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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靠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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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统,这才叫有诚意的姻亲。”
    蔺巍然难以置信地道:“澹台大人此言当真?”
    “我方才说与府主的话,每一句都足以诛九族。若是虚言,于我又有什么好处?”澹台烨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交予对方,“这是殿下的亲笔信。”
    蔺巍然拆信诉览了一遍,方知澹台烨此来西川,明为推恩,暗为收买,只不过买主却不是奉天殿里的那位。
    既然大家都是反贼,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他对澹台烨道:“请大人转告王爷,本府答应了。不过皇上的御旨。。。。。。”
    “府主先应下便是,反正令爱左右是嫁梁睿一人。本官也会帮西川美言一二,待上面那位自以为忧患已除,才是我等起事之机。”
    两人在书房中密谈许久,席间其他大小官员也不敢擅自离席,只好一直候着。等的时间久了,就免不了私下里交头接耳。
    “这是谈什么机密啊?谈了这么久?”西川府通判拨拉着酒盏道。
    坐在旁边的参赞是蔺巍然的亲信,低声笑道:“也未必就是谈正事。听闻尚书大人是东江有名的风流才子,府主不就好这口吗?”
    通判金鱼似的眼泡眨了眨,嘴角抽搐:“这你也敢瞎说?”
    “又不是什么秘密,府主都不在乎你怕什么?”对方啜了口酒,“不信你问问,在座的哪个不知道?”
    蔺巍然不喜女色,却好男风。西川州府的中高层官僚无人不晓,除了通判。
    通判果然瞪眼:“我怎么不知道?”
    参赞咧嘴一笑:“丑人他是瞧不上的。”
    通判受伤地捂住心口:“那以澹台大人的模样,定是被瞧上了呗?”
    “毕竟是上头派来的钦差,府主多少会忌讳点。不过我看那尚书大人也是个久经风月的,没准俩人正切磋经验呢。以府主的能耐,若能在床上摆平这位,咱们西川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通判眼含热泪:“府主为了西川,牺牲太大了。。。。。。”
    参赞安慰道:“想开些,澹台大人也是少见的美男,府主不吃亏。”
    对方吸溜了一下鼻涕,眼神坚定:“身为蔺家的属臣,当替主公分忧;作为西川的汉子,当为故土献身。尚书放着我来,下官愿代府主受过。。。。。。”
    参赞翻了个白眼:“你想的美。”
    直到天色转暗,蔺巍然和澹台烨笑意宴宴地回到席上。二人历经久谈,达成交易后心中畅快,自然春风满面。
    众人见了皆挤眉弄眼地会意一番,互相之间推杯置盏,气氛很快又活络起来。
    澹台烨喝了口酒,抿唇道:“这酒还挺辣口啊。”
    蔺巍然道:“这是我们川西的小烧,味道浓烈辛辣,大人若是喝不惯,本府让他们上壶别的。”
    “不用了,一方水酿一方酒,一方土养一方人。”澹台烨已有所指地道,“西川的酒爽辣,人也爽快,本官很适用。”
    “哦~~”桌上的官员纷纷露出了然的笑容,唯独通判瞪着一对红肿的眼泡,对府主大人报以同情的眼神,瞪得蔺巍然汗毛倒竖。
    这时,澹台烨的扈从自厅外疾步小跑进来,附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什么。众人看到尚书大人的脸色瞬息变了。
    澹台烨放下酒盏,和蔺巍然低谈了几句,又对旁人作了个揖,诚声致歉:“抱歉诸位,贱内患了急病,本官得先走一步,日后再同蔺府主和诸位同仁共饮。”
    “尚书大人夫妻情深,我等也不便耽误。”蔺巍然向旁边一打招呼,“老海,你带一队轻骑护送贵客,沿途关卡打好招呼,不得耽搁。”
    “是!”
    澹台烨匆匆辞行,出了蔺府直接上马,挥鞭东去。
    他接到的是江陵苏玉壶递来的传信。梁笙不知怎的晓得了儿子落入皇帝手里的消息,不顾劝阻,执意去了东都!
    马儿在官道上疾驰如电。澹台烨紧咬牙关,狠狠抽着手里的鞭子。
    阿笙,聪明如你,难道会看不出来吗?梁焓早在东都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你这个当爹的上钩,怎么还这么冲动?!
