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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庸帝-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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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之庸帝
作者:云岁意
文案:都说天家无弱者,在后宫那潭深水中长大的孩子哪个没有点心机?可偏偏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是从小资质平平的他。
衍宣和胸无大志,个性温和,最不喜欢的便是与人争斗。本以为一生也能平平淡淡的过去,将来自己能得人称道仁孝也是不错,却在死前得知了那个让他死不瞑目的秘密,原来此生只不过是一场荒唐!若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他定不会再过得像以前那样!
这是一个才智平庸的皇帝重生HE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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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
  
  这是雍和九年,被誉为“黄金之都”的繁华京城少有的陷入了一片阴霾。且不说黎郡旭王最近频繁的大动作,单是龙座上那位的病情也像一片阴云沉沉的压在众人心头。
  衍氏家族立国已有百余年,当今圣上年号为雍,登位已有九年,今上虽然放任外戚擅权,纵容太后的家族郑家掌控大半朝权,朝外在黎郡还有当年先帝最喜爱的皇子——旭王把着军权对皇城虎视眈眈,可他如今重病难愈,膝下无后,朝中又是这样的乱局,京城中多有民众祈求他能病愈的,而朝臣武将之间也有诡异的暗流涌动。
  而在一切角力对峙的最中心,那座只有外表光鲜亮丽的皇宫,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在皇城中,这个风暴将起的地方却是异样的平静,唯有宫人匆匆进出戒备森严的帝王寝宫时凝重的表情,才能让有心人嗅出一两分不平常来。可这样的紧张时刻,在帝王的寝殿前殿,居然还有两人在笑谈饮宴。
  外人看来正为皇帝重病忙得不可开交的帝王寝宫乾元殿,宫人的忙碌却不是为了帝王。甚至于有两人在雍和帝寝宫前殿要求单独饮宴时,整个寝殿也没有一人敢留下照顾卧床不起的雍和帝。只因这两人一个是当今太后郑氏,而另一个却是当朝国舅**。
  **往手中的金杯倒满酒,红光满面的举起,道:“来,妹妹,我们来干了这杯!爹娘当初送你进宫时,我可绝想不到如今整个衍氏江山都要改姓郑!这全是妹妹的功劳,来,哥哥敬你一杯!”
  “哥哥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妹妹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要不是哥哥在朝中为我依靠,妍儿早就被先帝为了那女人废了,如今早成了冷宫里的一堆枯骨,哪还有今天的日子呢?”太后郑氏依然能算是年轻美丽的脸庞上满是笑容,举杯道:“合该是妍儿先敬哥哥一杯才是。”两人相视而笑,哪里还有半分在人前的担心忧虑?
  两人高声笑谈,却不知内殿里,看似昏迷不醒的雍和帝其实已经醒来,只是默默听着他们的交谈,满心疑虑愤怒却不能动弹而已。不过是一场重病,醒来后为何得用的内侍统统不见了踪影,而自己一直尽心侍奉的母后居然不顾母子之情,在帘外欢笑饮酒,不见半分对自己的担忧。不过就是一场病而已,为什么一切都变了模样?难道是自己在发癔症吗?
  殿内的交谈还在继续,或许是多年心愿即将达成,加之殿内除了快死的雍和帝外也没有别人,两人的交谈也多有些肆无忌惮的意味,多年的隐秘也被他们一言解开。**将酒杯放下,看着这空无一人的宫室,叹道:“宣和这孩子对你还是不错,若不是为了大业,你也不必……”
  郑太后不屑的撇了眼身后的床榻,道:“哥哥你是为了那贱种可惜吗?他算什么?不过是我当年从冷宫之中抱出来的野种,不知是那宫女与哪个侍卫勾搭生下来的,如今死了,倒正合了我的意。黎郡那个老八最近不安分的很啊,就说这野种是他毒死的好了。这样哥哥你也占了大义了,不是吗?”
  **微微叹息,笑道:“妹妹既是这样的想法,哥哥也就放心了。”郑太后再次端起酒杯,道:“哥哥且满饮此杯!过段时间哥哥又要忙起来不得闲了,今日难得有这悠闲时光,不要再管那些烦心小事了”“妹妹说的是。”**道。两人继续饮宴,却不知明黄帐后的青年居然将他们的话语全听了去!
