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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庸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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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衍宣可本以为只有自己和哥哥独处,哪知道那个无齿之人居然也巴巴的跟着来了,他的语气自然不好。郑瑾远咧了咧嘴:“表哥虽然已经病愈将近一月,但到底还是弱了些,姑姑让我跟着来,别让哥哥过了病气。”他正准备欣赏衍宣可激愤的表情,却见衍宣可眉头微挑,缓缓露出抹笑来:“母后真是思虑周到。”一点勉强与愤怒也无,直笑得郑瑾远头皮发麻,逗过头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昭帝更喜爱衍宣可一些,可明面上,却还是衍宣和居嫡长,这次探望就须以他为主,昭帝少不得多嘱咐几句。衍宣可直到看见哥哥温文的笑容,才觉得心中的郁闷稍平,他当然知道郑瑾远是故意逗他,可他心里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能露在面上让他高兴了!
到得太傅府上,早有人将他们的来意通禀,府中的大管事在门口迎接,衍宣和当先问道:“太傅可好?我们求了父皇来看看,让太傅安坐,我们这些弟子去请安。”那管事回道:“大人只是小病,唯不能见风,明日便好。只是不能亲自接待殿下们,只有太太和老夫人等在中堂了。”
衍宣和进得中堂,与衍宣可三人一起向上座的老太太请安。林太傅的母亲可不一般,她自己的丈夫是追封的太傅,自己也是皇家血脉,身上有着郡主封号,是他们名正言顺的长辈。这位老太太坐得极板正,很有些锋锐的样子,脸色沉凝,答话也是一板一眼,难怪林太傅有那样的性格,简直与她一模一样。
因为这几个来访者年纪还小,上头又坐着婆母,林太傅的妻子也没避嫌,倒是陪在了一旁。这位面目只是清秀的夫人,却是八面玲珑,慈眉善目,与她说话,有如春风拂面,极是爽快。待见得其中一位小客人已有些坐不住,林夫人嫣然一笑:“两位殿下与郑公子可愿往芃园一观?芃园虽是这宅子原就有的,外子又重新修整过,也可一观了。”三人点头应允。她又对郑瑾远道:“外子在我出来之前还曾嘱咐我,若见到郑小公子,还有一言要交代。”郑瑾远苦了脸:“夫人请讲。”
林夫人忍笑道:“外子言说郑瑾远若来,必是逃课而来,罚抄也必未完成,明日他检查时,需再加一倍。”郑瑾远只觉得嘴里比吃了黄连还苦,却还得站起来道:“谨尊师傅教诲。”
几人在林太傅书童晴明的带领下,去了在京城也是极有名的芃园。没有精雕细琢的回廊隔断,没有珍贵稀少的奇石异花,整个园子满是古拙意趣,与时人追求的精妙绝伦的江南园林之风大不一样。衍宣和倚在原木纹理的栏杆上,叹道:“太傅真是巧思。”他伸手拂过身侧的木凳,想唤郑瑾远坐下,却小小抽了口气,原是树根凳子上面残余的木刺,扎到了衍宣和手上。
郑瑾远尚未反应过来,原本好似在凭栏望远的衍宣可却先冲了过来,一把握住了衍宣和的手。衍宣和愣愣的眨了眨眼,见衍宣可自己也不知该说什么,于是笑笑道:“这木刺扎的地方倒别扭,还是要拜托阿可帮忙挑出了。”衍宣可红了红脸,轻轻托起衍宣和的手道:“哥哥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手上却极小心的将那几根木刺挑出,最后还将衍宣和的指尖放入口中吮了吮:“哥哥可还疼?”
衍宣和像被针扎了似的,飞快的将手抽了回来,脸颊更是红成一片。不提郑皇后与昭帝多么不喜他,善财等只是奴才,地位不够,就说他前世虽然也有过皇后妃嫔,并且与她们有过**,却从没有过像如今与衍宣可如此亲昵的举动。衍宣可也有些后悔,刚刚确实有些唐突了,可是哥哥的脸现在真是好看,见周围侍立的童子如晴明等早就看得呆了,他忽又觉得不满,哥哥现在的样子要是只有他一个人看见就好了!
