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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王子追情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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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票,而不是一个不安定的人;再说,以我对曼曼的了解,她的个性温和,也一向喜欢稳定安全的生活。”
“你的意思是——我是那个既不稳定也不安全的男人?”转冷的语气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宁静的和平来临。
“废话!你全身上下榨不出一丁点安全感,哪里稳定了?”末孟湘忘情地来回指著这厢和彼端两个男人,“你是工人,他是企业家:你穿汗衫、牛仔裤,他身穿阿曼尼、手戴欧米茄:你脾气暴躁,他斯文有礼:你出口成脏,他字字珠玑;你一事无成,他前途光明;你——”终于注意到身旁男人阴鹜的怒气。
吞吞口水,他会不会一手掐死她?宋孟湘从没有像此刻这般后悔自己的大嘴巴。
为求保命,见风转舵先!“你……你你虽然目前矮他一截,但凭你的能力、气魄,相信在不久的将来,绝对能闯出一番大事业!用三民主义统一全世界、用爱与正义称霸全宇宙、打败恶魔党、击退外星人——啊啊——别杀我!”直觉地以双臂护脸。
“疯女人!”谁理她啊!
鱼步云气闷地转回厨房。
可脑海中却挥不去夕阳西科的橘红景色下,一男一女低声谈笑的协调画面,女主角笑得好柔、好美。
她从来没在他面前那样笑过。
吃到一半的蛋糕顿时美味尽失,鱼步云索性丢在桌上,没胃口了。
耳际的声音萦绕不去——
“你是工人,他是企业家:你穿汗衫、牛仔裤,他穿阿曼尼、手戴欧米茄:你脾气暴躁,他斯文有礼:你出口成脏,他字字珠玑……”
去他的!他干嘛在乎?在心底暗咒。
偏偏……再一次去他的!
他就是在乎,在乎得要命!
可法·雷吹著口哨进门,满面春风。
起因嘛::遇到一个非常有趣的女人,让他的好心情持续到现在。
谁知一打开灯,就看见一张黑煞脸,差点没吓掉他半条命。
“你在家怎么不开灯,还板著一张死人脸?”
“哼。”心情不好,他鱼老大不爽回答。
“鱼老哥、鱼先生、鱼王子,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事能让你舍弃回房享受泡水之乐,一个人坐在这里生闷气?说出来嘛,身为拜把兄弟的我定当出一臂之力、两肋插刀帮你到底。”
“最近我遇上一个女人——”
“你真的有心事啊?”可法·雷简直不敢相信,这家伙神经比电缆还粗,没想到还真有心事哩。
“可法·雷!”
“别气、别气。”他赶紧送上刚买回来的阿婆铁蛋、淡水肉饼,以示友好。“一边吃一边说,今天这一顿算兄弟我的。”
“又勾搭上哪家大户的千金小姐还是名门寡妇了?”果然是当小白脸的料。
心里虽是这么念,大手还是打开塑胶袋,照吃不误。
“别管我了。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套句你的说辞——不爽?”
“我没办法给她安全感。”
“哇,你也知道”安全感“这三个字哪!”啧啧,这三个字都出笼了,病得不轻、病得不轻,
“可法·雷!”这家伙真的那么想死?“你想尝尝被人毁容是什么滋味吗?”
“不不不,还是回到正题,是哪位姑娘让阁下如此魂牵梦萦,一个人在这儿生闷气?”
鱼步云简单明快地谈起与徐曼曼之间的波澜,“我很在意一个女人。”
“嗯嗯。”俊美的脸换上正经的表情,谁知等了半天却没有下文。“然后呢?”
“就这样。”
就这样?“老哥,爱情小说没有十几万也有八、九万字,你一句话就想带过?”
太不尽责了,他这个听众可是会抗议的啊!
再多一句,“有个多金的男人也在觊觎她。”
“她选择了对方?”所以他才这么火?
“连你都这么说?”难道他真的是选择题里最槽的答案,所以没有人认为选他才是正确的?
“别生气、别生气,我只是依女人的想法来推论而已。你也知道,我”阅人无数“
嘛,我想,那个多金男的长相应该也不会抱歉到哪里去吧?“见他点头,果然不出他所料。
“一个多金又英俊的男人就像熊掌一样,谁会舍熊掌,而选一条不知道是什么东东的鱼来著?”