  衍宣和啊衍宣和,你自诩古来君王第一孝子,却原来只是一场笑话!一个贱种就是这二十余年来违背自己意愿争夺努力的所有评价!原来自己根本就不是母后的孩子!甚至也不是父皇的孩子!自己只是无名宫人与人苟且生下的私生子!以郑太后狠辣的手段,自己的亲生母亲只怕连存在过的痕迹也找不见了,自己宫中得用的内侍如善财等如今不见,估计也早被囚禁起来,只等自己一咽气就会被赐下毒酒与自己殉葬!好毒的恶妇啊!
  衍宣和越想越怒,久病无力的身体也气的颤抖起来。脑子中一片混沌,只觉得自己这一生的所做所为实在是荒唐可笑,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恨强睁开眼,眼前却只有一片明黄的流光,想开口怒斥那个恶妇,可嘴唇颤抖了几下,最后却只喷出了一口鲜血,连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意识渐渐消失,而那个执念依然被他牢牢记住,他做鬼也不会放过郑氏家族!
  雍和九年,雍帝崩,郑太后立雍帝遗腹子为建帝,郑太后兄**为异姓摄政王,问责旭王谋逆雍帝之罪。旭王以清君侧之名起兵,天下大乱。
  建和一年,建帝崩,郑氏得太后旨意称帝,史称伪帝。旭王亦南面称帝,年号宣元,两方对垒于淮河。
  宣元十年,天下一统,郑太后自尽。帝命郑氏不入皇陵,不入宗祠,以嫔礼葬之,以郑氏宗族殉之。又命厚葬雍帝及建帝,天下归心。
  宣帝本纪载,宣帝厚德仁心,杀伐果决,革多年弊病,史称中兴帝。


☆、第一章
  
  重重帷幔后,随着一个孩童缓缓睁开了眼睛,历史从这一刻开始改变。
  “主子,您醒了?”一个少年模样的内监俯下身子,柔声道。孩童眨了眨眼,木愣愣的问:“善财,我们这是已经死了吗?”善财骇得脸都白了,慌忙掩住孩童的口道:“我的小主子啊,可不要吓奴才,您只不过是落在柳溪浅水里受了些凉,哪里就说到生生死死了呢?”
  落入柳溪?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自己不是得了重病死了吗?而且还听到了那些秘密……衍宣和揉了揉额角,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短小的肢体,还有善财,他自从当上总管太监之后,眼角的皱纹就越来越多了,眉眼间更是常年带着愁绪,平白显得苍老了许多,哪里还有现在的鲜活?他却也没意识到,当年能为自己的贴身侍从取下善财这样的名字,他又是何等的轻松快乐?
  衍宣和正是满腹疑惑的时候,却听门外传来一个小内监细细的声音:“八皇子到。”善财眉目一变,严肃的小声提醒:“主子,您现在可能刚睡醒还迷糊,奴才接下来的话虽然逾越,却也不得不说,八皇子虽然素日与您交好,可您落水与他近侍有关,他待会求您的任何事,您都不要插手!”衍宣和愣愣的点了点头,善财看在眼中更是焦虑,却不得不在已经进门了的八皇子衍宣可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这位八皇子的模样在长成的两位皇子中最似陛下,又是当年极受宠的惠妃难产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这位皇子还从小就显出聪明,威严更是天生的一般,宫人嘴上不说,心里其实还是更巴结他一些。善财又看了看依旧愣愣坐在床上的自家温文柔弱的主子,这个……而自家的主子才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守在门外的善财满腹忧虑,连头发都要愁白了。
  可房内的情况却并不如善财所忧虑的那样糟糕,甚至还是有些温情脉脉的。也不过七岁的小小孩童坐在床沿,轻抚衍宣和的脸颊道:“哥哥你这几天还好吗?”衍宣和有些恍惚,他与衍宣可的关系有这么好过吗?衍宣可居然还叫自己哥哥?一向就不怎么聪明的衍宣和彻底糊涂了,只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心里说,难道自己不是死了而是回到了过去?
  衍宣可看着他木楞的样子,心里终于开始着急了起来,他紧紧握住衍宣和的手道:“哥哥也以为是阿可指使人将哥哥推下河的吗?真的不是我,阿可最喜欢哥哥了,怎么舍得哥哥生病呢?我才不会为那贱婢求情,母后将她打死我也没有意见,哥哥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衍宣和终于想起了这是什么事情了,他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孩子,他当然知道以衍宣可的骄傲,是不屑于低声下气来讨好人的。原来真不是他记忆出了问题,他当年确实与衍宣和这个天之骄子交好过的,而他们俩关系的破裂,正是由于这场害自己养了半年病的落水。半年多的修养加上苦到不行的药汁,宫人的谗言和对方是父亲最喜爱的孩子的身份,对一个孩子来说,每一项都够他讨厌对方了,更何况四项相加?
