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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聘第二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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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着腰间的暮归,就像是昔日抚摸着少年的发顶。
一段话突然闪过陆迁的心头,那是当初求婚时他和阿柳的对话。
“我陆迁在此向柳生承诺,此生,剑道不灭,此情不移! 还问阿柳,你可愿意? ”
“我愿意。”
……
“呵……”一声轻笑响在安静的室内,陆迁的表情放松下来,眼神又恢复了坚定。他之前也是魔怔了。对于阿柳的请求,他只是点头可没有答应。
既然招惹了他,就别想跑!
这世阿柳依然是凡人,他就护他一世平安喜乐。修者岁月悠长,他可以等阿柳十世,百世。直到他的寿元用尽为止!
想开了这处心结,陆迁只觉得道心也更为通明。像是有一层薄尘被无形的手拂去,过去所遇到的困惑顿时迎刃而解。《炼天决》自发运转起来,那一直无法突破的壁障骤然碎裂,经脉中的元气再一次淬炼。
这是……地阶?
陆迁微讶,转身间猝然对上了一双净透灵动的黑色眼眸。
“啊啊!”醒来的婴儿挥挥手,好奇的看着不远处那个模糊的白影。结果‘啊’了半天不见那白影过来,泪水慢慢蓄积,最终冲破阻碍。“哇……哇~!”
一向冷静自持的仙长顿时变得手忙脚乱,没有表情的脸上硬是显露出了焦急。这……哄孩子该怎么办?!
走过去把婴儿抱起,小心地搂在怀里,生怕姿势不对弄得怀里那柔软的一团不舒服。没想到那小家伙在被抱起的一刻就停止了哭闹,伸出小手抓住陆迁垂在身前的一缕头发,心满意足地睡了。
陆迁一动也不敢动,感受着胸前的热度,空洞许久的心终于感觉到了温暖。
他的阿柳……
眼看着天色将明,陆迁把小家伙放回床里。像是感觉到离开了那个安心的怀抱,柳生又哇哇地大哭起来。
孔韵清被婴儿的哭声吵醒,撑起身子去看那小床里的团子。第一次当母亲,孔韵清对着这个小家伙也是无处下手。
好在李嬷嬷及时来了,身后还跟着一队有经验的年长宫女。
陆迁也同时松了口气。想走,可又有点不放心。最后还是去了御膳房准备孔韵清的早饭去了。如果是要喝母乳的话,那母体还是补一补为好。
于是早饭的时候,孔韵清看着面前的十全大补汤静默无语。
碧荷在一边说:“那个厨子说了,这是陛下专门吩咐的。娘娘您得喝完才行。”
咬牙尝了一口,意外的味道不错。可是就算再好喝,她一个人怎么喝的完这一桶?!凭孔韵清多年以来的涵养此时都有掀桌的冲动。
如此两年多,贵妃依然独得圣宠。苍炎国都的百姓谁人不知当今圣上有个最得宠爱的儿子,那就是苍炎国的三皇子——孟长亭。
当初的肉团子已经长大不少,正穿着杏黄的长袍在花园里捉蝴蝶。肉嘟嘟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盯着停在花朵上的蝴蝶一动不动,忽然猛地扑上去,结果扑了个空。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却被一双手接住了。
“鬼鬼!”小孩高兴地叫道,嘴边显出一个梨涡,很是可爱。
陆迁把人小心地放到地上,无奈地点点他的额头。这小家伙,好像一直都能看到他的存在。总是冲着有人护着做些危险的动作,根本让人省心不起来。
不过想到阿柳会说的第一个词不是母后而是鬼鬼,陆迁的心里充满了愉悦。
他特意化成了侍从的样子,终于不用老躲着别人了。
将一个镯子带到柳生的手腕上,取出柳生的一滴指尖血滴在上面,那本来大许多的镯子立刻消失不见,成了柳生手上的一处胎记。
这是陆迁刚刚炼制完成的护身法器,没有修为的人也能使用,若是不被金丹以上的修士围攻,根本不需要担心。
本打算一直陪着阿柳,却不料一年前预感到天劫降至。若是不离开,这苍炎国都都会在天劫之威下化作一片焦土。
再有几日就是天劫到来的日子,平常修者提前感知天劫都是要做好渡劫的准备,哪像陆迁这样,完全陪着一个凡界孩童玩耍到现在。要是让别人知道,定会叱他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一般修者若是死于非命,只要神魂不损那还有投胎的机会,要是被天劫劈死,九成九会当场灭成渣渣,哪里还有回转的余地。
可陆迁却不悔。他身负《炼天决》,渡这天劫最坏也只是艰难些,还要不了他的命。
陆迁最后拍拍柳生的头,消失不见,
柳生愣了一下,叫了声‘鬼鬼’。却没有人回答。
呆愣地站在原地,直到被孔韵清找过来,才趴在母妃的怀里大哭起来。他总觉得最重要的一个东西丢了。心里满是委屈和着急,却又说不出来。只能‘鬼鬼、鬼鬼’地叫着。