    “轰隆隆——”一阵电闪雷鸣,将夜幕里的城楼映得苍白灰亮。瓢泼大雨砸在青黄的斗笠上,哒哒作响。飞速淌下的水珠连成一道道晶莹的线帘,模糊了帽檐下罩着寒霜的秀丽容颜。
    梁睿被养在深宫之中,澹台烨作为外臣无缘见面,梁笙早年埋在大内的眼线却看得到。是以,澹台烨一直不知梁睿失聪的事,梁笙反而得知了。
    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梁笙就把儿子残废的账算在了梁焓头上。那么小的稚子都不放过,他将对方拆骨剥皮的心都有。再加上气不过澹台烨一直瞒着自己,所以不顾劝阻,一意孤行地来了东都。
    望着矗立在地平线上的墨色城影,梁笙眉眼森寒,露出一个阴鸷的冷笑。

  ☆、3736。35。34

六月末,推恩令在各地推行得顺风顺水。
    在澹台烨舌灿莲花地游说下,北蜀州府也开始不情不愿地分封属地。楼氏家大业大、子嗣众多,这一分便将北蜀划割成了十余块郡县,其他楼氏子弟自然对皇上感恩戴德,唯有楼立雪唉声叹息了好几天。
    七月初,梁焓与蔺家正式敲定皇长子和蔺怜花的婚约,西川州府的气焰收敛了许多。
    战祸的危机一解除,梁焓龙心大悦,难得对入宫交差的澹台烨露出了好脸色,还赏了他一副梁睿信手涂鸦的墨宝。
    看了看画纸上一串活灵活现的王八,澹台烨哭笑不得地谢过恩,向梁焓请求道:“陛下,皇长子殿下赐臣墨宝,臣也应当回礼才是。正巧,臣在各地搜罗了一些新鲜玩意儿,想当面献与殿下,不知皇上可否允许?”
    “准了。”梁焓抬手唤来夏荣,“带澹台尚书去见睿儿吧。”
    梁睿最近开始学唇语和手语。穆兰整日闲在宫里无事可做,也跟着一起凑热闹。澹台烨来的时候,两人正在文宣阁里比划来比划去,时不时嘻嘻哈哈地笑作一团。
    “臣澹台烨拜见皇长子殿下,拜见穆兰公主。”一个声音突兀地在大殿中响起。
    穆兰转过头,望着逆光里的官员皱了皱纤眉:“你是吏部尚书澹台大人?”即便不记得了,她还是直觉地感知到这人身上有种危险的气息。
    “正是臣下。”澹台烨笑道,“此次替皇上出巡各藩镇,带回来几样特产,特来送与两位殿下。”
    穆兰淡淡道:“大人有心了。”皇兄说过这家伙是油滑奸吏,最喜逢迎拍马,果然不假。
    梁睿常年居于乐湛,却不曾见过澹台烨真身,所以也没认出面前的人是谁。待对方打开礼盒,看到琳琅满目的小物件里有一只埙时,他表情不禁一愣。
    梁笙在乐湛住时,经常给他吹埙解闷,梁睿几乎夜夜都在父亲悠扬的曲子下安眠。
    他伸出小手,拿起那只乌陶埙,举到嘴边,鼓起腮帮子使劲儿吹了吹,却什么都听不见。眼圈猛地一红,泪珠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澹台烨看得心头酸楚。
    幸好,这孩子还没忘记梁笙。总有一天,他会让这对父子团聚。
    穆兰掏出手帕,一边给梁睿擦泪一边责怪道:“澹台大人不知皇长子双耳有疾吗?送个乐器是什么意思?”
    澹台烨装作惊诧的模样:“微臣不知,请公主恕罪。可殿下小小年纪,怎么会。。。患此恶疾?”
    穆兰知道梁睿的身份不易暴露,当下没有多言,敷衍道:“本宫也不清楚,皇兄带回宫的时候就这样了,御医也治不好。”
    看来这丫头也不清楚内情。澹台烨问了声安,恭敬地退了出来。
    出了皇宫回到府中,还没跨进后宅,他的夫人已经堵在了门口。
    梁笙穿着一身素雅的女装,清清淡淡的一张脸,比闺中的姑娘还俊俏几分。一见澹台烨,他立即拽住对方的袖子,急声问道:“睿儿怎么样了?”
    “阿笙,这可是东都,你别随便抛头露面。”澹台烨连忙将祖宗扶回屋中,一口气也不歇地汇报道,“睿儿没事,还记着你,现在和穆兰在一起,过得还算舒坦。”
    梁笙蹙眉:“什么叫还算舒坦?”
