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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皇_易人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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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十,宁王拒绝李登之女,李登不愉。可利用之。
总结:此人不好暗中操控,计划需变,等待指示。
皇甫桀看着手中布条,吃吃笑个不停。
“别笑了,有那么好笑么?”张平叹气,他为了截下叶詹传递的消息,跟踪了叶詹足足两个月。看到他在联络地点放下消息后,把原本取出照抄了一份,又把原本放了回去。
“王爷,您看怎么办?要截?要改?还是听之任之?”
皇甫桀弹弹布条,答得言不对题:“我说你上次怎么那么别扭呢,原来有耗子听墙角。嘿嘿。”
张平一瞪眼,“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皇甫桀当没听到这句抱怨,对张平招招手。
“你看到上面写的没有?我已经拒绝李登的提议了。你看,我为了你,把笼络多年的一个大人物给得罪了,你说你要怎么赔我?”皇甫桀说着就去拉张平的衣袖。
张平把袖子一把扯回来,粗鲁地道:“关我屁事!李登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他现在就是一个架空的太守,你要想他死,他随时都能丧命,还让人半点不起疑。看不上人家女儿就别拿我当回事说。”
“怎么不关你屁事呢?我看不上人家漂漂亮亮的大闺女,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屁股。”无耻的男人淫/笑着伸手就去抓。
张平一下闪出十尺远。
皇甫桀扑了空,不满地哼唧了两声:“你武功已经够高了,以后不准你再练。”
张平鄙视他,“自己练的不勤快,就不要怨人家武功高。”
“这能怪我?”皇甫桀忿忿不平,“我身为一军统帅得做多少事情?当然没有你练功的时间多。而且你不是自称练武的天才吗?我一个普通人哪能跟你这个武学天才比!”
张平想了想,点点头,“也是。你虽然练武天资也不错,但跟我比确实还差了一点。”
皇甫桀简直想把这人抓过来按在膝盖上剥了他的裤子狠狠打他的屁股。
显然他毒辣的眼光非常明显地说明了这一点,张平又往后退了两步。
“你到底打算怎么做?疯子告诉我说,你明明有能力在今年初打退匈奴甚至逼他们上贡。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没做任何相应的战略部署?”
皇甫桀勾勾手指,“你过来乖乖坐我腿上,我就告诉你。”
“看你也不急,想必那些传回去的消息对你来说也无关痛痒。那么我就回去休息了。您也早点睡。”
一个睡字落地,张平已经一阵风似的溜得无影无踪。
气得慢了一步没抓到他的皇甫桀骂了一句很难听的粗话。
惠王皇甫瑾传信给叶詹,命他尽力笼络宁王。
就在此时,皇甫桀突然命大军对匈奴发出猛烈攻击。一方,张平和他的军师风雨山却离开了他身边,不知去向。
祯胜二十六年夏末,月氏王与厥顿突然决裂。皇甫桀趁厥顿阵势不稳,一举追击,阵上射杀厥顿,把匈奴逼退至阴山后。
厥顿因无后人,匈奴各族首领为争单于之位乱成一团。
皇甫桀却在此时对月氏国发动攻击,以帮助匈奴侵我大亚为借口,把势单力薄的月氏灭国。
后皇甫桀对呼延丹伸出援手,呼延丹借大亚兵力收复大半族人,自立为单于,并表示在他有生之年愿意年年上贡大亚,甘为附臣。
至此,大亚军队大获全胜。
皇甫桀射杀厥顿、灭月氏、助呼延,前后时间不过七个月。叶詹作为陶正刚副手,日日忙于布战,根本没有机会笼络宁王。就连他想笼络他的上司也未成功。
陶正刚是个软硬不吃的主,他连皇子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一个小小的叶詹。叶詹有功,他奖。叶詹有过,他立刻让人上军棍,没有丝毫客气可言。
而叶詹传出的消息,之后全部被截却不知。等陶正刚握着那些消息出现在他面前,指控他泄露军机、通敌叛国时,叶詹呆了。
祯胜二十七年暮春,皇甫桀接到胜帝诏令要求他立刻班师回朝。
皇甫桀腿翘在案上,盯着案上的圣旨也不知在想什么。
张平看他神色中透出一丝狠戾,突然开口道:“宁作太平狗,不作乱世人。我可不想我那一大家子流离失所。再说到时内忧外患,敌人和敌人变成朋友,我们只有被人追着打的份。以后的对策我们之前也商讨过很多次,计划都制定了,临时改主意可不是好兆头。”
皇甫桀斜眼看他。
张平镇定地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但兵不刃血才叫真正的厉害。你……行么?”
