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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庸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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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了衍宣可一个笑,道:“就多谢阿可夸奖了。”两人又客套了几句,衍宣可就冷着脸回了自己的位置,脑子里却晕晕乎乎的,只想着哥哥刚才对我笑了,他对我笑了啊!衍宣和却没想那么多,只寻了个机会将墨洒在了已写好的纸上,叫善财给扔了,除了给人再添一个他与衍宣可不和的佐证外,再不会有人怀疑别的了。接下来衍宣和就又开始头疼了,他只琢磨过怎么把字写得好看,怎么把字写得丑而且符合七岁小孩的水平,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除了午休时打发了来问过他身体的几个孩子,衍宣和就一直在斟酌着抄写,本就写得慢,又泼了半篇,待到太傅来检查时还只抄了三遍。林博远扫了眼衍宣和远比平时苍白的脸,又看了看纸上工整的字迹,道:“你今日回去一定要好好温习,还欠的抄写我先给你记着,若是你下次再犯,抄写可是要翻倍的!”“是的,太傅。”衍宣和却没有松口气的感觉,若是留堂,他就不必去给郑皇后请安了,虽然他迟早都要去见那个女人,但事到近前,他还是心里有些发虚。
衍宣和步入寝宫,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一脸严肃的李嬷嬷:“娘娘今日有空闲,殿下更换件衣裳后,就可以去请安了。”
☆、第四章
衍宣和到椒房殿的时候,郑皇后正在挑选内务府新造的首饰。她穿着大红色绣满五彩金凰的丝袍,稍微一动,金线锈制的凤凰就闪动着华美的光泽,头上还插着六支赤金点翠的金凤衔珠簪,凤凰含着的是浑圆的指头大小的东珠,抬起手时,还可看见她腕上晶莹鲜艳的红宝手串,而她的眉目五官也是一样的华美浓艳,满身金银珠宝只让人觉得更增其艳色,而非俗气。郑皇后就像是她头上的金簪,华丽而且锋芒毕露,闪着金属的冰冷光泽。
“儿臣向母后请安。母后今日可好?”衍宣和恭敬的行礼,竭力掩藏住眼中的厌恶与仇恨。郑皇后漫不经心的应了声,指了巧铃将她刚刚挑出的一盘首饰收到库房去,才转过身对衍宣和道:“我听说你今日去读书了?”衍宣和轻声应是,郑皇后淡笑道:“你用心就好,学不学都没关系,我们皇族也不是那些腐儒,还需要靠那些吃饭。”转而嘱咐:“李嬷嬷是我的乳母,我让她去为我照顾一下你,你可要尊重她,不要让她没脸。”“儿臣明白的。”衍宣和依旧恭敬有余。
郑皇后看着他懦弱的样子就觉得无趣,若不是她不能……她摇了摇头,随口道:“你还记得当初那个推你下水的宫人吗?我派人审了她几天,那丫头也是嘴硬,到现在也没说是谁指使的,我就使人替你收拾了她。”身后的主使还能有谁?先逼得昭帝提拔了好几个郑党的人以作安抚,又迫使抚养衍宣可的慧妃亲至太庙请罪,大失面子,最后得益不还是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又借着查出幕后黑手的名义把尾巴扫干净,真是好谋划!除了差点把重要的棋子损失了以外,简直完美。
“娘娘,慧妃娘娘前来请安。”一个守在门口的小宫女向前战战兢兢的道。“慧妃?让她进来吧。”郑皇后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墨黑的眼里却一丝笑意也无。
虽然昭帝的后宫妃嫔有许多,但这位慧妃衍宣可还是知道的。她是那位难产而死的惠妃同父异母的妹妹,是惠妃父亲继室的女儿,或许是母亲不一样的缘故,两姐妹长得并不十分相象。慧妃在她的姐姐过世半年前进宫,当时并未承御,待到惠妃过世才熬出了头,她自己没有儿子,膝下却抚养了衍宣可。虽然不比当初惠妃独此一人的专宠,但昭帝十天里倒有五天翻的是她的牌子,而郑皇后如今见到昭帝的机会只怕还不如慧妃宫中低下的粗使宫女。
衍宣和如今还不算太大,郑皇后没有提,他也就没有避开这位庶母。慧妃今日穿着一身淡黄色的宫装,头上插了一支精致的羊脂牡丹玉簪,裙边坠着一对碧玉游鱼佩,再无其它的配饰,极是清爽。她盈盈微蹲,口角含笑的请安,衍宣和不由得慨叹,难怪她得宠了那么些年,昭帝的移情固然有作用,她也的确是个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女人。
慧妃很快得了个座坐下,边上还有小宫女为她端上茶水,郑皇后倒也不屑在这样的小事上难为她。待慧妃坐定后,郑皇后淡笑道:“慧妃妹妹今日如何有空来我这了?陛下今日没有翻你的牌子吗?”慧妃浅笑,像是完全没听出郑皇后加重了慧字:“陛下今日往良嫔那儿去了,妹妹才得空就巴巴的往姐姐这儿来了,谁料正好遇上了和儿呢?”
