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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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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正是计划生育最严的时候,但是像卢林村这样的山村,基本上还是靠大人意愿,只比前些年好些,一家也都是两三个孩子,边远跟曹清宜商定只要边博文一个孩子。
    “咱们家兄弟多,以后小猴子也不会少弟兄!”边远当时这样跟边存志和刘芳娥说。
    边远作为家里顶梁柱,最是清楚家里因为儿子多占了便宜,但最吃亏也在儿子太多上。
    有小半年没看到边春晗了,三岁的边博文靠着边上边兀的腿,含着手指头不肯上前。
    “别吃手指头,孩儿,不干净。”边春晗端着碗蹲下来,“六叔叔给你肉吃,来。”
    边博文人小忍不住馋,张嘴吃了几次就跟边春晗又熟了起来。
    边春晗喝了几大口汤,稍稍吃了几片面片,就把碗递给不时忍不住要往这边看一眼的边夏实,牵着边博文把给几个弟弟带的礼物拿出来。
    “六哥,你太好了!”边长纪欢呼起来。
    分田到户后,村里的日子也渐渐好过起来,逢年过节或家里有喜事都舍得买鞭炮回来热闹热闹,这时候就是附近男孩子们最开心的时候,鞭炮声一停便一拥而上在地上碎纸屑了翻找没炸的鞭炮。这两年,过年时,镇上开始有了各种专门给小孩子玩的炮和烟花。
    边家孩子就是再眼红,也从不跟大人开口要这个,手里有零花钱也都存着花在更需要的地方,并不舍得去买这些一炸就没了的烟花炮竹。
    边春晗是早上上车前赶早去市里批发市场捡最受男孩子欢迎的带了一大盒。(请勿模仿,危险物品不能带上车!!!)
    边长纪当即拆了一小盒,各人分了几个,找刘芳娥讨了几根火柴,在水池子边升了一小堆火,围着水池子要炸鱼起来。
    边博文这才有了几分小孩子的样子,笑着跳着跟着去了。
    “哥,我跟你去躺会儿。”边春晗小小的打了个哈欠,边兀立即就把手里的鞭炮都给了边博说。
    “不打紧,这会儿睡了晚上该睡不着了。”
    边兀抬手从边春晗眼睛下面淡淡的青色滑过,“你才将已经吃过东西了,直接去洗了睡到明天早上。”
    边春晗还对方才边兀做出的以前没有的亲昵动作有些发愣,已经被边兀推着往院子里走去。
    边兀一趟趟地帮边春晗从厨房里拎热水,兑了大半桶热水。
    这是边存志下半年在家自己用盖了平房后剩下的破砖在院子原先洗澡的地方专门建出来的一个单独的小屋子,到冬天所有可能有缝隙的地方都糊上塑料,找木匠打了一个半人高的大木桶,冬日洗澡用。从这里到新房子还专门用水泥修了一条道。
    边远和曹清宜说什么也不肯搬到新房子里,仍是住两人当新房建的老房子。宽敞的平房分了四块,两个房间一个客厅并客厅后面隔出来的一个小房间。边存志和刘芳娥不管边远、曹清宜怎么劝,坚持搬去了那间小房间,要把大的两间留着给边浩和边俊、边虎几个大的孩子哪天带了媳妇儿回来用。
    “真好!”边春晗成大字躺在铺着两层厚棉被的大硬板床上只觉得浑身舒透。
    边兀也洗了脚拖了鞋袜躺到被窝里,把边春晗的脚夹在。
    边春晗满足的靠着边兀,先还应着边兀的话,不一刻就发出了欢快均匀的呼吸声。
    边兀盯着边春晗再熟悉不过的眉眼,一遍一遍的盯着看,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两天后边俊和边明也回来了,家里越发热闹起来。
    “四弟他们公司过年都要回去过年,可好些人家偏过年要护养车或者需要修车,四弟老客户又多,他提前一个月就开始跟他们经理讲回家的事,没用,根本抽不开身,这是他叫我带给你们的。”边俊从斜绑在内衣里面左肩上的布包里掏出一叠崭新的百元人民币,“京都恁远,我跟四弟都不会选东西,干脆就没买。”
    说着,又拿出另一叠薄许多的钱一起推到边存志面前。
