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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不问-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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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人设:
攻:戚世钦,官二代
受:景吾,隐二代(不是)
听了《长安不问》的人,并喜欢上这首歌的人,心里都会有一个让自己最满意的故事。
我写这个故事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
一直很喜欢这对CP,从第一次听这首剧情歌就开始了。最早是特别喜欢受的cv(糖醋排骨)的声音,想这一定是个美人受。
我一直是一个对受要求特别高的人。一对男男CP中的受,是“女性化”的一方,所以很多作品中的受都有些过分的女气,甚至自己就认为自己是女性,言行举止都和女性没什么区别。在我看来,这不叫gay,这叫Transgender。当然不可否认,这也是男男恋情的一种。
从一个作品的角度,我更喜欢去探究一个人的内心世界,所以我喜欢的受,他虽然是受,不那么强势,但是他一定还是有男性的特征的,他也可以在攻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他,他可以很擅长弄刀舞剑,说白了,他应该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他又应该有不太一样的一面。他可能会是个绝世美人性别男,甚至会很妖娆、娇媚,但是这一切只会出现在攻的面前。
我始终相信有一种爱情叫做,我爱上了这个灵魂,我想和这个灵魂成为伴侣。
景吾就很符合我对受的设想。
若数长安最荒唐的公子哥,必有“戚世钦”三字。
身在官宦之家,却无出仕之意,少年自小冷眼相待朝廷明争暗斗,虽遂父意从了小小官职,却终日以纨绔形象游走于烟花之地。
永元五年,世钦因官务前往江南,不料误入黎山,巧遇青衣居士景吾。
——原词作文案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古代幻想
搜索关键字:主角:戚世钦,景吾 ┃ 配角:衡莺语,裘如雪 ┃ 其它:
☆、既是长安
“既如此,小女便不入宫了。剩下的事,可就劳烦戚将军了,还望戚将军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令皇上不要责怪鄙人才是。”户部尚书裘沅陪着笑脸,将身体凑近说道。
“不敢不敢。”戚文放下手中的茶盏,蓝瓷与红木桌轻轻碰撞,大堂本寂静,听之格外庄严肃穆。戚文不惑之年,鬓角微灰,神情严肃,“还请问,犬子在裘尚书手下,是否有收敛心神,一心办事?”
“令郎聪慧,才情又高,行武更是一流,尚未弱冠便知是个极好的孩子。日后,必然得以青云直上,壮志得酬。”裘沅笑得格外灿烂。
戚文叹了口气,怎么可能。
这孩子要是有哪一天能让我不操心,我头发也不会这么早早地泛白。
送走裘尚书,戚文唤来一个小厮,端着茶杯轻轻吹开浮在上面的茶叶,问道:“世钦近日,都在做些什么?”
“回老爷的话,少爷近日出门时,总不带人,也从不提去向,我们……也拿他无法。”
“不带人?不提去向?”戚文的声音抬高。
“是……少爷的意思如此,我们下人不敢不听命,只能从了他。”
“嘭”地一声,戚文将茶杯按在桌上,“不听命?你们可听好了,你们的主子是我,不是他!”
小厮吓坏了,“扑通”一声跪下。
“哼,不说我也知道。”戚文声音越抬越高,“无非是这个楼,那个坊,哪家的秋娘漂亮,便去哪里。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老爷,又何必动怒呢?”堂侧走上一个美貌女子,衣着单薄得有些暴露,竭力扭动着腰肢,努力显现出一副媚态。周围的仆从见她,都是微微皱眉,向后轻轻一退。
那女子仿佛没看见一般,笑着,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少爷不过是年轻贪玩,再过几年,也便是知道要些功名了。”
“一十七岁的年纪,同他一样大的孩子都已成家、立业,而他呢?他能知道什么叫做为官,我便是谢天谢地了。”
“这不是,老爷已经有让少爷成亲的打算吗?少爷若是成了亲,必然会收敛些,既是收敛了,自然会一心为官。”那女子将手搭在戚文的肩膀上,轻轻拍拍,“老爷,您年纪不小了,消消气,啊。”
“哼,是吗。”戚文身躯向前轻轻挪动了一下,以躲开那女子的手,“以他的性子,我看他不过是顺着我的意愿从了官职,到头来,还不是弃家人于不顾,继续花天酒地。”
女子脸色肉眼可见地阴了一下,但很快又重新面带微笑:“老爷,这也有您的不是,若不是您总是这么娇惯着他,他也不会养成这个性子。若不是老爷您当年……”
“闭嘴!”戚文突然暴怒,狠狠一拍桌子,茶撒了一地,“你,下去!”
