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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庸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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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拒绝?这些理由他没一个能说出口的,只能沉默以对了。
碧玺看着眼前称得上是玉树临风的少年,感受着他无言的纵容,心中又是喜悦又是酸楚。她如今已经二十了,是这东宫里握有实权的大宫女。可这些又能算什么呢?若她能出宫,等放出宫去也已经三十了,那时还会有什么好人家肯要她?若是不能,一直便在这宫里当她的女官,能一直像如今这般倒也还好,可过几个月,东宫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便要到来了,等到那时她又能算什么呢!
更何况……碧玺将手中拧干的帕子递给衍宣和,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情意。只可惜衍宣和看不出来,而看出些端倪的善财等人却不好说些什么,毕竟共事这么多年,也算是有了感情,而且若是碧玺真与殿下成了,那也算是有了个好归宿。
等用过午饭,衍宣和便到了书房里,他每日仍要抽出些时间习字的,只是之前是为了练习,如今却是为了静心。他已经快到十八岁了,而上一世昭帝便是在他十八岁时开始重病,最后一病不起乃至驾崩的。离现在已经没有多久时日了。
只是最让衍宣和想不通的是,前世他与昭帝并不亲近也就罢了,可以说是昭帝掩藏得颇好。如今他也算是有了太子之实,更救过昭帝一命,与昭帝日。日相见,有时候距离也挨得极近,可他却看不出昭帝有分毫病色,依然还是很健康的模样。
可是这不对!离衍宣和十八岁不过只有短短的六个月了,他记得极清楚,当初昭帝的病情被发现,就是在他十八岁之后的一个月,昭帝当着众人的面吐出了口血!若那是急症爆发,不可能昭帝之后还可以拖了将近一年,若不是,这如今就应该能看出些什么才是!难道是他的重生改变了昭帝的病情?这不可能,之前改变的那些事,都是因为他的参与,这才发生了改变,他如今可没请太医来给昭帝看过诊,他又怎么可能影响昭帝的重病呢!
手握着毛笔在纸上下意识的勾画,谁也不知道,此刻衍宣和的心里已是惊涛骇浪,除非昭帝的重病以及死亡的事实,都有衍宣和的参与,或是受衍宣和的影响!可是这怎么可能,自己是绝无可能参与到害死昭帝的事情的!那……衍宣和忽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个细节,他对前世自己重病之时的记忆已有些模糊,但他当初发病之时也是吐了血的!昭帝也吐血过,之后也只能在床上静养,不能稍动。只是昭帝受到了精心的照顾,直到死还是能动,能说话的,不像他,死之前还要忍受郑皇后与郑。源的羞辱,身边连个真心对他的人也没有!
当年还有流言说过,这疾病要么是衍氏一族子嗣都会有的病症,要么就是前朝的诅咒!当时病得还不算重的衍宣和只是一笑置之,如今想了起来,却是毛骨悚然,他根本就不是衍氏的子嗣啊!他只不过是宫女与侍卫通奸生下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得衍氏独有的病呢!若这怪病不是因为血脉,而是人为呢?突然想到这一点的衍宣和手指一抖,正写的这一页却是毁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搁下笔,令善财将那纸张扔掉,这事情可要好好盘算一下了。
昭帝去世后,得益的只有衍宣和,以及一直支持他的郑氏一族。衍宣和自己即位后,把朝权全让给了舅舅郑。源,更是全无自我,一心愚孝,最后等他重病之时,郑氏差不多已经把持了六安的朝堂,只怕郑氏不但不会发出他那封让衍宣可回京即位的诏书,反而会直接篡位自立了吧?这样说来,只怕是郑氏所为的可能性最大了。
可郑。源有那么大的胆子么?而且衍宣和死前也听了郑。源与郑皇后的谈话,郑皇后当初连那样的隐秘也说了出来,若真的是他们下的手,郑皇后会忍住不炫耀吗?
