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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靠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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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焓知道,梁睿失踪之事,这帮小鬼子的确受了无妄之灾。
    燕重锦虽说是奉旨行事,却也没必要把对方的人殴打成这样。或者你直接把他们打死嘛,现在搞得半死不活的,还得朝廷掏医药费。。。。。。
    梁焓干脆撤了燕重锦的礼部尚书一职,以平众怒,还给东瀛使团送了些药物补品和玻璃器权作安抚。随即又下一旨:池寒救驾有功,由伯爵再晋一级,封远东侯;同时以燕重锦伤重休养为由,将皇城统领一职由楚清暂代。
    某人的救驾之功,他没提。某人的欺君之罪,他也没追究。
    燕重锦心里清楚,被架空只是皇帝收拾自己的开端。对方此番吃了这么大的亏,又被自己两个爹爹堵了口,不耍点阴招报复他就不是梁焓。
    果不其然,刚在家里养过几日伤,一道赐婚的谕旨就像天降板砖砸中了脑门。
    梁焓的旨意很直白:燕卿筮仕四载,忠正明直,德才兼备。既非断袖,亦至适婚之龄,当得佳偶相伴。楚将军女中豪杰,与汝既为青梅竹马,亦有同朝情谊,乃天赐良缘。望汝二人喜结连理,同心同德,敬尽予国,则朕心甚慰矣。
    燕重锦听完宣旨就眼前一黑,仿佛看到楚清提着大刀向梁焓头上砍去。。。。。。
    自己娶妻事小,但梁焓明知楚清和长公主情投意合,还要把人硬塞过来,明显是想恶心他们俩儿。以楚清的性子,真逼急了搞不好来个血溅御书房。
    为了避免发生弑君惨剧,燕重锦撑着伤体从床上爬起来,向小厮吩咐道:“备车,入宫。”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老爹堵了个正着。
    池月猜着他接到圣旨就会出门,拉长脸道:“你路都走不稳,想去哪儿啊?”
    燕重锦知道扯谎可能会被打得三个月下不来床,便实答道:“爹,楚清是我义妹,我不可能娶她。”
    “那给你换个女人娶不娶?”
    “我。。。。。。”他自然也不愿意娶。
    池月直视着那双和自己相似的眸子,正色问道:“重锦,说实话,你对那豆芽到底存着什么心思?”
    燕重锦垂下眼:“我自己其实也糊涂着,但儿子知道他是皇帝,即便有心思也是妄想。”
    对方一脸鄙视:“你还真瞧上那小子了?什么品味!”
    “您似乎对他很有成见。”
    “老子对坐龙椅的都看不顺眼。”池月凉飕飕道,“你若喜欢旁人,不管是谁为父都支持。可帝王自古无情,以色侍君的臣子哪个有好下场?”
    呵呵,忠臣良将死得更惨。
    燕重锦抿了抿唇:“爹,儿子也不小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会去当佞幸的。皇上年纪尚轻,初尝人事才会觉得新鲜。等过阵子我就申请调离东都,日子一久,他身边自有后妃萦绕,心思也便淡了。”
    “他心思淡了,你呢?”
    燕重锦一愣。
    “你虽由不离带大,身上却流着我的血。有些东西是父传子承,骨子里改不了的。”池月少有地叹了口气,“为父自小求存于狼群之中。狼是专情的兽类,通常一生只忠于一个伴侣,所以我认定一个人之后很难再移情别恋。你也一样,要么不动心,要么。。。。。。就是一生沦陷。”
    “原来爹都看出来了。”燕重锦脸色苍白地一笑,“可梁焓如今已经立后,将来还会有六宫妃嫔佳丽三千,早晚要为皇室延续血脉添丁增口。这些儿子都接受不了,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他做个好皇帝就行了,旁的一切我都不求。”
    同为吃独食的狼,池月太理解儿子的感受。以前燕不离开个玩笑说要纳妾,他都能打翻醋池子淹了燕府。
    那小豆芽瞧着弱,却绝非省油的灯。燕重锦又心肠软,真放任二人在皇宫里纠缠只怕没有好结果,早点抽身也是明智之举。
    “你既考虑得周全,为父就不多言了。”池月道,“不过,赐婚的谕旨刚下,你就入宫拒婚,只怕会吃苦头。”
    燕重锦点点头:“终究是我得罪在先,教他出了这口恶气反而好些,否则燕家恐无宁日。爹放心吧,皇上不是没有分寸的暴君,他如今也用得上我,儿子不会有事的。”言罢,向父亲行了一礼,扣好银面具上了马车。
    梁焓不再追究,自己却不能露馅,否则就是拆台,到时候对方想包庇他都不行。
    入得宫中,内监将他领到御书房前。夏荣通禀之后出来回道:“皇上正在接见神机营的大人们,请燕统领稍后片刻。”
    燕重锦站在烈日下,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梁焓最近在研制新式火炮和战舰,连续熬了三天,终于绘出草图,把一群老工匠惊得下巴落地。
    原以为这位主子只爱搞马桶,没曾想连大型杀伤性武器也懂。
    望着结构复杂的蒸汽机图纸,神机营指挥使墨佑樘震惊地道:“皇上,您是说有了这个东西,船就可以逆风而行?无需人划?”
