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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靠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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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桃白着一张瓜子脸; 心有余悸地捂着小胸脯道:“奴婢亲眼看到的; 陆姨也瞧见了; 葵管家已将人丢出府去了。”
    石冰雁从喜床上站起身,俏脸凝重:“夫君怎会是这样的人?”
    澹台烨她也曾偷偷见过的; 分明是个饱读诗书、谈吐斯文的俊俏公子哥,何以对一个乞儿心狠手辣?
    陆奶妈也在一旁叹道:“这大喜的日子,见血可不吉利,姑爷着实莽撞了。”
    “我去看看。”
    两个奴婢连忙劝道:“小姐; 姑爷还没入洞房,这盖头没揭酒没喝,你贸然出去不合规矩啊。”
    石冰雁傲然一瞪眼:“本小姐在国公府都没守过规矩,他澹台家的门楣还上了天不成?”说着推开雕花门; 举步迈了出去。
    澹台烨正用铜盆净着手,看到新媳妇霞披凤冠,风风火火地杀进院子,不禁有些意外。
    “夫人怎么出来了?”他狭长眼调侃道,“可是在洞房里等急了?”
    石冰雁看到家丁正铲土掩埋地上的血,心里便凉了半截,沉声道:“听说相公在这里教训乞丐,妾身好奇得紧,所以过来凑凑热闹。”
    澹台烨微微一笑:“不过是个偷东西的小贼,惩戒过了,不劳夫人挂心。”
    “不知那人偷了何等贵重的东西,以至于你要挖眼相残?”
    冷飕飕地瞟了葵安一眼,澹台烨道:“他偷了喜饼,等于偷了咱们的喜气,难道不该严惩么?”
    “就为了几个。。。。。。”石冰雁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原来澹台公子如此狠厉,倒真叫人刮目相看。”
    注意到她称呼的改变,澹台烨语气也淡了下来:“夫人身居闺阁,不知治家之难。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澹台偌大的家业,若当家的手腕软弱,早就垮了。夫人今后执掌内务,也应御下从严。”
    “呵,听着还挺在理的,澹台家主当真威风。”石冰雁较起真来,“可那乞丐是你的奴仆么?就算他偷了东西,自有官府处置,你有何权力动用私刑?!”
    澹台烨原本就心情不悦,闻言便绞起眉来:“打死他又怎样?你要大义灭亲,把我举报到官府吗?别忘了,我也是官。”
    “哟,尚书大人又拿官位压我这小女子了。”石冰雁丝毫不让,针锋相对地驳道,“你也别忘了,我爷爷是忠国公,母亲是云阳大长公主,连我自己都是郡主。论家世不比你差,论地位不比你低,就算弹劾你,你能奈我何?”
    澹台烨有些后悔了。他怎么娶了这么个牙尖嘴利的媳妇?
    他十分不理解,对方身为自己的发妻,又是出身高贵的名媛闺秀,为何要为一个面都不曾见过的陌生人同自己置气?
    “夫人,今日是你我成亲之日,非要为了一个下贱的乞丐闹别扭吗?”
    “还知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澹台家就是这么个喜法?”石冰雁冷笑道,“什么叫下贱的乞丐?我爷爷自小也是乞儿,三岁成孤十岁从军,是跟随高宗、仁宗和先帝三代主君才爬到国公之位。要知道风水轮流转,你如今是达观贵人,没准哪天也落魄了!”
    澹台烨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你这是在咒我?”她刚进澹台家的门就想着这个家落败?!
    石冰雁也意识到自己所言不当,只是刁蛮惯了,从不知服软为何物,嘴仍硬得像刀子,一句一句往对方心口上插:“怎么,澹台家主可是怕了?你现在将世人视作草芥蝼蚁,就没想过有一天,你自己或者在意的人也可能变成蝼蚁吗?!”
    此言一出,葵安就知道完蛋了。
    “呵呵。。。。。。在意的人?”澹台烨闭上眼,只觉得胸口一阵滞郁,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个绝望到极致的笑容。他抬起头,目光空洞得像失了灵魂:“石冰雁,我不怕告诉你。这世上没有我在意的人,我也不在乎自己。莫说家族落魄,化作蝼蚁,就算天塌地陷、洪水滔天我也无所谓!”
    望着对方可怕的面色,石冰雁仓皇地后退了一步,抖着唇吐出两个字:“疯子。”
    “对,我是疯子。”澹台烨一字一顿地道,“可惜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石冰雁摇着头道:“不可能,我要告诉爷爷,他不会让我嫁给你这种丧心病狂之徒的!”
