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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侠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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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四日休整,释真的脸色终不至于惨白。
  右手上的佛珠没有了曾经的璀璨光辉,释真皱眉仔细想了一想,才答:“据却邪剑主等人的说法是,以前也确实存在着中了夺舍而保持神智的人,可是……”
  不过而立的方丈顿了顿,再次叹息:“也只是几天而已。即便有奇迹…可如今的时局,已经等不得剑圣了。”
  在角落沉默不语的楚怀袖突然走上前来,面对着释真与众人审视的目光与窃窃私语指指点点,道:“若剑圣当时有一丝神智,抓住我二哥便是为了救他然后送他回中原传递重要的情报。”她又将目光移到无锋剑主的脸上。“我不认为我二哥会背叛中原,背叛魏若无珍视的苍穹无境。”
  白君玺微微颔首,道:“无锋剑亦是如此认为。当务之急,便是找到一夕剑主魏明流。”
  “可是这个一夕剑主不是……”藏武门刚提出一半质疑,却被楚怀袖抽出的剑吓得生生又憋了回去。
  “释真方丈,”楚怀袖紧握手中的纯戮剑,眼里划过一抹决然。“请相信我,相信魏明流。此次,楚怀袖定带回一个一心灭敌的一夕剑主!”
  纯戮在此,无需厥词!
  “楚施主……!”
  释真一震,似了悟了什么,随即眼含沉重,想说什么,却终归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衣袂带风、碧裳轻扬,楚怀袖形单影只,离开了议事堂。
  而神不知鬼不觉的,一抹小小的粉色身影悄悄地跟在了万剑门一众的后面。
  “你跟着我做什么。”
  楚怀袖在灵禅古寺驻地前停了下来,满眼的疲色。她叹了一口气,道:“出来吧,小妹妹。”
  随即,身穿水粉色裙裳地可爱小女孩立即蹦到她跟前,道:“姐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花禧!”
  楚怀袖眼神一黯,当日便是这小女孩自作主张,绊住了她的脚步,让她慢了一步没能帮到魏二哥。可她却也无心责怪,反倒牵起一抹温柔地笑容来:“小妹妹为何要跟着我?你的父母呢?”
  花禧嘴角一瘪,声音也低落了下去:“花禧……已经没有父母了。”
  楚怀袖心里咯噔一下,当年,二哥又何尝不是这样遇到她的呢?
  只可惜……这女孩儿,注定与她无缘。
  “可是花禧、花禧很喜欢姐姐,希望能跟着姐姐!”花禧拉住楚怀袖的衣角。
  楚怀袖没有答复,只是笑着说:“姐姐也喜欢你,但姐姐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在此之前,都没有办法同你在一起了。”
  花禧眼睛一暗,轻轻祈求地摇了摇楚怀袖的手:“姐姐,你能不能不去……”
  楚怀袖拉住花禧的手,突然想起魏明流那十多年间,也是这样数次将她的手温柔而决绝地拉下去,为了保护另一个人的生命而无数次深陷死地、九死一生。
  生死之际,魏明流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暇顾及,他只能看得到魏若无。
  而她楚怀袖,从一朵花开始,也便一直只能看得到魏明流。
  所以……
  “花禧,我不能。”
  宁为破梦人,不待梦破时。
  她楚怀袖虽是女子,却有这等寻常人没有的魄力。
  她楚怀袖虽是孤儿,却有一个如父兄如至交一般的二哥。
  ”夺怀袖之深爱,尔母氏之丽人。”
  二哥说,她的名字取自于江淹的一篇赋。
  怀之于袖,他是在承诺她,他会将她视为揣进袖子里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呵护她。
  直至她不再需要。
  魏明流,魏二哥。
  他随性散漫,自由自在,似乎这世间没有什么能束缚他的事物。他的剑意,也总是随性的、灵动潇洒、不拘泥于常规格局,甚至从无杀意、从无争心的。
  所以即便有着与魏若无一样的天赋,却总是稍逊一筹。
  他心中似乎只有两人——她,以及魏若无。他总是…将内心最柔软温暖的地方让他们进驻。
  她觉得,他连他自己也是没有多大在乎的。这样的意识来得莫名,也让她隐隐生忧。
  总是替他忧虑着,忧虑着…似乎就陷进去挣脱不出来了。
  惊梦之时,是有预兆的。
  当她发现当年使得魏二哥断臂之人便是九渊剑主魏若无时。
  再然后,便是一系列的惊变——
  魏若无成为九渊剑圣的期间,魏二哥开始无数次的偷盗各个门派至宝之物。有的到手之后却又马上归还,而有的,却嘱咐她如若他不在了,便全数归还各个门派。她当时不懂,二哥生性散漫,怎会做这等无用之事……
  所以她拉住了他的衣袖,并且大声又愤怒地质问他:倘若金钱权势能改变人的心……倘若名利荣誉能使你——魏明流开心!
