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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安-雨落风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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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明同赵仁保证过,我会让他们所有人离开。
他也是相信了的。他虽没说,可那眼神怎么可能作假?
恍惚间我蓦地忆起昨夜,他待我确实有些不大对劲,我竟都没细想。
那时他便已经计划好了?可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让我如此猝不及防地知道这个消息?昨夜临行前,他的眼神竟然那么像永别,他还……想过要同我见面吗?
只可惜当时确实已经有些疲累,加上许久未好好见上一面,心中便没有多想些什么,我不禁有些懊恼。
更多的却是不敢置信。
太后没多久便得知了这个消息,火急火燎的赶往御书房,彼时我和皇兄已经在这里待了近半个时辰,期间皇兄问我的问题,我竟一个也答不上来。
我以为我已经足够了解赵仁,和他也建立起了足够的信任,难道这些还不够?
“这是怎么回事?皇家的监牢何时变得如此松懈?你故意使计放他走?”太后第一时间便将矛头指向我,眼神锐利之极。
我沉默不语。
“赵仁想必也带那些人回江南躲起来了,趁此时估计还没到御林军查找范围外,不加紧追踪是在这里做什么?”
太后见我们都犹豫着未曾回答,不由怒了,我心知不能再拖累皇兄。
我犹豫是因为赵仁,皇兄犹豫却是因为我。
我转身掀起衣摆朝这个曾经养育过我六年的女人跪了下来。
“此事与皇兄无关,是我的问题。”
我看着对方因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变得愕然的神色,心中的想法却越来越坚定:“太后娘娘……我从未这样唤过您一声母后,我也心知您未曾将我真正作为儿子看待过,但我相信你我之间绝不会真正如路人一般陌生,也不会没有丝毫亲情,霄儿要感谢您过去那几年的养育和言传身教。”
太后眼中闪过一抹犹疑,似要说什么,最后却又什么也没说。
“我确实计划过要放走赵仁,也确实是故意用皇兄的令牌行了己便,这些或许确实一定程度损害了皇家和皇兄的利益,在您看来也确实有极大的风险,但真要我放弃赵仁,却是万万做不到,”
“母妃自幼离我而去,真要论母亲,哪怕只是名分上的,我也应该将此事向您报备,我与赵仁,从很久前起,便没再想过要伤害对方,我也不会为皇家做出任何伤害赵仁的事,你们要伤害他,我会尽全力去阻止,你们要对付神武军,我也不会出一分力。”
我头一次如此郑重地,在一个人面前跪着,说着宛如起誓一般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两三章就完结了吧~~哦哦哦耶
☆、兵戎相见
太后此时看我的眼神中已经写满了震惊。
“你说这话,是要为他同哀家,同整个皇家作对?”
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不敢置信,对方手中的杯子砸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皇兄显然也认为我这时候捅破窗户纸这一行为极其不理智,朝我投来了不赞同的目光。
“只要您不插手,双方都会相安无事。”我只是埋首说道,却并未感到丝毫后悔,反而像是卸下了什么一般轻松不少。
终究,我需要的还是一个鲜明的态度。
我不确信先前的对皇兄太后这边的偏袒,是否是赵仁离开的原因,但方才所说的话,却是我早有准备的。
因为不论是理智还是感情,都告诉我这个选择是早晚都要做出的——如果我还喜欢赵仁,还想继续同他在一起。
太后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确认我是否认真的,最终怒极反笑。
“他们是什么人?是叛军!前些日子你皇兄中的毒是出自谁的手笔?你敢说跟他们无关?这样的人,你为了一己之私予以偏袒,这是背宗背德你可知?”
“为区区一个外人就想陷自己的家族于不利,我们李家什么时候养出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了?”太后看我的眼神越来越锐利,说出的话如果不是对我,而是对其他任何一个想法不坚定之人,此时怕是已经羞愤欲死了。
我却并无丝毫动摇,自方才我说出那番话以后,心中早是一片平静。
太后所说的话,理智去想其实太过夸张。我并未做出要主动与皇家为敌的打算,也不会伤害这些怎么说也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仅仅是不会眼睁睁看着赵仁被误解与伤害而从中干扰太后的行为罢了。
何况同对方相处这么久,我又怎会不知面前这个从来都恪守礼教的女人会怎么想,会说出什么话?
