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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靠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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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可能早就上手了。
    “罢了。”他熟稔地一搭对方肩膀,“其实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看的,既然你不愿意,我就不勉强。”
    燕重锦一听这话更别扭了。尤其是对方的手,正有意无意地压在他的伤处。
    梁焓经常炸毛,但极少动真怒。他跳脚骂人的时候其实最安全,这种看似冷静的情况才最危险。燕重锦很清楚,这人面上越是云淡风轻,肚子里的火山就爆发得越凶猛。
    纱布上已经洇出了血,燕重锦却一声未吭,仍不肯松口。
    梁焓不忍再逼对方,终于放开手,认输。
    放虎归山就放虎归山吧。如果真如父皇所料,燕家终有一天会反目,他就当自己眼瞎心软,不配为君好了。
    “你走吧。”梁焓站起身,背对他道,“趁朕还没改主意,赶快走。”
    燕重锦本是豁出去一试,没想到梁焓竟真的同意了!
    直至坐在出宫的轿子上,他才意识到自己为质六年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燕公子!燕公子!”轿外响起一个尖细的嗓音。夏荣公公一溜小跑追至轿侧,撩开轿帘塞进来一大包东西。
    “这是何物?”
    “小的也不清楚,是皇上叫咱家带给您的。”
    “哦。”他点头接了过来,“多谢公公。”
    打开包裹,发现是一只方方正正的枣木食盒。打开来,里面用黄竹条隔出了五六个格子。
    望着自己爱吃的奶油蛋糕、煎牛排、汉堡、炸薯条、鸡米花。。。。。。燕重锦忽然感觉心口有点闷。
    听闻小少爷回府,燕府上下一片鸡飞狗跳。
    南涯岛月前传来消息,竹老岛主病重。池月南下探望师父,此时不在燕府。燕红星早被正阳宫主拐跑,所以府中只剩下家主和二老。
    许久不见爱子,燕不离亲自到府门前相迎。一瞅见轿子,打老远就眉开眼笑地飞了过来:“粑粑!”
    燕重锦满脸黑线。这乳名到底是坑他的还是坑爹的?
    六年来,燕重锦长居东宫,偶尔趁年节回府探望,也终究不如日日在家看得见摸得着。燕老夫人抱着孙子喜极而泣,左一句瘦了,右一句苦了。见燕重锦又受了箭伤,更心疼得涕泗磅礴。
    燕濯云却长吁短叹了一番,在得知燕重锦是推了皇帝美意辞官回家后,又差点让他跪祠堂。
    “爹,粑粑不乐意做官就随他去嘛。”燕不离向来想得开,“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这从龙之臣今日是风光,可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倒霉呢。。。。。。”
    燕濯云伸着指头,抖了抖:“臭小子,你就是没出息这点让人讨厌,少带坏我孙子!”
    “爷爷,难道孙儿簪缨绅笏、黼衣朱绂,就真的能光宗耀祖么?”燕重锦捧着茶盅问道。家中没有外人,他便卸去了丑陋的假面,露出皎玉朗月般的本来面目。
    燕濯云看着那张和池月相差无几的脸,牙疼。
    燕重锦呷了口茶,继续道:“燕家立足东都,手里握着中原和番邦的武林势力。这些年又财力剧增,几乎到了富可敌国的地步。恐怕先帝已有几年不得安寝,否则也不会在孙儿十岁时就召我入宫。倘若重锦再在朝中盘桓不去,难保今上不会多虑。”
    不想让皇帝起疑心,就永远不要成为对方的威胁。这是他死过一回才悟出的道理。
    燕家虽为清贵之后,却一连几代行商,已经远离权力中枢,政治敏感度不足。燕濯云也好,燕不离也罢,都没有意识到梁氏对燕家始终心存提防。
    当年看出这点的只有池月。不过那个爹桀骜惯了,对自己有所欺瞒颇为不爽,遂大袖一挥把他丢进了东宫。美其名曰:圈养。
    燕濯云沉吟道:“可你自小伴于君侧,算是东宫嫡党。新帝又肯委任官职,显然是信任你的,何必如此悲观?”
    想起那满满一盒子食物,燕重锦苦笑一声:“他如今的确信任我,可人心是会变的。”君心难测,天意无常,他不想再冒险了。
    “好了好了。”燕老夫人光火地拍了桌子,“孙儿才回来就听你这老匹夫啰里啰嗦,还让不让人歇着了?!不离,你带重锦下去吃点东西。看他小脸儿煞白的,记得多补补血。。。。。。”
    燕重锦面白如玉,却和失血过多无关。任何人把脸藏在面具里六年,想黑都难。
    是以,某人在被灌了三碗大枣红豆粥后受不了了。
    “爹,我真的饱了。”
    燕不离放下粥碗,特和蔼特慈祥地笑道:“儿子,为父有件事和你商量。。。。。。”
    燕重锦语气淡淡:“催我成亲?”