  ——那为什么!你明明已经偷盗成功了这么多至宝,可你的眼睛里再没有了那种温暖的笑意!
  为何,你现在连直视我的眼睛,都无法做到……
  后来,她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成为江湖人口中那个争名夺利、耽于酒色、阴毒狡诈的魏二公子。
  ……
  即便,那时他名声难听得不可思议。
  即使,那时所见他的某些做为的确令人胆寒生厌。
  她明白,所听的不一定是真相。而所见的,也并非绝对的真实。可江湖中的人都不明白。
  直到后来,她才明白这不是无用,而是魏明流当时已经走投无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解除魏若无所中的夺舍大法,才出此下策。
  局中人,往往参不透。
  而她楚怀袖,十几年如一日的揣摩一个人的心思,自是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她的傻兄长处心积虑想隐瞒的,究竟是什么。
  倘若那份温柔那份心意交予她,她……穷极一生努力也绝不相负!
  可是…二哥,傻二哥…你怎么能将他交给魏若无!你怎么能交给这个人!
  他是九渊剑主,是你的命定宿敌,你若爱极了他,必然会死于他的剑下!
  楚怀袖一点一点地拨开花禧的手,不管那小女孩开始低低的啜泣。其实,江淹的那篇赋…叫《伤爱子赋》,她的父亲,是从一篇祭文里替她选的名字。
  夺怀袖之深爱,尔母氏之丽人。
  如若魏明流看不清,她愿意用她的死亡让他清醒——他爱着的那个人…已经被魔鬼侵蚀了灵魂。
  如果魏明流舍不得梦破,她愿以她自己所有的生机为赌注,替他——破梦。
  ……
  林微斯紧张地朝四处张望,确定安全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对身旁带着黑色斗笠的人道
  :“最近有不少人马都在找你!你看那边——”
  “别转移话题!”魏明流扣了扣桌面,“替我问问斩情那个老家伙,到底有没有可以驱逐夺舍的法子?价码随他开。”
  “我……”林微斯眼神闪躲。
  “我知道你们之间存在某种联系,不光你有,我与一夕剑之间也有,区别在于一夕无法化形罢了。”魏明流不耐地盯着林微斯。
  “好吧、好吧,我替你问就是。”林微斯喃喃道,随即合上双眼。
  魏明流耐住性子,拿起酒杯一口口地饮了起来。
  刚刚放下酒杯,只觉对座的林微斯身体一震,然后双眸瞬间睁开了。
  “怎么样?”
  林微斯呼吸急促,瞪圆了双眼看着魏明流道:“不行不行,那个法子实在是……!即便是做到了,可不就一点意义都无!”
  魏明流耐心告罄,低喝道:“说!”
  “毁掉他最为珍爱的东西,趁他神智动摇的一瞬,再让他服下嗜心之毒,这样方可有一线之机忘尽前尘,重新为人!”
  林微斯一口气说完,又握紧双拳,瞪视魏明流道:“且不说这成功率极其低下,就是成功了——以剑圣正直的人,万一天下就是他最为珍视的东西,让他毁了又忘了……你这样,还不如直接杀了对方来的简单痛快!”
  然魏明流只是沉默。
  “我不知道。”
  许久,他缓缓地、声色沙哑至极地说道:“这一切都已糟糕透顶,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倘若真能换他一个重生的机会……哪怕是忘尽前尘,我也……”
  “魏!明!流!”林微斯也不顾周围有无人,怒从心起:“你这样,才是亲手将魏若无彻彻底底的杀死了,你懂吗?”
  从你的生命中,你的灵魂里,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地走远。
  他再不会认识你,再不会记得与你那些恩怨过往、再不会误会冤枉你,也再不会有机会明白你为了他究竟做了些什么,再也不会知道你的心意你的感情……!
  甚至,他会成为另外一个人。连魏若无也不是了。
  你甘心吗?
  你难道就感觉不到痛吗?
  而那个时候,你又要怎么办?
