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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不如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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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就是这样不友好的一个开场,林樊心里早有预料,可是不知道也不愿意接这个话茬儿。如果叶鉴泓能换一种开场,也许她会觉得这人还不错。
面对这样的“不虞之誉”,林樊只是笑了笑,却没说说话,关好门在花白头发的老头子面前坐下,看着他手里攥着的拐杖忽然间就想到了她家那个同样倔强的苏老爷子。这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气势,好像一言不合下一秒就要将手里的拐杖丢过来一样。
叶鉴泓没想到在自己如此的高压之下林樊还能笑出声。
见林樊之前,他自然是看过林樊的资料的,照片里的女人确实十分漂亮,拥有足以叫他精心培养的独孙沉迷的美貌,却不是那种带有攻击性的美,而是很娴静很温婉的那种气质。再加上苏家的大名,叶鉴泓以为林樊是那种落落大方、不苟言笑的大家闺秀,没想到一见面才发现,和温婉端庄相比,动态的林樊更应该用散漫慵懒来形容。
“你笑什么?”
林樊耸耸肩,看着明明侨居国外却很正式地穿了一件对襟丝绸褂子的老头子,给了他一个纯西式的肢体表达,回答也很轻松随意,“您的拐杖让我想起了我外公。”
年轻的时候,大家还都在D市,叶鉴泓和苏老爷子也算是共事过,知道苏老的驴脾气一上来,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驴脾气,听说老了以后脾气更甚,却对家中的外孙女极其爱重,别人的话都不肯听,只听这不着调的外孙女的话。叶鉴泓也就些好奇,眯着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林樊,“听说苏老很喜欢你?”
林樊点点头,“大概是因为他们都说我很像年轻时候的外婆吧。”
这个像当然说的不是指相貌,而是某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林樊的外婆去世得早,一双儿女都是苏老爷子一个人拉扯大的,可叶鉴泓年轻的时候还真的和她有过一面之缘,具体的模样已经记不大清,只记得那一眼的确十分惊艳。也建行沉默了一会儿,才悠悠地说道:“你外婆,的确是个叫人念念不忘的美人。”
容貌完全遗传自父亲的林樊自然不会把着当成对自己的夸奖,“嗯”了一声也不知道算不算赞同,又听叶鉴泓继续追问道:“你以前是学画画的?”
最近刚刚打算重新拿起画笔的林樊点了点头,目光有点辽远,应了一声又笑了,不知道一向务实的叶家掌舵人会不会将这当成是不务正业。
林樊早就在心里做好了不被叶鉴泓喜欢的打算,却没想到方才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叶鉴泓四周几乎肉眼可见的冰墙,就这么一点一点融化了。
林樊大概是那种比较有老人缘的人,两个人其实也没谈多久,多数的时候林樊都是一个倾听的姿态,听叶老爷子从高冷的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变成絮絮叨叨地拉家常,倒也没有不适应,只是推门出去的时候,迎面撞上有点忐忑等在门口的叶以谦时有点惊讶,“你怎么在这”五个字还没问出口,就被叶以谦捉住了衣袖。
“樊樊,爷爷和你说什么了?”