    燕不离一噎:“你怎么知道的?”他也是被老娘催的,老太太想太孙都快想疯了。
    “您身上有股很淡的脂粉味,但肯定不是出自青楼,否则等月爹爹回来您又得半月下不来床。”瞥了眼自己爹猪肝儿一样的脸色,燕重锦又道,“您是和奶奶去相哪家的闺秀了吧?奶奶身上也有这个味道。”
    他养的这是儿子还是狗啊?燕不离心里呜咽一声,承认道:“爹是去了几个姑娘家,不过知道你鼻子太灵,所以都没相中。”
    燕重锦松了口气。
    “不过爹在路上遇到一个姑娘,她从不用胭脂水粉,而且也挺中意你的!”
    燕重锦皱了眉头:“儿子倒有几分薄名在外,但我这长相。。。。。。她能接受么?”见过他面具下那张脸的不多,不过见过的基本都吐了。为免被梁焓发现欺君之罪,恐怕今后都不能以本来面目示人。也就是说,嫁入燕府的女人,必须能接受他丑陋的一面。
    燕不离闻言眸光熠熠:“她说了,就是丑才好,越丑越好!”
    燕重锦:“。。。。。。”这姑娘脑壳有病还是眼睛有疾?
    隔日一早,天色微明。燕重锦脸都没洗,就被老爹从床上拖到花厅相亲。
    为免惊吓到姑娘家,他非常体贴地戴着鬼脸面具出马。然而对方没有受惊,燕重锦反被吓得卡在门槛上,进退两难。
    这肩宽腿长的平板身材,这大马金刀的彪悍坐姿,还有这身标准男款箭袖劲装。。。。。。他倒是没闻到一丝脂粉味,就是闻到了也不信这货是女的。
    听到门口的动静,客座上的人放下茶盏,转头望了过来。
    那是一张英气逼人的脸。肤色如蜜,瞳若琉璃,眉锋比剑,薄唇似刀。一头茶褐色的长发如马尾般高束在脑后,显得凌厉飒爽。哪怕是这回首扬眸的细微动作,也透着赳赳桓桓的英姿豪情,没有半分女儿家的犟笑之态。
    乍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孔,燕重锦心中一惊,险些叫出声来。

  ☆、15相亲

柱国将军麾下曾有一员女悍将,名为楚清。
    楚家是塞北四大家族之一。楚清自小被当男孩儿养大,师从西域刀神,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撸沙匪。燕重锦北伐鞑子时曾潜入楚家的地盘,二人不打不相识,楚清就此加入了燕家军。这位巾帼英雄随军南征北讨,终身未嫁,最后也死在了南荒。
    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现身东都?还跑到自己家里相亲?!
    燕重锦脑子有点乱,对方却一咧白牙,站起来虎虎生风地抱了个拳:“在下楚清,阁下可是燕公子当面?”她声音很有磁性,略带着沧桑的沙哑,就像大漠里粗粝的风沙,甚至分辨不出男女。
    “正是在下,楚姑娘远道而来,请坐吧。”
    楚清好奇地问道:“燕公子怎知我远道而来?”
    “你靴上有沙。”燕重锦咳道,“白沙堡的白沙。”
    楚清面露挫败:“殷堡主果然没说错,燕家的少爷是个鬼精。。。。。。”
    损人请不要当面好么姑娘?
    白沙堡主殷梅雪是燕不离的八拜之交,也是燕重锦的义父。既然楚清与他相熟,登门来访必有事由,绝非为了愚蠢的相亲。
    虽然对方涮了自己那傻爹一通,燕重锦重逢故人,心里还是有几分欣喜的:“可是干爹有事托你来燕府?”
    “也没什么事,他只叫我捎来些特产。”楚清将装着乳酪和肉干的包裹撂在桌上,歪起嘴角坏笑道,“我呢,其实是来参军的。正巧碰上燕盟主满大街地给你找媳妇,就和他开了个小玩笑。”
    燕重锦心头噔然一紧:“参军?”
    “对啊,先帝不是编配了一支娘子军么?我来试试运气。”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做一名金戈铁马的军人,为大淳帝国的荣耀上阵杀敌,总比有一刀没一刀地剁土匪强。
    燕重锦怔神半晌,最终还是闭上眼,缓缓落座。
    自己果真什么都改变不了么?即便不入朝为将,即便没有燕家军,楚清还是来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是会死?意味着那些人仍逃不过最终的命运?
