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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安-雨落风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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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下有人想见李明晔一面,”我径直道,将花洲那些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略向对方说明了一下。
“就是你昨日带进王府那个面生的女子?”
“是的。”
“行了,朕准了。你还有什么事?”皇兄漫不经心地问。
“皇兄……”我愣了愣,笑道:“不是皇兄你召我来的吗?”
“把你那点破事解决完朕才好说朕的正事!”皇兄瞪了我一眼。
“皇兄脸色不大好,是昨夜没有睡的缘故?”
我见其正面才发现他的眼眶都有些发黑了,前几日起便有所察觉他整个人比起我出城前瘦了不少,只是一直都不好置喙。
“叫你来,也不是想跟你废话,”皇兄叹了口气:“你同我说说,你在江南遇见的那个说是非卿莫娶的人是谁?”
“……皇兄真想知道?”我看了眼对方有些怪异的表情。
他看回来,淡声道:“若那人是赵仁,或者神武军下的某人,听皇兄一句劝,不要再同他见面了。”
我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并没有因为对方突如其来的强硬发火,皇兄绝非空穴来风之人,这么说必有其原因。
“为何?”我状似不经意地问。
“那人绝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与之有了不同寻常的关系,对我们整个李家都会产生不小的影响,”皇兄见我皱眉,不慌不忙地接着道:“你定然很好奇,我同庄妃的事,是么?”
我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突然提到庄妃,我同赵仁的事,和庄妃有什么关系?刚想到这里,脑中突然隐隐冒出了一个念头。
若我这个推测属实,那么皇兄的近日的气色,太后的反应,以及赵仁先前欲言又止的话,似乎都有了解释。
皇兄转身走到桌前,从其木屉内取出了一个香包,隔空扔给了我。
我拿起香包,凑近闻了闻,面色顿时一变。这香料及其稀罕,寻常人怕是未曾听过,名唤杜蒿。
御书房内此时燃着的乌沉香和这荷包的杜蒿,从原料上来说恰好相克,改变虽说细微,但闻久了对身体会有极大的损耗,日久积累下,皇兄凶多吉少。我亦只是有段时间看了许多这方面的书籍才会对此稍有了解,可皇兄终日操劳国事,对此又怎会多加注意,送此香包之人,其用心之歹毒可见一斑。
“这是苏念儿送的?”我再一出口语气就有些不客气了。
皇兄没有生气,坐回椅子上,点了点头。
“这两者若是混合到一起,长此以往下去会害了皇兄的,”我将香包扔至桌上,径直道:“皇兄应该已经知道,你气色一日不如一日这鬼东西便是始作俑者,既如此,为何还要留着那苏念儿的命,皇兄莫非不珍惜自己的命吗?”
皇兄摇了摇头:“念儿并不知道此事,她只是照她兄长的吩咐送了一个香包给我而已。”
“我看她也不似这么没脑子的人,随便什么都敢往你宫里送,”我冷冷一笑:“要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臣弟可不信。”
皇兄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你说的是,哪怕她一开始确实不知情,可近日也该有所察觉了,这两日看我的眼神越发闪躲,却始终不敢同我说实话,这……其实也属人之常情,世间何人不畏死呢?”
我也不再说话。
皇兄这样的人会爱上苏念儿定有其原因,而这原因并不是我方便去深究的。
“那么,皇兄让我远离赵仁的目的又是什么?”虽然心中已有猜想,我仍旧慢慢问道。
“这□□既然是苏德启下的,那打的自然就不是善始善终的主意,”皇兄静静看着我:“前几日的我探子便来报,赵仁一年前便已同苏德启站在了同一战线,对付陈禹的同时借机下毒害我。明霄,你说的那人若真是赵仁,那么事情就麻烦了,因为当初赵仁毫无疑问即使没有下定攻打入京城的决心,也势必有那个意图,你同我说的他如今已经没有篡位的想法,或许是真的,但我不可能放人这种变故存在于我的眼皮底下。”
我知道皇兄是让我做出抉择。他先前说让我最好远离赵仁,是因为他认定我会站在他的这边。
难怪先前赵仁问起我和皇兄关系时,神色变得那么奇怪,看我一直是欲言又止的神情,怕是犹豫要不要告诉我此时罢。原以为对方仅仅是为了神武军的安宁才在开始的时候计划害我,却不想竟是将主意打到了皇兄身上。
“明霄,你一直是我们当中最聪明的,父皇当年甚至一度意图将江山交至你的手中,这种事情,你也是必能做出正确的决断。”皇兄静静看着我。
想起在花洲城中时有一次赵仁同一人在二楼的包间商谈什么,正是我借机接近陈儒义意图将之灌醉那次,当时包间中的那人连陈儒义都忌惮的很,若其内坐的是苏德启这个同他父亲一个辈分还势均力敌的任务,陈儒义为尽量避免这个麻烦而忍气吞声是很正常的。
那时他们就是在商量要这般对付皇兄的事了吗?
