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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安-雨落风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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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一行人围坐到一团,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了前面两个月行军途中的趣事,众人纷纷笑得开怀。
我坐在赵仁身侧,同他们一道笑,手上毫不含糊地将酒往碗里倒。
赵仁自前日偷溜出帐被梁伯训了一顿后,便被勒令禁止这几日不得多喝酒,不得离开府中超过半日,不得进行骑马等剧烈运动。此时对方见我毫不犹豫的往自己口里灌不知第多少碗酒,不无嫉妒道:“还是少喝点吧,明儿还要起早赶回花洲呢。”
众人皆知知他心中因不便碰酒不大痛快,因而此话虽在平时听起来颇为扫兴,但此时众人却打了鸡血似的纷纷喝酒喝得更卖力了。
“将军,知你现在不能喝酒,将士们为感谢您的大恩大德,就勉为其难地替你将这碗酒干了吧!”夏磊笑眯眯道,说着仰起头咕噜咕噜一口把酒干了,末了还发出一阵舒爽的声音。
赵仁皮笑肉不笑地踹了对方一脚:“行啊,涨能耐了?还知道那我开刷了?”
“小的哪儿敢,”夏磊满脸无辜看向我:“萧先生,您说小的刚刚是不是为将军好?将军怎恁的就不理解呢?”
我心道,论起脸皮厚度这家伙真有做我衣钵传人的潜质,面上随口和道:“你们将军方才同我说,他心里感动得很,只是面上不好意思。”
话刚出口,便感觉腰后肌肉被大力一拧,我脸色扭曲了一瞬,心中苦笑,下回还是别在赵仁这小心眼的家伙面前逗他了。
众人吃饱喝足,正四散而去,我忽听门口传来一阵颇为熟悉的声音。
“圣旨到——”
一如既往地又尖细又凄厉……张公公的声音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我抬手揉了揉耳朵,莫非酒喝多了,产生了幻听?
忽见门口走进来十数个人,其间领头趾高气昂向前走的不是那张公公又是谁?
张公公拿着圣旨在庭院中站定,留下的三三两两的人这才反应过来,酒醒了大半,跪在地上接旨。
“神武军众将士接旨,对于今年夏西晋之突袭,朕甚感烦忧,亏得神武军众人守住战线,即使等来了京中来援,否则南燕江南国土危矣,是而朕心甚慰,此番神武军功劳巨大,虽为民间自建军队,其纪律组织不亚于王师,朕特此加封神武军将军赵仁为明武大将军,封神武军为江南第一军!”
我同他们一道跪着,心中却因皇兄此举泛起了一丝波澜。皇兄怕是嫌我办事速度太慢了,原先只是将此招安的任务派给我,仅仅是让我来游说的性质,此番却是光明正大地试探起了赵仁的意图,如若赵仁等人接旨,他们若是不接旨,那么其心可昭。
赵仁却似乎压根没在意过这些,面容沉静的说了一句:“赵仁接旨。”
说着从张公公手中接过圣旨,并起身。
张公公突然又转头看了我一眼,笑眯眯地将一封信塞到我的手里,低声道:“王爷,这是皇上给您的私信,还望王爷早作准备。”
周边人似乎见我同这张公公神态举止间透露出我俩颇为相熟,眼神狐疑。唯独赵仁没什么反应地垂眸站在一边。
我将信收进袖中,顺手塞了对方一锭银子:“有劳张公公了。”
京城来客走了之后,场面一时有些寂静。
“没事了就都散了吧,天色也不早了。”赵仁淡淡对周边人说。
……
交给你这么一个任务你居然带了十天半个月都没半点进展……还打算赖在那儿不走了?朕对你实在是失望,最迟明日晚收拾好行李回京,不日便是母后生辰,备好礼物,不得缺席!
看着面前这张没写多少字,却字字带着……恨铁不成钢的信,我沉默了半晌。
忽听门被敲响,我折好信,塞回袖内。
“进来。”
见到来人我却是一愣。
“阿仁怎么还没睡?”
赵仁走上前昏黄的灯光下对方的神色带着几分犹豫,几分不安。
我拉他坐下,伸手蹭了蹭对方的脸蛋,笑道:“怎么啦?这副表情?”
赵仁呼出一口气,将我的手扯下:“你是不是要走了?”