  “我明白。”魏明流点了点头,看向林微斯的目光中微微戏谑而温和柔软。
  “自从我存了那份心,就连更坏的也料想过。”他轻轻笑了笑:“这算不了什么,比起他能活着。”
  魏明流抿了抿唇,重复道:“只要他能活着。”
  林微斯眼眶一红,突然张口想要说什么,然而手中震颤的斩情又猛然令他回魂,使得他终究没法说出口。
  深夜。
  白君玺带领一帮弟子,赶到灵禅古寺。
  如今中原局面极其紧绷压抑,白君玺环视四周,却是眉头一皱,看了看波澜不惊的释真,他问道:“释真大师,为何灵禅古寺驻守的弟子只有这区区百来号人?”
  “凤夙动了。”
  释真只有这一句话。
  白君玺脸色一变,转头看了看比自己早到片刻的沭云端,而后者向他默默点了点头。
  “不对。”白君玺皱了皱眉,觉得眼前面无表情的释真有什么隐瞒。他思索片刻,随即死死盯住释真方丈道:“您分给纯戮剑楚怀袖的一千人在何处?”
  释真看是瞒不住了,才叹了一句阿弥陀佛。
  “无锋剑,纯戮剑她自行请命,作为前锋与凤夙十二部正面拖延,转移注意力,我们则从后背奇袭。”沭云端解释道。
  白君玺面部扭曲,朝释真道:“你们真是疯了,五剑齐集也无法做到的事情,一个楚怀袖怎么能……她才多少岁?”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无锋剑被重重插于地上!
  “不行,快去找魏明流!否则的话——”
  然而释真走上前,轻而坚决地看住了白君玺的肩。
  “灵禅古寺第一任主持遗训,中原未来必定会有一场大劫难,而唯一可以阻止这浩劫的,便是一夕剑主同九渊剑主。”
  “而现在不论是魏明流还是魏若无,他们都没办法做到。”释真叹息道:“楚施主自行请命,也是同剑圣一样为了天下苍生,他们都同样值得我们尊敬。”
  白君玺沉默了一下,他突然之间醒悟了过来,无比愤怒地看向了释真,手里的无锋剑当得一声重重地插入了地面,周围因为剑气震荡开不少的尘土。而后,白君玺无比讽刺地笑了起来:
  “释真,你把整个中原的生机压在一名女子的死身上,真是再划算不过,对否?”


第41章 血泪斩缚
  苍穹无境与昙渊剑盟之间有一条经年失修的栈道。异常高且陡峭的险要之地。
  而这里还是魍魉魔界封印开启之后,进犯中原的必经之路之一。
  猎猎寒风。
  灵禅古寺的佛门弟子衣衫尚白,而屹立在最前方的楚怀袖一袭红衣格外炫目惹眼。
  仿佛将以后尚且来不及绽放的光华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出来。
  她右手紧握一柄泛着微微金光的长剑,是为纯戮。
  常人难以解释,为何被神来之笔这个制造者都誉为纯粹杀戮的,有着弑神之威的纯戮剑,竟然会在一名实力并不出众的女子手中安宁下来。
  仿佛洗去经年杀伐,周身泛着的是宁静悠远而又温暖柔和的光芒。
  且听闻这楚怀袖出身便是魔子,竟然逃过了苍穹无境的追讨数十余年,又是何人能护她—— 一个尚且年幼的纯戮剑主如此,平平稳稳的成长至今?
  寒风呼啸,而下一刻随之而来是栈道口扑面的凶煞之气!
  楚怀袖眼神一凝,随即吩咐手下的一千精锐道:“准备”
  ……
  “嗜心之毒?”中原名医常人凤眯起眼,细细打量着来人,然后叹了口气:“许久没有人说起,不想江湖之中还有人会记得……”
  “你只需答,”魏明流冷冷地打断他道:“有或者没有。”
  常人凤无视魏明流手中寒光凛冽的一夕剑,神色戏谑地来回看了魏明流几眼,然后才道:“当年祖上一共研制三味,除却一味用于制敌,其余皆被焚毁。”
  魏明流紧紧握住一夕剑,眼睛死死盯住常人凤。
  “不过嘛,方子还在我这里……”常人凤道:“你想用什么来交换?”
