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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聘第二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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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卫奉命捉拿罪臣杜岩。杜岩,你可知罪!”
杜岩愣住,谁这么大胆子,敢找他这个准驸马的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卡了一晚上,总算是码完了。泪目
第50章 酸甜
“你们胡说什么!“杜岩色厉内荏的吼道。
文常景挥手让官兵们将杜岩绑起来; 冷笑一声:“你私通盐引,买卖官爵; 怎么; 觉得陛下还能放过你?
”得到消息的时候; 陛下可是大发雷霆。
杜岩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这件事陛下怎么知道的; 明明,明明那个人说过; 只要他站在那边,就不会有问题。
屋内的下人和梦柯公子早就趁乱不见了。这杜府怕是完了,还是别惹了腥气为妙。
此时的梦柯一把撩起碍事的长袍,来不及走正门; 翻墙就跑; 临走时还不忘顺一块摆件当出场费。哪里看得出刚才浊世佳公子的派头。
陆迁注意到了这一幕,有些感慨,的确是人不可貌相。
就在杜岩要说出什么的时候; 突然喉咙一紧,顿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惊恐地四下张望,却都没看到动手的人。到底是谁!
就在他回头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女人的脸贴在他身侧; 见他看过来,腐烂的脸凑了过来; 优柔地娇声道:“大人~你许我的一生一世,奴家亲自来取了~”
啊!杜岩无声地喊着; 却只是徒劳。他伸手向陆迁抓着,那是仙家人,一定可以救他!
谁想到从他伸出的手上,爬上来一个浑身长满人面的婴儿。
那些人脸最小的只有成人拳头大小,尚不能睁开眼睛。最大的却已经足月,睁着漆黑空洞的眼睛,咧嘴一笑,尖利地叫道:“爹爹!”
杜岩哆嗦着猛甩手,那婴儿却像附骨之疽,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同依在他身侧的女人一起笑了起来。
“大人~”
“爹爹!”
“咯咯咯~”
“哈哈哈哈。”
杜岩目眦欲裂,忽然拼命超陆迁扑去。他还不要死,他不要死!
金吾卫一看刚才还光鲜的杜侍中突然和着了邪一样抖了起来,还要暴起伤人,赶忙勒紧手中的绳索,把人困在原地。
文常景向着陆迁拱手:“刚才惊扰了陆将军,还望将军恕罪。”这位,可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
陆迁微一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张符纸交给文常景:“文大人或许会用到。”说罢扫了正在疯狂摇头的杜岩,举步离开。
天道因果,循环不息。不提那些枉死的女子阴魂,只说刚才的百面鬼童,就知道这个男人害死了多少自己的骨肉。
要当驸马的人,怎么能在公主过门前留下子嗣?呵,愚蠢。
之前打开了笼罩在这座府上的镇压之法,算是应正天理,现在这张聚阴符,就当作刚才‘热情招待’的报偿。
文常景拿着那张符,看了看还在挣动不休的杜岩,忽然顿悟。随机就在杜岩惊恐地视线里把符纸贴了上去。围绕在杜岩身侧的女人和婴儿立时露出喜悦的表情,钻入杜岩身体里不见了。
在外人眼里,杜岩只是忽然昏了过去,可是在修者看来,这个人已经被黑气包裹。轻则后半生倒霉不止,重则患得恶疾殒命。
离开了那座黑气激荡的府宅,陆迁看向不远处的一条暗巷。原本应该等在门外的段穆然此时正坐在一辆马车的辕座上,手执缰绳。
注意到陆迁出来了,段穆然跃下马车迎上来:“主子,请上车。”
陆迁的眼神拂过马车车栏雕饰的柳叶图案,挑眉。
跨上车板,弯身进到车厢里,果然看到了阿柳。
孟长亭长发披散,侧靠着厢壁,一只胳膊搭在小窗上撑着下巴,阴恻恻地笑道:“陆将军,美人伴在身侧的感觉如何?不喜女子的话,那个梦柯公子倒是别有一番风姿啊~”哼,要是真连着点美人计都扛不住,那他干脆,让他用不了就好。
感觉背上一冷,这熟悉的感觉让陆迁明白,阿柳又是想多了。从心地传来的烦闷之感,就这么抚平了陆迁的心绪。
盘坐在车内的软垫上,陆迁眼眸微敛,应到:“那二人的确各有千秋。”
孟长亭本来只是想提醒一下这个男人,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顿时怒瞪过去:“陆迁,如果只关注儿女情长,身为男子还怎么成就功业!”就那样的庸脂俗粉,也能看入眼去。
陆迁拿起身前的矮几上的茶壶,涮了茶杯,倒了一杯茶递给孟长亭,不紧不慢地说:“可惜,陆某却已有心仪之人。”
孟长亭眯起眼睛,想起了一个名字:“是那个阿柳?”他查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也没发现苍炎境内有符合的人选。
不过出奇的是,听到这是自己侍卫的心仪之人,刚才的烦躁顿时消去,反而有丝喜悦。
“是,也不是。”陆迁偏头,忽然一笑:“我如今心仪之人,却是戾王孟长亭。”
孟长亭的连迅速地爬上粉色,“你,粗鄙!”这番情爱之语,岂是如此直白说出口的。他还不一定答应呢!