林樊转了一下眼珠,好像是很严肃地思考了一下,说出的话却不是这样,“他说你小的时候特别淘气,把他辛辛苦苦收藏的古董偷出来当球踢。”
第75章
林樊说得这件事已经远古到追根溯源起来到无证可考的年代了; 叶以谦自己都记得不大清楚; 都是听叶鉴泓和自家爸妈吃饭的时候偶尔提起的。
听说那时候他还很小,对万事都抱着一丝好奇,尤其感兴趣的是大宅里严厉的爷爷那间常年大门紧闭的收藏间。叶以谦其实不是反骨的人,但他的主意一直很正,对那间屋子觊觎了良久,终于寻到了一个机会偷偷地溜了进去。等被到处找他吃饭的韩姨发现的时候,小小的叶以谦已经抱着个球形的古董在大宅后的草坪上玩得不亦乐乎了。
若是能有选择的机会,叶以谦一定这一辈子都不会和林樊说; 可没想到方才林樊进去的时候还一脸雷霆万钧模样的爷爷竟然会和她提起来; 想必两人相谈甚欢,他七上八下的忐忑心情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爷爷说的是一个沉香木的球形木雕,我那时候还小,怎么可能踢得动; 他是夸张了。”虽然已经被自己未婚妻红果果的嘲笑了,可叶以谦还是要进行一下最后的挣扎; 一面牵着林樊往外走,一面道:“你若是感兴趣; 回头我带你去瞧瞧。”
林樊被他牵着进了隔壁的包间坐下; 笑得一脸含蓄却没说话。
其实夸张的人不是叶鉴泓而是她; 原本出来的时候心态还挺轻松的,见到叶以谦认真严肃的模样便有点想要逗逗他,顺嘴这么一说,没想到他却当真了。
她们刚说了没几句话的时候; 叶鉴泓就说,这放在以前,是绝对不会见到叶以谦能对着谁做出“加油”那么幼稚的动作的,没想到在林樊的面前,他竟是把那些成熟稳重的标签全都抛掉了。林樊听着的时候没说话,可心里却很赞同,叶某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何止是把成熟稳重的标签撕掉了,简直就是整个人都和平时和旁人在一起的时候不一样,分分钟就要变身的。
有的人说,真爱在女性方面会表现为勇敢,而在男性方面则表现为幼稚。林樊不知道她算不算是一个勇敢的人,可她非常确定的是,叶以谦现在确实越来越幼稚了。就比方说此时此刻,眼前人明明就有着大把的事情要处理,可却非要不动声色地挨着她坐着抓着一缕她的长发把玩,还玩得不亦乐乎。
有时候幼稚和粘人的界限实在没有那么分明。
提心吊胆的叶以谦显然是已经被林樊安抚了,自然而然地就以为叶鉴泓一定是很喜欢林樊的,事情的真相虽然并非如此,可林樊见他如释重负的舒展了眉,也就没打算再说什么。
其实叶鉴泓是开门见山说得清楚,她不是叶鉴泓理想中的孙媳,也不是叶家理想中的应该对叶以谦的事业有所助力的联姻对象。可既然叶以谦喜欢,他们也不能再说什么,毕竟这男人已经不动声色地用这么多年来的不近女色和回国后的一系列举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以谦是个固执的人,和他爸一样爱钻牛角尖,钻进去了就出不来,关于这一点你倒是不用担心,既然我们叶家承认了你和以谦的结合,往后该做到的事也一定会做到。你嫁进来,不必担心往后他变心出轨这些事情,先不说老头子我有这个自信。我亲手教出来的孩子做不出这样的事,就说我们,也必定帮你盯得紧紧的。”
叶鉴泓这番话显然是针对林樊父亲出轨的事情给她宽心,可实际上林樊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些。
她当初恨他的父亲,最重要的原因也不是他变心,而是因为明明不爱了,他却不肯明明白白地说清楚和苏丛卉离婚,而是选择了出轨,以及至死不肯承认自己出轨有错这件事。但她想,叶以谦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她们也永远不会走到那一步。
“你在想什么?”一直专心致志地将她望着的男人眉眼间都带了笑,漆黑如暗夜的漂亮眸子里闪动着夺目的光亮,亲昵地捏了捏她的手。
林樊回过神来。
“我在想,我们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些。”无论是见家长、求婚、还是同居。
太快了?
叶以谦显然完全不赞同林樊的说法,“樊樊,从看见你第一眼,已经整整九年了,你觉得哪里的速度太快了?”
