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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庭囧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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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度:「是。」
    秋岱云:「这几人入军是经由哪些人之手,一律撤职查办。」
    「是,属下明白。」李度领命,协同几名士兵把刺客的尸体拖了出去。
    秋岱云转头看向苏苗,正好锦涵也站在苏苗附近,于是对两人说:「你们先回去。」
    锦涵应道:「是。」
    发生了那种事,他们俩的确不便、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锦涵拉拉苏苗的袖子,苏苗回过神来,有些迷惘地向秋岱云看了一眼。
    见到秋岱云的沉静脸庞,向他微微点头,莫名令他感到踏实不少,跟着锦涵一道离开军府,坐进了来时的马车中,打道回府。
    一路安静。
    片刻后,锦涵见苏苗的脸色仍是不太好,便问:「你还好么?不要紧吧?」
    「还好。」苏苗这样回答,其实当然违心了。
    刚刚才看到死人,怎么可能好呢?
    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舒服,反正就是感觉怪怪的,还有点反胃。
    反观锦涵,看上去不经人事的单纯模样,在这种时刻倒是表现得很镇定。
    苏苗不由猜想:「像刚才那样的场面,你是不是早就见多了?」
    「倒也不是,只不过有些事情从来就必不可免,介怀也是多余。」
    锦涵无奈地摇摇头,略一沉默,接着说,「那几个刺客,想来是青阳王的旧部。青阳王是先皇的胞弟,曾经也算显赫一时。在皇上登基之初,青阳王意图谋反,后来与将军交战于垄平关外,被将军就地正法,自此青阳一族迅速衰落。
    当时那件事牵连甚广,单只扫平余孽就已经花费数年,至今依然有人在逃,甚至胆大包天来行刺皇上。其实青阳王已死,便是行刺皇上又能如何?只不过是为主报仇,逞一时意气之快罢了,也算可怜可叹。」
    「嗯……」苏苗挠头思忖,虽然他没有真正经历过所谓的宫廷争斗,但在历史书上也看了不少,有自己的理解。
    「皇帝向来是不好当,人人都想做,争得头破血流也在所难免。说到底就是因为当皇帝很威风,有各种特权和好处吧?既然享有这么大的好处,当然也要承担相应的风险,说起来倒挺像一种投资,高风险,也高回报。」
    锦涵的表情略显茫然,听不太懂苏苗的说话方式,但也没有追根问底。只是偶然想起什么,说了句:「其实,将军也曾经被行刺过。」
    「什么?」
    苏苗悚然一惊,「那他没事吧?」话刚说完就发现自己犯傻了。
    别人先前还好生生地跟他讲话呢,哪还用问什么有事没事?
    他抬手扶住额角,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竟然讲出那么不经大脑的话。
    锦涵却露出谅解的笑容,说:「将军心思缜密,本领高强,自然不会让人轻易暗算。不过,怕只怕百密一疏,我们与将军在一起的时候,尤其是在外头,也得时时为将军多留意些才好。」
    ——他那么有本事,还用得着我来帮他留意吗?苏苗心里这么嘀咕,但终究没有说出口来。
    ※ ※ ※ ※
    第二天,苏苗起床时顶着两只硕大的熊猫眼。
    其实时间还早,他可以再睡一会儿,只是总也睡不安稳。
    归根到底是因为做了很讨厌的梦。
    他梦见那两个刺客,一下梦见他们凄惨的死状,一下又梦见秋岱云,前一刻还在对他坏笑,做些乱七八糟的坏事,突然就有两个人凭空冒出来,各自一剑刺进秋岱云的胸膛。
    定睛一看,竟是那两个明明已经死掉的刺客!