郑瑾远到底还是哼了声打断了这无言的范围,又死缠烂打着衍宣和往别处去。有他打岔,衍宣和下意识的把刚刚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再不想起。衍宣可心中对郑瑾远各种咬牙切齿,最后一顿足,还是追了上去。
☆、第八章
“夏嬷嬷,大人好些了么?”晴明三步并做两步的冲了进来。那位头发花白,眉目平平,看去足有三四十的嬷嬷瞪了他一眼:“晴明,你又忘了我的教导么?要稳重。老爷已经睡下了,烧也退了,夫人正守着呢,你又跑到哪里去野去了?怎么没守着?”晴明吐了吐舌:“可不是我躲懒,嬷嬷你今天去夫人庄子上了,所以不知道。今儿个皇宫里的两位殿下和郑公子来探望大人了。”
“郑公子?是哪家的郑公子?”夏嬷嬷紧了紧手中的帕子,疑惑道。晴明呵呵一笑道:“嬷嬷可是糊涂了?还能是谁家的?自然是国舅家的郑瑾远郑公子了。要我说,三位公子各具风姿,但就相貌论,那位郑公子还是差了些。”夏嬷嬷眉头微皱,啐道:“主子们的事也是你能评论的?可是又想去赵嬷嬷那里受训了?还不去后厨催催老爷的晚膳!”晴明打了个寒噤,一溜烟的跑了,只余下夏嬷嬷面色沉凝,若有所失。
“主子,大捷啊!西南大捷!”报信的小太监一路风风火火的跑来,一向自持的善财也忍不住喜上眉梢,领着这小太监往内间去寻衍宣和。衍宣和搁下笔,笑道:“老远就听见你的声了。来,你给我仔细说说,西南大捷到底是个什么章程?”那小太监脸上一红,低头道:“回殿下,元大将军的捷报今日刚到,说是已经打下了逻些,那伪王被他下属捆了,由原来的世子领着归降。元将军不敢擅自处置,就派人送回了捷报,并带回了世子的降表。圣上也极是欢喜呢!”
衍宣和挑了挑眉,西南大捷这事正发生在他养病的时候,他那时也是浑浑噩噩的,这么大的事,现下只有一些浅薄的印象了,他想了想,试探着问道:“那个世子只上了降表?他可不够诚心啊。”小太监一愣:“奴才险些忘了,那世子因伪王打压得厉害,膝下只有一双儿女,如今都送了来为质。捷报与降表来得快,那伪王与质子过两天才能进京呢。”
衍宣和示意善财发了赏封,打发走了那小内监,又提起笔来继续写,可心思却飞得远了。他虽然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想要报复郑皇后,可重生之后的一切都像是做梦一般,小处变了许多,但像这样的大事却还是同以前一样,那自己所做的和将要做的到底有没有意义呢?这一切会有改变吗?他手一抖,已写了大半页的功课就废了。衍宣和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勉强打起了精神,佯作无事的写了下去。
过了两日,吐蕃的伪王和质子果然到了京城。昭帝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虽然对反叛的伪王十分不满,但也没到把他拉出来整天展示,以显示自己英明神武的地步。待伪王一进京,就嘱人将他连同他的妻子儿女送到了太庙,按县公衔配给定额,不苛待也就是了。倒是那世子送来的一子一女得了昭帝一见。
因为受降这样的国家大事,衍宣和和衍宣可也破例被昭帝允了不上课,两人因未封爵,皇子的地位比亲王还高,倒是一左一右的站在昭帝身边,没有与朝臣站在一起。
衍宣和看了看阶前俯下身的两个孩子,心里忍不住叹息,那伪王是自己篡了哥哥的王位,对那个名正言顺的有继承权的侄子的态度可想而知。这两个孩子的规矩以及汉话一看就是突击学习的,姐姐还好些,近来养得丰润些了,弟弟却明显是一副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样子,一个月来都没能养胖。两人本算是苦尽甘来,结果又被送来为质,姐姐还能算作和亲留下,那个弟弟能不能回去,回去了以后,他们的父亲现在的汗王,心里还有没有他的位置还是两说。
昭帝自己一后宫的美人,哪里看得上那都没长开的小丫头,但为了展现自己的仁德,还是将姐姐白玛封了县主,建了府邸,只等过几年就赔份嫁妆给她指婚。那作为质子而来的男孩罗布更是好办,封了个县公爵,收到宫学里让他读书就好了。昭帝打量了一下罗布的个头,转过头对衍宣和道:“和儿,罗布将入宫学,你平日就多照看他一下吧。”“是。”衍宣和温文的笑着,心里却有些淡淡的不安,又与上一世不一样,这些不同累积下来,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罗布,你今年多大了?”衍宣和引着罗布往宫学走,边笑着问。他自己身子也弱,个子比衍宣可还矮小半个头,而罗布比他更矮。罗布淡淡道:“九岁。”衍宣和微怔:“原来你还比我大!”他转而笑笑,道:“我听说你们那儿的人取的名字都有其含义,不知道罗布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呢?”
