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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不如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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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樊却瞪大了眼睛,“校长还真是下了血本了。”请叶以谦,那得花多少钱,虽说D大不缺钱吧,可有钱也不能这么花,林樊可不觉得D大的学生见了叶以谦还能认真听他在说什么——反正她是一看到叶以谦的脸就双商下线了,这不是白花钱么。
叶以谦却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我和你们校长的儿子认识,不过做个顺水人情,不收钱的。”
虽然他是好心,可林樊却觉得,叶以谦越解释,她越觉得他疯了。
“叶以谦,作为叶家唯一的继承人,你这么接地气真的好么?”
对方立刻反问道:“有什么不好,苏老的外孙女不是一样在D大教书么?”
这分明就是故意抬杠。林樊一敛眉,小孩子心性也上来了,放下筷子认认真真地辩解道:“这根本不是一回事,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叶以谦马上抓住了重点,丝毫不肯让步,“这怎么就不是一回事了?”
林樊到底为什么要放弃画画,心甘情愿地窝在D大做了一个半吊子大学讲师,叶以谦查不到,也想不清楚,唯一行得通的路径就是问林樊,可也许林樊并不愿意说。
“樊樊?”
当初明明已经在绘画领域展露了头角,明明应该在那条铺满了鲜花的康庄大道上一路无阻地走下去的林樊,到底是为什么再也不肯拿起画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来临的倒数第二天,想它。
第47章
叶以谦这个人; 虽然天性薄凉,可也有一点好处,就是从不刨根问底,也不强迫别人; 别人不愿意说的事情; 他也就不问了。这其中绝大部分的不问是因为他确实漠不关心,还有一小部分不问,是因为他会自己通过别的方式来了解。
林樊一向知道叶以谦的这个脾气秉性,所以也没想明白叶以谦是吃错了什么药,竟忽然锲而不舍起来。话赶话地说到这儿; 对话就突然之间进行不下去了。
林樊沉默了一会儿,就被坐在桌子对面的叶以谦用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眸子盯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这人大约是天生的领导者; 太明白该怎样不动声色地施压。
“我除了在D大教书,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你和我当然不一样。”
这是林樊打心底里就清清楚楚,却一直不肯面对的事情; 没想到面对着她最想隐瞒的叶以谦; 反而轻轻松松地就说出了口。
这么久了; 苏家除了老爷子; 没有一个人敢过问她工作上的事; 宁可她整日泡在学校里和青春年少的学生们一起混日子; 也不愿再见到她像五年前那样一声不吭地出国进行自我流放。这也是五年来林樊第一次亲口承认,放弃了画画以后,她就是一个废人。
林樊并不是那种成绩不够优秀、为了高考拿特长生身份充数的学生,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艺术生的身份叫林樊分了心; 她的成绩会更好些。只是因为小时候林樊就受林正初的影响,十分喜欢画画,苏家也并不期望林樊怎样出类拔萃,只愿她开开心心一生顺遂,林樊说想要学画画,苏丛卉就叫她去学了。
林樊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的选择是错的,甚至在喜欢上叶以谦以后,她还想着在这条道路上走的高高的远远的,成为能和他并肩的,一样闪耀的人。可是现在,她想,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太天真了。
虽然因为面瘫的缘故,林樊的神色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可是一桌相隔的叶以谦仍旧能感受得到对面坐着的人忽然之间消极下来的情绪,抬手覆上林樊搁在桌子上的手,声音放的很柔“樊樊,你别这样说,你是天生的艺术家。”