    苏苗很崩溃,感觉晦气极了,被搅得睡意全无,索性起床去外面散散步,也当是祛祛噩梦的晦气。
    他漫无目的走着走着,浑然不觉,就来到了秋岱云所居住的小楼外。
    其实他没想过——至少他自认为没想过要到这里来,也不想进屋去,打算离开。
    有个侍卫刚好注意到他,便主动说:「夫人来找将军?将军在后院,夫人请。」说完还殷勤地摊手给他指路。
    苏苗挠挠耳朵,想了又想。
    唔,好吧,既然来都来了,就去看一下也没什么不行,反正又不进屋,在外面光天化日,他也用不着顾忌太多有的没的。
    绕过小楼来到后院,这里的院子比他那里的大了足有一倍,种植的树木也更多,没有任何姹紫嫣红的花朵,放眼望去一片青绿。
    而树下,秋岱云正在舞剑。
    要说武功剑法什么的,苏苗是一窍不通,所以他只能评价说,那些动作看上去非常帅气,尽管简洁无华,也许正因为这样才更加宛如行云流水,惊心动魄。
    秋岱云的神情依然清冷而从容,脸上没有流一滴汗,清早淡淡的阳光洒在那片白皙肌肤上,隐隐约约更显得有一股阴冷肃杀的气息。
    单单这么看起来,其实人家也不是很变态的样子……
    苏苗一边观看一边胡思乱想,自己也没留意到底看了多久时间。直到秋岱云身形静止,垂下了握剑的手。
    「过来吧。」说了这么一句,转身朝石桌那边走去。
    苏苗愣了一下,连忙东张西望,的的确确再没有第三个人在。
    也就是说,秋岱云那句话只可能是说给他听的。
    可从头到尾秋岱云压根都没看他一眼,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又是怎么发现他的?苏苗实在琢磨不透,胡里胡涂地走上前去。
    秋岱云已经在桌边坐定,瞥了苏苗一眼,苏苗立时会意,识趣地跟着坐了下来。
    秋岱云端起桌上的茶水饮用,苏苗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虽然实际上并不口渴。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秋岱云再开口,便没话找话说:「一大早就在练剑,真是好习惯,难怪身体这么健康,哈哈哈。」
    秋岱云这才正眼看向他,眼中掠过一道精光:「昨夜梦魇了?」
    「呃,有这么明显吗?」苏苗下意识地摸摸脸,之前他有照过镜子,知道自己冒出了两只黑眼圈,却没料到秋岱云也会注意到,而且猜到他做了噩梦。
    想起那几场噩梦,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心情又复杂起来。
    他望着秋岱云,看他此时风平浪静,反而生出更多感慨,脱口而出:「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
    秋岱云:「嗯?」
    苏苗:「咳咳……我是说,你帮皇帝做那么多事,其实也挺辛苦,可日子还过不安稳,还要被别人说是佞臣什么的,感觉一定很气很无奈吧?」
    「事情是自己做的,何须在意别人评说。」秋岱云不以为然。
    「话虽这么说,但要是我的话肯定还是会非常不爽。我最讨厌别人朝我泼脏水了。」
    苏苗撇撇嘴,托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其实不管什么方面的争斗,最后肯定都是有输有赢,输的人就怪赢的人不好,那赢的人所做的事对输的人来说当然是不好的,但对另外很多人来说可能就是好的呢?唔……说来说去,这些东西根本说不清楚。」
    秋岱云静静听着,脸上仍是一片淡然,眼角却微眯起来,深邃的光芒若隐若现。
    苏苗想想又说:「不过你也不吃亏,算是所谓的有失就有得吧?虽然有人看不惯你,千方百计要抹黑你,但反正你已经拥有了这个权势地位,所以总体来说你还是赚了。」
    「我赚了?」秋岱云俊眉一扬。
    「是啊。」
    苏苗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看你现在腰缠万贯,呼风唤雨,老婆还能随便娶,这还不爽吗?所以也不能怪别人对你羡慕嫉妒恨。要不是我没这个本事,我也想混个像你这样的大官当当呢。」最后这句当然只是开玩笑。
    秋岱云似笑非笑地掀了掀唇角,并未在意。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来当兵打仗?」
    苏苗换了个话题,「你不觉得打仗很恐怖吗?虽然当上了将军是很爽,但也有很多危险吧。」而且不光是打仗的时候,照锦涵昨天说的,就连平日里也有可能会遭到袭击。
    要是换做苏苗,就算给他再多钱他也不要过这种生活,不怕被害死也怕被累死。