    “不止是船,车也可以不用马拉。但现在还少些零件,朕已经着工部寻了冶铁匠督办。”梁焓从满桌的图纸里翻出一张螺旋桨的草图,递了过去,“蒸汽船的主体是造船场负责,但动力部分和武器装备属机密。因关系重大,朕交给你们神机营保管,若敢走漏半点风声。。。。。。”
    屋里的人立马吓得跪了一地:“臣等不敢!”
    “行了,下去吧。”梁焓靠在椅背上,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一个月内,朕要见到成品。”
    “臣等遵旨!”
    燕重锦觐见的时候,书案上已经换了一摞奏折。梁焓手执朱笔,伏在案上娴熟地批阅着。
    “末将叩见吾皇万岁。”
    梁焓眼皮未抬:“燕爱卿不在家好生养伤,跑到宫里做什么?谢恩可以过些日子再说。”
    “皇上恕罪,赐婚之旨,末将难以接受。”
    “怎么?瞧不上人家楚将军?”
    “楚清是末将的义妹,既是兄妹,怎可再做夫妻?末将不敢有违人伦。”
    “君子不拘小节,又何必惮于俗礼、畏于人伦?”梁焓声音平波无澜,“这是你十岁那年说的,怎么小时候不怕,现在反倒怕了?”
    妈的,这小子记性可真好。。。。。。燕重锦只好出了绝招:“末将已有心上人,此生非他不娶,不敢辜负楚将军。”
    梁焓笔尖一顿,朱砂在纸上晕开一颗红色的泪珠。
    他抬眸望向跪在地上的人:“哪家的姑娘?说来听听,朕给你换个人便是。”
    “他。。。已经成亲了。”
    梁焓忍不住笑了:“燕爱卿口味真独特,喜欢有夫之妇?”
    燕重锦苦笑着垂下头,不再说话。
    尼玛,宁可守着个嫁做人妇的都不要朕,你这么直怎么不当电线杆呢?梁焓重重一搁笔,音调骤冷:“赐婚岂是儿戏?你抗旨不遵,可做好了受惩的准备?”
    你挖这么个大坑,不就是憋着气想罚我么?燕重锦道:“请皇上收回成命,末将甘愿领罚。”
    “好,有骨气。”梁焓挑眉道,“你的俸禄朕就不罚了,反正你已经欠朕一百年的俸银了。”
    燕重锦:“。。。。。。”合着他当一辈子官,领不着钱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
    梁焓又来一句:“钱债肉偿即可。”
    某人立马咳了起来:“陛下三思,末将。。。实在。。。。。。”
    “想什么呢?”梁焓眯起眼,冷喝一声,“自己滚去刑部领五十大板!受点皮肉之苦,也好长长记性。”
    燕重锦挨完板子就爬不起来了。
    臀上添了新伤,背上旧伤又被震得开裂,后半身皆血淋淋的,连一向铁面冷肠的裴紫衣都不忍卒视。
    楚清跑去御书房求情,反被痛骂一顿。
    “一个大老爷们,又是武功高手,挨几板子怎么了?难道他有胆子抗旨没本事领罚?再废话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梁焓转过身就下诏将燕重锦关进天牢。再有谏言者,不辨而黜。
    百官立马看清了风向。
    拒婚这么点小事,皇上就丝毫不念旧情地整治燕重锦,只怕这位宠臣的小船是要翻了。这个节骨眼儿,谁上船谁傻。于是纷纷明哲保身,再也没人敢冒头了。
    东都有儿子的人家还刮起一股说亲娶媳的风潮,生怕楚清那只母老虎被皇上硬塞进门。
    一听爱子被打了屁屁下了天牢,燕不离心疼得眼红,却只能托池寒送了些伤药。
    这是燕重锦自己甘愿受的罪,谁也顶替不了。正如他同皇帝之间的纠葛,既然选了这条路,无论能否偕行,都注定不可回头。情爱一事,无论是苦是乐,都要他们自己承受,容不得外人掺合。
    唯盼粑粑历经此劫后能早点释怀。身为人父,他只求儿子一生喜乐平安。
    天牢苦寒。虽是皮肉伤,在潮冷湿气地侵蚀下,身上也疼得难以入眠。