衍宣和原本一直在一边装自己不存在,听得此言也不由得抬起头来,慧妃有什么事要找他?郑皇后眼睛微眯:“妹妹有话就直说吧。”慧妃满是歉疚的道:“和儿在我宫中出了那样的事,也是我没有好好约束宫人的缘故。和儿昏迷时我去了太庙为他祈福,这两天陛下又……还想邀着姐姐一起去探望你,但现在看你的模样像是大好了,我也就能放心了。”
慧妃身后的侍女见机将手中的两个盒子放在了桌上,她指了那赤色锦盒道:“这里面是我在前两年寻得的百年长白山赤灵芝。”慧妃又笑着指了指稍小些的紫色锦盒:“陛下出手可不是我能比的,那支野参至少也有五百年的年份,是陛下开了内库亲自取的。”她仿佛一点也没看见郑皇后沉下的脸色,对衍宣和道:“和儿今日自己主动去读书了,这很好,陛下今日听了也觉得高兴。只是你毕竟大病初愈,还是要好好补下身子比较好。”
衍宣和面上淡淡的,只是应道必不负父皇所望之类的场面话,心里却是暗暗高兴,他不是没有直面郑皇后的勇气,只是如何暗暗的损她让她不高兴还拿不准尺度而已。郑皇后要收拾他根本不必在乎什么,一个忤逆的指责就够了。他向依然淡笑着的慧妃处看了一眼,他虽然不知道心头淡淡的违和感是因为什么,但还是感慨,果然这个宫里就没有谁是好相与的。或许还是有,他忍不住自嘲,若自己能有衍宣可一半的才能也不至于如此举步维艰了。
慧妃与郑皇后客套了两句,郑皇后就推说处理了一天的宫务累了,让慧妃告退。待慧妃退出去以后,才挥退了底下侍立的宫人,又将衍宣和召到近前:“虽然后宫之事该是母后面对的,但有些事你也大了,该了解一下的。”她扫了眼慧妃留下的两个锦盒:“慧妃虽然得宠,但跟她姐姐比可差得多了,你可要长个心眼别被她骗了。”衍宣和故作懵懂道:“儿臣看她也不是很有心机的样子。”
郑皇后挑眉冷笑:“她装得还是不错,你是没见过她刚入宫她姐姐还在时的样子,哼。”她压低了声音:“母后为了你这个嫡长多少还是费了些功夫,但你出生了以后我可再没限制过别的嫔妃,可你看看,这几年宫里莫名滑胎的事儿还少吗?”
衍宣和瞪大了眼睛,直到告退后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总觉得背后凉意不散。但他还不忘向郑皇后讨了那个通报慧妃来了的小宫女,郑皇后虽然不高兴,但是思及慧妃刚刚隐约的挑拨到底还是允了。衍宣和到底还是心善,以郑皇后今日的心情,这个小宫女之后的日子多半不好过,他心下不忍。索性将她要了来,在他宫里当粗使丫鬟也比成为郑皇后的出气筒要好。
☆、第五章
病还没有完全好,又在傍晚天气转冷的时候,一身冷汗走回所居的广明宫的后果当然就是衍宣和再次病倒了。这时候身边多了一个宫女供使唤,又有一个经验丰富的嬷嬷守着的好处就显现了出来,他的发热很快就被发现,病情也得到了控制。衍宣和宫中原也不是没有宫女嬷嬷,只是她们或因衍宣和年纪见长出宫养老,或没有逃过郑皇后的筛选被调离,才造成了衍宣和身边只有善财一个得用的人的窘况。上一世也是郑皇后把巧铃给了他以后,才渐渐安插人来填满了空缺的。
“哥哥,你怎么又病了?”衍宣可坐在衍宣和的床沿,拉着他的手埋怨道。衍宣和烧得有些晕晕乎乎的,婴儿肥的脸上一片潮红,他吃力的道:“你……咳咳……你就那么把李嬷嬷打发走了,这样好吗?”“她一个嬷嬷,难道还能对我怎么样?”衍宣可故作不在意的道:“我这次来看你可是禀过父皇的,慧妃母还担心过了病气,父皇却夸我友爱手足。我看啊,今天等父皇下朝以后,估计他也是要来看一看你的。”
衍宣和苦笑,前两天自己昏迷刚醒的时候,父皇甚至都没有派人来看,送的人参也是让慧妃带来的,虽然这里面也有郑皇后逼迫太过的缘故,但他对自己的厌恶已可见一斑,若他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怕也是会伤心的吧?今天可能来看他,估计也是为了压郑皇后一个头,毕竟自己是给郑皇后请过安后才病倒的,可以算是她照顾不力。
