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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侠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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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朵散发着金色华光的花骨朵儿何其美丽,令人着迷的是它竟然还带着无比美妙的芬香。
  她在那一瞬间,一瓣一瓣缓慢地、却又似乎极其快速的绽放开来,在魏明流跟前形成了一朵巨大的、看似柔软的花瓣护盾,温柔而坚定地包裹住了魏明流,竟然将施定尘全力一击牢牢地拦截了下来了!
  传闻记载,黄泉碧落花三百年开花一次,结果一次。异常适合培育英灵之体。对于长年受到禁锢束缚的生魂有极大的滋养效用。
  而今于魏明流生死之际,她仿佛通灵一般,又仿佛是最后的救赎之手,隐隐地朝着魏明流伸了过去,坚定地守卫着自己今后唯一的亲人——
  黄泉碧落,她终至花开。
  魏明流怔怔地看着那朵花,一想到阎不枉再也没有机会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不由得悲从中来,他仰头长啸一声,双目之中竟流出一丝血色,听从着主人心绪的一夕剑铛地一声拔地而出,剑身带着凌厉超然的杀意,以完全碾压之势,朝着施定尘飞射而去!
  “你……你不能杀我!啊!温翎……救……救我啊!”施定尘惊恐地看着一夕剑嘶声吼叫道。
  而被施定尘摆了一道的温翎与舒玲却似没能来得及反应一般,也可能是始料未及魏明流竟然还能爆发出最后的力量。
  只见一夕剑干净利落地贯穿了施定尘的心口,那张苍老的脸上满是惧色,他伸出手,微微颤抖着指了指魏明流,口中喃喃地怒骂诅咒着什么,然随着不断涌出鲜血,他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最终再也无法听到任何动静了。
  魏明流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狰狞与快意,他终于替阎前辈与师姐报了一仇,但现在还远远不是终点……他要将拦着魏若无和楚怀袖生路的人,统统撕碎!
  “明流!平定心绪!莫要被心魔入体了!”舒玲没有去看一眼死去的施定尘,而是焦急地告诫道。她想要走上前去说点什么,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
  魏明流目光冰冷地、十分缓慢地抬起眼看向温翎与舒玲两人的方向,然下一瞬他的瞳孔瞬间紧缩,执剑的手也不断颤抖起来。
  他竟然看见……除却两人之外,一道黑色的挺拔身影,手里持着的,竟是那古剑九渊!那人不知何时安静地站在了那里,目光死寂地凝视着他,遥遥与他相对。
  一夕剑与九渊剑,自古皆是不死不休,不论之前是陌路、是爱侣、是知己、是至亲,从未有过例外。
  魏明流怔怔地看着那人一步一步前来的身影,眼里的血色越发浓郁厚重。他呼吸急促,发觉在古剑九渊的靠近之下,自己的心绪竟然愈发的不平静,想要杀戮、想要撕裂一切!
  魏明流猛地摇了摇头——可那是不对的,因为对面那个人、那人是魏若无啊……
  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1。改自唐 颜真卿 赠裴将军


第31章 他不后悔
  “呜哇……”
  一道婴儿响亮的啼哭声打断了魏明流的思绪,他僵硬地将目光转移到那朵淡金色的花瓣,自中央层层包裹之下,伸出了两只如同藕节一般的婴儿手臂,而后那花瓣乘着那女婴,缓缓地降落于魏明流跟前。
  魏明流急忙伸手接住刚刚降生的楚怀袖,而那女婴也是奇妙,才刚刚一接触到魏明流的怀里,就止住了啼哭,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一双小胖手直接糊在他的脸上,好奇地看着魏明流。
  感受到那只小手的温度与柔软,心里腾然升起一丝暖意,将那些可怕的、黑暗的杀念尽数褪去,魏明流一只手护住楚怀袖,一边缓步后退,一边用另一只手里紧紧握住一夕剑,厉声道:“你们都别过来!”
  “我也不能吗。”
  魏若无目光幽暗深邃地凝视魏明流,非常干脆利落地将九渊古剑收于剑鞘,他侧头对着温翎和舒玲道:“温前辈、舒玲大人,你们先走吧,这件事情我来解决。到时候有什么我自会向师父请罪。”
  温翎和舒玲对视一眼,倒是给了魏若无这个面子,两人齐齐收了剑,但却没有走远,依旧在不远处等待着两人谈判的结果。
  “你是魏若无吗?”魏明流死死地看着魏若无,他的浩然之气还在魏若无的体内镇压着凤夙,凤夙的意识倘若觉醒,他也能够感受得到,但此时他却突然不确定了,眼前这个眉宇间蕴藏着冰霜与疏离的青年,真的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守护的魏若无吗?