    燕重锦一夜未睡,心里反倒轻松了许多。
    原以为犯下两样重罪,起码落个抄家灭府的下场,没想到一顿板子就过关了。若是换了别人,只怕会被拖到安午门外腰斩一百遍。
    可见梁焓嘴上骂得凶,心里还是对他额外开恩的。这么一琢磨,自己真是烧了高香,做梦都该笑了。
    听得角落里某个趴成死狗的人低声发笑,澹台烨在铁栏外停驻了步子。
    这燕大人。。。。。。莫不是被打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首点不好改下文名,大家不要不认识换了马甲的作者君啊。我还是我,那个与众不同的妖艳贱货。

  ☆、第46章 41。40。39

见到监牢外的人,燕重锦心中多少有些惊讶。
    澹台烨是朝中公认的能吏。梁焓交付的大小差事; 此人从未办砸过一件。
    然而同朝为官三年; 皆任六部尚书,两人也不过泛泛之交; 他甚至和梁焓一样不喜对方奸猾奉迎的性格。
    如今自己身陷囹圄,旁人恨不能绕着走; 这人如何会来探监?
    “燕大人受苦了,贵体可还撑得住?”澹台烨客气地寒暄了一句。
    燕重锦勉强撑起身子:“还好; 一时也死不了; 澹台大人怎的有空到这晦气的地方来了?”
    “燕大人这话就见外了,既是同僚; 没有情分也有缘分。大人如今遇上点小坎; 澹台烨怎能不扶一把?”某人一脸真诚。
    “说得对; 是重锦狭隘了。”燕重锦淡淡道; “不过我现在是戴罪之身,按刑部牢规; 非亲者、无诏者,皆不得探视。想来裴尚书如今也讲情分了,竟让你用这种理由说动了。”
    澹台烨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燕大人果然聪明,让我卖个顺水人情都不成。”他掏出袖中的文书晃了晃; “皇上说你的礼部尚书一职已撤,但因养病之故还未交接,手续也没办妥,所以打发我们吏部上门服务。”
    若非上面打过招呼; 以裴紫衣那六亲不认的做派怎么可能放他进来?
    梁焓的本意是打发他过来扫一眼,看看某个罪臣有没有被打死,补办手续倒是其次。
    燕重锦也知道某人要强别扭,不好意思派身边的人探望,所以就把澹台烨拎来跑腿了,当下了然一笑:“那有劳澹台大人了。”
    执笔蘸墨,签字画押,有几分像认罪录供,心头却有种卸下重担的舒畅感。
    燕重锦签完最后一字,美滋滋道:“好了。”
    澹台烨看他被打得伤痕累累,褴褛的衣衫透着斑斑血迹,言辞间还挺乐呵的,忍不住道:“燕大人精神倒还不错。”
    燕重锦仍是笑:“无官一身轻啊。”
    隔着面具都能瞧出对方一脸爽快,澹台烨有些犹豫,不知道回宫后该如何复命。
    难道要告知皇帝某人被罢官整治得很开心?挨顿板子就像按摩一样通体舒泰?梁焓不糊自己一脸砚台才怪。
    他收起笔墨文书,有些多余地安慰道:“燕大人不必失。。。失落,皇上只是为了安抚东瀛人,等使团走了照样提拔你。”
    燕重锦立马摆出一副病怏怏的架势,虚弱地道:“劳烦大人转告皇上,重锦伤势沉疴。虽有报国之心却无尽忠之力,只怕三年两载都不能替皇上效命了。”
    “。。。。。。”澹台烨大概明白此人为何戴着面具了,因为没有脸啊!
    “本官自会转达。”他咳了一声道,“如今已经入秋,天牢苦寒,这儿有些衣裳和被褥,请燕大人保重身体。”
    “多谢澹台大人关照。”
    对方抿唇一笑,桃花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燕大人心里清楚该谢的是谁,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燕重锦看了眼身边的棉被,又抓起一套崭新的衣裳,心头流过一股痒痒的暖意。
    这种感觉,就叫幸福吧?