这句话是在贬低他吗?凶狠的杀气自双眸进出。
可法·雷挥挥手,“我是说真的。女人哪,都希望有可靠的另一半,好确保自己后半辈子的生活安稳无虞,所以罗,事业愈是成功的男人,愈能得到女人的青睐。”
“那你——”
“我是例外罗。”可法·雷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起来,“是不是值得依靠的男人,跟是不是玩得起的男人是两码子事。我的对象向来是只想玩玩、不要承诺的女人,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
“我没你那么好色。”他怎么会笨到跟他商量这件事?
“都什么时代了,多点选择,将来才不会后侮啊。”看他这回八成是跳进爱情海里爬不上岸了。
“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天天吃同样一道菜,就算再怎么喜欢吃也有腻的一天;至于安全感——在这个坐在家里看电视都可能有卡车冲进来,把人撞个稀巴烂、魂归离恨天的年代,谁能保证自己可以永远安全无恙,·把握当下、及时行乐才是真理。”
“歪理!”就会乱扯。
“是我不够认识你,还是你真的就这孬样?鱼步云,你不是那种别人说几句无聊话就缩在墙角自卑的男人吧?”难道真是他眼拙?“你一向不管别人的看法,这回为什么会被不相干的人搞得都不像自己了?”
虽然可法·雷满嘴歪理,但这回他说得对,他为什么弄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要在他跟那个叫纪什么的男人之间做选择的人是慢慢慢,不是多嘴的宋盂湘,他管她的想法做什么?
他鱼步云就是这样,没有名牌西装、手表,也没有什么伟大的安全感可以给人。
他有的只是——
“嘿,在想什么?”
自信重新回到脸上,他不在乎地哼哼一笑。
“干你屁事!”
第六章
打定主意、付诸行动一向是纪仲允做事的原则,无论是在商场上,或是在感情上,只要锁定自己想要的,就立刻订定计画,接著实行。
无视职场上、社交圈内能力卓越出众的其他女人,他独钟徐曼曼这朵在孩子群里茕茕伫立的雏菊。
然后,他发现她的身边绕著一个叫鱼步云的男人。
“你找谁?”纱门从里头推开,露出一张表情不善的阳刚脸庞。
无袖汗衫、牛仔裤,随性也邋遢。纪仲允皱眉头。
“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你来干嘛?”鱼步云明知故问。
“步云,你在外面跟谁——啊,纪先生。”徐曼曼翩然出现。
“徐老师,这位是哪个学童的家长?”纪仲允礼貌地问。
家长。“放你——晤唔……”
她尴尬地捂住差点吐出脏话的男人嘴巴,好丢人。“他是我朋友,来帮忙的。”
谁是她朋友!“唔唔晤……”抗议啊!
为什么她跟这家伙说话会脸红成这样?羞羞怯怯的,存心勾引人啊!鱼步云气闷地瞪她。
“啊——”突地,她如遭雷殛般快速收回手,掌心的湿濡骇著了她。
他……怎么舔她手心!羞怒的眼投向作怪的男人。
鱼步云皮皮地投给她一抹得逞的邪笑。
“徐老师?”似乎瞧出端倪,纪仲允重新审视眼前这高自己一些的男人。“他真的只是朋友?”
“嗯……是我朋友。”她瞥了他一眼。
“谁跟你是朋友!”留下哼声,他转身进屋,直达后院。
打死他都不做她朋友,除非前面多加一个“男”宇。
不一会儿,后院传来锯木敲钉的声音。
对他而言,她连朋友都谈不上……失落的心绪染白了娇颜,他们不是朋友吗?
“那位——是木工?”
“呃,不是,他在对面的工地工作,因为园里缺个书柜,他说用买的不如自己做,还可以设计造型、大小,也比较切合需要。”她愈说睑愈红,举凡钉子、木板等材料,都是他从工地偷渡来的,一切零成本。
“纪先生,冠群刚写完功课,在后头吃点心,我去叫他。”
“别急,让他慢慢吃,我等他。”儿子刻意制造两个大人相处的时间,他怎么能让他失望。“聊聊好吗?”