  “那么你呢,你也还是明流吗?”魏若无唇角抿成一条直线,黝黑深邃的眼里划过一丝讽刺:“亦或是你从一开始便不算是。”
  魏明流呼吸一窒,他低下头,眼睫微微颤抖。他不是没有设想过魏若无会不相信他,但更多是觉得魏若无不会怀疑自己的,直到手中的一夕剑微微一动,像是给他提示一般,魏明流突然反应过来——既然一夕剑能够影响得了他,那么九渊剑也定然可以影响魏若无。
  “拿起你的剑——!”
  魏明流猛地抬起头直视魏若无,似乎没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拿起你的剑!”魏若无怒喝道。
  魏明流眼眶通红地看着他,不可思议道:“魏若无……!我不会对你出剑的。”
  “是吗?可我若是要你手中的那名婴孩呢?”魏若无平静地看着魏明流:“你给还是不给。”
  魏明流死死扣住一夕剑,手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然而他的语气却极其轻柔,仿佛能支撑住整个人的灵魂也快被这巨大的痛苦与疑惑所击碎了:“你也要杀她?这么一丁点大的孩子,她到底能做什么?就是因为一则预言。你告诉我,魏若无。你是不是同那些人一样,非得杀了她,杀了我,你才感到开心……是吗?”
  魏若无闭了闭眼,他皱眉松了松手中的九渊剑,突然间褪去那种争锋相对的压迫之意,换了一种语气道:“不是这样的……明流,你知道的,我同你一样不信预言,不信天道。但你能不能相信我,那个孩子你交给我,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只要她跟着我们,一心为善,整个苍穹无境都会保护她。”
  魏明流顺着他的动作看了一眼那柄安安静地、如同野兽一般蛰伏的九渊剑,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不信。”他回避了魏若无的目光,所谓的不信,是因为魏若无身上有凤夙这个不确定的因素、这个□□在,时候有可能魏若无自身都难保,他要如何救得了楚怀袖?所以不如将怀袖放在自己身边,自己带着她再去搜寻驱逐凤夙的办法。
  可魏若无却是不知道的,此刻他看着魏明流,突然觉得眼前的青年越发得陌生起来。仿佛从未认识过他。而他手中的剑刃之上悄然无声地升腾起一缕九渊黑炎,连魏若无自己也未曾察觉到异状。
  “你是何时拥有的剑心。”
  魏明流深吸了一口气:“获得一夕剑之后。”
  魏若无弯了弯嘴角,语气却突然降到冰点:“魏明流,所以同我结识也好、救我也罢,最终的目的便是为了这个?是吗?”
  他看着眼前这个继承了一夕剑的白衣青年垂眸不语,沉默着让人无法窥测其心思。
  “魏明流,我再问你一句,”不知过了多久,魏若无声色沙哑地开口道:“之前的相遇,包括你的剑,都是假的?”
  不是。
  可魏明流看着魏若无的眼眸,却说不出口。他说出不是之后呢?能把楚怀袖交给魏若无吗?能把凤夙的事情告诉魏若无吗?不能,都不能。
  所以不如什么也不说,魏若无怀疑也好、认定他背叛也罢。这都没有关系,他要的只是结果——他要魏若无好好的活着。顶天立地好好的活着!
  “刷——”
  古剑九渊瞬间出鞘,灼热的九渊黑炎近在咫尺,魏明流试图麻木地看着魏若无用剑指向他,冷漠的语气下面隐藏着翻涌的怒意:“连那天的话,你都是骗我的——魏……明流! 这才是你的剑?”
  天地寂静,魏明流恍惚听到了一道隐隐约约地哭声。
  其源头不是楚怀袖,那微弱的哭泣似乎是从他的心底里奔涌传递而来,转瞬之间便淹没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听到自己语气轻佻而又肆意地说:“是啊,我一直在骗你啊魏若无,这才是我的剑。”
  刚刚说罢,只觉一阵麻木的刺痛自心口传来,魏明流歪了歪头,不解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不明白魏若无明明没有挥剑,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捅了一剑一样,痛得他几乎没办法张口呼吸。
  手里的一夕剑似乎捕捉到什么,剑刃上的银芒一闪,于恍惚之间,魏明流听到死去的阎不枉对着他说:明流,你要为自己而活。
  是啊,他突然发觉眼前这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居然让自己这么痛苦,还是舍弃了比较痛快。自己一次也没有听过阎不枉的话,到头来还害死了他。而眼前这个人,明明之前还无比信任着自己,现在却因为他手里的那柄剑……变得无比陌生,令他痛到疯魔、想要直接摧毁这该死的一切!
