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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安-雨落风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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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完结不了不是我的错……
☆、驿站重逢
驾马离去前,我虽看见方盛因我的回答眼中闪过了几分犹豫和狐疑,却并未多做解释。
他若真要带人去我自也不会拦,只是我心知这样起不到什么作用。
林尚昀虽说并非我的亲舅舅,不过同太后不同,他为人和善,小时候对我也还不错,对此人有些了解的我心知此人可绝不是个愚人,没有把握的事情一般不会去做,若他针对捉拿赵仁有一番部署,不会考虑不到神武军的支援。
当然有没有将我这个变数算进去倒也还未可知,不过以他的谨慎,怕是不会叫神武军的人轻易将赵仁救回去。再一个原因,便是我方才心中一闪而过的打算了。
我有信心即便赵仁被带回了京我也可以护他周全。
我带着自己的手下再次匆匆离开了花洲。
如果赵仁是被告知了我受重伤的假消息才离开的花洲,那么此时被林尚昀拦截一定是在前往京城的近路上。我来花洲之时因怕人手不足,走了官道用皇兄的令牌调遣了一些当地官兵以防万一,是而并未走近路,竟就这么生生错过了。
一路紧赶慢赶,随行的路宁眼尖的瞧见前方似有什么动向,连忙道:“主子,那处驿站似乎被包围了,人还不少。”
我自也早已瞧见,低声道:“先不要打草惊蛇,凑近看看再说。”
我眯眼辨认了一番,为首骑在马上之人果真是林尚昀。
从京城到花洲也仅仅设了那一处驿站,赵仁一行人可能是在下马喝口水的当口被林尚昀瞅准机会率兵包围了,加上赵仁这趟出行压根没带什么人马,常晏楚墨都没在,是而眼下情况还真有些不利。
林尚昀的人马不少,里三层外三层将这驿站围了个密不透风,即便赵仁想传消息回花洲怕是也有心无力。
我正要有所行动,忽闻林尚昀旁边一个似是副将之类的人对驿站内喊起话来。
“姓赵的反贼还不快快出来受降!趁我们将军耐心还在,否则休怪我羽林军不客气!”
“去你奶奶的!你做梦!一群只知道耍阴谋使绊子的无耻小人,你们那昏君……”这气急败坏的声音一听便是夏磊在说话,只是后面蓦的止住,似是被谁阻止了,没再往下说。
那副将模样的人闻声冷冷一笑:“还垂死挣扎呢?此番幸得北贤王深明大义,好不容易引你们上钩,我们也是替天行道,真要说无耻小人,你们这些心藏祸根的奸佞反贼才该当此名声。”
“放你娘的狗屁!北贤王怎么可能……”
“夏磊。”夏磊还待再说,却突然被赵仁的声音打断。
“林将军,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赵某并未有过造反的意图,也从未做过什么于国不利的事,反贼一词从何说起?”赵仁的声音再度响起,语气中带上了些冷然。
林尚昀止住了副将又要展开的话头,高声对驿站内道:“赵兄弟,林某也是奉命行事,若你真无反意,也请先缴械随我们回趟京城再说。”
“怕是回了京城就出不来了吧?将军,咱别听他们废话!弟兄们杀出重围就不信砍不死他奶奶的!”夏磊忿忿的声音再度响起。
“不可乱动,”赵仁喝了声,门帘内一时没有人声,半晌后他的声音才再度传来:“赵某知道了,我随你们回去。”
“将军!!”几人焦急的声音纷纷响起。
“不只是你,你带来的人都得随我们回去。”林尚昀纠正道。
“将军,我们随您出生入死数十载,何曾畏惧过这些情况!为什么要白白便宜这些小人!”
“是啊将军!怎可贪生怕死……”
“出去送死才是白白便宜这些小人!”赵仁声音听不出太大的不同,我却仿佛能看见对方此时凛然的神色。
“主子……现在怎么做?”路宁有些焦急地侧头看我,等我下命令。
“……”我想了想,深深看了眼不见动静的驿站门帘,里面的人声烦杂,似乎产生了分歧。
从大局上看赵仁这一举措是最为合适,因为若真的此时杀出怕是生机寥寥,但若先假意屈服,还可在路上想办法,生还的几率更大。
可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他这番苦心,降与不降之间分成了两派。
“你们按兵不动。”
“什么?”路宁一愣:“不去救赵将军么?”
