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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靠脸-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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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重锦撇开巴勒鸠日,将苦苦哀求的楚清拖出了院子。
    “你放手!”楚清挣扎道,“秋荻不会赶我走的,我要去求她!”
    “你是不是傻了?!”燕重锦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左右望了望,低声道,“长公主这是在救你。”
    楚清一愣,顿时被拍清醒了。
    她一介奴婢,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达靼王子打成了狗,巴勒鸠日岂会轻饶?那人连客栈老板都不放过,想来是个报复心极重的家伙,搞不好敢下杀手。秋荻率先将她这恶仆赶走,明面是严惩下人,实则是让巴勒鸠日没法再深究其罪责。
    可如此一来。。。。。。楚清失落地垂下了脑袋。
    “那我岂不是无法陪她去达靼了?”
    燕重锦叹了口气:“就你这炮仗脾气,她不让你跟去也是为你好。你现在已经得罪了巴勒鸠日,去了那边能讨着什么好?!”
    楚清不甘地道:“我讨不讨好无所谓,可那个扒了就日的真不是东西!秋荻绝不能嫁给他!”
    “那小子的确不是好货,可两国现在已经定亲,容不得大淳悔婚。”燕重锦警告道,“你别想给我搞事情!”
    楚清神色愤懑地站在墙根下,用脑袋撞了会儿墙,忽然站直了身:“我有办法阻止他们成亲了。”
    燕重锦眼皮一跳,总觉得对方要出什么阴损的招儿。
    果不其然,楚清在他耳边嘀咕了一番,燕重锦立即回绝:“不行!”这女人真是疯了,居然想假扮沙匪去抢亲!真当他这上千精兵是吃干饭的?
    “哥~~~为今之计,只有这招儿了。”楚清摇着他的袖子开始耍赖。
    画风粗放的女汉子突然卖萌,燕重锦只觉得辣眼,赶紧撇过头:“不许胡闹!”
    “哥,你想想。。。。。。新娘子是被沙匪抢走的,达靼压根怪不到淳国身上,那鸡窝头只能吃闷亏。”楚清拽着他不放,“再说了,皇上如果知道巴勒鸠日是个混帐禽兽,肯定不会让秋荻嫁过去受苦的。”
    这话倒是真的。梁焓原本就不赞同和亲,若非巴勒鸠日演技太好,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姐姐陷入达靼这个深坑。
    燕重锦忽然想到,秋荻上一世嫁给巴勒鸠日,独自一人在达靼王庭中逢源求生,为大淳立下永载汗青的功劳。
    却没有人知道,这位公主为了维系那太平安稳的二十年,究竟吃了多少苦?受过多少罪?消耗了多少心血?才会在三十五岁就病坷沉重,早早地香消玉殒。。。。。。
    他重活一场,想过拯救那么多人,为何独独漏了秋荻?
    难道是因为她和前世的自己没有交集?还是因为那个女人身为公主,所以便该承担和亲的责任?
    燕重锦有些动摇地开口道:“这样吧,我给皇上去封信,说明一下巴勒鸠日的情况,由圣上决断。”
    “可来不及了!秋荻决定后日启程。这过了阳门关就是塞外,等皇上的回信发过来,咱们都走到达靼了!”楚清心急火燎地道,“你干脆就先斩后奏呗。”
    “那怎么行?我无权破坏两国和亲。”不仅如此,他作为婚队的指挥使,肩上最大的职责就是将公主平平安安地送至达靼,簇成这桩婚事。
    “诶呀,皇上那么宠你,被你连蒙带骗地睡了也没怎么怪罪,这次又能如何?顶多就是意思意思地罚个俸禄,反正你也习惯了。”
    这丫头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为了自己的老婆,居然把义兄卖得这么顺溜!