    “他是受宠的皇长子,锦衣玉食不在话下。宫里也没人敢招惹,所以算是舒坦吧。”澹台烨叹了口气,“但终究不如跟在生父身边,何况没了听力,心情多少会受些影响。”
    梁笙咬了咬唇:“你答应过,要帮我把睿儿带出来。”
    “放心,过几天就是东瀛使团来访的日子。到时候宫里人多眼杂,我的人会趁机行事。”其实这话他自己说着都没底气。皇宫的戒备是燕重锦和楚清负责,说是一座铁桶也不为过。御花园的那条密道已经失效,要想将梁睿从梁焓的眼皮底下运走,绝对是偷天换日的难度。
    可孩子的父亲已经等不及了。
    如果不是他及时拦下梁笙,立了军令状,对方早就抛下一切和梁焓玉石俱焚了。这人不在意自己,不在意皇位,却极其在意这个儿子。
    澹台烨想想也觉挫败。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无法排在梁睿之前。或许,在对方心里,自己连前三的位置都轮不到。
    手背上忽然覆了一片温润的触感。梁笙垂着睫毛道:“你也小心点,实在不行就等下次。”
    某人的骨头立马酥了,原形毕露地往贴近过去:“夫人,就知道你关心为夫。。。。。。”
    梁笙晴眸一瞪:“油舌又欠绞了吧?”
    “绞吧。”澹台烨死皮赖脸地吻了上去,“以后我做哑子,你是瘸子,睿儿当聋子,咱一家三口凑个齐全人儿。。。。。。”
    梁笙恨不得咬断那条在嘴里翻搅的可恶舌头。可下了两番决心,唇瓣微微发颤,还是无法狠力地合住牙关。
    他闭上眼,脑子里沙沙作响,全是那个黑暗的雨夜,澹台烨从马上慌不迭地滚下来,带着满身泥水抱住自己,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阿笙,是我错了。求求你别做傻事。”对方埋首在他的颈窝里,温热的液体混着冰冷的雨水落进衣领。凉中带暖,滋味难言。
    梁笙知道,这个面带桃花心如鬼黠,不畏天威不怀仁德的男人,终于怕了。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澹台烨,你是真的爱上我了么?不是为了权,不是为了欲,没有交易,亦非怜悯,只是单纯地。。。。。。害怕失去我么?
    一直被自己辗转碾压的舌叶终于抬头,带着羞意回应了自己。澹台烨喜不自胜,将对方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三年的死缠滥打,终于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然而他想得还是太美了。梁笙记挂着儿子,哪有心思行鱼水之欢?对方身体不好,他也不敢用强,只能憋屈地跪在榻上,支着枪控诉:“夫人,你每次都这样半途而废撩完就跑,很不人道的好不好?”
    梁笙忍着笑意道:“你不是说过,等我做了皇帝再行人道么?”
    澹台烨凄凄惨惨地擦了把不存在的泪:“可你也说过,做了皇帝,第一道旨就是阉了为夫。。。。。。tt”
    “放心。”一个吻轻轻落在颊侧,似玩笑也似承诺,“我舍不得。”
    七月初七。
    纤云卷,凉月钩。江天映河汉,红墙倚危楼。
    东瀛使团正赶上乞巧节到访。燕重锦带着礼部和译学馆的官员,一早便在东江口的码头等候。
    一直挨到晌午,一枝高瘦的黑色桅杆出现在海平面上。随后,一艘黑色巨舰驶入了视线,两侧还跟着两艘桐油红漆的楼船。
    除了戴着面具的燕重锦,其他人脸色都变了。
    妈的,怎么开着战舰来了?这是来访还是开战?
    燕重锦目力好,认出两翼监视护航的船挂着柳家水师的旗帜。东瀛的战舰也并非战时状态,甲板上没安置座炮,所有侧弦的炮口也都是关闭的。
    再看看旁边瑟瑟发抖的一票官员,心里不禁骂了句文官怯懦,骂完方想起自己现在也兼着文职,便咳了一声道:“一条没牙的鲨鱼你们也怕?都打起点精神,别在外邦面前丢人现眼。”
    “是。”下属们吃了定心丸,纷纷重振精神,伸着脖子看向缓缓靠岸的大船。
    水手在码头搭好木制的舷梯,六七名穿着玄蓝公服的东瀛使节依序下船,与淳国的官员一一问候。
    当中却有一人穿着蛛丝钩银直襟长袍,头戴白翡银冠,手中执了把山水折扇,打扮得如同中原人一般。
    池寒步履飘逸地走下舷梯。他身材高挑,气质独特,站在东瀛人中显得鹤立鸡群,那张俊美又冷冽的脸也在第一时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似乎是被人花痴惯了,他未露出不自在的表情,反而凉凉盯着燕重锦的面具,眯起深邃的眸子,露出一个勾魂摄魄的笑容。
    听到周围口水落地的声音,燕重锦知道身后这群没出息的东西将淳国的脸丢尽了。他上前一步,冲池寒拱手道:“在下礼部尚书燕重锦,池爵爷十年未归,可曾想念故土?”