不对,应该是他绝对不会喜欢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年的男人好么。不到一年的,男人!
就在这时,陆迁的手忽然抚上孟长亭的黑发:“长亭无须多虑。无论多久,我终会等你。”
孟长亭皱眉,突兀地问了一句:“就算我娶妻生子?”何至于卑微如此?想起三天前这个男人的话,他心里有些别扭。这是连他本人都不知道的心疼的感觉。
“你不会。”陆迁忽然将人拉了过来,低头看已经躺在自己腿上的人,直接说到:“因为,我不允。你要是敢娶,我便敢杀。”
欸?
孟长亭愣了,这一点都不像是他知道的陆迁会说出的话。
一句话伴随着一个吻,印在了孟长亭心里:“你是我的。”
段穆然在辕座上不雅地打了个哈气,唉,大半夜的,就欺负他一个孤家寡人。或许……他也该找一个了契合的伴侣?
几天后的千灯节,似乎就是个不错的机会。也不知道主子到底会不会和恩人一起去。
想他刚出了府门,还没等他给恩人报信,就见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当他透过掀起的车帘看见恩人的时候,真是十分震惊。
看来恩人的力量,还在他的预估之上。这杜侍中的府上,一定也有恩人的眼线。
那个赶车的人不知得到什么消息,只见恩人的表情越来越沉,很快就和这夜色差不了多少。
随即他看见恩人写了封信,只有半个时辰,远处就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群举着火把的金吾卫跑了过去,直直冲进杜侍中的府上。
看来吃醋的男人,也是很恐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加班,先撤了~
第51章 准备
第二天; 下了早朝的陆迁回府换了一身便衣后就往坊市走去,让跟在后面的段穆然有些不解。
“大人可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让在下去买就好; 何苦大人亲自跑一趟。”
陆迁像是想到什么; 目光都有些柔和起来:“听说苍炎过几天有一个千灯节。”
千灯节; 是苍炎国在新年来临前最盛大的节日。彼时家家户户会在大门前挂上新做的花灯,祈求未来的好运气。还没有婚约在身的适龄男女; 都会在这一天的夜晚提着自己亲手制作的花灯,去到街上。若是碰见心仪之人; 就把自己的花灯递过去。若是对方收下了那盏花灯,又把手里的换给你,就说明是同意了交往。
所以,千灯节也是苍炎国的年轻男女寻找伴侣; 约定终生的日子。
听到陆迁这么说; 段穆然顿时明白了。作为一个称职的管家,存在的意义之一就要为主子解忧。
“主子,请往这边走。我知道一家店; 那里的竹篾和灯纸都是最好的。”说罢,段穆然就在前面带路,走进一处窄巷中。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两人才在一个一人多宽的木门前停下。
段穆然难得嘱咐道:“主子; 这家店铺的主人脾气有些奇怪,一会全都交由在下就好。”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回应。以为陆迁有什么不满意; 正要转头仔细解释,却见他的主子正对着门上的花纹沉思。
“主子?”段穆然疑惑。这几个圈环所组成的图案有什么意义不成?