    燕重锦揉着额头道:“严重失职,只怕不是罚俸那么简单。哪怕是做样子给达靼看,皇上也不会轻饶我。”
    估计会被一丝不剩地剥职削权吧?不过也无所谓,他都要入宫为妃的人了,何必握着一群大头兵不放?
    见他还在犹豫,楚清便使出了杀手锏,口气凄凉地道:“算了,我也不该为自己的事拖累旁人。兄长怕被治罪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好了。”言罢就转身往外走。
    燕重锦连忙拽住她:“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
    燕重锦指着她鼻子警告道:“你要是敢自己胡来,我可不会客气!”
    “没事,不用客气。”楚清眼圈红红地望着他,“你一箭射死我好了,反正没有秋荻,我活着也没意思。”
    她在对方手下做事多年,太了解这个男人了。
    燕重锦没别的缺陷,唯一的罩门就是心软。许是死过一回的缘故,他对家人朋友极其在意,几乎一拿捏一个准。
    自己以命相挟是卑鄙了点,可事到如今,为了救秋荻也顾不得许多了,大不了以后当牛做马地偿还便是。
    燕重锦知道这家伙向来雷厉风行,抢亲一事绝对说得出口做得出手,哪里还敢放她脱缰远走?
    “楚清,你再给我一天时间考虑行不行?”他咬了咬牙,无奈地道,“此事事关重大,必须筹划周密,不能有一丝疏漏,否则绝对瞒不过达靼人。而且。。。。。。长公主那边我也得探探口风。”秋荻要是不配合,他俩再怎么火上房也没用。
    楚清知道这是有门了,压抑着心中的狂喜,表情忧悒地道:“好吧,她若不同意就算了。劳烦兄长把我的骨灰洒在两国交界,我永远在大淳这边守望着她。”
    呵,连公主也威胁上了,真有出息!
    燕重锦悲哀地发现,自己可能不适合有兄弟姐妹。一个二愣子堂弟,一个鬼精灵义妹,都把他克得死死的。
    妈的,早知道才不要招惹这两个玩意儿!
    秋荻一向稳重,又以和亲为己任,自是不同意这样冒险。然而一听楚清要破罐破摔地寻死觅活,心里也打起鼓来。
    如果楚清真因自己埋骨边疆,她无法想象后半生要如何熬过去。燕重锦可以将对方的话当做不痛不痒的威胁,可她不能。因为她不敢赌,也输不起。
    启程之日,燕重锦总算得了长公主的首肯,和楚清连夜制定了一个抢亲计划。
    他们出关之后,会踏上塞南荒原,那里还有些许城镇人烟。再往北,就是骆驼都不乐意去的塞北大沙漠。沙漠以西是泰尔拉山口,过了山口,就是达靼王国。
    最好的动手地点,无疑是塞北沙漠。
    武林盟早些年将塞南的沙匪几乎全部剿灭,土匪的残部逃入了北边的沙漠。近些年,塞北已经成了沙匪流窜最为频繁的地方。选择在这里抢亲,不会令人觉得反常。
    而且,塞北是淳国四大家族盘踞的地盘。楚清可以将秋荻直接带回楚家,也少了路上奔波的劳苦。
    燕重锦从一千护卫里挑了一百名精锐,将沙匪的衣装兵器分发下去。随即命这群人离队,由楚清带领,远远缀在大部队后面。
    达靼使团一向走在前头,也不会天天点人数,所以根本没觉察到队伍里少了人。
    婚队安然行过塞南,在离开阳门关五日之后,进入了塞北的地界。
    七月的大漠天气渐寒,夜晚的风沙打得人脸皮生疼。圆月之下,秋荻与宫女们裹着毛毯,坐在篝火旁,听着远方的狼嚎声,瑟瑟发抖。
    她再坚韧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身在野兽出没的蛮荒之地,说不怕那是嘴硬。
    巴勒鸠日瞧着这群面带惧色的女人,心里觉得颇有趣。尤其是那几个长得俊俏的,虽然比不上楚清,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他一边烤着野兔,一边添油加醋地讲鬼故事,还把埋在沙子里的死人枯骨丢过去,吓得一群宫女尖叫不已。
    “哈哈哈哈哈。。。。。。你们中原女子终日被养在后宅,什么都没见过,所以胆小如鼠。”巴勒鸠日大声笑道,“不过女人嘛,柔弱就柔弱点,越是楚楚可怜,越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一个婢女怯怯地看了眼他腰上的刀,瞪着水灵灵的大眼问道:“王子殿下这么英勇,能战胜你方才讲过的鬼狼吗?”