  立在医馆外的林微斯打起了盹,不想忽而有一只扰人清梦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耐烦地睁开眼正想开口,却见魏明流面无血色地朝他道:“走了。”
  林微斯皱眉,刚想询问,却见魏明流大步流星地朝前走,他迫不得已只得咽下满肚子的疑问,快步跟上前去。
  然刚走出城郭不久,一只灰鹰盘旋而下,最后径直落在了魏明流的肩上。
  魏明流脸色一变,立即抓住灰鹰,从它的左腿之上取出密信,再轻轻抚弄了灰鹰一下,让它扑腾翅膀飞了回去。
  “怎么?发生何事了?”林微斯问道。
  魏明流将密信展开,皱眉一看,随即身体一震,激得久创未愈的身体‘哇——’得呕出一口殷红的血来!
  林微斯顾不得那么多,径直将密信抢过一看,那之上唯有八个大字:
  ——纯戮剑危,速至栈道。
  ……
  二哥。
  周遭一片死寂。
  只余自己一人剧烈地呼吸声。
  楚怀袖抬起头,注视着阴霾一片的天空。
  其实她早有所觉,为何她筑基的速度如此之快,而当时魏明流的身体却反而虚弱了下去,是父亲借助了他的道心所氤氲而生的浩然之气,成为了她筑基之前天然的养料。她筑基的速度越快,对魏明流的损害也就会越大。
  可魏明流却从未告诉过她这些。还是她获得纯戮之后,才陆续从问剑决之中知晓的。
  二哥,暂别,勿念。
  楚怀袖扫视了周遭尽数死去的同伴以及无数魔修的残肢,她冷冷地看向那个魔头、那个令魏明流痛苦的源头——
  那人一身黑衣,黑发红瞳,如同地狱修罗一般领着一干手下朝着她走近。
  “十万符咒也炸不死你……”楚怀袖不退不惧,反而扬起一抹笑:“炸死你们魍魉四千兵将也不错了。”
  凤夙双眼血红,扣住楚怀袖的脖子,危险地问道:“其余人呢?真是可笑啊,堂堂的中原正道、自诩拥有天道正统浩然正气,不会派一个如此年幼的女人来送死吧?”
  楚怀袖没有说话,只是将满是血迹的双手握紧纯戮剑,一剑刺入凤夙的腹部。
  然而不过转瞬,那道由纯戮剑造成的创伤却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复合了。
  “不要试图激怒我,”凤夙加大手中的力道:“说,其余人埋伏在哪个方位!”
  “魏若无……”楚怀袖竭力地说道:“我从小,就最讨厌你。”
  凤夙一眯眼:“你说什么?”
  “我是说,”楚怀袖眼中透出憎恨的光:“贱人,你死吧!”
  然而不及纯戮剑再次刺中凤夙,凤夙身边的第一部 首却仿佛是再难容忍这个女人挑衅魔主的威严,一剑送入楚怀袖的腹腔。 
  ‘当——’
  纯戮剑坠落在地,周身金色的微光猛地黯淡了。
  凤夙转头,皱眉看了一眼第一部 首,然后松开手道:“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妄动。” 
  “是。”第一部 首仍然带着银色面具,恭敬的一鞠身,道:“据线人报,释真一众准备于西南方向对吾教进行奇袭。” 
  “走吧。”凤夙看了看倒在血泊之中的女子,皱了皱眉。
  ‘轰隆隆——’
  一道惊雷炸开,随即被无数人的鲜血染红的栈道迎来了倾盆大雨,仿佛以此便可以洗刷这浓厚的血腥气味。
  大雨滂沱。
  却有两道人影在险峻而湿滑的栈道上飞快的奔跑着。
  魏明流突然觉得体内的修为……正一寸一寸暴涨!
  而他的心下却冷得发抖——这意味着——意味着楚怀袖快要不行了!所以之前被怀袖吞噬过的修为,都一点一点的返还回来!
  眼界因为雨过大的缘故,越发的模糊起来。
  林微斯却顾不上这些,只是拼了老命的追赶前方之人,但即便如此,他也逐渐力竭,离那人越来越远。
  “该死……!”
  林微斯有些憎恨这孱弱无能的身体起来,却突觉前面人的步伐停了下来。
  离得更近了,却是见那人径直跪在了雨里。
  魏明流面无表情,扣住碧裳女子细弱而冰凉的手腕,反手往一夕剑上一撞,便割开了一条细长的口子。
  微微的金光从一夕剑上荡开,链接着两人的左手。
  林微斯一震,随即踉跄这跑过去,他摸了摸女子微弱的脉搏与腹部的伤口,朝魏明流大喊:“快住手吧,你继续输送你的生命精元也无济于事,她的血流得太多了,已是必死无疑,继续如此只会送了两个人的命罢了!”