    “孩儿,你爹不是跟你们说了,现在你们弟弟读书都不要钱,家里已经支得开了,你们有本事,挣了钱在外头就过好点儿,买几件体面的衣服,人也精神些。”边存志没接钱说。
    边家日子轻松些后,每年两次开学都会给每个孩子买一套新衣服,刘芳娥说不为别的,穿的体面些,人都会更有底气。
    “我们晓得的,爹,我留了有多的钱,明年过去毕业找工作得在外头租房子,袁水泉跟我说京都的房租老贵,我都准备着。”边俊说。
    刘芳娥端着两碗面条过来,拉住边俊的手摩挲。
    边俊抽了抽,没能顺利收回来。
    他学的那专业就是靠手艺吃饭,在大三下学期的时候就已经不靠在外头给人补课赚钱了。手上自然是布满了伤口、老茧和冻疮。
    “你四弟是开始挣钱了,他的钱我跟你爹帮忙存着,以后他办大事的时候拿给他,你的钱你自己收着,想做什么都成。”刘芳娥把钱又塞给了边俊。
    “听娘的,你们以后挣了钱,都不要想着给家里,你们二哥是没办法,在部队里什么都不能干,爹、娘和大哥、大嫂在这山沟沟里除了种地和卖苦力,也没有什么钱生钱的法子,你们在外头还能施展,以后有了钱都自己留着。”边远走过去搂着边俊的肩膀说。
    边俊是家里看着最瘦的一个,高中读书读得辛苦,到了京都才腾出精力注意到自己的眼睛。他大二那年寒假回来,眼睛上架着一个细框的眼镜儿,还叫村里附近的人都瞧了稀罕。
    
    第42章 偷嘴
    
    边家热热闹闹的开始准备过年,省会城市著名的军医院里却是愁云满布。
    几个加护病房里心电监护仪发出让人不安的“滴滴”声,不时有医生护士朝某个病房涌去。
    几天后,在除夕的前两天,边远从镇上邮局拿回了一封加急信。
    “不是二弟写回来的。”边远念了一遍信封上的寄信人,“第八军区歉致。”
    边明挑起了眉毛,“咱们国家总共就七个军区,哪来的第八军区,不会是骗子吧?”
    一大家人都面面相觑。
    “先拆开看看。”曹清宜说。
    边远小心的撕开封口,里面先掉出了两张车票,是明天从市里去省会城市的火车票。
    等边远把信读完,屋里一片死寂。
    “甭管它真假,人家连车票都寄来了,咱们、咱们去看看,你二弟这些年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边存志说不下去了。
    信上说二哥执行任务时受了重伤,正在省会某军医院治疗,叫家里人去照看和处理一些事情。
    “这大过年的!”刘芳娥声音都哽咽起来。
    “大,你明天跟你娘过去,把存你二弟的那个存折带上,到时候不管要多少钱都应着,不够就往家里送加急信。”
    “把身份证和咱家户口本带上,要真跟二弟在的部队接触,没个证明肯定不成的。”曹清宜提醒道。
    因着这个事,边家这个年都没过,就边存志往刘芳娥娘家跑了一趟,把这个事说了。
    “大嫂,我们来没事的,你去歇会儿。”
    边博人小些,领着边博文把曹清宜从厨房里推了出去。
    边春晗掌着锅铲,熟练地炒了几个菜,招呼边兀都端到老堂屋改成的饭厅里。
    前两日,日日去镇上邮局看一回的边长纪几个终于带回了边远的一封信。
    边浩在加护病房里躺了十天,被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但是现在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
    边存志才觉得几个儿子一年就回来一两次,不该这样沉沉闷闷的过。
    边明打开旁边的蒸笼,把热气腾腾的鱼块、排骨、鸡块端起来倒扣在盘子里,大呼小叫地端过去。
    边存志把下面一层一大笼蒸肉也端出去。
    边俊开了饮料,大家一起碰了一个杯后,也不用椅子,都是一家人,围着桌子转,吃自己想吃的菜。
    边博文人小个子矮,急的嗷嗷叫。
    边存志干脆把他抱起来。
    “爹,您先吃饭,别管他。”曹清宜劝道。
    “没事,你们先吃,吃完了换我。”
    边春晗就要加快速度。
    边兀用筷子压住边春晗的筷子,“来,孩儿,下来,小叔叔给你弄个专桌。”