不知道这句话里的哪个字扎了林樊的心,叶以谦宽慰的话非但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叫林樊的脸色更白了。叶以谦看到她这个样子有点慌,节骨分明的修长手指终于将她的手牢牢地握住,有些用力,“你画的那样好……你可以继续画下去的。”
后者从桌后直起脊背,闭了闭眼睛,长舒了一口气,缺乏表情的脸上竟然带着点苦笑,不知道是自嘲还是无奈,一字一顿地纠正他,“不是我不想画下去,是我不能再画下去了。”
没等对面的叶以谦作出什么反应,林樊已经站起了身,绕过宽大的方桌将他拉起来,“你跟我来。”
一米八几的英俊男子就任她牵着,旁若无人地穿过拥挤的教师餐厅,穿过熙熙攘攘的校园,穿过因为天色渐暗而一盏盏亮起路灯的林荫路,最终朝D大连成一片的家属区走去。
这是他苦苦等待的兔子第二个家。
林樊好像一向对将他带进家里的意义没有什么觉悟,不知道因为说她对他的自制力抱持着一种极度的信任,还是压根不知道他每次踏进她家时心里在想些什么。
多数时候,人们对于叶以谦的评价离不了冷静甚至冷淡这样的词,可只有叶以谦自己知道,那都是没有她在的时候。林樊是他生命里一个bug般的存在,她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朝他露出一个明亮的眼神,他就已经溃不成军。
只是现在却不是个适合发生任何旖旎事件的时候。
林樊的教师公寓分在12楼,视野不算太好,不过也省去了偶尔停电时爬楼梯爬到吐血的麻烦。叶以谦跟着她进了屋,扫视了一圈,和林樊那套商务公寓比起来,这里终于依稀能够看得出有一丝生活的气息,一进门的沙发上还丢着林樊的一件长风衣,茶几上也有半杯林樊没喝完的白水。
这点烟火气息才叫叶以谦稍稍放下心来,林樊已经随手将钥匙扔在玄关处的鞋柜上,换了鞋子直接进了里屋。
叶以谦自觉地弯腰打开鞋柜,又是微微一怔,目光变得越发温存起来。
林樊的鞋柜里备着一双男士拖鞋,是上次他们一起去逛超市的时候买的那款样式。他那时候还打趣说他穿不完,哪知道她从那时候起,就做好了会带他来这里的打算。
等他循着林樊的背影跟进了书房,后者正踮着脚在一墙高的书架上来来回回的翻找。叶以谦猜不到她到底要做什么,抱着手臂靠在门口静静地看她上蹿下跳地乱翻,也有点无奈。
他在高中的时候就知道林樊是那种天生散漫慵懒的个性,整天丢三落四的,对什么都不大在意,书桌抽屉里也是一样乱哄哄的,好几次他都想将林樊拎出去,亲自给她好好整理一番。不过那时候名不正言不顺,青春期的孩子也对什么都敏感,他对她存着怕她知道的心思,连被林樊不经意的触碰都要风声鹤唳,自然也不好意思真的去管东管西。
等到重逢以后,他看林樊的公寓里什么都摆放的整整齐齐,还以为是这些年她在国外改掉了原来的性子,现在看来,原来完完全全是钟点工阿姨的功劳。
叶以谦抱着手臂一面欣赏某人忙碌的身影一面陷入回忆的时候,林樊已经找到了要找的东西,转身拍在桌子上,冲他招了招手。
叶以谦走近,才看到林樊找的东西是一套自己做的色卡,上面是颜色,下面是林樊字迹清秀的标注。
看得出这套色卡已经做了很多年了,卡纸的边缘已经微微有些卷曲,怪不得她一直翻来翻去的,八成是很久没有拿出来用过了。
林樊将色卡塞到叶以谦的手里,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指了指自己,说道:“你来考考我。”
叶以谦终于有点严肃地敛起了眉。
虽然林樊一脚踏进绘画领域和她的父亲有莫大的关系,可当初她能够很快崭露头角,却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天赋和悟性。
线条之流畅、构图之精巧,这些普通人通过反复多年的刻苦练习也能达到的技巧性的东西暂且按下不提,单说对于色彩的敏感度,林樊就要比别人高上不止一点两点。
就和有些做音乐的人天生有绝对音域、有些舞台表演者天生就是黄金比例的身材一样,林樊天生就色感极强,她眼里的世界,颜色被划分得更加细致,更加缤纷,甚至可以说,林樊眼里的世界,和普通人眼里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因为天生如此,林樊原先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别的,还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就颜色调和的问题同当时的老师起了争执,林樊觉得根本就有差异的两个颜色在老师的眼里竟然没有什么区别,问过了班上的其他同学,也都说没有差别,林樊觉得奇怪,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悄悄地查了不少资料,又七七八八地看了好多书,这才隐隐约约明白,原来自己看到的世界一直和别人不一样。