我只是缓缓起身,用坚决的语气说道:“方才那番话,皆是出自真心,望二位勿要怪罪,明霄告退。”
“你要去哪里?”皇兄皱眉叫住我。
我微笑道:“自然是南下寻人。”
这不是我第一次去花洲,也不是第一次去找人,但无论多少次,我相信我终究会找到他。
因为他从不会真的离开,哪怕他一句话也没说便消失在了牢里。
……
明知会有大批追踪,赵仁定然不会傻到原路返回花洲。如果我是他,则会选择暂时躲到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静候时机,待到风声过去再回到用兵房,这是最为保险的方法。回了那里,就基本不会有人动的了他,毕竟那里的神武军和火铳都不是用来摆看的。
但为了以防万一,也为了避免盲目地找人,我还是先去了花洲。赵仁不可能同他的手下全无联络。
方一走近城门,我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同时心中隐隐升起一丝危机感。
说不上这一丝危机感从何而来,但我还是提高了警惕。
牵着马走进城中,一切都像我初次来这里时一样,从行人到街边小贩,并没有哪里不对劲。
谁料我刚走到前往用兵房的那条巷道,忽闻身后一阵破空之音,带着凛冽的杀意。
匆忙侧身闪过之际,我注意到那是一把十分适合用作暗器的小刀,刀柄上刻着一个图案,是我十分熟悉的神武军的标识。
还不及多想,身后那使出暗器之人一招不中,毫不犹豫地追了上来,发动起第二轮攻势。
我不得不转身和那人过起招来,抽空闪身后退的同时说道:“阁下是神武军的人,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对方面孔有些熟悉,我却不大记得是神武军哪号人物。
他冷笑着说:“误会?我杀的就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此言一出,我心中没多久便明白为何会有如今的情况。
助羽林军将赵仁押送到监牢的消息,怕是不知何时传回花洲来了。分明已经封锁了消息,没想到神武军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皱眉,心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莫非这批传递消息的人,与救出赵仁的人是同一批?他们都是神武军在京城的势力,稍加不注意便会被探查到一切,想必赵仁甫一进城之际便已经留下足以让同伴发现的信号,也想好了退路。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不知为何掠过一丝苦涩,但此时却也没机会给我多想。
现在的情况对我很不利,因为很明显我无法解释,即便解释也会显得很无力,毕竟缺乏证据,他们不会相信我的打算,而且离开花洲前方盛曾问我是否派兵救人,是我都定了这一提议,然后下一秒就和神武军站在了对立面,谁都不会相信我这一切是出自更长远的保护。
为今之计,只有先制服眼前之人,用兵房,怕是去不了了。
想到这里,我瞬间做出决断,攻势逐渐加快,对方虽说武功不俗,但还是差些火候,慢慢的招架也开始变得吃力,直至将其掀翻在地,我飞速重新跨上马,正当要策马离开小巷之际,前面却多出了五六道人影,挡在了我必经的路上。
心知这一回怕是无法善了了。
这几人里有我熟悉的面孔,曾经有段时间,我还天天晚上同他们饮酒作乐。他们都是神武军中称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打两三人我可能还打得过,但现在妄图从容脱逃怕是有些困难,毕竟,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还带了多少人。
我也不想真的同他们兵戎相见。
我重新翻身下马,那几人没有第一时间攻上来,看我的眼神却也带着几分不善和跃跃欲试。
“怎么?你们不是想杀我吗?不敢了?”见他们半天不动手我安抚了一下感知到威胁的马儿的情绪,转头对他们说。
我的语气平静无波,心中并没有过多担忧自己的性命。照方才的情况来看,他们显然也还没收到赵仁逃狱后的消息,暂时不会真的对我起杀心,因为他们的将军,他们信仰的首领如今生死不明,音信全无,他们需要从我的口中问出他们需要的东西。
“还有心情说闲话,你可真是一点都不担惊受怕!”其中一人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丝愤恨。