    澹台烨笑得差点弯了腰:“你爷爷早知道。你当他有多宠你?世家的女儿,再亲也不过是棋子罢了。”
    “你胡说,我不信!”石冰雁尖叫一声,招呼着左右,“小桃,我们走,回国公府!”
    葵安上前劝道:“夫人三思,您这样回门,两家脸上都不好看啊。。。。。。”
    石冰雁丹凤眼一眯:“谁是你家夫人?我是鸿平郡主,国公府的四小姐,你敢拦我不成?!”
    澹台烨在后面摆摆手,眼神淡漠:“葵安,让她走。”
    刚进锅的雁子就这么飞了。
    眼看石冰雁带着一群侍女大摇大摆地出了府,葵安偷偷觑了眼主子,担忧地道:“公子,就这样让夫人走了?万一她不回来了。。。。。。”
    澹台烨不屑地笑道:“我又不是真缺一个女人,石余年心里也清楚,这婚事由不得一个小丫头做主。且让这位四小姐折腾吧,我看她能闹翻天不成。”
    气冲冲地走出澹台府门,石冰雁上了马车,刚驶过一段路,便看到街角有一群野狗围着什么。从残破的衣衫来看,依稀是个人。
    “小姐,那个乞丐就是。。。。。。”小桃捂着嘴道。
    石冰雁挽起覆笭:“带他上车。”
    “啊?可那是个男人,还毁了容。。。。。。”
    “我说了,带他走。”石冰雁贝齿暗咬,“本小姐以后就和姓澹台的杠上了,他杀一个我救一个,敢不和离我就给他戴绿帽。大家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小桃嘴角一抽,觉得自家小姐也疯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没过几日,东都城里的人很快知道,石四小姐在成亲当晚就收拾包袱回了娘家。
    有说是澹台烨将人轰走的,有说是石冰雁被气走的。更有传得邪门的,说洞房花烛夜,新娘发现新郎是个银枪蜡头,怒而出走,还夹带了一个容貌尽毁但据说活儿很好的乞丐。
    澹台烨上朝时都感觉周围目光不对,甚至有老臣私下给他介绍壮阳药。。。。。。
    梁焓在宫里也听碎嘴的宫女们风传了几句。他向来对八卦没兴趣,但澹台烨的婚事是他亲自到场的,多少会留意一些。这日下了朝,便宣某人到御书房晋见,难得地关怀起臣子的私生活。
    “微臣叩见吾皇万岁。”澹台烨进门就跪。
    “平身。”梁焓弯着明眸,狭促地一笑,“澹台卿家,新婚快乐啊。”
    澹台烨磨着牙根子,笑得比哭还难看:“托皇上的福,快乐、快乐。”
    “得了,别强颜欢笑了。不就是新婚燕尔闹了点别扭么?瞧这闹得满城风雨的,你毕竟是朝廷重臣,得注意影响,不能坏了风气。”
    “皇上教训的是。”你个断袖子还扯风气?脸大如天啊。澹台烨心里骂了几句又觉得不对,因为他自己袖子也不太完整。。。。。。
    梁焓问道:“和离了没?”
    “还、还没有。”
    “和离了告诉朕一声,朕好高兴高兴。”反正他原本就不看好这桩婚事。
    澹台烨顿时成了哑子,不知道回什么好。
    “开个玩笑,爱卿莫当真。”梁焓一副过来人的做派,敲着书案训诫道,“都说夫妻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但前提是得睡到一张床上。媳妇都回娘家这么久了,你一个男人,怎么就不能放下架子请回来啊?没看忠国公最近脸黑得和包公似的,朕上朝都以为天没打亮呢。”
    “是微臣驯妇无方,比不得皇上御人有术,臣也很欣羡陛下和皇后娘娘琴瑟相谐、凤鸾和鸣。”澹台烨笑呵呵道。
    梁焓被讽得一噎。
    几月未见,他都快忘记宁后长什么样了。遂干咳一声,掩饰道:“皇后最近吃斋念佛,朕也不便打扰,她。。。。。。”还没说完,夏荣颠着小碎步走进来,哆哆嗦嗦地凑到他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梁焓一听就脸色剧变,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咆哮道:“什么?皇后怀孕了?!”
    澹台烨站在原地,强忍着笑意来个深揖:“微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妈的,喜从何来?大草原上万马奔来?!
    梁焓懒得和这油嘴葫芦计较,撇下人,顶着一头蓊郁的绿叶冲进了坤宁宫。
    宁合容正倚在贵妃榻上修指甲,一听皇帝驾到,立马往脑门上扣了条湿巾,盖上锦衾,柔柔弱弱地一歪身子。
    “臣妾身子有恙,未能接驾,请陛下恕罪。。。。。。”
    梁焓扶着门框做了个深呼吸,摆摆手将宫人清了出去,走到贵妃榻前,神色冷肃地问道:“孩子谁的?”
