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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王子追情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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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
  “你说鱼先生来了?”
  “来了,不过……”她从来没有遇过像他这样的男人。
  “正确来说他是爬墙进来的。”
  “爬墙?”
  “哎呀,反正你去看就知道了。”拉著她,宋孟湘不是往屋里跑,而是转向通往后院的小径。
  “我本来是想,反正对面工地吵得小朋友睡不著,天气又热,乾脆就一起来玩水,没想到在后院发现你的救命恩人……你看你看,就在戏水池里。”
  宋孟湘说完的同时,两人也已走到后院。
  顺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徐曼曼看见换上泳衣的小明友们围在戏水池外,有的抱著游泳圈、有的抓著泳帽、有的抱著浮板,一双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瞅著被人霸占的儿童戏水池。
  绘有皮卡丘图案的橡皮戏水池里,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连人带衣呈大字型、嚣张地霸去孩子们的消暑天堂,浑然不觉自己成为纯真可怜目光的集中处,六剌剌地发出舒服的叹息。
  得到水分滋润,解除一身燥热的鱼步云闭著眼,尽情享受在日光下泡浴的乐趣。
  早上无意间往下望见这不算小的戏水池,休息时间一到,他立刻迫不及待地跑到这儿来消暑。
  砰咚!徐曼曼手中的购物袋掉落地面。
  真的是他!
  她忍下住脸红。
  “老师……”小朋友们的哽咽声唤她回神。
  “去吧。”宋孟湘推她一把。“你跟他比较熟,授权你代表启心幼稚园全体学童跟他交涉。”
  “我、我哪有。”
  充其量也不过让他救了两次,这能算得上熟吗?
  “你们都已经是生死与共的关系了,去吧去吧。”她才不要去踩那颗末爆弹咧。
  两次交锋下来,她早摸透这个男人的脾气既差又诡异,还是少接近为妙。
  “生死与共?”反应向来慢半拍的徐曼曼,一时无法理解交涉和生死与共有何关联性。
  “你跟他有过一吻之缘嘛,看在这交情上,我想他应该不会对你太过分才是,”
  虽然她其实非常怀疑,一个强吻女人的男人真的会顾念这等薄弱的“交情”。
  “老师……”
  小明友们的哀求令徐曼曼动容,牙一咬,压下有点急促的心跳,脚步毅然决然往戏水池移动。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挥挥白手帕,宋孟湘为同事兼好友送别。
  “鱼先生?”
  “……”没反应。
  “鱼先生?”
  “……”还是没反应。
  不得已,徐曼曼蹲下身,轻推他手臂,相触的肌肤传回炽热的温度。
  俏睑又是一红,红得发烫。
  “曼曼,快啦。”后头末孟湘抱著小朋友直催促。
  死道友不死贫道——人在面临生死攸关的抉择时,难免自私了点,不能怪她。
  “鱼先——”
  “吵死了!”雷公咆哮莫过于此,惊呆了在场的大人和小朋友们。
  脾气来得快、去得也急的鱼步云,猛地弹跳起身,在看见几个小明友被他的吼声吓哭时,他敛敛肝火,这才垂眸看向蹲在地上的女人。
  很面熟。“又是你!”那个鸡爪女!
  一开始被他的大吼吓得愣住的徐曼曼,在接收到小朋友们因恐惧而起的哭声时清醒,象徵好脾气的两道柳层锁出峰壑,倏地站起身。
  “是我!就是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叫,“不要吓坏小孩子!”
  再怎么样也不能吓到孩子们啊!
  她出乎意料的强势态度,让鱼步云愣了愣,好半晌,他才有了动作,双手抱胸地盯视她。
  被看得好不自在,徐曼曼怯怯地挪了下身子,而末孟湘则趁两人不注意时,把小朋友“偷渡”到安全距离外的屋里,隔著落地窗观看外头的战况。
  鱼步云向前一步,用很挑衅的语气开口:“如果我继续吵呢?你又想抓花我的脸?”
  她强悍的气势瞬间萎缩,被红润带羞的表情取代,“我已经说过那时不是故意的。”
  她注意到他睑上还有几道浅白末退的伤疤,愧疚感再度涌上心头。
  他恶劣地仍不想给她台阶下,“不是故意的,就已经抓得我皮开肉绽,若真是故意的,我不就被你刨成一准肉丝?”