“张平。”
“干吗?”
“你要是再敢往后退一步,我就当着全军的面把你绑在旗杆上操。”
☆、22
祯胜二十七年夏初,皇甫桀未多作犹豫,布置一番后随即奉旨回朝。
“要回京了。”
“是啊。”
张平有点愁眉苦脸。
皇甫桀躺在他怀里摸了摸他的脸,“怎么了?想要兵不刃血的不是你吗?我还没愁呢,怎么现在反过来你倒一脸愁容?”
“我不想一回去就得给一大堆人下跪,还得自称奴婢。王爷,你看你在阵亡名单上多添我一个名字怎么样?”
“你离开我想去哪里?”皇甫桀不动声色地问。
张平咧开嘴笑道:“我想天下间到处走走,你说我武功这么高,不争个天下第一怎么行?”其实张平没想要现在离开,只是皇甫桀这样问了,他也就随口答了。
而听他这样回答的皇甫桀会想岔也理所当然了,“你不是说要一直陪着我的吗?”
“我说过吗?好吧,等事了,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你,你看怎么样?”
皇甫桀轻轻笑了笑,“这次回去老大老二大概都会极力笼络我,我娘大概已经为我物色好我的王妃甚至妾侍,父皇应该会赐我一块不错的封地。”
“这不是挺好的吗?”张平无意识的轻轻拍抚他。
皇甫桀抓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冷笑:“你这人才是真正的没心没肺,说话像放屁一样!当初谁说不会离开我?又是谁说会陪我一辈子?”
张平垂眸沉默了许久。
“你说话呀!”
张平还是沉默。
皇甫桀气得翻过身去不愿再看他。
久久。
“你当我真愣吗?”张平轻轻叹了口气。
皇甫桀还是背对着他。
张平看向窗外,看景色一点点移动。
“我是太监,这已是永远都不能改变的事实。在边关,众位将领包括疯子已经猜出你我之间的事,他们表面不在意,心里却瞧不起我。他们尊重你、崇拜你,看我却不过一个阉人、一个侍奴。你没有发现我和众位将领之间并无什么来往?”
皇甫桀没有开口,他早就发现了这个现象。但他私心中却乐于见到这种情况,甚至可以说这种情况本来就是他有意无意造成的。他不喜欢张平和其他人过于亲近。
张平抓抓头,笑容有点无奈,“不是我不想接近他们,而是他们不屑。回到京城,你也说娘娘要给你指婚,京城不比边关,那里可不止一个李太守的女儿。等你有了妻妾,你还打算继续和我这样吗?我们的关系是我一开始逾越了,那时候的我年少无知不懂得厉害,如今想来却是好笑。”
“你觉得好笑?”皇甫桀心中本有一丝歉疚,此时听到这句话却炸毛了,翻过身怒瞪他。
“难道不好笑吗?我一个侍奴却想做一位皇子的大哥。请问王爷,我现在是您大哥、还是您的侍奴?”
“情人。”皇甫桀阴森森地吐出两字。
张平想笑,“情人?我怎么不觉得我们之间是这种关系?”
“那是你愚钝。”
“真的吗?”张平怀疑。
“当然是真的!你睡了我这么多年睡假的不成?”
“我睡你?”
“难道你没睡我?这种事是一个人能搞得起来的吗?”
“也是。不对!我并不想睡你,是你想……”
“你敢说你一点快/感也没有?你敢说你自己就一点没想要过?”
“这个……”他们发生关系都有六年多了,这怎么说得清楚?
“张平,我们是情人,就算原来不是,现在也是了。你看你为什么会不愿回京城,其中最大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我要娶妻?”皇甫桀坐起身对他循循诱导。
“是这样没错,可是……”
“没有可是,就是这样!你不想侍候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对不对?你不想给我的妻子下跪对不对?你不想让我的女人嘲笑你上我的床对不对?嗯?”