而从另一个角度说,其实也有可能是前朝叛逆下的毒!从自己身上所中的寒毒可就以看出,叛逆的手中还是很有一些特别的毒物的。昭帝驾崩,又没有定下两位皇子的身份,到时两方相争,他们便可浑水摸鱼了!只可惜衍宣可当年做出了退让,最后是衍宣和平稳登基。前世衍宣和驾崩,郑氏必然舍不得手中的权柄,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衍宣可,而衍宣可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六安到时肯定又会乱起来,给了前朝余孽们东山再起的机会。这样一想,似乎也能说得通。
想了好一会儿,衍宣和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以他的思路,想来想去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当年他们到底是如何投毒的?确定了自己是太子,到底是不是改变昭帝寿命的原因?衍宣和颓然的推开了眼前的折子,这是昭帝为了锻炼他,特意选出来给他批改的作业。心里却想着自己要是能像衍宣可那般聪颖便好了,自己占着重生的优势,论起处理政事,杀伐决断,没有一处能比得上他,实在是失败透了。
衍宣和正在自怨自艾,却听得内侍来报,郑瑾远入宫来见他了。衍宣和皱起了眉,他可是一直没忘记的,郑瑾远也是在自己十八岁这年,脱离了郑氏,接回了自己的母亲,正式更名为夏瑾远。就算衍宣和早知道了他会这般惊世骇俗,可派人观察了许久,也还是什么也没发现。衍宣和心中这就觉着奇怪了,瑾远每年的零用他可是知道的,观其行事也没见他有什么特别,那他哪来的七万两银子给郑家?又怎么可能在净身出户之后还有了那么大的家业?可那么一大笔财富,郑瑾远总不可能是在这之后的半年时间里便攒了起来吧?
示意宫人们将郑瑾远引来,衍宣和整了整衣服,走到了外间。一见郑瑾远,衍宣和便吃了一惊。郑瑾远往日在别人面前虽说也还是注意着形象,但还是能看出骨子里透出的不正经来,哪里像现在,当着衍宣和的面,都是那么严肃的表情。
一坐下来,郑瑾远也没像之前那般插科打诨,开口便是重点:“表兄,我要脱离郑氏了。” 衍宣和惊得手一抖,满杯热烫的茶水就撒到了桌上,他也没管满桌的茶水,一把抓住了郑瑾远的手,严肃道:“瑾远你在说什么?你是舅舅唯一的儿子,你怎么可能脱离郑氏?舅舅怎么可能会允许?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郑瑾远冷哼了一声,反手握住了衍宣和的手,淡淡道:“我有这个想法已经将近十三年了。表哥你也不必劝我,我已经想得非常明白了。”看着衍宣和被他这惊天动地的宣言惊得发白的脸,他顿了顿,到底说出了些心里话:“表哥,我要离开郑氏,右相大人不会不同意的。他们都怀疑我不是右相的亲生子,认为若我真的是右相的儿子,右相不可能这么多年来,后院里除了我娘,再没出过一个怀孕的女人!右相大人自己也是这般觉得的,难道以为我不知道吗?若非如此,那些女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将我母亲发卖!”
郑瑾远站起身来,手指都气得发抖:“他们这么说我,我或许能忍,可他们不能怀疑我母亲的名誉!”他转过身来,眼睛盯着衍宣和认真道:“我已经找回了我的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从卡文星人的手里逃出来啦~时间轴又往前推进了半年,这是新一卷的开始。
☆、第四十八章
“你找到了你的母亲?”衍宣和盯住郑瑾远,一字一顿的的重复了一遍;脸上的惊讶却不是作伪。上一次郑瑾远托他给林太傅帮忙;那时不就已经找到了吗?
原本情绪颇为激动的郑瑾远面上一红;道:“当时托表兄帮忙的时候,瑾远只是随便找的理由;没想到之后真的在林府找到了她!”他叹了口气道:“我母亲当年居然给那恶妇卖到那种龌龊地方去,幸好她自己机灵,半路便逃了出来,最后为林夫人所救,就留在了林府。”
说到这些;郑瑾远眼眶也红了;六安最重孝道;他幼时也打听过生母的所在,只是知情的人无不三缄其口,这才引起了他的怀疑,让他一直追索下去。如今才知道他的母亲在生下的第三天,居然就要被卖到妓院去!他的嫡母当初存的什么心,又是为何而默许了,郑瑾远也不想管,只是这坚定了他离开郑氏的决心。
郑瑾远也明白,为什么就算自己也不相信郑瑾远是自己的儿子,也还要养着他,无非便是不想让郑氏其它四房的孩子继承他的地位么!对几个庶弟可以说是厌恶至极,是以宁愿养着这个可能根本不是他儿子的孩子,也不肯过继其它几房的儿子!可郑瑾远能让他如愿吗?他想离开郑氏,也是带着对的报复之心的。所有的证据都指出他是的儿子,可偏偏所有人都不相信,你们不相信算了,他郑瑾远也不稀罕当的儿子!