  “你——”徐曼曼找不到话说。
  跟这个男人说话,简直就是在挑战自我脾气的底限。
  “就算我真的对不起你——”
  “你本来就对不起我。”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
  “也跟孩子们无关,你下必把气出在他们身——”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虐待儿童了?”  一句话堵回去。
  “鱼先生,我很认真、也很诚心地想跟你沟通——”
  “很可惜我们有沟没有通。”
  “你一定要打断别人的话吗?”
  “我不是让你问完整整一句话了?”他哪有打断她啊。
  俏脸气得涨红一片。“你、你不讲理!”
  “这世界如果光靠讲道理就行得通,要警察干嘛?”眼前气红的小脸像苹果,让人想咬一口。
  “鱼先生!”
  “叫我鱼步云,无聊的称谓只会让我头皮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
  “我跟你不熟。”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哪怕眼前的男人没品到了极点。
  粗糙的姆指毫无预警地抚上她气嘟的菱唇。
  “你的嘴巴真的很小。”
  这么小的嘴,吃东西一定跟小鸟啄饲料一样。他想。
  啪!徐曼曼迅速拍开轻薄的贼手,睑颊热得犹如火烧。“请、请你放尊重一点——”
  “尊重?那是什么东西?”他皮皮地反问。“亲都亲过了,老实说,我挺喜欢你的味道。”
  “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他学她说话,笑苦凑近睑,黑瞳锁定几乎可以拿来炒蛋的俏丽热脸、“你气色不错,比起上次要死不活的模样好看多了。”这才顺眼嘛!
  她不善口舌,脸皮也不够厚,面对他可比长城厚的脸皮,和粗鲁鄙俗的用字遗词,竞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真丢脸!徐曼曼又气又恼。
  “别气了。”
  被瞪了好几眼的鱼步云心情大为舒畅,没想到趁午休时间偷偷溜进这所幼稚园也能遇上她,台湾真的很小。
  “我怎么可能不生——”
  “你在这里工作?”一下子就转移了话题。
  “对,我是这里的幼稚园老师。你救了我两次,我很感谢你,对于让你受伤这件事,我也感到很过意不去——”
  “我在对面工地工作。”很近。
  “我知道了。如果你来找我是为了报仇,请直接针对我来,我会尽我所能向你致歉,请别再闻进幼稚园,这样会吓坏小朋友—!”
  “你的衣服湿了。”鱼步云的声音忽而转沉。
  她知不知道自己穿的是白衬衫?他觉得好笑。
  濡湿贴身的衬衫下透出的粉嫩肤色很……引人遐思。
  “还不都是因为你刚才把水溅出来——不对,请你听我把话说完,我是真的很有诚意想请求你的原谅,如果你一直不愿意沟通,我不知道——”
  “你的内衣颜色透出来了。”
  “我知道我——什么?”
  “鹅黄色的胸罩很适合你。”
  徐曼曼顺著他炽人的视线往下望,愣了半晌,才想到要用双手护住蒙咙春光。
  “色狼!”
  “我早就想警告你,是你一直打断我的话。”真无辜啊。
  “你你……大色狼!”
  “真正的色狼才不会提醒你。”他算很好心了,虽然也看了不少。“坦白说,你的身材不错。”
  啪!清脆巴掌声又一次响起。
  第四章
  为什么会惹来这么一个……麻烦?
  麻烦——这已经是徐曼曼所能找到最婉转、也最贴切的说词。
  从小列大,她没做过什么坏事,一直是个规规矩炬的孩子——认分地完成九年国民教育、考上高职幼保科、插大考进幼儿教育系,毕业之后顺利找到工作,完成从小的心愿——成为幼稚园老师,一路走来平平安安,没有脱轨。
  是不是因为太顺遂,老天爷看不过眼,才降下一个……麻烦给她?
  “曼曼……”宋孟湘恳求的语气一如过去一个礼拜,在中午时分哀怨地飘来。
  “你快想个法子好不好,他几乎——不,他根本就是天天来!”搞得她快发疯,小朋友们也因为戏水池被占,快乐的戏水时光硬是被抢去大半。
  她可爱的、天真的、无忧无虑的小朋友们,怎么能被这么一个混帐男人欺负?
