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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靠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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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的身份现世,不如。。。。。。朕先收他为义子,等名分定了再接进宫,你看如何?”
    燕重锦心中一喜,拱手应诺:“还是皇上考虑得周全。”
    “行了,朕答应你不要他的小命,这下总能让朕见那小子了吧?”
    “陛下恕罪。”燕重锦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实。。。梁睿就在臣家里。”
    “那正好,择日不如撞日。”梁焓站起身道,“朕就出宫瞧瞧那位贤侄。”
    梁睿完全继承了梁笙的多愁多病身。
    他在白水河受了寒,路上又赶得急,忍耐了两日颠簸之苦,一到东都便发起热来。上吐下泻了两回,整个人面色惨白、精神恹恹,形销骨立得像只小骷髅。
    燕重锦幼时也体弱多病,所以燕不离对照顾病秧子很有经验。在儿子甩下这枚小包袱后,他直接将梁睿养在了浣春院,衣食起居皆亲力亲为。梁焓到访的时候,正碰上他给孩子喂药。
    梁睿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再苦的药汁也不犯怵,乖乖喝完了一大碗。燕不离非常满意,感觉这娃比自己的鬼精儿子好伺候多了。
    听得敲门声,他走过去开了门,竟看到皇上和儿子站在屋檐下。
    “草民。。。”
    梁焓摆手打断道:“燕盟主不必多礼。朕今日是来探望那个孩子,不知道是否方便?”
    天子亲临,不方便也得方便啊。燕不离颔首侧身,让步将梁焓迎进门,低声道:“皇上请,只是他刚喝过药,睡下了。”
    梁焓轻手轻脚地步入内室,来到床前。梁睿闭着眼,似乎已经陷入了熟睡。望着被子里那张染着潮红的小脸,梁焓心里有种莫名的触动。
    这便是自己的侄子吗?
    。。。。。。好弱鸡。
    “爹,他的体热退了没?”燕重锦轻声问道。
    燕不离摇摇头:“大夫过府把过脉,也开了药,但喝了两副还是没退。我已经让池月去请林子御了,再这么烧下去可是不妙。”
    “朕也派个御医来吧,保险点。”梁焓转过头,对燕重锦道,“你脚快,走一趟太医院,传朕口谕,请薛老太医出诊。”
    “是。”燕重锦领命而去。
    他一离开,房中便只剩梁焓和燕不离,二人皆沉默无言,安静得能听到梁睿的呼吸声。
    梁焓盯了会儿孩子,又偷瞄了两眼站在床前的人。
    先前没在意,如今细观之下,他发现这位武林盟主星眸剑眉、相貌英俊,笑起来阳光满面,像个童心未泯又风流倜傥的年轻人。只有鬓间几缕刺目的白发,才给人一种步入中年的成熟感。
    这年头。。。帅哥都是弯的么?
    “燕盟主。”梁焓在腹中斟酌了几番措辞,终于鼓起勇气问道,“朕。。。无意冒犯,但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见他吞吞吐吐,燕不离眨了眨眼,开口道:“皇上有何不解,直言无妨。”
    “就是,就是这个。。。男子之间。。。。。。真的能够两情相悦,长厢厮守么?”
    燕不离心道这小皇帝也够八卦的,不操心国家大事,瞎琢磨我们断袖的事儿干嘛?他沉吟片刻,答道:“倘若两人真心相爱,对方是男是女根本不重要。”
    “哦。”
    “关键还得看脸。”
    “。。。。。。”梁焓觉得自己可能咨询了假断袖,好奇地问道,“如此说来。。。。。。尊夫人该是神仙中人了?”
    燕不离谦虚地笑道:“他就是个老魔头,一只披着人皮的禽兽罢了。”
    “那你还喜欢他?”
    “嗯,我就喜欢禽兽。”
    梁焓:“。。。。。。”好吧,你们断袖的三观,朕不懂。
    叙话间,床上的小人儿醒了过来。梁睿被烧得脑子迷糊,睁开水溜溜的大眼,茫然地望向坐在床侧的梁焓,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爹!”
