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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不如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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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的小鸟。叶以谦闭了闭眼睛，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持续地保持着兴奋，一点松懈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抬手按了按眉心，不知道是自嘲还是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林樊是那种看起来柔弱，实际上却叫人觉得她是内心很强大、很有主意有主见的人，好多事情她不愿意同家人说起，更不愿意同朋友说起、宋简总是说她挂着一张面瘫的脸，性格也温吞，不知道林樊心里在想什么，其实何止是她，就连一向看人精准的苏老爷子都会感叹，说猜不透林樊的心思。
她是这样带着外壳的人，只有在他面前的时候才会露出自己的软弱。
这叫叶以谦觉得欣慰，又叫他觉得心疼。
林樊醒的时候，天才微微亮，校园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她侧着身蜷在一个温热的胸膛里，一只手还搭在对方的腰上。
平稳的呼吸近在咫尺。
林樊猛地睁开眼睛，视界里便跌进一张无限放大后依然毫无瑕疵的英俊脸庞。他微微抿着唇，好看的眉毛也蹙着，好像睡得十分辛苦。毯子早已经从他的肩头滑落下来，堪堪遮住他的腰下，叫那张总是神色疏淡带着点禁欲味道的脸染上了一点诱惑的色彩，越发显出他的性感迷人。
林樊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将他微蹙的眉心舒展开来，哪知道微凉的指尖才将将碰到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就睁开来了。
“樊樊。”
林樊讪讪地缩回手，“你昨晚睡得不好？”
“樊樊，昨天这种情形，我若是能睡得好，那是对你不尊重。”因为林樊没动，叶以谦也没动，两个人就维持着相拥而眠的姿势，叶以谦一说话，林樊就能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湿热气息。
林樊听了他的话，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不敢和他对视。他的意思是……嗯……他就这么……硬了一晚上？
“不过樊樊，”叶以谦朝她凑得更近些，微微支起身子朝她压下来，在她唇角印下一吻又退后，“我觉得很幸福。”
这人大概是被她折磨傻了吧……林樊没动，水光盈盈的漂亮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好像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不信？”
林樊诚实地摇了摇头。
叶以谦哑着嗓子笑了，翻身在床上平躺了下来，望着高高的没什么装饰的天花板，语气有点感慨，“人还真是种贪得无厌的生物。”
“嗯？”林樊歪着头看他，神情有点迷蒙。
叶以谦斜睨了她一眼，“你大概想不到，今天之前，我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能看到你穿着睡衣的模样。”
可是这个梦想实现以后，他一点都不开心，他只是想要的更多。
怎么都没想到会从叶以谦嘴里听到这话的林樊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她是该感叹一下叶以谦有理想有追求，还是该自恋一下她太有人格魅力了，竟然能叶以谦为自己设立人生梦想？
林樊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蓝气球，时间还早，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你快睡一会儿吧，我把床让给你。”
“你去哪儿？”刚刚说出自己人生梦想的叶家大少出乎意料地粘人。
林樊撩了撩长发无奈地摊开手，“研究一下早餐。”
躺在床上半遮半掩的叶某人低低地“嗯”了一声，便放林樊离开了。