“你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另一人经不住挑拨,提刀便打算冲上来,被其余人制止了。
几个人冲上前来,我没有丝毫反抗便被他们扣住了双手,对方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些困惑,困惑我为何如此顺从,但困惑转眼又被怒火取代,只停留不过短短一瞬。
被像犯人一般押解回用兵房后,我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来自这里的所有人,不论是曾经相处的好的,还是有过矛盾的人,充满不解和仇恨的目光。
原来这就是被当作穷凶恶极的犯人的感觉?我心底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枉我们兄弟竟信了你那么久,原来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筹谋这件事!早有兄弟说过你不可信,我竟然还没怎么在意,却不想将军好不容易喜欢上个人,这人竟是只白眼狼。”曾有过数面之缘的徐永看着我冷声道。
“如今我们倒也不奢望你求饶,萧先生……不,王爷,”守城军方盛皱眉道:“你只需回答几个问题。”
身后几人给我的手捆上绳子,将我强行压制,我仿佛丝毫没感受到痛觉,只漫不经心笑了笑:“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唯一让我心中感到担忧的,从来只有赵仁的下落,如今碰上这种事,我倒不着急了。
“为什么这么做?”方盛问。
“我若是说是为他好,你们信吗?”
“放你娘的狗屁!”一名大汉忍不住爆粗,方盛示意他少安毋躁。
“我没想错的话,你来花洲见到我时就知道他当时深陷困境,若是为他好,开始便不应该阻止我率兵营救。”方盛冷静地说。
我沉默了。
若说当时我没有私心,我自己都不信。
说到底这个做法其中一层意思还是我以皇家的利益为优先进行了考虑,至于另一层意思,我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只会被道是虚伪。
——如果当时真的带去神武军的支援,皇家和赵仁,就真的就此对立,很难再有挽回的余地了。
我心中直至那时还是不希望这种局面的发生。
却没想到有的事情就好像天生已经注定好,该对立的,终究还是要对立。
见我沉默,周边几人只道是心虚,骂声顿起,分分要冲上来的架势。
几个理智尚存的人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场面。
“那将军可还安好?”方盛又问,这回的问题显然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挺好,已经从牢里逃出来了。”
“那他现在在哪?”
“这个我也想知道,” 我面上带上了一丝嘲讽:“还要问你们呢,不是你们的人把他救走的么?”
此言一出,周遭几人纷纷愣了半晌,一人皱眉:“将军逃出来了怎么可能不同我们通信?”
我微微苦笑:“羽林军近日在花洲这一带搜寻的很严密,你们不会不知道吧?赵仁怕是也猜到这一点,消息又怎么送的进来?”
但是依照赵仁的聪明,应该还是会有各种办法达到他的目的才对,这也是我来此的原因,只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赵仁竟真的没有任何传消息过来,莫非是真的被拦截了?
说是同太后彻底撕破了脸,可我手下确实已经没有多少势力与对方抗衡,能掌控的兵马,也只有……
等等?我想起皇兄给的令牌,因为先前种种竟然忘了还,现在还好好的躺在我怀里一锦囊中。
皇兄在我临行前,似乎还用眼神叮嘱了我什么,想必是记得这一点的。
我还没细想便被打断。
那名大汉冲上前扯住了我的衣领:“都是你干的!如果不是你,现在将军怎么会音讯全无?”
“这也要怪我?他自己乱跑。”我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故意用无辜的声音说道。
“你难道没意识到你做了什么错事?”一人见到我看似混不在意的神色,怒道。
我看向对方,面无表情:“我李明霄从懂事起至今,从来只做我想做并且觉得对的事。”
“别废话了,方副将,此人死不悔改,一定要杀了他!”几人顿时发作。
我冷笑:“我可有办法找到赵仁所在之处,你们真要动手?”