    捡了几样小孩子能吃的单独用碗和盘装出来,摆在两个椅子上,在他的要求下紧挨着大桌子。
    “爹,我们也都去看看二哥呗。”边明突然说。
    还不等边存志反应,几个小的已经争着说要去。
    “爹,咱去吧,我总要开学的,三哥去京都也得从省会市转车哩。”边明继续劝道。
    “二哥肯定也可想看到爹和咱们。”边博大声说。
    “你知道啥,你出生时你二哥都不在家。”边存志笑了起来。
    “爹,你们去吧,我带着博文在家。”曹清宜给边博文打了小半碗鱼汤,说。
    一年到头,这两个月是地里最闲的时候,不过家里还有十几只鸡总要人看的。
    曹清宜从到了边家,人渐渐清醒后,就很少出门,不说市里,连镇山都不去,也从不去跟村里人站在路口闲聊。
    “爹,我跟六哥不去,你们带着小猴子一起去,让他看看。六哥晕车恁严重,就不去受罪了,我跟六哥在家,大嫂也有个照应。”边兀大人一般说。
    边家从老到小都是说动就动的性子,当即动起来,各自收拾了两件换洗的内衣,又把刘芳娥腊月做的各色装来了大半,还摸到鸡窝抓了两只母鸡装好。
    除了边兀跟着边俊、边春晗去过市里,下头边长纪都没出过门,领着小猴子兴奋的屋里屋外的蹿第二天凌晨三点半屋里闹钟就响起来。
    边存志想做镇上早上七点的汽车去市里,赶下午四点那趟往省会的火车。
    边春晗挣扎了一下,跟边俊一起坐起来,把几个玩的太兴奋闹钟都吵不醒的弟弟都推醒,顾不得洗脸,去厨房忙活起来。
    “快了,快了,不然该赶不上车了!”边存志站在两个大房间门口一声接一声的催。
    “爹,车七点还不定到呢,我们跑过去两个小时怎么也够了。”边明睡眼惺忪艰难的穿着衣服说。
    “哥给你们煮了面条,快起来吃,出门不定一天都没正经饭吃。”边兀把被子掀开,“你每天早上还得拉一次屎,车上一路都没厕所的,老幺!”
    “你是老幺……”边博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嘴,好容易才坐起来。
    曹清宜牵着扁着嘴的边博文出来。
    边存志挂好毛巾就把人抱了起来,“咱孙子怎么了?要坐火车了,怎么不高兴?”
    边博文抽噎了一下,趴在边存志的肩膀上,很快就又睡着了。
    边春晗把面条都盛好了,曹清宜跟边存志打了个招呼要把边博文弄起来吃东西。
    “算了,大嫂,等会儿我们去镇上给小猴子买点儿吃的。”边俊低声说。
    “你们也别太惯着他,男孩子吃点儿苦才对。”曹清宜嘴里说着,却也没舍得硬把人从边存志身上弄过来。
    幸而正月初五就出门的人很少,边家大大小小九个人才都顺利上了车。
    等汽车看不见了,边兀伸了大大的懒腰,跟浑身骨头被抽走一般,懒在边春晗身上。
    “孩儿,是不是困了?我跟你说不用一起早起的,我们去村里,你睡一觉。”
    边存志交代边春晗来了就去村里房子看看,把菜园子稍稍整一整。
    边兀摇摇头,咧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两人大些后,被边远说了几次,边兀心里莫名的就警惕起来,当着大家的面尽量收敛,不做太亲昵的动作。这回边春晗出门半年,回来对边兀就格外宽容,私下里基本都是任所欲为。
    地里几样冬日的菜蔬上还挂着冰晶,边春晗挑肥的香菜、菠菜铲了些,拎回山上。
    家里统共就三个人,曹清宜整日毛线不离手给家里每个人织毛衣毛裤,累了就起来去菜园子走走拨弄几下,再看会儿书,边远不在家,一天也不见得说几句话。
    边兀拉着边春晗两人躲在房间里看书写作业。
    “哥,你看。”
    耳边传来声音,边春晗一扭头,双唇传来软软的触感。
    边兀停了一下,若无其事的移开,“这个,你教我读一遍,我老觉得自己发音不正确。”
    边春晗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只当是不小心,看了边兀几下,也跟没事般给边兀读了几遍,还细细的讲了怎么发音。
    边兀偷着了腥,心不在焉的胡乱应和两声。
