试的。”
  祁明珏低头应了声:“嗯。”
  李君然很享受祁明珏这种微微慌乱的感觉,看着祁明珏他嘴角的弧度有增无减,想到之后要分开的日子,心中顿升惆怅。
  李君然又品了口茶,随后放下了手中茶盏,顿了顿道:“边关告急,父皇有意让我挂帅亲征。”


第24章 第 24 章
  祁明珏静静听着,眼眸深邃,平静无波,早在墨棋报告边关之事时他就有预感,李君然十之八九是要亲征的。
  一来这是在军中建功立业收服将士的良机,武将不似文官,武将凭的是真才实学,讲究的是肝胆相照的情谊,铮铮铁骨的气节,若只是居于庙堂之上,靠祖宗庇佑,不学无术的王公贵胄,武将们绝不会真心诚服,建国难,守国更难,建国者是枭雄,乃骁悍雄杰之人,守国者需明君,是贤能英明之王,若非如此即便坐上王位也必然是如坐针毡,坐不安稳。
  二来若想要查出这幕后黑手,李君然必是要以身犯险,亲自走着一趟的,要引蛇出洞,这饵自是必不可少,正如蜀人所言,舍不得鞋子套不着狼,想要有收获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知道是一回事,可真正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他知道李君然此行危险重重,不免生出些许忧心。
  许久未说一语的祁明珏抿了抿唇,喉间有些干涩,哑声问道:“何时动身?”
  李君然拇指摸了摸食指指腹,顿了顿道:“三日之后。”
  祁明珏闻言抬头看了眼李君然,复又低头应了声:“嗯。”
  秋水阁内苏青莲拉着颜如玉,拍着那白皙纤细的手温柔的劝慰道:“妹妹啊,今时不同往日,你一定要想开点,那人如今已经稳坐太子妃之位,大家如今都是仰人鼻息,日子都不好过。”
  颜氏眼中噙着泪,面色苍白,双唇紧闭。
  苏青莲看着她一副隐忍的样子,叹了口气继续道:“皇上今日早朝已经下旨,太子殿下不日便要启程去边境了,到时整个东宫都在太子妃的掌控中,真要对你做些什么,那可连帮你的人都没有了。”
  颜氏一直咬唇不语,苏青莲自觉无趣,不多时便起身离开了。刚一踏出院子,就听到房中传来阵阵摔东西的声音,苏青莲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秋水阁。
  “小姐,您别伤着自己啊,就像苏侧妃说的今时不同往日了,您可别钻牛角尖,一定要想开点啊。”
  “奶妈,你不要天真了,你还真以为苏青莲是来开解我,为我好的?”颜如玉抹着眼泪,怨忿地说道,“自从出事后,那些平日里在我面前谄媚奉承的狐媚哪个不是躲着偷笑,苏青莲假仁假义,和那些贱人没两样,不过是来看我笑话罢了。”
  “小姐,您就再忍忍吧,您别忘了老爷叮嘱的,当日太子妃没有对小姐赶尽杀绝,如今更不会秋后算账了,守得云开见月明,您一定要沉住气,现在可千万不能犯糊涂啊~”
  “奶妈,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一定要帮我啊,”颜如玉颤抖着双手,抓住奶妈哀求着,“苏青莲有一句话说得没错,那个男人要想对我做什么,简直易如反掌,我不能坐以待毙,任人鱼肉,奶妈你要帮我,我们要先发制人。”
  奶妈是颜如玉母亲的陪嫁,颜如玉是她一手带大的,自打她的亲生女儿夭折之后,更是视颜氏如为己出,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遭半点罪,仅存的最后一点理智也在看到颜氏凄凄惶惶的样子时消失了。
  碧波池边,祁明珏心不在焉地问着安桂:“太子殿下明日便启程了,一切可都安排好了吗?”
  安桂:“回殿下,已安排妥当。”
  祁明珏:“太子殿下还没回来吗?”