    难道他重生一场,处心积虑地谋划六载,最后只能保全自己和燕家?
    见对方不吭气,楚清也默不作声地喝茶,刚喝了一口,就冷不丁听到四个字:
    “嫁给我吧。”
    “噗!咳咳咳。。。。。。燕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楚清差点被茶呛死,狂咳了一阵,解释道,“我真不是来相亲的。”
    燕重锦站起身走过去,只手摘下面具:“真的不考虑么?”
    楚清盯着他的脸,意料之中地呆滞了。
    燕大少爷正要点亮色诱技能,忽听对方爆了句粗口:“娘之,居然还有比我帅的男人?!”
    燕重锦:“。。。。。。。”好像哪里不对?
    楚清眯起琉璃色的眸子,围着他转了一圈,咂舌道:“不错,不错,确实是极品。可惜皮肤太白,少了点男人味儿。”
    见她眼神越发像挑牲口,燕重锦忍不住问道:“楚姑娘考虑好了么?”
    楚清一巴掌拍在他肩头,豪爽地道:“考虑好了!”
    燕重锦忍着伤处的剧痛,咬牙道:“真的?”
    “嗯,我可以和你义结金兰。”
    燕重锦眼前一黑:“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没意思啊。”楚清笑道,“你是很帅,可我不喜欢帅的。”
    “姑娘口重的话。。。。。。燕某也可以切换到极丑模式。”
    “唉,兄弟你误会了,这不是脖子以上的事儿。”楚清坐回椅子上,爷们地翘起二郎腿,“我喜欢的。。。不是男人。”
    燕重锦一个踉跄扶住了桌沿。
    他终于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大龄不婚了!也终于明白楚帅府为何有那么多漂亮丫鬟了!
    原以为自己把脸皮豁出去,将这女人娶进门,她应该就不会入伍了。可谁知这货居然是个。。。。。。。算了,反正她长成这样,喜欢男人才是悲剧。
    见他神色沉郁、长眉紧皱,楚清饶有兴趣地托起下巴,问道:“燕公子不像脑热冲动之人,方才的话,想必是有什么缘由吧?”
    “楚清,若我劝你不要从军,你会不会听?”
    “不会。”
    “倘若你会死呢?”
    “既是军人,战死沙场也是死得其所。楚清虽是女人,却绝非贪生怕死之徒。”
    燕重锦露出无奈的苦笑。他早知道这个犟驴一样的下属不会听劝。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九死一生乃沙场常态,但他不能容忍手下的兵死在自己人的阴谋里,死在君主的棋盘上,死在一场莫名其妙的烈火中。
    这一次,他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五万兄弟枉死南荒,可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拯救这些人?
    思虑间,钟老管家前来禀报:“少爷,袁大统领来了。”
    “哦,快请。”燕重锦戴上面具迎出花厅,正见一个穿着软甲的黑脸大汉从抄手游廊走过来。
    袁儿方人未到声先至:“燕小公子,你可害苦我了!”
    燕重锦错愕道:“不知重锦做错了何事,惹得大统领一早便来诉苦?”
    袁儿方哭丧着脸骂道:“臭小子,怎么说辞官就辞官?!我被你害惨了。”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袁儿方是先帝任命的皇城统领,新君登基后自然要换上自己的嫡系,而这个人选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是燕重锦。所以他昨日去御书房觐见,表了一番忠君爱国但年老体弱力不从心的屁话,向皇上提出卸任申请,并自作聪明地举荐了燕重锦。
    谁知梁焓当场发火,将他臭骂一通撵了出去。
    打听到燕重锦辞官回家的消息,袁儿方捧着延迟退休的谕旨泪如泉涌。他早就到了解甲归田的年纪,还和自己的漂亮老婆打了保票,准备卸任后陪她四处游玩一番。可结果。。。结果居然是这么个令人伤心的结果。。。。。。
    跪了一宿搓衣板,两眼乌青的袁统领一早便来燕府算账。
    燕重锦知晓原委,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对新君而言,自己的确是镇守皇城的最优人选。毕竟梁焓刚刚登基,根基还不稳。梁笙逃窜在外,至今也没寻到,终究是个隐患。若是贸然选个不可靠的都尉上去,难保宫里不会再出什么纰漏。
    于是乎,袁大统领只能继续任职,这也是梁焓没有选择的选择。
    说到底,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都没有什么安全感吧。
    燕重锦清楚袁儿方就是找他发泄一番怨气,所以没就自己隐退之事多做解释,只默不作声地垂首听着。袁儿方絮叨一阵,忽觉燕重锦太过安静,便多想了几分,上下打量着对方道:“你们。。。。。。莫不是又吵架了?”
