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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靠脸-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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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江口与东都皇城距离不短,石冰雁来不及入城给国公府报信,只得先去离东江口最近的青龙营搬救兵。
一个月来,京畿四大营里塞满了各藩镇调来的大头兵。
这些兵老爷一个个身娇肉贵还不服管,燕重锦只好动用魔鬼训练,将他们整治得哭爹喊娘、满地打滚。如今四大营里已经没了刺儿头,军士们一听燕提督三个字,都和狗见狼一样夹起尾巴抖。
此时刚吹过集结的号令,所有人都在外面排着队领早饭。
燕重锦坐在营帐里,喝着牛乳,享用着某人做的饼干和点心,准备开启对他来说很美好,对士兵来说很残忍的一天。。。。。。
“报!”帐外亲兵大声禀道,“提督大人,军营外有个女人求见!自称是国公府的四小姐。”
石冰雁找自己做什么?而且梁焓不是说她去东瀛了么?燕重锦一口气喝完奶,匆忙往嘴里塞了两口食物,戴上面具走了出去。
军营里不能进女人,他便来到外面和对方见了面,没想到石冰雁带来的竟是个万分火急的消息。
一得知自己那倒霉弟弟出了事,燕重锦也来不及入宫请旨,当即点兵杀向了东江口。
听得医馆外的厮杀之声,柳卫德知道事情败露了,心惊之际,提刀就向床上的人劈去!
池寒猛地睁开眼,挺身侧翻躲过攻击,抬手一道天蚕蛛丝将对方捆了个结实,夺过腰刀架在了对方脖子上。
“柳卫德,你亵渎职守,临阵脱逃,还企图灭口浮生号的商客,知不知道自己该当何罪?!”
柳卫德不敢挣扎,只得恨恨道:“妈的,原来你早醒了!老子居然上了你们两个毛丫头毛小子的当!”
池寒感觉背后的伤口又裂开了,咬着牙道:“你不贪心,又如何会上当?”
柳卫德阴测测地一笑:“你真以为老子一点防备都没有?我要是死了,方天号上那一疯一傻都别想活!”
池寒心下一惊:“你敢动他们?!”
“你们敢耍我,老子怎么就不敢鱼死网破?!”
燕重锦已经带兵杀了进来,见二人僵持着,尚有点摸不清状况。
这时,外面的亲兵禀报道:“大人,码头上有人看到,方天号突然起航出港了!”
屋中人无不变色,柳卫德得意地笑了起来:“池侯爷,咱们不如做笔交易。你们放我走,我也放了那两个废物如何?”
燕重锦冷哼一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一个人走了,柳家上下照样治罪!”
“嘿嘿,我知道今上是个狠角儿。可柳家握着海防,他要是把我们都砍了脑袋,不怕倭寇明天就杀过来?”
“皇上会怕区区倭寇?你当他是三岁娃娃?”燕重锦嗤笑一声,“此事没有交易的余地,来人,带走!”
池寒捂着肩膀道:“哥,那两个人怎么办?”
“我去救。”燕重锦鄙视地道,“就这么个怂货都能把你祸害成这样,还要靠女人来报信求救,你还能干点别的吗?”
池寒怕挨揍,所以选择闭口不言,默默聆听兄长训话。
旁边的石冰雁却看不下去了,替他抱屈道:“燕大人,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弟弟?池寒救了浮生号很多人,没有他我们谁也回不来。。。。。。”
燕重锦看了眼她搀着池寒的手,意味深长地笑道:“石小姐如此欣赏这小子,是瞧上他了?”
石冰雁脸一红,立马撤开手:“你胡说什么呢!”
“哦,没有就好。池寒三岁还在吃奶,五岁还在尿床,七岁还打不过狗。总之年纪尚小,能力不足,不适合小姐。”
池寒抬起头,满眼血丝:“我都十七了!”
“十七又怎样?还不是要我给你擦屁股!”燕重锦啪地一拍他脑门,转身走了出去。
石冰雁犯懵地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弱弱问道:“燕提督。。。。。。真的是你堂兄吗?”
池寒无力地擦了把泪:“我也觉得自己有个假堂兄。”
燕重锦押着柳卫德进了宫,把刚下朝的梁焓气了个七窍生烟,甩手将砚台砸了过去。
柳卫德被红艳艳的朱砂糊了一脸,跟狗血淋头似的。
“朕让朝廷水师护航商船,你就是这么给朕护的?!”梁焓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衣上佩玉撞得叮当作响,“临阵脱逃也便罢了,居然还敢灭口一个侯爷,你柳家要上天是不是?!”