林樊听她这么说话就觉得实在耍无赖了,她们只是相识九年,又不是相恋九年,怎么能这么算呢?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这问题接下来的一个问题就是“你喜欢我哪里”了,叶以谦却是很自觉,没等林樊问,就一起回答了,“我也说不清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场合和特别的事,看着看着就喜欢了。”
叶以谦还能记起意识到自己可能一头栽进名叫林樊的大坑里出不来的那个清晨,他从一夜湿热的梦里醒来,迷惘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看了好半天,眼前似乎还能看到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身体还能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明明就是一个梦,可是却真实到叫他沉迷,甚至再不敢去看林樊的眼睛和她对视,好像只要稍稍一个碰触,就能泄露他对她的心思。
可你若是说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叶以谦说不出来。
林樊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没意外也没失望,她问这话其实也不过是为了说说自己的答案,“我记得那个时候重新分班,我突然发现自己很担心会不会再和你分到一个班里去,结果出来的前一天晚上一直在失眠。没想到竟然因祸得福,不但和你分在了一个班,还幸运地成了你的前桌。”
叶以谦不会说他是怎么利用身为班长的职务之便偷偷看了她的志愿表,也不会说自己是怎么经过周密的计算,最后推荐老师采用某种学号排列方式排座位才如愿地成了林樊的后桌,不过他可以说的是,“樊樊,你那么喜欢我,为什么从来不同我说?”
林樊天性散漫,他从未看出自己在她眼里有什么特别,这才深深地藏住自己的心思,生怕自己一旦流露出来,她就要敬而远之,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说到这个林樊的火“腾”地一下子就上来了,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指责道:“谁说没有,我给你写过情书!”
她那个时候明明就很勇敢过,只可惜反复斟酌措辞的情书根本就被到他的眼里,就被他随手混在一抽屉的信封里一起丢进了垃圾桶。那时候林樊可以说是相当受挫,以为像叶以谦那种站在金字塔尖上的人,根本没有心思理会这些少年春衫的懵懂,以为他是要修道升仙的。
林樊的话音还未落下,坐在身侧的男子已经倾身过来,微微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上了她的唇。语气里急转直下的失落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他一并接纳过去,林樊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余光扫到门口不好意思撇过脸去的服务员,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人实在太放肆了,大庭广众之下、隔壁还坐着他爷爷,就神灵附体的发了疯。
都怪他一天比一天的粘人,在家里连洗个水果都要索吻,才叫她放松了警惕,一开始竟然都没意识到他的行为有何不妥。
而更叫她瞬间红了脸的事情是,就在叶以谦吻到深处抬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狠狠地按向自己的时候,被叶以谦挡住了一大半的门口闪过了一片熟悉的裙角。来人在门口站定,停留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咳嗽了一声,扭身走向隔壁的包厢。
是苏丛卉到了。
被自家母亲直接抓包的林樊登时又羞又恼,抬起手一把就将叶以谦推开来,看着他唇上沾染上的她的口红,显得整个人既勾人又无辜,本来想要数落的话又咽了下去,从包里掏出一包湿纸巾丢过去,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你擦一下!刚才我妈都看见了。”
“伯母来了?”男人动作优雅地抽出湿纸巾,像某种大型食肉类动物一般擦拭掉唇上的口红,竟然没有半点局促,反而有些高兴,“想必外公也快到了,我们也过去吧。”
刚才那句伯母还好,可到了这句,叶以谦直接随她一起叫了外公,林樊便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方才的“爷爷”也是,明明她们还没结婚,这人怎么改口改的这么顺溜。
林樊心里这么想,更加没有想到,等到苏老爷子拄着拐杖姗姗来迟、叶夫人等人也都到齐以后,寒暄了没几句,之前一直不大看好叶以谦的苏丛卉竟然率先丢下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还颇得全桌人除了她以外的一致同意。