    秋岱云倒是不为所动的样子,沉默片刻,然后说:「遵师命而已。」
    「师命?」
    苏苗错愕,「你是说,你还有个师父,是你的师父要你来做这些事?」
    秋岱云点头。
    苏苗咂舌感叹:「随随便便就把徒弟派来当了个大将军,你那师父可真是牛人。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于皇家而言,只是外人。」秋岱云淡淡地说。
    「外人?」
    苏苗不解,「既然是不相干的外人,那又为什么要你来帮皇帝做事?」
    秋岱云说:「因为一个人。」
    「啊?」
    这前因后果之间有什么逻辑吗?苏苗完全搞不明白。
    他想了想,秋岱云的话说得点到为止,似乎并不打算细说。既然这样,那他也别再刨根问底了吧。
    反正他只是随口问问,八卦一下而已,原本就不是需要他来操心的事。
    他心念一转,忽然产生了莫名的好奇:「照这么说,如果不是你的师父当初叫你来做这些,你还会不会是现在这样?」
    秋岱云回答:「会。」
    「会?」
    苏苗有些讶异,「但这本来不是你自己的意愿啊。」
    秋岱云不置可否。
    的确,这原本不是他的意愿,他当然也不是生来就想参军,来当什么将军,来为皇室效劳。
    只不过是他的师父叫他这样做而已。
    他的师父有好几个徒弟,独独挑选他来做这种事,自然不是随便安排的,而是因为他就是最适合的人。有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或是做不出的事,他也能做。
    事实证明,他的确做得很好,很完美。
    所以「会不会」这个问题,从来就不必考虑,反正事到如今已经是这样。
    见他不说话,显得还是那么淡漠,苏苗也就不再打破沙锅问到底。视线转移,恰好看见先前被秋岱云放在桌上的那把剑。
    苏苗伸手握住剑柄,一拿起来,才发现这东西比想象中还重不少。
    小时候他只玩过玩具剑,这是头一回接触到真剑,拿在手里的感觉果然不同,就好像是一秒钟变大侠,随时可以出去斩奸除恶。
    他握着剑站了起来,朝秋岱云咧嘴笑笑:「刚刚你那几招看起来挺酷的,是怎么耍的来着?」
    一边这么问,一边已经按捺不住跃跃欲试,根据脑海中的记忆,依样画葫芦地摆弄起来。
    扬手,出剑,凌天一挥,手腕一拂,笨拙地挽了个剑花。
    他自我感觉倒挺好,于是又连续对空砍了几下,仿佛那里站着几个肉眼看不见的假想敌,被他一一砍倒,而后他准备收招,很有气势地把剑朝天一甩。
    ——哎呀?!
    苏苗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竟然一下子没拿稳,剑从手中直接飞了出去。更糟的是,因为他甩剑的时候是在划圈,结果那剑飞出去之后也在空中转圈,嗖嗖嗖地朝他自己转了回来。
    事发太过突然,苏苗只来得及退后一步,面前的剑尖逼近得更快,眼看着就要劈到他身上。突然有只手横空而出,将剑刃一把抓住。
    苏苗怔怔地扭头看去,在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他看见的人是秋岱云。
    过了好几秒,他才恍然想到什么,连忙问:「你没事吧?你的手没事吧?」
    秋岱云用另一只手握住剑柄,把剑拿了下来,回道:「没事。」
    就算他这样说,苏苗肯定还是不放心,捉住他先前抓剑刃的那只手,把手指扒开看了看,手掌中果然没有血迹。再仔细摸了几把,直到确认真的毫无伤痕。
    这才松了口气,稍微迟疑一下,必须要说、也是真心想说:「对不起……谢谢你。」
    刚刚的情况那么危急,要不是这人及时出手相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再回头想想,他明里暗里不知道说了这人多少坏话,还总说人家是变态,可刚才却正是这个变态来救了他,实在是问心有愧啊……
    他抿住唇,不自觉般地用劲把对方的手捏了捏,最后还是沮丧地放开。
    那只手却紧跟着追了过来,一把握住他。
    他有些愕然地睁大眼,迎视着对面那道凝眸而来的目光。
    秋岱云一言不发,苏苗向来伶牙俐齿,此刻却也词穷。
    两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相顾无语,两只手还紧紧握在一起。
    唔?这种气氛……
    苏苗隐隐觉得不对劲,但又不晓得应该怎么做,呆呆站在原地,手心里莫名其妙地阵阵发热,甚至出了汗,却始终没想到要把手收回来。
    忽然看见秋岱云低头趋近,越来越近。
    苏苗不禁吓了一跳——他在干什么?他想吻我吗?他不是想吻我吧?难道他真的想吻我吗?