  安桂:“回殿下,看时辰,快了。”
  安桂见祁明珏有静默不再言语,便道:“殿下,这儿风大,不如小人去给殿下取件狐裘来。” 
  祁明珏点头。这两天对祁明珏来说有些困惑,他不知道自己对李君然抱着怎样的想法,但想到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会看不到对方,他胸口就有一阵憋闷,透不过气来。
  “救命,救命……”
  祁明珏顾不得深思,寻着呼救声跃入池中救人。
  突然间祁明珏惊觉脚踝被人拽住了,不断往更深的水中拖去,祁明珏挣扎着,不停地呛着水,冬日的池水冰凉透心,冻得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渐渐地他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身子越来越冷,越来越冰,眼前浮现出了和李君然相处的点点滴滴,慢慢地他不断下沉,逐渐失去了意志。
  “珏儿,珏儿,醒醒,醒醒……” 
  李君然一路抱着气若游丝的祁明珏回房进了净室,早有侍从准备了热水,李君然帮祁明珏除了身上的衣物抱着他泡入热水中,不断地揉|搓着祁明珏的身体,呼唤着祁明珏的名字,此时面对这具日思夜想的身体,李君然升不起丝毫的情愫,他只盼着祁明珏冰冷的身体可以回暖,紧闭的双眸可以睁开。
  “珏儿,珏儿,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珏儿,珏儿,快醒过来。”
  “珏儿,求求你,醒过来啊,没有你,我无法独活于世……”
  片刻过后,祁明珏感到四肢百骸缓缓的涌入了一股热流,整个身子都暖和了起来,紧闭的唇角渗入了丝丝咸味,修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
  “珏儿,珏儿……”李君然颤声呼唤着。
  祁明珏慢慢睁开了眼睛,感受到李君然抱着自己的手紧了紧,他抬头看到满脸泪痕破涕而笑的李君然,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抬手抚上了李君然的脸。
  东宫急招了整个太医院当值太医的事在宫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太子出征在即,太子妃又遭人陷害,兹事体大,孝文帝亲自下令彻查,不肖一个时辰便水落石出。
  颜坤得了消息,知道女儿闯下大祸,急急进宫面圣,可惜孝文帝此时并不想见这个兵部尚书。他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昨日千叮万嘱负让女儿不要轻举妄动,怎么才一个晚上就惹出那么大的事。颜坤看着侍立在御书房外神情肃穆的福禄,他知道女儿此次是真正惹怒圣颜了。
  李君然亲自安顿好祁明珏,看着他喝下太医开的药,才移步前往御书房,他对站在门外的颜坤视若无睹,径直走了进去。
  颜如玉跪在孝文帝面前瑟瑟缩缩,等待着帝王的宣判。
  “父皇,”李君然刚要给孝文帝行礼,便被孝文帝阻止了,孝文帝缓缓开口道:“东宫之事已尽数查明,出此腌渍之事实在可恶,妾妃颜如玉品行不端,受其乳母韦氏蛊惑,陷害太子妃,韦氏罪无可赦杖毙 ,颜氏杖二十,休书一纸,由其父严坤带回去自行管教。”
  “父皇明鉴,颜氏身为妾,胆敢加害当家主母,实属罪大恶极……”
  “然儿,”孝文帝打断儿子,待侍卫将颜氏拖出御书房后才缓缓开口道,“朕本不欲干涉太子内院之事,然儿应该知道父皇所为为何?父皇自然明白珏儿的委屈,杀人不难,但此时绝不宜感情用事,颜坤经营兵部多年,然儿出征在即,为父绝不容朝中有人借机给然儿使绊子。”
  “父皇,”李君然自是了解父亲的一番苦心,可他看见祁明珏刚从池中被救起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什么是撕心裂肺的痛,即使现在祁明珏已经平安无事,只要想到那一刻李君然还是有些后怕,不由地红了眼眶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孩儿……”
  孝文帝:“朕准了,只是出征之将家眷留京,这是规矩,古来皆是,珏儿此行情非得已,他的身份如无必要不必让人知晓,免得节外生枝。”
  李君然:“谢父皇。”


第25章 第 25 章
  祁明珏素来体弱,受不得一点寒凉,在这三九严寒天坠入冰冷的池水之中,虽有太医及时调理,到底还是寒气入体伤了元气,是夜祁明珏寒毒发作,浑身冰冷,蜷缩被中,瑟瑟发抖。
  李君然感到身边人的体温有异,便伸手摸了摸祁明珏的额头,冰凉沁手,太医给祁明珏所开的药中有一味是安神驱寒的药,即使祁明珏喝了这药,在睡梦中还是感到了寒意,李君然皱眉,一把拉过祁明珏,将人搂在怀中,轻轻抚着祁明珏的脊背,将内力淬入掌中给祁明珏取暖,不久祁明珏的体温便渐渐回暖,在李君然怀中安稳的睡着了。
