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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千里追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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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有似无地冷哼了一声,松开温念远的手腕就要转身。
刚刚迈出一步,他忽觉指尖一麻,然后那种麻意顺着指尖迅速蜿蜒而上,扩散至全身,直到整个人都完全无法动弹。
呆立在人群中,怒意在眉心一闪而逝。
什么叫得寸进尺?什么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这该死的姓温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这些年简直白长那么高,一点都不……可爱!
让七弦公子没有想到的是,更大胆的事还在后头。
僵立在人群中的他正不动声色地调动内息想要冲破被点的穴道,却冷不防双脚忽然猛地离地,整个人腾到半空,他不敢置信地转动着瞳仁,去看那个面色坦然的男人。
温念远竟然,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给打横抱起来了!
“放手。”低声威胁着,七弦开始思考一千零一种杀死弟弟的方法。
先吊起来,用鞭刑;再绑上铁链,扔水窖。啊,没错,上回没用完的酷刑,在他身上一个一个试一遍。
他可以让温念远消失得毫无破绽,也可以让温念远死得轰动武林,只要他愿意,只要他——先从温念远的横抱中挣脱出来。
如果七弦上次在客栈中没有睡着而是清醒着的话,就会记得这并不是自己第一次以如此情状被拥抱着行走,也许会威胁得更冰冷一点。
然而那个男人显然并不为丝毫没有威慑力的威胁所动摇,稳稳地抱着怀中的男人,没入人流之中。
无数陌生人的目光在他们两个身上匆匆扫过,有短暂停留也有立即移开,大部分人却有意无意地分开一条道路以供两人行走。
事实上他们的行为根本算不上惊世骇俗,因为在世人看来,七弦略显苍白的脸色显示他极有可能是个病人,甚至有人热情地上前指明了医馆的方向。
温念远微微颔首,低头望向脸色仿佛结了一层冰霜的七弦,蓦地沉声,语不传六耳:“你明知,我从不觉得你不祥。”
虽然想法跟现实往往背道而驰,然而那些往事,非他所愿。
他也知道,七弦并没有他所表现那样凉薄,否则,他只需叫一声青桐,那个隐在暗处的少年就会出现。
并非他武功不如青桐,然而当街对上,未免张扬。
七弦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反驳,只是睫毛微微一颤,最终移开目光,不再看他,双眸所及之处,陈记赌坊依然喧哗无比,在夜色中仿佛金漆琼楼,穷奢极欲。
渐行渐远。
一直把人抱回自己那家鬼气森森的客栈温念远才放手,极其耐心地将人搁到床上。
每一次都这样,温念远极度热衷于把七弦放在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好像只有在自己的领地里,才让人觉得无虞。
深吸了一口气,温念远尽量放缓自己的脸色。
七弦离开家后的那么多年里他习惯了总是面无表情地望着远方,后来下定决心去追逐的时候却已经很难改变面无表情的表情,以至于有时候他看上去让人觉得简直无法接近——就如同背负诅咒的不是七弦而是他一样。
此刻所谓的放缓脸色,也不过尽量让那些僵硬的血肉软和一点罢了,
伸手解开床上人的穴道,他眼看着重获自由的男人眼中满含凛冽之色、瞬间跃起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不由得仰着头,艰难地说:“跟我回家,父亲那里,我会说服他,所谓命运,在人,不在天。”
七弦微微侧头,看着说话已经很艰难却还是坚持在说废话的人,他摩挲着他的颈动脉,感受那里传来象征着生命迹象的蓬勃跳动,突然意味不明地说:“命?”
“你真的知道当年发生的是什么么?”
温念远一怔,哥哥离开家,难道不是因为那个命犯血煞的批命么?还有……其他的原因?
