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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靠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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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
    梁焓嘿嘿笑道:“叫爹也没用,朕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ψ(`▽′)ψ
    燕重锦目光悲悯地叹了口气,指了指他的背后。
    梁焓一扭头,看到一袭黑衣的池月无声地站在榻前。浑身杀气,面色铁青。
    作者有话要说:  老司机表示已经撞出气囊了。。。

  ☆、第47章 46。45。44。43。42。41

梁焓咕咚一声跌坐在地,哆嗦着道:“你。。。。。。你怎么进来的?”
    “你那点宫防对我来说形同虚设。”池月轻蔑地道。
    一接到儿子伤势恶化的消息; 他直接拎起传旨的太监; 运着轻功穿越半座城,用最短时间进入了皇宫。飞到御书房; 太监已经因为恐高吐晕了,他便避开侍卫翻窗进来; 结果就看到了瞎眼的一幕。
    那是你儿子设的。梁焓想反驳,没敢。因为对方已经满面寒气地逼近过来; 扼住了他的颈子。
    池月冷冷道:“豆芽; 不要以为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三番两次地欺辱我儿子; 当我是死人不成?”
    梁焓解释道:“朕。。。朕是给他退热而已。”
    “用冰火两重天退热?你当我是死人还是个傻鬼?”
    靠; 这老魔头懂得还挺多。。。。。。梁焓把眼神往旁边瞥; 做着最后的挣扎:“燕爱卿; 救、救驾。。。。。。”
    榻上的人却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可恨笑容,和十年前一样挥了挥手:“陛下; 安心去吧。”教你敢趁人之危勾引老子。。。。。。
    你个混帐又他妈见死不救!梁焓悲愤地一握爪,惨兮兮地对池月道:“要不。。。咱打个商量?”
    “我可以不打你脸。”
    “不是打哪儿的事。你能不能先救你儿子再和朕算账?”梁焓正色道,“他情况很危急。”
    “是够危急的。”池月眯起眼,“我晚来一步就节操不保了。”
    这爹满脑子都想的什么啊!梁焓吼道:“你儿子都快没命了!”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快没命了你还祸害他; 皇帝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两人一开吵,燕重锦就觉得脑仁一阵剧烈的绞痛,忍不住闷哼一声,扶着额歪了下去。
    一见儿子躺尸; 池月立马抛下梁焓冲到榻前,倾身问道:“重锦,你感觉怎么样?”
    燕重锦闭着眼,已经再度陷入了昏迷。
    梁焓一摸他的额头,暗道不好,热度又上来了。连忙又将太医召进来,开始了新一轮的救治。然而掐穴针灸都试了一遍,对方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脉搏反而越发微弱。
    薛太医道:“陛下,为今之计只有放血一途了。”
    “那就开始吧。”反正现成的血库备好了,就是特么脾气不太好。
    薛太医在燕重锦的颈后划了一刀,一股殷红的血溪顿时流了出来。
    池月瞧着那血有些不对劲,用指尖沾了点,放在鼻下嗅了嗅。
    梁焓恶寒。莫非这一家子都是警犬出身?
    闻到那股诡异的苦腥味,池月当即拧起长眉,肃然道:“他这不是病,是中了蛊。”
    “蛊?!”梁焓惊诧,太医们则面色剧变。
    天下虫师出南荒,南荒蛊毒出巫族。
    蛊虫性喜湿热的环境,极少出现在中原,但人人谈蛊色变。因为大家都知道那东西害人,且多数无药可治。宫中的太医对此也知之甚少,只知道蛊与毒不同,没有解药一说。巫族养蛊用的是血,除了施蛊的虫师,旁人是解不了的。
    当然,圣族人例外。
    圣族人作为巫族人的祖宗,是原始蛊术的发明者,他们的血对蛊虫天生就有滋养驯服的功效。
    两个圣族人以血为引,便能诱出体内的蛊虫。池月当年中的噬心蛊便是靠燕重锦解的。
    梁焓嘴角抽了抽:“你。。。。。。是南荒的圣族人?”就是那个被梁家人清洗殆尽的古老种族?怪不得他和燕重锦从小看不对眼,这他妈隔着几千年的种族仇恨呐!
    池月狭长眼:“是又如何?”