吓得孔韵清还以为他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到了。
又是三年,在柳生五岁的时候,迎来了测灵根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唔,顶锅盖~下一章继续顶,各位亲们手下留情。
今天码了三章,感觉手快废了。小天使快来夸我~
第7章 惊变
小长亭穿着一件皂白的棉服,被孔韵清领着向宗庙走去。今年才五岁的他已经长到了孔韵清的腰部,不过脸上还是肉嘟嘟的婴儿肥,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他们身边围着一圈身披铠甲的侍卫紧紧随行,生怕有什么歹人出来伤了两位主子的贵体。
“母妃,我们是去做什么?”就连夫子的课都不用去,真是……太棒啦。
看着那晴朗的天空,孔韵清的脸上露出几分期许。听到儿子的问话,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说:“亭儿,今天是你的五岁生辰。我们是去祖庙里祭拜先祖。顺便看一看,亭儿能不能成为仙长。”
“哦。这样啊。”小长亭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仙长?就是碧荷姐姐说过的可以飞在天上的神仙吗?
这五年,苍炎帝可以说是对孔韵清无微不至,甚至在朝堂上也重用起孔家的人来。如今天下谁人不知孔家是苍炎的第一家族,就是有供奉坐镇的宁,白,胡三家也不能阻其崛起的势头。
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陛下,孔韵清本就柔美的面容更添了一份亮色。五年的宠爱,已经俘获了这个女子的心。本以为入了宫廷得到的会是无边的寂寞,没想到她是如此幸运,竟得了那个男人的独宠。
站在祖庙的高门前,一丝喜悦从眼底蔓延开来。若是亭儿有仙根,一定会让苍炎国更加强大。若是没有,那就让他得一世荣华也好。
跨过门栏,一声尖锐的嗓音向内传去:“三皇子驾到!皇贵妃娘娘嫁到!”
早已等候许久的宫人齐齐弯腰行礼:“参见三皇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参见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孔韵清整肃面容,端起皇贵妃的架子微微额首,淡声道:“都起来吧。”
“谢皇贵妃娘娘。”
小长亭也板着脸装严肃,另一只小手背在身后,抬头挺胸的努力跟上母妃的脚步。
进到放置先祖排位的大殿,小长亭一眼就看到了苍炎帝,直接松开抓着母妃的手,向着苍炎帝奔去,嘴里高兴地唤道:“父皇!”
他最喜欢母妃,第二喜欢父皇~
苍炎帝等到了小长亭,蹲下身张开手臂把人抱个满怀。朗声笑道:“皇儿,有没有想父皇?”完全是一副慈父的样貌。
“想!”小长亭蹭蹭苍炎帝脸上的胡子,被扎得痒痒地,欢快地笑了起来。
越过苍炎帝的肩头,他注意到一块浑圆的白色石头被放在台上,满目盈润的样子。
“父皇,那个是什么?”小长亭指着那块石头问道。
“那就是能测试灵根的宝物。来,皇儿。把手放上去。”
苍炎帝努力掩饰自己的激动,可惜那颤抖的嘴唇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有点紧张的缩了缩手,小长亭将手指慢慢贴在那块石头上。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那颗石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长亭纳闷地看向苍炎帝,低低地叫了声:“父皇。”他不知道父皇看他的眼神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吓人。
苍炎帝什么也没和怀里的孩子说,只是把小长亭放到地上,僵冷地看向站在门边的孔韵清说:“爱妃把朕的皇儿带回去吧。”
那话语里再没了一点温情。
孔韵清感觉到苍炎帝的变化,愣了一下。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皇儿并没有灵根,还以为苍炎帝只是失望,于是先领着小长亭退下了。
却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苍炎帝一把掀翻了先祖牌位前的香炉。一旁的大内总管看到苍炎帝狰狞的表情,吓得不敢抬头。心里对那对母子的下场也有了揣测。
不得善终。
回宫的路上,小长亭一脸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母妃:“您和父皇怎么都不高兴了?”