其中一篇论文的结尾写到,像她这样的人,眼睛是上天给的恩赐,是特别的存在。
林樊将这一句话记得很牢,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在林樊考上天卓,第一次看到“特别的”奶茶店的时候,一眼喜欢上了这个名字,才开始了长达三年的买牛奶行为。
特别的存在,这话说得俗一点,大概叫“祖师爷赏饭吃”。意识到自己眼中的世界和别人不一样以后,林樊就对写写画画的事情越发地感兴趣了起来,拿起画笔的时候也更加地有了自信,自信到她甚至以为,早晚有一天,她也可以成为某座金字塔塔尖上的人,成为可以和叶以谦并肩而立的优秀耀眼的人。
叶以谦不明白林樊为什么忽然要他考她,可是林樊既然说了,他就认认真真地去做,大手遮住色卡下方的标注,一张一张地拿给林樊,无论他怎么调换顺序,前后几张色卡的颜色怎样相近难以分辨,林樊只扫一眼,就能准确无误地说出颜色的名称。
褐灰色、浅橄榄灰、煤灰、黑灰、暗灰、混凝土灰、石墨灰、花岗灰……有一些颜色叶以谦叫不出名字,还有一些颜色,叶以谦根本分辨不出来有什么区别。可是林樊不一样,她就坐在他的对面,像一个胜券在握的女王,如数家珍地一个个区分开来。
不知道林樊什么时候关上了窗子,双层真空的玻璃窗完美地将一切噪音都隔绝在了窗外,屋子里静静的,除了叶以谦翻动色卡的声音,就只能听见林樊清爽的嗓音,笃定非常。
一套色卡很快就全都考完了,林樊竟然一个颜色都没有说错。叶以谦将色卡整理好想要还给林樊,却被推了回来,后者很快站起身,将他拉出了书房,走到客厅打开了电视,指了指身侧的沙发,“你再考我一遍。”
电视上正放着一个人声嘈杂的综艺节目,林樊放的音量不算小,叶以谦觉得有点吵,坐的离她更近些,不厌其烦地抽出色卡,和之前一样挡住下边的标注。
可奇怪的是,这一次,林樊的声音缺不像刚才那样笃定了,有的时候眯着眼睛看上好久才犹犹豫豫的说出一个名字,有的时候甚至在犹豫好久以后还会说错。
一套色卡考下来,林樊辨别清楚的色卡占了不到总数的三分之一。
叶以谦觉得奇怪,将色卡转向自己,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也没想搞清楚林樊这究竟是为什么。
林樊看他蹙起的眉毛笑了,抬手关掉了电视,屋子里很快就恢复了安静。
“看出差别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的色卡用的是德国劳尔(RAL)色卡里的名字,专业相关的宝宝们看看就好,可千万不要较真哟~
第48章
这世上有一种人; 当他们看到不同的颜色时,口中会尝到不同的味道;当他们摸到不同质感的东西时,耳畔会回响起不同的声音;当他们听到不同的声音时,眼前会浮现出不同的颜色。
他们的五种感官系统似乎不愿意分工的那么明确; 外界对于他们某一种感官的刺激; 都会自动地引发另一种或者是多种的感觉。这种由对一种感官的刺激作用触发另一种感觉的现象,在心理学上被称作联觉。
而这些拥有联觉能力的一小撮人,被称作联觉症患者。
五年前林樊从车祸的噩梦里悠悠醒来,首先发现的异常就是,她开始能够看见声音的颜色。
每天来查床的护士长的声音是紫罗兰; 就好像她周身的气质,宁静、优雅、温柔;她当时的主治医师的声音是黛螺; 冷硬、无情、公事公办;她母亲的声音是缃色,浅浅淡淡,就像她平时最喜欢穿得那件连衣裙的颜色;而苏老爷子的声音是苍青; 不听劝的执拗里带着些不可辩驳的威严和莫测。
一开始林樊以为是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因为昏迷前听林正初说了一些话; 之后又重重地撞到了副驾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刚醒来头脑不太清醒; 这才出现了错觉。那时候林樊还在重症监护; 病房里走动的人本来就少,她的感觉也不算强烈,可等到后来她身体有了些好转,被转到了普通的VIP病房; 来探望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闲来无事的时候她也能看看电视,这才察觉出,原来不是她的脑子出了问题,是她的眼睛和耳朵出了毛病。
这若是安静的环境还好,可一旦人声嘈杂,各种声音都闯进脑袋里,林樊的眼前就好像打翻了一个调色盘,各种各样的颜色全都涌了上来。偏偏林樊是一个对色彩极其敏感的人,本来感受到的颜色就比别人多,身处闹市的时候到底有多难受,也只有林樊一个人能够体会。