苏丛卉说,“听说最近这段时间日子都不错,不如先叫两个孩子挑个良辰吉时,把证领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丛卉:目测还是有证驾驶比较靠谱,总感觉要超速……
第76章
林樊正低着头状似乖巧地对付身前摆着的椰子鸡; 一口乌鸡汤还没咽下去就直接呛到了; 因为对面就坐着叶鉴泓,虽然呛得一鼻子都是汤,也没好意思大声咳嗽,掩着口鼻偏过头去低声地咳了几声没见效果,只觉得鼻子里痒痒的,只好万分抱歉地起身直奔洗手间而去。
相比于林樊的反应,其他人倒是都十分平静。
话是苏丛卉说的,自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没有什么异议的;苏老爷子自从上次和叶以谦谈过以后也早就做好了这么一天的准备; 也是面无殊色;叶鉴泓刚才能和林樊说出那番话来,当然做足了今天就将这事彻底定下来的打算;只有叶夫人当时就乐了,笑呵呵地正应下来,就见林樊那么大反应直接出去咳嗽了; 连忙给一旁心都跟着走了的自家儿子使了一个眼色,将叶以谦支出去瞧林樊了。
林樊扶着洗手台猛咳了一阵还是觉得难受; 连抽了几张擦手纸,按着鼻子出了几次气; 直搞到眼泪汪汪的; 这才把方才呛进鼻子里的异物弄出来; 原来是极小的一块乌鸡碎骨,跟着汤一起呛进了鼻子里。
这么一番折腾,林樊的眼妆就有点花了,她今天是特意化了全妆来表达自己的重视程度的; 没想到闹出这么一出戏来,刚才出来的突然,没来得及带手包,也没什么补妆的东西,索性直接用擦手纸沾着水,探身过去一点一点将眼妆擦掉。
这会儿不是饭点,这一层也是VIP专属楼层,洗手间里没什么别的人,哗哗的水声掩盖掉了其他声音,对着镜子认认真真擦眼睛的林樊甚至没有注意到打身后缓缓走进来的高大人影。
纤细柔软的腰忽然被从身后突然冒出来的一双胳膊牢牢地搂住,挺拔高大的人影很快就贴上来,清冽的气息瞬间充斥在鼻间,林樊吓了一跳,“哎”了一声,下意识地想要挣开那人的束缚,但很快就被对方突然将下巴搁在她肩窝上的动作安抚了下来。
叶以谦闭上眼,鼻子蹭了蹭林樊浓密的长发,压低嗓音,“你没事吧?”
本来是没事的,这不差点被他吓出心脏病来。林樊舒了一口气,眨眨眼看着镜子中前后交叠的两道人影,她一向喜欢用温水可卸的化妆品,这一会儿的功夫眼妆已经全部卸掉了,浓密黑长的睫毛在素白的脸上投出一片浅浅的暗影。林樊顺手将用完的擦手纸丢在纸篓里,侧过头去看近在咫尺的叶某人,“我没事,你怎么出来了?”
那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搂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抬头在她而耳后轻轻吻了一下,嗓音低迷诱惑,“樊樊,我们去领证吧。”
他不能再等下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一个名分,一个真真正正的,可以肆意同其他人介绍说她是他太太的名分。
林樊被他那一吻搞得有点腿软,颤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垂下长长的眼睫,“好啊。”
“樊樊……”
这个答案很显然叫叶以谦甜蜜又激动,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拎着挎包急匆匆走进洗手间的红裙女士打断了话。
对方看到洗手池旁的这个场景显然也很惊讶,笃笃的高跟鞋声顿时断了,似乎很快就联想到了什么羞羞的事情,愣了一下,很快就举着手往后退去,一面退还一面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了。”
林樊登时推开了叶以谦,咳嗽了一声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也没打好意思看那位红裙子的女士,逃也似的离开了洗手间。身后的男子轻笑了一声,大踏步地跟了上来,旁若无人的牵起林樊的手。
两个人再回到包间里的时候,两家的长辈已经一拍即合达成了共识。双方都是有备而来,早就拟好了良辰吉时,在林樊和叶以谦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很快就确定了具体的婚礼日期,就在下个月的月初,至于手续,叶夫人和苏丛卉纷纷表示只要这两个孩子有时间,随时都可以去办,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准备婚礼。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于是隔天一大早,林樊就打着哈欠被一百个积极的叶家大少开着那辆拉风的Reventon拉去了民政局。
经过公寓的大堂时,早就认识两个人的保安照例和两个人都打了招呼,刚说完“林小姐早上好”,就被脸上莫名洋溢着喜悦的叶先生打断了,一直以来都很高冷的叶先生笑着纠正他,“从今天开始,要叫她叶太太。”
两个人虽然走的早,可挨不住正是上班高峰期,堵车堵得厉害,林樊和叶以谦堵在二环上寸步难行,不知道怎么就忽然想起了年初她们初初见面的时候,苏家老头子不肯手术,叶以谦就陪她傻子一样站在夜风里等苏杭。那时候叶以谦说要把烟戒掉,林樊还下意识地将他拒之千里之外。
