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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王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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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恶魔低声咒骂,“它怎么会在这里?”
“那是命运留下的武器,”迷雾漂浮在恶魔身边,“走吧,你还不是它的对手。”
“抱歉,还不能完成你的愿望……”
“我有别的愿望,恰当的时候,我会呼唤你。虽然你失去了权势和力量,但在某些地方,人心的柔软之处,你被需要。”
迷雾绕着恶魔旋转几圈,抚摸似的沾湿他的角,又消失不见。奥林回身望向窗台,金发的男孩探出头来,像是呼喊了什么。也许是人类的好奇心旺盛,奥林打了个隐身法术,他不想再引出更多骚动了。
☆、第 4 章
清晨时分,奥林返回工坊,维玻和法兰早在那里等他了。奥林摘下佩剑,递还维玻。
“可曾派上用场么?”维玻接过剑。
“保养得很好,用来驱赶人类再恰当不过,”奥林笑了笑,“下次不要轻易把剑给别人了,你是个战士……战士要珍视武器。”
“嘿呀,”维玻把剑挂到身上。
奥林稍微清理伤口,前往君主的居所。艾德埃塔的住处位于玫瑰堡的中层深度,与恶魔常住的天然洞窟不同,这里具有工整的门廊和居室。
在侍卫的引领下,奥林进入君主的卧室。艾德埃塔得知搜寻的结果,问清书籍的外观,派了一名骑士继续搜寻,又叫来首相,记录奥林回忆中的仪式过程,再确认他是否遭到隐匿的诅咒侵蚀。完成这些之后,艾德埃塔屏退左右,问他的弟弟:
“骑兵队还没收到符灰,我要等到何时出征?”
符灰制自矿物和骨血,是骑士为武器附着魔力、增强战力的物品。
“我也以为寻找典籍并无危险,本来想留到回来再做,”奥林亮出伤口,“剩余的交给法兰了,如果今天不需我巡城,中午时分就能把符灰交给骑士们。”
“可有别的发现?”艾德埃塔像往常那般问。
短暂的头痛袭来,奥林呆滞了一下,说:“我可能找到了呼唤死者归来的方法……这不难,其实早就找到了。”
他的兄长也展露出惊讶的表情,问:“为什么要死者回来?”
“如果死者能在城中劳作,想必我的疲惫可以减轻些许,”奥林回答,“你不这么想吗?”
“你已经有魔偶了。”
“能用的只有法兰一个,阿卡拒绝劳作,我把她关掉了。再造一个比养个侄子还慢。”
“归来的死者会是朋友,也会是敌人。敌人比朋友多。”
“先让朋友回来吧,好吗?”
艾德埃塔同意了,条件是完成未尽的工作。
骑兵队出征之后,奥林选了中层深度的一片空地作为试验的场所。艾德埃塔带着首相和几名亲卫到场,恶魔和人都未曾见过死者归来。奥林摆好事先准备的骨殖,从骨骼的排列状况来看,艾德埃塔认出了死者的身份。尤纶和扎尔曾是维修城池的工匠,两位恶魔生前理智而勤勉,在探寻矿物时死于坍塌的地下竖井。
奥林摆好乱七八糟的用品,打开书籍进行操作。太阳下沉、月亮升起的时候,两具骨殖拼接成生前原有的样貌,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用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着,亲卫们按剑待发,尸体却复而倒下,再无任何动静。等到用品消耗完毕,艾德埃塔命令亲卫收拾骨殖、首相前去墓地重新安葬。
奥林对着月光,沮丧地翻着书页。艾德埃塔停在弟弟身边,等到月光黯淡、晨光模糊、翻书的声音停下。
“诸多死者之中,”艾德埃塔说,“为何只选了两位工匠?”
“因为他们不该死,该死的是我,”奥林放下书籍,“我只想把自己埋在那里,以躲避你无尽的劳役。偏偏他们以命换命,把我送回地面。”
“几十年来,没有找到和你具有同等能力的族类,没有能接替你的工匠,你还是不能免于疲累。”
“你想过吗,没有你、我和那位首相,族群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灭亡。”
“你既然明白,何必苟延残喘?”
“你累了,”艾德埃塔拍了拍弟弟的翅膀,“我送你回去休息。”
“你怎么就不能接受灭亡?”奥林问,“我们不是灭亡过很多国家吗?自己接受这等命运有多难?”