    梁焓受到了惊吓。
    稍一琢磨也明白了。他和梁笙是血亲兄弟,皆生得眉清目秀、腰身纤瘦,从侧面看的确有几分相像。这孩子刚醒过来,认错也没什么。
    方要纠正,梁睿却已扑进他怀里,哇地一声哭出来:“呜呜呜。。。。。。爹爹,睿儿好想你。。。。。。”
    靠,不要把鼻涕蹭到朕身上!梁焓尴尬地道:“小朋友,你好像认错人了。”
    听出声音不对,梁睿猛地抬起头,一看清对方的脸,便立即缩了回去,重新变成被窝里瑟瑟发抖的瘟鸡。
    “我是你的。。。三叔。”梁焓有点不知道如何解释,干脆就不解释了,“过些阵子,等养好病,朕再接你入宫。”
    梁睿抽着鼻子瘪着小嘴:“我不要,我要爹爹。。。。。。”
    “乖,听话,你穆兰姑姑也在宫里。”
    “呜呜呜。。。。。。”
    梁焓向来缺乏哄孩子的耐心,见梁睿啼哭不止,当下蹙了眉头。
    燕不离心肠软,最是见不得小孩哭。皇家的事他没兴趣掺合,但看梁焓的样子明显不是个能带娃的,这么弱小的人儿进了深宫,不是活受罪么?
    “皇上,不如让他多住一阵子吧,燕府上下也算安全。”
    梁焓尚未接话,窗外便传来一个低沉又充满怨气的声音:“还让这小子住你房里,那我呢?”
    燕不离老脸一红,干咳两声,叱道:“池老魔,皇上在此,你别胡说八道。”
    这位大概就是燕盟主养的“禽兽”了吧?梁焓正觉好笑,屋外的人已经毫不客气地推开了门。
    池月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银纹玄袍,俊颜如玉、潭眸深沉。整个人散发着怨戾的冷气,像朵黑压压的乌云一样飘了进来。

  ☆、33 31。30。29

乍见皇帝像头红眼的牛一样冲自家夫人奔去,燕不离慌忙拦道:“皇上,您。。。认识他吗?”
    “烧成灰朕都认识!”梁焓目光如火地盯着池月,几乎要在对方身上灼出洞来。
    池月刚从林府回来,完全不知道唱的哪出,一头雾水地问道:“你是何人?”
    燕不离道:“这是当今圣上。”
    月夫人呵呵一笑:“不信。”
    见对方装得满脸无辜,梁焓气得一时失了理智,厉声质问道:“姓池的,你既然已经是燕盟主的人,为何还要对朕。。。。。。而且那夜之后你为何要跑?!”
    燕不离一听就不好了,眯起眼质问某人:“池老魔,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池月拧起长眉,上下打量梁焓,“你是皇帝还是疯子?”他当了多年魔道大佬,虽然现在从了良,心底也深藏着对朝廷的反感。骨子里又桀骜惯了,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哪里会给一个小皇帝面子?
    燕不离连忙扑过去捂他的嘴:“住口,不得对圣上无礼。”
    “圣上怎么了?皇帝就能随便诬蔑人了?”池月拍掉对方的手,深感自己的审美受到了侮辱,“你也不想想,就他这豆芽菜似的小屁孩,老子可能瞧得上吗!”
    燕不离差点哭出来。祖宗,不就一宿没和你睡吗?今天非要拉我满门下水是不是!
    妈的,这混蛋不认账也就算了,有必要鄙视老子年纪吗?!梁焓怒火中烧地挥出一拳,却被池月轻松握住。眼看某个老魔头要弑君,燕不离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爹,皇上,你们这是做什么?”燕重锦一进门,看见亲父居然和梁焓动起手来,急忙挡在了两人之间。
    被对方攥住拳头后,梁焓脸色倏然一变。他紧抿着唇,伸出左手,细致地摸上了池月扼制自己的那只手。
    不对,不是他。。。。。。那个人指间是有茧的。他又端详了一遍对方的脸,发现池月虽和那人长得极为相像,但眉宇间的神韵明显成熟许多。脸上的皮肤也只是光洁如玉,远没白到欺霜赛雪的地步。
    燕不离目瞪口呆地盯着两人黏在一起的手,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娘之,原来这小皇帝是个隐藏断袖,还断到了他夫人头上来了?!
    池月被摸得掉了一地鸡皮疙瘩,飞快地松开手,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燕重锦面具后的脸正在剧烈抽搐中。
    他怎么就忘了这茬?自己和月爹爹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皇上见了不误会才怪。
    梁焓此刻也回过神来,怔然道:“对不住,是朕。。。。。。认错人了。”
    什么人能让他将池月认错?两个爹一琢磨便回过味来,同时传音入密给某人:
    “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粑粑,你对小皇帝做了什么?”
    燕重锦头皮一紧,尴尬地回道:“爹,此事我回头再和你们解释,现下不宜多说。”
    池月冷哼一声,退出了群聊,燕不离却燃着八卦之魂追问不断。父子二人正私下交流着,门外探进来一老一少两个脑袋。
    林子御和薛太医:“请问。。。还有我们的事吗?”