  然魏明流目色狠戾,却是不管不顾。使得一夕剑金光大绽,似是要跟阎罗抢定了人一般。
  但,那只细弱的手却将一夕剑握住,迫地魏明流不得不停了下来。
  “不用了,二哥。”
  “你……你的力量是不是回归了,你的身体……也好起来了,是不是?”楚怀袖轻声道:“是怀袖…自愿,怨不得人。”
  魏明流突然全身颤抖起来。
  “只是,二哥你必须清楚,魏若无已经…已经死了!否则他怎会、怎会杀我……”
  “二哥,你一定要替怀袖…报仇……”
  楚怀袖的声音渐渐低落下来,她的瞳孔渐渐散去,最后一丝生命迹象也彻底的断裂了
  雨还在继续下着,然而栈道之上的魏明流已经一动不动跪了两个时辰。
  “魏明流,她已经死了。”林微斯将手放到魏明流的肩上,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我们不是还得去找制作嗜心之毒的材料吗?”
  魏明流不语,只是死死地将碧裳女子抱入怀中,闭上双眼。
  “不用再找了。”魏明流声音沙哑地说道。
  林微斯呼吸一窒。“什么……?”
  雨水连成银线,不断从魏若无苍白的脸上划过。
  他周身犯冷,但却无论如何也不比自心脏周遭传来的阵阵冷意。
  于是,魏明流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魏明流,你的意思是——”林微斯倒抽一口冷气,试图将他拉起。
  魏明流低低地重复道:“不用再找了。”
  明明是冷静无比的语调,却无端的让人觉着,这其中蕴藏着的,是极致的灰心。
  林微斯握紧了拳,然后朝着魏明流怒吼道:“你已牺牲如此,竟然还要放弃!魏明流,那个人不是你宁愿放弃全天下也要守住的存在吗?你放弃他,不如说是放弃你自己的命!”
  魏明流微微抬起头,对着林微斯露出一个模糊的淡笑——
  “可我自从遇着他,一直都是在放弃。”
  明明无争,却偏要染一身污泥血腥。无端恶心自己。
  明明深爱,却无奈装作一副嫉恨欲除之后快的样子,让那人厌恶自己。
  如今,怀袖因他而死,他已是到了退无可退弃无可弃的地步了。
  “这次想来,也是最后一次放弃,最后一次自我为难了。”
  他轻快的说。
  嗡——!!!
  仿佛感应到主人前所未有的决绝意志,一夕剑周身剧颤,银芒大放,形成一个足矣将魏明流全身笼罩起来的圆圈,而后林微斯惊惧的发现魏明流身体上的创伤以一个可怕的速度愈合起来!
  银芒渐敛,而后缩小成一抹细小的银色火焰,驻留跳跃于魏明流左手手心之上。
  而此刻,魏明流眼眸里的淡然坚韧统统消逝了,只剩得无比冷寂无情。
  就如天下最锐利的寒冰之器,冷漠冰寒得令人无端生出几分胆寒心悸!
  “魏明流你!”
  林微斯惊骇地看着如同陡然转变成为另外一个人的魏明流,双手突然发起抖来——
  他知道这是一种来自神来之境的古老秘法,传说由神来之笔亲撰。虽能以极致的神迹提高一个人所有的潜力与修为,但江湖中根本无人愿意触碰愿意修习!
  因为此秘法不但要求有过硬的修为,还要求心境淡然无所欲求,否则极其容易踏进入魔之境。第一次使用,会让使用者耗尽毕生寿元,仅仅只留十日阳寿。
  而第二次,则会直接耗尽所有时间,十个时辰之后,魂魄尽散,轮回不入。
  那本秘籍的名字叫做——弃剑道!
  林微斯再也无法忍受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抱住魏明流道:“为什么……,我求你停手吧!魏明流!我们现在回苍穹无境,我去帮你求求常人凤和温谷主,看看能不能挽回……”
  少年语气哽咽,抱住魏明流的双手在不断的颤抖着:“怀袖已经死了,可你得活着呀。”
  然而魏明流没有看少年一眼,只是轻轻摸了摸少年的头发,微笑道:“林微斯,你还是如此天真,不过,我真的很羡慕你。”
  “魏……”然而下一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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