罗布停下脚步,直直的盯着衍宣和,衍宣和茫然的随之停下,正自觉无辜,却见罗布的脸上涌起两抹红:“我的名字虽然用你们汉人的话说是宝贝的意思,但是我罗布绝不是那么软弱的人,我将来一定会成为吐蕃的勇士!”衍宣和本有些讪讪,听了他最后一句话又觉得好笑,心里一软,他还是个孩子呢。
吐蕃汗王倒不像是把罗布当作弃子的样子,看跟在他后面的侍从那精神的模样,小小年纪身上的功夫就很不错了。听说还有几个吐蕃勇士随行,但因为宫学就在宫中,他们进不来,只能去守着白玛县主了。
等到衍宣和安顿好罗布后,也到了他向郑皇后请安的时候了。出乎他意料的是,郑皇后居然没有对他的这个任务有什么不满,倒是有些不置可否的意思。见衍宣和疑惑的样子,郑皇后心中更是不喜,据她所知衍宣可早就猜出来了,可这个孩子还是懵懂,她忍不住开口提点:“那个罗布现在是吐蕃汗唯一的孩子,吐蕃刚定,伪王手下的势力尚在,他此来名为质子,实质却避过了吐蕃内部的风波。将来如何还不好说,但现在他在吐蕃汗心中的地位还是不错的,你对他不要太过轻慢了。”
衍宣和怔愣,他是知道日后的吐蕃王的,名字虽然记不清了,可绝对不是罗布!他心里有些发凉,现在是如何的珍视疼爱,最后的结果却只是这样吗?
☆、第九章
继郑瑾远占据了衍宣和左边的位置后,衍宣和的右边坐上了罗布。罗布虽然休息了几天,脸颊多了些红润,整个人却还是瘦瘦小小的,想是幼时吃了太多苦,伤了本源,还需长期的将养才能恢复。
“你昨天的功课还有什么不明白吗?”衍宣和停下笔,微笑道:“你的基础虽然薄弱了些,但以你的聪敏,这些以后肯定都难不住你。”或许是知道罗布的将来会有多么艰辛吧,衍宣和看着那个年龄应当比自己大了两岁的瘦弱倔强的孩子,心里总是多了两分怜惜。
罗布脸色沉凝,目光从衍宣和脸上移开:“我已经听明白了。我去练字了。”他的汉话说得还是不好,以他本就是如无必要就不想开口的性子,能会些常用对话已经很不错了,衍宣和他们也不会在意他的口音,可是……他听得身后传来的几声窃笑,握紧了手中的笔。他知道自己不该在乎那些闲人的看法,但是心里却依然感到屈辱,他是吐蕃汗的孩子,将来也会是吐蕃的勇士,他应该要做到最好!他扫了眼衍宣和飘逸优美的字迹,心里愈加发狠起来。
午休过后,就到了骑射课了。虽说如今开国日久,天下承平,人民安居乐业,大部分人已远离了战火,可六安帝国可没有看上去的那般安静平和。北有同样的大国诺克在虎视眈眈,两方常有摩擦,又有尚且弱小的突厥众部落游走于两国之间,抢掠商队不说,冬季缺粮时还会攻击六安的边境村庄城市来抢夺粮食。
至于西南也是刚刚平定,还需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安稳下来。南方多瘴气,穷山恶水,向来是流放犯人去的地方,当地还多有不服教化,不识文字的蛮族,常有大大小小的混乱发生。前几代的休养生息已为六安积蓄了相当大的力量,昭帝又有心做个圣明之主,如今的骑射也是越来越重要了。
宫学里是这样安排的,七岁以下的孩童,还是以开蒙为主,每隔五日让他们拉下空弦,骑着温顺的小马走两步也就是了,七岁以上的方可参加每三日一次的骑射课,可以尝试着拉弓射靶子,骑着马在场地中跑两圈,到了十四五岁上,对这些王孙公子而言,文化课只是保持修养而不是主课了,他们或已当班上朝,或入伍历练,剩下的几个,师傅们也不大管,每日下午都是他们的骑射课。
衍宣和也是才满七岁没多久,中间又是各种生病,虽然曾经上过十多年的骑射课,可他自己确实是不擅长也不喜欢这个的,现在还得在面上带出一点点的新奇与期待来。这下站在他身边的就不是郑瑾远了,作为一个六岁的孩童,郑瑾远还得在林太傅的监督下,认认真真的完成下午的功课。衍宣可与衍宣和还有罗布,作为学习进度相近的新学员,被杜将军单独列出来教导。
与衍宣和的沉稳不同,衍宣可和罗布倒是难掩激动。衍宣可多上过几次课,动作明显熟练很多,以他的年纪和臂力,隔着三十步的靶子,十次中至少能有九次能中到靶心,已经是能够算作是天才的水平了。只是年小力弱,开得十几次满弓,手臂就没有了力气,他转过脸,正想向衍宣和寻求夸奖,却看见罗布面前同样是三十步的靶子,红心处居然满满都是箭支,还都入靶将近一寸,箭尾呈现出整齐的一个平面。衍宣可不着痕迹的扫过哥哥满是欣赏赞叹的脸,脸色暗了暗,咬牙又拉开了手上的弓。
衍宣和倒是没想那么多,除了一开始感慨了一下,衍宣可得昭帝喜爱,不仅是因他是昭帝最爱的妃子的孩子,也不仅因是他长得那么像昭帝,他自己的实力也是昭帝看重并喜爱他的原因之一吧?转而又被身边嗖嗖的弓箭声响吸引了注意力,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比自己更瘦弱的罗布,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难怪他有底气说自己将来会成为吐蕃的勇士,他的射术居然也如此了得!