我想起初见赵仁时,对方清澈坦率的眼神,又想到后面同他相处,对方的一言一行皆发自内心,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人也会做出下毒这等行径。若真是他设下此计要陷害皇兄,那他后面同我说的那些无意起兵京城莫不是信口胡言?那他骗我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了放松我的警惕?
这样有两个可能的原因,一是他真的意欲抢夺皇位,率先从我这边下手,如若控制住我或者通过我进入皇城,那么对他的计划有百利而无一害;二,是他已不打算侵入皇城,却无法同我坦言相告,因而选择了隐瞒。我想起分别那日他近乎哀求的眼神,心知后一种可能性很大。
我心中突然有些疲惫,正如皇兄所言,如果赵仁不打算放弃神武军,放弃进军皇城的意图,我是定要做出选择的。
☆、告密之人
在父皇去世后,皇兄一直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正因为了解我不可能因儿女情长背叛家国大义,所以才对我会如何选择毫不质疑。
只是很多事情哪里有那么容易?
对赵仁的感情,是超出我的预计了的。他比我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男子更能激起我的征服欲,甚至我的怜惜和不忍。虽说这些不会影响我最终做出抉择,可这个选择本身却会让人痛苦。
我回到府中,将前些日子赵仁给我写的信都拿了出来。——自我回到京城已经过去五天,原本明日我便打算离京的,可现如今又得知了这样一件事,我开始犹豫起来。
这五天,赵仁时不时寄信给我,告诉我一些同西晋来军的残余势力对战的情况以及一些其余的日常小事。
我通常都会回信,篇幅称不上长,对我而言已经称得上奇迹了。因为我从不写与要紧事无关的信,那在我看来纯粹是多此一举。
我看着上一封今晨刚收到的信,赵仁问我打算何时离京。原本这封信言辞普通的很,可此番被我看来,却愣是多了一分小心翼翼的意味。
他定是知道的,回京以后的我会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不然我临行前他看我的眼神,对我说的那些话不会那么犹疑,那么小心翼翼。
可他仍旧什么也没说。
他在等我知道,在等着看我的反应。
试探我?
我眯了眯眼。
将信纸搁到了一遍,我没有写回信,既然要等,要试探,那便给他一个反应。
我不喜欢别人骗我,若这人不是赵仁,我早已率兵打过去了。
但正因对方是赵仁,我心中有所迟疑。
曾经有过将自己的所有事交付于此人的想法,但他骗了我,和以往的很多人一样,哪怕知道这或许并非他最开始的意图,哪怕知道他若真要骗我,完全没必要把自己也搭进去。
……
许是见我多日未曾回信,赵仁那边也久久没再有消息。
我皱眉抚摩着对方的字迹,将其折好搁置一边。
“王爷……”以前宠幸过的一个伶人秦儿一边给我按摩着肩膀,一边用略带一丝抱怨的轻柔嗓音唤道:“你都已经好久没碰过奴家了。”
“……是么。”我翻着书漫不经心道。
对方见我没什么反应,手上的动作渐渐不规矩起来,细长的手灵巧的伸进了我的衣领。
我合上书,脑中不受控制地蹦出赵仁略带薄茧的手攀在我肩头的触感,心中没什么兴致,正要将对方的手拨开,门外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皇上驾到!”