    然而他没能幸福多久,天色擦黑之后,气温一降,身上便发起热来。
    这是受外伤后常出现的症状,燕重锦起初也未在意,但高热足足持续了一整夜,脑子都烧得有些迷糊。到了隔日,背后开始出现明显的绞痛,浑身肌肉酸疼,没过几个时辰他便陷入了昏迷,且牙关紧咬、食水难进。
    燕重锦再落魄也是朝廷大员,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没人担待得起。狱头不敢耽搁,立即找来狱医诊治。然而狱医切脉许久也找不到病因,只判断症状和破伤风有些相像。
    一听这三个字,裴紫衣火速入宫禀报了皇上。
    梁焓一笔将奏折上的阅字批歪了,蓦然抬首,盯着他吐出三个字:“你确定?”难道是那晚坠崖感染的?怎么现在才发病?
    裴紫衣垂首道:“臣不敢肯定,狱里的大夫能力有限,也有可能是误诊。。。。。。”
    梁焓连夜从太医院点了三名御医,亲自带去了刑部大牢。
    燕重锦的面具已经揭了下来,双目紧阖的脸上殊无血色,薄唇苍白如纸,看上去非人似鬼。身上的温度烫得骇人,即便裹在棉被里也瑟瑟发抖。
    梁焓心里咯噔一下。
    终究是他连累了对方。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燕重锦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还把一个伤患打了五十大板扔到这种阴冷的地方。不见天日,缺药少食,就是牛一样的身板也得被激出病来。
    看到燕重锦那张脱胎换骨的脸,夏荣心中惊骇,全凭过硬的职业素质保持镇定,同时掺住了某人打晃的身影,关切地问道:“万岁爷,您没事吧?”
    梁焓不知自己的脸色比躺着的人还惨白,缓缓摇头:“朕无妨,叫御医快点诊治。”
    太医院的水平终究比狱医高些。三人几经讨论,终于确定燕重锦并非患了破伤风,只不过症状很是相像,但究竟是何病因,他们也诊不出来。
    梁焓这个现代人却心如明镜。
    发烧就是体内有炎症,说明免疫系统被细菌病毒入侵了。也许感染的不是破伤风,而是什么不知名的病菌,毕竟监牢卫生条件差,容易滋生疫毒。
    他当机立断道:“先把人抬走,不能在这儿呆了。”
    裴紫衣想问要不要补个出狱手续,瞄了眼梁焓的脸色,机智地选择了闭嘴。
    夏荣问道:“可是要将燕大人送回燕府?”
    梁焓方要颔首,又摇了摇头:“送回宫。”宫里召医取药都方便,再说燕重锦现在这个模样送到燕府,那两个爱子成魔的老怪物不弑君才怪。
    “可。。。这不合规矩。。。。。。”
    “朕就是规矩!”
    被烧毁的穹阊殿还在重建当中,梁焓又是个日理万机的工作狂,近来都起居在御书房。
    本着就近照料的原则,他将昏迷的人安置到了里间的龙榻上,事后才想起这是御书房有且仅有的一张床。
    御医煎好药,掐着燕重锦的牙关往里灌。
    眼瞅药汁顺着嘴角往下淌,梁焓骂了声废物,心急地夺过药碗,以口渡了过去。
    吻上苍白的唇,碰触到自己熟悉的舌齿,整个人都是一颤。只是无论他如何挑拨,对方都麻木无感,再也没有回应。药含在嘴里,苦到了心里,倘若不是怀中之人体温灼热,梁焓会以为自己抱着个死人。
    焦虑地喂完一碗药,转过头,发现夏荣和一众太医都呆成了木鸡。
    梁焓干咳一声:“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救人如救火,朕也顾不得小节了。”
    众人回过神来,也纷纷干咳:“皇上说的是,人命关天,臣等应该早点想到这方法。”
    梁焓不乐意了:“你们就免了吧。”
    薛太医诊完脉,叹道:“只怕燕大人的体热不容易消褪,老臣还是建议用放血的老法子。”
    这老东西是不是只会放血?万一再失血过多怎么办?梁焓试探了一下燕重锦微弱的鼻息,咬牙道:“夏荣,传朕旨意,召燕府的月夫人入宫觐见。”如果真要和梁睿一样换血,还是亲爹的血型最保险。
    “老奴遵旨。”
    薛太医道:“陛下,宣召入宫起码要半个时辰。燕大人高烧不退,怕是等不及了。”
    “取酒来,先帮他降温一段时间。”梁焓挽起袖子道。
    酒精退烧奏效快,但实际是治标不治本,仅能降低体表温度,体内的炎症还在。只不过在这种危急的当口,死马也当活马医了。
    薛太医拧好一条沾了酒的湿巾,刚要解开燕重锦的衣服,突然感觉背后杀气有点重。他醍醐灌顶地缩回手,说道:“皇上,老臣炉上还煎着药,得去看顾一下。”
    梁焓接过湿巾:“去吧。”
    “臣告退。”
    旁边两个年轻御医还傻愣愣地站着,被薛老太医踹过几脚也明白过来,纷纷扯了个理由告退。
    剥开整洁的衣裳,才看到里面沾染着斑斑血迹。
    梁焓心头一抽,小心地避开对方肩背上的伤口,用酒精擦拭着燕重锦的颈子、胸口、腋下和手心。
    “燕重锦,撑着点,别发个烧就挂了。”梁焓时不时试探着对方耳后的温度,低声道,“四岁那年,我被我爹道上的旧敌绑架过。淋雨引发了肺炎,连续高烧三天,差点死了。我妈说找着我的时候已经没脉搏了,不过后来还是让医院抢救了过来,也没留下后遗症,家里都说我的脑子是被烧开窍的。”
    他转身又拧了一条湿巾,口中继续絮叨:“你这么大的人,要是连四岁孩子都比不了,别怪老子瞧不起你。”
    “陛下四岁时。。。。。。还遭过此劫?”背后一个沙哑声音说道。
    梁焓手里的湿巾噗通一声掉在盆里。
    他扭过头,惊喜地道:“你醒啦?”