柳卫德也没想到梁焓会震怒至此,甚至迁怒上了柳家。其实琢磨一下就明白,这位主儿喀嚓起世家来从不手软。天子之怒,流血千里。株连的后果有多严重,纵是傻子也猜得出来。
他吓得像鹌鹑一样缩起身子,鸡啄米般磕着头:“皇上息怒,皇上恕罪!”
“陛下,柳家可以稍后处理。”燕重锦提议道,“目前方天号在逃,那两人都在船上,只怕情况不妙,需要尽快支援。”
对,这姓柳的混账绑架谁不好,偏偏拿他二哥做威胁!梁焓面目铁青,此时腰斩已不足以泄他心中之愤,便拜拜手,让人先将柳卫德押了下去。
先扔到刑部好了。只要不结案,裴紫衣就可以一直审下去,七十二大刑慢慢受着吧。
“方天号是老式楼船,船速不快。但问题是大海茫茫,难以追踪到他们的尾巴。”梁焓为难地道,“此事还得由柳家出面摆平。”
燕重锦问道:“不是有新式海防营吗?”
“新式战舰已在南江下水,但后续的舰群和水师都没健全,起码还要等一个月,实在赶不及了。”
“陛下,追踪寻迹,一艘战舰就够了,船多了反而容易暴露。”燕重锦道,“不如让末将带着柳卫德去搜,他总该知道那艘船会往哪儿跑。”
“连个护卫舰都没有,万一遇上倭寇怎么办?”梁焓担忧地道,“而且东海多是柳家的水师,如果他们真为这个二公子起了反心,组了舰队围攻你们,你又当如何?”
“那就要靠陛下拖延了,在新式水师出港之前,暂时不给柳卫德定罪。”燕重锦笑了笑,“至于倭寇,遇上了更好,权当练兵了。”
梁焓点头表示听懂,却还是闷闷不乐地坐回椅子上。
这人才从西川回来多久?刚把京畿的防卫整顿利落,又要为了救人出海,这一走岂不又得几个月见不着面?
燕重锦握住他的手,承诺道:“陛下,我会尽快回来。”
“海上航行哪有个准谱?你能平安回来就好。”梁焓不放心地叮嘱道,“海战不比陆战,环境险恶得多。你没在水上打过仗,多听听老兵将的意见,别孤行冒进。神机营的指挥使和工匠都带上,武器或者战舰出现损坏也容易修补。”
嗯,他这辈子确实没在水上打过仗,但上辈子嘛。。。。。。燕重锦忍住笑意,颔首道:“陛下放心吧,有了你的神龙号,我不惧任何风浪和敌人。”
梁焓谦虚地咳了咳:“额,没那么邪乎,那就是艘船,不是真的神龙。。。。。。”其实他对新式战舰还是有信心的。神龙号已经达到了近代海战的标准,对现有战舰有着跨时代的优势。
“等返航回了东江口,陛下登舰一游,就是真的神龙下水了。”
“是不是澹台烨那只狐狸不在了,拍龙屁的活儿就轮给你了?”梁焓冷着脸睨了一眼,心里还是略有些许期待的。
他小时候参加过船模比赛,还拿过奖。高中毕业就考了游艇驾照,却从没机会驾驶大型军舰。
如果可以,他也想开着自己设计的战舰到海上浪一把,再和某人玩一把泰坦尼克号的浪漫。。。。。。啊呸!那艘破船沉了。
“末将从不拍龙屁。”瞧着对方一副神游天外的呆萌模样,燕重锦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我只骑龙屁。。。。。。”
作者有话要说: “你唔。。。大胆。。。唔。。。。。。放肆!唔。。。不要,不要。。。。。。啊!不要停。。。。。。”
以下省略三千字。。。。→→
☆、第67章 66。65。64
海潮澎湃,浪涛声声。明媚的春阳下; 起伏不定的水面映着粼粼波光。
腥咸的海风撑鼓油帆; 浪花飞溅上黑灰的船艏,碎裂成一片细小的水雾; 在船头化出一道七色彩虹。
“瑞彩当头,提督大人; 这是好兆头啊。”墨佑樘笑道。
燕重锦的面具在阳光下闪耀着银光,他放下了手中的千里眼; 眸光淡然。
“陛下的这艘铁甲舰; 是当之无愧的海中霸王。只要寻到敌舰,取胜没有任何悬念。不过; 我不想击沉方天号。柳家战舰虽然陈旧; 对付倭寇还是有优势的。他们的水师也算经验丰富; 如果真和朝廷反目成仇; 自己人互相内耗掉了,委实可惜。”
墨佑樘忖度道:“战舰还在其次; 关键是指挥的问题。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柳家三子没一个骁勇善战的,手下的兵又哪里敢和倭寇硬碰硬?”这些年倭患愈发严重,只怕和水师怯战大有关系。
“所以还是要换帅。”燕重锦眯起眼; 望向远方蔚蓝的汪洋,“世族掌控海防太久了。这块力量,也该回到皇上手里了。”
墨佑樘摸了摸鼻尖,心道:柳家这回是在劫难逃咯。。。。。。
“柳卫德还是不肯开口么?”