    池寒的父亲池日在为先帝寻龙珠时遇难,其母步川内伊被封一品诰命,池寒也封了子爵。只不过这对母子自小生长于东瀛,在池日过世后便离开了中原。一别十年,燕重锦还真有点怀念殴打堂弟的日子。。。。。。
    “燕重锦”这三个字简直是某人的童年阴影,让池寒从头发尖到后脚跟都寒了一把。
    原来戴着爹爹面具的人就是那个无良堂兄,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译官,待对方翻译完才慢吞吞地用东瀛话答道:“不想。”
    这小子收到信不回也就罢了,跑到这儿还敢装不懂汉语。。。。。。燕重锦感觉手又痒了。
    为了避免给东瀛使团留下糟糕的印象,他勉强压下暴打*沙包的冲动,维持着大淳官员的体面,向领头的使节道:“皇上已在宫中备了晚宴,请诸位随本官来吧。”
    遣淳使名叫小野三郎,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操着生硬的汉语问道:“为何是晚宴?现在才正午啊。”
    燕重锦呵呵一笑:“等走到皇宫就到晚上了。”

  ☆、3836。35。34

  鸿胪寺少卿将随行的武士安顿至驿馆; 燕重锦则带领使节从东江口走到了皇宫,一边走一边介绍沿途的民土风情。
  他一个武人不觉如何,文官们却累得腿软脚酸。东瀛的使节则像刘姥姥入大观园; 东顾西盼地赞叹不停:“东都,大大滴好!”
  入宫面圣已近酉时。
  梁焓没按常理出牌; 在接见之初只管宴饮不谈国事; 让使臣们憋了一路的措辞都下了酒。
  食案上中西结合的料理更让一群东洋人开了眼。小野三郎举着盛葡萄酒的高脚玻璃杯,瞅了半晌也没舍得放下。
  池寒坐在使节堆里,发现龙椅上的那位老拿眼扫自己,不禁有些不自在。
  更要命的是坐在对面的燕重锦。这人也不吃东西; 就像木头桩子一样端坐在案后; 眼神如冰地盯着他,冻得池寒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
  梁焓心中憾然一叹。
  池寒虽和那人有七八分相像; 但还是生得稚嫩了些; 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 身高和气质也有不小的差异。可以肯定这两人不一样; 也正因不是同一个人; 他才终于感到身心俱疲。
  该忘了,真的该放下了。一国之君本就不能耽于儿女情长,何况对方还是个男人; 自己怎么就跟着了魔一样?
  他向池寒举了举酒盏; 一句话没说,将杯中的苦酒一饮而尽。
  还是不看了吧。越看越忘不了,万一被国际友人当变态就不好了。。。。。。
  池寒搞不懂皇帝是什么意思; 只好端起酒回敬了一番,仰头喝了下去。
  说来也怪,皇上不再瞅他,燕重锦也不犯病似地盯着自己了,他终于可以安心地大快朵颐了。
  盛装打扮的宁合容坐在君侧,望着一杯接一杯灌酒的梁焓,犹豫地张了张口,还是没敢说话。身为正宫皇后,她也只有这种场合能够出现,却真真成了摆设。
  底下一众臣子皆是人精,看出皇帝龙鳞不顺,多数都闷着头用膳,只有礼部的万金油们陪着东瀛使节饮酒闲话。反正明日早朝才谈正事,今夜随意就好,稍微机灵点的,已经把对方肚子里的货套得差不多了。
  “众卿家自便吧,朕乏了。”
  “臣等恭送陛下。。。。。。”
  梁焓揉揉眉心,刚站起身就打了个趔趄。宁合容连忙掺住他:“皇上,臣妾送您回寝宫吧。”
  梁焓想拂开她的手,又考虑到外邦使节在场,便由着她扶自己走下陛台,向夏荣吩咐道:“回御书房。”
  他也没喝多少,脑子还算清醒,一会儿还要等礼部回报探到的消息。既然东瀛人敢开着战舰来访,说明此行目的很不简单。知己知彼方能不殆,他必须在正式接见前了解这群东洋鬼子想干什么。
  宁合容亦步亦趋地跟到御书房门口,梁焓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皇后早些回去歇着吧。”
  “臣妾。。。臣妾不累。”丈夫终于肯和自己说话,宁合容惊喜万分,抿了抿唇道,“陛下若还觉得头痛,臣妾去煮碗醒酒汤可好?”