    心中的警铃呱呱乱叫个不停,可是身体却半点反应都没有,什么都不做……什么都做不出来。
    终于,那双唇压了下来,柔软的触感轻轻落在唇上,竟然温暖得不可思议。
    苏苗猛地眉尖一震。
    怎……怎么回事?这股触电的感觉!
    还没来得及感觉更真切,秋岱云却已经退开。
    苏苗顿时一阵郁闷纠结。
    刚刚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静电吗?如果不是的话又会是什么?
    怎么办……他很想再确认一下,再一下下就好……
    秋岱云垂眼看着苏苗,见他张着嘴欲言又止,忽然秋岱云想起什么似的「喔」了一声,退后几步,慢条斯理地说:「要给你留点遐想的空间。」
    苏苗的脸瞬间变成一个标准的「囧」字。
    秋岱云转过身,唇角慢慢地舒展开来,就此离去。
    ※ ※ ※ ※
    这天下午,锦涵兴冲冲跑来找到苏苗,跟他说:「白玉哥哥,我给你带了一个好消息。」
    苏苗问:「什么好消息?」
    锦涵说:「我听说洛将军要回京述职,大概明天就会到达了。」
    「啊?」洛将军?
    苏苗不知所云地眨眨眼,过了几秒才想起来,这个洛将军指的是洛白夜,也就是他那所谓的哥哥。
    终于要面临这一关了吗……
    「怎么了?」
    锦涵奇怪地问,「你好像不大高兴?」
    「没有啊。」
    苏苗其实有点哭笑不得,只能马马虎虎地挂起一个笑脸,「我很高兴啊,当然高兴。」
    「是呀,我想你也一定会很高兴。」
    锦涵倒比他还要感慨的样子,长叹道,「你们兄弟二人分开这么久,总算能好好聚聚,一定有很多话可以说。」
    顿了顿,脸色微微沉下来:「你高兴,我也为你高兴得很,只是……我这样说可能是有点冒昧了,你别介意,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等你见到洛将军之后,若是说起我们将军的事,你可千万要留意些,不要再像对我说话的时候那样口无遮拦。在你可能只是随口说说,但万一要是被洛将军当了真就不好了。」
    「嗯?」
    苏苗狐疑,「这话什么意思?」
    「你应当也是知道的呀。」
    锦涵说,「洛将军和我们将军素来不合,洛将军那种桀骜不驯的烈性子,若是一旦发作,难保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说到这里,锦涵脸上闪过一丝忧虑,苦笑着摇摇头。
    「不瞒你说,其实当初听说皇上要将你许配给将军的时候,我就很是担心过一阵子。人人都说你刚烈如驹,万一你不肯接受这门婚事,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洛将军是决计不会善罢罢休的。还好你现在安然无恙,只不过,若我没有想错,洛将军心里对这门婚事恐怕还是不悦得很,所以你在他面前就不要再说我们将军的什么不是了。
    不论如何,白玉哥哥,你现在已经是这个家里的人,便是你对将军有何怨怼,我们私底下说说就好,不要去向别人提,免得给洛将军添麻烦,给我们将军添麻烦,也给你自己添麻烦,好么?」
    「喔……」
    苏苗大体明白过来,耸耸肩,「好吧,我知道了。」
    听到他这样答复,锦涵放心地点了点头:「那就好。」
    锦涵当然不会知道,这会儿苏苗心里正在琢磨着——原来他那位老哥这么彪悍啊!即便对秋岱云而言好像也有点棘手?
    那么,假如他故意对洛白夜说些秋岱云的坏话,洛白夜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把他从秋岱云手中抢走带回家去呢?