那个时候林樊很慌,这种慌乱不仅仅是因为她发现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出了毛病,还因为几天以后,她还是终于从在公司和医院之间来回跑的苏丛卉口中听到了林正初的死讯。
虽然林正初出轨在前,苏丛卉一知道真相就义无反顾地离了婚,可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就算真的没有了爱情,也还有几分亲情在。苏丛卉和林正初冤家似的争争吵吵了这么多年始终没有离婚,一大半原因是林樊的存在,还有另外一小半的原因是时日渐长,她也对枕边人产生了一些期许。
更何况当年两个人的爱情,也曾经情真意切,轰轰烈烈。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知道林正初出轨的时候,苏丛卉的反应很强烈,她是恨林正初的,恨得牙痒痒,恨得她提出离婚后,林正初低三下四地跪下来求她,她也绝对不原谅。
因为林正初是过错方,苏家的律师也将一纸离婚协议订的极其苛刻,林正初是完完全全的净身出户,多年的积累在一瞬间化为乌有,积攒的人脉也因为苏家的缘故灰飞湮灭,就连他出轨的对象发现他身无长物之后也连招呼都没打一声便人间蒸发,他是真真正正的一无所有了。
可苏丛卉觉得还不够。
她接过了苏家手里一个原本已经被放弃的公司,绞尽脑汁地将它救活做好,努力地将自己之前错过的岁月一点一点地补回来,努力地活得丰盈漂亮,除却原本要强的个性作祟以外,谁能说同时不是做给林正初看得呢?
她还以为来日方长,堵着气要让林正初的余生都在为自己一时走错而懊悔,却没想到,林正初会以这样一个方式,突然之间结束了自己并不漫长的一生。
这个人,原本她拗着一口气想要狠狠报复的人,忽然之间永远地成为了一个未完成的仪式。这感觉就好像你非常渴非常渴,终于得到了一杯水,一定要全部喝掉才能满足,可偏偏只喝到一半,水杯就被拿走了。
而林正初死亡的始作俑者,就是林樊。
从小到大,苏丛卉就没怎么抱过林樊,平日里虽然十分关心,也事无巨细地帮她安排生活,可林樊却一直觉得她是不喜欢自己的,就好像每一次夫妻之间争吵的时候苏丛卉常常会挂在嘴边上的那句话一样,“要不是为了小樊,我早和你离婚了”。
她一直是苏丛卉选择一个更美好人生的巨大阻碍。
所以当林樊敏感地意识到苏丛卉说出这话时语气里难以掩饰的失落和遗憾地时候,林樊很愧疚。
这样的愧疚混杂着车祸时林正初对她说过的话所产生的巨大影响一起将林樊推向沉默,她不大愿意给自己的母亲再填什么麻烦,所以当苏丛卉问她有没有任何感到不舒服的地方的时候,林樊选择了保持缄默。
她不会和苏家人说起自己眼睛的事情,更不会和6020那三个听风就是雨的女人提起来——她不愿让她们一同担心,唯一想到要倾诉的人,要求助的人就是叶以谦。
所以那时候林樊从一可以使用手机开始就一遍一遍地给叶以谦打电话,锲而不舍的结果却是Susan的那一番话。
那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Susan将照片发送给她以后,林樊的世界陷入了乱七八糟的彩色世界。
她已经丧失了能和叶以谦并肩站在山顶的能力,终于也丧失了和他一起观望风景的资格。
林樊一向嗜睡,却在那一天失眠了很久,躺在床上想了整整一夜,最终做出了出国的决定。
不管说是逃避也好,消极也罢,林樊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再在D市留下去了,她想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笛梵个,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不是重新开始,而是想要静一静。
叶以谦听林樊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些话,看着她脸色苍白,漂亮的眼睛里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放在膝盖上的纤长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终于按捺不住翻涌的心疼,将手中的色卡丢在茶几上,起身走到林樊的身边,俯下身去抱住了她的头。