    别说得和夫妻冤家一样行不行?燕重锦无奈道:“官场繁复,我也无意仕途。陛下仁慈,所以才放我回家过消闲日子。”
    袁儿方一听更心酸了:“为何他对你仁慈,对我就残忍?”
    燕重锦笑着宽慰道:“能者多劳,大统领就再委屈几年吧。等陛下寻着合适的新人,你自然能如愿。”
    “喂,燕大少爷。”楚清从花厅里英姿飒爽地走出来,“聊得这么起劲儿,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还真把她忘了。燕重锦一拍头,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一番。
    得知面前的武将便是皇城统领袁儿方,楚清眼睛亮了。
    得知面前的刀客是投奔御林军的,袁儿方眼睛也亮了。
    “小兄弟一看便是练武好手,年纪轻轻就投军报国,忠心可嘉!”袁儿方欣喜地鼓舞着某位有志青年。这枚新人一看就是好材料,早点培养上岗,自己也能早点解脱。
    燕重锦嘴角一抽:“楚清,你就不觉自己哪里不合适么?”
    “哪里?”
    “性别啊。”御林军可都是爷们,这死丫头是想玩脱吗?
    袁儿方终于瞧出端倪,后退一步,鼓起眼睛道:“你。。。。。。你是女人?!”
    楚清一咧嘴:“勉强算吧。”
    袁大统领受到了惊吓。
    燕重锦琢磨了一番,提议道:“楚姑娘身为女子,后宫和前殿的防卫都能胜任,内监统领也未尝不是佳选。”
    楚清不满地挑起剑眉:“我要做上沙场的军人,不是保护娘娘的护卫。”
    袁儿方笑道:“现下四境清平,海内艾安。你就是去做了戍边的士兵,也是整日种菜养猪叠被子,哪有什么上沙场的机会?”
    燕重锦也笑了:“杀人容易,护人才难,你以为大内高手那么好做的?有能耐先通过选拔试炼再说吧。”
    两个男人笑容里都带着些许轻视的意味。楚清冷哼一声,猛地拔刀出鞘,指向燕重锦:“如此说来,燕公子已经通过试炼了吧?那你敢不敢和我对打一场?输的叫爸爸!”

  ☆、16复仕

天光终于大亮。冬日的朔风横扫皇城,将肥灯笼上的积雪簌簌吹落,洒下一片碎琼乱玉。
    望着眼前的朱门深院,梁焓在石狮旁停驻步子,紧了紧脖子上的雀金裘斗篷,有些踟蹰不前。
    “主子,用老奴去叫门么?”夏荣哈着腰问道。
    梁焓收回目光,吸了吸冻得发红的鼻子:“叫门做什么?朕是来赏雪的。”
    “可他家已经把雪扫了。。。。。。”再说天没亮就大老远地跑来燕府赏雪,是宫里的雪不好看还是龙床的被窝不够暖?
    梁焓轻轻瞥他一眼。饱含杀伤力的一眼。
    夏荣立马把嘴闭上了。
    转身绕过正门,梁焓沿着一圈霜白的粉墙溜达起来。
    他记得自己在现代世界上小学时,有一个兴趣相投的同桌。两人在一起读书六年,约好考同一所初中,对方却在最后一刻失约了。
    “梁焓,其实我很讨厌书呆子,一点都不酷。跟你一起玩是因为你成绩好,有作业可以借我抄。。。。。。”这是那个人留给他最后的话。
    后来,梁焓再也没信过任何人,也没结交过任何朋友。
    他不再做一个乖巧的好学生,而是用挑衅老师的方式拒绝了呆,用混迹黑道的方式学会了酷,用高考任性的方式验证了强,同时也永远把自己封闭在一座孤岛上,谁也靠近不了。
    直到遇上燕重锦。
    原以为古人不像现代人那样冷漠势利,都讲求个古道热肠。原以为遇到个天天吵架还没分开的,就能交个刎颈挚友。可现实还是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就像儿时的玩伴一样,他们都不喜欢他,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才和他相处的。
    梁焓郁结地吁出一口白雾。
    也许,自己的性格真的很令人讨厌吧?一个与众生格格不入的绝缘体,还真他妈适合做孤家寡人。
    昨日燕重锦走后,他心里憋着口闷气,正愁无处宣泄,袁儿方这只倒霉炮灰就自己送上门了。
    不过袁儿方说得不无道理。燕重锦文可安邦武可定国,又是东宫出身的校尉,没有人比那个家伙更适合做统领。虽说自己金口玉言地放人回家了,可没说不能再请回来啊!昭王筑黄金台礼贤下士,刘备三顾茅庐方得卧龙,桓公摒弃一箭之仇拜管仲为相,他又有什么不能放下身段的?