看着他脸上变幻的表情,七弦收回手,一把将人推开,以一种吟风弄月般极其风雅的语气表达了自己的不屑,“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从来都那么蠢。”
说完挥手,一把阖上了帷帐,将人隔绝在外。
不过一层纱而已,如果温念远愿意,随时都可以掀开甚至扯下弄烂,然而他却没有动,念及刚才七弦言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他发现也许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离那个男人,好像又远了一点。他搜肠刮肚地想自己该再说些什么,却发现竟然词穷,只好保持沉默,反而是床上的人先开口。
“出去。”七弦斩钉截铁地扔出一句。
既然木已成舟,他今晚是势必得待在这里了,看看那个连透着一层帐幔都实在是让人看不顺眼的大型障碍物,还不如反客为主立刻赶人,反正他从来都不在意这里是谁的地盘。
然而温念远这一次并没有听话地乖乖离开。
他摆开椅子往桌子边一坐,拿起桌上的茶壶将扣着的茶杯拣出一只来,倒了杯茶放在手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帷幕后隐隐约约的影子,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看情形,一坐一夜也未必没有可能。
两人僵持了半晌,温念远依然稳如磐石,连手指都不动一下,倒像要把谁看到地老天荒似的。
床上传来一阵声响略大的悉悉索索之声,七弦最终妥协般地转过身背对着外间闭上了眼睛。
眼不见心不烦,只当不存在就好。
这一觉竟睡到了第二天晌午,陷在柔软到让人难以割舍的被褥中,七弦睫毛微颤,缓缓地睁开眼睛。
深潭一般的眼波有片刻的茫然,仿佛忘记了今夕何夕,好一会儿,睡意朦胧的脸上才慢慢变化出表情。
竟睡了那么久。
无知无觉,无梦无魇,血色与悲声,仿佛已经远远离去,或者从未存在。
春葱般的手指撩开帷幔,七弦眼风扫过,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坐在桌边岿然不动的身影,和那双清明无比、目光专注的眼睛。
他竟真的这么坐了一夜?
刚刚睡醒的男人大概因为天热的缘故,脸上透着一抹薄红,低声骂道:“愚妄。”
温念远只作浑然不觉,一夜未睡的他看上去依然精神饱满,只眼角下几不可见的一点青色透出微微的倦意。
见七弦起了床,他起身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透进来,然后随意地说:“这里湿气太重,不宜久留,你若不肯回去,就往南走。”
锦官城地处低湿之地,他说得也不算错,七弦正在整理衣摆的身影却忽然一怔。
他感觉到了某种言外之意,脑中千头万绪呼啸而过,然后抬头看了看窗边的男人,眉间轻蹙,“锦官城出事了?”
温念远不答。
他心下一沉,“是陈家?”
第18章 误会
……………
陈家确实出了事。
陈家公子失踪了。
温念远本不想让七弦听到消息,尤其是在他与陈家那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刚刚有过一面之缘的情况下。
他不信什么命犯血煞怨气缠身的命运,也相信七弦更不愿屈从于这样的无稽之谈,然而这样的事情屡屡发生,却仿佛真有鬼神在冥冥之中低语,要人无法抗拒。
然而七弦的敏锐让人心惊,他分明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对方却还是察觉了。
面对逼问,温念远没有丝毫犹豫地摇头回答:“不,没事。”
七弦不置可否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淡淡地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说谎的时候,不要太专注地盯着别人的眼睛。”
物极必反,一个人心虚时也许会眼神飘忽,也有可能更加坚定地直视他人双眼,希冀获得认同。
温念远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反驳,七弦忽又笑了笑,尾音轻扬,“你怕什么?”
继续无言的温念远暗道,怕什么,当然是怕——“怕我觉得陈家出了事,都是我的缘故?”
“……”
“我不会这么想的。”七弦将头发随意拢到脑后,临窗立着,平时总是一副慵懒模样的男人此刻脊背挺直如松,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佝偻。
“我没有罪。如果天地不仁,我就替天行道,让这天底下所有阴暗肮脏的东西都暴露在世人眼中!”