陆迁掩去眼中的无语; 淡声说:“无事。按你刚才所说行事。”
九环映月,是为九泽。没想到会如此之巧,只是来买次东西,都能碰见宗门的商铺,倒是省得他返回去交任务了。
进了小门,眼前豁然开朗。深庭阔院,曲径通幽。绕过一处回廊,两人终于在一个垂花门前站定。
一个年轻人正盖着毯子靠在躺椅上睡觉,小风吹着,太阳晒着,真的好不惬意。
段穆然在十步外拦下了陆迁的脚步,对着那个躺椅上的青年道:“先生,我来买点东西。”
这个地方当初还是戾王告诉他的。为的就是在陆迁有需求的时候,可以得到最好的东西。据说就连宝器这个地方也有,真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青年抬了抬眼皮,看见段穆然腰侧垂着的柳叶挂饰,不情愿地掀开毯子站起来:“你跟我到里面去吧。”说完瞥向陆迁:“这位就麻烦在这等一下。”拒绝之意十分明显。
陆迁倒是不介意青年的态度,但是也没放在心上。那青年才走了几步,陆迁就想着一边的门墙走了过去。
青年留意到身后的不对,转身看见这幕刚要呵斥,就见陆迁忽然如石头入水,消失在了那里。
“他……他……”刚才还懒懒散散不可一世的青年顿时结巴地说不出一句整话。还是最后段穆然接了下去:“据说陆大人是仙家弟子。”
青年顿时跟噎住一样,他当然知道段穆然口中的仙家指的是哪几个家族,可是这和他说的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好么。
他们这悠然小居设有阵法,没有九泽身份令品牌的不得入内。可刚才那人分明就是穿过去的,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细思恐极……
青年摸了一把冷汗,继续给段穆然带路,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刚才话没说完。”万幸万幸。
进了阵法内部的陆迁没有犹豫,直接走进不远处的屋内,有一个中年管事走了过来,发现看不透陆迁的修为,顿时恭敬到:“不知前辈……”
陆迁从储物戒中掏出流炎兽的骨肉放到地上:“凌天峰陆迁,来交猎杀流炎兽的任务。”
“原来是陆真人。”中年管事看了看地上的残尸,有些犹豫:“可是真人,你拿出的这头,并不完整……”倒不是他想得罪人,而是九泽的宗门规定就是如此。
陆迁却不着急,回到:“此为变异流炎兽,体内有金毛吼的血脉。”
一具残尸即可抵得过一头完整的流炎兽。
中年管事目露诧异,竟然是金毛吼!他仔细去看地上的骨骼和血肉,这才发现每一寸上都覆有金纹。当即拱手:“是在下眼拙。”眼里却有几分可惜。
这只妖兽的皮毛可是炼制法衣的好材料,也不知到底去了何处。不过中年管事一想到有可能是被眼前这人留下了,顿时歇了心思。
陆迁那出宗门令牌递给管事,见管事消了任务才又收回去。
看陆迁转身欲走,管事问道:“前辈这是专门来交任务?”可是看这身打扮,一点也不像啊。
而且一点也感觉不到灵气的流动。若不是他一开始发现真的看不透此人,多半也会以为是个凡人。
“我来凡俗历练心境。”
中年管事一脸恍然,原来如此。不愧是内门的弟子,的确是我辈楷模。
等陆迁再次回到那个院子,段穆然已经抱了一堆在等他。
终于看到了陆迁,段穆然长舒一口气。要是主子再不出来,他可真的拿不动了。
陆迁走过来,忽然将段穆然手里的一堆东西分了一多半在手里。
段穆然眨眨眼,望着自己主子的背影一头雾水。
陆迁摸了摸手里纸的质感,的确是浮樱纸。这种纸可以几十年暴露在野外都不损坏,而且凡人修士都可使用,的确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好物。可惜却会通过接触来吸收生气弥补自身的缺损。
像段穆然那样抱着,时间长了必然会大病一场。既然此人是阿柳帮他找的管家,他自会看顾。
回到府上,陆迁细细地削着竹篾,慢慢扎成需要的形状。
段穆然在一旁看着陆迁熟练的动作,有些好奇:“主子,您做的这是什么?”看那样子,倒像是普通的提灯?
陆迁停下动作,看向段穆然:“你不用制作花灯?”
那千灯节,不是适龄的男女都参加么?