“嗯……”我漫不经心地伸了个懒腰:“母后生辰,不回去岂不显得太不孝了?”
“……什么时候回来?”
“十天半个月吧……”我看了对方明暗不定的脸,嘴角一勾:“怎么,不舍得?”
“你不是说过,你母妃在你很小的时候就……”
“是啊,”我点点头:“大约在我六七岁的时候,整日也等不来父皇,在床上病死了,说是病死,其实也不清楚是不是自然的病死,后来过了几个月,父皇才真正注意到我,将我过继到了皇后娘娘名下。”
“那皇上……”赵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皇兄是真正的嫡子,皇后娘娘亲出,自幼便同我一道长大,感情自然也较其他人好上许多。”我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赵仁静静看了我一眼:“你那么小,过的很不容易吧。”
“心疼我了?”我笑着将人抱进怀。
赵仁没有挣扎,脸埋在我的颈侧,低声道:“李明霄,你得答应我回去京城之后一定会回来。”
我抚摩着对方因准备入睡了披散在背后的手感颇好的长发,在其耳边轻声调笑道:“回来做什么?”
“回来见我……”赵仁说着鼻尖贴上我的肩膀,蹭了下后,我突然感觉颈边传来酥麻之感。
对方舔了下方才轻轻咬出的齿痕,抬头眼带笑意:“回来干你想干的事。”
对方简直是在玩火。我自然不好叫他失望,低头狠狠吻了过去。
这晚赵仁堪称热情。在我看来,热情的都有点不正常,叫我心生疑窦。
我侧头看了眼在身旁躺着的人,问道:“莫不如你随我一道回京?如此岂不皆大欢喜,阿仁也不必再受相思之苦。”
对方对我的不正经只是象征性地嗤笑了一声,随即道:“随你回京?那我怕是有去无回了吧?”
“怎么会?皇兄是个好人,终日为国操劳,说过的话也向来会做到。”
对方的身子在我怀里却是一僵,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李明霄,你要知道,我同你发展成如今,不表示我会因此将神武军教给朝廷,受你招安。”
我心中因对方的话隐隐有些不悦,但见其神色间隐隐有一丝惶惑,哪里再好说什么。
我叹了口气,吻了吻这人的额角:“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赵仁神色一软,将脸埋进我的手臂,低声道:“困死了,睡吧。”对方自己是这么说,片刻后却又开了口,声音微弱,几不可闻。
“李明霄,你很喜欢你的皇兄?”
“怎么?又吃醋?”
“他对你很重要?”
对方问得认真,我想了想,便也认真回答:“嗯,是很重要。”
赵仁半晌没再说话。
……
第二天,众人回到花洲,不出意料的全城百姓皆欢呼着出来迎接了,一派的喜气洋洋。见高楼上许多明艳动人姑娘都冲我们一行人挥着帕子,将士们心中更是激动的不行。
“萧公子!奴家都好几个月不见你了,想死奴家了!进来坐坐呗?”经过花月楼,我先前再此地结实的旧相好一个个涌了上来,巧笑倩兮道。
赵仁一旁似笑非笑的扫了我一眼,我一派的正人君子模样:“待会儿还有正事呢,本公子今日就不奉陪了。”
“萧公子!怎的才几个月你变得就这般无趣了?”花月楼头牌姑娘不满地嘟了嘟嘴。
“萧公子,你分明还同奴家山盟海誓过的,此番全忘了么?”另一女泪眼婆娑。
我颇有些面子上挂不住,随口应付几句便随众军离开了。
“她们那般诚挚邀请,萧兄怎得不去坐坐呢?”赵仁挑眉。
我嬉笑:“这不是怕阿仁伤心么?”
赵仁因我的不正经白了我一眼。
“前些时日不是还说我桃花运旺盛?现在看来,萧兄真是过犹不及。”
对方原本一路上时常会不经意露出闷闷不乐的神色,如今总算是有了好转。
虽说不清楚对方究竟是为何,可能是因为我要回京之事,可赵仁不像是为这事烦忧如此之久的人。只是后天便是皇后娘娘生辰,不回去怎么也说不过去,况且手中已经掌握好的江南一带贪官污吏的罪证皆已聚齐,总得交给皇兄定夺。
离开的那天离我们回到花洲那天没多久,我没有告诉众人,毕竟虽说这几月同他们处的不错,可以楚墨为首的大部分人对我仍是有偏见的,倒是场面怕是又不会太好看。
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赵仁便来给我送行。
“一路上要小心。”对方看了眼我的马车和我身后的几个人,又望着我语气平静道。
“嗯。”我难得没开花腔。
对方神色犹豫了一会,又道:“你一定要回来。”
我心下一愣,面色不变:“会的。我不是答应过你?”