漫漫的茶香转瞬即逝,大堂的气氛变得格外安静肃穆。
那女子正说得高兴,不料说得顺口,口中溜出来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引得戚文暴怒。
“我……”女子还想说什么,看了看戚文的脸色,选择闭上了嘴。
这个年轻女子名为黎秀,是戚文的续弦。
戚家,祖传一套剑法,以其“快准狠”出名。戚家先祖本是行走江湖之人,戚世钦曾祖戚焱曾出手相助为一过路之人解忧,不曾想,该行路之人是微服私访的太子殿下。
受到了皇室的赏识,戚家自然节节壮大,至今,已是京城四大武学世家之一。
戚文的元配夫人,戚世钦的母亲,早年去世,戚文因此郁郁寡欢,遂将所有心神放于仕途,不顾家中杂事。待他回神,他惟一的儿子戚世钦,已经跟着仆从,摸熟了自家的剑法,学得有模有样。
当时,戚文的父亲,戚世钦的祖父还在世,曾劝戚文再娶。戚文拒绝了,他对亡妻全是愧疚,何况戚文已有一子——就是戚世钦,有无续弦,并无意义。
戚文之父不以为然,背着他,挑选女子。
戚家地位之壮大,既听闻戚家有娶续弦之意,总有人想着攀上高枝。于是,与戚家有几分交情的人,纷纷拉拢关系,只想着一个与自己有几分联系的女子嫁入戚家,好借此和戚家联姻。
那阵仗,好似皇帝选妃。
戚文一一看过,上至达官显贵,下到书香门第,都有着想要借着他青云直上之人。戚文一阵头疼。
正当此时,一个女子自报家门,想与戚文一见。这女子不知背景,不知来历,天然七分姿色,又文墨极通,有大家之风。
戚文当即选择了她。
那女子,便是黎秀。
不想,进了家门,戚文无意与她相好,心里仍然是元配夫人。黎秀想引起戚文的注意,开始将自己打扮地花枝招展,甚至开始有意让自己看上去放荡不羁。然而戚文从未正面瞧她一眼。
那年,戚世钦一十三岁,父亲问他对武举可有兴趣时,他茫然地摇摇头。戚文安慰自己,他年幼,他不知武举为何物。
可是四年过去了,他依旧对武举置若罔闻。
他使剑一流,又是一副好相貌,却常年流连于烟花之地。外人戏称为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他也不觉丢脸,只道“仕途艰险,官场丑恶,不若温柔乡美人怀那般安逸”。
甚至因此,推掉了好几门婚事。
戚文只得将世钦往户部一塞,也算是为官,不丢戚家的面子了。
“戚兄!”几名少年,衣衫华丽,骑着快马,在一家名为“绮罗轩”的小楼前停下。
小楼通体微红,精雕细琢的木窗,朱砂色窗纱,窗内似人影撩动,隐隐听得到乐声与甜腻的歌声。门框上“绮罗轩”三字金灿灿。
戚世钦深色眸字笑意微露,两道剑眉让他看上去更为器宇轩昂。身高七尺,衣着玄色易袍,衣长膝处,腰环金扣蹀躞,靠右挂一极为通透的墨玉佩,偏左处悬挂一剑,剑柄呈暗红色,剑鞘上刻边疆图腾纹样,靠剑柄处是“晓霜”二字。两袖口腕处皮绳紧束,足蹬墨黑皂靴。
少年们打发了自家的小厮,三三两两,吵吵嚷嚷地走进绮罗轩。
“今天是戚兄的酒局,本来是再高兴不过,但是戚兄总爱玩些高雅的玩意,什么行酒令啊,诗词歌赋啊,总是玩不来的。”一个少年道。
“可不是,戚兄明明出生武学世家,使得一手好剑,偏偏又玩那些词呀曲儿的,实在是厉害至极。”又一个少年道。
“你们不知道,上一次,我同戚兄同局,席间他拉歌女儿入席,我只道他想着美人入怀,谁料想,美人是入怀了,你们猜,他们在聊些什么?!”走在最前的少年回头,对后面的人说。
“喂……”戚世钦想制止他。
那少年将他推开,大声嚷嚷:“他们在讨论词格和小调!!”