艾德埃塔拔剑便刺,奥林格挡剑刃,而剑已越过手腕、刺中他脖颈上的鳞片。兄长亦不依不饶,扭转剑身通过鳞片间隙、径直扎入体内。奥林格开雷霆魔剑,虽不免被自己的血溅了满脸,倒也回过神来,祭出火焰□□还以颜色。
艾德埃塔挺剑弹开火焰,问:“你说有多难?”
“我不管你要攻打何处、有何等军需要求,这件事说出来,我暂时不想再去劳作了。”
奥林说完收了法术,沉默着向工坊的方向去了,艾德埃塔屏退亲卫,跟了上去。
玫瑰堡的恶魔们不清楚备战为何结束,只知道君王与临近的人类国家定下了更长期的休战条约。贵族们认为他们能把领地拓张到更远的地方,但君王表示,清点出来的军备远远无法支撑战略需要。工匠的主管、前任摄政王因为拒绝赶制武器,被投入监狱。这就是当时的恶魔和人所知道的。
☆、第 5 章
黄昏时分,维玻登上塔楼,已经有一排乌鸦在那里等着他了。维玻逐一收取信件,看着乌鸦飞出泡影之塔,越过月湖镜子一般的澄澈水面。
维玻回到卧室的时候,奥林还睡在白色毛皮之中。维玻亲吻露在毛皮外的手,把助眠用的符灰涂在主人额头。奥林微微皱起眉头,掸去额头的符灰。对他这个年龄的恶魔而言,睡眠变得难以弥补了。
“今天也有信么,”奥林低声问。
“有君王的,还有一封传令骑士的。”
“我晚些回复。”
维玻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桌前,把信笺放到角落上,用骨质的镇纸压好。书桌右侧摆着纸笔墨水,左侧是未回复的信件,有越堆越高的趋势。
尽管很少有客人到访,维玻依然需要打扫客厅。因为奥林常在午夜时分停止工作,在客厅眺望月湖。这个高度可以看到蓝色的湖面,却很难感到湖泊的湿气和湖底监狱的混乱。
紧接着是卫生场所和工坊的检修。奥林注重身体的洁净和私密,故而浴室仅容得下他自己进入;他偶尔也会心血来潮做一些小物件,更多的时候是为君王打造隐秘的武器,故而工坊与王城的别无二致。
早餐是猪肉和葡萄酒,维玻吃了自己的一份,把奥林的那份罩上餐巾。做完这些,维玻开心地步入浴池,在此处他有与主人同样的资格。等到他洗浴完毕、回到卧室,主人仍未起身。
“醒了么,”维玻小声问。
“醒了,”奥林的话音变得嘶哑。
“怎么了,”维玻上前抚摸主人的胸膛,“你的力量波动得很剧烈。”
“没睡好。”
维玻取出轻便的环形镣铐,戴到主人的尾巴上,镣铐以黄金制成,被某位先王诅咒过,可以阻断大部分魔力流动,只保持最低限度的力量。考虑到奥林的活动范围和房间的宽敞程度,倒不会为他造成生活上的实际困扰。
奥林伸了伸手,一封未开封的信件从桌上飘起,落入手中。他亲吻火漆上的黑色羽毛,熔解火漆。随着信纸铺开,兄长硬朗的笔迹展现在面前。
“我的弟弟,
对于先前的争论,没有办法。我承认你的工艺是整片大陆的巅峰,不常有,也不该作为军备的标准考虑。战士应该得到的是常规的剑和圆盾,不是礼仪般的铠甲和符灰。
我挑了些工匠,有我们的族类,也有人类,希望他们能想出稳定生产的办法。不过,一百年里不能指望他们。倘若再次开战,你要回来继续劳作。
出于长远的考虑,我决定继续派出远征军,希望他们找到合适的地方、获取发展的可能。我给出了合适的物资和人员,但核心的军队和工匠还在我手上,不用担心。
北方领主欧莉薇雅对你的手艺充满兴趣。三个昼夜之后,我会把她的信件转送给你。如无意外,应该是联姻的邀请。北方的土地物资丰富,是适合你的领地。失意、疲倦和伤痛消耗了你太多,统治是最好的滋养。
珍惜你的健康。如果你恢复了、乐于从温暖的毛皮中起身,就给我个明确的答复,我立刻去看你。有很多事务需要你的建议。
你在王城和边境留下的伟业,族群将铭记于心。”