    “这有何难?”巴勒鸠日拔开酒囊灌了几口,带着醉意猛吹起来,“本王十岁那年就杀过一只!扒了皮给父妃做了披肩。”
    “父妃?”
    “就是我父王的男妃。。。。。。”巴勒鸠日敷衍了两句,不愿多说。
    他早年丧母,是被一个男妃养大的。这对于信奉真主的人而言,并不是多么光彩的出身,他也一向看不惯父王的男女通吃。
    不过说起来,巴勒鸠日的确沾了这位父妃的光。如果鞑琮沾玉不是巴勒孟甘最喜爱的男宠,王储的位置可轮不到他这排行第九的王子。
    “男人也能当妃啊。。。。。。”宫女们纷纷惊叹。毕竟大淳的皇室从没出现过男妃。
    巴勒鸠日嘿嘿一笑,啃着兔子腿道:“说白了就是禁脔,靠屁股伺候主子,根本不算真正的男子汉!”
    秋荻来不及阻止,宫女们已经集体扭头,望向大淳知名断袖兼男宠。
    燕重锦:“。。。。。。。”
    巴勒鸠日自然瞧出了不对:“你们看燕侯爷做什么?难道他。。。”
    “王子殿下。”秋荻出声打断道,“我有些乏了,先回去歇息了。”
    “哦,公主慢走。”
    “恭送长公主。”
    秋荻带着一众侍女向帐篷行去,燕重锦也准备回去休息。
    他刚迈出一步,便被身后的人叫住。
    “燕侯爷。。。。。。”巴勒鸠日阴阳怪气地笑了笑,“你从来不摘面具,是怕被人看到真容吗?”
    “此乃本侯私事,与殿下无关。”
    “呵呵,该不会是有人不想你露脸吧?没瞧出来,大淳皇帝的独占欲还挺强。”
    燕重锦在袖中捏起拳头:“巴勒王子慎言,请不要非议吾皇陛下。”
    “怎么,做了好事还怕遭人非议?”巴勒鸠日口气也凉了下来,“男人和男人上床,被人像畜生一样骑在胯下,你们不恶心吗??”
    燕重锦终于明白楚清为什么打人了,因为这小子确实欠揍!
    他回过头,潭眸凛冽地望着巴勒鸠日和一干使节,声音比风还冷得刺骨:“你再敢说他一个字,我不介意给长公主换个丈夫。”
    “好大的口气。”巴勒鸠日将手中骨头一扔,抹了抹油嘴,不甘示弱地道,“本王是达靼王储,你敢动我,就等着被血潮吞了吧!”
    下一秒,那张冰冷的银色面具已经近在咫尺。
    燕重锦单手提着他的领子,一字一顿地道:“血潮?一群蛮寇罢了,真当本侯怕你达靼骑兵?!”
    他前世就将达靼人赶出了西域,手刃过的鞑子能填平漠北盆地,一度被敌军视为大漠死神。再加上内功刚进阶了一层,身上释放出来的杀气如狂风暴雪一样猛烈,将巴勒鸠日震慑得舌头僵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眼见主子要吃亏,达靼使节纷纷站了出来,再一次和燕重锦的亲兵剑拔弩张地对峙起来。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示警的鸣镝!
    “报!侯爷,西北方向有人袭营!”