    一经提醒,梁焓方想起正事,他敛起杂乱的心绪,让两位大夫先给梁睿诊了脉。
    怎料得,诊断的结果让所有人都心神惊撼。
    梁睿的高热不退并非落水伤寒所致,而是胎里带来的病根,所以一般的汤剂不管用。
    这种潜伏性的隐疾和燕重锦身上的寒毒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或者受到刺激便会发作。不同人表现出来的症状也不一致。像燕重锦的过敏,只要躲女人远点就不会危及性命。但梁睿的情况很不妙,他年纪太小,体质又弱,一直这么烧下去,恐怕小命不保。
    听两人解说了一通,梁焓大致明白这可能也是遗传病的一种,极难治愈,便问道:“那。。。有没有法子先退热?”
    薛太医的法子是放血。在没有抗生素的时代,放血是解毒退热的一种惯用方法。但这种办法的风险就在于梁睿气虚体弱,容易把命放没了。
    林子御的建议是逼毒。将毒逼到身体的某一处再进行释放,彻底根治。这是弃一子保全局的做法,缺陷是身体的某些器官功能可能会废掉,优点是小命得保,并且以后都不会再受此疾所扰。
    这两种办法各有优弊,梁焓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干脆让梁睿自己选。
    然而梁睿毕竟只有三岁,听了半天也没明白他在说什么。梁焓怕再耽搁下去只能给他收尸了,对薛太医道:“先放血吧,如果还不行再逼毒。”
    一枚粗长的银针刺入耳后,鲜红的血珠冒出来,慢慢淌成一道蜿蜒的小溪。
    梁睿痛得浑身哆嗦,在梁焓怀里呜咽着喊爹。
    梁焓看他受罪的模样委实可怜,血流到衣服上也难得忍了。反正早晚认义子,就先当会儿便宜爹吧。
    林子御观察了一阵梁睿惨白的小脸,面色凝重地道:“不好,他的热还没退,再放下去人会撑不住的,还是用逼毒的法子吧。”
    “行,你们来吧。”梁焓抱孩子抱得浑身发僵,将梁睿交给了燕不离,燕不离则转头看向池月。
    林子御的排毒法,实施条件十分苛刻。需要武林高手运功,把患者体内的寒毒集中到身体的某一处。然而梁睿年纪太小,脆弱的经脉根本承受不住高手磅礴的内力,所以必须有人在逼毒的同时,用真气将他的心脉护住。这便得用上江湖中的护体绝学:青阳功。
    一屋子人当中,会青阳功的只有池月。
    某魔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写满了三个字:求我啊。
    燕重锦道:“爹,您就出手相助一把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呵呵。”他一个魔头要浮屠干嘛?镇压自己啊?
    梁焓咬了咬牙,屈尊求道:“方才是朕冒犯了,还请池先生莫要怪罪,先救救孩子。”
    池月依旧不理不睬。
    燕不离终于怒了,豁出去骂道:“天杀的老魔头,晚上都依你行了吧?再不过来老子让你憋仨月!”
    池月麻溜儿地过去了。
    梁焓嘴角抽搐了两下,对燕重锦低声道:“你父亲们。。。还挺有情♂趣的。”
    “。。。。。。”燕重锦只庆幸自己戴着面具,否则真得满地找脸。
    “我只能按着他的血脉流向逼毒,到时候废了哪里可不管我的事。”池月说完将左掌覆在梁睿的背上,凝神运气。过了约莫半柱香,梁睿头顶渐渐蒸腾起丝丝热气,脸色却依旧惨白,耳中汩汩冒出两道黑血。
    林子御观望了一阵,皱眉道:“连放血再逼毒,这孩子恐怕有点失血过多了。”
    梁焓随口接道:“输血啊。”
    众人皆不解地望向他。
    梁焓意识到自己口误了。这个时代又没针管血袋,哪儿输得了血?
    林子御却道:“皇上说的可是换血术?但换血风险太大了,十人九死。”
    这回轮到梁焓惊讶了。难道淳国的医疗已经先进到可以换血了?