张平缓缓点点头。虽然就如皇甫桀所说,但为什么他总觉得和他表达的意思有点不一样?
“你在妒忌。不要否认!”皇甫桀伸出手掌制止张平开口,“也许你觉得自己没有,但其实你的想法、你的行为都表明你在妒忌。你不想让我有其他女人或男人。你想和我在一起,但不想有其他人阻碍在我俩中间。你不是在乎我们的身份,只是在乎我们的身份会阻碍我们在一起。”
“呃……”
“你爱我。像一名丈夫爱自己的妻子一样爱我。否则当初你为什么会同意让我与你有肌肤之亲?结义兄弟会干这种事吗?”
“这是因为……”
“不,那是表象。你心中如果对我没有那方面深刻的感情,你怎么会答应呢?你想想,如果是太子求你和他做那事?如果是惠王?你再换其他人想想?”
不用多想,张平只是听他这么说脸就白了。
“对吧,除了我你不会这样接受别人。张平,你早就爱上我了。也许你一开始对我的感情是怜悯,可是慢慢地这份感情早就变质。你看,就像你说的,你是太监。在你内心中你觉得自己将来无法再娶妻,可是你还是一个男人,你想要好好爱一个人,然后我就在你身边。你对我因怜生爱产生那方面的感情,那是顺理成章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张平彻底给他搅糊涂。
皇甫桀很懂得趁热打铁,“我再问你,在我做大帅前我有两个月没理你,你是不是很难过、很彷徨?”
张平仔细一想,确实这样,也就老实地点点头。
“一开始我什么也不懂的时候,你看我憋得难受,是不是特别想帮我?”
张平再次点头。
“我摸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有感觉?”
张平脸红了。
“你是太监,按理说你不应该有性/欲。可是每当我爱抚你、进入你时,你难道只感觉到痛苦?”
张平愣了半天,红着脸看向窗外。
皇甫桀伸手扳正他的脸,总结道:“张平,其实你早已对我情根深重,只是不自知而已。”
张平看向他,张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我知道你的委屈,我尽量尽快离京,等到了封地,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任何人都不会影响到你我。就算我不得不娶某些女人,你也不用在意她们。”
“王爷,”张平开口。
“嗯?”皇甫桀看他的眼光简直可以用温柔如水四个字来形容。
“我们话题好像偏了。”
“张平,”皇甫桀握住他的双手,哀戚万分地道:“你难道舍得让我伤心?你就舍得让我一个人留在虎狼之地?”
张平无言。我没说不跟你去京城啊,我明明说的是以后……
“你也不忍心让他们再欺负我对不对?”男人最后又可怜兮兮地加了一句。
张平这下不认可了,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眼,冷笑道:“就凭你现在的块头、现在的武功、现在的心智,还有人能欺负得了你?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我倒还真想看看对方长什么样!”
男人沉默,伤心的再一次想到:果然块头长得太大就是容易失宠。张平对他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温柔了。
张平也没一直待在马车里和他家王爷厮混,途中他回家了一趟。
等张平离开方鼎村不久,张家那一大家子连同他们的亲戚姻里就全都不见了踪影。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就连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几个人知道。
而这边离开不过二十天的张平一回来就给等红了眼的男人捉进马车中。
皇甫桀不晓得该如何开口,他也不会开口把自己心中最深处的恐慌告诉张平:他害怕他就这样再也不回来了。
对于张平,皇甫桀不晓得自己有没有把对方当情人看。他也不知道情人之间该如何相处。他只知道他不能没有张平,长这么大,只有张平是真正属于他的。
甚至他有一种感觉,只有抓牢张平,他才能抓牢其他东西。没有张平,那些东西也将全部变成虚幻。
张平,张平……
自己唯一那点属于人性的东西,就在这个人的手掌中。
皇甫桀摸上张平的腿,顺着他的腿弯一点点摸。
“你疯了,这里是马车上!”张平夹紧双腿呵斥。