那几人尚未开口,却听大堂门口响起一阵熟悉的清冷声音。
“先别杀他。”楚墨推着轮椅走近,身后还跟着几个护卫,其中一人手上还拎着一个瑟瑟发抖的青年人。
“将军来消息了。”
☆、别来无恙(上)
这一句话叫场内所有人的神色变了变,皆是又惊又喜。
“消息可靠?”“如何联络上的?”“将军说了些什么?他在哪里?”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问出现如今所有人最想知道的问题,一时间都激动地将要杀我的事忽略了。
楚墨看了身侧被架着的那名青年一眼,说道:“这人是个杂货郎,是他将将军的消息带来的,真伪已经确定。”
那青年显然没想到传个消息会碰上如今这架势,也不知道赵仁身份,是而现在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边上那人将这杂货郎松开,先前那名一直主张要杀我的大汉此时也最沉不住气,上前气势汹汹地问那青年:“喂,你是在哪里遇上将军的?他说了些什么?”
那青年小身板抖了一下,半天说不出话。
方盛拍了下那名大汉的肩膀,轻声道:“哪有你这样问话的?把人吓到了多耽搁时间?”说着转头语气平和问道:“你只管道来便是,放心,我们不会把你怎样。”
对方犹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这人面色更和善一点,就点点头,组织了一下语言,方盛也不着急,只耐心等着。
“我是在南江渝华附近见到你们说的那个将军的,当时恰好要绕过那儿来花洲,不知怎的被他瞧出来了,便给了我几两银子,问我能否帮个忙带个口头消息过来,我进花洲城之前也觉着很是奇怪,因为被一些官兵搜了好几遍身,还问了我类似是否见过那人的话,我先前受人所托不能说出去,瞧着他也不似坏人,说出来也怕自己被当成一道的把我抓起来,便说没见过,后来……后来来了这个地儿,刚说没几句话就被你们的人抓了。”杂货郎说话说到后面,语气越来越有些憋屈,似乎觉得自己传个话又是被打又是被吼的很没面子。
南江……我心下思索了一阵,确实,既要出乎官府意料,有足够人多混杂,绕道离花洲较远的南江确实是一个较为合适的选择,只是南江那么大,找到人谈何容易?赵仁此时已经不可能还在杂货郎见到他时的地方,毕竟他不可能留下这么大个把柄让人轻易找到他,万一杂货郎一时没忍住招了呢?除非赵仁将自己的去向说明了,可是若真是如此,这杂货郎怎么可能不把这么重要的信息说出来?
“可你还是没说将军到底说了什么啊!”几个急性子的人齐刷刷问道。
“两个消息。”楚墨见那人废话一箩筐,便接口:“第一个是表明了他现在处境很安全,已经脱离了朝廷的掌控,大约过七日便会回到花洲,常晏和夏磊都同他一起,叫兄弟们不要慌,也不要急着报仇。”
“至于第二个,同此人有关,”楚墨冷冷地将视线投到我的身上,眼神带了些许复杂:“说是若他来此寻人,不可动手伤人分毫。”
其余人有些目瞪口呆,尤其是那名大汉,转头狠狠瞪了我一眼,急道:“军师,将军这是晕了头么?!此人害他至此,他竟不追究?”
“将军说,先前的事与他无关,要你们放他离开。”楚墨语气平淡。
众人都沉默了,我坐在原地,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
“喂,小子,”大汉恶狠狠地又瞪向那名无辜的杂货郎:“你确定将军是这么说的?”
杂货郎梗着脖子道:“分毫不差。”
一些人立时窃窃私语起来,隐约尚能听见对赵仁再度的质疑声,却被更多的声音反驳,一时间气氛竟有些剑拔弩张。
直至几位身份地位在军中更高的人开口制止这一趋势,他们才终于纷纷住嘴。
“我说过,”见方才还架着我的人终于松开手,我卸了力靠着墙,看着对面面色犹自不甘的人们,平静道:“我没想过要害他。”
随后见他们都不再说话,我又说道:“绳子可以松开了吗?”