  “犯我大周者,虽远必诛。”孝文帝在安定门城楼上给众将士践行。
  李君然身着银丝乌金明光铠,手持七彩宝玉赤霄剑,□□青海龙钟绝影马,眉宇硬朗,眼神犀利,身姿挺拔,在万民欢送中踏上征程。
  大军开拔,出城百里,英姿飒爽的太子殿下突然不见了踪影。
  而在大军中出现了一辆外表看似普通,但通体是玄铁铸造的马车,四周围着六名婢女两名侍卫,车内铺着整张的白熊皮毛,温暖舒适,祁明珏横躺着,李君然上了车,拿过旁边的貂皮毯子裹住祁明珏,将人整个抱在怀中。祁明珏感觉到熟悉的温度,嘴角勾起了安心的笑,李君然很庆幸,一路颠簸,祁明珏仍能在他的怀中能睡得安稳。
  康城,大周后宫
  李君舜:“母妃,今日的李君然哪还有半点往日那病恹恹的模样。”
  “舜儿想多了,这不过是摆个样子做给外人看的”史贵妃把玩着手中的金步摇,不经意地说着:“你外公刚让人来传话,说是那小子一出了康城便钻进了马车,还带了不少的丫环上路,真不知道是去打仗还是郊游。”
  李君舜:“母妃,可别轻敌了去,父皇给他的副将可不是吃素的,征北将军曹远图可是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若是这次真能让他凯旋而归,那往后可真没我们什么事了。”
  史贵妃瞥了眼儿子:“瞧你那点出息,瞻前顾后的,放心,我们花了那么大的功夫让他去雍凉,也要他有命回来才行,命没了要战功还有什么用。”
  李君舜眼中闪着精光,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线,嘴角勾起一次阴险的弧度。
  祁明珏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身体摇晃着,一时回不过神来,不时的,头上抚着温热的气息。
  祁明珏想着这马车还真是舒适,刚转过头就与李君然鼻息相对,眼前浮现出昨日净房中李君然拥住自己呼唤自己的场面,不由的眼眶湿润了。
  伸手摸了摸李君然的脸,双唇慢慢靠近,微微啄了下,一抹嫣红徐徐爬上了双颊,祁明珏低头埋首李君然的颈间,深深吸着对方身上淡淡的味道,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舔了舔嘴唇,李君然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一瞬即逝,悠悠开口道:“珏儿睡得可好?”
  祁明珏一愣,原以为李君然不会那么快醒,感觉自己的秘密被发现,尴尬无比,不答反问:“这是哪里?怎么在马车上?”
  对于这种蹩脚的话题转移李君然向来不与祁明珏计较,他的珏儿皮薄,经不起深究,便随了祁明珏的意答了。
  两人一时无语,僵持着身子纹丝不动。
  约莫半刻过后,李君然打破了沉默:“珏儿昨日至今,粒米未进,定然是饿了,不如先用些点心垫垫肚子,等下孤亲自去打了野味来给珏儿尝鲜。”
  说着他便轻轻扶起了祁明珏,伸手在马车的隔层中拿出了精美的食盒来。食盒共分三层,搭配着各色荤素点心,都是些平日里祁明珏喜爱吃的,经过御厨的精心烹制,让人看着便食欲大增。
  可惜,他们这次是急行军除了安营扎寨就是行军赶路,何况还要一路不停的根据斥候传来的前方消息谋划制定应战计策,没有丝毫闲暇时间去猎野味,李君然更不是那贪图享乐的昏庸之人,先前的承诺便一直未能兑现。
  一晃十数日,很快便到了雍凉城外。
  李君然担心祁明珏先前伤了元气,一直坚持让他在马车中将养,半点寒风不让见,而今到了雍凉祁明珏这才堪堪得见天日,出了马车,重将士也有幸目睹了这玄车藏娇的主人。
  军帐中,祁明珏一袭青衫,衣摆用银丝秀了浮云暗纹,乌发如流墨,青绸束之,犹如依依松竹,濯濯青柳,让人屏息凝神,不忍移目。
  昀霜有点害羞的拿出了手上的东西:“殿下,等等,这个给殿下。”
  祁明珏接过东西,莞尔一笑,摇了摇头,向中帐走去。
  张超:“宇文氏源起鲜卑部落,当时是八大功勋贵族之一,因受贺赖党争一案牵连,在拓跋氏和独孤氏的联手打压下,弃鲜卑投乌恒。不过宇文氏本就骁勇善战,不过百年,便在乌桓建立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曹远图:“张将军所言及是,宇文氏擅强弩,精骑射,其手上的弓马兵彪悍非常实力不可小觑。鲜卑乌恒本就是兄弟之国,皆是游牧部族,两国贵族多有血亲姻亲,宇文氏与乌恒皇室素有结亲,能在乌恒发展壮大本也不足为奇。”
  祁明珏入帐时听见众人谈论着宇文家的种种,不时点头,摇着灰白相间的羽扇,款款而来,如墨青丝,飘逸灵动。
  见其走来,帐中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众将士的目光投向了祁明珏,眼中竟显疑惑茫然。
  王骥摇头咋呼道:“啧啧,这大军之中哪来的奶娃娃呀。”
  钟鸣白了王骥一眼,接口道:“骥哥,你瞎说什么呀,这模样,这装扮,摆明了就是军师啊。”
  王骥瞪圆双眼呛声道:“啥,军师,甭欺我读书少,就这一毛头小子?”