  只可惜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个孩子,而且根本也不是父皇的孩子,他最大的仇人就是那个装作疼宠自己,实际连看都不想看自己一眼的毒妇!
  他最终回握住衍宣可,干哑的喉咙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我不怪你。不是你的错。”会用自己儿子的性命来陷害别人的只有那个女人,哦,错了,他又忘了他甚至根本就不是郑皇后的孩子了。
  衍宣可敏锐的察觉了兄长的难过,只当还是为了自己伤心,连忙从桌上倒过一杯水,小心的喂给衍宣和喝下。衍宣和苦笑,道:“阿可你不必如此的。”衍宣可微笑着道:“我知道哥哥说原谅我就是原谅我了,我做这些事就只是想照顾哥哥而已。哥哥你只要休息好了,我们就可以再去玩啦!”
  衍宣和到底还是无法确认自己现在是重病中的癔症,还是如话本故事那样真的转世重生,他贫乏的想象和计谋也只能让他做出走一步看一步的决定。他拉住衍宣可的手,沉声道:“阿可你先听我说,你以后不要再来我寝宫找我了,母后向来不喜欢我与你交好,你来得多只会惹来更多是非,我不想这个样子。”衍宣可怔住了,他虽然对这个哥哥莫名其妙的喜欢,可他实在未想过眼前这个一向懦弱天真得近乎有些傻的哥哥,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的沉默让衍宣和觉得不安起来。衍宣和想想他周围不知有多少郑皇后的眼线就不寒而栗,轻推还在思考中的衍宣可道:“你快走吧,哥哥也知道你是最好的弟弟,可是我母后……这次你损失了身边得用的侍女,下次又不知道该怎样了。你今天,就先回吧。”他的推拒终于使得还是个孩子的衍宣可不快起来,那个威严的八皇子又出现了,可就在衍宣和真以为他负气而去,两人的侍从纷纷靠近服侍的时候,他却又偷偷回过头冲衍宣和眨了眨眼。
  衍宣和躺在床上,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他一向就既懦弱又不聪明,若他能够有衍宣和的一半,也不至于连郑皇后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也看不出来。就如现在,哪个母亲会在孩子昏迷两天刚醒之后也不马上来看看?她又不是那些位份低微的嫔、贵人,作为皇后的她想来早就能到,哪里只会派一个贴身侍女来看看就算了呢?可是接下去该怎么办?现在可信任的人只有善财的他又能对“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族”做什么呢?
  重生的第一夜,衍宣和就在自己的满腹心事中度过了。


☆、第二章
 
  “巧铃,昨儿你去看过和儿了,他现下如何啦?有没有怨我没有去看他?”郑皇后搁下手中的茶碗,笑着问侍立在一旁的少女。少女轻巧的将果盘放在郑皇后面前的搁案上,才微弯着腰恭敬的答道:“皇子殿下现下已经大安了。殿下与娘娘毕竟是母子,殿下自然会体谅娘娘,哪里会有怨呢?”
  郑皇后轻哼了一声,指了指果盘里的荔枝,道:“把这个捡好的给和儿送一篓子。”她转脸对身边的嬷嬷道:“这孩子还真是让我担心,平时也没见有什么小疼小病的,怎么都七月了还给掉到池子里晕了三天呢?李嬷嬷,说不得还要劳烦您了,等这孩子身子好些了,我就接您回来。”
  李嬷嬷头上身上还有着几件首饰,与底下仅插着簪子挂着一对耳环的小丫头们大不一样。她是郑皇后的奶娘,当年随郑氏大婚入宫,平素在郑皇后面前还是很有几分颜面的。李嬷嬷笑道:“主子可是说笑?奴才哪里配得上劳烦呢?殿下必会体谅您的苦心的。”“他能体谅就好!”郑皇后起身往内室走去,故作不经意的问道:“陛下今日召了谁伺候?”底下的小丫头们面面相觑,最后才由巧铃回道:“是慧妃,娘娘。”郑皇后皱了皱眉,道:“知道了,李嬷嬷你跟我进来,关于和儿我还有些话要嘱咐你。”李嬷嬷躬身应是,跟了上去。
  在琉清宫中,昭帝向正伺候他脱下外袍的慧妃问道:“和儿已经醒了吧?”慧妃手下不停,回道:“是。可儿已经去看过他了,说是受了惊吓,还有些愣愣的。”昭帝回转身,随手将慧妃手中的外袍抛给远远跟着的宫人,拉着慧妃坐在桌边,笑道:“可儿有心了。皇后除了前两天收押了那个宫女,还有什么动作?”