现在听到张公公的声音我都已经习惯了。连着几天,皇兄时不时要上我这儿来做做客,也就是闲扯间或聊一些宫中的事,这种情形以往都没有过,我都有些不明白对方到底想干嘛了。
对方一进门便看到了我桌上的信纸,眼中闪过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这么久还没进宫找朕,明霄最近是在忙些什么?”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我的对面。
难道我没事就得进宫去找他闲聊?
“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如往常一般看看书,喝喝酒。”我诚实答道,说完瞟了眼一旁的秦儿:“你先下去吧。”
皇兄没有理会这一插曲,仍旧看着我:“听闻你回了京城以后,竟跟改了性一般,没再往八大胡同那边跑了?这倒是神奇,江南那人这是真把你绑住了?”
秦儿正要出门,听见此话回头颇为幽怨地瞪了我一眼。
我轻轻一笑,没理他,道:“皇兄这说法虽然听起来有些荒唐,不过仔细一想,倒也有理。还确实是因着那人,如今这些以往瞧得上眼的今儿个一个个都变成了庸脂俗粉,叫臣弟着实提不起兴致了。”
皇兄有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见我不是在开玩笑,这才道:“这姓赵的是个怎样的人物,连你都如此挂怀?照你这么说,那先前那番话朕还真要好好斟酌一番了。”
我知道皇兄指的是让我今后不要再同赵仁见面的话。
我摇了摇头,慢慢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皇兄可莫要误会,若臣弟真的是那种为了美色六亲不认之人,如今怎的还会呆在这儿同皇兄愉快地聊天?”
路宁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主子,花洲来信。”
我面色不变,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僵,抬头看了眼皇兄,见对方果真饶有兴致地扫了眼桌上的信件。
只得对门外道:“把信送进来。”
皇兄状似毫不在意地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眼角却一直看着我这边。
我打开信,里面只有一句话。
——你我曾有约定,若你八日不归,我便亲上京城找你。
许是见我眼中起了些波澜,皇兄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何人寄来的?”
“皇兄既已有所猜测又何必再问。”我将信合上。
“你打算如何?去花洲?”皇兄眯了眯眼:“你该知道,为防万一,我是不会放你出京城的。”
我看了眼对方神情,知道他没有说笑。
沉默了半晌,我唤道:“小路子。”
身后恭候的小太监应声道:“奴才在。”
“准备好笔墨。”
“是。”
不出片刻,对方将纸笔摆到了我的面前。
我将信写好后,封好放入了信封中,头也不回地递给了小路子:“派人送至花洲用兵房。越快越好。”
“明霄写了什么话?”
“臣弟只是告诉他,他干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若真想以后再有见面之日,便不要再执着于那个约定。”
我也没有瞒他,有些事情我需要捋捋,若真的就这么回了花洲,一切都将处于被动,如果赵仁真要进军京城,那么我一旦被扣留在神武军,对皇兄会造成很大的威胁。
因而那番话,通俗些来说,就是这么个意思,这样即可试出赵仁真心,也可安定好皇兄,一旦赵仁看到这封信攻进来,那么我同他也相当于就此陌路,该怎样还是怎样。
但若赵仁真的放弃了,那么一切仍有挽回的余地。
皇兄眯起眼看了看我,似乎在细瞧这话的真假,最终笑道:“行,皇兄信你。”
我也笑道:“皇兄来此想必不单是为了这个吧?”
我老早便瞧见了对方身后的太监捧着的信。
皇兄听罢,也不废话,直接冲身后招了招手。
那信便被摆到了我面前。
有十几封,瞧字迹便知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只是字迹似乎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儿看见过。
“这是前几年,那个告知我神武军有谋反意图的人寄来的,这人至今没有露面,但对神武军似乎了解得很,怕是赵仁亲信,但他把这些消息告诉我,却从来不露出真面目,可见其压根就不是为了名或利,这人究竟图什么,便值得商榷了。”皇兄缓缓道。
“所以皇兄是想……”
“想必明霄你也在神武军待了段日子,对其中的人还是有些了解的,朕只是想看看你对此人是谁有何想法。”
我复又看了眼这些信,虽说其字迹有些眼熟,可我仍是想不起来出自何人。
在神武军虽说待了将近两个月,可很少有看见赵仁下属写字,其中见过的字迹同这个几乎完全不相似。
我正要摇头说不记得,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
皇兄瞧我神色不对,连忙追问:“可是知道些什么?”