“怎么救?”我扫了他一眼:“人里三层外三层被围起来,我们就这么十几人,和赵仁的人马加起来都不抵人家羽林兵总数一个零头!”
“可……再这么下去……”路宁神色犹豫。
话这么说着,我却驱使着马儿向外行去,渐渐离开了灌木丛。
“主子你这是……”身后诸人一怔。
我正要说话,眼角余光却瞄见有个人驾着马朝我这个方向行了过来。
“贤侄竟也在此?可真是巧。”我此番并未刻意隐藏身形,林尚昀不知是早就发现了我还是才瞧见,驾马缓缓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舅舅。”我翻身下马,面色入常地笑着行了礼。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同这人的关系我也有所耳闻,”对方摇了摇头,制止了我将说出的话。
“但我为皇室效力,此番也是奉命行事,还望贤侄勿要阻拦。”林尚昀此话说得铿锵有力,听在我耳里便知没有再回旋的余地。
我方才确实想开口求下情,不过本也没抱什么对方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人的希望,此番也没怎么意外。
“你还将你这些亲信的侍卫都带来了?”林尚昀看了看我身后,调笑道。
我仿佛没听见对方话中的警惕,只是笑:“以防万一嘛。”
“那贤侄你看现在也没什么事了,便随我回京如何?”
我站在原地没有立刻回话,只是静静同对方对视了片刻,随后我从怀中掏出了出宫前皇兄递给我的令牌。
林尚昀见此事物,面色一变:“这是……”
我将令牌摊开展现在对方面前:“临出宫前皇兄借我的信物,我本在犹豫是否要用到,如今觉着还是用上好。”
林尚昀看我的眸色一变:“明霄,你这是何意?”
不待我回答,对方便冷冷笑了一声:“我知你自由便随性,可不像是不明事理之人。你有令牌在手,我大可听从旨意放虎归山,但你可有想到你这番举动会伤害到多少人?娘娘将你抚养长大,可不是为了看你为了一个外人伙同你皇兄同整个朝廷作对。”
我手一僵,摇了摇头道:“舅舅您误会了。我并非要用皇兄给的令牌满足一己私欲,只是奉皇兄命前来助舅舅共同捉拿神武军众,有了此令牌,将人关押至天牢也更名正言顺一些。”
见对方眼中闪过一抹错愕,我便知道他并未思索到我这一举动的真正用意。
用这令牌相当于用皇兄名号将赵仁捉拿归案,而非太后,届时想要让我的人营救也会更方便,这样既不会给皇兄造成困扰,导致他们母子不合,对赵仁也能留出更多余地。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林尚昀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显然没有想到我所想的那层,只道是我懂事了,微笑着点了点头:“既如此,那贤侄先请,我就不多说了。”
我一出现在包围圈,守在驿站外的那几个神武士兵面色先是一喜,后似乎是察觉我同羽林军站在一边,要上前的动作纷纷僵住了。
“李明霄!我们……赵将军如此信你,你怎可……!”他们本就处于高度紧张,此时我的出现却似是触发了一个临界点,一个小兵回过神后,似再也把持不住,竟然大吼一声抄起兵器便朝我的方向冲来,彼时恰好赵仁一行人掀帘出了房门,见此情形似没反应过来一般纷纷呆住了。
那小兵方一过来我便认出他是几个月前被困在西岭时跟在我身边的那个,所有人都怀疑我们成了弃子时,只有他还坚信着赵仁一定会来相救。
此时对方眼睛都红了,一脸失望地朝我冲了过来。
我坐在马上,原地不动。
对方堪堪近身时,周边几个羽林兵迅速反应,架起□□将其一把掀翻到了地上,对方不甘地爬起身又要冲上来,我左侧那名士兵似乎颇有些不耐,一枪正对对方的脖子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我伸手扯住了旁边那人,枪尖仅仅停留在了对方颈间几豪寸。