  但要她亲自披挂上阵“剿匪”——不不不,她还没嫁,一介弱女子可承受不起狮子吼,也不想太早死,只好昧著良心叫好友前去抗敌。
  真搞不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爱泡水的男人,男人不就该几天不洗澡,等著发臭、袜子发霉长菇的动物吗?
  偏偏鱼步云异于常人,天天来泡水,也不怕泡皱一身皮!
  “我已经试过了。”徐曼曼不是没想过办法,只是遇上一个油条男,她也无计可施啊。“你觉得他是能讲道理的人吗?”
  宋孟湘想也不想就摇头,非常不给话题中的男主角面子。“我猜他根本是故意找你麻烦。”一定是这样没错。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记忆犹新,前后算来她共甩了他两记耳光,虽然他没有还以颜色,却很不乾脆地天天出现在她面前,仿佛故意要提醒她曾做过什么好事?“更少我能直截了当地还他人情。”
  “还有耳光。”身为好朋友,宋孟湘专司提醒。
  “谢谢你了。”
  “真要谢我,就拜托你去请走那位瘟神先生好吗?孩子们巴望著能玩水呢。”
  哀叹一声,徐曼曼拖著脚步走向后院。
  她能体会清朝李鸿章与日本人交涉,签下马关条约时的心境了——
  面对船坚炮利的对方,还要故作镇定,好难哪。
  “又是你。”
  戏水池里的男人嚣张依旧,语气挑衅意味十足。
  “这句话是我要说的。”这是第几次了?徐曼曼索性拖来儿童用小矮凳,坐在一旁。“你还要泡多久?”
  “下午没工,再一下。”鱼步云掬了水泼脸,痛快!
  几滴水珠溅湿了徐曼曼的衣角。“孩子们想玩水。”
  “我又没拦著他们。”理直气壮得很。
  “你霸著他们的戏水池。”这样教他们怎么玩?
  “你想赶我走?”闲适舒畅的表情让横眉竖目取代。
  奸无力,这男人根本说不听。
  “我们是朋友,我当然随时欢迎你来,只是孩子们也有玩的权利,你不能剥夺他刷的游戏空间。”
  朋友?
  “我跟你很熟吗?”长臂挂上橡皮戏水池边缘,长指朝她一勾。
  乖乖倾身向前,她摇摇头,回答他提出的质疑,“不熟。”
  “有说过要做朋友?”
  再摇头“没有。”
  “那你说什么朋友?”这女人末免太天真。“你知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是做什么的?又有什么企图?”
  一句句质疑伴随身体的逼近,说到最后,两人鼻尖只剩一寸不到的距离。
  “我……都不知道。”她气虚地回答,发现这个男人有点——不不,是挺愤世嫉俗的。
  “那你还说什么朋友?”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还要搬出这两个字装熟,多可笑!
  他冷嗤一声,完全忘记先前两次的亲密接触。
  “你说得对,但是……直觉告诉我你是好人。”救了素昧平生的她两次,这样的人能坏到哪儿去。
  直觉?鱼步云翻个白眼。“只有女人才会相信直觉。”
  “难道你不是好人?”
  “我当然不——”等等,他们怎么会扯到这个?“回到重点,你干嘛来烦我?”
  口气顺理成章得仿佛她不识好歹地扰他清静似的。
  徐曼曼不敢相信世界上真有这种倒果为因、是非不分的人。
  好嚣张!好霸道!好……好……
  哗啦一阵水声,打断她的思绪,激起的水珠溅湿她的睑。
  “呃……”抬眼看著霍然起身的他。
  “干嘛?”一样没好气的回应。
  “你——”原以为自己说—个字就会被打断,没想到他鱼老兄有那份难能可贵的耐心等待下文,没有心理准备的她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尴尬地拉长尾音。
  很快的,他的耐心告罄。“你你你个半天是想说什么?!”
  “你……你——”
  “都出来了你还催!”他不悦地踏出戏水池。她就巴不得他早走早好啊,可恶,。没来由的,心头火再度窜升。
  “你……你的衣服都湿了。”好半天,她终于吐出这么一句,“为什么穿著衣服泡在水里?”
  “你希望我全身脱光光?”
  小脑袋浮上香艳的画面,俏脸瞬间烧红。“我、我才没有!”严正声明,她她她……她怎么可能那样想!
