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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王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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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米,”卡拉斯拍打怀里的兔子,“对奥林好一点,谁乐意回忆灾祸啊。”
“但说无妨,阿卡认为君主的死亡能为我换来自由,就去行刺了。我在造成损害之前毁掉了它。”
“虽然没有陪你经历这件事,但我还是很难过。”
“没什么,再造一个就是了……”
“新的魔偶可就不是之前愿意为你赴死的那个了。”
“没教好阿卡是我的过错,法兰没有这样的问题,以后的魔偶都不会有这样的问题。”
“魔偶阿卡爱你。”
“我知道,君主也知道,他允许我保留阿卡的残骸,以便他不在的时候我可以再使用它。我受不了,恰好有个机会。”
“北方的领主。”
“结果呢,又是另一个错误。”
“追求与身份相称的爱情,倒是正确的选择,”卡拉斯放开手里的兔子,“虽然结果总是不可知的,但你怎么总是回忆起错误呢。”
“错误会让感觉变得尴尬……痛苦和欢乐都会被忘记,只有尴尬不会,尴尬在无数个瞬间爬进脑海,把思考和睡眠挤走。尤其像我这种不乐于承担又背负了许多责任的,尴尬是常态。”
“与你而言,‘尴尬’是什么感觉?会让你痛苦么?”
“一种持续时间更长的折磨。”
“比起普通的君主,你承担的情绪更为纠结。”
“纠结比沉重好。”
卡拉斯抱住奥林,顺着鳞片抚摸他的背脊。郁结渐渐消失了,尽管鳞片不能传递生理上的感觉。
“你会是我的纠结还是沉重责任呢?”奥林自言自语地说。
“我是你的避难所。”
这是他得到的回答。卡拉斯的诺言维持到被更强的力量打破的那一天。
☆、第 59 章
无月的午夜降临,猎魔人在街道上稀疏列队,面容残缺的巨龙在黑暗中喘息着,龙息混杂在风中,使得荒原有如白昼般炎热。
时钟敲响两下,与此同时,一条火线从街道正中出现,蜿蜒前行。猎魔人纷纷让开,没等重新列阵,火线变为火墙,在夜风中化为膨胀的火球向队列扑去。
巨龙张开翅膀扇动,火球消失了,变回火线,蛇一样缠上诸位猎魔人,没有一位来得及躲开,但火焰只是烧光了他们的装备,让荒原上多了几百条□□的身体。
“雷甘,你坚持要赤身裸体来见我吗?”空中响起恶魔的嘲笑,“你早过了侍寝的年龄,看看你下垂的屁股吧。”
“陛下——你这个老顽固——”
火光映出老猎人皱纹纵横的脸,苍老的身体依然健壮。
“毁灭人类不能解决问题,”老猎人对着虚空,仔细搜寻恶魔的身影,“战争时我们就明白了恶魔的本质、神的本质,统治的路只有一条。”
“我找到了更好的办法,如果实行,会在百年之后初见成效,”恶魔回答,身形仍然隐匿不可见,“只是我没法带你越过那么长的时间。”
瑟伦对老猎人挥了挥手杖。
“什么办法?”
“别问了,这是适合……百年之后的世界,是你所不能理解的。”
“你的统治结束了,要怎么开始新的统治?”
“雷甘,你就别问百年之后会发生什么了,”空中的声音渐渐气短,“那与你有什么关系呢?生前死后之事和现在有什么关系?”
“很有关系啊,”老猎人打了个手势,“百年之后,你还是有问必答,与现在无异。”
瑟伦挥动法杖,一道强光激射而出,正中空中的恶魔。巨龙腾空而起,张口向恶魔噬去。龙头上闪过寒光,隐匿的卢卡王子拔出法杖现身,因为巨龙的缘故,先前的恶魔之火并没有烧却他的装备。
“你对旧部还是心软啊,”奥林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对达茹动手就够难了,”奥林躲开龙牙,“现在也没那么难。遵守一个誓言,就要违背另一个。”
“你没有向我承诺绝对保护这条龙。”
“感谢你的慈悲。”
“告诉我另一件事吧,”卡拉斯问,“神的本质是什么?”