不多时，林樊还披头散发地叉着腰在冰箱前转悠，没决定好到底是煮点粥煎个蛋还是烙两个蔬菜饼，叶以谦竟然已经穿戴整齐地走出了卧室，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米色的长裤挺括修长，头发也整齐，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走到林樊面前，又是一蹙眉，就将她拎到了一边，“乖乖去把药喝了。”
林樊一侧头，果然看到茶几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药。
她好想告诉叶以谦经过了这几年的调理，她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每个月都跟要死一次一样难受了，可林樊自私自利地很享受叶以谦无微不至的关心和体贴。她一个人漂了太久，度过了太多的孤独岁月，这点点温柔，她舍不得放手。
两个人相安无事地吃完叶以谦亲自下厨做的早餐，又一同出了门，话说的也不多，电梯里陆陆续续碰见不少相识的老教师，都免不了要打量林樊身边的出色男子一番，年长些的还要问上一句，林樊都大大方方地介绍说这是她男朋友，无一例外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扬。
这其中当然不包括住在林樊楼下、在电梯里眼睛都要翻上天的钱海秋。
不过林樊本来就没把她放在心上，钱海秋是翻白眼还是面部抽筋都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对钱海秋这样的人还挺悲悯——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有多苦，才会像个刺猬一样逮到谁就要刺谁一身伤。
作者有话要说： 姨妈痛，痛到窒息……我觉得这可能是报应……怀疑人生
第54章
叶氏总部。
三十八楼总办外； 负责打理叶以谦微博日常运营的助理阿雅正焦灼地搓着手，时不时地朝总裁办公室里张望，心神不宁地对坐在门外隔间里办公的总裁秘书说道：“艾达，还是联系不上叶总吗？”
刚刚撂下电话机的艾达摇了摇头； “叶总的私人号码一直不通； 刚才我给修朋打了一个电话，他说昨天下午叶总从D大校长办出来以后就没见过了，也联系不上他。”
“那怎么办啊，昨天那条微博真的不是我发的，该不会是叶总的手机丢了； 或者被盗号了吧？”阿雅日了整个动物园的心思都有了，叶以谦从来不发东西； 微博账号一直都是她在打理的，昨天赶上她休假，一天没登录微博后台； 没想到今天早上一上班差点被微博上井喷式的评论、点赞和私信吓死； 这才看到叶以谦昨天发的那条微博； 死的心都有了。
虽然因为叶家的影响力； 热搜那边一直没什么大动静； 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叶以谦的这条微博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到转发了，就算是现在删除好像也来不及了。更何况叶以谦现在人气这么高，若是不出一个官方解释，就这么悄咪咪地删掉微博也没有多大用处。阿雅觉得今天要是处理不好这件事； 自己的工作可能就不用干了，明天直接收拾收拾东西回老家就行了，可偏偏联系不上叶以谦，也不敢轻举妄动。
作为叶以谦全球后援团副团长，不但秒赞而且秒转了叶以谦微博的艾达却不以为意，还按着阿雅的肩膀安慰她，“你别着急，你别老想着那些不好的事情，万一微博是叶总自己发的呢？”
那怎么可能？！阿雅觉得艾达肯定是在开玩笑，她负责叶以谦的微博运营已经好久了，什么时候见自家老板用这种口气说过话、还主动和别人互动啊？“你别宽慰我了，按照你的意思，那个什么‘你又又又压着我头发了’的账号还真是叶总女朋友啊？”叶总的女朋友一定是端庄大方的白富美，怎么可能会取那样的名字呢？这一看就是叶总的粉丝啊！
“叶总哪有女朋友？”
艾达想了想那天坐在她对面娴静优雅的漂亮女人，又想了想叶以谦昨天微博@的那个博主平时发的微博内容，怎么都觉得挺和谐的，又想到上次没听她说完的话，当即将阿雅拉过去，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炫耀的意思，说道：“叶总当然有女朋友，叶总的女朋友可好看了，我见过！”
这句话的前后两个部分都叫阿雅震惊地无以复加，她可从来没见叶以谦带什么人出入过，虽然最近网上一直在炒，可作为一个常年混迹微博的微博助理来说，她一直都只当这是一种营销手段，从来没想过叶以谦真的有女朋友啊，不知道得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有资格成为叶以谦的女朋友。
“你怎么见过？”
“叶总的女朋友上次来总办了，人长得超漂亮，性格也好，好像是姓……”艾达还没说完，桌边的电话忽然铃铃铃地响了，赶忙将说到一半的话咽了下去清了下嗓子接起电话，“您好，叶氏集团总裁办公室，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对方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好像笑了，语气很温和也很好听，“你是艾达？以谦来了吗？”