“冠群怎么了吗?”幼教老师的直觉反应。
“他没事,是——”
“纪先生,你放心,冠群现在是大班的班长,跟其他小朋友也处得很好,你不用担心。”以为他是担心冠群的适应状况,她赶紧说道。
“我并不是要谈冠群的事,我知道他很好。”她是存心岔开话题,还是真的关心孩子?
纪仲允的鹰隼双眸再三梭巡,在单纯的脸上找到满意的答案。
“你应该多花点时间在自己身上。”
咦?就她所遇见的家长,都巴不得老师二十四小时为他们心爱的子女待命,而他竟然要她多花点时间在自己身上?
“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看孩子们开开心心进幼稚园,快快乐乐回家,我比什么都高兴。”
“多为自己著想,你值得男人费心追求。”
“你太抬举我了。”真不好意思,她哪有那么好啊。“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
“
“如果追求你的人是他呢?”他突然问。
“谁?”她一脸不解。
记得冠群说过徐老师的反应慢半拍,显然这话不假。
男人——尤其是有著同样居心的男人,对于情敌可是万分敏感。方才那名鲁男子看他的眼神充满挑衅,而他回视的目光亦然,毫不相让。
只不过好笑的是,夹在中间的女主角浑然不觉。
这么良善娴淑的女人配一个建筑工人,太可惜;如果是他,能给她的除了感情,还有安稳平静的生活,让她无忧无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点,他有绝对的自信。
“纪先生,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又问一次。
既然她没察觉,他也不必点醒,砸坏自己的盘算。“徐老师有对象了吗?”
“耶?没、没有。”怎么突然问这种事?“这是我的私事,纪先生你——”
一向严肃的唇角上扬。“没有就好。”
徐曼曼则是一头雾水。
他锯锯锯……想像踩在脚下的木板是外面那个西装笔挺的禽兽男。
他刨刨刨……一板一眼的死人脸!狗眼看人低!刨平他那张脸,什么家伙嘛!
他敲敲敲……把微锈的铁钉当作是那个纪什么的死人头,恨不得在上面敲出几个大窟窿。
“哇,好快。”才没多少时间,他已经在钉木板了。
“你不是在门口跟那家伙打情骂俏,回来干嘛。”浓浓的醋味连鼻窦炎患者都嗅得出来。
“谁、谁在打情骂俏?我、我刚在跟纪先生谈冠群的事,总不好让他一个人在外头乾等,那样太失礼了。”
差别待遇!“你舍不得他一个人等,就舍得我一个人庄这里做木工?”
他在生什么气?就算他俩之间有人要生气,也应该是她吧。
谁跟你是朋友!
他刚说的话多伤人啊。
“我们不是朋友吗?”她想问个清楚。
咚咚咚的敲击声停下,他转头瞪她一眼,又回头继续敲敲打打。
当朋友?下辈子吧!鱼步云在心里大吼。
他的沉默彷佛是种肯定答覆。
唉……“我还以为我们是呢,这段日子我们处得不错……”
是下错,如果没有那只色狼介入的话。咚咚咚……继续敲打。
徐曼曼蹲在旁边,看著那足足有她手臂两倍粗的臂膀,随著敲捶的动作肌理债张,失望的小脸贴在膝头。“我很感谢你救我呢,第一次是在海上——咦?”好像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你为什么会在那里?我记得那里离海岸有——”
榔头放下,恶目一扫,“怎样?”
好凶。“我只是觉得奇怪,你怎么会刚奸在那儿?”她记得离海岸好像有——
鱼步云打断她的思绪,“那你妈又怎么会刚好生下你?”回送她一个不伦不类的问题。
这关她母亲何事?“我妈生我的时候又下知道生下来的会是我。”谁能预先知道自己生的孩子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对啊,你投胎的时候也下知道自己的老爸、老妈是谁:既然这样,问那么多干嘛,刚好就是刚好,碰巧就是碰巧,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好像……有点道理。
“我渴了。”
“哦。”混沌的思绪被彻底打断,她匆匆起身。
哒哒哒哒……去而复返的脚步声停顿,眼前除了轻扬的裙摆外,还多了一杯五百CC的温茶,等著鱼大爷端去喝。
“你哪只眼看见我有第三只手可以接杯子?”