    呃,不过要是真这样发展的话,皇帝恐怕第一个就要砍了他们的脑袋吧?何况秋岱云会善罢罢休吗?老婆被抢了,即便那个抢人的是自己的大舅子,也是非常丢面子的事。
    何况秋岱云还说喜欢他呢,那就更不可能会放他走了……
    「白玉哥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锦涵问。
    「什么?」
    苏苗一愣,立即抬手摸摸脸颊,果然有点发烫,他干咳几声,「没,没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觉得热……」
    他和锦涵对视一眼,同时转头望向门外。
    阴雨绵绵。
    
    第12章
    
    第二天的傍晚时分,连绵数日的雨水总算停了。苏苗和锦涵先前去了茶楼,给那两位残疾艺人捧了场,刚刚回府。
    苏苗准备带锦涵到自己那里坐坐,刚走到小楼的庭院门口,就跟一个人迎面相遇。
    「白玉!」那人这样叫道,大步流星地来到苏苗面前,双手按住他的肩膀。
    苏苗快速一打量,这个人年纪不大,大概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脸蛋长得很俊,身型高大挺拔,一身银光铮亮的铠甲更把人衬得英气十足。
    军装,叫他「白玉」,这人难道就是……
    「洛将军安康。」锦涵的这句话证实了苏苗的猜想。
    苏苗眉头一紧,旋即松开,干巴巴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哥。」
    暗暗地再次细看洛白夜,不得不说,洛白玉的这位兄长和洛白玉真是半点也不像。
    单就身材来说已经差了一截,而且洛白玉虽然是性格刚烈,脸蛋却长得一点也不刚烈,眉清目秀,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小梨涡,几乎显得有点灵动可爱。
    洛白夜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黑如点墨的眼眸中光芒流转,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什么都没说出口来。
    「那我这就告辞了,二位慢聊。」锦涵很识趣地告辞离去。
    洛白夜抬手按上苏苗的脸颊,一遍一遍抚摸着,眼中泛起不经掩饰的怜惜:「白玉,你清瘦了。」
    苏苗差点忍不住翻白眼。
    清瘦?他天天吃好玩好睡好,怎么可能瘦得了呢?他明明觉得自己胖了两斤才是。
    不过他也懒得反驳,回道:「我还好,你才是,你辛苦了。」
    洛白夜摇头,眼神渐渐起了变化:「我离开不过数月,想不到竟发生这种事,简直荒唐之极!」
    最后几个字猛然怒吼起来,苏苗毫无防备地被吓得一抖。
    眼看洛白夜一副就快炸毛的样子,着实有些恐怖,苏苗扯扯嘴角,送上安抚的笑容:「英雄别激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其实如果洛白夜再理智一些,就会发现他这个「弟弟」的态度跟平常很不一样,只是此时此刻他的心思已经被其他事情占据。
    「秋、岱、云——」
    他一字一顿,声音从牙缝里硬挤出来,「这个玩弄权术的佞臣,不过是个阉人,凭他也敢将你据为己有,纯属笑话!痴心妄想!」
    「……」这种情况下,苏苗实在接不上话。
    他还是头一次在一个人脸上看到这么浓烈的厌恶反感。看样子锦涵说的没错,洛白夜和秋岱云的关系的确极其恶劣。
    这洛白夜的性子也真是有够狂够烈,明明自己就身在别人府里,却还这么大声骂人家是阉人……唔,阉人?
    对了,别人都是这样以为的。
    「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在那阉人的地方受苦,我这就带你回去。」说着,洛白夜捉住苏苗的胳膊就要把他带走。
    苏苗一愣,赶紧把脚步刹住:「等等,等一下。」
    「还等什么?」
    洛白夜狐疑地回过头来,蓦地脸色一寒,「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不准你走?」
    「不不,不是这个问题。」
    苏苗解释,「你也知道,这个婚是皇帝指的,你就这么把我带走,皇帝肯定会追究啊。」
    「他追究?我还怕他追究不成?」
    洛白夜无比讥诮地冷哼,「你是我洛白夜的弟弟,他竟连知会也不曾知会我,就擅自将你指婚给秋岱云,此举本就荒诞之极。要追究,也该是我来追究!」
    苏苗简直无言以对了。
    这人何止是狂傲刚烈,根本就是一匹野马,在战场上或许还好说,在官场上,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生存到现在的。
    「不管事情谁对谁错,皇帝始终都是皇帝。」
    苏苗说,「不管你要做什么,你真想得到好结果的话,总不可能不先过他那一关吧?」
    洛白夜抿紧了唇,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却也只是沉默不语。
    就算他脾气再大,该明白的事情总归要明白,尤其是这种事的严重性。
    苏苗琢磨着可以给他一点时间考虑清楚,便顺势说:「你先不要心急,跟我到房里去坐坐好了。我给你倒杯茶,你喝喝茶冷静一下,我们再慢慢聊吧。」说完转身要走,手腕上猛地一紧。
    是洛白夜抓住了他,一把将他拉到跟前。他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连看都没看清,嘴巴就被一股沉重有力的压迫感堵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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