“那小子生怕说出来就被剐了; 所以一直憋着,要不。。。。。。再让兄弟们揍一顿?”
“不必。”燕重锦回头看了眼桅杆,吩咐道,“降下风帆,开启蒸汽机,把柳卫德带到甲板上来。”
“是!”
柳卫德是被五花大绑蒙住眼带上的神龙号。
他在舰上的生活非常单调,每天就是老三样:吃饭、睡觉、挨揍。这滋味自然不好受,可为活命,这小子竟然挺硬过来了。
燕重锦睨了眼对方鼻青脸肿的德行,命人将其松绑。
一摘下眼罩,柳卫德先是被强光刺得擦了把泪,看清周围后,不禁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船?!”他长年混在水上,对各式战舰了然于胸,唯独没见过这么大号的铁家伙。
柳卫德仰首望了望冒着黑烟的烟囱,又低头踩了踩坚实的钢板,听着嗡嗡作响的机器轰鸣,诧异地道:“没有帆,也没人划,这船怎么游得这样快?你们下面也养海兽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燕重锦答道:“这是陛下和神机营研发的新式战舰,以钢甲防护,靠燃煤驱动,不需要依赖风力和人力。”
“这么大的铁疙瘩,也能浮在水上?”
燕重锦笑而不语,带着对方在战舰上参观了一圈。
神龙号全长接近百米,宽逾十米,配有四套燃煤锅炉和两座蒸汽机。根据梁焓的预估,神龙号全力开动时,航速可以达到18节,是帆船顺风速度的两倍,光在机动能力上就甩了老式战舰三条街。
不仅如此,这条巡洋舰配有大淳最先进的重型火器,装载了二十五门火炮。前主炮口径接近脸盆,射程超过4海里。桅盘和船尾还安装了四门连珠炮,速射的火力可以压制所有近距离敌舰。
除了恐怖的攻击力,神龙号还是一条名副其实的铁龙。
舰身吃水线以上全部用钢甲防护,现有的火炮散弹要摧毁木船容易,打穿钢板却难如登天。用燕重锦的话说,这防御能力是变态级的,即便十条敌舰围着神龙号开炮,对这只巨无霸而言也如搔痒一般。
柳卫德从船头看到船尾,整个一刘姥姥进大观园,看哪里都新奇。最后摸着漆黑锃亮的长炮管,擦着哈喇子问道:“燕提督,敢问。。。这样的宝舰还有多少艘?”
“新式海防营准备筹建一支远洋舰队。神龙号是主舰,再加上护航舰、登陆舰、补给舰等。。。。。。至少要有七艘。”
柳卫德打了个哆嗦。
这一条变态龙差不多就能单挑他们柳家水师了,居然还要搞七艘?!皇上想做什么?
燕重锦站在甲板上,语气漠然:“让你看这些,是想让你知道,现有水师早晚会被新式海防营淘汰。趁你们现在还有点近海优势,我劝你识时务些,主动把海权交出来,别等着陛下伸手要。”
柳卫德结结巴巴地道:“燕、燕大人。。。。。。这,这不合适吧?柳家世代握着海防,靠海吃海,养船练兵。皇上开辟通商口岸命我等护航,不分税利不说,居然还要把水师抢走?!皇上他还。。。。。。”还要脸不要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燕重锦嗤笑道,“何为皇权?能赏你一片海,自然也可以收回来。想想世代戍守西川的蔺家,再看看裴家、宁家和澹台家的下场,你就应当明白,和谁争也不能和今上抢食。”
“那是他们谋逆在先,我家又没做什么!”
“你的渎职之罪,足以削权;谋害当朝侯爷,也足以处斩。”燕重锦冷哼一声,“是否由你一人株连柳家上下,还不是在圣上一念之间?”