衍宣和看了看自己面前二十步的靶子,脸红了红,指使人将靶子挪到三十步远处。他与衍宣可他们不同,他的技巧是不缺的,也没有被他忘记,只是现在幼童的身体跟不上而已,他一认真起来,也还是有模有样的,哪怕手臂酸痛,耳听得两旁不停的嗖嗖射箭声,他体内属于成年人的自尊又悄悄冒了头,勉力坚持了下去。三人的成绩看起来比之九岁多的孩子也不差了,论到坚持与耐力则还要更胜。
三人的无言的比拼,最后以身体仍然虚弱的罗布最后晕倒而结束。精疲力尽的衍宣和与衍宣可被杜将军安排去照看罗布,也就是变相的让他们休息去了。
坐在练武场旁边的箭塔上,面前摆着棋盘。昭帝搁下手中的茶碗,微笑道:“朕的这两个孩子还不错吧?”杜阁老终于落下了沉吟已久的一子,道:“臣老了,也看不出来如何。只是看着这些孩子,倒让臣想起了从前。”昭帝失笑:“朕和博安当初哪有他们这样。杜阁老也不必如此谨慎,朕只是想问问而已。”杜阁老斟酌着道:“八皇子殿下还是一如既往,锐意进取。七皇子殿下却让老臣颇感惊奇,单看他平时的课业,臣万想不到他竟能坚持下来的。”
昭帝不置可否的唔了声,落下一子,抬眼笑道:“将军!杜阁老,这二两碧螺春可就归朕了啊。”杜阁老苦了脸:“陛下,臣今年得赐了九两碧螺春,这可是最后的了。”昭帝朗声大笑道:“愿赌服输啊杜阁老,朕可还没让你拿出你最爱的龙井呢。”杜阁老斩钉截铁的道:“龙井早已经喝完了,一点都没有了!”昭帝笑指了指杜阁老,再度端起了茶碗。
“冬梅,皇后可还在椒房殿中?”慧妃抿了抿唇问道。冬梅正极小心的将那支羊脂玉莲花簪插上她的发,闻言回道:“皇后娘娘今天处理完宫务后,就回转了椒房殿了,奴才们说看她模样,像是还比较高兴的样子。”慧妃看了看镜中依然美丽的自己,敛袖站起,脸上的笑容愈加温和,只听她悠然吩咐道:“春杏,你去椒房殿帮我通禀一声,我今日要去向皇后请安。”
☆、第十章
“慧妃妹妹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坐坐?”郑皇后今天心情真是不错的样子,就连慧妃的到来也不能彻底抹了去。慧妃掩了帕子笑道:“妹妹平日也就是管着可儿,侍候陛下罢了,哪里及得上姐姐忙碌,整个后宫事务都需要姐姐处理呢。”郑皇后笑容微敛:“我们也是姐妹多年了,慧妃妹妹有什么事,不妨直言吧。”
“妹妹无事就不能来见姐姐了吗?只是姐妹闲话而已。”惠妃状似委屈的道:“这宫里人虽多,但当得起妹妹以姐妹相称的不也只有姐姐一人?”郑皇后呵呵一笑,美眸中满是笑意,这样的话她会信吗?面上倒是一团和气的回道:“妹妹客气了。”慧妃方开颜笑道:“妹妹尚在家中的时候,便已听说了姐姐的名声,人道是母仪天下,后宫中最是有规矩不过了,妹妹入宫几年来所见所闻皆是如此,可见姐姐治家之用心了。”
郑皇后摸不准她的来意,只好顺着她说道:“不过是尽本分罢了,总要对得住这凤冠还有陛下予的后印吧。”慧妃脸上的笑愈加诚恳:“妹妹在治家方面倒有一事要向姐姐请教。家姊当年去的急,身边的人都还没来得及安排。当初家姊身边的人,大多都还留在常宁宫中,大丫鬟已陆陆续续超龄放出去了一些,可是旁的还有好些呢。”
郑皇后敛起了笑意,淡淡道:“妹妹真是有心。”慧妃拭了拭眼角的泪光,眼角泛红的模样更是惹人心动,她颇有些羞涩的垂头道:“妹妹只是觉得她们怪可怜的,在宫里又没有个主子,也没办法开恩留下,待到超龄放出宫去,不是只能当人填房便是只能依父母兄嫂而居了,倒不如现下趁年轻就放出去。妹妹昨夜与陛下提了一提,陛下也是有些感怀的。所以妹妹今儿才巴巴的跑了来,向姐姐讨这个情。”