等边上守着的善财擦完桌子,退到一边,衍宣和重新斟了一杯茶,递给了郑瑾远,安抚道:“瑾远不必太过偏激,父子之间哪里来的隔夜仇呢?你长得还颇有几分像舅舅,舅舅平日待你也不错。……”郑瑾远冷笑,若不是看在自己跟长得还有几分相似的份上,能允许自己出门交际,甚至入宫学读书吗?
见郑瑾远真是完全打定了主意的模样,衍宣和叹了口气,到底没有再劝。说来郑瑾远离开郑氏去,对他还是有利的。等郑瑾远从族谱除名,改姓为夏,这郑氏宗子的位置可就空了出来,为了将来的族长之位,郑氏其它四房,哪怕是互相结盟的二、三房,以及四、五房,只怕内里都少不了勾心斗角,郑氏之间的关系只会更差。对他彻底毁掉郑氏的目标,自然是有利的。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听得两人沉闷的的呼吸声。衍宣和犹豫良久,问道:“瑾远既已打定了主意,来找我却又是为什么?”这也是他想不通的一点了,前世郑瑾远对自己要离开郑氏的这个决定,瞒得极紧,可以说就连都是当天才知道的,当时就气的够呛,更别提当初的衍宣和了,他都是等郑瑾远搬了出去,才知道的消息。如今郑瑾远主动来找他,却是为什么?
郑瑾远微微一笑,道:“哥哥真是爽快。我到底想如何做,现在却是不能告诉哥哥的,过两日便是我的生日,到时候哥哥可要赏脸到场啊!”他顿了顿,到底还是解释了一下:“哥哥只需要到场便好了,必定不会让表兄被姑姑骂的。只是托哥哥到时给我求下请,不然以后表兄再要见瑾远一面,便只能将瑾远从地里挖出来了。”
一开始郑瑾远倒还颇认真,说不得两句,内里那不正经的态度就又露了出来,少不得又挨了衍宣和一拍,一句劝告:“瑾远又乱说话,舅舅哪里可能那般对你?你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郑瑾远笑着耍赖,却是把之前的话题糊弄了过去,心头却是一片阴霾,他最好如此,不然他也不在乎郑氏的颜面了!
等郑瑾远离开之后,衍宣和又仔细考虑了一番自己的立场和态度,等他考虑清楚,又写了两份昭帝布置的“作业”,时间已经到了他每日去向郑皇后请安的时候了。
到得椒房殿,等衍宣和坐定,郑皇后才从后殿出来。郑皇后如今是越来越厌烦这个儿子了,偏偏还要每日见到他,与他上演一番母慈子孝的戏码,时间一长,她早就腻味透了,是以故意怠慢了衍宣和几次,可她哪里知道,衍宣和看到她那厌烦的表现,心里只会更高兴,等再久都甘之如饴,哪里会觉得不舒服呢?一来二去,见宫中都要传出皇后不喜亲子的流言了,她才收敛了些。只是十次请安中,到底还是会遇上一两次,皇后有理由的迟迟没有出现的情况。
“儿臣见过母亲,给母亲请安。”衍宣和行完礼,郑皇后微笑着示意他坐好,这才笑着解释道:“刚刚后宫里又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几个不会看脸色的就又来请教我了。我想着她们位份虽低,但到底也伺候过你的父皇,便先打发了她们,让她们避开你。阿和没有等多久吧?”
端坐在椅子上的清俊少年露出了抹浅笑,柔声道:“母后主管六宫,自然是事务繁忙,儿臣知道的。”他脸颊上慢慢透出两抹红来,轻声道:“等半年后,儿媳妇入了宫,也能为母后分担一二了。”郑皇后嘴角一抽,捏着帕子的手青筋都露了出来。
郑皇后在这宫中,又没有昭帝的宠爱,儿子也不是她亲生的,她向来便不喜爱他,唯一被她握在手中的,便是后宫的管理权了,不准任何人越过她去,衍宣和说得好听,是为了帮她,其实不还是分薄了自己的权利?她在心中给那两个侄女记上一笔,这才温柔的笑着道:“我听说瑾远今日进宫来看过你?”
衍宣和微低下头,恭谨道:“是的。瑾远是特意来邀请儿臣,说他三日后便要过生日,想着邀儿臣出宫,一起放松一下的。”郑皇后点了点头,赞许道:“见你们两兄弟能玩到一起,我也能放下点心了。”她想了想,又道:“礼物你已经准备好了么?”