    宁合容眨巴着美眸:“什么孩子?”
    “你不是怀孕了吗?!”都打入冷宫了还敢搞事情,真以为他不杀女人怎么着?
    宁合容顶着白色湿巾,一脸无辜:“陛下莫不是听错了?臣妾是头晕,不是有孕。”
    “。。。。。。”梁焓额上猛地暴起一条青筋,怒吼道,“宁合容,你是不是闭门思过思出豹子胆了?!”
    对方这才不情不愿地从榻上爬下来,跪下请罪:“臣妾该死。”
    梁焓冷哼一声:“你是该死,不是算计朕就是欺君,死一回都不够谢罪的!”
    宁合容委屈地抬起脸,瘪嘴道:“可臣妾不用这招,皇上会来见我么?”
    “。。。。。。”这女人的眼泪说来就来,让梁焓一度认为她不适合当皇后但很适合当影后,揉着额头道,“你有什么委屈直说,别动不动哭哭咧咧的!”
    宁合容擦着泪道:“臣妾铸成大错,可陛下既然没治罪,不就代表要原谅臣妾么?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一直拒绝臣妾?陛下说自己并非断袖,和燕统领的事却传得人尽皆知!臣妾这中宫皇后没有凤印也就罢了,还要夜夜独守空闺,听着宫人议论自己的夫君宠幸臣子。。。。。。陛下这么做,可曾考虑过合容的感受?”
    梁焓一时结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难道说:朕没骗你啊!老子大婚时笔直得就像一道光,可他妈光也是会折射的,一夜就被王八蛋掰弯了朕能怎么办?
    解释的话说不出口,和燕重锦的事又无可否认,只能沉默地站着,让宁合容更加断定他是存心欺瞒。
    “陛下若喜欢男人,直言便是,臣妾绝不死缠烂打。今日斗胆引陛下来,正是为将此事做个了结。宁氏合容入宫半载,失德无能,恭请陛下降旨废后!”
    “废后?!”梁焓素知她敢爱敢恨,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但骤然听到废后二字,心里还是有些吃惊的。
    这回可好,刚调侃完澹台烨和离,自己就先闹离婚了。。。。。。
    “求陛下成全。”宁合容叩首在地上,说着大婚当夜一样的话,却不再泪流满面、瑟然惧怕,也不知是彻底想开还是心死如灰了。
    “罢了,你先起来吧。”梁焓将她扶了起来,“你们女人总把情爱看得太重,却不知皇室联姻从来与情爱无关。国婚不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国母也不是说废就废的。”要真这么简单,他早把对方逐出宫了。
    “合容,你出身将门,性情果断、外柔内刚,却太容易被感情左右。爱的时候奋不顾身,恨的时候又丧失理智,导致行事狂悖、后果难料。况且,废后下场大多凄惨,你别一时冲动毁了自己,呆在宫里至少富贵不愁。待皇姐出嫁后,凤印朕自然予你,也不用担心受人欺压,这后宫还是你的天下。”
    宁合容面色惨淡,泪光盈盈地望着他:“臣妾并不在意权势,只是不想枯守着一个得不到的人。”她不想把大好时光消磨在等待里,何况这种等待,根本是毫无希望的。
    啧,怎么搞得自己像个骗婚渣男似的?梁焓揣度了一番当前的形势,终于点了头:“这样吧,你最近也闷够了,且出宫去散散心。如果过阵子还坚持这个想法,朕再下旨。”
    宁合容喜极而泣:“臣妾谢陛下隆恩!”
    看了眼跪伏在地上的消瘦身影,梁焓叹了口气,不再驻留,转身走出了坤宁殿。
    他也不想平白耽误一个女人的青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也好。但就怕废了宁合容之后,那群宗亲老臣又逼他立后纳妃,届时某个小心眼儿的男人肯定醋水泛滥。
    方离开坤宁宫,心下正琢磨着对策,抬头便见燕重锦带着几个京畿营卫的都尉迎了上来。对方挎剑负弓,银面铁甲,走起路来赳赳桓桓,颇有几分杀气。
    梁焓背后生寒,不待人开口,立马解释道:“没怀孕,假消息,你别发火,也不用这么大动干戈的。”打朕你一个就够了,用不着带一群小弟。
    燕重锦是接到紧急军情入的宫,压根不知发生了什么,闻言便是一惊,下意识把眼神往梁焓肚子上瞟。。。。。。老天,难道自己把皇帝日出崽了?!