不疑有他,徐曼曼蹲下来,执杯就他口。
这还差不多。咕噜噜……温茶压下了些妒火,心情总算好了点。
“哎呀,你怎么连喝水部这么急。”她拿出手帕吸乾溢出他唇边的茶水,顺道拭去额上的汗,又顺手整整沾了木屑的短发。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这就叫作“挑逗”啊?虽然笨拙、孩子气,却该死的对极了他脾胃。
好刺!他一头短发剠得她手心微痒,嘴角忍不住浮现一丝笑意。
“谢谢你帮忙,这样就省了一笔开支,我们园长——啊,你还没见过他,他去德国参加世界儿童玩具展,前几天打电话说快回来了,改天介绍你们认识。他对儿童教育很热心,最近其他幼稚园部调涨学费,园长还是坚持不愿意涨价,所以园里能省的开支都会尽量省下来。当然,欣赏我们自然教学法的家长也会赞助经费,不过还是能省则省,真的谢谢你。”
“用不著谢。”谢谢两个字,任谁都能轻易说出口,他要的是她这个人。“告诉我,你对姓纪的那家伙是什么感觉?”
“怎么突然提到纪先生?”他们聊的是幼稚园里的事,关纪先生什么事?
“别管这个,告诉我,你对他有什么想法?”
“纪先生啊,我觉得他很关心冠群,是个好父亲。”
“只有这样?”
“嗯。”重重点头。
“那就好。”这酸醋吃得冤枉,鱼步云终于发现她迷糊个性所带来的好处。
很好、很好,继续呆下去也奸,就这样不知不觉被他拐骗更好,只要中间别又蹦出一些多事者来搅局就行。
“我开始欣赏你的慢半拍了。”
“鱼步云!”她站起身一跺脚,好气!
“再半个小时就可以完工了,一起去吃饭。”吃定她的好脾气,他摆明不把她的恼怒放在眼底。“我请客。”算是第一次约会。
一天到晚在幼稚园里跟小朋友们混,能发展出什么感情?当然要出去培养一下气氛罗。
“我不要。”
很“番”哦。“女人,难得我好运捡到一千块,给你机会坑我一笔还不要?”
“捡到钱应该交给警察局。”
“啧,小鬼才会这么做——不不,这年头连小鬼都精得很。交到警察局?说不定警察见钱眼开,收进自己口袋里,与其这样,还不如我自己留下来买饭吃。”
“你、你怎么这样说!也许掉钱的人——”
“很有钱,才不在乎那一
、两千块。“他替她接下去。
“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你——”就、就算那样好了,请人吃饭还说“坑”字,谁去啊,再说——“外面卖的有我煮的好吃吗?”
“没有。”他很老实,吃惯她做的饭,也开始挑剔外头的餐点太油太咸。
秀气的俏睑漾出藏不住的得意。“那干嘛去外面吃?做饭不是件难事,既好吃又能省下不必要的开支,再说,你捡到钱就算不交给警察,也不应该一下子花光。”
“阁下有何高见?”
“应该先存起来,聚沙成塔、积少成多,以备不时之需。你知道天有下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身边随时都该留点钱作预备金,免得真要用时又调不到头寸……”
又在念经了,谁来想办法阻止她?
天助自肋者,他勾勾手指头,引念经的小尼姑上前。
“干嘛?”小绵羊温顺乖巧地倾向大野狼而不自知。
蜻蜓点水,丰厚的唇办轻轻擦过她微张的樱唇,他意犹未尽地伸舌舔了舔,解解馋。
“我肚子饿了。”
他……“你——”
“晚上吃什么?”如果把她摆在餐桌上也可以啦,他什么都吃,不挑。
“……菜脯蛋、炒芥兰、酱爆肉、竹笋汤……”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就这些?”填不饱他的五脏庙啊。
“……再炒一盘四季豆?”为什么吻我?她想问,却不敢开口。
在他心中,她不是连朋友都谈下上吗?既然如此,他怎么能吻她?