  慧妃坐在昭帝身侧,道:“皇后先派了身边的侍女去看过,又把她身边的奶娘给了七皇子。”昭帝冷哼,道:“她自己设的计可没见几分母子之情,若不是朕派人跟着……”慧妃柔声劝道:“陛下不要动怒,谁又能料到七皇子落下水时竟扭伤了脚呢?陛下子息艰难,仅有这两个孩子长成,皇后必不会如此大意的。”
  昭帝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你也不用为她开脱,郑氏是什么人朕还不知道吗?你姐姐当年……唉,这些年真委屈你了。”慧妃强笑了笑,道:“嫔妾这些年来,从未后悔过。岚姐姐是我的亲姐姐,可儿既是我的亲侄子,又是陛下的孩子,我哪有什么委屈的呢?”昭帝叹息一声,不再提旧事,两人用起早膳来。
  衍宣和却没有他父母那般悠闲,或许是他还没有接受现实时表现的太楞了,郑皇后这次居然将李嬷嬷派来照顾他,而不是把巧铃给他当了大丫头。要说郑皇后对他有什么母子之情,骗骗别人还可以,衍宣和自己是绝对不相信的,估计是这次落水重病吓到了她,觉得这枚棋子要是死了,皇帝就只有衍宣可一个孩子,她的后位不保,才派人来照料加监视自己的吧。有些事虽然别人不对他提,但他还是知道的。自从惠妃难产死后,昭帝除了初一十五去椒房殿,其它时候是从不去见郑皇后的,衍宣和要是死了,她一个无子的皇后还能有什么地位呢?
  这位李嬷嬷孩子早夭,丈夫亡故,郑皇后又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她对郑皇后最是忠心耿耿,郑皇后有什么事基本也不瞒她衍宣和的身世虽然隐秘,但当初为郑皇后办事的人也还是会知道的,而这个人估计就是李嬷嬷了。衍宣和不愿意收下这个疑似的杀母仇人,可长者赐,不敢辞,偏偏这个嬷嬷还是他名义上的母亲的乳母,更增一分重量。可哪怕衍宣和心里再不愿,他还是得迎往殿门,去迎接这个代表着母亲的监视者。
  “诶呦喂,老奴不过是个奴才,哪里受得起殿下迎到门口呢?”李嬷嬷走到门口,见到衍宣和居然拖着病体等在门口,连忙上前扶住他往殿内走,又呵斥跟在衍宣和身边的善财等人,道他们不体贴主子。衍宣和虽然懦弱,但毕竟也是活了二十余年的成人了,压抑着心中的厌恶,笑道:“李嬷嬷是我母后的乳母,哪里又是别人呢?如今您代替我母后来看顾我,迎到殿门又算什么呢?是我自己要起的,不关善财他们的事。”
  李嬷嬷微讶的看了衍宣和一眼,将他扶回床上,裹好被子,才回道:“殿下有此孝心,娘娘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的。”她又回头示意底下的宫人退下,除了善财远远的守在门口以外,寝宫内再没有旁人。
  李嬷嬷站在床侧,严肃道:“殿下既叫我声嬷嬷,奴才也少不得倚老卖老说上几句。殿下与娘娘乃是母子,娘娘心里自然也是疼殿下的,之所以不来探望殿下,实在是另有苦衷。殿下落水昏迷,多有人趁机说殿□弱,请立八皇子殿下为太子的。殿下才是嫡长,哪里轮得到他呢!娘娘唯有坐镇中宫,让人知道殿下就是小病,才能稳住人心啊!”
  又来了又来了,衍宣和在心里不屑,郑皇后身边的人以及侍候自己的宫人只要有机会就对自己说她的好,最后才将自己养成了个愚孝之人,可现在自己什么都知道了,这样的苦衷只会让自己觉得可笑罢了。可面上衍宣和却挤出了两行泪水,连连表示自己深受感动,将来一定好好孝顺母后云云。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李嬷嬷,衍宣和闷头叹息,他现在还要靠郑家的势力才能活下来,又何谈亲手复仇,又还有谁能信任呢?