    梁焓嘴角一抽:“诶诶诶,你想什么呢?”老子没那个功能!
    作者有话要说:  燕重锦也知道自己想拧了,尴尬地咳了一声,拱手禀道:“启禀皇上,末将接到紧急线报——西川府,反了!”
    …………………
    澹台烨才是被狠虐的那个,梁笙失去的一切都会回来的。
    ——已被刀片淹没的作者君

  ☆、第51章 47。46。45。44。43。42

太和四年冬,蔺家以清君侧之名起兵造反; 矛头直指惑君媚上的皇城统领燕重锦。
    西川早晚会反。梁焓对此心知肚明; 所以未对蔺巍然的翻脸感到意外。他诏告天下,意思意思地表示了深切遗憾及强烈谴责。命燕重锦挂帅; 统兵两万平叛乱贼。
    你看谁不顺眼,朕就派谁消灭你。不服憋着。
    燕重锦也早有准备。
    他自一年前接管皇城禁军; 同时开始在京畿驻地集中练兵。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训练的效果他早就想带出去试试; 所以在得知西川有变的第一时间就请战了。
    戍守东都的御林军皆是精锐武士; 但比起常驻边疆的老兵,身上还是少了杀气; 野外行军能力也差; 燕重锦的日常就是用模拟对战和绕城三圈蹂躏他们。
    除此之外; 还有新编入伍的娘子军。
    这些姑娘原本是在皇宫内专职保护后妃的; 个个身手不凡,却从没上过战场; 正面交锋时弱点明显,厮杀协作能力比不上男兵。燕重锦考虑到姑娘家身轻敏捷,心细谨慎,适合做探子; 便将她们针对性地训练成了斥候兵。
    对他而言,平叛西川不过是重来一场,对方的作战套路早已摸透,带一万精兵就足够了。但梁焓对客场作战不放心; 又拨了一万。
    “于公,朕希望你凯旋;于私,朕只愿你平安。”
    “陛下放心吧。”燕重锦拥住他道,“我会平安凯旋,不负国,也不负卿。”
    “这个你拿着防身,百步之内无人可挡。”梁焓交给他一样东西,黑漆漆、沉甸甸的,像带手柄和铁匣的火铳。
    男生通常对武器感兴趣,梁焓也读过不少火器历史的资料。他参考毛瑟枪的结构,和神机营的工匠研制了三年,暗搓搓地搞出了一种可以连发的盒子枪。
    这种枪已经初备现代枪支的雏形,直接跳过了火枪历史,进入了后装线膛枪和药弹一体的时代。无论射程、准度、初速还是杀伤力,都秒杀淳朝现有的轻武器。可惜这个时代的钢材质量不过关,手工打造膛线和金属子弹又太困难,试验了几百把,不是炸膛就是哑火,最后只出了两把成品。
    燕重锦没见过这么小巧又怪模怪样的火铳,问道:“没有引线,要如何点火?”
    “这不是铳,是枪。无须点火,一个人就能操作。”梁焓将枪拿起来,将手指扣在扳机上,瞄准墙角的花瓶曲指一扣。
    “砰!”
    御书房外的夏荣捂着耳朵蹲了下去。
    楚清和暗卫纷纷惊动,跑过来问道:“皇上在做什么?”
    夏荣掏了掏耳朵,生无可恋地答道:“万岁爷又在房里点炮仗呢。”
    看了眼满地碎成渣渣的瓷片,燕重锦惊讶地望向梁焓:“陛下的枪真厉害。”火铳打出去的散弹虽然杀伤面积大,但远没有这么强的穿透力。
    梁焓一转眼珠,嘿嘿笑道:“朕的枪当然厉害,你想不想试♂试?”
    “好啊。”
    燕重锦被骗上床,发现此枪非彼枪,立马反应过来,翻身教对方做人。
    折腾了一阵,趁梁焓趴在榻上缓气,他精神抖擞地下了地,拎起自己的新玩具跑出去乱射了。
    因常年拉弓射箭,燕重锦的瞄准能力极强,砰砰几声巨响后就拎回来一串麻雀,爱不释手地摸着枪道:“陛下的枪真好玩。”
    梁焓气到哽咽:“你别乱射行不行?子弹很珍贵的!”