“她的本质?她和你不一样……”
这是在战争接近尾声时发生的事。
奥林打量着这座神庙,周正宽敞的厅堂,平坦的理石地面,形状规整的祭台。这一代恶魔没有信神的,他也从未修建过和宗教相关的建筑,故而没有评判的标准。但是对于监狱,他是熟悉的——尤其是为他特制的监狱。奥林经历过监狱,没有一座对他枷锁相加,所以这里称不上好。
“你不像阶下囚应有的样子啊,”神庙门口传来柔软的声音。
奥林艰难地转过头,全身的镣铐铮铮作响,角遮蔽了视线,他依然看不见什么。直到命运神停留在他面前,镣铐应声而解。
“莫伊拉,你来啦。”
奥林不咸不淡地说,抬起麻痹的手臂,试图恢复知觉,二十八天的战斗为他的诸多后遗症添砖加瓦。命运神在他面前蹲下,摇曳的裙摆如同瀑布一般散开,她握住他的左手,抚开层叠的鳞片,触碰僵硬的肌肉。这时奥林得以看清她的脸,和她的声音一样柔软的面庞,娇小的身体。
“你是工匠,要保住双手啊,”命运神放开奥林,“菲丽艾娅恳求我,我就把你给了她,真是后怕,差点把我自己也搭进去了。”
麻痹消失了,奥林揉了揉双肩。
“莫伊拉,倒是说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吧。”
“命运说出来就不再有趣了。”
“我累了,赏我个痛快吧。”
“我不会损坏给出去的礼物,更何况他回到了我的手中,”命运神站起身,“奥林,想想怎么和你的臣民解释吧,如何接受一位新神,我不要等太久啊。”
瀑布般的裙摆摇曳着远去,镣铐却没像往常那般再次加身。等到命运神的身影远去,奥林站了起来,跟随着命运神的影子向厅堂的大门走去,他甚至无力施放法术进行浮游。再打二十八天也好过在这躺尸,死了也能给君主一个交代。
走到厅堂的正中时,他没法再前进了,疲惫的身体阻断了他的行动。命运神察觉他的行动,停下脚步。
“你怎么了,”她问。
“你要这个国家做什么……如果你需要,母亲在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供奉你……”
“那时你还是个宝宝,一个婴儿可换不来国家的承认,菲丽艾娅无法说服贵族们,”命运神伸出手来,穿过无形的墙。
“是吗,”奥林情不自禁向她伸出手,那些发生在他出生前的事情充满模糊不清的气息。
“你能抚慰她的孤独,这就足够了,”命运神握了握他的手,“何况那时我改变心意了,不想成为这个国家的神。被供奉的感觉并不好,祭品是账务,必须清偿哦。”
奥林抽回手,这一下他残留的体力也消耗殆尽了。在这座神庙中,命运神的力量是绝对的。
“所以……为什么……你要统治……”
“和神灵对局的自然是神灵呀。”
“怎么可能……你们根本不配称为神灵……”
奥林倒在地板上,意识渐渐远去,对话像摇篮曲一般变得模糊不清。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也不记得命运神的回答,被亲人囚禁的既视感涌上他的身体,有如腐烂的甜香,缥缈又迷醉。他不再想离开此处,不再想与神灵为敌,世界在幻想和现实中沉浮。
这想法持续到他再次醒来。奥林醒来时身在家乡的王宫、卧室的床铺、哥哥结实优美的双腿之上。
“我不太想说,”奥林对着卢卡打了一发火球,“是个伤感情的结论。”
“我才是神灵好不好?”卡拉斯的声音在他耳边抱怨道。
“你想看可以看,别让我说出那种话来。”
“唉,我经受过的现实之中,不乏屈辱和残酷的。”
“我知道,你别急,不要打断我的现实。”
奥林回身掠过巨龙肚腹,锐利的爪子击碎龙鳞,开出又长又深的伤口。这创伤从肚腹直到泄殖腔,巨龙的内脏有如极光般闪烁着滑落,恶臭像雪花一般缓缓落下,打碎了梦幻的观感。
“你要赢啦,”耳畔的声音回荡着。
“你没有提前推演此事的结果?”奥林问。
“我在观测你的现实。”
“这才刚刚开始,你看就知道了。”
血肉和鳞片飞速从巨龙身上抖落,最终呈现出鲜血淋漓的骨架。空洞的眼中聚满火光,和惨白的锐利牙齿相得益彰。奥林对骨龙招了招手,自己则向空中的更高处浮游而去。
“如何为战?”卡拉斯的声音灌入奥林脑中。
“达茹把血肉化成魔力,从而支撑骨骼的行动。相应的,他解除了火焰的力量,这样我们就不必做无谓的属性对冲,只需毁灭对方的身体,”奥林解释说。
“你的力量还足以继续这场战斗吗?”