抬眸,焦距却不由自主地锁住那轻薄她的唇办,呃……移不开。
“你想让我饿死啊?”他口气还是很粗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或者,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还是去做饭吧,她刚才一定是在作梦。
不想了——转身进厨房,心却无法静下来。
脸上热烫的温度实实在在得让她无法忽视!
开火倒油——
天啊,不想不想不想了啦!
“曼曼,纪先生来了。”在前院打扫的末盂湘朝屋里喊了声。
不一会儿,徐曼曼踩著轻巧的步伐从屋里出来。
这段时间,纪仲允都亲自来接儿子,相谈久了,两人愈见热稔。
“冠群今天玩得太累,现在正在睡觉,纪先生是要叫醒他,还是就这样抱他上车?”
“有空吗?”文不对题。
呆了一下,她才明白对方在问什么。“有事吗?”
“晚上一起吃饭好吗?我答应冠群要邀请你到寒舍吃顿饭。”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有事先——”欲退离的脚步被他移身挡住。
“我也想趁这个机会谢谢你。”
谢她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若不是你,冠群不会这么坦然接受我和前妻离婚的事实。”对于这点,他真的心怀感激,“为了这件事,我想好好谢你。”
“不不不,我是冠群的老师,这是我应该做的事;再说冠群很可爱,我不忍心见他这么小就因为大人的事情而受伤害。冠群很敏感,但也很聪明,只要好好跟他说,他一定能理解父母亲不在一起的原因。”
“就像你一样?”
愣了愣,想起她曾对冠群说过自己的事,徐曼曼笑得坦然,
“嗯,就像我一样。”
“一个人过日子很辛苦,尤其你又是女孩子。”他别具深意地说。
“我过得很开心,每天和小朋友在一起非常快乐,生活单纯,我很喜欢。”
“没有结婚的打算?”
“嗯……”俏脸微红。“目前没有。”
“我想,像徐老师这么年轻又温柔,身边一定不乏追求者。”
这话严重地吓到徐曼曼。“不、不不,我没——”慌乱的脑海中闪过一张老是朝她吼叫的脸。
“不介意多我一个吧?”虽是询问,纪仲允却说得自信而傲然。
咦?挥舞否认的手僵在半空中。
“好好考虑,我希望有天你能成为我的妻子、冠群的母亲。”
徐曼曼连惊讶的抽气声都榨不出来,张口结舌,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说得还下够清楚吗?”迟钝总该有个限度吧?“徐老师——不,曼曼,就算你对感情再怎么迟钝,也应该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如果还不清楚,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正视这件事——我在追求你。”
追、追求?这次容不得她听不清楚了。
他……是认真的?
“或者你已经有对象?”就算有,也不代表他会就此收手。
感情的事没有谁先列就先得的道理,他非常清楚这一点。
“我,我……”
“你会迟疑是因为鱼步云?”几次交锋下来,他已经知道那个建筑工人的名字。
她心口一震。“你、你认识他?”
真的是为了那个鲁莽的男人?不可讳言,鱼步云留给他非常深刻的印象。
那强势的存在感,如果是在古代,也许是个将才也说不定:可惜,他生错了年代,只能当个建筑工人。
“我不介意来场君子之争,你好好考虑。”错身而过,纪仲允已经很熟悉幼稚园的地理位置,知道儿子在哪儿睡觉。
“纪——”人呢?回过神来的徐曼曼找不到让她芳心大乱的元凶。
“进去抱冠群了。”
一直躲在一旁看戏的宋孟湘好心提醒。“真幸运啊,我看过学童资料了,纪仲允是第一号最佳人选。”
“什么最佳人选?”宋孟湘又在背地里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丈夫啊。他是纪氏企业的董事长,又帅又多金,不好好把握就太可惜了。”真好命,呜呜,人的脸皮果然重要,想她宋孟湘有德有才有能力,偏偏老天爷不长眼,给了她俯拾即是的平凡相貌,让她只能看看帅哥、吞吞口水,饮恨啊。
“想想看,这样你就不必担心经济问题,也可以继续进修幼儿教育,更上层楼啊。”
更上层楼?“我不觉得我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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