反被问了一句的段穆然揉揉鼻子:“我倒是做好了,就是有点丑。”他可没舍得用那家店买的纸,太贵了。他又没有人给付钱。唉,人比人得死啊……
陆迁不再说话,继续手里的动作。段穆然碰了个软钉子,识趣地撤了。
等到傍晚,袁杰和郁离来了。
袁杰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拿起茶碗就是一通牛饮:“唉,跑了一天,渴死我了。你说那挨千刀的宁家,还给老子摆谱。哼,有本事他别去。又想去还想要好处,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郁离不赞同的皱眉:“将军,慎言。”此处可是都城,若是被仙家听到,可没有好处。
袁杰不在意的撇撇嘴。这里可是陆迁的地方,他又不傻。就是知道这里不可能有宁家眼线他才说的。
陆迁从院中走进来,额首:“袁大将军,郁大人。”
两人起身回礼,袁杰走完了形式,又是一副痞样坐在椅子上:“陆大人,胡家的意思是?”就算宁家不成,可到底也要有一家参与吧。否则就算有战阵,威力也不足以同数万妖兽抗衡啊。
那宁家也是看重这点才那么气粗的讨价还价。他们西狼,的确更需要这些仙人。
该死的,竟然一点都不为边疆的百姓想想!
陆迁应到:“胡家同意派五十家族子弟和一名供奉带队前往。”
袁杰和郁离眼睛一亮,能有供奉带队?甚好!
有了这一计定心丸,袁杰再次恢复斗志:“好,那我先去白家。要是成了,不怕那姓宁的不着急。”哼,让那些人摆谱,到时候他还名额有限呢。
陆迁忽然问道:“我们多会儿回返?”千灯节是在后天,若是冲突……罢了,若是冲突,他半夜回转就是。
袁杰疑惑,他总觉得陆迁这个问题不简单~咦,有八卦。
郁离微一沉思,忽然用扇子敲了下掌心,对着袁杰做了个口型。
袁杰愣了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这个硬邦邦的石头人竟然还有点小浪漫。遂调侃地瞥过去,动动眉毛,揶揄道:“原来陆大人是要陪心仪之人过千灯节~放心放心~绝对不会错过的~我们五日后才走,绰绰有余。”
陆迁被笑了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也不知昨日,袁将军夜探青楼楚馆,所为何事?”
袁杰顿时僵了,这人是如何知道的!突然腰间一疼,袁杰呲牙咧嘴地看向郁离,果然看见了那标准的皮笑肉不笑:“袁大将军,看来真的是宝刀未老啊。”
陆迁端起茶杯,抿了口清茶,掩去唇边笑意。他只是昨天晚上从阿柳哪里往回走的时候,恰好看见了满身粉瘴的袁杰。
要说桃花瘴最为热闹的地方,无疑就是青楼了。沾染此物,轻则家宅不宁,重则家破人亡,现在可不就应验了?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作者有话要说:
长了吧,哈哈哈哈。想我加班了一天还这么粗长,夸我~
明天发红包,亲们来啊,520,给你们作者的爱~明天给大家上肉汤!
不能吃肉,难道还不能喝汤么~咩哈哈
第52章 释放
千灯节的前一天; 白家终于传来了好消息,同意族中弟子去风原帮助西狼军猎杀妖兽。
袁杰这下总算是能松口气; 有空来围观陆迁了。
“唉; 我说陆大人; 你就打算做这么个普通的花灯?”太没新意了吧。袁杰坐在一边的桌子上,可算是彻底摘了平时那张正经的面具; 整个一老神精。
陆迁额头微皱,忍受了快半天的噪音骚扰; 终于撩起眼皮看向袁杰:“袁大将军,胡家似乎……”很闲是么,那他就来帮个忙好了。
袁杰一听顿时跳下桌子溜了:“啊哈哈哈,忘了老郁头说要找我下棋; 下次再聊啊~”死小子; 尊老爱幼一点都不懂啊!