“可以,别担心。”
奥林引着骨龙在空中回旋,偶尔过个三招两式,像是等待什么似的。卢卡依然在龙身上,时不时放个冷箭。不停变换的高度使他难以瞄准,就算瞄准,魔法箭矢也被气流打散。在此番高度还有行动的勇气,已经是逼近常人的极限了。如果这个年轻人没有纠葛的过往,恐怕战斗会更为有趣。
奥林挥挥手,空中闪烁着质朴的暖光,抹去了黑暗的虚无。铸造的法术完成了。先前他熔了猎魔人的军械,金属生成了新的武器,他的试探结束了。诸多长矛向骨龙飞去,巧妙地卡住关节的缝隙,连成刺棘般的桎梏。
奥林趁骨龙难以行动时登上龙头,拎起卢卡向地面飞去。长矛消失了,骨龙张口向奥林飞来,全然不顾他们身后扬起的巨剑,说是巨剑,只有龙牙那么大。因为奥林在低于标准魔力强度下施法,猎魔人的装备不能形成更大体积的物质了。
卢卡挥动法杖反抗,法杖接触到恶魔的鳞片,立刻化为飞灰。骨龙接近了,近到牙齿几乎贴到奥林的头发。此时巨剑钉入龙骨脊椎,激得骨龙身体反弓,但它对此无计可施。巨剑在骨节间缓缓前进,摩擦声在空中格外清晰,巨剑一下下地前进,断掉骨龙的第一节颈椎。
骨龙的头颅向地面掉落,躯体则飞向头颅。奥林降低高度,把卢卡扔向地面,又转回骨龙的方向。一只使魔幻影衔住卢卡,将他放回地上。
“你有毒!”卢卡跺着脚叫喊,“誓言那么重要?来和我打个痛快!”
恶魔没有理会他,径自回空中去了。卢卡横过残破的法杖,向天上扔去,法杖划出弧线,落回他脚边的沙地上,像茫然觅食的鸟儿。他骂了两句,往雷甘那边去了。诸位猎魔人虽然身处窘境,但还没有完全撤出战场。
“你怎么了,雷甘大师?”
雷甘望着天空,身体颤抖着,显然不是因为荒原的寒冷。一把崭新的长剑插在面前的地上,剑身冒着丝丝热气。
“要打个痛快了,孩子,”雷甘指了指身后的队伍。
卢卡顺着雷甘的指向望去,只见每个猎魔人身边都留有崭新的武器,如果他看得足够仔细,武器上还雕刻着怪异的火环。
“‘火环之刃’,奥林亲王偶尔会亲手打造武器,作为仪式的礼器,他的每一件作品都有这印记,故而无论种类,刀枪、长弓,这些武器都被称为‘火环之刃’,”雷甘拔出剑,“陛下摄政时,恶魔贵族们对有这火环标记的武器趋之若鹜。并非是出于政治上的讨好,而是承认它的品质。有了这样一件武器,你在战场上虽不至于永生,但绝不会死于武器带来的一切问题。”
“‘武器带来的一切问题’?”卢卡疑惑地问,“这是法术的神秘范畴吧?”
“当然,”雷甘举起剑,“陛下幼年时,曾经师从命运神、学习诸多法术,这是他的权能之一。”
“权能?”卢卡愣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他其实是一位神灵吗?”
☆、第 60 章
这是发生在命运殿堂的往事。
“你和命运神之间有什么纠葛?她已经死了,秘密不该被带到坟墓里,”雷甘说,“得到答案之前,我不会罢休。”
“那是我母亲时代的事情,”鲮鲤看了看他,“我母亲是君主,也是战士和术士,她追求的魔道包括物质和神圣。其中更有……神灵的本质。”
“神灵的本质?”