  ☆、第74章 71。70。69

尖锐的响箭划破了夜空。沙匪大声呼喝着,纵马冲进了婚队的营地。
    混乱之中; 有人负责打架; 有人负责洗劫,分工明确; 配合严密,看起来就像一群熟门熟路的老手。
    燕重锦颇为满意; 看来楚清还是下了功夫调教这帮人的。
    好戏既然已经开幕,就要演完全套。他指挥着士兵抵抗沙匪; 亲自带了亲卫保护长公主; 却刻意在营帐外围开了个疏漏的缺口。
    达靼使团不明所以,被突如其来的偷袭吓得上蹿下跳。一群人围成三圈; 紧密地护住了巴勒鸠日。
    巴勒鸠日也没了十岁杀狼的悍勇豪气。他缩在使团中央; 警惕地握着手中的弯刀; 和女人一样面露惧色地环顾着四周。
    燕字军皆提前得了通知; 抵抗之时放水得厉害,意思意思地招呼两下就往地上躺; 任由对方抢走了大批陪嫁的珠宝。
    “大当家,俺怎么觉得这群人有点不对?”一个喽啰戳了戳身边的大胡子壮汉。
    金眼雕举着大片刀,同样迷茫:“俺也觉得不对劲儿,这帮人似乎是官兵啊; 怎么这么不堪一击?”
    这群沙匪来自塞北凉山的响马屯。一百多号人,饿着肚子游荡在外,半个多月都没碰上肥羊,好不容易瞄见沙漠里的篝火; 皆如饿狼一样围扑过来。然而他们根本没想到这座营地有这么多护卫,一冲进来便纷纷傻眼。
    哪知对方的士兵却像喝多了似的,刀还没劈下来,自己就扑通扑通往地上躺。
    更神奇的是,还有一个指路的,似乎生怕他们摸黑走错地方:“主营在那边,快去!”
    响马们劫道多年,从没见过这么热情好匪的旅队,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金眼雕站在原地,望着一群自动躺地的士兵,跟做梦似的。
    燕重锦心道:楚清怎么派了这么只蠢货杀进主营?也太考验他们的演技了。
    他翻身跃起,一脚把大胡子踢进帐篷:“发什么愣啊?赶紧带上人走!”
    金眼雕像圆倭瓜一样滚进了帐篷,抬头就看到毡摊中央戴着帷帽的女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秋荻还以为这大头兵临阵犯怵,主动站起来,拉住他道:“咱们快走。”
    金眼雕:“??!”
    沙匪们大肆洗劫一番,扬鞭离去,营帐里的侍女才开始惊叫大哭起来。
    “长公主不见了!公主被人抢走了!”
    巴勒鸠日一听就急了,匆匆赶到营帐,里里外外寻了一圈,大骂诸兵:“你们这群废物点心,怎么看守的公主?!”
    没人回答他,因为大家都躺在地上装死。
    突然,东南方向远远传来嘹亮的响箭声。
    苍白的月色下,又一支马队杀了过来!
    “今儿这是犯了什么冲?沙匪都集体出来打劫不成?!”
    巴勒鸠日吓得胆寒,慌忙招呼达靼人上马,麻利地跑路了。
    燕重锦也觉得过于巧合,哪儿又来的一队沙匪?
    他爬起来望了望,感觉杀过来的骑兵队形很是眼熟。
    雁形阵。。。。。这帮流寇居然还是正规军做派?他高声一啸,下令道:“迎敌!”
    营地中的一众士兵纷纷诈尸起身,全力以赴准备战斗。
    迎面而来的正是楚清的队伍,两军一接兵就发现不对。尼玛,这撩裆锁喉的套路,不就是睡老子旁边的家伙吗?