艾达马上就分辨出这是刚刚提起来的叶总的女朋友，顿时来了精神，声音也越发地甜美起来，“是我，叶总现在不在办公室，林小姐有什么需要转告的吗？”
“哦，我没什么事，只是以谦的手机落在我这儿了，等他来了你帮你我转告给他，叫他有空过来取一下。”电话那端的人轻描淡写地说道。
艾达一叠声地应下来，抬眼看到瞪着大眼睛竖着耳朵听电话的阿雅，犹豫了一下，声音压低有点八卦，“林小姐，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您的微博名字是什么？”
对方应该是知道微博上发生了什么事，轻声笑了，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所答非所问地说道：“那个确实是我。怎么了？”
“没，没事。”艾达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脸突然红了，她就说嘛，怪不得昨天那个“你又又又压到我头发了”也发了那么一条看起来很像是叶以谦发的微博，手机落在人家那儿了……看来昨天叶总果然是和自家女友在一起……不过，“叫他有空过来取一下”是什么意思，她是说，叫日理万机的叶总亲自去取？
等艾达挂断了电话，阿雅早在一边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情了，连忙问道：“谁的电话呀？你怎么脸都红了？”
“阿雅，你不要担心了，回去歇着吧。”艾达捂了捂自己发烫的脸，神情还有点恍惚，“我刚接了未来老板娘的电话，她说那确实是叶总发的。”
阿雅：？？？
林樊挂了电话，将叶以谦的手机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他好像真的很喜欢灰色，房间的装修色调、Reventon的游艇灰外观、手机的外壳，甚至他平日经常穿的衣服，都是低调的灰色系。
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林樊摁亮手机，犹豫了一下，将上次叶以谦告诉给她的密码依次输入进去，锁屏迎刃而解。
林樊想起那个时候她还说叫叶以谦自己换手机密码，却没想到原来这几个数字在他心里所代表的意义。那时候叶以谦还误会着，带着破釜沉舟不计前嫌的一股子轴劲儿来找她，还要被她那么调侃。那时候他听到她的话，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正想着，手中的手机忽然嗡嗡响了起来，进来了一个电话。
林樊朝叶以谦的备注看了一眼，对方是宋墨，想着兴许是什么要紧的事，便按下了接听键。
对方大概没想到叶以谦的手机会在别人手里，口气相当熟稔，还带着一点调侃，“呵，天要下红雨了？叶少也有接电话这么快的时候？”
林樊愣了一下。和以往她打给叶以谦时对方秒接的速度相比，她刚才真的不算快了。
宋墨习惯了叶以谦的冷淡，还以为对面车沉默不语的人是他，没想那么多，开门见山地说道：“晚上一起喝酒？”
“你们经常一起喝酒？”因为对方是她很熟悉的宋墨，林樊听完也没多想，便脱口而出。
宋墨倒是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发出声音，“你是林樊？”
林樊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接的是叶以谦的电话，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解释道：“以谦手机落在我这里了。”
对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回答起她之前的问题来，“以前我和叶少在国外的时候常常一起喝酒，算是酒友。”
他和叶以谦虽然早就相识，可都不是自来熟的人，关系一直维持在君子之交的熟人状态，却不是什么能推心置腹的朋友。当初关系能够破冰，说起来还是拜林樊所赐。
当然，那时候宋墨还不知道叶以谦是为了林樊，只知道叶以谦当时极其情伤，常常一个人坐在酒吧里喝闷酒，他那时候也正因为叶之素而黯然伤神，在酒吧碰面多了，也就慢慢熟悉了，等他有一天端着酒杯坐过去的时候，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叶以谦竟然没什么反应。这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混成了酒友。
“不过我看现在这个形势，叶少往后也没空和我喝酒了。”宋墨难得地调侃了一句，语气有点暧昧，“林樊，真想不到原来你们两个是一对。”
林樊听着电话笑了，她也没想到宋墨和叶之素是一对。虽然这一对的相爱相杀看得她这个路人甲都有些惋惜了。