“是我未能参透的知识之一,母亲掌握的最高秘密,”鲮鲤疲倦地伏下身,“与神交换的代价是我的生命。”
“你母亲……”
“与命运神交战之前,我发现了残留的神谕,才知晓此事,其中没有明言何时支付代价。莫伊拉把我关在另一座神殿里。君主杀了她,救我返乡,但返乡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印象。回过神来,已经身处此地了。”
“这不可能。”
“这就发生了,雷甘,你都不相信,君主没理由会相信。我们不可能说服他。”
白发猎魔人沉默着放下手中的鲮鲤,隔空画了几个形状,奥林咳嗽着恢复本相,胸前的伤口渗出新的血来。
“你留在迪兰吧,雷甘,我在那里有些财产,恐怕代理人都过几代了……你可以拿我的什么东西做旅费……你该比我更清楚恶魔零件的价格。”
猎魔人站起来,绕着奥林踱了几个圈子。
“命运神的问题,你要和君主解释清楚。”
“我会说明,被当成妄语也会说。取走你的旅费吧。”
雷甘蹲坐在他旧日的主人身边,仪式的余烬和空气一起沉默。他拔出短剑,灰烬随着他的动作飞舞,慢慢停在刃上,又落下。
“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我拔你一整条指甲,于心不忍。”
“你倒是用那些玩具试试看,”奥林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扔在地上的因果之剑,“用那个。”
猎人操起剑,对着奥林的角比划了两下。
“拿到这个就一生不愁吃喝了。”
“滚蛋。”
“好好好,这样的话,翅膀上的指甲也要。”
“你快点吧,我的近卫差不多也要找来了。”
“你有新的近卫了,”猎人放平剑身,摊开奥林的手。
“君主放来的密探。”
“魔偶没了,你的身体又这么糟糕,情有可原,”猎人在指甲上比量了一下,“切这?”
“动手……坦珀图斯的结果,你满意么?”
“此事很久了,灭亡是他们应得的。”
“仇恨是我们最后的慰藉了,咳咳。”
“召龙的术式很简单,有人记下来了,记录现在被首相锁在皇室的书库里。”
“最初的咒术书不是写了么,是国王才行……”
“国王是个身份,举行加冕仪式就行了。”
“那又能……怎么样?”
“有贵族让女仆去勾引皇室成员,然后生出婴儿,用婴儿召唤龙的事情。而且召出来的还不止一条龙。”
讲到此处,猎魔人运剑的手抖了抖,切下一块指尖的皮肉来。
“呃——”
“抱歉。”
“那个术式的问题是……人类的语言……吟唱时间太长了,婴儿不可能有足够的血量维持到仪式结束……”
“能招出幼龙。”
“怎么会,书在哪里?”
“皇室的书库里可是有几万本书。”
“我去找。”
“翅膀伸一伸,”猎魔人拽了拽奥林的翼膜,“别想了,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们管不了别人。”
“书库……在何处?”
“好容易捡了一条命回来,别管了。”
“你也是个人,怎么这样想……”
“我巴不得那些蠢货贵族死绝。”
“这不对……”
“我只让你帮我换掉国王,咒术书到我手上的时候这笔交易就结了。谁能料到会这样。愚蠢的贵族血脉就该断绝,可是卢卡……”
“你……”
“你呢,听信人类去指挥战争,胆子够大。”
“我可没打过仗……那个时候你还是当值的将领。”
猎魔人收起恶魔的指甲,纳入背包。
“我陪你等到近卫来。迪兰因为首相的事,对恶魔毫不手软。被其他猎魔人发现就不好办了。”
“如果被发现了呢,”奥林笑了笑,分道扬镳的场面显得更为惨淡。
“我有一本恶魔手册,现在该更新了。”
“哼。”
“我会把你画在上面的,标注:迪兰群岛上最强大的恶魔。”
“我不会……一直是这副相貌的。”
“哈,”猎魔人拍拍手,“我还想着你能登基,我在官位上躺个几年。”
“这本该是你应得的。”
“造你哥的反,好过在这默默死了,”猎魔人说,“本来还有机会和君主为战。”
“你不会想和他为敌的,不过你要是想那么做,想那么做的话……”
沉默弥漫了遗迹,只剩火堆燃烧的噼啪声和地穴外掠过的风声。
“你还是这个国家的亲王,血脉和功绩能留一条生路,想想你们兄弟的做法,真不可思议,”猎魔人打破了沉默,“坦珀图斯历代君主登基时,都会杀光自己所有的兄弟,再把姐妹嫁出去联姻;君主远征时,绝对不会留能力卓越的人选监国,以免国内生变。”
“本该如此,逆转的事实是血脉的诅咒造就的。”
“血脉?以血脉进行诅咒的法术能蔓延到上下三代的旁系,曼德刻里特的行刺怎么说?”