  魏明流放声大笑起来,他目光赤红一片,死死地盯着魏若无,一字一句道:“这个孩子我不会给你们,而你,还得还我一样东西!”
  魏若无不会这样怀疑自己……这人定是假的,把他的魏若无还给他!
  而在此刻,魏明流手中的一夕剑也同时感应到了九渊的气息,那可是它千百年来就一直对抗的宿敌,霎时间银色剑芒大绽,那股凶悍之意对着周围震荡开来!此时九渊古剑也不遑多让,浊浊的黑炎瞬间暴涨,与那银芒无比凶狠地对撞在一起,周围很快形成了一个几乎封闭的能量场,那带着可怕的能量的风里隐约传来了一股庞大而浩瀚的剑气嗡鸣之声,那股力量之中满含了暴虐与血腥之意,遏制得正在对峙中的两人几欲窒息!
  “叮铃……”
  然飞速流转的剑气却在不禁意间刮起了魏明流腰间的佩饰,那抹通体纯白剔透的玉佩轻轻打在了他的腰际,似一个暂停键一般,令魏明流眼中的凶煞红意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他这是在做什么,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魏明流微微垂下握剑的手,用手背轻轻碰了碰一直挂于腰际的鸿鹄。
  魏若无先是被凤夙施下夺舍,后又仓促继承古剑九渊,旧伤本就未复,现在定然思绪混乱会被古剑九渊的煞气所干扰。他竟然也被一夕剑引导着,想要杀死魏若无?
  魏明流抬起头来看了魏若无一眼,发觉对方也在看着自己。
  魏明流的视线移动至魏若无执剑的手,捕捉到对方握剑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着,他的眼里瞬间升腾起温暖的水汽,他知道这是魏若无握剑的手不可能会颤抖,唯一的可能,是魏若无本能的在不自知地抵抗着九渊古剑的引导。
  这就够了。
  爱上魏若无,他从没有后悔过。他非常清楚,很早之前就清楚的认识到,这个人究竟有多么值得他去以命相护。
  魏明流破涕为笑,而后目光冰冷地看了一眼手中的一夕剑。
  虽有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然人之本心,迫于命而毋宁死,岂能如此轻易的被一柄剑所操控!
  “啊……!”就在魏若无还在挣扎之际,魏明流牙关死死咬住,他将一夕一换握在自己的左手之上,用尽全力下定决心终于是挥出了那一剑——
  一旁远远观察的舒玲和温翎见势不对脸色齐变,魏若无却依旧什么防御动作也没有。
  很奇怪的是,魏若无分明认定眼前之人骗了自己、背叛了自己。可他对着自己挥剑,自己却一点防备本能也无。他皱眉看向朝着自己逼近地青年,露出一丝疑惑迷茫的神情。
  而魏若无的本能显然正确,因为魏明流践行了他一直以来对着自己所说的誓言——
  那一剑,并不是挥向魏若无的,一夕剑仿佛知道自己忤逆了主人,却得到的是这样的惩罚,禁不住发出阵阵哀鸣祈求之声,它选择了臣服,这是千百年来头一遭,它向它的持剑人认输折服,然而到底是已经太晚了。
  那一剑,最终挥向了他自己。
  “哇——呜呜……!”小婴孩懵懂之间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她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抱住魏明流地胸口不安地哇哇大哭起来。
  “明流!”