“已经得了,是前朝善本,还有几卷古画,都是名家所作,其它的也就是按规矩来了。”衍宣和想了想,回道。心中也有些奇怪,这些东西年年不都是如此,郑皇后如今怎么又问起来了?郑皇后却摇了摇头,道:“这些虽然够贵重,但到底还是素了些。”她转过头给身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底下的人便捧上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礼盒。衍宣和信手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两套女子的全部首饰。一套是赤金镶红宝的,另一套是上好的羊脂玉,打造精细,一看就不是凡品。只是……这却不像是给男子的生日礼物了。
郑皇后看见了衍宣和睁大的眼,笑着道:“这些小玩意还是不错的。阿和你已经订亲了,瑾远只怕也不远,这两套首饰便给他媳妇吧。”想了想,她又怕衍宣和觉得她偏心,毕竟她可没给过任何东西给他的妻子,于是解释道:“你舅舅如今已经在相看了,等定下来,我再以皇后的名义赐下东西去,那也太过打眼了,倒不如混在你的礼物中送过去,反正你舅舅他们也明白的。”衍宣和点了点头,心中虽然还有疑虑,却是没再接着这话题说些什么了。
衍宣和又说了些客套话,便告退了。等衍宣和走了,郑皇后的脸色也淡了下来。见几个侍女或是出了门,或是在下边收拾东西,最近的那个也隔得挺远。李嬷嬷便凑到郑皇后跟前,低声道:“奴才看那首饰像是今年新制的,虽然不是宫中的规制,但还算不错,娘娘何不留着自己用,反而要给了出去?”
淡淡扫了李嬷嬷一眼,郑皇后心中暗叹,李嬷嬷也是为她着想。按理说这两套首饰对于皇后来说并不算什么,可对于她这样的空架子皇后,便不算轻了。没有昭帝的赏赐,没有官员贵妇的巴结,她要维持如今的体面,光靠她当年的嫁妆还有皇后的份例只是勉强罢了,是以李嬷嬷才会有如此一说。
但这回却不一样,郑皇后摇了摇头道:“这并不是从我的私库里拿出来的,而是哥哥前些日子派人送进宫,嘱托我经由阿和的手给瑾远的。哥哥难得拜托我件事,我自然要办得妥帖了。”李嬷嬷欣慰的笑着点头,道:“少爷果然还是对小少爷有几分父子之情的,才会为他考虑得如此周详。”
考虑周详?郑皇后古怪的看了李嬷嬷一眼,比起李嬷嬷与更加亲近的她,自然不会这么想。如此贵重的礼物,不像是特意预备给未来的儿媳的,按哥哥一般的作为,这怎么看都像是,哥哥要做些对不住郑瑾远的事情,这是提前给些好处作为补偿了!也不知道哥哥打算做些什么,竟这么早便打定了主意,只希望不要太过,激起了那孩子的逆反心理便好!
这想法埋在郑皇后的心中,只是对着李嬷嬷饱含欣慰的脸,却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她张了张口,转而对收拾完杂物走上前来的巧铃道:“我们到后头去吧,可以吩咐他们说我要用膳了。”她站起身,犹豫了下,又转过身来,低声问还没有去传话的巧铃:“你可知陛下今日翻了谁的牌子?”