衍宣和轻咳了几声:“你今日不用上课吗?我生病了,师傅也不会太管我,你可就麻烦了。”衍宣可眨了眨眼,笑道:“昨天的功课我都做好了,林太傅最重孝悌,他不会说我的。”衍宣和觉得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心里暖暖的。林太傅为人最是板正,重孝悌是没错,若衍宣可真的逃了上午的课,那也是绝对捞不着好的。
衍宣可又磨蹭了许久,才在衍宣和板起脸的训斥下去上课去了。哥哥虽然懦,落水之后多了几分主见,却更让人觉得可爱了,他也不知为何,只要与哥哥在一处就觉得高兴,为了让哥哥更亲近自己,使点小手段也是应该。他握紧了自己的右手,他刚刚用它试了哥哥额头的温度,好高兴。衍宣可心里高兴,但总算还记着自己要与衍宣和佯装不和,出门的时候脸色板正,还刺了守在门口的李嬷嬷两句不痛不痒的,自己让她下去她就下去,她还明知他与衍宣和不和,这样不忠心的奴才要之何用?
“殿下,奴婢为殿下把药取来了。殿下先起身把药喝了吧。”衍宣和抬眼一看,却是昨日他从郑皇后处讨来的小宫女,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的样子,五官模样都只是一般,但她本来是郑皇后宫里的,也经过了郑皇后的筛选,看模样应是今年新选的宫女,还未完全被郑皇后收服,还是有收为己用的机会的。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宫外的势力可以调查,也只能借用郑皇后已经筛选过的了。
衍宣和一口将那一小碗的苦涩药汁喝光,拣了两颗蜜饯吃下,故作不经意的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呢。”那小宫女脸上一喜,迅速跪倒恭敬道:“奴婢没有名字,还请主子赐名。”衍宣和扫了她一眼,这下反应倒是快,当初怎么会被其他人推出来提醒郑皇后说是慧妃到了呢?
“你就叫碧玺吧。”衍宣和沉吟道。他又看看已经候在一边的李嬷嬷“嬷嬷,这丫头还小,您在我这儿的时候先帮我管教一下吧。”他对这个小宫女还是不够信任,且让她与李嬷嬷互相监督,自己再观察一下吧。
等到近午的时候,善财突然掀开了衍宣和的床帐:“主子,陛下来看您了。”衍宣和一怔,就挣扎着要起来迎接。昭帝却已经进了殿内,示意善财按住他:“你还病着呢,就不要起来行礼了。”衍宣和不应,到底还是被他挣扎了起来,在床上向昭帝行了一个礼。昭帝皱着眉头:“你与朕乃是父子,不必如此多礼的。”话虽如此说,他的话音里却没有半点不悦。
衍宣和在善财的搀扶下坐了起来,他微侧着头,轻声道:“儿臣虽然年少,也知孝悌之意,哪怕重病,礼也不可废,更何况儿臣本就没什么,劳动父皇来看探已是惭愧了。”昭帝看了看衍宣和仍因为发热而泛红的脸,又念及他只有两个孩子活了下来,心里的慈父之心到底还是压倒了对郑皇后的厌恶。
昭帝向后看了看,从跟着的嘉德殿大总管元圆手中接过了一个锦盒,打开来是里面是六座巴掌大精致的小山,山上人物楼阁树木皆细致异常,连人的头发都历历可见,看形制正是仿天下六座名山而成。衍宣和微愣,这个东西他上一世也是见过的,却是在衍宣可的手上,是他的珍藏之一,没有想到昭帝居然给了他!
昭帝注意到了衍宣和盯着小山不动的眼,还以为他十分喜欢,当下笑道:“这个小玩意做得还算精致,又不失意境,确实是不错。”他随手将锦盒搁在衍宣和枕边,柔声道:“太傅那里我已经交代过了,你先安心修养,等过半个月再去读书也没有关系。”衍宣和伸出手指搭在锦盒边沿,闷闷道:“这东西阿可也有吗?我是哥哥,还是要让他先选比较好。”昭帝朗声大笑:“朕给你了就是给你了,你拿着散心吧,别闷坏了。再说了,大两个时辰算什么大呢!”