皇甫桀抬起脸,那深邃的眼眸中含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
张平不说话了,对这个眼神、这个表情他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默默地叹口气,倒霉的张侍人放软了身体。
“呼……你轻点。”张平耐不住疼痛,压低了嗓音悄声道。
皇甫桀点点头,低头去亲吻他。
张平没有丝毫抵抗地张开嘴,让他把舌头伸进他嘴里。
皇甫桀喉咙中发出急切的低吟,一只手扣住张平的头颅,一只手伸进他裤中。
皇甫桀的身材比一般人高大出许多,以致于他的手脚都比常人大一圈。
张平被迫支起一只腿。
舌头搅拌着他,牙齿嘶咬着他的嘴唇,让他口水都来不及吞咽,顺着唇角流出。
男人追着痕迹舔咬他,在他喘过一口气后,又塞上他的嘴巴。
张平被他一根舌头舔/舐得口腔阵阵发麻,连带脚趾头也痒得缩了起来。
长长的队伍一眼看不到头。
赶车的马夫觉得自己听到马车里传来什么,想仔细听时又被风声影响。
轻轻的、极为收敛的喘息声在马车里回荡。
肉体摩擦时发出的奇怪声响有节奏地随着马车晃荡。有时会突然加快,有时又会慢下来。
马车辘辘前进,一天比一天靠近京城。
和当初离开京城相比,皇甫桀的这次归来可谓荣光无限。
京城五里外,以太子、惠王及五皇子舒王为首,众臣一起站在城外相迎。
胜帝虽然没有和大臣一起迎出京城外……那是他儿子,他没有必要做样子给别人看,但也让人牵了他的御马披红挂彩特赐宁王可以不用下马一路骑到大殿前。
当皇甫桀的马车出现,皇甫桀从马车里出来。众人暗地里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是当年前往雁门关的四皇子?为什么和他们记忆中的人相差了那么多?
如果不是那张脸,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人就是当年那个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甚至被众人瞧不起的宁王。
皇甫桀一出现,立时一股极具压迫力的气势就在周围弥漫了开来。
高大魁梧的身材,魔一般的脸,血腥的气势,压迫得现场浑然一静。
这是杀气。只有在沙场上出生入死、斩杀过无数生命的人才能发出的凛人煞气!
皇甫桀微微笑了。这一笑,竟把周身气势都收了起来。太子、惠王、舒王及众臣也渐渐缓过神。
众臣齐声道贺。之后太子和惠王表现出的热情,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觉得皇家兄弟间竟也能如此兄弟情深。皇甫桀也是一副极为感动的模样,说自己能有今日都是托兄长们的福;还说如果没有刘老将军的教诲,他也不会有今日;顺便把所有将领又大大赞扬了一番。
惠王暗中寻找叶詹的身影没找到,强捺下不安,笑脸以对。
太子挽着皇甫桀的胳膊说要送他一个大大的礼物。
言净也有六年多没有看到这个外孙,见他变化如此之大,老怀大慰的同时也有点警觉。所以他并没有像太子和惠王那样上前对皇甫桀表示亲热,而是站在一边看着。
张平趁人不注意,悄悄从马车里走出,他已经换上皇甫桀命人送来的太监服。
所有人都在欢迎凯旋而归的战将们,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小小的太监。
皇甫桀被请上御马,众将跟在他身后,迎接的众人则跟在最后,一路浩浩荡荡走进京城。
京城内早已洒水除尘、沿路挂满了红巾彩纸,路两边也站满了翘首以待的老百姓,等着看传说中保家卫国征服了匈奴、还把月氏给灭国的“魔帅”。
宁王皇甫桀坐在御马上不紧不慢地进入京城大街。
张平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他身边,跟在一边走路随行。
人群在看到宁王及一行将领出现的刹那,欢呼声立刻响起。
皇甫桀与众将向欢呼的群众抱拳致意。
欢呼声更加响亮,人们疯了一般挥着手呼喊着。
张平耳尖,听见欢呼中夹杂了人们的惊叫和诧异声。有人在交头接耳,皇甫桀没有带面具的脸成了最大的话题。
“魔帅!”
“真的是魔帅!你看他的脸!你看他的身材!”
“天哪,那就是皇子?果然与常人不同。”
“这种威仪哪里是凡人所有,四皇子是神哪,四皇子是真正的龙子!”
“一年前我就听前街算卦的周道子泄露天机说四皇子乃龙神下凡,大亚必胜。果然没错,周道子的卦象从来就没有错过!”