  魏若无瞳孔一缩,他终于明白魏明流想要做什么了!心脏恍如被人用巨锤猛然一击,他条件反射般地松开了九渊剑,奔向他不论是本能还是潜意识里,都心心向着的白衣青年……却仍然来不及了。
  一条血淋淋的手臂自魏明流身上斩落,而魏明流脸色瞬间灰败下去,哀戚着踉跄着跪倒在地。
  魏若无脸色惨白,那是。。。那是魏明流持剑的右手啊!他没有想要逼迫他至此!魏若无猛地跟着半跪下去,扶住魏明流的身体,飞快点住了他周身几处大穴,才勉强止住自魏明流的断肢处喷涌而出的鲜血。
  温翎与舒玲更是傻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会发展成为这样。
  魏若无颤抖着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地包裹住魏明流的断臂之处,以此来不断修复对方的伤口;减轻对方的疼痛。
  魏若无的目光凝在那只静静躺在之上的断臂,突然间用手捂住额角,他醒来之时便察觉到自己的记忆有所缺失,但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这个人。。。。嘴上说的是背叛,可他分明宁愿自毁也不愿与他执剑相向!到底天静峰上发生了什么!
  而魏明流痛得浑身抽。搐,就在眼前忽暗忽明之间,他突然瞧见眼前人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深可见骨的痛色。他猛地眨了眨眼,忍住痛苦想要再看,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却又因为剧痛模糊了视线,再也没机会看清了。
  “你别动。明流,明流!你想做什么!”
  魏明流抓住魏若无的手颤栗着站了起来,魏若无帮他止了血、又封住了他断臂处的知觉。他抓着他的手,感受到对方温暖干燥的热度,心下微微一涩。
  他该走了。有些事情,必须得由他来做才行。
  他用仅存地左手臂继续抱起楚怀袖,艰难又缓慢地拾起一夕剑将之入鞘,系于腰间,而后轻轻拍了拍似乎被血腥味激得哇哇大哭地楚怀袖,以此来克制着自己的颤抖。
  他看着黑衣青年的目光,刻意地流露出些讽刺又抵触的意味:“一夕剑,我暂时还不了,用我一条手臂来做代替,而楚怀袖,必须活着。您大人有大量,放我这一马。”
  他看见魏若无明亮又焦急的目光突然彻底黯淡沉寂了下去。
  半晌,他听到黑衣青年声音疲惫喑哑地说:“如你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1/2了  撒花


第32章 魏家有女
  楚怀袖从记事起,便一直跟着魏二哥。
  魏二哥一直对她有求必应,要糖糖给糖糖,要好看的衣裙第二日就会有崭新的衣裙放在床头。他还亲自教了她剑法,名字叫《参商》,据说是她那短命的爹娘留下的。
  而每隔月初,魏二哥就会把她安置在凡人的学堂里跟着学诗书和琴画,随后自己独身一人出门很长一段时间。
  然后,带着一身伤回来。
  本来魏二哥就只有一只手了,她记得最严重的一次,魏二哥回来之后昏睡了三四日,而后整整咳了半年的血,那半年他没有外出过,倒是有空将配套参商的心法教会了她。
  她不愿意魏二哥老是受伤,她怕他……会学习她那没见过面的爹娘一样丢下她。所以使劲儿撒泼打滚、哀求挽留、哭闹着要求他不要再出远门,或者要出去,也得将她带上!
  可这次魏明流却不再依着她了。
  她还记得那双总是无尽温柔的眼眸流露出一丝苦涩:“袖袖,唯有此事,我不能依你。”
  楚怀袖眼睁睁看着魏明流再次离开她,那时候她便当机立断停了跟着学堂学琴学诗,咬牙苦命练剑。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能帮上她的二哥哥。
  ……
  至于为什么要叫他魏二哥,那是因为他告诉自己上头还有一个魏大哥,而自己是他们最小的妹妹。
  楚怀袖托腮,其实自己一直挺好奇那位大哥的。这不,趁着魏明流外出办事的空档,她自己偷溜了出来,不但涨了很多见识,而且还莫名其妙的和那什么……叫什么崆峒派的男男女女们一起掉入秘境,最后那些人不知怎么的都死了,而她只是转了转机关,最后倒是得了一把好剑,还顺顺利利地通关了这地下迷宫。
  咦……楚怀袖定睛看那泛着淡淡冷光的剑刃,靠近剑柄的地方好像写了两个小字,像是……‘纯戮’二字。
  哎哟管他呢,楚怀袖抓住战利品得意地想,她要回去找她二哥哥,把这柄好剑当作礼物送给他!然后求他带着自己一起去历练!