挂了电话，林樊忽然有点好奇叶以谦是怎么每一次都瞬间接起她的电话的，想了想，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叶以谦的号码。
银灰色的手机很快传来了《Reality》高/潮部分的旋律，似乎是她的专属铃声，林樊挑起眉毛定睛去看他屏幕上的备注，只一眼，便挂断了手机。
MY LOVE。
吾爱。
端着一杯红茶经过她身后的钱海秋扫了一眼，哼了一声刚要说话，忽然感到教研室里的光线一暗，一抬头，就看到门口站着的那道修长人影。
叶以谦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靠在教研室的门框上静静地望着坐在桌前摆弄两个手机的林樊。
林樊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人来了，抬起头伸长了脖子朝门口看去，见叶以谦正朝着她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手机，心里还感叹着他难道是飞过来的么，就听见叶以谦旁若无人地开了口，“我的手机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么，樊樊？”
第55章
啧； 偷看男朋友手机被逮到了？
钱海秋端着杯子靠在一旁的资料柜上没动，似笑非笑地看了门口的高大男子一眼，又把目光转向手上拿着两个手机还有点局促的林樊。早上电梯里看到她，钱海秋就想问候了； 怎么最近没见平时来楼下接她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 倒看见好几次林樊同这人在学校里招摇。现在有好戏看了，她能错过么？
林樊手上拿着自己的手机和叶以谦的手机，还真的有点慌，这倒也不是怕叶以谦误会他要生气，而是自己刚才做这事儿的出发点确实有点羞于启齿。不过刚刚宋墨给他打过电话； 也给她找了一个好借口，惯常面瘫的脸上还能竭力维持着淡淡的神色； “你怎么又回来了？”
“路上想起来手机忘在你床上了，回来取。”叶以谦是完全没有顾忌到靠着资料柜门儿站着旁观的钱海秋的，早上在电梯间见都见过了； 她若是有什么误会； 也早就误会了。叶以谦本就对旁人的目光不甚在意； 看得出这人和林樊不对付； 就连看一眼的心思都不愿意多花。
“哦。”林樊依旧是淡定的模样； 抬手扬了扬叶以谦的手机； 轻描淡写地想要蒙混过关转移话题，“刚才宋墨给你打电话过来，约你晚上喝酒。”
叶以谦听到这儿才微微蹙起了眉，“他还说什么了？”
“他见是我接的电话； 就说你大约是没时间，说完就挂了。”林樊秉承着实话实说的态度转述了一下宋墨的话，可不知道为什么转述完以后自己怎么想怎么不对，这感觉怎么好像是说叶以谦晚上要和她混在一起一样。
叶以谦只听说宋墨没有口无遮拦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这才放下了心来，唇边的笑意更浓，从门框边上直起身想要迈步进来，就见林樊下意识地看了靠在资料柜上的钱海秋一眼，起身阻止了他，“走吧，我正好送送你，艾达那边好像急着找你。”
本来还打算多磨蹭一会的叶以谦也没说什么，停住脚步等林樊走过来，自然而然地将长臂一展搭在了林樊的肩膀上，搂着她转身出了教研室。
钱海秋端着杯子“嘁”了一声，扭身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你同事？”
叶以谦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路人甲感兴趣，他这么问，就代表钱海秋确实叫他不舒服了，林樊和他并肩往楼下走，抬眼看了看他，语气不甚在意，“嗯，我们系专业课的老师，讲课还是很厉害的。”
叶以谦听她避开人品和性格不谈，夸赞也很勉强，心里更明白了几分，只“嗯”了一声，便没再追问下去。
倒是林樊又多此一举地补充道：“你也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她这样勤勤恳恳念了许多年书万里挑一好不容易考进来的人，自然会看我不顺眼些。”言下之意就是他不要放在心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干戈化玉帛才是办公室相处法则嘛。
叶以谦又是点头应下，林樊侧头看了他几眼，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听进去几分。这人同旁人相处的时候虽然一向是彬彬有礼进退得宜，可经过了上次童巧婷和Susan的事情后，林樊也隐隐地察觉到，其实叶以谦是个很记仇的人。
别的方面是不是这样她不确定，可最起码在她的事情上就是这样。
这也是她之前没有把段嘉煜来找过她的事情同叶以谦提起来的原因。既然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就不要让不相干的人分散他的注意力吧，毕竟她也不是那种没主意的小姑娘，真要是惹恼了她，她自然会自己解决。