见其半晌想说什么又没说,暗道这家伙怎的这种时候突然这样墨迹。
“李明霄,你……”赵仁看着我,咬了咬唇:“若是过了八日还没回,我就带我的人去京城找你。”
我慢慢敛起笑容,这话的意思,怎么听着有股子威胁的意味?
“阿仁,”我温和地笑着,伸手抚了抚对方鬓角的发,轻声道:“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见对方神色一怔,我继续用温柔的语气说道:“我并未加入过神武军,亦从未向你保证过要一生都待在这里,因为我姓李,不管发生什么,我首先是要站在我的家人那边的,而这次回去,是否回来也是我说了算。”
赵仁看着我,似是听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又似是没有。
只是他的眼中并无我曾以为会看到的愤怒和屈辱,从对方向来清澈的眼中,我只看到了愕然和伤心,这让我心中莫名带上了一丝不快。
我并不认为我有哪里说错了,将真正的形势如实相告而不是利用对方的依赖达到招安的目的,是我认为对对方最大的尊重。
“那我便告辞了?”我收回抚在对方脸颊上的手,说。
他没说话。
我也不再多说,转身准备离开,谁料要上马车之时,袖口忽然被人扯住。
我回头,赵仁手指紧紧攥着我的袖口,口中仿佛拼命才挤出一个字:“别……”
我惊讶地发现对方此时神色间近乎哀求地看着我,似乎在说别走。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反应如此之大?
都到这里了,我哪里还忍心再说句什么伤害他,我只是叹了口气,上前在其额间吻了吻,轻声道:“我保证,若我过了八日还没回,你就去京城找我,成吗?”
对方认真的看我:“行。若你过了八日还没回,我便去京城找你,只有我。”
我知道他也意识到先前那番话会带来怎样的误解,此时特地加了三个字。
带着路宁晓玥一道转身正要坐上返程的马车,忽见前方不远处一人孑然而立,分明看不到表情,却能轻易瞧见一般感受到对方周遭的孤寂萧瑟。
路宁犹豫着张了张口,看了我一眼还是没说话。
“你若想回京城,同我们一道也行。”如今好容易将李明晔逮捕归案,阿江若不亲眼瞧瞧对方惨状,怕是也不大舒爽,这些日子对方帮的忙皆起到了不小的作用,我也就松口道。
阿江拱手道:“多谢王爷。”
☆、帝王心病
回京后第一件事便是拜见了皇兄和太后娘娘,皇兄没什么反应,倒是太后娘娘拉着我问长问短的。
虽说自幼被过继到她的宫中,不过我同她其实向来不怎么亲近,她对我并无什么恶意,可再怎么说我的母妃也很长一段时间是她的眼中钉,我还极有可能同她儿子抢皇位。所以此时对方对我这般嘘寒问暖倒着实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有些拿不准对方的意思。
以往对方的每次生辰礼物都是我着小路子给我置办的,这小太监机灵的很,每次事情都办得让人满意,此次虽说也不例外,不过我还是亲自过问一番罢。回府后,小路子已经把那个万凤归巢的屏风画好图纸的备份送到了宫里,我看了眼图纸,觉得不错,口头上对小路子褒扬了几句。
但有件事还是有些令人在意。
今日拜见皇兄时,对方神态举止皆与平时无异,可我总能感觉对方气色不大好,似乎有什么困扰他的事情,可对方又不打算告诉我。
同皇兄相处这么多年,皇兄从未有过这种情况,有什么不满和怒火在我面前早发泄出来了,如今对方这样又不似是朝事,若是朝事,老早就把火在朝堂上发完了。
莫不是为情所困?