  钟鸣鄙视:“骥哥,你也知道你读书少呀,你平时就该读读书,羽扇纶巾,这不活脱脱就是一军师嘛。”
  王骥挠了挠脑袋,傻笑道:“小鸣,经你小子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哈哈哈。”
  李君然坐在上位,神情阴沉,眼眸晦暗,声音沁凉,“这位是孤请来的军师泽辉先生,诸将士需待军师如孤。”
  座下诸将闻言,不禁后背发凉,齐齐肃立,同声应“是”,不再多语。
  李君然面色稍霁,他的珏儿怎容得他人评头品足,胡乱打趣。


第26章 第 26 章
  雍凉城
  李君然安顿好大军之后,次日便带着祁明珏和几位将军直奔刺史府。
  原本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街道,如今却是冷冷清清小猫三两只,边关形势危急,百姓人心惶惶,自然闭门不出。
  一进刺史府,众人便感到气氛不对,四处是怪异的目光,到处是躲闪的军士。
  秦风三岁父母双亡,在人贩子手上颠沛流离,六岁那年碰巧被李泽岚所救。李泽岚看他骨骼修长,柔韧有度,是练武奇才,便收在门下,悉心教导,秦风跟着李泽岚从小闯荡江湖,阅历无数,对身边存在的危险,诡异的气氛都极其敏感,在李泽岚给宝贝义子选侍卫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有他在李君然的身边,他这义父才能放心。
  秦风故意放慢脚步在朗月耳边低语道:“这里可真怪,感觉不对劲。”
  朗月白了眼,在他肋下捅了一肘子:“就你眼尖了,没看见大伙都在戒备着呢。”
  秦风佯怒道:“嘿,你个不识好人心的,我还不是怕你吃亏。”朗月是唐音的徒弟,和秦风打小养在一处,俩人平日里没少在一起插科打诨,秦风有事也从不瞒他。
  朗月不领情,狠狠甩了他一记眼刀:“少贫,警觉着点,若是殿下有个闪失,你我提着脑袋也没法向师傅交待了。”
  秦风噤声,眸光顿感犀利,快步跟上了李君然。
  众人入了前厅,室内空无一人,一路走来未见雍凉刺史出迎,秦风冷眼看着领路的小将,说道:“你们刺史好大的架子呀,殿下都到了,他还不出来?怎么难不成要殿下派人去请?”
  领路的小将眼神闪烁,吞吞吐吐挤不出半个字来。
  朗月极其配合地举剑,横眉冷对,指着小将嗔怒道:“怎么?不想说?既然现在不说,日后也不必说了。”
  “大人息怒,此事与小齐无关,他们都是听命于属下的。”门外匆匆走进一个身着银色铠甲的少年将军,声音清越,长身玉立,俊秀儒雅,容貌迤逦更胜女子。
  若非这身将军铠让他带了点军人的凌厉和战场上的杀伐之气,这少年还真有一股子文人雅士的温文尔雅之态,祁明珏眯眼笑着感慨这让人称羡的儒将之风。
  李君然看着祁明珏,眼中更加深沉了几分,面色更加黯然。
  小齐慌慌张张跪到众人面前,懦懦道:“殿下,这真的不关罗将军的事,罗将军是好人,这都是为了城中百姓。不是罗将军的错。”
  罗钥上前一步,双手抱拳,低头请罪:“属下罗钥,在雍凉守军中任护军一职,属下以下犯上扣押了刺史何大人,此事是属下一人所为,无关他人,属下愿意接受殿下责罚。”
  “不是,不是这样的”,小齐急得满脸通红,连连摆手,“不是这样的。”
  罗钥:“小齐,以下犯上确实是我做错了,不要这样。”
  小齐:“可是……”
  李君然冷冽开口:“都住嘴,小齐,你慢慢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去年秋天开始,乌恒蛮族就一直不断袭扰边境村子,” 小齐断断续续地说着,“一开始还是一小股士兵,后来人约来约多,还加入了不少骑兵,他们进了村子,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带不走的就烧,弄得民不聊生。”
  秦风:“刺史不管吗?”