温念远一震,这个男人,到此刻说话时音调语速依然优雅平稳,甚至凭空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艳色,说出来的话却字字重愈千钧,砸在他的心头。
事实上,七弦公子从来都不缺气度。
那样的白衣翩翩、玉树临风,是江湖上每个少女梦中柔情似水的情人。
神秘的、风雅的、亦正亦邪的、不守礼法的、行事乖张若即若离的、令人魂牵梦萦的。
却很少有谁看到,他一样也有风骨。
七弦公子,从骨子里实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如果他没有站着,必然是因为他不想站着,而不是因为谁不让他站着。
温念远此刻心里感到五味杂陈,为七弦的豪言而震撼甚至隐隐骄傲,同时也遗憾地发现,自己竟然从不知道,这个看似万事不萦于心的男人灵魂深处竟然有着那么多的愤怒。
是的,愤怒。
多年来不断积累隐在心底层层叠加的愤怒,不止是因为他所遭遇的,更是因为所眼见的,这红尘中每一种令人齿冷的恶欲。
这愤怒让他一直游走在正与邪的边缘,冷眼看这世间蝇营狗苟月圆月缺潮起潮落,时而优雅温和、时而阴冷残酷。
温念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上前不顾七弦并不乐意的目光抓住他的手,在对方挣脱之前坚定道:“走吧,我们去陈家……哥。”
陈家已经乱了。
陈记名下的铺子依然照开,人潮比往常还要汹涌,生意却比平时要差的多,来的那些人都在打听着陈家公子失踪的事情,一时之间弄得人心惶惶。
连陈记各个店铺中的掌柜伙计都满心担忧,只怕陈家出什么差池,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带他们也丢了活计。
府里更是一片愁云惨雾,守着金山银山的陈家当家陈洪威面对自家夫人痛不欲生的眼泪完全无可奈何。
更何况连他自己都觉得眼前一片黑,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最后陈洪威只得让丫环把夫人请回房去好好休息,没了妇人嘤嘤嘤的声音在耳边聒噪,他总算稍稍冷静了下来。
他生意能做到那么大,虽然没读过之乎者也,却也不是个没主意的人,脑袋稍微冷静下来,就理出些条理。
吩咐家里的大管家先放出风去,陈家出高价悬赏,无论哪个只要把他儿子找出来送回来的,通通给予丰厚报酬。
大管家崔有德忙忙地吩咐了下人去做,然后又回来听差遣,陈洪威这回却犹豫了半天,在想要不要报官。
倒不是他对衙门有什么偏见,对于现在的陈家来说无论黑道白道,只要能走得通,就是有用的道。
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儿子的失踪意味着什么,背后的人想要干什么,若是轻易报官,如果惹怒了幕后人,只怕得不偿失。
“有德啊,少爷这事,依你看,要不要报官?”他长吁短叹,简直快把自己下巴上的胡子都给揪没了,眉宇间都是沉沉郁色。
崔有德也是愁容满面,想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讲了自己的想法。
“老爷,小的觉得报官还是先缓一缓。”
“老爷您想,您一向持身慎正,应该没有和什么人结下愁怨;若是此次贼人只为求财,惊动了官府反而不好。再者,听下人来报,少爷失踪这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只怕官府已经知道了。”
重重地哎了一声,陈洪威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无力地挥挥手,“再多多地派家丁出去,找!认真找!你也注意,若是贼人谋划,必然有动静。”
“小的明白,老爷……”崔有德还想说些什么,忽然有人慌里慌张地冲进来,气喘吁吁地叫着,“老、老爷,不好了,有两个凶神恶煞的江、江湖人……”
崔有德白了他一眼,训道:“老爷面前,你看看你成个什么体统,好好说话,不会就闭上嘴。”
那小子吓白了脸,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刚说了一句“回禀老爷,有、有两个凶神恶煞的江湖人闯进——来了。”
他呆呆地看着施施然走过身边的一白一青两道身影,嘴里的话不知不觉就停了,反正也已经晚了。
陈洪威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扶着椅子的扶手迅速打量了来人几眼,见那白衣人脸上戴着面具,状如恶鬼,果真凶神恶煞,令人感觉可怖。
然而他现在不能露怯,只能强撑着试探道:“不知两位大侠有何贵干?陈某眼拙,见识浅,若有怠慢之处还请多多包含。”
嘴里一边说着,心里却万念闪过。
莫非这两个就是抓了他儿子的人么,他们想要什么?这些江湖人进他家如入无人之境,实在是……都说江湖人是杀人不眨眼的!