孔韵清弯下身子,揉了揉小长亭的脸颊,安慰道:“亭儿不能当仙长了,所以你父皇有点失望。”
不能当仙长?!小长亭突然愣住了。一滴泪水从眼角落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终究是错过了。
“亭儿怎么哭了?”孔韵清惊讶到。
“我哭了?”小长亭一脸懵懂,抬起小手抹了下眼角,看着手背上的水痕,喃喃道:“我怎么会哭呢?”明明并不伤心啊?
“不过没关系,你会继承你父皇的位置。到时候,亭儿一定要当个好皇帝。知道么?”
孔韵清为小长亭擦干眼泪。
小长亭重重地点头,稚嫩的声音说到:“亭儿知道了。亭儿以后一定会成为比父皇还厉害的皇帝。让我们国家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孔韵清笑了,抬手拍拍小长亭的头,拉着他的小手一起向长春殿走去。心里还想着,或许苍炎帝晚上还会来这里同他们母子一起过生日,就和往年一样。
可惜,直等到深夜,那个人也没有来。差碧荷去打听,却得到苍炎帝去了昭和宫的消息。
孔韵清一个人在桌旁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正在她失望的时候,只听门外的侍人喊道:“皇上驾到。”
孔韵清一下子从桌边站了起来,准别去迎,却又想起自己还没有梳妆。碧荷满是喜悦的跑进来给她打扮。到底是美人,就算只是轻抹粉黛,发丝用玉簪松松挽起,也有一种夏荷出水的绮丽。
日子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就在一月之后,西南战事突起,苍炎帝封孔家家主为征西将军领兵讨伐。
贵妃孔韵清在去寺庙祈福途中遭遇袭击身死。
而带兵的孔家人也战死沙场。
次月,一把大火从孔宅燃起,风光了五年的苍炎第一家族,就这样付之一炬。苍炎再无孔家的痕迹!
世人都说三皇子受了刺激,性格大变,喜怒无常。也是皇后仁慈,把他带在身边请自教养。
凤鸾宫内的柴房里,小长亭环着肩膀,小声地流着眼泪。
皂白的棉衣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上面沾满了灰尘。一道道鞭痕撕裂了锦袍,可衣服覆盖下的身体却毫发无伤。
外面还飘着雪花,小长亭裹紧唯一能御寒的薄被,抹干了脸上的泪痕,眼里充满了恨意。皇后!苍炎帝!
总有一天,他要给母妃和外公他们报仇。
*
一处山洞中,陆迁睁开眼睛。掐指一算,竟然已经流去十五年光阴!
当年陆迁从苍炎离开就直接挑了一处灵气还算丰盈的无人山脉,刚停下没多久,天空就骤然聚起百里劫云,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劫云还在扩大,最终长到方圆千里都被劫云笼罩。
陆迁淡漠地看着头上黑云翻滚,无数银色雷电在云中游窜,像是数条长牙舞爪的巨龙,只等时机一道,便将那敢挑战天道规则的家伙灭杀殆尽。
骤然一阵闷响,似乎天地都被这巨响震动。一道有水桶粗细的银色闪电瞬间当头劈下。
《炼天决》悄然流转,陆迁不闪不避,任由那劫雷劈中身体。就在雷光闪动之后,陆迁却毫发无伤。而他手里还拿着一只木簪。
那木簪被天雷淬炼之后,原本质朴粗糙的表面好像度上了一层琼浆,登时内蕴了几许光华。
陆迁测算了一下,大概还有三道天雷,这蕴雷木做的簪子就能淬炼完成。等阿柳到了束发之年,正好得用。
似是感觉到地下那人的漫不经心,天上的雷云颤动起来,慢慢紧缩,云中的雷光也染上了一重紫色。又一道天雷落下,陆迁依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专注手上木簪的制作。
直到第五道天雷,陆迁才将那祭炼好的木簪收起。拔出暮归,只那么轻描淡写地一扫,来势汹汹的劫雷就被披散,落到地上砸出了无数小坑,却连陆迁的衣角都没有伤到。
阴暗地天色刮起了狂风,天空中的劫云再次翻滚起来,天地间的灵气被抽取,那劫雷终于露出了凶光。
一道只有小臂粗细的深紫色雷电猝然蹿下,只这一道就是前面五道劫雷能量的总和。
陆迁微阖双眼,再睁开,眼神终于认真起来。
踏地而起,直迎劫雷,只手挥出一剑。银色的剑芒似乎能割裂天地,直冲雷光而去,只听‘轰’地一声,无形地气浪将周围的草木全都压弯了腰。
等烟尘散去,陆迁凌空而立,而那劫雷却消弥不见。
不给他喘气的时间,第七道劫雷劈下后,第八道也接踵而至。一人一剑却毫无惧意。暮归剑锋发出一声清越的长鸣,似是表达终于能大战一场的快意。
终于最后一道天雷也劈了下来,那雷电已经带着一丝黑色。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被压迫地微微扭曲起来。
大道三千,独行其间。天道相阻,我自破天!