昭帝又把广明宫如今管事的宫人都叫了过来,恩威并施的敲打了一番。尤其是顶着照顾衍宣和名义的李嬷嬷,更是被他说得冷汗都冒了出来。待昭帝走了之后,广明宫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气。
当夜,衍宣和辗转反侧苦恼了一夜,他明明不是皇室子弟,现如今的一切都是他不应该得到的,他占据着这个位置也只是想报仇而已。昭帝今天对他的温和是他上辈子渴求了一世也未得到的,衍宣可也是真心对他,他却抢了他珍视的摆件,分薄了父亲的宠爱,虽然不是有意,可结果就是如此,他又是内疚又是恐惧,第二天愈发烧得厉害起来。
☆、第六章
衍宣和这一场病反反复复折腾到了第六天上,才好了起来。期间连避居在慈宁宫中的太妃们都惊动了,得了昭帝的允许后一起来看了一回。这些太妃虽然无子,又是常年困在慈宁宫不能出的,但毕竟是长辈,郑皇后虽然不用看她们脸色,可也不能太过给她们没脸,更何况有几个的父母兄弟在朝中也颇能说得上话的。
衍宣和觉得病一好,便要求去上课,郑皇后本来不允,后看衍宣和一直坚持,李嬷嬷又劝她让衍宣和出门散散心也好,待太医说出七皇子的风寒已痊愈,身体还需长期调理之后,她到底还是点头允了。衍宣和在读书上没有多少天分郑皇后也是知道的,但有个好学的名声这个事又好处置一些。
第七日的时候,衍宣和终于站在了上书房里。可能是因为昭帝的吩咐吧,林太傅也没有考他功课,倒是把他提到一边,让他自己先抄书复习一下,布置的任务也极轻。衍宣和抄了一阵,抬起头来放松一下,却见身边的桌椅上已坐了人,他一转头,那人就冲他露出了个见牙不见眼的笑,唬了他一跳。
“郑瑾远!”衍宣和真是又可气又可笑,这个孩子比他还小一岁,虽是郑家的人,甚至还是**的孩子,他却对他讨厌不起来。**的子嗣之艰难,比之昭帝更甚,他到现在还仅有郑瑾远一个孩子,还是个庶子,他那些有名有份的正妻、平妻、滕妾没有一个有消息的,偏叫一个大字不识的二等侍女只一夜就抢了先。按说作为艰难得来的独子郑瑾远该是极其受宠的,可**的的妻妾哪一个是好相与的?**刚出生,生母就被发卖了,他则被养在嫡母跟前。而且现在还只有衍宣和知道,郑瑾远靠装疯卖傻长到成人,不仅偷偷寻到了他的生母,还抛下了郑姓,随母亲姓夏去了。
时人引为笑谈,可夏瑾远半点不在乎,他惫懒的性子和满不在乎的态度不知气昏了多少郑氏长老,偏偏他不知从何处挣得了万贯家财,净身出户不说,还留了七万两给郑家,说是还了养育之资。衍宣和当时虽为他担忧,可心里不是不羡慕他的恣意的。现在更觉得他们都是反郑家的同盟,心里更增几分亲近。
郑瑾远咧咧嘴:“表哥你怎么病了这么久,弟弟在家里都要玩疯了。”衍宣和苦笑,郑瑾远向来恣意,又不知道受了他嫡母什么刺激,每每只有他上课的时候郑瑾远才会懒洋洋的出现,自己连前些日子的昏迷都算进去,可不是让郑瑾远疯玩了十来天么。衍宣和深知郑瑾远的行事习惯,这样的话已经算是他表示关心的方式了,并没有觉得被冒犯。
郑瑾远小小年纪就显示出了惫懒的个性,撩拨了衍宣和,见他好脾气的表哥完全没有生气之后,就又开始撩拨别的孩子。衍宣和也只是笑笑就低下头继续抄写了。郑家虽然不比亲王或者近支宗室爵位高,在朝上却有不菲的势力,虽是宫学里独一份的庶子,可大家一般对他无伤大雅的小恶劣都容忍了。只除了一人。
“郑瑾远,安分坐好,待会测试你们今天的功课,你要是不过关就要罚别人的两倍。”林太傅依然看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的淡淡道。郑瑾远打了个寒噤,乖乖的低下头来看书去了,他身后的孩子也大松了口气,赶紧看起书来。林太傅的惩罚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多,而且林太傅的绝技之一就是分辨字迹,只要不是一个人写的,他就能看出来。
郑瑾远与衍宣和相处和谐,不远处仅有几次斜眼看来的衍宣可却气得连笔都要撅折了。他心知自己与哥哥正演着不和,他有时候也有些乐在其中,可是像这样的情况,哥哥明明就在那边,他却无法参与的感觉真是糟透了。再看看郑瑾远一脸猥琐的笑容,更觉得碍眼,哼,笑什么笑,他与阿和哥哥才是亲兄弟,郑瑾远也不过是庶出的表弟罢了!