想到这,我自己都笑了。
……
太后生日那天,场面热闹非凡,普天同庆。
我换上件小路子准备好的红色外袍,乘马车赶到宫中时,人已经到了大半,我照常坐在皇兄下手处。
众人推杯换盏,礼物一件件献上来,太后娘娘果真对小路子设计的那屏风喜欢的紧,笑着开口夸道:“霄儿送的礼物真是一年较一年和哀家胃口。”
这时歌舞便开场了,我有些怏怏地坐在原地喝酒。
见惯了花月楼的舞,此时再见了宫中的舞,虽说场面宏大,也未必逊色多少,可总觉得不再有我想要的感觉,更何况当初市场陪我一道观舞的人又不在,想起赵仁,此时心下更是觉得无聊起来。
这便应了那句,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心中暗道。
正发闷时,忽见一貌若天仙的红衣女子从众舞姬中脱颖而出,挥舞着水袖的身姿曼妙的如同一朵风中摇曳的花瓣,我见其面容,心中隐隐想起,这似乎杨尚书的女儿,叫杨书儿还是什么的,是为京中数一数二有德有貌的才女。
之所以记得这人是因为先前有次我顺口调戏过对方几句,这女子回去就哭着告了状,害的我被父皇训了好久。
“一年不见,书儿长的真是越发俊俏了,这舞又跳的好,谁娶了你那可真是享福了。”太后笑着夸赞,随即突然又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惊讶地拿帕子捂了捂嘴。
“瞧这裙子多好看,咦,竟同霄儿穿的如出一辙,这可真是莫大的缘分。”
我见其穿着一身红色水袖长裙,乍一看还确实同我的衣服很像。
原本还以为这是巧合,如今见太后娘娘反应,估摸着是早打好的算盘。
前些日子在江南击退西晋来军,其间有不小的功劳,近日我的身份传出去后还因此事颇受了些爱戴,叫太后娘娘警惕起来也是人之常情,这杨书儿的父亲大人杨尚书是皇兄的心腹,这样对方想将杨书儿嫁给我应该也是便于制约我的行动。
杨书儿面色虽不变,眼中却隐有愁容,估计也是被逼无奈。
我看向皇兄,对方只是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我心下好笑,知对方并未提前得知过太后娘娘的打算,心下也没什么太大的想法。
果不其然,没多久太后便隔三差五地出言撮合我们二人,最终终于说道:“哀家记得前些年,霄儿也是喜欢书儿喜欢的紧呢,现如今霄儿府中仍旧连个王妃都没有,不若哀家此时就成就件好事,点下这个鸳鸯谱?”
杨书儿闻此言,面色一白,趁人不注意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没理她,心中早就备好说辞,起身恭恭敬敬道:“多谢母后挂心,霄儿虽说先前确实对书儿妹妹诸多欢喜,不过却也是年幼不懂事罢了。说到这个,前些日子在江南早已无意结识了欲同之共度一生的良人,也早已许下承诺今生非卿莫娶,是而此番也不欲耽搁了书儿妹妹的良好姻缘,这门亲事霄儿只能回绝了。”
当众拒婚这事搁以往我定然是不会做出来的,毕竟府中多个人便多个人,我自有的是办法叫对方吃了亏还不敢告状。以往还乐意陪着玩一下,可现下只觉得这事情无聊至极,还不如在花洲陪赵仁胡天侃地有意思。
太后脸色不必说,杨书儿听后看我的眼神有些不敢置信,转而脸色便是一阵通红,气的。
想必她拒的婚挺多,此番被人拒绝还是头一次,尤其是我这个素来传闻来者不拒的风流王爷,这说不准叫她丢人的紧。想到这儿,我有些后悔,杨书儿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却如此不给面子,很可能会坏了美人声誉。
“霄儿,莫要胡闹,哀家可从未听过你结识了什么心爱的姑娘,更何况,江南拿出哪儿有什么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又哪点比得上书儿?”太后神色不喜道,显然认为我这是托词。
“母后,霄儿既这么说了,又怎会无中生有?您也知道霄儿的性情,连杨尚书的千金的婚都下的了狠心拒绝,怕是真遇上了喜欢的人。”皇兄无奈地对太后道。
对这个“不开窍”还老一门心思向外的皇帝,太后显然气得不轻,半天说不出话。
“母后,今儿还是你生辰呢,莫要为这等小事伤神了,对身体不好。”皇兄安慰道,贴心地给太后夹了份莲蓉糕。
太后却不领情,只是冷笑着瞪了眼皇兄:“也是,你们一个两个都不给我省心,我若真一件件去计较估计真得气死。”
皇兄有些尴尬地顿了顿手上的动作。
我若有所思地看了对方一眼。
心中感觉对方似乎不是在说皇兄出言帮我一事,倒像是皇兄的私事。
晚宴过后,太后娘娘起身回宫,临走前对皇兄说了句:“宣儿,你随我来,哀家有事要说。”
皇兄无奈地放下了碗筷,起身跟对方离开了昭和宫。
我原以为没我什么事了,心中正盘算着过几日等这边事情都办妥了就回花洲去,谁料太后娘娘经过我身侧时又加了句:“霄儿也是。”
我心下无奈,此时也只好起身。
一路进了景仁宫,我曾住了近六年的居所,我和皇兄二人恭敬地等太后娘娘落座后方才坐下。
一坐下后,太后便毫不绕弯子地对皇兄质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那个狐媚子赶出宫去?”