“哼,以人类的愚蠢,我无需解释法术的精妙。”
“你对我有所隐瞒,如果牵涉恶魔的秘密,我就不问了。但我认为君主不会伤害你。”
“哈哈,雷甘……有很多事是你不该了解的。”
“活不下去的话,就来找我。以你的法术和魔力,在迪兰占星绝对比在玫瑰堡的王宫里舒服。”
“你该走了,”奥林抬起手,“马和亚龙的震动……我的近卫来了,把这剑拿去,它是你应得的报酬。”
猎魔人拾起剑离开了。奥林刚松了口气,胸前的鳞片突然飘落、化为粉末,伤口喷泉一般涌出血来。他的身体也失去控制,不由自主地绷紧,拧出奇怪的形状。
雷甘注视着卢卡,传音法术带来的颤抖贯穿了他的身体。
“雷甘,东南大陆的君主带了十三骑翼骑兵,”奥林的声音在他脑中回荡,“战时你错失了与君主为战的机会,如果我为你们全副武装,你或许有击败君主的功绩。你意下如何?”
“做好列阵准备,”雷甘拍打着卢卡,因为身体□□,战场呈现出古典浴室遗迹般的氛围,后者忙不迭地跑开了。
“陛下,你想做什么?”雷甘握紧拳头。
☆、第 61 章
翼骑兵在云海中驰骋,撕破漆黑的天幕。距离黎明还早,斯特哈芙隆尼的夜空漆黑一片。颈上传来轻微的震动,艾德埃塔抬手盖住魂石。
“回报,”维玻到他身边并行,“找到亲王了。”
指挥官扬起手,艾德埃塔循着线条有力的手臂向西南方望去,空中火光四起,骨龙在火海中翻腾嘶吼。
“地面如何?”艾德埃塔问。
“有数百名赤身裸体的人,斥候认为是奴隶。”
“派两名军官去安置奴隶,让先锋引开达茹。”
“遵命。”
维玻传令的同时,翼骑兵并没有停下,转眼又缩短了距离战场的里程。艾德埃塔碰了碰魂石,魂石表面映出指挥官温柔的视线,散发出轻微的热量,有如它的主人那般。
“回到我身边。”
艾德埃塔轻声说,由于血脉的亲密性,他与弟弟之间的法术联系省略了繁复的吟唱。骨龙翻腾着向艾德埃塔飞来,被数名翼骑兵拦截。艾德埃塔凝视着云雾翻滚的战场,一道影子越过龙和翼骑兵,径直向他奔来。影子在艾德埃塔面前停下,身形清晰起来。
“你回来了。”
艾德埃塔说,听起来并无遗憾和怀念的情义。除去折断的双角和手中雪亮的因果之剑——旧日的神谕、灾祸的根源之一——面前的男子和他弟弟原本的相貌别无二致。
艾德埃塔向指挥官摆了摆手,指挥官从翼骑兵手中牵来一条亚龙。
“魂石给我,”亲王要求。
艾德埃塔从盔甲上取下魂石,递给指挥官,指挥官牵着亚龙,向旧日的亲王去了。
“您回来了,”维玻轻声说,“吾等甚为思念。”
与平时不同,指挥官没有得到回应。
“此处不宜举行还魂仪式,回到王城再做打算,”艾德埃塔嘱咐道,“与我同乘。”
亲王打了个手势,示意指挥官退下。
“我来此是为了道别,”亲王平静地说,“我找到了你所求之物,亦领悟了你所藏匿的秘密。那神秘将带我前往不可知之处。”
“你并没有领悟,相反,”艾德埃塔指了指和骨龙纠缠的骑士们,“在不经意之中泄露了秘密。”
亲王无言。
“我思念你,回去吧。”
“那不重要。”
艾德埃塔解下佩剑递给指挥官,放走坐骑,展开羽翼,天穹般的黑色羽翼遮蔽了阳光。
“亲缘的重要不必明言,”艾德埃塔说,说话的瞬间什么东西在他眼前闪了一下,像是流星般掠过。
“亲缘的重要不必明言,”君主说。
奥林在心中痛骂,编纂好的台词还是没能念出来,场面又要到复杂到头痛的地步。他按了按腰后的时空法杖,空间静止了。龙和骑士们停在空中,全副武装的猎魔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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