周围耸立的高山都被那锋锐地剑意瞬间荡平,一把银色的巨剑慨然竖立在天地之间。直冲而上,誓破九霄。
随着一次剧烈的震荡,那盘踞许久的劫云不情愿地散去。一片狼藉之下,陆迁一身白衣仗剑而立。他已是元婴。
回眸看了一眼周围,随意找了处山洞,布好禁制就开始巩固修为。他以前曾给阿柳算过,近几年没有什么大难。
待他回去,自没有人能伤害阿柳分毫。
可惜陆迁哪里知道,他算得了天命,却算不准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顶好锅盖,请诸位手下留情。
有木有感觉陆陆好帅~从这章开始,柳生正式更名孟长亭!
转世了好歹换个名字嘛。
第8章 回归
又是一年春来,戾王府中柳絮纷飞,像是下着一场冬雪。
一位身穿黑色银纹长袍的青年站在水上的回廊中,望着那飘摇的翠色柳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头青丝被松散地束在身后,却丝毫不损威严。
“王爷,您有什么吩咐?”一旁的中年谋士见主子半天不说话,小心地询问到。
猛然回神,那青年侧头看了一眼谋士,淡淡地说了一句:“无事。按之前说的办即可。”
语气虽平静,可那眼神,愣是把谋士的冷汗逼了出来。谋士低下头,恭敬地行礼道:“那鄙人就先退下了。”
青年摆摆手,没有再多给那人一眼。
得了恩典,谋士不敢多做停留,安静地退了下去。外面传言苍炎的三皇子,如今的戾王殿下是如何的荒淫无道,软弱无能,却不知这位才是真正能一手搅动朝堂的狠角色。外人轻看是那些人对殿下不了解,可他们作为属下却在清楚不过这位的狠辣手段。
那些敢肆意评说,大放厥词的蠢货,如今坟头的草都有丈高了。他可不嫌自己命长。
等身后的人离开,孟长亭单手揉揉额头。自从他十岁以后就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
梦里的他似乎是一个山村少年,认识不少奇怪的人。有一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十分特别,那种发自内心的信任和依赖是他向往却又无法理解的情感。虽然都看不清那些人的脸,但那种恬静地感觉,是他母妃死后生活中唯一的慰藉。
这十二年来,他已经忘了如何相信别人。若不是没有东西能伤得了他,就凭曾经愚蠢的那个自己,怎么可能活到现在!他有大仇还未报,还有宏远未了。
不能成仙又如何,他自要做那人上之人,创出千古功绩,让四海朝拜,天下一统!