七弦公子假装看不到面前那些人眼中的惧意,只微微颔首,“在下七弦,与朋友听闻府上有人失踪,传言是令公子。正是为此而来。”
陈洪威只觉得对方自报的家门有些熟悉,然而他是商贾,虽然结交三教九流,终究不是江湖人,一时间也没能想起七弦什么的到底是谁。
只反而让他在听到这两人是为了自己儿子而来的时候心下一惊,刚想说点什么,却听廊下传来一阵细细的抽泣声。
“呜呜呜……爹爹……呜呜……哥哥……为什么哥哥不见了……爹爹……”小孩子哭哑了嗓子的声音不停地传来,声嘶力竭得真是令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瑞儿,你怎么跑出来了。”看着从走廊那头跌跌撞撞奔过来的小儿子,陈洪威顿时脸色更差,心里简直在跌足。
我的小祖宗呦,这两个说不定是绑架你哥哥的亡命徒还在这儿呢,你这会子跑出来,那是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他急的直想把人给踢回去,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那俩煞星还正在面前站着。
当然,他也没有发现,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在看到一团肉团子正从走廊那头滚过来时衣角微微一动,仿佛不动声色地长出了一口气。
而哭天嚎地的小娃娃此刻却已经看到了七弦和温念远。
当然,在他的眼里已经自动把温念远给排除在外,小东西止了哭声,狐疑地看着戴面具的男人。
他看了半天,忽然扯了扯嘴角,要笑不哭的,一张脸皱的要多难看多难看,一阵风一样扑到七弦身边,扯着他的衣角。
“你……你是那个漂亮哥哥,对不对?呜……你就是那个漂亮哥哥!”
陈洪威吓了一跳,真想把这个自投罗网还投得那么欢实的幺儿给拎回去,却只能脸色极差地给身边的大管家使了个眼色。
崔有德会意,上前要把小少爷抱起来,嘴里说着,“小少爷快跟小的回去,夫人正找你呢……”手刚伸到他家小少爷腰间,人却不见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七弦弯腰把陈英瑞提溜起来,伸手拍了拍他屁股上的灰,淡淡地说:“没事就好。”
说着竟伸手揪了揪小孩儿的脸颊,然后把人往还愣愣伸着手的崔有德怀里一塞,转身重新望向陈洪威,施礼道:“陈老板,令公子既安然无恙,在下等告辞。”
这个时候,陈洪威终于记起他为什么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号耳熟了。
七弦公子!
传说中无案不破的七弦公子!
他心下忽喜忽忧,见人转身要走,再也顾不得什么畏惧不畏惧,忙伸出手去试图挽留来人,被七弦轻轻避过,无奈只得急迫地喊道:“大侠!大侠且慢!”
可惜对方显然对他并没有兴趣,脚下未停,头亦不回。
陈洪威正为自己有眼不识泰山而懊恼,被身边管家抱着的小儿子又哭闹起来,抽抽噎噎地一会儿要哥哥,一会儿要漂亮哥哥,挣扎着挣脱了崔有德,跌跌撞撞地去追七弦。
一个没站稳,差点给人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虽然没摔个狗啃泥,还是吃了一鼻子灰,被七弦嫌弃地用脚尖点了点,便呆呆地抬头看着两人,小模样儿真真令人怜惜。
温念远拦下七弦再次意图不轨的手,将陈英瑞拉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回头看身边人,“既然失踪的是陈大公子,你打算——”
七弦与陈英瑞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余光瞥见一路小跑上前陪着笑脸满含希冀地看着他的陈洪威和崔有德,轻叹一声,“罢了,孽缘也是缘。”
第19章 对峙
……………
陈洪威听对方这明显是松口了,顿时大喜,一迭声地高喊着要下人去准备酒席要好好招待七弦公子和……
他看了看温念远,隐约记得传说七弦公子身边总跟着个青衣小僮的,虽然这个“小僮”看上去似乎年纪大了点,但江湖人么,岂可以常理度之。
于是也便笑着让人将“小僮”迎下去别处设座款待。
小丫鬟一步三颤地来请温念远的时候,温念远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显然没明白这乱七八糟的一家子是怎么回事。
七弦瞥他一眼,假意咳了两声,没什么诚心地掩了掩笑意,若无其事道:“青桐,你随人去转转,看看这府里的格局。”
陈洪威、崔有德和陈英瑞便眼睁睁地看着某个明明空无一人的隐蔽角落里突然冒出个人来,遥遥向这边躬了躬身,便转身离开。
他速度极快,几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定睛时哪里还有什么人,顿时浑身冒出涔涔冷汗,活了这么多年才发现自己这搁在脖子上的脑袋原来一点都不牢。
此时陈洪威显然也明白七弦公子身边那个男人明显不是什么随从小僮了,想到自己将人看成仆人的无心之举,顿时心跳加速。
“对不住对不住,大侠您看我就一粗人,只会看账簿子,来来,席上请席上请。”
温念远倒并不以为意,直到七弦把青桐叫出来他才明白刚才别人是把他当什么了,只是他冷着一张脸,让陈家人只觉得寒气扑面,还以为惹了人不快。
见陈洪威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七弦不得不出声提醒,“陈老板,现在若要开席饮宴,只怕大公子就真的性命有虞了。”
“对对,大侠说的对。”陈洪威一拍脑门,“那该如何是好?”