听了这一问,巧铃颤了颤,低下头去回道:“陛下如今是往孙贵嫔那里去了。”得了回答,郑皇后只是嗯了声,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悦来,可她眼睫微合,却是遮住了她眼中一闪而过。
☆、第四十九章
三日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了郑瑾远过生辰的日子。等早朝上完,衍宣和回东宫收拾了一下;便往郑府而去了。
郑瑾远的生辰;不说与衍宣和上次参与的陆昀琅的生日相比;那确实是差得远了;就算与京城里其他王孙贵胄的生日相比;也明显要冷清许多。衍宣和心中暗暗诧异,等到得府内,见平日宫学里的同学都没来几个时;才恍然惊觉郑瑾远的处境;竟已艰难至此。
宫学里大家的身份地位都相差不大;能进来这个圈子的都是六安顶尖的豪门后裔;可郑瑾远却是其中的一个异类,他是其中唯一的一个庶子,他的存在就够让那群眼睛长在额头上的孩子不满了。相处了多年,衍宣和一直有关注郑瑾远与他们的交往,在他的面前,那些少年到底还给他几分面子,而衍宣和不在的时候……看看郑府里那屈指可数的那几个上过宫学的少年,衍宣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可以想象得出那场面了。
郑瑾远自己倒是不嫌聚会冷清的样子,也没理那些巴结着他的郑氏旁系,便往衍宣和这处迎来:“表哥怎么来得如此之早?我还估摸着要去门口迎你呢!”衍宣和无奈的笑了笑,又暗含嗔怪的道:“瑾远又把表哥当外人了。我若是不来得早些,怎么能知道你这儿的情况居然是这个样子!”说着他已经有些自责起来,竟未及早发现郑瑾远受到了他人的排挤。
“我不想说,就是担心表哥又随便往自己身上揽责任。”郑瑾远无奈的耸耸肩,转而又笑着道:“哥哥今日来得早,这消息只怕也传了出去,到时候那些跟风来的傻子只会更多,哈哈,这次收的礼只怕比前两年加起来的都不少了。”衍宣和看着他不带半点勉强的笑容,又觉得心疼又觉得荒唐,到底还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下去了。
因为宴席还没开,庭院里的人们还是三三两两的聚在已经谈天。稍有几个圈子聚的人比较多一些的,便颇为明显。衍宣和皱着眉,一个个的扫过去,那几个给讨好奉承的人群包围在中心的,分别是二房郑瑾川、三房郑瑾成、三房郑瑾良,还有四房的郑瑾文。其中又以郑瑾成身边围着的人最多。
一般人家都是能够继承家业的嫡长子最为重要,但在郑氏,却不是这样。刚刚衍宣和看见的几人,在各房排序,就全都是在嫡次子以下。毕竟若是郑瑾远不在了,郑。源要从隔房挑选孩子来过继,必定要选不是长子的嫡子,这才造就了郑氏如今在外人看来颇为奇怪的格局。
衍宣和上一次见到郑瑾成,还是半年以前的事了。当时郑瑾成虽然已经看不惯郑瑾远,但也不会是像现在这般,扫过来的眼风都是带着刺的。衍宣和疑惑的看了看郑瑾远。郑瑾远笑了笑,却没有多做解释,只是道:“表哥可还记得我之前拜托你的事?到时候若有人对我出言不逊,表兄只管安坐,不必理会,更不必帮我说话,只是等哥哥发觉右相大人要是真想要了我的命,还请出言救我一救。”
衍宣和唬了一跳,嘴上虽然还是说着:“瑾远不必担忧,舅舅必定不会的。你毕竟是他的亲生子啊!”心里却有些信了,提心吊胆的入了席,等着开宴。 可他故作无意的观察了郑。源许久,实在看不出什么能将郑。源气成那般,以至于要打死郑瑾远,就算是郑瑾远说要脱离郑氏,郑。源只要将他关进后院,再下道封口令,等一年半载之后,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再将郑瑾远放出来便是,何至于要打死他呢?打死郑瑾远之后,他可就真的绝后了啊!
宴席结束之后,郑。源便站了起来。今日借着郑瑾远生日的名义,他还邀请了族内的长老,以及其他的几房。见众人的眼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郑。源咳了两声笑容满面的道:“今日是犬子的生日,我也正好有件事要宣布一下。”他看了族老一眼,朗声道:“前日得了他母亲同意,我已将犬子记在了他母亲名下,上了族谱。”看着底下忍不住议论起来的众人,他拔高了声音,道:“这也就是说,犬子如今已然有了嫡子的身份。今日我先宣布,犬子即是本族的宗子,明日等开祠堂,便正式记入族谱。”
郑。源的话还没说完,边上却传来了一声尖利得几乎有些刺耳的喊声:“我反对!他不能当这个宗子!”众人往那处一望,说话的人却是二房的郑瑾辉,他父亲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大家都不满郑瑾远当了宗子,可凭什么出头的却是他的儿子?只怕这个儿子以后要被郑。源记恨死,再无任何前途可言了。而作为当事人的郑瑾远,却是不着痕迹的扫了三房的郑瑾成一眼,看见他脸上明显的的喜色,他心中冷哼。
此时已经坐下来的郑。源却没有众人想象中怒不可遏的模样,反而笑了笑,温和的问道:“是瑾辉啊,你有什么疑问,便说吧。”那平日里看起来畏畏缩缩的少年抖了抖,咬着牙憋出了几句话来:“这人不配当我们的宗子!他就是个丫头生的!他的生母如今是最低级的妓。女,我们怎么可能要一个最低级妓。女生的儿子当我们的宗子!”他这话像是埋在心里多时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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