把叶以谦送到了教学楼门口，林樊也就停住了脚步，同他说了几句话，又被叶以谦叮嘱了几句，就折身回去上课了。
两堂课上下来，也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林樊还觉得自己备课备得挺充分的，这课讲得虽然不至于多引人入胜，可是也不至于多无聊，底下的学生怎么就瞪着双锃亮的眼睛总走神呢？
直到下课林樊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照例将课件拷在桌面上，收拾了东西正要走，忽然呼啦一下子被一群学生围了上来堵在了门口，却不是软泡硬磨地求林樊划重点，而是一个个笑嘻嘻地眼底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有嘴快的学生已经问出来了，“林老师，早上来的那个人是谁呀？”
林樊一直知道现在的这帮学生一个比一个消息灵通，也是豁然开朗，想着大概是昨天被那学生撞见叶以谦在她家做饭，现在大家都知道她这个食古不化不长心的老师有男朋友了，要对自己表示慰问呢，看着她们一个个被期末考试月折磨得蜡黄的小脸，林樊也是有点心疼，就狠狠心将自己这点私生活贡献给大家做消遣了，“我男朋友。怎么样，是不是很帅？”
围着她的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有玩微博又关注了叶以谦整天喊着要嫁给男神的学生这时候已经不知道要露出什么表情了，整理了半天自己的表情还是没控制住狰狞的面部肌肉，结结巴巴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林老师，你是说叶男神是你男朋友？！”
林樊笑着点点头。
那学生终于没崩住，一连“握草”了几次，“原、原来叶以谦的神秘女友就是林老师……”
教室里顿时一片哗然。
大家就算不是叶以谦的粉丝，甚至认不出叶以谦的模样，身为D大的学生，在D市念了一年书，也知道叶以谦的大名，这会儿见到她们看似高冷实则软萌的林老师亲口承认，震惊的程度绝对不亚于听说今年期末取消考试。
林樊被大家簇拥着不让走，也不着急。她平时真是太惯着这帮初出茅庐的学生了，哪有下课后把老师堵在教室门口不给走，只为了要知道老师男朋友是谁的学生啊？这事要是传到她们系主任耳朵里，肯定要痛心疾首感叹江河日下国将不国的。
正想着，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嗡嗡嗡地响了起来。
林樊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名字愣了一下，摁下接听键就熟稔地笑了，“王十二，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另一端立刻传来爽朗到雌雄难辨的笑声，等王慎笑够了，立刻一声断喝，“别扯这些没用的，我现在在D市机场，宋简那混球说工作忙出不来，你快来接驾！”
“你说什么？”林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拨开围住她的学生走到走廊里。
“我说，你快来接驾！”王慎显然是认真的，电话那端隐隐约约传来的机场广播也明白地告诉林樊，她是真的不远万里忽然之间跑到D市来了。
林樊一面朝还留在原地翘首以待的学生们打了一个“都散了吧”的手势，一面快步朝电梯间走去，“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您老人家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啊？也不提前知会小的一声儿？”
王慎虽然一毕业就签去了别市的公司，和D市隔着十万八千里，平日里也不像宋简那样操心她的终身大事，可林樊在国外这几年，和她之间一直互通邮件没有断过，两个人之间开起玩笑来也是信手拈来。这会儿王慎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跑到D市来，林樊确实很惊讶。
王慎一面站在行李转盘前不耐地等着慢吞吞的旅行箱，一面无奈地抚了抚额头，不甘心地招供了，“这不本来都和宋简商量好了要给你一个惊喜吗，谁知道她这混蛋临时被客户揪住了脱不开身，反倒要麻烦你了。”
虽然之前在D市念了四年的书，理应对D市轻车熟路，宛如一个本地人，可王慎这人什么都堪称完美，就有一个大毛病，那就是——她极其路痴。
林樊这时候已经出了教学楼，看了一眼天色，还有点好奇，“给我什么惊喜啊？”
“林樊，你是不是被爱情冲昏头脑了？你快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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