赵仁方才似正要冲过来,此番脸色都有些发白。
“勿要徒生杀戮,此番对方好歹也是我南燕子民。”我扫了身侧那人一眼,对方连忙低头道:“北贤王教训的是。”
“萧……你!”夏磊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正要说什么被旁边的赵仁拉住了。
赵仁定定看着我,眸中有一丝不解和茫然。
众目睽睽下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掉转马头,淡声道:“带走吧。”
☆、回京途中
回京城的路上并不算风平浪静。
好几次赵仁一行人试图突围逃离,都被密不透风的防守阵容察觉,将一行人牢牢锁定在了看守圈内。
此地已经距离京城没多远的路程,逃回花洲遥遥无期,神武军几人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我在一旁心内自也有些无奈,只是面上却不能透露分毫。林尚昀防御看守方面极其擅长,前些年他领的兵曾经一度在与外敌的厮杀中获“铜墙铁壁”的美誉,只要他经手,从未有人从他的手底下逃离,赵仁此番若想在途中离去,难度不亚于方才在驿站突围离开。
林尚昀显然也没有对我完全放下戒心,此时我虽令牌在手,实际上却也同赵仁被看守的处境无异,时时被人监视着。毕竟我借令牌之效用于返京途中私自将人放走也是有可能的,林尚昀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我来时也确实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只是后来被我否定了,毕竟有这声名远播的舅舅在,想在途中将赵仁放走是难于登天,一切希望只能寄予到回京后皇兄的态度了。
途中停下喂马喝水之际,忽闻被包围看守的神武军中似乎起了小小的喧哗。
“怎么回事?”我问身侧刚过去看情况的路宁。
路宁神色犹豫了一下:“是先前主战的那部分人,此时在争吵,说是……如果赵仁当时选择强硬一点直接冲出,还会有逃离的机会,对他有些不满。”
我心下冷笑,一群莽夫,若他们真的那时候就冲出来硬扛,现在估计已经尸骨无存,谁会留给他们机会在此马后炮?
“赵仁什么反应?”
“他好像没什么反应,不过估计不会太好过,”路宁摇摇头:“有几人虽说可能是性格本身的问题吧,说话不大好听,似乎从……起就一直对赵仁有些情绪了。”
我敏锐捕捉到对方话间的含糊,皱眉问道:“从什么时候起?”
路宁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是从您的身份暴露给众人之时起,他们就有人猜疑他有贪图荣华富贵,受朝廷招安的意图。”
我心下懊恼,转身朝赵仁那边走去。
“主子,您去做什么?”路宁连忙跟上着急地说:“这种情况,没人会欢迎你的!他们也不会听你解释的,而且现在林……”
我心中为路宁的脑袋瓜子装的是什么担忧了一瞬,脚步不停:“我只是看看他们怎么说的,没要他们欢迎我。”
刚走进没几步,果真就听到了一面熟却想不起名字的神武中人说:“我曾死心塌地跟随将军正是因为被您的英勇果决,不慕名利,一心为民折服,如今你认识了个京城中人,打了场仗就变的胆小至此,对京城那些狗官唯命是从!将军,你早已变得不是我们希望的那个人了!”
“是啊,我们不是为了钱财富贵才加入神武军的!为生民立命是你说的,为何现在……”
夏磊面上闪过一丝怒色:“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死心塌地追随将军,如今为何又要质疑!刚才如果不是将军制止,我们现在估计都成了尸体了!这么久以来,你可见过将军做对不起我们的事!”
“话不是这么说,这些日子他的变化你心里也该有数!”