郑皇后噎了噎,脸色也有些阴晴不定起来。这宫里要是没了惠妃当年身边的人,她自然是愿意的,只想想就觉得连空气都要清新几分,更何况连一向不允人动常宁宫一分一毫的昭帝都表露出同意的意愿。可要是答应了的话,无异于她亲自出手帮助了惠妃的人,而且这个事情还是她现在的对头冤家慧妃提出来的,愈发让她觉得不舒服。
郑皇后犹豫了半晌,到底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下午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心情早就散得干净。更是懒得同慧妃纠缠,索性再度端起茶杯来,避不答话。慧妃知机,随后就起身告退,中间故作不经意的提到:“姐姐殿中的宫人虽好,但有些也可以趁此机会换一换了,腰那么粗的可不要留了,虽说姐姐念感情,可丫头们的素质也是主子的面子不是。”看着那脸色苍白,险些要晕过去的宫女,她缓缓地勾出抹温柔的笑来。
“李嬷嬷你为何要回母亲宫里?是宣和做错了什么吗?”见李嬷嬷前来告辞,衍宣和心下高兴,可碍于面子还得挽留几句。李嬷嬷面色沉凝,很有些生气的模样,也难怪衍宣和有此一问。李嬷嬷缓了缓面色,语气倒是平和:“殿下已然做得很好了,娘娘听说了也颇为高兴来着。奴才此去,一是因为殿下身体已好,二也是因为椒房殿里出了些事。”
“椒房殿里不是母亲掌控着么?怎么会有事?”衍宣和也是刚从下午的骑射课中缓过气来,还未来得及了解今日宫中发生了哪些事。李嬷嬷刚刚勉强压下的火气又冒了出来,她本欲不说,这广明宫中如今有了规矩,她不发话也不会有人告诉衍宣和,只是衍宣和如今天天去读书,万一听别人传了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她现在直说呢!
李嬷嬷把善财等都打发走,才满脸愤怒,憋着火道:“今日慧妃娘娘去给娘娘请安,娘娘允了她将惠妃娘娘当年身边的宫人提前放归的请求。”衍宣和微微疑惑,这肯定不是李嬷嬷如此生气的理由,果然,李嬷嬷接着道:“慧妃娘娘临走时说绿翘腰粗了,最好这次一起换了,别丢了娘娘的脸面。殿下你不知道,绿翘向来是椒房殿宫人里腰最细的,娘娘回头一查,那那……那……”
李嬷嬷整个脸都要扭曲了:“那小贱人居然怀孕了!”她咬了咬牙,眼圈都红了,李嬷嬷对郑皇后极是忠心,皇后受辱,她也感同身受,最重要的是,“慧妃娘娘听说了以后,又着人去敬事房问了记录,确定那孩子是陛下的!”说完之后,她泣不成声。
“嬷嬷慎言!”这个消息着实惊人,衍宣和也是骇了一跳!待李嬷嬷离开后,他连忙回顾自己的记忆,可记忆里养病的半年实在是风平浪静,若是有这样的事情,他肯定不会不知道的!而且,到最后,他继位的时候,昭帝依然只有他和衍宣可两个孩子,这是不会错的!那这个孩子到底还能不能活下来呢?衍宣和也疑惑了,若是生下来是个女孩儿还好,若是男孩,若是这个胎儿保不住,郑皇后肯定是大家怀疑的对象。还有慧妃,她是怎么知道这个事儿的?
衍宣和又开始头疼了,这个局面实在太混乱,慧妃把水搅混又是想做什么?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可慧妃……他心中总有些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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