    梁焓看了看昏迷着的燕重锦,打了个寒战:“没事,挺好哒。”
    池月淡淡道:“我从未告诉重锦身世。他既是燕家少主,又是朝廷命官,若知道自己身上并无中原人的血统,对他不是什么好事。”
    梁焓积极地点点头:“朕也不会说的。”说了容易出事故。
    池月在手心划开一道口子,将血涂在儿子的背上。不消一会儿,便见皮下血管纷纷爆起,几十只米粒大小的黑亮甲虫陆续从伤口里爬了出来,很快分布成密密麻麻的一片。
    燕重锦冷汗淋漓地蜷缩在床里,痛得弓起了背。梁焓和太医没见过这么凶残的画面,皆骇得脸色煞白,听到那些蛊虫撕噬皮肉的声音,几人不由地捂住了嘴。
    池月面无表情地将蛊虫挑到酒里淹死,声音中透着凛冽的杀意:“他这几日的食水是谁负责?”
    梁焓顿时明白过来,当即下令,将刑部大牢当值的狱卒全抓起来审讯。
    裴紫衣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然而那群倒霉鬼被严刑拷打了一通,一个个哭爹喊娘,却无人招认。
    “罢了,我去趟南荒便是,找到养蛊的虫师就好顺藤摸瓜。”池月坐在桌边,晃着高脚杯,慢悠悠地说道。
    梁焓眼睁睁看着对方喝光了羲和年间的“拉菲”,一口气报销了五盘子牛排。还有自己储存的饼干和面包,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只剩渣渣。他摸了摸胸口,心痛得无以伦比。
    床上还有个刚刚苏醒就嚷饿的伤患,正抱着一碗蘑菇浓汤,啃着芝士蛋糕,吃得嘴角沾满了奶油。
    燕重锦一退烧,精神就好了许多,听到父亲要出远门,不禁担心地道:“南荒会不会太远了?要不带上爹吧。”
    池月挑眉:“你那个当盟主的爹有多忙你不知道?再说为父一个人不行吗?”
    燕重锦弱弱地咽下一口汤:“可您上次去南涯就迷路了大半年。。。诶哟。”一只饼干砸在他脸上,碎成了三瓣。某个老魔头显然不喜别人提及他唯一的弱点——路痴。
    梁焓转了转眼珠,心里默默打定主意:一定要将穹阊殿建成一座迷宫!
    “此事为父自有安排,你不用操心,在这里安心养伤即可。”池月打着饱嗝站起来,看向梁焓的脸色缓和了许多,说出来的话却直戳皇帝陛下的心窝子。
    “豆芽你老实点,若是还敢欺负重锦,我送你一套蛊虫大礼包。”
    梁焓险些泪崩:“那他欺负朕呢?!”
    “送。。。两套?”
    “。。。。。。”得嘞,您老这护犊子也是没谁了。梁焓挥着袖子,像赶苍蝇似的:“朕知道了,你赶紧走吧,恕不远送。”
    池月看了眼外面的月色,想起燕不离还在家等信儿,也不再耽搁,擦了擦嘴翻窗离去。
    送走老魔头,梁焓终于松了口气。不管怎样,燕重锦大难不死,自己也靠美食计躲过一劫,都算幸事。
    堂堂天子被自己的爹压迫成这样,燕重锦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放下汤碗道:“家父是江湖中人,恣意霸道惯了,得罪之处还望皇上海涵。陛下也不用怕,他只是嘴上说说,不会真对你怎样。”
    梁焓心思一动:“真的假的?朕没混过江湖你别骗朕。”难道这池老魔和道上的马仔一样,只敢撂狠话不会动真格的?
    见对方色眯眯地搓了搓手,燕重锦忽然有点后悔,含糊地道:“额。。。。。。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是真的。”月爹爹在江湖上传闻很多,但他从未见过对方杀人,想来池阎王的名号怕是误解。
    “这朕就放心了。”梁焓蹭过去,把某人往床根里一堵,“那我们继续吧。”
    “继、继续什么?”
    梁焓倾身舔过他嘴角的奶油,砸了咂嘴:“继续试试你是不是断袖啊?”
    燕重锦往后一缩:“别胡闹,我不是。”
    “不是你躲什么?”梁焓撸起袖子,正要霸王硬上弓,忽听头顶响起嗖凉的一句:
    “你们又在干什么?”
    梁焓咕噔一声栽下床,心惊胆战地回过头,欲哭无泪:“池大爷,你怎么又回来了?”