我张了张嘴,没说话,心中有些混乱。
片刻后,我才声音有些干涩地开口问到:“皇兄,在告知你我的猜测前,臣弟还想确认一件事。”
“你说。”
我迟疑着问道:“西晋皇族姓氏,可是姓柳?”
皇兄显然对我莫名其妙问出的问题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仍是开口回答道:“是。”
果真是如此。
如果告密的真是那人,那么先前的一切就都有迹可循了。种种细节在我脑海中连成一串,我低头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不过此番却怎么也喝不出其间的味道了。
若真是那个人,按照赵仁平日的习惯,他现在岂不是有危险?
可他想必是早已经知道了将他出卖之人的身份,如今难不成会不加防备么?
我一时间心乱如麻。
“明霄,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人是谁了么?”皇兄皱眉看着我骤变的脸色。
我平静了下内心,将方才的猜想悉数告知了皇兄。
皇兄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面上却苦笑:“照这样看来,那事情可真是麻烦了不少。”
不知为何,我突然忆起了几个月之前,赵仁也这样看着我苦笑,他说,有些喜欢不一定是真正的喜欢,正如有些真心,也不一定是真心。
现如今我才明白过来对方此言何解。
我看了一眼桌上赵仁寄来的信。
那封只有一句话的信,可我想象不出赵仁是在怎样的心情下将它写下,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将之寄出的。
恭送皇兄离开后,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晓玥神色有些担忧:“主子,出了什么事?”
我转身将信放回柜中,问道:“你说,我是否该去找他。”
晓玥道:“主子您心中定是想去的,只是皇上怎会允许?”
我摇摇头,转身看他:“若单是皇兄不允许,我怎会在此犹疑,想去,我总是有办法去的。”
“属下还是头一次看见您这么举棋不定。”晓玥苦笑着摇摇头。
接下来的几日,我有些寝食难安。
皇兄的人这几天一直在王府周边监视,我只要出了府门便会被皇兄知道,但不难看出这些个监视之人从昨日起颇有些倦怠。这两日是出逃的最佳时机。
毕竟我一直安守本分地待在王府,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出奇的事。这些本就心高气傲的大内侍卫怎会有那个心思天天在我周遭待着什么事都不干。
要离开,不是件难事,略施小计即可。
但如今赵仁是否值得我这样做,才是令我在府中举棋不定的原因。
我看着面前的棋盘,有些心不在焉地落下黑子。
跟自己已经下了快一个上午的棋了。照平日,我此时不是上戏园子听戏,便是搂了哪个绝色佳人上快活地儿快活去了。但如今怕是哪个都无法应验。一来没那个心情,二来没那个条件。
忽闻窗外传来信鸽翅膀的扑棱声。
我将手中的白子扔回棋盒,起身走到窗边取下了系在白鸽脚边的纸条。
赵仁的字如其人,遒劲有力,隐约可见其卓绝风骨。
我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其上仅有五个字。
你可还信我?