    燕重锦潭眸微睁,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本来睡得沉,结果有只苍蝇一直在耳边聒噪,就被吵醒了。”
    骂谁呢?仗着自己是病患没人敢打是吧!梁焓用指骨敲在他额头上:“温度褪下去点儿了,但还没过危险期。你少说话,多喝水。”
    被扶起来饮过几口温水,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燕重锦望望四周,再看了眼自己躺的床榻,忐忑地道:“怎么是宫里?”
    “嗯,你且安心在这儿歇着,等病好了朕再送你回府。”
    “可这是陛下的书房,难免引人非议。”
    “睡都睡过了,还怕流言蜚语?”梁焓破罐破摔地道,“当了婊子难道还要立牌坊?敢做就要敢认,朕就是这样痛快的汉子。”
    燕重锦被讽得一脸尴尬。他知道梁焓心里的火气还没消,却也不能任由对方堕落下去:“陛下恕罪,此事末将已经解释过了,只是。。。”
    “只是你为君分忧过了头,朕也猪油蒙心屎糊眼,错把假戏当了真。”梁焓凉凉道,“你不用解释了,朕都明白。但不论对错,做过就做过,朕没兴趣遮掩,也不在乎非议。”
    “可你是天子,怎么能不在乎?!”燕重锦声音陡然高了起来,“就算陛下不在乎国体君威,也应当清楚皇室的祖制。梁家子孙不得沾染断袖之风,这是太祖定下的铁律。历代宠幸过男人的皇帝无一不是被推翻的下场,甚至。。。。。。没有一个能得善终。”
    一时痛快有什么用?很可能换来一世痛苦不说,能不能安稳活过一世都是问题。即便梁笙死了,梁焓的地位也不算稳固,他怎么能拿对方的未来和性命去赌?
    “燕重锦,你如果担心朕坐不稳这把龙椅,大可不必。若因这点瑕疵就被人扳倒,说明朕根本不配坐拥江山。你也不必担心皇室声誉、君威国体,那帮耆臣言官朕自有办法收拾。”
    梁焓直视着对方道:“说一千道一万,你的借口皆是不能、不敢、不是。。。。。。可从没直言过不愿。燕重锦,明明一句话就能回绝,你为何要同朕说这么多?”
    他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解释太多就是掩饰。分手的理由如果超过三个,就没一个是真的。
    啧,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好糊弄?燕重锦心虚地把眼一闭,决定装死。
    梁焓眯起珠玉般的眸子,贴到他脸侧,低声威胁道:“是不是断袖一试便知,如果让朕发现你又欺君。。。。。。哼哼。。。。。。”
    床上的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梁焓俯下身,含住他的耳珠,辗转地用唇舌拨撩。燕重锦感觉体内的血一下涌上了脸,刚褪去的高热似乎又发了起来。
    看着他涨红的脸,梁焓邪恶地一笑,用手沾了酒液,一本正经地道:“你好像又热了,朕继续帮你退烧。”说着在对方的胸腹间擦拭起来,手法却非常的不正经。
    燕重锦咬唇屏住呼吸,全凭意志力忍受着从胸口向下蔓延的沁凉。直到那只可恶的手划向早有反应的下身,他忍不住出手扼住对方的腕子,被迫睁开了眼。
    “爹!”
    梁焓嘿嘿笑道:“叫爹也没用,朕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冰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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