  望着那双充满期冀的眼睛,梁焓抚了抚额:“随你。”
  “是,臣妾这就去准备!”宁合容提起裙裾,几乎是小跑着退下了。
  看着对方欣喜的背影,梁焓叹了口气,转身步入书房。
  刚批了两本奏折,燕重锦便来禀报东瀛使团的情况。
  “启禀陛下,东瀛此来目的有二。一是为两国通商开辟口岸,二是为涤荡倭寇之患。”
  淳国和东瀛很早便开始海上贸易,但由于倭寇时常骚扰过往商船,所以海路风险很大。两国的商人都希望朝廷能开设商埠,并加派水师为航线保驾护航。
  梁焓打了个呵欠:“听起来不错,详情如何?”
  “小野三郎口风甚严,臣尚未打探到更详细的消息。不过就倭寇的问题,只怕没那么简单。”
  燕重锦曾和东瀛交过战,知道所谓的倭寇并非流匪,而是天皇默许的发财行径。东瀛诸多贵族武士都直接参与到掠夺当中,甚至和南洋海盗串联成货物与奴隶倒卖的产业。
  东瀛使节嘴上说倭寇也抢东瀛人,将官府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实际养匪为患就是他们,真正倒霉的多是淳国沿海地区的百姓。
  “国王无道民为贼,扰害生灵神鬼怨。观天坐井亦何知,断发斑衣以为便。君臣跣足语蛙鸣,肆志跳梁于天宪。”作为一名根正苗红的穿越者,梁焓对小日本向来没什么好感。这些东瀛人的做派也和明时的倭寇无甚区别,所以随口将朱元璋讽刺倭人的《倭扇行》吟了出来。
  燕重锦吃惊地道:“原来陛下对东瀛早有了解,微臣就不多言了。”
  “东瀛人包藏祸心,不得不防。他们敢开着战舰来访,东边的海防又大半被柳家养着,朕实在放心不下。”梁焓揉了揉额心,“那笔钱可以动了,朕准备建支新式海防水师,筑起一道海上长城。”
  梁焓从做太子起就喜欢捣鼓各类发明,通过燕家的商铺出售流转,两人这些年积攒了不菲的小金库。但即便把那些银子全部砸进去,怕也仅能供应造船制舰所需的费用。养将练兵是长期花销,最后八成还是要动用国库。
  “这倒未必。”听了燕重锦的担忧,梁焓笑得一脸奸商样,“东瀛人不是要开放通商口岸吗?那就开三个,朝廷按货量抽关税。不是要水师护航吗?那就按里程船头收费。反正是自由贸易,把咱们的商货也打开市场,看谁倾销得过谁。”
  淳国地大物博,农工商业的水平甩东瀛三条街,开放贸易只会是妥妥的顺差。赚外邦的钱,养自己的兵,干东瀛的匪,这买卖傻子才不做。
  想起小野三郎抱着玻璃杯的惊叹模样,燕重锦忽觉此计可行,笑着调侃道:“陛下若是做了生意人,只怕天下少有敌手。”
  梁焓也笑了:“没那么夸张。不过朕还真想过,如果以后不做皇帝了,就去开间玻璃制品的铺子,当个小老板,再娶个。。。”脑海里莫名浮现出那张魂牵梦萦的脸。他敛起笑意,清咳一声:“算了,不谈这些,接着说东瀛的事。。。。。。”
  两人就翌日接见的事宜又商讨了一番,聊得差不多了,听得夏荣自外间来报:“万岁爷,皇后娘娘给您送汤来了。”
  燕重锦自觉地告退出去,宁合容端着一盅醒酒汤走进来。
  梁焓头也不抬地道:“皇后辛苦了,放这儿吧。”
  “这个要趁热喝才好。臣妾怕凉了,一路都用棉布包着。。。。。。”
  大夏天还要喝热的,女人真是麻烦。。。。。。算了,好歹是一国之母,亲自下厨做汤不容易。宁伯温和忠国公最近也还算老实,就当给宁石两家面子好了。
  梁焓执起汤盅喝了几口,见对方还站在书案前,纳闷地问道:“你怎么还不回去?”
  宁合容眼圈一红,跪下道:“陛下还是不肯原谅臣妾吗?臣妾已经杀了表兄,以后不会再犯错了。”
  “什么?”梁焓一口呛住,咳了起来,“你杀了。。。。。。杀了你表兄?!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宁合容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难道陛下不想杀了他吗?”
  “朕就算杀他也不会用私刑。何况朕不是说过了么?此事不要再提。”梁焓重重放下汤盅,只觉头上更疼了。
  跪在地上的女人死死咬着唇,无声地落下一滴泪。
  “其实朕想过成全你们。倒不是朕宽宏大度,而是没兴趣留着一个心里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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