  小齐摇了摇头:“不管,很多百姓跪在衙门门口,向刺史大人求救,请大人出兵抗敌,大人不闻不问,说没得到朝廷的命令,不能擅自出兵。”
  “罗将军看不得百姓受苦,一连给朝廷发了八封军报,可是都石沉大海,百姓们都说朝廷不管我们了,小齐虽然胆小,但是也知道守护百姓是军人天职,朝廷不管我们,我们自己不能不管。”
  小齐顿了顿,看了眼罗钥继续说,“后来罗将军就带着我们到刺史府,把刺史大人给扣下了,然后就带着我们阻止了几次乌桓的骚扰。后来乌桓五万大军压境,我们就以刺史的名义给朝廷发了八百里急报。”
  小齐说完,静静地低着头,他还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被乌恒蛮族所杀,他是母亲含辛茹苦一手带大的,家仇国恨,让他选择从军,他敬佩罗将军的为人,从小家境不好,他没读过书,他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会不会害了罗将军,他说出事实,是不想罗将军有事,不想罗将军被人误会。
  说实在的,他活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将军大官,小齐很害怕,他抬头看了看祁明珏,他能感觉出来他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说不定求求这位大人,就可以帮到罗将军。
  小齐挪到祁明珏的面前,拉着祁明珏的衣摆忐忑地开口求道:“大人,罗大哥,额,不不是,是罗将军,罗将军是好人,真的,他人很好,小齐没读过书,刚进军营那会儿因为不识字,把自己的名字写成了小文,所以常常被人笑,罗将军知道了,不但训斥了那些人,说大家是兄弟,要互相友爱,还亲自教小齐写名字。”
  祁明珏听着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想不到罗将军不但有胆有时,还心细如尘关心下属,的确是难得的良将。”
  李君然黑着脸,阵阵寒意不断袭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缩了缩头颈,感到一阵寒风吹过脊背。秦风朗月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努力缩小自己,减小存在感,他们知道在李君然生气的时候,绝对是有多元要躲多远。
  李君然很不喜欢看到他的珏儿这么直白地欣赏别人,更不喜欢听到他的珏儿这么温柔地夸奖别人,珏儿的眼中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李君然:“为民请愿,为国而战,保家卫国,驱逐蛮夷,本为吾辈之职,刺史何耀祖在其位而不谋其政,动摇军心,罪无可赦,削其官位,投入大牢,交由刑部彻查,中将罗钥目无法纪,以下犯上,念在其一心为民,其志可嘉,但不罚不足以正法纪,酌令罗钥驻守北城门。”
  众将松了一口气,紧张的神情也跟着舒缓了下来。
  “谢殿下开恩。” 罗钥行礼谢恩的一瞬间,眼角透着笑,稍纵即逝。


第27章 第 27 章
  李君然带着祁明珏在刺史府的花园中散步消食。
  用晚膳的时候祁明珏就发现李君然今日的情绪不对,他碗中的饭几乎没怎么动过,此时散着步,李君然身上散发着阵阵阴霾,大有人神忽近之意。
  祁明珏率先打破了沉默:“这罗钥将军倒是个可造之材。”
  李君然淡漠的应着:“虎父无犬子。”
  祁明珏:“他父亲是?”
  李君然:“兵部侍郎罗阳,这父子俩一样忠肝益胆。”
  祁明珏饶有兴味地看着李君然黯然的神色,不遗余力地赞赏着这位偏偏君子:“将门虎子,又是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该当得上儒将之称。”
  李君然摩挲着指腹,似是沉思,不答一语。
  祁明珏见状更是来了兴致,嘴角勾起的笑久久未能散去。
  祁明珏想起今晚李君然没怎么动的饭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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