“……”
从我听清他们说话的时候起,便没再听到赵仁开口说过一句。
因为对方第一时间就在我走近时有所觉一般抬头向我的方向看了过来,没移开过。
此时也有几个人看到了我,一时间众人都停止了说话,场面一瞬间变得寂静。
“在此喧哗,是没把我羽林军数百人放在眼里么?”我淡淡开口。
一人冷笑,眼神阴沉地瞪着我:“王爷,您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夏磊看我的眼神阴沉不定,似乎也有狐疑。
“兄弟们那么相信你,原来你一早就打算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平白辜负了将军对你的信任,如今倒仗着自己的身份来此耀武扬威来了。”
赵仁一直没说话,只是紧紧盯着我,似乎也在等我一个说辞。
只是此刻林尚昀那帮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松对我的警惕,怕是时时有人关照着我附近,我怎会就此暴露出自己真正的意图。
我不着痕迹地给了赵仁一个安心的眼神,只见对方神色微微一怔,也不知是否有所领会。然后我便道:“我也是奉命行事,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到了天牢再说吧。有这个力气在此争吵内讧,不如想想到了京城怎么求圣上宽厚处理。”
那些人神色纷纷变的怒不可遏,兵器被没收了也不管不顾的要冲上来。
“站住。”赵仁皱眉,终于开口。
几人脚步顿了顿,有几个停住了,有几人却好似没听到一般要来给我个“教训”。
“我说站住,你们没听见吗?!还是纵容了你们几个月没罚过,眼里就没有我这个统领了?”赵仁厉声开口,那几人仿佛纷纷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蓦地停住了脚步。
路宁有些诧异的拿眼角瞄了我下,似乎有些心有余悸。
“我知道你们对赵某人有意见,这次落到这地步有我跟大部分责任,这点我无话可说,但是现在,只要你们还是神武军的人,我就不会允许你们做出影响到全员安危的事,我要的也不是内讧和争执,给我回来。”
那几个人中,有几个犹豫了一下,转身走了回去,有几个面上兀自不服,却也不再说话。
我见场面已经被赵仁几句话控制住了,便觉目的差不多达到,转身离开。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虽说自我和赵仁相识以来从未见他对任何人黑过脸,不管是多不满面上总是礼貌淡然的,但能领导一支成千上万的民间军队,叫众人都跟随他,那对方自然不可能从头到尾的好脾气。
方才那一瞬的威压,怕也只是冰山一角。
回到队中,林尚昀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我方才的举动似乎打消了他的部分疑虑,但还不足以让他对我放下戒备。
……
回到京城,赵仁等人果真第一时间就被押送至了天牢,在我的干涉下由皇兄那一派得吏部尚书刘隐掌控。
据皇兄所言,都这样了,太后自然也不可能再刻意向皇兄隐瞒,亲来找皇兄解释了一番,皇兄开始也是一脸的“惊讶”,后又表示能理解,我这听转述的都不得不佩服皇兄这一表现之虚伪。
“皇兄,你变了。”我啧啧感慨着摇头道。
对方只是冷冷瞪了我一眼:“你以为这是托谁的福?”
我笑了,心中不无感动。
“说到底你来找我,不还是为了打探出赵仁被关押的地方,让我助你去看望?”皇兄也不客气,一语道破我的心声。
“皇兄这话说的,臣弟不单单是为这个啊,也是担心皇兄和太后娘娘会否闹什么矛盾。”
皇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但没多久又皱了皱眉:“同你说过多少遍,那也是你的母后,总一口一个太后娘娘的,未免太过疏离。”
“皇兄教训的是。”我嘴上应是,心里却苦笑。
多年的习惯,哪能说改就改。我想起年幼时第一次鼓起勇气喊母后,却只得来了那人轻飘飘的一个隐含蔑视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一个连贵妃也称不上的下贱宫女爬位爬上来的人所生之子,有什么资格唤我为母后?
自那以后,我便没再用过母后一称。现在也没那个打算。
“对了皇兄,那阿江?”我转移话题。
皇兄似乎并未察觉话题的转换,或者说并不在意,只是冷笑了声道:“你当初把她从李明晔那儿策反,便该知道此人脱离了仇恨便不会再有之前那般可信。朕已命人将她关押至天牢,严刑拷打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怕是要见到你才会露出些破绽,你若要去,朕命人安排便是。顺道还能见见你那小情儿?”
我干咳一声:“皇兄说的哪里话。不过若是能安排,那是再好不过了。”
皇兄挑眉:“你是不是还想说,能尽快的话就更好了?”