    “孩儿是不是累了?我们出去玩会儿,去池子里凿几条鱼晚上炖鱼汤喝?”边春晗看了眼闹钟问。
    边兀立即应了,两人搭着肩跟坐在客厅里的曹清宜打了声招呼,笑呵呵的穿过菜园子。
    不一时,就传来两人高兴的大喊声。
    水池里结了一层不厚的冰,不能承受人在上头走。边兀找了两块宽木板搁在上头,上去试了试,稳稳当当的走到了渔网边上。
    边存志自己拿竹片和草茎编成的一个上面敞开的大笼子样,放在水池里,过年前捞了许多大些的鱼库在里头,想吃捞起来就容易些。
    “哥,你也过来。”边兀抓着渔网招呼。
    边春晗捡了一个带着一个锋利棱角的石头小心翼翼的站上去试了试,慢慢靠过去,伸长胳膊用力在冰上砸开一个两个拳头大小的洞,里头很快就看到挨挨挤挤的鱼,只没像书上说得那样会有鱼自己跳出来,时不时有条鱼露出头。边春晗和边兀轮流抓了几次都没得手。
    “哥,不成,冻死人了,我去拿鱼竿过来!”边兀甩着手直叫。
    “慢点,慢点。”边春晗也把手拢在嘴边直哈气。
    “咯吱。”
    脚下传来清晰的一声破裂声。
    两人慌忙一起叫着趴下来,边春晗手一滑,按到冰上,有少量水漫到了上头,冻得“嗷嗷”直叫。
    曹清宜从屋子里走出来,哭笑不得又捡了一块木板递过去,两人才七扭八扭的爬上岸。
    “下回可别了,咱们这里冰冻得不牢,太危险。”曹清宜给两人打了一盆热水洗手擦脸。
    边春晗老实地应了,跟边兀找了鱼竿,屋前屋后到处翻砖头找了两个蚯蚓,就在水池边上砸出洞钓鱼。
    “哥,不行,边上太浅了,鱼不会过来。”边兀被冷风吹得鼻涕直流,又把木板捡回来,换了个方向,铺了三块木板走过去。
    “别,孩儿,掉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边春晗在岸边直叫,却不敢也上去,怕经不住两个人。
    在渔网里边兀很快就钓起了几条巴掌大的鲫鱼,装在小水桶里。
    “够了,孩儿,快上来。”边春晗急的直跳脚。
    边兀得意地一笑,“哥,你过来接我!”
    
    第43章 奇怪
    
    边春晗不肯,边兀就能一直伸着冻得紫红的手站在薄冰上不动。
    边兀把木板收起来,一手拎着小桶,一手拿着板子跟在边春晗后头。
    “哥,你真的生气了?”
    边春晗去厨房,倒了热水,把炉子上的水壶提开,加了几块干燥的木块下去,打开封门,炉火很快就大起来,伸手拢在上面烤。
    边兀跟着边春晗一件件做一样的事情,“哥,我就想看冰可能破,你会不会去接我。以后,你就算下了地狱,我也会去接哥的!”
    边春晗心颤了一下,“你还这么大点,说什么地狱不地狱的,以后不许瞎干危险的事。”
    边兀笑嘻嘻地应了。
    家里人少,边春晗烧了满满一大锅开水,跟边兀一起提到浴房里。
    “嘿嘿。”
    边兀脱光了长手长脚的往桶里一坐,眼睛把边春晗从上向下溜了一遍。
    边春晗已经十八岁了,去市里读书后,除了学习就是在图书馆借书看,已经懂事了,拿手捂住下面,要说几句又怕边兀还小不懂,只得背过身去快速擦洗。
    边兀眼珠转了转,歇了小心思,老老实实洗好小跑着进了房间。
    边春晗灌了两个热水袋站在窗下跟曹清宜说了一声,叫着冷跑进房间。
    “哥,快,快,我好冷!”
    边春晗立即蹬了拖鞋,钻到被子里,把边兀抱住。边兀蜷起腿不去靠烫人的热水袋反而把脚伸到边春晗大腿间。
    边春晗习以为常,深长胳膊扯住特意牵了长长的一根毛线系在床头的灯绳,“吧嗒”一声关了灯。
    家里日子越发好过,盖了新平房后,边远干脆把电线布了进来,每个房间都装上了电灯。
    两人紧挨在一起说了会儿话,边春晗困意就上来了。
    边兀听边春晗呼吸均匀起来,脚轻轻动了动,往一直好奇地地方蹭过去。
    边春晗早上醒来的时候,身子一动就僵住了。
    “哥,你动动,我憋不住了!”边兀一咕噜爬起来,衣服都不及披,跑了出去。
    边春晗兔子一般弹起来,到衣柜里手忙脚乱的找出一条旧内裤刚换上,边兀就带着一股冷风跑了进来。
    “哥,你光着腿在外头干嘛?冷死了,再躺会儿呗!”