“原来是龙神下凡,怪不得!”
“龙神佑我大亚!”
有那激动的百姓竟朝着皇甫桀的身影跪了下来,口呼龙神保佑。
一人跪,百人跪。这时候激动的人群最具有传染力。龙神保佑的呼声响遍大街。
张平明知这个气氛乃有心所为,但听到这样震耳的欢呼、看百姓诚惶诚恐地叩拜皇甫桀,他仍旧忍不住兴奋地握紧双拳。
皇甫桀瞥了张平一眼,嘴角微微含了一丝说不出是什么意味的笑容。
看着满大街呼唤他为龙神的老百姓,想到原来这就是张平当初跟他说的,如果他能成为天下第一人,丑的也会变成美的。
现在他的容貌不但不再是他的缺点,还成了他作为龙子的标志。
从今天开始,他皇甫桀才是大亚真正的龙子的说法会渐渐在全国流传开来。他的容貌、他的战绩、甚至他高大出常人许多的身材都会成为传说。
眼看不远处的巍峨皇宫,男人笑了。
不急,终有一天我会成为那里的主人。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人。
而张平你会伴在我身边。我生,你也生;我死,你就睡我棺材里。
上殿后的繁文缛节略过不提,皇甫桀交上虎符,胜帝自是对皇甫桀一番嘉勉,当庭赏赐了许多宝物。至于真正的论功行赏还在后头,当晚胜帝在皇宫内为凯旋归来的将领们摆开了接风宴。
张平作为侍人自然没有资格上席,与其他王公大臣的侍仆一起在皇宫外等候。宁王府的管家也带了仆人前来迎接,张平认出他们,但他们没注意到人群里的张平,张平也懒得上前相认,和身边某个大臣的家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等到半夜,其他人、就连惠王的座驾也已离去,才见到皇甫桀一人姗姗来迟。
张平迎上前去。
管家言洪快步越过他,激动万分地叫了一声:“王爷!”
皇甫桀过目不忘,虽然六年未见,但扫了一眼就知此人是谁。只不过眼前的人比六年前脸上多添了些谄媚和恭敬、没了当初那想掩也掩不住的轻视和轻慢。走过管家身边,皇甫桀对张平笑了笑。
“等久了吧。太子拉我说了一些话。”
“还好,我也找人聊天聊到现在。就是肚子有点饿。”
“呵呵,我想言管家应该备了酒席,回去让他整上来我们好好喝两杯。”
“好。”
管家一时竟没认出张平是谁,主要是宁王的态度让他惊讶,他们王爷怎么会对一个太监如此和颜悦色?后来才想起王爷身边一直有个侍候的侍人,好像叫张平?
那太监不是有点傻吗?怎么现在看来如此正常?言洪抱着一肚子疑惑连忙让仆人打灯把皇甫桀迎到马车前。
皇甫桀拉着张平一起坐了进去。张平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奇怪的是言洪,不解归不解,还是赶紧让人驾起马车回府。
宁王府仍旧那么陈旧。
可是陈旧的宁王府却一改六年多前的门庭冷清,如今言管家光是收礼就收的手忙脚乱。
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上至太子、下至京都府尹。皇甫桀来者不拒,全都一一接见。
宁王府多了一名食客,姓风、字雨山。这人喜穿白衣,风度翩翩,一笑起来就两眼弯弯,亲和力十足。
皇甫桀每次接见客人都会带上这名食客。久而久之,大臣之间也都知道了这个人。后来更是听其他将领说这风雨山就是宁王任统帅后的军师,宁王能打下匈奴和此人计策也有莫大关系。于是风雨山的大名更是无人不晓。
而宁王府内多出的一些仆人杂役及侍卫却没有人留意。宁王立大功归来不比当初,府里多些仆人侍候也是自然。
回京三日后,胜帝在金銮宝典正式论功行赏。
除各位有功将领皆有不同封赏外,宁王皇甫桀作为主帅被赐了一座新府邸,另有金五千两、银三万两,骏马十匹,仆从三十六人,美婢十二人。同时加封他生母贤妃为皇贵妃,赐珠宝若干。可惜赏赐虽厚,却无实权。
早朝过后胜帝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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