    池月指指桌上:“你做的那个什么曲。。。曲奇挺好吃的,我要打包带走。”
    这一家子是江湖土匪出身吧?怎么都喜欢连吃带拿的?见对方一副不给糖就捣蛋的架势,梁焓只好把自己仅剩的存货捣鼓出来。望着池月扛起大包潇洒离去的背影,一脸的生无可恋。
    燕重锦看他失意地立在窗前,可怜得就像一只辛辛苦苦储满食物的松鼠,却一夕被大灰狼入室洗劫了个精光,不禁心软地道:“陛下莫气,家父也擅长料理,他学会之后就不会再来索要了。”
    梁焓悲愤地转过头,恶狠狠道:“父债子还。”
    燕重锦:“。。。。。。= =”
    御书房的灯火熄了。
    黑暗中,某人又不怕死地黏了过来,燕重锦无奈地叹息一声:“陛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梁焓动作一滞,从他颈窝里抬起头,明眸在暗夜中闪着亮晶晶的水光:“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燕重锦,你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吗?”
    “逃避错误也算逃避?”
    “不走到最后怎么知道就是错的?难道你是神仙,还能预知未来不成?”
    和预知差不多吧。他这一世只想求个好活,也希望对方安安稳稳地做个盛世明君,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了。
    燕重锦狠下心推开对方:“陛下若喜欢男人,找别人就是,恕末将难以从命。”
    “别人?你就这么讨厌朕?”梁焓猛地站了起来,冷笑一声,“行,你燕大少爷玉洁高贵,朕要不起。”言罢甩袖走出了内间。
    燕重锦听他在外头冲夏荣喊道:“给朕找个男人来。。。。。。随便!哪个都行!你管朕做什么。。。。。。放屁,老子他妈没喝酒。。。。。。大不了这皇帝不当了,反正也当得没意思。。。。。。”
    实在听不下这等胡言乱语,他撑着身子爬下床,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走到外间。看见夏荣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梁焓则在摔杯砸碗地大发脾气。
    “万岁爷三思啊!龙体为重,甭管什么事儿,您千万别发这么大的火儿。。。。。。”夏荣不停地叩头道。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儿倒霉。他本以为燕统领救了过来,皇上心情应当不差。哪知这两个祖宗又犯了什么冲,竟把万岁爷气成了这幅疯癫的模样,连召男人侍寝的话都说了出来。
    燕重锦干咳一声,冲夏荣摆了摆手:“公公先下去吧,我劝劝皇上。”
    “诶,老奴告退。”见着救兵,夏荣嗖地一声,像老泥鳅一样溜了。
    望着书案前喘着粗气的人,燕重锦终于唤了他的名字:“梁焓,这么多年了,你怎的还是这么孩子气?”
    梁焓满眼血丝地盯过来:“你成熟行了吧?早生几个月了不起啊!”
    “不顺心意就发脾气,这还不是孩子气?不依着你就连皇帝都不当了,这哪是成熟之人所言?”燕重锦叹气道,“方才是我话说得太绝,你别动火。”
    “呵呵,还是绝点好,免得朕总是自作多情,热脸贴了冷屁股。”梁焓揉了揉头,摆手道,“你回去歇着吧,一会儿来了人也打扰不到你。”
    燕重锦握紧双拳:“。。。。。。别为了气我糟践自己。”
    梁焓笑了,笑得谑浪轻佻。
    “朕和你什么关系?和男人睡还能气到你?你是皇后不成?”
    燕重锦也笑了,笑得月朗风清。
    “我若要当皇后,你允么?”
    梁焓死机了。
    他瞠目结舌地望着一步步走近的人,半晌才接上断掉的脑弦:“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燕重锦抚上他的脸,幽深的潭眸中映着清光,一字一顿地道:“梁焓,我是喜欢你。”
    梁焓再次掉线。
    “可你是皇帝,现在有皇后,以后有宫妃,不可能只属于燕重锦一人。”他垂眸苦笑,“但我做不到分享。无法独占的东西,我干脆不要;越是珍贵的东西,我越会远离。如果你许不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就不要逼我留在你身边,明白么?”
    原来这家伙躲来绕去竟是为了这个原因。梁焓先是震惊地一愣,随即开口骂道:“姓燕的,你他妈是活在意淫里的吗?你凭什么认为朕不敢许这样的承诺!”
    “坤宁宫的主子还在呢,你拿什么许?”
    “那女人老子根本没碰过好吗?!”不提宁合容还好,一提她梁焓就蛋疼。
    燕重锦挑眉:“真的假的?”
    “朕要是骗你就天打五。。。唔。。。。。。”没发完誓就被堵住了口。
    “罢了,过去的事就算了,你骗我我也认。”燕重锦重重啃噬着他的唇,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考虑清楚没有?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一旦违诺,我会亲手杀了你!”