署名和正文一样,是以冷峻挺拔的人类文字写就的。
奥林将信纸叠好,披上毛皮,起身到桌前坐下,拉开抽屉把信笺放入其中。他捏捏自己僵硬的手腕,拿起纸笔。
相比兄长使用的标准人类文字,奥林的信件保持着恶魔的原始风范,以接近连环画的图示表达。
“令人畏惧的君王,
请明确表达你的愿望,我将在纸笔能及的范围内回答。”
维玻卷起信件,封上火漆,往塔楼去了。奥林伸了伸手,以亡灵战马为火漆纹章的信件飘入他手中。
这封信来自奥林的侄子普利西安,采用典型的恶魔笔法。
“亲爱的叔叔,
你还好么?听闻月湖的牢狱是可怕的场所,你又不喜欢水。但愿父亲网开一面。
我不相信关于你叛乱的任何传言,希望散播传言的傻子们被当作远征军派出去、野狗一样死在外头。
我想去月湖见你,特此恳求你同意。除去问候和担忧,还有些咒语要请教,主要是最近流行的疾跑咒语。很多地方马匹进不去,只得徒步。如果我和马跑得一般快,就能更好地履行职责了!
‘您在王城和边境留下的伟业,族群将铭记于心。’
祝你好。”
奥林画了几页咒语,以鳞片和毛发装订好,这时近卫也回来了,奥林躺回毛皮之中,阖上双眼。
“维玻,过一阵要远行,你做好准备。”
“远行?是说远征么,”近卫问。
“你去过北方么?”
“没有。”
“君主要我去北方,他看中了那里的领地。”
“是怎样的领地?”
“充满物产的领地,适合实行和人类相同的活动。战前他就那么想了,然而战争期间我们都没有时间,无从得知,”奥林把双脚缩进毛皮,“如果和人类一样进行统治,可能陷入新的怪圈。我已经料想到一些问题……算了,你先去准备。去和你的亲朋战友告别。”
“嗯?要去很久?”维玻把毛皮的下部卷起,裹住主人的脚。
“也许很久,也许回不来了……你愿意么,不行的话,再让君主安排个近卫给我。”
“我倒没什么,”维玻坐到主人身边,面露难色,“据我所知,三百年间,你没离开过家乡。”
“我的家乡是整片大陆啊,”奥林捏了捏皮毛,“我对于离家……不期待也不抵触。大概是艾德埃塔安排的什么计划。”
“你很喜欢这皮毛么,”近卫转开话题。
“这个啊,”奥林嗤笑一声,“三百年前,君主为了庆祝我出生,特地前往北方的极寒之地猎取巨兽毛皮,精细挑选留下这张。我从小盖到现在。”
“嗳呀,说了你可别生气,”维玻不由笑出声来,“想你还是婴孩的时候,放到这毛皮里岂不是再找不到了。”
奥林打了个呵欠,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那就无从得知了……战争之后,我睡在这毛皮里,总有些许错觉。好像我不是我,而是艾德埃塔从别处得到的一把祭器,使用过度的时候才需要保养……这话不要告诉他,省得他又拿些伤心的戏码演我。”
“早饭准备好了,”维玻说,“现在吃?晚一些?”
☆、第 6 章
维玻曾是艾德埃塔的先锋、玫瑰堡骑兵的指挥官。那时艾德埃塔带着首相娅莱希雅从人类的国度归来,结束了摄政王的统治,战争也进入了后半段,艾德埃塔毫无悬念地统一了大陆。
休战时,维玻向艾德埃塔提出了辞呈,因为不想再介入战争,也不乐意浪费一身武艺,更不知道该侍奉哪位主人或神灵。
这请求异想天开,但指引臣民是君主的责任。艾德埃塔安排维玻觐见了当时知名的贵族,希望为他谋个近卫的差使,结果不尽人意。
“维玻,你到底想要怎样的主人?”经历了几次不尽人意的安排后,艾德埃塔也感到棘手。
见到帕德威尔之前,维玻自然不知道自己讨厌体格过于庞大的同类;见到北方的领主之前,他也不清楚自己抵触贵族的复杂家系;衰老的深宫嫔妃、年轻的私生子、好战的新贵,统统无法唤起他的兴趣,也无法让他恶心得彻底。
“我侍奉你就好呀,”维玻回答。
“你让骑兵队和后宫怎么想?”