待到午休的时候,身边甚至连个小厮也没带着的郑瑾远毫不客气的坐在了衍宣和旁边。郑瑾远只在衍宣和上课的时候才来上宫学的原因之一,就是他总是两手空空的入宫,没有衍宣和他就没饭吃。衍宣和曾经隐晦的提过需不需要他帮忙处理,可郑瑾远却只是笑,最后他才明白,当时还是孩子的郑瑾远是想欠郑家的少一些,不然以他的身份地位,长到成人,用的钱二十万两都不止!哪里只用了七万呢。
见郑瑾远毫不客气的样子,不舒服了一上午的衍宣可领着自己的侍从也坐了过来。往常与他交好的定北王世子、左丞相次子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留在了原地,没有过来。衍宣可一坐下就冲郑瑾远道:“郑家的厨子我记得还不错啊,怎么回回瑾远弟弟都与皇兄一道用饭呢?可是底下人不用心?”
“底下人不用心我难道还能跟他们置气不成?再说是表哥邀我过来的。”郑瑾远轻描淡写的道,顺手指了指面前的参汤:“表哥,你多用点这个,对你的身子好。”他又故作欢欣道:“你们明光宫小厨房的几道拿手好菜我是闻名已久,今日终于能尝到了。对了,八殿下,对面那些总是看过来的不是你的朋友吗?不如叫上他们一起?”“你!”衍宣可自己也知道他们不过是面子上的朋友,还没到可以为了自己站队的地步,刚刚也是,他们以为自己来寻哥哥的不是,就都明智的没有跟上来,可是这样的事他自己知道也就算了,这样被讨厌的人说出来他还是有些恼羞成怒了。
“好了好了,来吧,吃饭,都吃饭吧。”衍宣和终于出面打了圆场,在宫里尚算被娇纵着长大的衍宣可,哪里说得过在百十个姨娘母亲互打机锋中长大的郑瑾远,再闹下去,场面就不好看了。他给郑瑾远夹了一筷他最喜的烟笋,又给忍不住向他抛来哀怨眼神的衍宣可夹了更多的苦瓜——衍宣可不爱的菜品之一。衍宣和才觉气平了些,他想收服的郑瑾远滑不溜手,偏偏衍宣可还来给他添乱!郑瑾远瞧了瞧衍宣可变得与他碗中的苦瓜一样青绿的脸,偷偷的笑了。
☆、第七章
“什么?林太傅得了风寒,今日他的课没啦?”只听郑瑾远的话语,里面还是颇有几分沉重担忧的,可看他的模样,却满是惊喜愉悦——他昨日又被林太傅罚了两倍的罚抄,虽说最后还是要交,可毕竟期限还是宽限了一天,不必那么急了。
好脾气的杜阁老宽容的笑了笑:“他的病我也看了,明日就能回来上课,只是他母亲放心不下,让他修养一天而已。”此时已到了七月份,正是暑热之时,林博远家来报信的仆从说是与夫人在花园赏花时吹多了风,受了些凉,这自然不能取信于人。至于真正的原因,宫学里的老油条们一个比一个的想法更多,可那些猜测也就不好对这些小孩子们说了。
郑瑾远敏锐的察觉了杜阁老笑容中的深意,黑白分明的眼珠滴溜溜一转,转身对衍宣和道:“表哥,不如你向陛下请旨去太傅府上探病吧?”衍宣和抬眼看他,脸上似笑非笑,只是不接话,他虽然有些意动,但是郑瑾远平时鬼精鬼精的,他的主意还要小心琢磨一下。郑瑾远见衍宣和不应,又扬声道:“表哥,你就去请旨吧,到时候看完太傅,咱们两个还可以一起出去玩,我那儿还有这么大的雪獒雪狐等等,我以前带不进宫来,你要是去了,保准就再不想回宫了!”衍宣和依然摇头,可郑瑾远却笑笑,再没有缠下去了,没见八皇子殿下连头都没抬么?这事情准成,他要是跟过去,下午的课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逃啦!
到得午后,嘉德殿中还是传出了昭帝的旨意,允了七皇子、八皇子至林太傅府中探病,朝中多感叹林太傅的恩宠之盛,哪里想得到只是皇子们想要出宫看看而已呢?
“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衍宣可本以为只有自己和哥哥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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