终于迎来了一室清静,陆迁提笔蘸墨,开始在那提灯上勾勒。一笔; 两笔,随着笔墨的涂抹,画面也充盈起来。
漫天飞絮中,看热闹的人们在放声大笑; 穿着红衣的两位新人,正从远处走来。虽未有勾画人们的面孔; 却能感受到画面中快要溢出的喜悦。
瀑布旁边的古树上,一个少年正扬着双臂; 身后则是星星光点和满目的碧蓝。
一座木台上,万千天灯点亮,水波里,悠悠河灯飘荡。
有两个身影站在那里,手相互牵着,从未放开。
而最后一副,则是在一座木亭旁,一池夏荷争相绽放,有两个老者坐在亭中,身前摆着酒水小菜,一派悠然温馨之感。
落下最后一笔,陆迁看着灯壁上的四幅画,沉默良久。最后还是将这盏提灯收到了储物戒的深处。
想起那次梦中相遇时阿柳说的话,陆迁的气息忽然平静了下来,这盏提灯,终有送出的那天。接着拿起竹篾,陆迁又扎了一盏外表是小亭模样的提灯,亭中有花,花芯恰好是点灯的地方。
小亭四角垂着柳叶挂饰,造型很是精巧别致。
陆迁端详一番,还算满意。看外面天色已晚,直接拿着提灯出了府门。
正在门口指挥下人挂花灯的段穆然看见他,惊讶地唤道:“主子,您怎么还未换朝服。宫宴要开始了啊!”
陆迁停下脚步,侧身露出手里的提灯:“宫宴就罢了,我去寻人。”
段穆然张张嘴,看着他那个突然任性的主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想起自己房间里那个造型怪异的花灯,有些犹豫。是不是,他也去街上碰碰运气?
街上已经热闹起来,但是有许多车架逆着人流向皇宫驶去。
陆迁与这些车架擦身而过,没多久就走到了戾王府前。走进小巷,轻车熟路地翻墙进去,顺便和隐在暗处的甲一打了个招呼。
甲一:……算了,对于这位他早就习惯了。
来到孟长亭的屋前,陆迁见阿柳还坐在案前不知在做什么,有些好奇,难道今天还有人来上报消息?
透过窗缝一看,却哑然发现,阿柳正在给一个竹架糊纸。原来是在做花灯么。
就这样,一个人在屋内仔细地做着那样子有些奇怪的花灯,另一个则站在屋外静静地看着。无声,却独有一番静谧的美好。
见着长亭好不容易把花灯做好要去更衣,陆迁正要敲门进去,却突然看见甲三从远处跃来。
孟长亭一把将那盏花灯塞到柜子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到:“进来。”
甲三得了命令走进来,半跪在地说:“殿下,府外有宦官前来宣旨。”
孟长亭眸光一闪,那群人这回又要演一出什么戏?哼,跳梁小丑。视线状似漫不经心地扫过藏着花灯的衣柜,身带冷意到:“走,去见见。”说着咣地一声推开房门,向前院走去。
甲三站在房间里有些纳闷,怎么总觉得,殿下的背影有种要吃人的感觉。
传旨的宦官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了,这回来的是个面貌秀气的年轻人,见了戾王也不摆谱,直接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此逢佳节,特允戾王孟长亭入宫参加宫宴。钦此。”读完圣旨后,小太监直接将圣旨交到戾王手里,说到:“还请王爷尽快准备,离宫宴开始的时间已经不早了。”
“本王知道了。”孟长亭红着脸,一只手还小心地捏着衣角,十分腼腆的样子。
那小太监见了,嘴角微抽,还是什么也没说,直接带着身后的侍卫走了。传言都说戾王喜怒无常性格乖戾……这其实是个女子吧?
孟长亭望着远去的一行人,挑眉:“去查查刚才那个小子是何来历。”若是没有太多干系,倒是可以培养培养。
让吴总管收个徒弟也未尝不可。
看了全程的陆迁低头对着手里的提灯没有言语,罢了,这盏,看来今夜也是送不出去了。树影微动,陆迁已经不见。
正准备出门的段穆然忽然在府门前又看见了自家主子,愣了:“主子您这不是……”去找相好了么?
陆迁走过段穆然,扔下一句话:“换衣服,准备去参加宫宴。”
唉?段穆然看看外面如织的人流,各色摊贩和手里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拿出来的花灯,实在没忍住冲着陆迁的背影竖了个中指。不过立马又收了回来。哼,他是个有修养的人,有修养……啊,还是好像骂人怎么办。
换上绣有火焰纹路的三品武将朝服,陆迁踏出房间。
段穆然此时已经做好了出行的准备。幸好那些都是提前准备妥当的,否则碰上这么个没准的主子,他就只能干瞪眼了。
流炎城里如非特殊情况不能纵马,所以官员出行大多都是驾车。
等马车行到宫门的时候,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
前面早来的那些人正在经受检查,目测估计还有十辆车才轮到他们。
坐在辕座上的段穆然扭头吩咐跟在车边的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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