柳卫德冷汗淋漓。
他以为燕重锦把自己带出海,是单纯为了寻找那一疯一傻,所以一直在说与不说之间挣扎。却怎么也没想到,皇帝的胃口居然这么大,竟想趁此机会扳倒柳家,吞掉柳家养了几百年的海防势力。。。。。。
柳卫德心里漾满了苦咸的海水。。。。。。现在已经不是他一颗脑袋的事了,只怕这一次,全家老小都要被自己拖下水。
可笑的是,他还以为能靠两个人质和皇帝谈判,合着人家压根没把自己这小虾米放在眼里。
燕重锦目光冷彻地望过来:“柳卫德,你险些杀了本将堂弟,我就算把你扔海里喂鱼,带不回那两个人,陛下也不会怎样怪罪,他反而更有理由对柳家下手。至于如何下手。。。。。。”
他用脚尖点了点脚下的战舰,暗示分明。
柳家的家主向来懂得自保,在庆王倒台之后就龟缩起来,上头让干什么干什么,乖犬的做派让梁焓想挑刺都挑不着。要不是这回柳卫德在浮生号栽了跟头,朝廷恐怕许久都找不到借口整治柳家。
所以,如果柳家不识好歹,拒绝交权甚至叛离朝廷,憋了好几年的梁焓很可能动用新式舰队硬抢。
这是燕重锦不愿看到的。
兵权可以杯酒释,海权也未必非要靠血交接。
他不希望柳家的水师损于内耗,更不希望梁焓和世家之间势如水火。既裴家、蔺家、宁家和澹台家之后,如果柳家再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难保剩下的世族不会联合藩镇对付皇帝,他可不想看到兵变之祸重现东都。
柳卫德贪婪无能,却没有澹台烨那样可怕的野心,还格外胆小怕死,所以燕重锦很容易拿捏他。把道理讲清楚后,对方立刻跪下来哀求,再也没有和皇帝谈交易的勇气了。
“求燕提督救救柳家。。。。。。”柳卫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能因为我害了整个家族啊!”
“你也是倒霉,撞上了。就算换了柳家其他人,皇上照样往死里收拾。”燕重锦叹了口气,“保住一家老小的办法,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了。具体怎么做,那是你们柳家的事。”
柳卫德心塞塞:“方天号的事小人尚能做主,但涉及到整个水师,还须父亲和兄长定夺。”
唉,这次就算活着回家,恐怕也要被老爹抽个半死了。。。。。。
燕重锦嘴角轻勾:“你可以转达令尊:皇上不会闲着没事讨来一群烧银子的兵舰。收回海权,意味着他有可能对外动武。一旦开战,东海水师握在谁手里,谁就得冲在头里。若不嫌烫手,柳家就好生攥着吧。。。。。。”
柳卫德霎时白了脸。
二百里之外的风屿岛,此时正迎来一场可怕的暴风雨。
这是一座环形岛礁,是东海往来商船的补给地点。但由于此地气候多变,常伴有风暴之灾,除非是资源耗尽、穷途末路的船只,极少有人愿意登岛。
高空之中电闪雷鸣,亮白的银龙怒啸着撕裂苍穹,轰隆作响的霹雳劈开乌云,将翻腾的海浪映照得清晰浊亮。
方天号在狂风巨浪中颠簸不停,几次剐蹭到暗礁,终于险险挤过狭窄的峡湾,驶入了风屿岛内部。
环形岛礁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避风深水港,岛上有植被覆盖,暴风雨比海上小了许多。方天号抛锚停靠,柳家的水兵纷纷划上小船,在恶劣的气候中登岛避雨。
当然,他们也没忘了带上疯瘫子和傻瘸子,毕竟这是柳都统吩咐要看管好的人。
头顶上雷声阵阵,梁笙和澹台烨缩在船头,被倾盆而下的暴雨浇得浑身湿透。虽然冷了点,却好在压制住了蠢蠢欲动的蛊虫。梁笙望着四周黑漆漆的山崖,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阿笙,你冷么?”澹台烨低声问道,“你在发抖。”
“还好。”梁笙甩开披落的湿发,“我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会怎么处置我们?”