方盛是其中最先反应过来的人,走上前将把我的手捆得死死的麻绳解开,同时低声道:“萧先生,方才得罪了。”
“方盛!”其余几人开声,显然有些不满。
“不管将军说什么,他害将军进了牢是事实,我们真要就这么放过他?”
“将军这种时候只传来这两个消息,说明是极重要的两件事,同军令无二,”方盛摇摇头:“你们打算违背将军的命令?”
这回没有人再反驳了。
我径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走径直走到那杂货郎面前,问道:“他见到你的地方,具体是在南江哪一带?”
对方思索了一会,便讷讷道:“我……我不清楚。”
我见对方眼神闪烁,微微皱眉,只他是受的嘱托或有什么别的缘故不能把话说明,周遭又有这么多人虎视眈眈,我又不可能逮着人把话问明白,只能根据先前他的描述去找了么?
想到这里,我不打算再耽搁片刻便直接出了门,好似只是单纯的来此地拜访了一遭。
“萧先生请留步。”门口坐在轮椅上的楚墨忽然开口。
我顿住脚步,平静问:“还有事?”
“萧先生方才问他那番话,是要去寻将军不成?”
“这与你何干?”我语带嘲讽反问道。
“若是如此,萧先生大可不必,正如将军所说,七日后他便会回来,又何须大费周章去寻?萧先生在此等候即可。”楚墨语气并无太大变化,但所说的话听起来却像是为我着想一般。
“要不要在这里等,是我的事,而如今我不想在这里等,你们能拦我不成?”我侧目笑了笑。
方盛此时却似想到什么,皱眉上前一步:“要不要留下确实不是我们能管的,可有一点我们却不能不管。假使我们放你离开,而你真的找到了他,转眼却又将将军的所在出卖给朝廷,那岂不是因我们的失职而害了将军性命!”
其余人听见此语,纷纷反应过来一般,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带着惊疑,似是下一秒就要上前将我重新包围住。
“神武军众这般威风又人多势众,我自是打不过,只是脱身于我可并非难事,除非你们将我重伤才能留住我,可这么做的同时别忘了你们也违背了你们将军的命令。”我冷眼看着这些人,他们纷纷尴尬地止住了脚步,显然在忌惮我的武功的同时也想起了方才赵仁叫人传的话,那句话现在就好似我的免死金牌一般,叫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我也堂而皇之地利用这这一点。
我挑眉看向面带不甘的众人:“况且这么容易便被朝廷再次抓回监牢,你们对赵仁未免也太没自信了吧?”
语罢,见他们都不再说话,我便转身离开,这次再没有人阻我。
正如楚墨所说,其实我也可以等在花洲,在这附近守备森严的兵马迟早要被收回,赵仁到时候也可以找机会逃回来。
可我心中总是不安。
我不知道如果等到那个时候,一切的解释和坦诚心迹是否还会来的及。
更重要的是,如果有办法可以早一些见到他,问他当日为什么不告而别,问他这些日子可有想我,或者一些别的,为什么不呢?
……
我驾马向南江行去,一路沿上游途经数座小城,直至到了那名青年口中见到赵仁的地方方才停下,届时天色已暗。
下马看向四周,这里我以前从未来过,只是根据青年描述才寻到的,此时已近黄昏,不远处水天一色,风景异常秀丽,此时我却无心欣赏,只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画面,看见赵仁在此叫住了路径的一名杂货郎,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托人为自己传达消息时的场景,像我能猜到他的举动一般,他也能猜测到我的举动,惦记着交代一句不能伤我。
我站在原地思索了一番,耳边再度响起数个时辰前当我走出用兵房时,楚墨最终在我耳边低声说出的两个字,梨阳。
梨阳是什么地方我从未听说过,是而定然不是什么很大的城,顶多是一个县。
我不知道楚墨是如何得知赵仁所在,又为何突然决定帮我,但我心知他没有必要骗我,因为撒这样一个谎对结局造不成什么影响,顶多拖延我寻到赵仁的时间而已。
毕竟许多事是可以推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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