恶魔并无政治气息的预感,骑兵队的莽夫和后宫的嫔妃在理智上也毫无差别。只有艾德埃塔的不耐烦是显而易见的。
“就在你身边吧,不远不近的地方。”
艾德埃塔思索片刻,说:“你要不怕寂寞,回到奥林那去。”
维玻在整理军备时见过亲王,那时亲王已经不是摄政王了,和工匠们灰头土脸地在工坊中劳作,要不是那酷似艾德埃塔的样貌,很难让维玻想起他的身份。
“亲王长得这么美了,我要做□□的近卫。”
“搞我弟弟?”艾德埃塔露出罕见的暧昧笑容,“嫌命长?”
“我为你打了这么多胜仗,要因为此事处死我吗?”
“你应该最清楚,奥林本来能打赢战争,但我回来了,”艾德埃塔拍了拍维玻的肩膀,“你是我任命的指挥官,他会怎么对你?”
“你提议让我到亲王那里去,总不会让我送死。”
“奥林的亲信战时都牺牲了。他认为是我的责任,我要是不去人类的国度,此事根本不会发生。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叛乱嘛,”维玻笑了笑,“发生在想象之中就够了。”
“你的职责是抚慰他的身心,别做得太过。”
“下一场战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嗯,好想要亲王打造的铠甲,镶满闪亮宝石的那种……”
闪亮的宝石通常存不住多少魔力,对恶魔毫无实用价值可言。
“服侍他是危险的差使,铠甲挡不住,”艾德埃塔递过一个细小的口袋,“给你救急之物,谨慎使用。”
维玻接过,解开口袋的系绳,里头是十片漆黑的羽毛。
“这是……给诸嫔妃安胎用的啊?”维玻问。
“魔力就是魔力,看你怎么用了。”
“我明白了。”
艾德埃塔命传令骑士宣亲王觐见,维玻侍立在艾德埃塔身侧,天色渐晚,远处传来钟声。艾德埃塔在王位上就座,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偏了偏脑袋,对说维玻:
“你现在还是骑兵的指挥官,有什么想问的么?”
“想问的没有,想说的么……”
“说吧。”
维玻附耳上前。
“你们这是把我塞到末日之火里烤,”艾德埃塔听完,笑了笑。
此时一名侍卫飞入殿堂,跪伏在王座前。
“亲王带了武器来,”侍卫说,“是把魔剑,魔力浓度很高。”
“给我用的,让他带进来。”
侍卫应声退下了。没过多久,身着黑色法衣的亲王来到王位前,呈上一柄长剑。艾德埃塔让亲王就座,示意维玻接过剑。
“日安,”维玻抬起双手。
“日安。”
亲王将魔剑递了过去,维玻接过剑,粘了一手湿润的血迹。维玻抱剑入怀,翻了翻手心,迎来艾德埃塔眼角的余光。
“什么意思?”艾德埃塔问,“战事已休,不需要用血铸剑了。”
“我想出游几天,”亲王轻声回答,“此物是赠礼,需匹配你的身份。”
“时局不稳,出游危险,我不允许。”
幻觉般的火星在维玻面前闪过,转眼间又消失不见。
“还有什么事……非要在此讨论?”亲王问,声音轻不可闻。
“安排一名近卫照顾你的日常起居,你意下如何?”
“为什么,魔偶法兰就足够了,”亲王愣住了,“这是人类的做法么?”
“和人类没关系。有这名近卫,你可以放心出游,让魔偶进行劳作。”
“哦,这么放心,这位的实力是否和你不相上下?”
“论带兵的实力,确实如此。”
“有这等力量,”亲王的目光停在维玻身上,“为何还要做近卫?”
“现在的问题不是力量所能解决的,需要适当转变行进的方向。”
“又是人类教给你的想法,是不是?”短暂的苦痛表情从亲王脸上掠过。
艾德埃塔从王座上起身,“剑。”
维玻将魔剑递给艾德埃塔,层叠的角遮蔽了亲王的表情,短暂的陌生席卷了他们的胸膛。
“维玻,和你的主人回去吧。”
艾德埃塔接过剑,向朝堂外去了。月光下,巡夜士兵的身影像树林一般透进朝堂。奥林凝视着艾德埃塔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
“唉,好久不见,你还做了骑兵,让我感觉陌生了,”奥林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你不会和君主一样,养成了悲天悯人的习惯吧?”