除了这件事,他还有什么地方瞒过我吗?他一生坦率真诚,如果不是害怕我会因此弃我们多日相处于不顾,他又怎么会瞒我?毕竟下毒之时,我同他才见过两次面。
我在原地坐了会,看着窗外因为已经入秋而开始四散飘零的落叶,将纸条收进了袖中。
然后起身对外大声道:“路宁,备马。”
☆、江南遇险
我唤来小路子,同其换了身衣裳,便让他代替我坐在了房内。
当初建这座王府时我便在其间修了条密道,皇兄怕是一直蒙在鼓里,此番也刚好利用其便捷,皇兄发现的时候想必我已经到花洲多日了。
我带着颇熟花洲方向的几人进了听风楼。
这儿原本是一处佛堂,我曾有一名男宠,这佛堂便是为其所建。对那人我印象颇深,曾经独宠他很长一段时间。几年前他科举考高中榜眼,当时心气高的很,因种种原因不得不待在我这儿时,甚少迎合我和其余人,终日躲在这佛龛前。
当初我读过他的文章,只觉惊艳的很,较那什么中了状元我已忘了名字的那人强,只可惜其间有种种黑幕,那状元家中富有,贿赂了考官,这才得了个那样的名次,榜眼心中有所不忿,我花了好大一番功夫将其收入囊中,随后便答应为其鸣冤。
我叫一手下跟踪了那考官几日,便抓到证据,随后略施了番小计,将那场黑幕抖了出来,皇兄当时听罢震怒,当即便下了指令严惩。事后那状元一家被赶出京城,永生不得入京参考,那考官也就此被免职,关押进了天牢。
榜眼名曰骆泽,如今已入朝为官,混得那叫一个好,出去几月前在宫中偶然得见那一瞥,我已同他许久没有交谈了。
当初他离开王府时,看我的眼神带着不明意味的指责,他孑然立在府门前,凄然笑着同我说:“李明霄,你常常口口声声说有多爱我,可你压根就没有爱过任何人,众人都不过是你的玩物罢了。”
他说玩物这词我不认可。我从没把他们当做过玩物,他们皆是活生生的人,愿意即可,不愿意便散,此番是他自己提出要离开,到头却要来指责我,让我心中颇有些不满。
可如今我却或多或少有些理解他当时的心境。
骆泽自那以后再没拿正眼瞧过我,我也没同他见过几次,毕竟早朝我压根没去过,同他的那些过往也早已被我抛到了脑后。
但他住处附近的那处佛堂却一直保留着。我没有告诉过他的是,佛龛背后有一条通往城郊的密道,父皇在时便有。我修它纯粹是年幼贪玩时为了在父皇盯着不让我出府玩耍之际,称心如意的在外头耍上一番罢了。
却不想如今还能派上用场。
出了府我便牵了早早便备在这儿的马,仅仅带上他们二人便离开了京城。
从我上一封信寄到花洲,已经过去了近五日,半月之约早已到,但赵仁顾忌我信中内容,真的迟迟没有动身。
这早就能说明许多了。如今皇兄身体没来得及调养,我在花洲的兵符也被盗走,赵仁手中又握有火铳,如要进京,唯有此时才是最佳时机,但他仍然选择了按兵不动。
虽说仅凭这一点我能做出决定回花洲见那人,但真正的原因还在于那个告密之人。
如若不出所料,赵仁即便知道了那人是谁,胜算也仍旧不大。毕竟此人身后有五皇子撑腰,此时西晋元气正处于恢复时期,已隐隐可见那五皇子之本事,若他真要对付赵仁,那解决他绝对同对付西晋前太子要难上不少。
好不容易单凭神武军之力将敌军击退,如今怎能让区区一个奸细陷害了去?
一行人快马加鞭,途中经历了好几处驿站皆没有停留,到下一处驿站时,马儿都快没有力气了,我方才下马喝了口水。
休息了小半个时辰,我没什么睡意,复又骑上驿站的马,一刻不停地朝目的地赶去。
当夜凌晨,在瑟瑟寒风的包裹下我赶至了花洲,守城的同上次般是神武军的将士,此时对方想必已经认得我了,我也好巧不巧带这家伙打过几次仗,对方没犹豫多久便将我们一干人放进了城。
用兵房内情景同我想象中不一样。
我看向那守在用兵房门口的小兵,问道:“赵仁赵统领可在?”
那门卫想必是认出了我,低声惊呼道:“萧……萧先生?”
我片刻才认出这是我上回带去突袭西晋后营最后被困在西岭,反驳路宁对赵仁的不信任的那名小兵,我还一直不知道对方姓名。
对这小兵我还算有些好感,只是为何我缓和了语气:“他在里面吗?”
对方摇头,神色却莫名变的有些焦急不安,道:“将军前几日带上众人去同几月前拦截军火的那批人洽谈了,这儿没留下多少人。”
“出了什么事?”
见其面色不对,我皱眉问道。
这人苦笑:“传闻将军前些日子身子老是有些不舒服,说是军中出了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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