    他光是制取引爆用的底火就用了两年,还差点中毒。可以说在工业化到来之前,手工制造一枚金属弹的成本比等重的黄金还要高,所以这种武器即便面世,在很长时间内都无法量产。
    然而,如此高精尖、酷拽炫的跨时代奢侈品,就被这土老帽儿拿来打鸟儿。。。。。。梁焓有种暴殄天物的罪恶感。
    燕重锦收起调侃的语气,坐到他身边道:“做这个东西很费心思吧?”
    “哼,反正比马桶难搞。”
    “陛下如此厚爱,末将不知该如何报答。。。。。。”
    梁焓贼眼一亮:“不如以身相许吧!”
    对方眯起潭眸:“还是以枪相许吧,我‘子弹’充裕得很,不怕浪费。”
    “流氓。”
    “谢陛下夸奖。”
    看了眼窗外日头将落的天色,梁焓道:“宫门快落了,你得走了。”
    “没事,还赶得及来发快的。”燕流氓地将他压在身下,低声道,“明早便拔营出城,此去山高路远,我可能要离开几个月,陛下不抓住最后的机会吗?”
    “呸!什么最后的机会?”梁焓用膝盖往他肚子上一顶,“老实憋着,回来朕再验子弹!”
    “遵旨。”燕重锦笑道,“陛下珍重,等我回来赏花。”
    赏。。。。。。赏你大爷的菊花吗?!
    梁焓抬脚要踹,反让人轻松制住,被挠脚心挠得打滚告饶。
    见某人痒得眼泪都出来了,燕重锦松手放过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乌绸似的包裹。
    那东西看上去很小的一团,一只手便攥得住,展开来却是一件宽大的银灰色长袍。
    “这是家父从南海觅来的鲛纱宝衣,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是防身佳物。我不在的时候,陛下最好每日都穿着。”楚清虽然武艺高,但心思不够细,将梁焓交给一个比男人还糙的女汉子,他多少有些放心不下。
    “这么神奇?”梁焓好奇地扯了扯袖子上的网洞,很想研究这种材质的结构,如果能人造就可以批量生产了。琢磨了一会儿又觉不对,抬头道:“上战场的是你,这衣服应该你穿啊!”
    “我有铠甲护着,不妨事的。”燕重锦道,“我不在东都,又抽走了一部分兵力,难保不会有宵小趁机作乱。陛下身系江山社稷,凡事以周全为重。”
    虽说推恩令之后,各地藩镇不会再同上次那样群起而攻,但有前世之鉴,燕重锦不敢大意。梁焓是万金之躯的国君,也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经不起半点差池。所以他还请父亲从武林盟调了两路高手,分别安插在皇城内外,以防不测。
    见他面色凝重,梁焓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问道:“难道会有什么事发生?”
    “不必担心,就算真出什么意外,我也会赶回来的。”
    梁焓笑道:“朕有那么无能么?出了事难道自己还摆不平?安心打你的仗,不要有后顾之忧。”
    燕重锦也笑了:“陛下颖悟绝伦,慧心巧思。这么好的枪都能造出来,怎么会无能?可如果东都真出了状况,末将不可能安心作战。”
    “也对,你毕竟是皇城统领,护卫这里是主职。”
    “刚夸完聪明,又犯傻。”燕重锦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我守护这里,不是因为职责,是因为这里有我的牵挂。”
    “末将告退,陛下保重。”
    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梁焓呆呆地坐在床上,抱着怀中滑凉的鲛纱,怔神了许久。
    难怪世间的恋人都惧怕离别,因为有人一转身,有人就相思。
    马蹄声碎,号角声咽。翌日清晨,大军从京畿护卫营开拔。
    站在西门城楼上望去,一条鳞甲光亮的黑色长蛇缓缓向天际延绵,一路向西,浩浩荡荡。队伍的最前方,玄底金线的燕字帅旗迎风飘扬,如同一只振翅飞向碧霄的燕子。
    燕重锦骑在马上,鬼面如银,铁衣如雪。他回眸望过来,面具在晨光下熠熠闪耀,刺痛了梁焓的眼。
    年轻的帝王挥了挥手,直到举得小臂酸痛,视线里再也没有对方的身影,才转身走下城楼。
    愿君此去早返旋。踏万里云月,赴千载因缘,归来仍少年。
    皇帝亲军出征的消息早已传开,城内有不少百姓夹道相送,燕不离一家也在人群当中。
    “爹,粑粑这一走,搞不好小半年都回不来吧?”
    燕濯云道:“打仗的事不好说。光拿下西川州府三个月足够了,如果还需整顿善后,估计得一年半载。”
    池月还没回来,儿子又带兵出征。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万一出点什么事。。。。。燕不离担忧地红了眼眶。
    燕濯云瞅他那副黏儿的德行就来气,抄起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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