维玻在礼服上擦干血迹,自然地挽住奥林的手,接触皮肤瞬间的强烈魔力流动几乎将他逼退。奥林察觉到了,迅速收敛了力量。
“如果你觉得有,我可以改改,”维玻挑了挑眉毛。
“你回来就好。熟悉的面孔能让我宽慰些了。”
维玻调整气息,再次握住奥林的手,越过手指的缝隙,扣住手背上炽热的鳞片。奥林身上传来的力量和艾德埃塔别无二致。这样的恶魔,要么死在战场,要么走上王位。然而应当的命运都未降临。
维玻不由好奇起来,纯粹的力量在这个时代中究竟扮演何等角色?
☆、第 7 章
晚霞从空中流动而过,为黯淡的鳞片染上淡淡的色彩。近卫亲吻主人的手背,发出爱语般的呢喃。
“不带你去北方了,”奥林说,“你就回骑兵队去吧。”
“为什么?”维玻问。
“我才想明白,君主信中说‘统治北方’是什么意思。”
“我在和你亲热,你却在想君王赋予的使命,我伤心死了,”维玻在主人指尖上啃了一口,“不过,君主是什么意思?”
“联姻,”奥林叹息一声,“劳作残留的迟钝还在干扰我的思考……今天有信么?”
“有的,箱子最上面的两封。”
“嗯,”奥林伸了伸手,信件漂浮而来,停在他手中,“你不要动。”
维玻把头埋到主人双腿之间,嗅闻干燥火热的气息。奥林把近卫的发丝理出一卷,卷在手中,再在他脸前展开信纸。
第一封信来自君主。
“我的弟弟,
日安,想必是过度的疲劳夺走了你的思考,我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确:我们在领地上已经穷尽了发展的办法,需要探索者去发现新的文明。
此外,我要最大限度地保持统治。当前的秩序需要维持,远征的风险亦要分担。
随信有一箱药草,敷在额头上有助于舒缓心神。祝愿你尽早摆脱疲累的困扰,我想见你、拥抱你。
客套话不说了,另附欧莉薇雅的信。”
奥林扬手烧了信,展开第二封的时候,连续的头痛再次侵袭了他。他把信放回书桌,收紧手臂。维玻察觉了主人的异样,温柔地抚摸他,亲吻他的腹部。
奥林抬手抵住维玻的额头,说:“这疼痛怕是要随我到墓地里了……你先出去,疼痛带来的瘴气会传染……”
“请允许我来分担。”
维玻轻声说,将镣铐戴到主人颈上,捧起苍白疲惫的脸。奥林不再克制,□□出声,仿佛叹息一般,介于无奈和悲伤的中调,也和叹息一样短暂。
等到主人的呼吸平复,天空也显露了夜晚的颜色,与湖泊一同陷入静谧。
“和我说说话吧,”维玻亲吻主人的胸膛,那里的皮肤因为衰老和疲倦的侵袭,失去了坚硬的防护,呈现出丝绸织物般的柔软触感。
“嗯……”
“传闻首相让诸多贵族迁出城去,这是为何?”
“为了……寻找族群延续的可能……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的战友们察觉反叛的迹象。”
“反叛么,谁……”
“此处只有你我,情势危险,在城中、在君王身边更为安全呀。”
“嗯……战时……死伤诸多。是报复我的好机会。”
“打仗就会有死伤,这又不是你的责任。”
“君主回来之后,死伤就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了。”
“先王的先王都是那么打仗的,艾德埃塔之前所有的王都那么打,我也相信你能取得胜利,”维玻握住奥林翼上的指骨,“艾德埃塔的做法比较奇特,尽管有力量,但他不完全凭借力量。或许是被他称为‘理智’的东西,但那个东西和士兵了解的理智,完全不是一码事。”
“他每次都这样。每次去人类的国度……在我出生之前。每次回来都有所不同。”
“每次都更加强大。”
“你不该知道,”奥林犹豫了一下,“不过,也没什么关系。艾德埃塔很喜欢人类,我没有那么喜欢,因为人类缺乏精神性,对物质也依赖过重。他带回来的首相也承认这一点。”
“这有什么问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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