“哈哈哈……”
“其实还挺符合戚兄的。”
少年们开怀大笑。
一行少年,都是官宦人家,膏粱之辈。
“那今日便不行令了。”戚世钦看着一行本是兴高采烈的少年一个个萎靡了起来,笑着无奈道。
“我说——”开头挑话的少年窜出头,“戚兄你一开始真的打算让我们行令?”
“行酒令,可比乱喝一气有趣多了。酒喝多了,会伤身。用酒作罚,饮酒时,愧意会有,乐趣自然。”戚世钦自圆其说,同行少年具是无奈。
“真是的,就不可以直接喝酒听曲子吗,大家都是市井之人,何必玩那些风雅的东西。”首先说话的少年嘟囔道。
“我可是做东的,你们,不服也得服。”戚世钦坏笑。
在少年们的哀嚎声之中,众人入了座。
戚世钦却不叫上菜,也不令倾酒,而是令人上了笔墨纸砚。
众位面面相觑,不知这位东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戚世钦大笔一挥,字迹苍劲有力,却是一行字——“市井同行,雅客当道。”
“……”
这可是赤|裸|裸的嘲笑了。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戚世钦用文辞把在座的各位狠狠嘲笑了一通,再交于歌女弹唱一番。
一阵玩笑,也便过去了。
虽然对于这位戚兄的小爱好,众少年只是无语凝噎。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动笔惹。
可能会有很多个人的主观色彩在里面,尽量更,可能很慢很慢,但是还是希望会有人喜欢吧。
☆、辞别长安
“绮罗轩湾不送客,桃花舞大袖,美酒赏罗裙,叹息着,无人来相和,剩几人,左拥右揽,共祝半调鸳鸯半弦歌。”
新来的小歌女不过十有二三,还是个小女孩,有一些生涩,唱词中皆是懵懵懂懂。当然,她更不能理解的,大概是座下那一行少年的眼神。
“不愧为戚兄所爱啊。”有少年已半醉,眼神微微迷蒙,瞧着台上的小姑娘,迷迷糊糊道,“她,还是个雏儿吧。”
戚世钦手执酒盏,眯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将酒盏往桌子上狠狠一砸,几滴透明的液体从中洒出,瞬间芳香四溢。
一行人突然安静。
戚世钦虽然风流,但是只是指在红颜知己的人数上,而非动真的。这件事,不管风言风语怎么传,关系最好的少年们,还是知道的。
就瞧着他拉美人入怀,竟然谈起唱曲的辞藻一事,就该知道,他其实是个正人君子,风流不过是表面的。
那句赤|裸|裸的调|戏,大概是惹怒了戚世钦。
刚才说话的那个少年被惊得清醒,自知失言,只得张口解释:“戚兄,我……”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戚世钦回过神,抱歉地笑笑,摆摆手,“扰了你们兴致。”
“戚公子。”酒楼掌柜,一名为郑萧的中年男子,向他招手,神色似与他交谈。
戚世钦离了席,与掌柜走到回廊上。
“今天的宴席可还满意?”郑萧讨好般笑道。
“着实不错,真是劳烦郑老板了。”戚世钦拱手,“就是,那新来的小歌女儿,是怎么回事?”
“是她唱得不好扰了戚公子的兴致吧?哎呀这实在是抱歉了。”郑萧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写满歉意,“她年幼,又是第一次……”
“人总是会有第一次的,换谁都会慌乱。”戚世钦看似温和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
“哎……多谢戚公子理解。”郑萧脸色恢复了笑容。
“但是——”戚世钦突然抬高音调。
“?”郑萧一惊。
“这个第一次,未免还早了点。”戚世钦嘴角微垮,“小姑娘不通人世,自内心的还是个良家女孩儿,何必让她小小年纪遭此般玷污?”