    说他自私也好,冷血也罢,可情爱一事本就容不得分享背叛。既然对方非得要个痛快,他就给个痛快,至于是劫是缘,能否相守,自由上苍安排。
    望着那双深藏着爱恨的眸子,梁焓微微一笑:“如若相负,不劳你动手,朕亲自了结。”
    自君入了眼,世间再无人。
    燕重锦凭这张脸就能碾压后宫三千,他脑子让驴踢了才会再找别人!
    两只唇终于毫无顾忌地交缠在一起,两具身体也终于再无隔阂地紧密相贴。
    长吻完毕,梁焓喘息着搂住对方的脖子,眯起眼道:“那个。。。。。。你身上有伤,还行不行?”
    燕重锦知道他是有意挑衅,抿唇道:“不行。”
    梁焓贼眼一亮:“那老子要在上面!”
    燕重锦笑得意味深长:“好,皇上在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元宵节快乐!
    飙车内容见我今天发的微博,提*取*码:77eu

  ☆、第48章 47。46。45。44。43。42

混乱又漫长的梦境里,他看到了许多人。有爱的; 有恨的; 皆如浮光流影,在脑海里匆匆掠过。
    到最后只剩下自己; 还有一片冰冷无际的水域。将他从头到脚,彻底淹没。
    “咚。”耳边一声醒神的鱼鼓声; 让他从黑暗中恢复了意识。
    睁开眼,头顶是低矮的房梁。一股浓郁的檀香扑鼻而来; 周身上下犹如挫骨削皮; 痛得难以动弹。
    “这是。。。。。。何处?”声音沧桑又沙哑,仿佛用的不是自己的喉咙。
    敲木鱼的小尼姑转过脸; 露出额角浅色的月牙胎记。
    陈鸢望着昔日的仇人; 面色平静如水; 看不出丝毫喜怒:“没想到你居然真能活下来。”
    梁笙大惊:“陈鸢?!怎么是你?”
    对方眼神漠然:“不用怕; 我既救了你,就不会再杀你。”
    梁笙苦笑道:“你当杀了我的。”
    “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 爷爷的确有对不住你的地方。”陈鸢叹了口气,“只是你不该屠尽陈家满门,又偏偏留下一个我,还让我认贼作父。”
    梁笙缓缓阖目; 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陈鸢眼圈一红。
    这声道歉,她等了足足十年。
    梁笙道:“你若要报仇,我绝无怨言。不必犹豫,动手吧。”
    “我既入佛门; 便不再杀生。何况人只有活着才能赎罪,你哪有解脱的资格?”陈鸢取来一面铜镜,置于他面前,“自己看看吧,无须我动手,老天已经给你报应了。”她之所以救他,便是知道这人活着会比死了痛苦百倍。
    “——啊啊啊啊啊!”望着镜上那张面目残破、五官难辨的脸,梁笙忍不住尖叫起来。他想打掉那只铜镜,然而伸出手,却看到一只臂骨扭曲,五指蜷缩的畸爪,根本不像人的手。
    “怎么会这样?!”梁笙摸着脸,绝望地喊道,“我为什么会变成一个怪物!”
    “师父说你应是从高处坠落,还是脸着陆,所以五官都摔烂了。因为身上多处骨折,又被激流冲得四肢扭曲,断骨游离错位,长好了也是畸形。”
    这已经算命大了。如果不是他腿上装着木制的假肢,能漂浮在水面上,这人早就沉到湖底淹死了。
    梁笙泪流满面地合上了眼。
    想想那一夜,自己义无反顾地跳下山崖,本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没想到老天都不收他,还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又丑又残的废物。。。。。。真是报应。
    “我变成这幅模样,你又是如何认出我的?”
    “刚救回来的时候,我原本也没认出你。后来听进香的施主说,三个月前,山下围了不少官兵,都在搜寻废王。前几日,城里颁布了你堕崖身亡的消息。”再结合他这双残腿,纵是傻子也猜出来了。
    只不过梁家人对陈鸢而言都是仇敌,她如今又是方外之人,没兴趣帮任何一边,所以才没把梁笙交给官府。
    原来自己已经昏迷了这么久。梁笙闻言反而轻松地一笑:“好,都当我死了就好。”
    他死了,那个一心造反的人还拱谁上位?他死了,梁焓的龙椅稳了,想必会把睿儿当亲儿照顾。如果所有人都能安生过活,那他的死,就该当普天同庆。
    陈鸢只当他是因毁容心灰意冷,问道:“你既醒了,用不用我给姓澹台的递个信儿?”