    “哥、哥有事,你自己捂着,哥先起床了。”边春晗慌张的说着,企图把团成一团捏在手里的脏内裤藏起来。
    边兀忽的转身缠过去,就把东西夺了过来。
    内裤上黏糊糊湿漉漉的。
    “这是什么?哥,你生病了?”边兀把内裤扔在一边,上前着急的在边春晗身上四处摸、看,“是不是我昨天晚上叫你生病了?你的jiji变得老硬……”
    边春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先把边兀的嘴捂住,“孩儿,哥没生病,男人长大了都会这样,你别嚷嚷,叫大嫂听到了怪躁人的。”
    边兀点点头,眼圈都隐隐都了泪意。
    两兄弟又一起捂到被子里,边春晗才跟边兀论他方才说得话。
    “你咋能咋能……”
    “我晓得错了,哥!”
    边春晗好一会儿才觉得没那么羞了,半遮半掩的跟显然已经开始对这方面事情感兴趣的边兀科普了一番。
    “那哥昨天晚上梦到了什么?”
    边春晗已经被逼问出了这才是第一次,跟边兀约定了是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梦里是什么呢?边春晗只记得熟悉的湿软的触感和熟悉不能再熟悉有些上挑的眼尾,这怎么能说出来呢!
    边兀却反常的没有再追问,满足的合上了眼睛打算睡个回笼觉。
    “兀儿,兀儿……”
    撩拨了边春晗后,在入睡前清楚地听到了好几声低喃。
    边兀在家小手段一个接一个,多少心思都得到了满足。那边,边存志他们好容易从票贩子手里买了三张站票。
    “把医院名字都记着,等下你们在前面,别管爹和我们,都往最后一节车厢跑,那里人少些,挤上去就找个好地方占着,要真跟爹和哥哥们走散了,到了汉江市谁拉你们都别信,也别跟别人走,去问警察,做公交车或者客车去医院找娘和大哥。”
    边俊和边明一遍又一遍的跟几个弟弟交代。
    火车站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人山人海。
    边家小孩子多。
    火车只在这个站停三分钟,看着火车开过来,工作人员才把门打开,人群扛着大包小包哗啦啦的涌了过去。
    边存志先还能叫着几个小儿子,不一会儿就被挤得没了方向,只能紧紧抱着边博文,跟着人群往里跑。
    一时,大人的叫声、小孩的哭声、怒骂声、铁栏杆的哐当声组成了那时代特有的乐章。
    “快了,快了,火车要开了!”
    年轻的列车员在后头帮忙用力把人向上推,在火车已经开始缓缓的动的时候跳上来,抽出搭在站台上高陡的两步台阶,把背着大包还挡着门的人挤开,艰难的关上门。
    下头还有最后没挤上来的不死心的跟着火车跑了好一会儿才被逐渐加速的车仍在身后。
    “爹,爹,三哥!”边博带着哭腔叫起来。
    边俊护着边存志叫着“借过”在一片骂声中花了十多分钟才走到被挤在另一头的边长纪他们那里。
    小孩子腿脚灵活,边明领着几个弟弟一进站就直接往最后一节车厢跑,很顺利的就上了车。
    边博文第一回看到这么多人,这会儿大家都聚到了一起,边存志把他放下来,才一瘪嘴,眼睛里开始蓄水。
    “来,小猴子,给五叔看看小雀雀还在不在?”边明弯下腰跟边博文开玩笑,要开一根火腿肠的包装袋递过去。
    边博文接过火腿肠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说:“娘说不叫在外头人面前脱裤子。”
    边存志拍了拍边明的背,“别老逗我们小猴子。”
    “爹,我能吃一根吗?”边夏实看了好几下边博文正在吃的东西问。
    “你们吃,但是吃完了就没有了。”边存志擦了擦额头上挤出来的汗,帮边博文脱外面的厚棉袄。
    边夏实笑呵呵的从包里把火腿肠都拿出来,几兄弟一人分了一根。
    “爷,我自己脱。”边博文把火腿肠外面的塑料袋裹好只叫边存志帮忙拿着这个,短手指动了半天才把扣子都解开,火车里挤得转不了身,边博文挣扎了好一会儿都没法顺利把袖子退下来,有些迷茫的看了几下把他护在中间的叔叔们。
    “来,小猴儿,车上老挤,爷给你帮忙,别把衣服汗湿了,等下车后还叫孩儿自己脱衣服。”
    边博文这才斯文地点点头。
    火车“哐当哐当”的往前开,不时因为没人会通知的原因停一会儿,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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