被谅在一边的小胖子看看自家爹爹,又看看遮着脸的漂亮哥哥,很多事情他还不懂,但他听懂了一件事,他爹爹希望这位漂亮哥哥把他不见了的哥哥找回来。
“漂亮哥哥,你能把我哥哥找回来的,对不对?”
自从发现杵在那儿冷冰冰的温念远后,陈英瑞已经不敢直接去蹭七弦的衣角了,只好一小步一小步地往目标挪去,以为自己的小动作不会被发现。
温念远看了看那小孩,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大部分人——花痴女侠们除外——在看到他和戴着面具的七弦时都会觉得温念远比较容易亲近,而不敢接近七弦。
这小东西怎么就反个个儿,没被那面具吓哭,倒对温念远避之不及跟见了鬼似的。
其实一个小鬼怕不怕他温念远完全不在意,但这小鬼同时还老去蹭七弦他就觉得郁闷了。
每每看到七弦站在人群之外孤独寂寥的身影时他恨不得把人一个个扔到七弦身边去给他制造点热闹气氛,可现在真有人愿意接近七弦了,他又没来由地不舒坦。
七弦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男人正在转些什么花花肠子,低头看着小步小步挪着的陈英瑞,弯弯嘴角,“也许吧。”
崔有德见机抱起了小少爷,陈洪威引着七弦和温念远往正堂坐定了,先把陈家大公子陈英祥失踪的始末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按七弦的要求,尽量什么细节都不放过。
管家本想把少爷抱回陈夫人那儿去,奈何人家怎么都不依,又是主子,最后只好往七弦旁边的座上安置了,自己下去吩咐茶点。
“英祥已经三天不见人影了。”陈洪威满面郁色,诉苦道。
温念远心中一动,三天,就是说七弦还没来时那姓陈的就已经不见了。
他不由自主地抬头望了七弦一眼。
对方却并不回望他,坐姿丝毫不变,一手支颐,目光在正堂一一扫过。
堂中桌椅乍看上去似木非木似玉非玉,触手温润,凉意沁人心脾却不带一丝寒气,每一张恐怕都不下万金之数。
而脚下铺着的地毯更是整张整张罕见的银狐狐皮,银狐难得,王侯贵族得了也是拿来做衣物,陈家却拿来铺地,可见豪奢。
更不用提屋中摆设挂饰,虽然于摆放品位上来说实是恶俗,价值却不可估量。
看来陈家生意依然兴隆富贵鼎盛,没有外强中干的问题,家资方面绝对令人歆羡。
他微微垂下眼睫,目光落在陈家端上来的茶上,茶汤莹碧,茶香更是沁人心脾,幽而不冲,浓淡适宜,也是顶尖的好茶。
更难得是煮得也好,没有糟蹋了茶叶。
看来陈家也不是没有风雅的人物。
“陈大公子既已失踪了三天,何以今天才闹得满城风雨?”七弦端着茶盅,却始终没有喝,抬头望着陈洪威。
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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