    梁笙脸色一变:“不要,别让他知道我还活着。”
    “这是为何?你以后总归需要人照顾。”
    梁笙摇摇头:“现在这个样子,如何见得了他?再说谁能照顾谁一世?我还是学着自己照顾自己吧。”
    陈鸢垂下眼:“也罢,你看开了也好。那个没心的东西本就不值得托付终身,尤其是现在这个节骨眼,只怕认出你也会装作不认识。”
    梁笙呆了一瞬,疑惑地抬起头:“这个节骨眼?他出什么事了吗?”
    陈鸢已经走至门前,听到问话便叹了口气。
    “我也是耳闻,听城里的人说,澹台家的家主要成亲了。”
    东都城,澹台府。
    府院内外张灯结彩,澹台家的下人都忙着筹备婚礼,却不知准新郎正在书房里大发雷霆。
    葵安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碎杯收拾起来,瞄了眼面色不悦的主子,低声问道:“石四小姐的信。。。。。。您还回么?”
    “回个屁!”澹台烨冷声道,“三天两头地捎信,当老子是晒咸鱼的?有那么多空闲陪她吟诗作赋风花雪月?!”
    “是。。。那就先压着吧。可忠国公的口信,总要回的吧?”
    澹台烨的火儿腾地上来了,又往地上砸了个杯子,骂道:“石余年这个老东西畏首畏尾,不识好歹,还不如宁伯温识时务。直接告诉他,澹台家的军资饷银不是白出的,再替他那孙女儿要求这这那那,亲就不结了!”
    “公子息怒、息怒。”葵安劝道,“左右还有三日,毕竟是大喜的事,一切都好商量,伤了和气不好。”
    澹台烨眼神阴鸷地望着他:“大喜?你喜吗?”
    “小人,小人不敢。”葵安一缩脖子,瑟瑟道,“只是。。。。。。夫人已经走了,公子节哀顺便。”
    “我该吃吃该喝喝该笑笑,该上朝上朝,该娶妻娶妻,还不够节哀的?”澹台烨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前的竹杖,忽然笑了起来,“是他不要我了,我为何要哀?老子应该恨他哈哈哈哈哈哈。。。。。。梁笙,你他妈死得好!”
    葵安跪下哭道:“公子,您别这样。夫人也是逼不得已才坠的崖,他如果能选,一定不会抛下您的!”
    澹台烨依旧是笑,弯弯的桃花眼里却只剩疯狂:“在悬崖之上逼他的人,我一个都没打算放过。等到了九泉之下,我也不会放过他。”他不会放过天下任何人。。。。。。包括自己。
    “公子,您要保重啊。。。。。。”
    “对,是要保重。大业未竟,大仇未报,我还不能死。”澹台烨表情平静下来,缓缓坐回椅子上,敲着桌沿道,“把雷洛英叫来。”
    “是。”
    雷洛英出身南荒,是早年从魔教逃到中原的虫师,一直依附于澹台家。只是他的蛊术并没有吹得那么神乎其神,至少澹台烨是这么认为的。
    “家主,您找我?”雷洛英年方四十,已满头白发。脸上沉淀着一层诡异的青黑色,看起来像中毒一般。
    澹台烨问道:“子母蛊进展如何了?”
    “禀家主,已经完成了,正在试验阶段。”
    “这次最好别再出问题。”澹台烨提醒道。
    雷洛英面色一紧:“这次绝对不会有问题了。”
    上一次,澹台烨将他所献的腐血蛊虫卵藏在被子里,却没能要了燕重锦的命,让雷洛英第一次对自己的蛊术产生怀疑。
    要知道腐血蛊无药可解,且发病症状和破伤风极像,是借刀杀人的利器。结果刀折了人还没事,气得澹台烨将他臭骂一顿。
    燕重锦现在每天都活蹦乱跳地在朝中晃悠,燕家同梁焓的关系也越发融洽,让澹台烨憋屈到了骨子里。这一次,他将目标锁定了梁焓。然则梁焓长住深宫,衣食用具皆有专人检查,很难下手,所以必须将人引出宫来。
    这机会,便是三日之后,他与石四小姐的大婚。
    “我再确认一遍。”澹台烨道,“母蛊在我手里,服食子蛊的人就会听我调令,无法违抗是不是?”
    雷洛英道:“不错。不仅如此,子蛊与母蛊血脉相系,中蛊者还会对掌控母蛊的主人心生依恋。所以子母蛊又称情人蛊,是巫族女人控制男人的佳物。”
    一想到那个冷面皇帝对自己含情脉脉,澹台烨就打了个寒战:“能否不要这种功效?”
    雷洛英为难地道:“这是蛊虫的天性,很难剔除。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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