“这……如果皇兄不介意的话。”我脸不红心不跳。
当晚,我换上了天牢看守的衣服,在皇兄所派之人的带领下赶往了天牢。
虽说明目张胆地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皇兄也很有可能暴露,此时若放到明□□事上,皇兄估计又要被那些老臣,尤其是太后那一派的唾沫星子喷死了。
“他在牢里怎么样?”我状似随意地问。
对方也是个聪明人,转瞬便知我问的是谁:“王爷放心,皇上早已打点好,赵统领在牢中并未吃苦,看守的人好生招待着呢。”
我点点头,心中也知道皇兄办事向来靠谱极了。
“王爷是先去哪里……”带路的人低声询问。
“哪里近先去哪里。”我不紧不慢。
那人似乎没想到我是这么个回答,愣了一愣,额了一声道:“那边先去审问那名女子吧。”
那名女子指的自然是阿江。我不置可否地颌了颌首。
也好。先把麻烦的人和事解决好了,才好心无旁骛地去见那人。
在牢里没绕多久,我便听见了鞭子的抽打声和行刑之人的逼问,被打之人间或□□一声,却愣是一语不发。
☆、如隔三秋
我走进牢中,示意行刑的人先停手,那几人似乎是认出了我,也经由皇兄吩咐过,点头哈腰的退开了。
我走至早已被打的遍体鳞伤,容色苍白的女子面前。
对方一袭血迹斑斑的囚衣,低着头没有看我,似乎已经被打的有些恍惚。
“太后让你干的?”我平静道。
对方似乎因为听出我的声音,全身微不可察地一顿,片刻后,我以为她会继续咬紧牙关,这次对方却说话了:“同她无关——是我自己的决定。”
我知道这种事情上对方没必要骗我。
她本身就是跟着李明晔谋反的,家世背景也一清二白,自然不会和太后有什么瓜葛,没必要帮着对方说话。
“说来听听?”我问。
对方却再次不说话了。
对于阿江,我虽说从没完全信任过,也没放下过警惕,但在这李明晔谋反罪名已定的如今,我却还是疏忽了对这人的防范。对她,我本就没打算宽大处理,此时问她一个原因,也不过是防范于未然。
若阿江是受人指使,那么自然要想办法纠出幕后之人,然而她却说是她自己的决定,这却让我心中起了一丝疑问。
“不论你是受人指使,还是你自己的打算,我都有办法查出,只不过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我不动声色道:“抵抗于你无甚意义。”
见对方依旧沉默,我刻意冷笑一声:“莫不是还惦念着那个杀你全家的前任主子?”
话题扯到李明晔身上,对方却果真有了反应。
阿江抬头静静看了我一眼。
“那个人渣,我怎么可能再为他办事?”她开口,语气中的恨意不似做伪。
“当初颠沛流离之际,虽说是他救我于水火,可我的父母却也是间接死于他的手,两者相较,我恨不得亲手将他碎尸万段。如果不是他,我的爹娘何至于无故受累?”她语气冷静。
“可依旧和他脱不开关系吧?”我捕捉到对方神色间细微的变化。
对方没再否认。
“上次你去见李明晔,他同你说了什么?”我眯起眼。
距离李明晔的处决,仅有三天,这人死期已定却还要做妖,真真烦人得紧。
“你为何一定要刨根究底?”阿江却仿佛被戳到什么痛处,猛地抬头瞪我:“我已经说了,是我自己的原因!痛痛快快把我处决不就好了?我没有话好说,也无话可辨。”
我坦然地看着对方,淡声道:“我需要确认一切对我和赵仁不利的信息。这几个月,我待你不薄,哪怕你先前为李明晔效力,我也看在你所作出的功劳方面将你保下了,赵仁也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要叛变?”
阿江沉默了片刻方才冷笑一声:“他是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可他也不配过上好日子。”
我心中一怔,面上却面不改色,道:“此言何解?”
“你不是很好奇李明晔当初在牢里和我说了什么吗?”阿江似乎也不打算再瞒我,或者说,她其实一直都想宣泄个痛快。
然而说出这句话时,对方眼中却染上了一抹哀色:“我问他,我的爹娘是不是被他杀了,他知道自己迟早要死,也知道在牢里我奈何不了他,他笑得一脸的猖狂……他告诉我是我的爹娘太蠢,顽固不知变通,随时有泄漏消息的可能。”
我静静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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