我顿时险些被正喝下去的茶水呛到。
“庄妃只是不懂事,她已认识到了自己行为的过错……儿臣也说过,无论如何不会赶她出宫的,念儿一个未涉世事的女子,若真回到苏家那龙潭虎穴,该如何是好?”
念儿?我忽然忆起曾见过的宫中这名庄妃娘娘,长着一张温雅无害的脸庞,气质娴静,正是先前在花洲时提起过的苏姓贪官的妹妹。
我瞧了瞧皇兄脸上带着的无奈笑意,却只瞧见了其眼中的坚决。
皇兄这是动了真心?
我觉得当初击退了十万大军都没有现在这么让我精神百倍。
那个凡事板着个脸,爱江山不爱美人的皇兄此番居然爱上了一个女人?而且照着二人所说,还有那么点祸水的意味。
她究竟做了什么令太后娘娘如此厌恶?曾经皇兄娶什么人她也很少置评,没怎么关心过这些事情的。
我隐隐觉得,事情跟苏家有关。
想到这里,有什么在我心中一闪而过,却又转瞬没了踪迹。
☆、变却人心
我始终不大明白太后把我叫去是什么意思,怎么说皇兄这件事也没有必要让我知道,叫我听了无端变得尴尬。
况且她叫我去最后也只是因方才拒婚一事将我训了一顿,没多久我便被放回了府。
但我心中因方才听见的同皇兄有关的那件事起了些许波澜。
回去问明了当时负责替我查探的小路子,得知了那苏念儿的兄长,也就是那名同陈禹权势不相上下的贪官名唤苏德启,若无苏念儿在宫中受宠程度颇高,时常吹吹枕边风,他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嚣张。
想到这里,我对那只远远见过两次面的庄妃心中隐隐有了些提防。
她的能耐竟到了能左右皇兄决断的地步么?若她只是单纯一介良民也罢,此番竟还是那苏德启的妹妹,如若皇兄真的因为她说的一些事情影响判断,这已经可以称得上狐媚惑主了。
第二日我便被皇兄召进了宫。
不同于上次,这次走进御书房的时候,皇兄正低头作画,神态专注。
我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看了眼皇兄的画,是一片桃花林,似乎是在宫内,其后还隐隐可见宫中的凌天塔。
不经意间,我想起了花洲用兵房中那大片的桃林,想起桃林,就想起月光美酒,就会想起某个眼睛亮若星辰的人。
皇兄这才注意到我进来,抬抬下巴示意我先坐下,然后埋头将画中的最后一个细节补了上去。
那是一个纤细的背影,很小,隐藏在桃林间几乎观察不到。
我心中顿时有了猜测。这人可能是苏念儿。
要真是,那皇兄还真是对此人有颇深的执念。
皇兄完工后,对画吹了吹干,又观察了一会,这才满意地笑笑。
我连忙干咳了一声示意我还在这儿。
皇兄嘴角勾了勾,不咸不淡地瞟了我一眼,慢慢将画放到一边。
“皇兄,臣弟有件事还想斗胆向皇兄请个旨。”
“说来听听。”对方抬了抬下巴。
“我的手下有人想见李明晔一面,”我径直道,将花洲那些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略向对方说明了一下。
“就是你昨日带进王府那个面生的女子?”
“是的。”
“行了,朕准了。你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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