    别说,还真有点儿。
    他活了两辈子也没向谁示过软,万一再被对方拒绝怎么办?继续不要脸地死缠烂打么?
    一面游思一面闲逛,不知何时就走到了后院墙外。
    听到乒乒乓乓的金戈相撞之声,梁焓纳闷地竖起耳朵,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夏荣侧耳听了一阵,应道:“里面似乎有人打架。”
    梁焓来了看戏的兴致:“快,托朕上墙!”
    燕府墙内,楚燕二人已经打得不可开交。
    楚清的刀法刚硬霸道,又快又狠。她手中的寒刃金光爆射,每一次挥砍都挟着凌厉的风雷之势,如同一只杀气凛凛的洪荒悍兽。
    相比之下,燕重锦的打狗棒法就灵活许多。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对方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只不过他的兵器实在寒酸,是一根儿随手顺来的黑漆漆的烧火棍。因右肩箭伤未愈,只好左手持棍,身形动作难免迟缓,几次都是刀尖削近面门才堪堪化险为夷。
    楚清攻势愈强,步步进逼。燕重锦退到墙根下,见试探得差不多了,腰身一转,出其不意地使出一招天下无狗。楚清乍然看到眼前的烧火棍化作一团墨影,自四面八方袭来,不禁呼吸一滞,步法有些散乱。然而她也是久历拼杀之人,立即反应过来,迅速舞出刀网向后疾撤。
    燕重锦虚晃一棒,反手扫过对方的下盘,强劲的真气激扬起地上的积雪,顷刻间飞扬如雨。楚清连忙纵身跃起,手中刀光欲裂,向下方的燕重锦劈斩过去!
    “啊!”墙头响起一声不高不低的惊呼。
    袁儿方昂首定睛,扬声喝道:“什么人?!”
    燕重锦一分神,利刃已经杀至眼前。他来不及多想,瞬间将兵器换了右手,蓄尽心力,正面挡了对方一击。
    “铿!”楚清被他深厚的内力反震出去,在雪地里滑开一丈。燕重锦手中的烧火棍也成了两截,再打下去只能耍双节棍了。两人也没再战,而是就势停手,转过脸看向墙头。
    梁焓被人发现,身子一歪失了重心,仰头栽了下去。底下的夏荣则非常自觉地充当了肉垫。
    楚清见某人背后已经沁了一片血,恼怒道:“你受了伤为何不说?这么打根本不公平!”
    燕重锦扔掉手中的断棍:“我不负伤和你打才不公平。”
    “少瞧不起女人!”楚清横眉竖目,“等你伤好了,咱们再比过!”
    “粑粑!”院子里乍然响起某爹焦灼的声音。燕不离冲过去扶住儿子,惊呼道:“你小子受伤了怎么还和人动手?!”
    “爹,我没事。”
    “老子有事!”老子的心都要疼碎了!
    燕重锦头大,袁儿方呆滞,楚清嘴角抽搐,梁焓刚爬起来脚下又是一滑。
    那个一天到晚戴着面具装神秘,高冷狂傲吊炸天的家伙居然叫。。。。。。粑粑?
    “噗哈哈哈哈。。。。。。”他打着颤扶住了墙。
    “陛下笑得很开心啊。”背后响起一道凉凉的声音。
    梁焓干咳着转过身,努力控制住面部肌肉,平静地道:“今日天气不错,朕出宫赏雪,碰巧路过燕府,顺便来瞧瞧你。”
    “皇上探病还须爬墙?”
    “这不是。。。没找着你家正门在哪儿么。”梁焓手疾眼快地捂住了夏荣刚张开的嘴。
    燕重锦叹了一声:“既然如此,陛下就随我来吧。”
    因是微服私访,梁焓也没惊动旁的,只见了后院中的几人。简短地混了个脸熟,五人在正堂里入座停当。
    梁焓坐在上首,缓缓拨弄着茶盅,打量着某位女汉子:“楚。。。姑娘身手不错,若是愿意到宫里当值,朕可以把你安排到御前来。。。。。。”
    “谢陛下青睐。”楚清拱手道,“不过民女还是想去军中历练。”
    梁焓眉头微蹙。怎么燕重锦身边的人都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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