☆、第三章
  
  “主子,您怎么起来了?”善财醒来,却见自己本应该躺在床上的主子,居然已经醒来,还破天荒地的自己穿起了衣服,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衍宣和正色道:“我今日要去宫学读书,还是早起温习一下功课比较好。”善财本就是和衣而卧,此刻已经收拾好自己,又指挥门外的几个小内侍去备水收拾书本。他一边帮衍宣和整理衣物,一边心疼:“主子落水受了风寒,还昏迷了两日,前个儿才醒,正是将养的时候,哪里就需要早起去读书呢?”
  衍宣和脸色微红的认他整理,若他真是七岁的孩童,不会穿衣服也就罢了,可他的内里却已经是二十八了!看着善财神奇的将那些缠到一起的带子一一拆开绑好,他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叹息,他实在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大病,就是小小的风寒而已,前世居然让自己修养了半年,连课也没上,说是溺爱也不为过了。或许这种在放任下长大的孩子才是他们所需要的吧,没有主见一心依赖郑家的皇帝才方便郑氏掌权不是吗?
  这时匆忙梳洗罢的李嬷嬷也赶了过来,劝道:“殿下大病初愈,还是应该多修养一阵的好。”衍宣和摇了摇头,道:“嬷嬷不必劝我了。母后尚且为了避免流言坐镇中宫,我去宫学读书又算得了什么呢?师傅们也知道我刚刚病愈,不会太难为我的,不过也是个态度罢了。”李嬷嬷叹气:“殿下真是长大了,娘娘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
  衍宣和心里松了口气,她不反对就好。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道:“嬷嬷,今日是十七了吧?”待李嬷嬷轻声应是,他才道:“您替我关注一下,若是父皇今日没有到母后那里,待下午课业结束以后,我就去向母后请安。”李嬷嬷噎了一下才应是,然后匆匆出去催促小内监收拾书本了。这有什么好关注的?满皇宫谁不知道除了初一十五这样的日子,皇帝是从不进中宫的?更何况凡是需要沐浴斋戒不能入后宫的仪式,昭帝都尽量选择在初一十五。这样的事不用多,只一两回就够聪明人觉出味儿来了。
  对,他现在是不能拿郑家怎么着,可他可以先恶心一下郑皇后啊!皇帝不去的时候他就去请安,既时时提醒她你不得皇帝宠爱,唯一的孩子还不是自己的,别人看起来还能博个孝顺的名声,他又何乐而不为呢?怀着这样的喜悦,衍宣和强压下了下午就要见郑皇后的愤怒和一点点恐惧,高兴的上学去了,完全忘了自他十九岁登基之后,他已经有九年没有碰过功课了……
  “殿下您不用心急,毕竟也是五六天了,师傅刚教的知识不记得了也是应该。”善财小心的端上茶水劝道。衍宣和的脸色发红,毕竟是他坚持过来读书的,可太傅林博远随便抽查的功课他居然一个也背不出来,最后被罚抄《大学》五遍。谁还记得十几二十年前学过的功课啊!衍宣和在心里小小声的为自己辩解,又庆幸太傅是把他叫到一旁单独考较的,不然可就丢脸了,读书的皇子只有两个,可在宫学读书的人却不止两个,比如铁帽子王家的,几位亲王家的嫡子都是有资格的。
  正心烦意乱的抄了半篇,那边杜清溪杜阁老已讲完了一段,见他端起茶杯,底下的孩童少年都放松了下来。衍宣可站了起来,扫了眼杜阁老,见他眉眼不动,一副没看见的样子,才往衍宣和那边走去。
  “皇兄,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再多休息两天呢?”衍宣可淡淡道,背对着众人的双眼却满满的都是喜悦。衍宣和心中好笑,但还是记得他们已经装作吵架有了裂痕,面上淡淡的嗯了一声,还是继续抄写。
  衍宣可的心倒是提了起来,哥哥这是真的恼了我吗?他难道没有看见我上次给他使的眼色?他一眼看见了桌上的抄写,一把抓来了两张:“皇兄的字几天没见大有进步啊。”手却掩在袖子里悄悄的拉住了衍宣和的衣摆,还怕他再次忽略似的扯了扯。他的拉扯倒把衍宣和从懊悔的思绪中拉了出来,他是差不多十年没有看书做过功课了,可作为他的爱好之一,他可是坚持不懈的练了十几年的字啊!作品还曾匿名请当世大家品鉴,道是自成一格,当世一品的。幸好刚刚心烦意乱没有用心,还可遮掩过去,要是认真写来,只怕就要惹人怀疑了。可这叫什么事儿呢?做得不好的还要再学一遍,做得好的还得藏拙!
  他回了衍宣可一个笑,道:“就多谢阿可夸奖了。”两人又客套了几句,衍宣可就冷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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