  不过,在此之前嘛,她还得去一个地方……
  纯戮剑感应到主人兴高采烈要将它送人的心绪,剑身委屈地颤了颤,然后被楚怀袖蛮横地塞进了一个大大的、黑漆漆的布口袋里面。
  历经千百年,这是纯戮剑最为憋屈的一次认主经历,没有之一。
  ……
  大约,是在半年前。
  无名诗之新城:
  来往江湖事,刀剑饮血痕。
  去返迎送客,微雨洗心尘。
  诗中‘心尘’即为中原偏北之‘新城’。是江湖人士最为集中的小城。
  就如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样,新城从外貌而言,完全可以算是一座‘旧城’。然而此处却是千机阁落址所在。
  近年来,在各大门派与魍魉魔界的抗衡中纷纷折损消耗的情况下,千机阁作为最大的情报机构却急速地发展起来,人脉、地下钱庄、客栈饭馆……于此地更是遍地开花,不甚枚举。
  其中一家,城北客栈,名曰有酒。便是千机阁的产业之一。
  客栈位于新城东北一角,虽说那牌匾已经破旧不堪,随着微微凉风吱呀而动,但也依稀能辨认得出那巨大的、简洁明了的朱红二字——有酒!
  而那客栈老板有远见的将客栈开在了新城著名的青楼妓馆一条街旁边,似乎是沾了那些个的光,客栈每到了夜里都没了空房。
  “听说了吗?”
  “嘘,小点声儿!是不是关于一夕剑主魏明流…”
  “对,看来你们都知道了,魏明流,为名流,他就是个为名利随波逐流之人!当初他刺伤剑圣魏若无,现在那贼子更不得了啊,据说前不久强抢了灵禅古寺的秘宝普陀耶!然后近日斩情剑出世,他也去了!”
  坐在最角落里暗中观察的楚怀袖原本轻轻摇晃着茶杯的动作一顿,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没想到这里还能打探到魏二哥的消息。
  “那……斩情剑呢?”
  “嗨!”正背对着白衣男子而坐的壮汉单手一拍桌面,震得桌上的酒杯都跳上一跳。“不论名门正派还是江湖散客,找这柄神剑呀,都找疯了,可他们连剑的影子边儿都没摸到呢!”
  “照我说啊……”一瘦猴般的男人低声说:“那柄剑怕是邪门儿得很!连一夕剑主都拿它无可奈何号!”
  “你知道个屁!”壮汉鄙夷地看了瘦猴一眼:“我估摸着,是那神剑有了意识,剑灵不认主!你想那斩情剑本就出自于神来之笔,肯定是觉醒了剑灵的!”
  几杯暖茶下肚,楚怀袖依稀感觉自心口蔓延出点点热度。随手扔下一串钱币。摇了摇头——这客栈虽破烂,茶的味道却是好极。当然,价格也不便宜。啧啧……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不能羞!”
  路过城北风满楼,布衣少年有些茫然的抬头看了一眼二楼不停朝他挤眉弄眼挥手扔花瓣的风尘女子们,手紧了紧背上拿黑布裹紧的一柄长剑,低语道:“我不认识她们,你说她们为啥要朝我挥手?”
  黑布里的长剑剧烈的抖了一抖,布衣少年忙安抚道:“不急不急,一会儿就到那劳什子客栈啊,乖。”
  长剑似对少年极其无语,再不愿有多余的动静了。
  少年嘴角噙着一丝笑,目光随即变得深远安宁起来……与这浮华喧闹的城北,似乎有着巨大的落差与深重的隔阂。
  “客官您里边儿请!”
  负责接待的店小二愣了一愣,最近城北多出许多江湖中人,世道也因一魔一剑越加混乱浑浊。然而眼前这个少年……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后脑扎着一个看似乖顺的马尾,脸上却有一种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沉静。穿着…是极其富有乡土气息麻布衫……
  但因为他还算清秀的脸与一双纯净的眼眸,瞧上去再顺眼不过。
  少年歪头打量了一会儿人声鼎沸的客栈一周,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刚向小二叫了几个白面馒头,突觉身后有人正在不着痕迹地打量自己,少年回头,却见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儿在自己的身旁坐了下来。
  “我也再要一个白面馒头!”楚怀袖吩咐小二后,转头看向少年笑道:“小哥哥,你叫什么呀!”
  “我…”少年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回了小女孩一个灿烂的笑脸:“我叫林微斯。”
  “微斯人,吾谁与归?”小女孩歪了外头:“我叫楚怀袖,你可以叫我袖袖哦!”
  “ 楚怀袖?”林微斯心下觉得这个名字似乎从哪里听到过,但他随即抛到脑后:“小妹妹,你是不是和家人走失了,怎么一个人在客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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