    燕字军们以为方才没演好,上面又让重来了一遍,于是熟稔地丢盔弃甲,再次躺地了一片。
    楚清蒙着面,一身沙匪打扮,按照计划顺利“杀”入主营,结果却遭遇了燕重锦的拦截。
    两人噼里啪啦地过了几招,楚清发现对方丝毫不留情面,不禁急道:“哥,你干嘛这么认真?!”
    一听出她的声音,燕重锦吓了一跳:“是你?!”
    “废话,不是我能是谁啊?”
    “那刚才带走长公主的是何人?!”
    马蹄重重踏落在沙地里,溅得黄沙飞扬。
    秋荻被金眼雕掳在马上,也不知道自己是被真正的沙匪劫持了,只当楚清在后方等着自己。
    金眼雕香玉满怀,心中的激动达到了人生顶峰。
    这回可是大丰收啊!遇到一群二傻肥羊,主动把财货和女人送给他们,自己绝对走了狗屎运。
    “大当家的,这回咱们两年都不用出来打食儿了!”
    不待金眼雕回话,旁边的二当家淫笑一声,答道:“嘿嘿,有了压寨夫人,大哥两年都不出门了!”
    “哈哈哈哈哈。。。。。。”一群喽啰哄笑起来。
    秋荻心里一惊,终于意识到自己处境不妙。
    楚清他们怎么搞的?为何会让一群真沙匪把自己抢了?
    不容细想,此时营地已经望不见影儿了,她只能哀求道:“大当家能不能行慢些?我受不得颠簸,马跑快了就想吐。”
    金眼雕可不想被她呕一身,当下放慢了马速,露出一副怜香惜玉地表情:“美人身子娇弱,俺听你的。”
    “哟,大嫂说话真管用!”旁人又是一阵起哄。
    秋荻忽然揭开面纱,娇滴滴地一笑:“多谢大当家。”
    “妈呀!!”乍见那张可怖的脸,金眼雕吓得直接从马上栽了下来。
    皎洁的月光下,女人身姿窈窕,穿着血红的嫁衣,将一众沙匪骇得肝胆欲裂,扯缰后退。
    秋荻望着地上的男人,泫然欲泣:“大当家可是嫌弃人家貌丑?”
    金眼雕心有余悸地爬起来,吐出一嘴沙子,只道自己坏事做多撞上鬼了。他连眼都不敢睁,只摆手道:“姑娘,不管你是人是鬼,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你别找上俺成不成?”
    “可我是你抢的新娘子啊!”
    “误会,那都是误会!俺只想劫财没想劫色!”金眼雕总算琢磨过味儿来。怪不得那帮兵让他轻而易举地把人抢走,八成是那个男人自己也不想娶这丑八怪。
    原来是误打误撞地一群匪寇。。。。。。秋荻方要开口,忽听沙丘后面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
    巴勒鸠日原本已经跑了,却又琢磨着燕字军不该如此不堪一击,遂带着使团转了回去,没想到刚靠近营地,就见楚清带着人马追杀出来。
    他以为对方追的是自己,不禁吓出了一身白毛汗,当即调转马头撒丫子就跑,愣是被背后的“沙匪”撵了好几里地,结果迎面撞上了金眼雕。
    真他娘的天要亡我。。。。。。巴勒鸠日后有追兵前有堵截,心中绝望至极。
    他干脆跳下马,麻利地往金眼雕面前一跪:“好汉饶命!我们东西都给你,女人也给你,让我们走行不行?”
    金眼雕很不开心:“这女人你自己留着,俺不要!”
    秋荻:“。。。。。。”
    达靼人和沙匪在塞外是死对头,彼此看不顺眼,已经在沙漠里互殴了几百年。且流寇不比官兵,他们对达靼和淳国朝廷毫无忌惮,绝不会被王子公主这样的身份吓住。
    能在东西两个大国之间搞商旅的人,哪个不是和王室沾亲带故的?要是瞻前顾后怕这怕那的,金眼雕早饿成秃尾巴鸡了。
    这也是巴勒鸠日不怕野狼,不怕淳兵,却格外惧怕沙匪的原因。
    他心里清楚,一旦自己的王子身份暴露,很可能被对方割了脑袋摘了王箍,拿回贼窝吹牛逼,便低头应道:“那成,我带她走,烦请好汉让路。”
    金眼雕也看出对方的打扮不像汉人,开口问道:“你们难道是鞑子?”