  偏偏脑海中的景象彷佛烙了印,怎么也挥下去。
  “说到身材我可是挺有自信的,身高一米八、七十六公斤,该有的地方不输人,不该有的绝对没有,我这六块腹肌简直是世上少有,更别说是二头肌、三头肌、背叽,还有最难锻链的侧腹肌——”
  “够了。”本来有些模糊的画面瞬间被他描出写实轮廓,让她遥想起去欧洲旅游时在博物馆见过的大卫像,酡红倏地浮上娇颜。
  “你不信?”他说的可是实话哩。
  “我没有不信……”徐曼曼有些无奈。这个人怎么这么“番”?刚刚才说他们不是朋友,现在却又一脸正经地推销他的身材,真教人难以捉摸。
  “咕噜噜……”—阵怪异的声音响起。
  什么声音?徐曼曼疑惑地皱起纤眉。“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什么?没听见啦。”声音带了点不自在。
  “咕噜噜……”
  又来了。
  “你真的没听见吗?”她不可能幻听啊。
  “你、你很烦哩!”
  “咕噜噜……”
  她没听错,这声音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寻找的目光焦点最后集中在鱼步云引以为傲的六块腹叽上。
  再怎么壁垒分明、傲视群雄的腹肌,也禁不起几天下来的缩衣节食,难堪地哀唱空城计。
  “你看我做什么!”他回以怒瞪,古铜色的脸庞映苦恼火的浅红。
  “我、我走了。”
  “鱼、鱼先生!”小手及时抓住一截衣角。
  “有啥屁事?”
  这人怎么这样说话!“你说话好难听。”
  “嫌我嘴巴臭就”下要跟我说话!“他一直就是这么说话,碍著她了啊!
  不理会他的火气,徐曼曼抓住他还在滴水的衣襟,拧出水来,
  “你的衣服都湿了,这样会感冒的。”口气温柔得像在跟小孩子说话一般,连带封杀他欲出口的难听字眼,
  这个女人叫住他,就是为了这件事?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幼稚园里有乾衣机,你的衣服很快就能烘乾了。”虽然他很没礼貌,但救了她两次是事实,而且,虽说现在是夏天,可他这样湿淋淋走出去吹风,难保不会生病,于倩于理她都要帮他,还有——
  “咕噜噜……”
  嘻嘻!“我煮点东西给你吃好下好?”
  “我不屑——”
  “我中午忙得忘记吃饭,肚子也饿了,顺便帮你弄一点好吗?”转身走向厨房,中午的义大利面酱不知道还有没有剩……
  后头脚步跟上。“我才下要你施舍!”
  “你喜欢吃义大利面吗?”回眸一笑,亲切自然得像和煦微风。
  “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海鲜——慢著,我为什么要——”被她牵著鼻子走?
  回过神,厨房里只剩他一个人,想发火都找不到对象。
  她人呢?
  晃出厨房的徐曼曼这时又走回来,手上还抱著一叠衣物。“这是园长的衣服,对你来说或许小了一点,但总比穿著一身湿衣服好。你先换上,湿衣服我帮你拿去烘乾,很快就好了。”
  “我说过不要你施舍!你以为我几岁啊,还用得著你帮我脱衣服?”拍开她伸过来帮他脱衣服的小手,他有些恼火。
  飞红的俏脸轻吐粉舌。帮小朋友穿衣服穿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吃辣吗?”
  “我最讨厌吃辣。”他妈的,这衣服小得可以,什么男人啊,身材这么差!
  她还以为他爱吃辣呢,脾气这么坏,说话又毒辣得吓人。
  “转过身去。”他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咦?她一愕,“为什么?”
  “想看我的不半身也可以啊,付钱来。”大手朝她摊开。“我不介意分你看,但是你看了之后千万别爱上我。”
  “你——”真羞人!“我才不想看你的……你的……”
  “我的什么?”
  她气红了睑,跺脚转身,不理会后头张狂的大笑。
  “哈哈哈……”又笑了一阵,鱼步云才努力将自己健壮的大腿塞进那起码小了丰号的休闲裤里。
  湿衣服丢给她。
  “快点还我。”口气仿佛她做这些事是应该的、是理所当然的。
  好气!抱著湿衣服走出去,脸颊鼓得像两颗小球,她想像手中的衣裤是那个气煞人的鲁男子,用力扭出水来,才气消地将衣服放进乾衣机,设定时间后又走回厨房。
  “你等一下,衣眼马上就乾了。”又是好好小姐的口吻,俨然忘却一分钟前的怒意。
  “我说过不要你施舍。”她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啊?