    经林子御解释了一番,他才明白所谓的换血术实则还是江湖上的一种功法。由于没有吊瓶和导管,输血的过程中缺乏压差,只能一个切开静脉,一个切开动脉,两人伤口紧贴,由输血的一方靠内力催动经脉,强行将血导入受血方的体内。
    这种简单粗暴的换血术效率极低,大部分血都被浪费了,输血的一方往往撑不过一刻就气竭血尽而亡,可谓一命换一命的邪法。而且古人不懂血型的差异,在多数情况下会导致严重的排异反应,从而令换血双方同时死亡。所以,除非到了穷途末路,没有人会用这个法子愿意找死。
    梁焓转了转眼珠,问道:“不会武功的能不能给人换血?”
    “若有高手从旁协助,也办得到。”
    梁焓连忙取了一点梁睿的血,滴到瓷盘中,又咬破自己的指尖滴了一滴,低着头观察了一阵。
    还好,没有凝集反应。毕竟是亲叔侄,血型应该不排斥。
    他挽起袖子,招呼着林子御:“来,帮朕给梁睿换血。”
    倒不是他不会找血管,而是自己对自己下不去手。。。。。。
    燕重锦震惊道:“陛下,这太危险了,怎么能拿龙体冒险?”再说这人不是挺讨厌梁睿的吗?
    “朕自有分寸,只要不超过就没事,对小孩来说血量也够了。”他又不是傻子,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就当无偿献一次血了。
    林子御非常考据地问道:“是何物?”
    “额。。。。。。三茶壶那么多吧,朕觉得不对劲儿自然会停下。”
    眼看刀锋划向那只瘦长的手臂,燕重锦急道:“陛下,换血太过凶险,还是让微臣来吧!”
    “你的血不管用,朕的龙血才百搭。”梁焓没空给一群古人解释血型,干脆直接忽悠了。
    林子御帮他割开腕子,又在梁睿的手臂上划开一刀,两道伤口紧贴在一起,止不住地往外溢血。
    梁焓心疼地皱起眉。
    妈的,浪费啊!鬼知道有多少能流到对方身体里。。。。。。这死孩子还嗷嗷哭,哭个屁呀!老子也疼得想哭啊!
    腕间一紧,一双手握住了他和梁睿的腕子。
    燕重锦一手将两人的臂腕压紧,另一手抓着梁焓的手臂催动内力。梁焓只觉一股灼热的气流涌过小臂,一瞬间,不知有多少血液从伤口涌了出去。
    卧槽,想抽干老子吗?梁焓脸色一白:“慢点,血液循环太快了他也受不住。”
    “是。”
    池月盘坐在梁睿身后,用真气引导着血流不断向外排毒。
    慢慢的,梁睿耳中流出的血渐渐变得鲜红,他知道事成了,收功道:“可以了。”
    燕重锦连忙停下运功,给梁焓点穴止血。薛太医和林子御也立即上前给两人包扎伤口。
    “陛下,没事吧?”
    “无碍,梁睿怎么样了?”梁焓只觉身上阵阵发冷,耳朵里嗡嗡作响,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他还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托大了说得好听,真输起来,其实谁也控制不了。
    “没事,还有力气哭呢。”燕重锦掺过他的手,将人扶下榻。

  ☆、3431。30。29

是夜。三更。
    窗外蛙鸣鸱叫,屋中香残烛酣。
    祠堂里,牌位前,蒲团上,燕重锦跪得十分娴熟。
    燕濯云拄着拐杖,将脚下的石板敲得砰砰作响,气得老脸通红:“你个小兔崽子,到底说不说?!”
    燕重锦无奈道:“爷爷,您还是别问了,我怕您受不了。”这老爷子真是人老成精,专拣两个爹做好事的时候跑来怼他。。。。。。
    “哼,我有什么受不住的?”燕濯云冷声道,“你小子以前弄死方圆三里的鸡都没个愧色,没犯事儿会好端端地跑来跪祠堂?那两个混球还想蒙老夫,一个个的,都当我老糊涂了不成?!”
    燕重锦决定继续蒙他:“爷爷,孙儿是因为护主不力,害得皇上失血昏迷,所以才来祠堂反省的。”
    燕濯云一脸你当我傻的表情:“当年太子落水,是谁见死不救的?又是谁说今上不死燕家难安的?”
    得,您记性好,孙子我认输行了吧。燕重锦丧眉搭眼地道:“孙儿是做错了点事。”
    “什么事?你不会把宫里的鸡也都射死了吧?”
    咱能不提鸡了么?燕重锦闷声道:“我就是一不小心。。。。。。玷辱了一个人。”
    燕濯云闻言一愣,随即老眼发亮,喜笑颜开地道:“你个小擀面杖终于开窍了!哪家的姑娘?你爹有没有准备提亲?”