    秋荻从未到过塞北,哪里清楚沙匪和达靼人的恩怨?只道巴勒鸠日的地位能震慑住这群草寇,便出声提醒道:“这位可是达靼的九王子殿下巴勒鸠。。。”
    金眼雕瞬间手起刀落。一颗头颅落地,骨碌碌地滚了两滚,热血如喷泉般涌了出来,溅满沙地。
    秋荻:“日。。。。。”
    “哈哈哈哈哈!达靼王子也敢往俺手里撞,真是个不长眼的傻货!”
    望着巴勒鸠日那张死不瞑目的面孔,秋荻两腿一软,当即跌坐在地。
    完了。。。。。。
    达靼使节们见状,不禁悲愤地狂吼大骂,当场拔刀和金眼雕的手下战了起来。然而他们人数太少,很快被淹没在森寒锋利的刀剑中。
    此时,楚清的人马追了上来。金眼雕以为有同行要截胡,立即招呼兄弟上前迎敌。
    两军在夜色里混战在一起,燕重锦带着营兵从侧翼包抄过来,将金眼雕等人围堵在大漠中央。
    秋荻躲在沙丘后,眼见包围圈越缩越小,忍不住劝道:“大当家,你们降了吧?你们打不过官兵的。”
    “呸!俺们死也不会向朝廷投降!”金眼雕抹了把脸上的血,咬牙道,“响马屯只有站着死的汉子,没有跪着生的孬种!”
    “你们也算汉子?”秋荻叉腰训斥道,“你既然这么有出息,为何还要劫掠商队,强抢民女,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金眼雕颇委屈:“俺没想强抢民女啊,你是他们送俺的!”
    秋荻和一群寇匪说不清理,只好扯着嗓子大声唤道:“楚清!楚清!你们快停手!”
    “秋荻?!”楚清听到她的声音,立即下令。燕字军令行禁止,当即停止进攻,后撤变阵,改由枪盾阵包围。
    被一群训练有素的大军围困起来,再穷凶恶极的沙匪也会心里打鼓。
    金眼雕不清楚官兵们为何停手,更不明白这个丑女人为何命令得了对方的统领。
    燕重锦自马上跃起,点着人头腾空破风,跳进了包围圈中。
    他遥遥望着秋荻,问道:“下官护驾来迟,长公主无事吧?”
    卧槽,这丑八怪居然是公主?!沙匪们再一次受到了惊吓。
    秋荻摇摇头:“本宫无碍,但是。。。。。巴勒鸠日死了。”
    燕重锦心里一震:“什么?!达靼王子死了?”老天,达靼的王储死在淳国境内,婚事变成了丧事,这后果得多严重?!
    楚清也步入了包围圈,眼巴巴地望着沙匪当中的秋荻,显然对某个禽兽的死并不在意。
    金眼雕有些糊涂,转头问向秋荻:“你真是公主?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是去达靼和亲的,可你一刀就杀了达靼王储。。。。。。”秋荻叹气道,“这下麻烦大了,只怕达靼王不会善罢甘休。”
    “派你和亲?你嫁过去达靼王才不会善罢甘休吧?”
    秋荻一瞪眼,把金眼雕吓得一哆嗦。
    “反正这漏子是大当家捅下的,若不想两国敌对,大当家最好向朝廷与达靼解释清楚。”
    这也是秋荻要两军罢战的原因。如果凶手死了,亦无人证,燕重锦和楚清的责任可就大了。
    “俺杀的是鞑子,没有错,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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