“既然一开始没下杀手,就说明我们还有用。”澹台烨道,“柳卫德暴露了,朝廷肯定知道我们在方天号上,也许。。。。。。也许会派人来救。”
这话他自己说着也无甚底气。
毕竟,梁焓放他们一马已算仁至义尽。会不会再大海捞针地寻人,完全要赌一个皇帝的善心,要看对方对梁笙有多少兄弟情谊。
梁笙握住他的手:“罢了,就算真的死在这里,我也不后悔。”能活到现在,已经算赚了。
柳兵们寻了个还算干燥的山洞,生火取暖,按照军阶从内向外排。
梁笙和澹台烨被安排在靠近洞口的位置。反正是两个废人,又是一疯一傻,也不怕他们逃走。
待身体暖和过来,填饱了肚子,有人开始考虑当前的处境。
“大人,您说。。。。。。都统他还能回来么?”参将问向副都统,“咱们是不是已经被朝廷通缉了?”
“鬼知道!反正不听都统的,柳家也饶不了我们。”副都统没好气地道,“左右都是死,你喜欢死在谁手里?”
“可、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参将抱怨道,“咱们的补给不多了,再这么躲下去,大家就得喝西北风了。”
“再等等吧,都统既然让咱们在这儿等着,他肯定会来找我们的。”
仅仅过了两个时辰,就真的有人找上了他们。
只不过,来者不是柳卫德,而是一群被暴风雨赶得无处可去的东瀛武士。这帮人驾着一艘晃晃悠悠的破船,像迷途的熊瞎子一样,一头扎进了风屿岛。
听到远处传来镝鸣的警报,柳家军纷纷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匆忙拿起兵器,跑向自己的战舰,只留了两个伤兵看守人质。
梁笙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听到越来越近的打斗声也知道情况不妙。可他和澹台烨被铁锁拷在一起,也挪动不了身子,只能伸长脖子往外看。
两个伤兵也发觉声响不对,走出去探了一眼,竟吓得胳膊也不折了腿也不瘸了。他们麻利地一转身,兔子似的跑得嗖快,直往林子里钻。。。。。。
转瞬之间,两道银光如闪电般滑过眼前!梁笙眼睁睁看着两人被暗器打中,一声没吭就双双扑了地。他不禁吓得往山洞里缩了缩,紧紧靠在澹台烨的肩膀上。
“阿笙,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有高手袭击他们。。。。。。”梁笙琢磨了一番,猜测道,“会不会是侯爷和冰雁来救我们了?!”
澹台烨方要答话,一群人已经走了进来。
约莫二十个黑衣打扮的武士,每人手上都握着染血的长刀,皆肃立在山洞口,目光冷冷地俯视着二人。
糟糕,竟然是倭寇!梁笙心里咯噔一声,立即将澹台烨挡在身后。
正吓得不敢出声,这群东瀛人忽然齐刷刷地向两旁撤步,分开一条通道。人群外响起了几句叽里咕噜的东瀛话,随即,一个梳着马尾的黑衣女人走了过来。
她年约三十多岁,面如满月,唇如红樱,脸上挂着糖霜一样甜美的笑意,手中却握着一对双刀。红色的液体顺着寒亮的锋刃往下淌,滴在梁笙脚前的土地上,很是骇人。
“中原人?”对方盯着他们身上的铁锁,口中说出了流利的汉语,“你们是那群淳兵的奴隶?”
梁笙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算、算是吧。”
“哼,那帮废物战斗力不怎样,还挺会享受的!”
梁笙眨了眨眼,干巴巴道:“夫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咦?”她捏起下巴,“你长得这样漂亮,我还以为你俩是他们掳来的军妓呢!”
梁笙、澹台烨:“。。。。。。。”东瀛的女人想象力都这么丰富吗?
“不管怎样,既然碰上了我,你们就自由了。”对方一刀斩断捆住他们的铁链,转身离开。
“请、请等一下!”梁笙发懵地道,“你们。。。。。。不是倭寇吗?”
黑衣女人回眸,冷冷一笑:“浮生后人,怎屑于寇匪之流?”
“浮生后人?”梁笙默默念了一句,“什么意思?”
澹台烨开口问道:“是不是指浮生号?”
话音刚落,那女人突然顿住脚步,猛地回身冲了过来!
“你们刚才说什么?浮生号?你们知道浮生号?”
梁笙被她一惊一乍吓得不轻,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对,我们是浮生号的乘客。。。。。。”
对方蓦然睁大了眼,焦急地问道:“浮生号现在在哪儿?”
“沉、沉了。。。。。。”
“什么?!怎么会沉了?!”女人揪着梁笙的领子问道,“那我儿子呢?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儿子池寒?!”
梁笙和澹台烨惊愕地张大了嘴:“你就是池寒的娘亲?!”
“对,我是他的娘亲!我叫步川内伊!”
“不穿。。。哈哈哈哈哈哈哈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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