    “男的。”
    两个字犹如一头冷水泼下来,浇得老人家心肝拔凉。燕濯云提起拐杖要打,还是没舍得下手,直气得哭了出来。
    “老夫。。。。。。老夫这是造得什么孽啊?一个两个三个的,全和男人搅在一起,天要绝我燕家啊!”
    他嚎得太过凄惨,惊动了浣春院里两个耳力好的高手。
    燕不离和池月匆匆赶到后院,一进祠堂,见燕重锦跪着,燕濯云疯着,心里也猜出露馅了。
    “爹。”燕不离扶着暴走的老父,好声劝道,“反正现在皇上也不知道,您就当没这事儿不就得了?”
    “什么?那人是皇上?!”燕濯云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死过去。
    燕重锦、池月:“。。。。。。”
    燕不离一通忙活,又是掐人中又是输真气,总算将老头儿救了过来。
    燕濯云面色灰白、满眼血丝,抖着手指向燕重锦,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是他要你侍寝,还是。。。。。。”
    燕重锦老实答道:“是孙儿醉了酒,强了皇上。”
    池月又颇自豪地补了一刀:“我的儿子,可能在下面吗?”
    燕濯云两眼一闭,很想马上撒手人寰。
    倘若燕重锦是下面的那个,最多担个以色侍君的佞幸之名,剥职削爵就是顶头。但如果是他干了皇帝,还是在对方不情不愿的情况下,就是妥妥的犯上大罪,抄家灭族没跑了。
    “爹,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燕不离宽慰道,“谁年轻时没犯过错?皇上如今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只要粑粑不露真容就没事。”
    “就怕纸里包不住火。”燕濯云挣扎着爬起来,坐在蒲团上喘着粗气,“他能一辈子戴着那张丑脸吗?”
    燕重锦心里也有几分惴然。
    梁焓今日见了月爹爹,早晚会怀疑到他身上,尤其是对方昏倒前看自己的眼神。。。。。。实在有些不对劲。
    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一条命不足惜,但终究不能因此连累燕家满门。
    “爹。”他问向燕不离,“我记得您还留着玉生膏吧?”
    燕不离点点头:“有啊。”
    “儿子想用用。”
    “啊?”燕不离剑眉一绞。
    当年池月死而复生,带着一身千刀万剐的伤疤归来。他瞧着心疼,就托林子御研制了生肌换肤的药。
    玉生膏的确好用,几个时辰便能换皮除疤,但过程可不是那么好受的。蚀掉死皮再滋生新肉,可谓痛痒难耐,比五石散发作还恐怖。池月算是他见过最能撑的硬汉了,就这样还明确表示宁可留得一身剐,也不想遭这份罪。难道。。。儿子想挑战一把?
    燕重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由于长年练习弓箭和棒法,掌心和手指都生着薄茧,这个特征太明显了。
    梁焓是通过月爹爹的手辨出真伪的,说明对方也对他的手印象深刻。虽然那人现在还睡着,但早晚会醒,到时候难保不被识破。
    池月托着下巴道:“就算你把手换了模样,那豆芽皇帝对你的脸生疑怎么办?”
    一听这大不敬的称谓,燕濯云呛了一口,险些又晕过去。
    燕重锦道:“林叔叔走的时候给我用胶黏了一遍,除非用水久泡,否则很难撕下来,应该足以以假乱真。”
    燕不离从房中取了玉生膏,递到他手里,心中仍有些不忍:“儿子,这药用着很难受的,要不咱再想想别的招儿?”
    还能有什么办法?梁焓是个脑子灵光又多疑的人,要想蒙混他,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燕重锦接过药瓶,眼神坚定:“没事,爹,我忍得了。”
    忍不了也得忍。谁叫自己一时糊涂呢?
    就当是。。。。。。铸成大错的惩罚吧。
    。。。。。。
    是梦吗?
    好大的雪。
    身上又湿又冷,仿佛浸在水中,四周是濛渺不清的雾气。茫茫白雪从天而降,晶莹的雪花飘落到瞳仁里,化开一丝沁骨的凉意。
    身体一轻,似乎有谁将自己托了起来。耳边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咦,好像还活着。。。。。。”
    整个人精神一放松,意识瞬间陷入了黑暗。
    在那片漫长得窒息的黑暗里,他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还听见有人在身边说话。
    “这是谁家孩子?”
    “我从水里捞上来的,八成是湖里的鱼成精了!”
    心头蓦然窜起的愤怒,迫使他睁开眼,冲某个正在啃柑橘的家伙怒道:“放肆!本宫乃当朝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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