“这……”郑萧尴尬,有些摸不透这位世家公子究竟在想什么。
“酒楼这种地方,唱曲的姑娘不是卖|身,她们和路边唱戏求赏赐的人是一样的。她们不过是依着自己来养活自己罢了。”戚世钦缓缓道,“但是客人不这样想,你就不应当把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推到台上。”
“是是……”郑萧忙忙点头。
“对了,戚公子可知,最近,江南出乱子了?”郑萧话锋一转,突然提起另一件事,“据说啊——我也是听说——在姑苏那里,好几次都是在小酒馆吧,都是些不起眼的地方,常常打架闹事。”
“姑苏这般蛮荒之地,不比我长安京城,文明是否开化都未可知,区区几场闹事,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又算得了什么?”戚世钦有些不屑。
“如若是一般的打架闹事,也还罢了。但是几次下来,发现挑起者为同一人。那一个红衣少女,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也不知道蒙面,长得也还算清秀,执剑,身法轻盈地很。最重要的是,她的剑法……”郑萧凑上前,倚着戚世钦的耳朵,轻声说道,“好像是江湖上消失已久的忘幽剑法……”
戚世钦脸色微变。
“家父曾经提及过,忘幽门派当年名声大噪,然而忘幽派掌门景蹙在修行时破功,未能及时察觉,武林大会之时,最终走火入魔爆体身亡,忘幽派便一蹶不振了。若算算,至今也应当有二十年了吧?更多的,我也并不知晓。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少女,我自然更不知了。”
“所以呐,你说这事情蹊不蹊跷。我不是什么官人,也不是什么大侠,不过是个平民百姓,也不懂什么江湖恩怨,就把这些个当说书的来听。我原以为戚公子你不一样,这些江湖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的东西,你应该比我们要多懂些的。”
戚世钦尴尬笑笑:“长安好好的,我又何必去关心那些江湖恩怨。”
“是,你不关心那些江湖恩怨,但是你也不关心长安!”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所有人一怔,台上那个年幼的小歌女受到惊吓,清脆的歌声也停了下来,瑟瑟发抖。
绮罗轩的门口,赫然站着戚文。戚文冷着脸,先将现场扫视一番。
应该说,虽然不算淫|糜,但也有些许不堪。
一桌宴席,席间之人三三两两地划拳,输的一方端起酒杯就是一口闷,周围人大声叫好。簪环金钗、花枝招展的妖冶女子一扭一扭地穿梭其中,或倒酒,或温言。
有几名少年已经半醉,大声说着胡话。言语粗俗不堪,大约是“小姐”“姿色”之类的字眼。
而自己惟一宝贝的儿子,虽不是这幅不堪入眼的画面,但也是制造了这一切的人。
“爹。”戚世钦先开了口,扔下郑萧,径直向戚文走去,“您怎么来了?”
“你觉得呢?”戚文的脸紧绷着,“如果我尚未记错,你此时此刻应当在户部为政。”
“爹……”戚世钦摆出讨好又嬉皮笑脸的模样。
“不要叫我爹,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戚文甩开戚世钦伸过来的手,“回去。”
戚府。
“世钦。”戚文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唤他一声。
戚世钦闭口不言。
“我知道,我去那种地方找你,亲自把你叫回来,对于你很丢脸。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你的父亲,你觉得我失颜比你少吗?”戚文抬眼,幽幽地望着他。
“……”
“我一直想和你好好谈谈,在此之前一直没有机会。”戚文放下茶盏,却听到戚世钦一句——
“我不想谈。”
戚文叹了口气,斟酌半晌,还是没有发火,斟酌着措辞道:“我承认我作为父亲,是不称职的,但是不代表我不希望你能立业,能成家。”
抬头,戚世钦以极快的速度,带着怨气回答道:“我已经顺从您的意愿,当了官职,您还想要我怎样?”