现在算算,大半年过去了,站在这一年的尾巴上,林樊往回去看,叶以谦果然戒掉了烟,而她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这个男人。
抵达民政局的时候,前面已经排上几对新人了,两个人领了号码在厅里坐下来等,注意力很快就被正在办理手续的一对小夫妻吸引了过去。
看得出这一对小夫妻年纪都不算大,男的大约是个富二代,穿戴气质都带着点纨绔的习气,眉宇间满满的都是不耐烦,女的情绪也不好,单子填到一半忽然把笔一扔,霍的站了起来。
“你又怎么了?”大约女的也不是第一次闹脾气,男的脸上的不耐烦更甚,见女的扔了笔,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结了。”
女的话一出口,民政局里等着办手续的新人视线齐刷刷地聚集在了两人身上。
男的是个爱面子的人,一见大家都看着他们,语气顿时放软了,抬手拉了来女的的衣袖,“好了好了,把字签了,咱们回家再说,你怎么闹都行,别在这儿……”
“我就是不想结了!”女的一点没受用,甩开男的的手,刚才还是很凶的模样,这会儿眼圈都红了,拖着哭腔指着对方的鼻子骂,“我就是不想结了!我心里堵得慌!你说你都要和我结婚了,为什么非得做什么财产公证!你不是爱我吗!爱我为什么要做财产公证!”
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回荡,没人说话,没人吱声,这一番话大约触动了在场不少人的心,大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只有办手续的工作人员,大约是这样的事情见多了,眼皮都没抬一下,冷着脸抬高声音问了一句,“你们到底还结不结?不结后边可那么多人等着呢。”
这句话就好像是催化剂,将女的的情绪推向了一个更高点,见男的也没回答,一跺脚甩手便跑了出去。
新娘跑了,这手续也就办不了了,男的这下子可不敢不耐烦了,扭头跟工作人员赔了礼,赶紧拿着证件追了出去。
林樊瞧着那女的跑出去,男的也跑出去,心思一动,扭过头态度平和地问坐在身边的叶家继承人,道:“你和我……用不用也做一下婚前财产公证?”
墨色的眸子顿时认真地望了过来,“你想要公证?”
“不是,我倒是没什么。”林樊善解人意地解释道:“只是你是叶家独子,往后……”
“你还想着要和我离婚?”叶以谦直接打断她的话,长眉很快敛了起来,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没等林樊做出反应,已经自问自答了,”樊樊,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样的事,我绝对不会再放手。”
这不是要领证结婚吗?怎么好端端地就扯到离婚上去了?林樊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还能补救回来几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毕竟是独子,往后……我怕这些牵扯不清……你……”
“樊樊,”一向具有绅士风度的叶以谦再次打断她的话,漆黑如曜石一般明亮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她。男子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处在安静的大厅里,身边也坐着其他人,一字一句说得坦然又清楚,“我人都是你的,还计较什么财产。”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
林樊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觉得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动了动嘴唇最终只能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身边忽然传来“噗嗤”一声笑,林樊扭头去看,只觉得有点眼熟,直等到对方先开了口,这才凭声音的颜色认出了她,原来就是昨天在酒店洗手间撞到她和叶以谦说话的红裙女士。
“你们是……哎,你老公是不是那个叶……你是林樊?你们是要结婚了吗?”
林樊点了点头,立刻感受到了方才那对小夫妻吵架时,男的那方如芒在背的感觉,心里顿时叹了一口气,想着大约明天这个时候,全世界都会知道她和叶以谦结婚了吧。
那红裙的女士立刻兴奋了起来,不顾身侧高大英俊的男人一直在拉她的手,兴冲冲地说道,“没想到我这么幸运,来领证还能碰见活的你们!我关注了你们俩微博好久了,你老公是我最喜欢的网红了!”
林樊侧头看向身旁眉清目朗举止矜贵、此时正眼含笑意望着她的叶家大少。
网……红?
原来叶以谦现在已经是网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叶以谦:'含情脉脉地望着樊樊'“以后我们也是有证驾驶的人了。”
林樊:'面无表情'“你人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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