而苍炎帝位,就是他达到目的的第一步。
那些欠了他的人,自然也要付出代价……
*
陆迁再一次站在苍炎国都的城门前。与十七年前一样,都是为了寻一个人。
凡是修为达到金丹的修者,都不许再插手凡俗之事,尤其是皇权更迭,这是修真界的铁律,也是天道的意志!若有修士违背,将会遭到全修真界的讨伐。
只因金丹期以上的修者破坏力太过强大,万人军队在其面前也不过蝼蚁,只凭一人之力就可随手灭之,
移山倒海也不在话下。
凡俗界是根基,若是高阶修者如此肆意妄为,那根本没有凡人的立锥之地。对修真界的未来也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因此在千万年前,各族大能制定盟约,修真界与凡俗两不相干。
可是,对于高阶修士自封修为化身凡人的所作所为,却没有明确规定。毕竟没有一个有着悠长寿元的修士会来干这般无聊的事。有那时间,还不如精进修为,探索秘境来的有意义。
而陆迁正好就是那个特立独行的怪人。
现在的陆迁一身布衣,背上还应景地垮了个包袱。单看打扮,完全就是长途而来的旅人。但只要一对上那张脸,却立时被那出尘的气质所震撼。
一路上,已经有无数女子看红了脸,将手帕鲜花抛给这个面貌英俊的男人,只求得一良人共度此生。
莫名被扔了一堆东西的陆迁一脸漠然地走过。他还要赶路,哪有嫌情想此中缘由,却不知道无意间伤了多少女子的芳心。看着躺在地上沾了灰尘的绢帕,那些姑娘愤然怨到此人怎么如此不解风情,难道是块木头不成!
交了进城费,陆迁走进都城,看着周遭熟悉的景色,心里有些感叹。这次他却不急于见到阿柳,而是打算先去打听打听他离开的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走入不远处的一家客栈,小二立刻热情的迎上来:“这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本店菜色应有尽有,色香俱全。房间也保证舒服,您看?”
咦,不得不说这位小哥近看可真的是不得了,就算是传说中的仙长估计也没有这般好的相貌。
陆迁跨入客栈,直接走到掌柜台前放下一两银子:“住三天,一间上房,可够?”
一两银子,已经够这城中普通的人家一月的开销。只是住三天,完全是绰绰有余。
一旁的小二一看是个有钱的主,被无视了也不生气,照样端着一副灿烂的笑脸候在一旁。干他们这行的啥人没见过,就算这位小哥没钱,单凭那通身的气质,他也不敢造次。被无视算个啥?高人,就得有架子!
掌柜的被银子一惊,正要看是哪位公子如此财大气粗,抬头后却愣住了。不得不说,陆迁的那张脸在修真界或许只算的上俊逸,可在凡俗界绝对是超高水准,杀伤力略大啊。
还好作为经验丰富的生意人,掌柜的也算是见多识广,马上反应过来,点点头,直说:“够。够。柱子,赶紧领贵客上楼去天字二号房。你就跟着伺候,客人有什么要求听着就是。”说着将一把钥匙交给柱子。
“好嘞,客官这边请!”小二在前面带路,心里乐的直冒泡。如此大方的客人,一会儿他是不是能得点小费?
到了地方,店小二打开门锁推门介绍到:“这就是天字二号房,我们每天都打扫,绝对干净!外面正对的就是街上,绝对热闹。”
陆迁放下包袱,将腰间的暮归也搁在桌上。看向小二说:“你知不知道近几年国都都发生了什么大事?”
小二一听有活,立刻积极地答道:“这客官可就问对人了。别的地方不敢说,苍炎国都小的可是再清楚不过。要说近几年的大事,就数三皇子戾王殿下被逐出皇宫闹得最大了。”
陆迁皱眉:“哦?”
小二一看陆迁有意,立刻滔滔不绝地讲起来:“要说起三皇子,那说得可就多了。听说当年三皇子那是真的受宠,还有可能得仙人垂青呢!连带着孔家都鸡犬升天,成了苍炎国内第一大家族。可惜后来自从孔家老爷子战死沙场,孔家就全完了。”
见陆迁听得仔细,他继续道:“那贵妃娘娘也倒霉,去上香的路上碰见歹人死了。要我说那可真是蹊跷,这永康寺离咱们都城一点都不远,几十年都没出过事,偏那天就蹦出一群歹人来。三皇子应此受了刺激,性情大变。听说从此就和仙人无缘了。唉,真是可…惜…了……”
小二的声音到最后也来越小,到最后就和蚊子哼哼差不多。那位小哥的眼神怎么突然这么吓人啊。他腿软QAQ。
陆迁扔给小二一粒碎银把人打发出去,掐指一算,发现的确突生了变故。若是按他原来的推算,阿柳五岁后即使有波折,却也是一世安乐。而贵妃也无死兆。
如今再看,却是困守囚笼,破茧即出的征兆。若不是他推算有误,就是有修士出手改了命数!
他以前虽知道各国皇室都会供奉修士,却从没放在心上。能成为供奉的人,无外乎是些资质低下,无缘大道的庸才。
但凡有一丝可能,谁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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