“那你,真的有好好做官吗?”戚文道,“无故离开职务,在那样的地方花天酒地,不让任何随从小厮告知,裘尚书又不敢告状。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是过分了些。”
“爹,我从小就志不在做官,您给我把路铺得再好也没有用……”
戚文打断他的话:“世钦,你自小就天赋喜人,论剑法已对得起戚家列祖列宗,但是,我依然希望你能出人头地。”
“那么父亲,请允许我斗胆问一句,何谓立业?何谓出人头地?立业的一定要青云直上吗?出人头地一定是为朝效忠吗?恕我,不能苟同。我可以熟稔剑法,我可以打抱不平。”戚世钦不知何来的勇气,镇定地,一字一顿地,说出这段话。
“好好的朝廷不走,你非要走江湖吗?”果然,戚文言语中带上了愠怒。
“江湖也好,朝廷也好,我都不想干涉。”戚世钦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此次户部人员调动,我派人安排你迁往姑苏,明天动身。”戚文强压住火,看似平静地淡淡地说道。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
在京城过惯纸醉金迷的生活的戚世钦,怎么也不会想到,什么都由着他的父亲,会狠下心,将他送至姑苏。
姑苏啊,心中的蛮荒之地?戚世钦心中一阵哀嚎。
“朝廷政务,不得不去。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说完这句话,戚文离开,留给戚世钦一个背影。
☆、初拂一瞥
越向东南,越不似长安般繁华。
但是,没有了繁华的城镇,多了几分绿水青山,人变少了,空气变得澄澈了,心也变得安逸了。
初秋的天气,至江南时,空气中已弥漫着桂子的味道,淡淡的,有些清雅,有些醉人。这是姑苏不可或缺的一分,每每提起,关于桂子的的诗篇就不断地从脑海里往外倾泻。
山中水清,映着微红的叶,红黄绿三色交融,这般景致,是在长安城中长大的戚世钦从未见过的。
他没有带随从,只身一人,骑着他的马,路过广陵时又买了一壶酒,一仰头,清冽的酒从嘴角边渗出来些,他抬手擦擦嘴角。
戚世钦忽然想起,酒楼郑萧老板说起的那个使忘幽剑法的少女,这些传闻也是发生在姑苏。
说到底,他对这个门派,还是带上些许的好奇。剑法轻盈,用这个词汇描述的一派剑法,创始者却是一个男子。在京城待久了,戚世钦始终觉得,男子若无气势,不“狠”,愧为男子。
轻盈,这个词是留给女子的,或者说,少女的。
就是不知他可否有幸见识一面,若运气更好,能够交手切磋,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戚世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到达姑苏时,他一路直至太守府报道。
姑苏的太守,是个体壮腰圆的男子,年龄与戚文相仿,一副看儿子的眼光瞥了一眼戚世钦。
戚世钦虽着易服,却是神采奕奕,再加上衣袍材质上佳,腰上那一柄深红色的佩剑晓霜泛着深沉的光,可以肯定,他必然是官宦之后。
“戚世钦。”太守轻轻念着他的名字。
“在。”戚世钦欠身。
“我在此地已有多年,不知如今京中朝政,敢问戚家……”太守抬起头,与他对视。
“太守大人这么问,让卑职很为难啊。”戚世钦尴尬地笑笑,并没有回答太守的话的意思。
“也是。”太守自嘲地笑了笑,想着你这样站在我面前,我已经知道来头不小惹不起了,“你的职务是税使,日后也不必日日报道,各司其职便是。”
其实不过是个闲职,催催税,看看民情,仅此而已。
还算是逍遥快活,唯独少了那些京城里的那些官家子弟,没有从前那般热闹。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倒是去平民人家看看也好。
于是,戚世钦对他的新居所还未熟悉,便出了门。
他骑上自己的马,晃晃悠悠地,在姑苏城中闲逛,随意地打听着这里的风俗习惯,乐趣景致,开始了没有父亲管教的更为自在的生活。
街边酒肆。
“哟呵,我说你,做什么呢穿得这么喜庆。”一名酒客望着自己匆匆赶来的同伴,笑道。
“这不是,娘子给找来这个料子做的衣裳。不过是褐色,又不是真正的红,怎么就喜庆了呢。”同伴尴尬笑笑。
“倒不是说喜庆怎么样,只是这些个日子,被那红衣服小娘们弄得心神不安的,看着红衣服总担心她要闹一场。”先到的那名酒客眯起眼睛,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也是,你上次在酒馆遇着那小丫头,动静够大。”朋友调侃道。
“据说,她又出现在枫灵镇了。不过这次没闹事。”
“没闹事?学着安分了还是被师父带回去了?”朋友有些惊讶。
“哪门子的师父哟,就她一个。上次她就不像是要真的对人动手,不过是像比武一样罢了。”
“安分也没用,照样人人喊打。”
“可不是,她就是想在枫灵镇比武招亲,也得给她把台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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