  大男人主义沙文教条第一则,就是不靠女人吃饭。
  “反正你但要等衣服烘乾,就当是陪我吃好吗?”为什么费心留他?徐曼曼恼起自己多管闲事的天性。
  为什么要这么鸡婆呢?他明明很不屑她的心意,把她的好心当作驴肝肺。
  切切切——手上菜刀娴热地在砧板上舞动心中的委屈。
  “徐曼曼,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
  菜刀与砧板的合奏乍停。
  徐曼曼惊诧又感动的表情,吓停鱼步云连珠炮似的话语。
  她又在发什么疯?那双突然绽放星星般灿亮光芒的眼睛,很刺他的眼。
  “你……你叫我的名字。”这是她第一次从他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
  她是不喜欢他老霸占孩子们的游乐空间,但在每天无可奈何赶来赶去的过程中,其实她已在不知不觉中将他当作朋友看待。
  只是他好生分,虽然表面上爱对人发脾气、大吼大叫,一举一动是外向而开放的;可实际上,他并不容易让人接近。
  不是表面上会吓得人退避三舍的不好亲近,而是一种距离感。
  动下动就发脾气像是他的一种伪装,为了藏住他对人所抱持的那份疏离感——才认识他八天就说这些或许太武断,但她真这么觉得。
  所以,当她从他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说不讶异是骗人的。
  好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徐曼曼就是觉得好开心。
  “你——”
  “怎么样?”希冀再从他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徐曼曼期待著。
  “你眼睛抽筋啊,眨个不停。”他没好气地说。
  “有吗?”摸摸眼皮,没跳啊。
  “还有——”
  “什么?”再叫一次啊,让她确定他们是朋友,不是陌生人。
  吼!鱼步云突然出掌贴住她双颊用力挤压。“不要用那种带水的眼睛看我,我都被你看得全身起鸡皮疙瘩了,很难受啊!”
  “唔唔唔唔唔……”谁、谁眼睛带水了?“痛痛……”
  倏地松手,脾气暴躁的男人重重哼气。
  “我、我只是想听你叫我的名字而已。”
  “我又下是三大男高音,声音也没多好听,再说,没事把你的名字挂在嘴上像话吗?”
  “可是我想听……”
  “想听是不是?好,我就叫你——慢慢慢!”
  “我、我叫徐曼曼,不是慢慢慢!”太过分了!
  “徐者慢也,叫你慢慢慢比较顺口,再说你本来就很慢。”
  “你、你欺负人!”
  “就是欺负你怎样?咬我啊!”语气很挑衅。
  “我……我……”
  “你怎样?”
  “我……我去煮饭。”好气馁,显然他们之间离朋友还有段距离。
  “喂,我不吃海鲜的。”再次叮咛。
  “喔。”没精打采的口气。
  鱼步云皱了眉头。她那是什么反应?要死不活的。
  叫不叫名字很重要吗?慢慢慢也没难听到哪去不是?
  女人真麻烦!
  所有的抗议和抱怨终结于徐曼曼端出美贪之际。虽然心情被这粗鲁男子弄得很槽,她的手艺仍不受影响。
  香喷喷的义大利面端上桌,袅袅轻烟勾勒出“来吧!吃我吧,我很好吃哦!”的讯息,诱拐吃泡面度日近半个月、饥肠辘辘的鱼步云。
  苏——好好吃的样子。
  右手又送上一碗奶味浓郁的玉米浓汤。
  苏、苏!喉结垂涎地上下一滚,他有多久没有吃过这么香喷喷又热呼呼的美食了?
  工地发派的便当等级,不过比泡面好上那么一丁点;相较之下,眼前混著番茄、绞肉香味的义大利面,简直是豪华大餐。
  看得他眼睛都快流汗了——嘴硬的男人坚决下肯承认,看见这人间美食,让他感动得差点扑簌簌泪点儿抛。
  “开动了。”
  这三个字像开启金库大门的密码,鱼步云左手抓叉、右手握匙,一口面一口汤,不到一分钟,呼噜噜扫光一大半。
  “吃慢一点……”徐曼曼方才的幽怨被他可怕的吃相赶到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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