怪不得林樊在宋简生日那天一直闭着眼睛无精打采,怪不得她在他第一次问她为什么不继续画画的时候顾左右而言他地说他的声音是薄荷绿的颜色。那时候他还以为林樊是不想回答故意错开了话题,谁知道那句话只不过是一个试探,是她犹犹豫豫地想要把心中最深的秘密告诉他,却因为不清楚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而最终选择了止步不前。
五年来她们错过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多到这些事情都缠绕扭曲在了一起,好像很难再说清楚,多到说来话长,就算想要抽丝剥茧也无从下手。可幸而她们都足够耐心,都给了彼此足够多的时间,在点点滴滴的小事里将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说清楚。
苏老爷子说林樊命苦,谁想到竟是一语成谶。
林樊很听话地被他抱着,甚至忽然抬起了手环住了他的腰,将整个头的重量全都放在了他身上,肢体语言所表现出来的依赖肉眼可见。
“樊樊,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时候你的情况,我没能在你身边……对不起……”
林樊听着他喃喃的道歉,眼圈越发地湿润,鼻子也越来越酸。她们上辈子一定是犯了天条,这才被罚这辈子最艰难的时候不能在彼此的身边。其实叶以谦有什么好道歉的呢,他什么都不知道,他那时候还因为段嘉煜的话而颓唐着。
如果对方不是叶以谦,她们的人生一定已经完全错开了。
“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叶以谦被她牢牢地抱着腰,心底越发地柔软了起来,恨不得将时光倒回到从前,管他什么段嘉煜,管她到底有没有男朋友,就算真的有又怎么样,那可笑的自尊算什么,他就应该打定了注意将她抢过来。这样他们就不会错过五年的时光,这样林樊就不会去见林正初,也不会遇上车祸。
林樊鼻音有点重,一道清亮得眼泪从漂亮的眼睛里滑落出来,打湿了叶以谦的衬衫一角,可声音还是稳稳的,一点都没有颤抖,“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很麻烦,也不适应,只是后来也就慢慢地习惯了。只是不能开车。”
她刚到德国的时候,假期从来不出门,宁可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家里发呆,也不愿意出门被眼前的各种颜色闹得心烦意乱。心情最烦躁的时候,林樊甚至暗暗地想,她倒不如直接瞎掉,不,她还不如也一起死了。
不过那段灰暗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林樊虽然脆弱,可并不软弱,度过了那一段几近于抑郁的时光,很快就用一种看起来积极实际上更加消极的无所谓的态度代替了那些可怕的想法。
后来的林樊就变成了回国后大家看到的那个林樊。
林樊一直说自己不开车,叶以谦最开始以为她是借口,后来知道了她车祸的事情,又以为是车祸给她留下的心里阴影太大了,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原来不是她不想开,是她不能开。
不过这也没什么,林樊不能开车,可是他能,以后就叫他来做林樊的司机,她想去哪里,他就带她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嗯,对,就是文案上的联觉症,这个病是真实存在哒,据说概率还挺大的,每23个人中就会有一个,只不过大家的症状比较轻,很多人一辈子都意识不到,而在这里林樊的联觉症被放大了。至于联觉症是先天的还是后天造成的,这个在后文也会有解释哒
第49章
林樊抱着叶以谦的腰; 鸵鸟一样将头埋在他怀里。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想要的,不过也就是一个怀抱罢了。
只是这怀抱的规格要求相当高,必须是叶以谦的。
两个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很久; 久到太阳已经转过了半个楼头; 夹在两栋高层之间像一个巨大的蛋黄,在屋中洒下一片金黄。相互依偎的情人事儿都没有动,夕阳将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林樊的肚子忽然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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