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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江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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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样也好。”王宗元问道,“但是你知道上哪儿找他吗?”
    希孟摇摇头:“不过问问别人应该问得到吧。”
    “你师父看起来在宫里混得职位不小,应该有点名气才对。”王宗元拍拍屁|股站起来,对希孟道,“走,我陪你一起打听打听去。”
    王宗元陪着希孟走了好多地方,问了许许多多宫里的人,也没问到宫中哪里有个姓郑的画师。
    直到夕阳西下,二人依旧一无所获。
    “你看你刚才还是想办法溜出去省事吧,说不定这会子已经回来了,你师父什么都不会知道。”王宗元叹了一口气,道,“问到现在都没问出来你师父是谁在哪里,也是绝了。隐藏得这么好,也真是奇人一个。”
    希孟抓了抓自己的衣角,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让你陪我找了这么久,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再找一找。”
    “你能上哪儿找啊?”王宗元一把拉起希孟的手,“走吧,我们一起回去吧,该吃晚饭了。”
    “你先回去吧,我再找一会儿。”希孟道,“再找不到他,我就自己,悄悄溜出去。”
    “呜呜呜……”
    “呜呜呜……”
    自从早上醒来开始,李诗诗就一直独自在房中嘤嘤哭泣,谁劝都劝不好,也不肯接客了,急得李妈妈和鱼公都围着她团团转。
    “哎呀女儿你哭什么?你不是喜欢那个郑官人吗?昨晚你和他好了有什么不好的?”李妈妈劝道,“你快别哭了,我们这一行,有几个留着头一回到了十七岁的,也就只有你了!有什么好哭的!”
    “呜呜呜……”
    “哎呀你这小蹄子你还哭!”李妈妈怒道,“你到底哭个什么劲啊你!快点梳妆打扮好出去接客!”
    “我是不会去的……呜呜呜……”李诗诗哭道,“我再也不会去了……呜呜呜……”
    “嘿,你这小蹄子。”李妈妈顺手抄起个鸡毛掸子,在桌上重重地敲了敲,“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翠儿你给我过来!”
    诗诗的贴身侍女翠儿怯生生地走上前:“妈妈。”
    “我打死你个小蹄子!我让你哭我让你哭!”李妈妈抬手便用鸡毛掸子狠狠往翠儿身上抽打,“不接客?我让你不接客!打死你个小蹄子!”
    “妈妈!妈妈你别打了!”见李妈妈的鸡毛掸子是打在翠儿身上,李诗诗顿时慌了身,连忙上前护住翠儿,“妈妈,你别打了!”
    “哼!”李妈妈气冲冲道,“怎么着,我打不了你,我还打不了这个小蹄子?你们给我听好了:今儿晚上诗诗要是不接客,翠儿就得给我接客!你们必须得有一个接客,我这园子里可不养闲人!”
    “妈妈,翠儿才十四岁……”
    “十四岁怎么了?十四岁什么了?”李妈妈不屑道,“园子里有的是十三四岁就接客的。你们俩自己给我掂量着点!”
    希孟不认识路,只在宫里到处寻找师父。偶然路过一个小花园,只见一群八|九岁的男孩围着一个顶多不过十岁的男孩,互相在争执着什么。
    “赵康,你进去找父皇?你见过父皇长什么样子吗哈哈哈?”
    “我……我见过的!”那只有十岁的男孩气得涨红了脸,“我要去找父皇!”
    “啊呸!你休想进去!”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张开双臂拦在他面前,“父皇一点都不喜欢你,你进去他也不会理你!”
    “你们怎么知道!我要进去!”赵康一把推开面前那个八|九岁的男孩,“你们让开!我要见父皇!”
    “真是好心劝你你不听。”一个稍大的男孩摇摇头,“兄弟们,给本太子狠狠揍他!”
    剩下的皇子们听得太子下令,一个个摩拳擦掌,上前揪住赵康就打,赵康却并没有还手。
    “你们住手!”按理来说,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皇子们之间的事,希孟是管不着的,然而看他们七|八个人欺负一个,实在是看不过去,忍不住上前推开那些打人的皇子,站了出来挡在赵康面前。
    “哪来的大胆刁民!一起揍!”那太子赵钦娇纵惯了,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见希孟敢出来帮赵康,毫不留情地亲自一拳打了过去。
    眼看赵钦的拳头就要打到希孟,赵康眼疾手快一把拉起希孟的手,将他往自己身后一推,抬腿就先踢倒了那嚣张跋扈的太子赵钦,随手打趴下几个冲上来要打的兄弟,吓得剩下几个人不敢上前来。
    希孟吃了一惊,原来他自己身手这么好,刚才竟然一直忍着没有还手。
    赵康双拳攥得咯咯作响,对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赵钦冷冷问道,“太子,你还来吗?”
    赵钦伸手扶了扶刚才摔在地上摔歪的发髻,不敢吱声。
    “那么,你们呢?”赵康沉稳而凌厉的眼神狠狠扫过剩下的几个皇子。
    “赵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你给我等着!”赵钦指着赵康骂完,转身撒腿就跑。
    剩下的皇子见太子跑了,连忙都作鸟兽散。
    希孟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默默走上前对赵康道:“对不起,没帮到你反而给你惹了麻烦。如果他们要找你报仇,你一定告诉我,我来帮你。”
    “哈哈哈。”赵康摆摆手笑道,“就他们这些草包?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的。今天谢谢你。”
    “别谢我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帮上你。”希孟不好意思道,“我得走了……”
    “你要去哪里?”赵康问道。
    “我要……”希孟神秘兮兮道,“我告诉你,你可以不告诉别人吗?”
    “嗯。”赵康点点头,“我说到做到。”
    “我要悄悄出宫。”希孟趴在赵康耳边轻声道。
    “出宫?”赵康眼底划过一丝失落,“那你还回来吗?”
    “回来啊。”希孟点点头,“我还要回来的。”
    “你要悄悄出宫的话,太不安全了。”赵康道,“宫里守卫很严,尤其是现在即将天黑,把守的人更多。”
    “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希孟小声道。
    “我这里有一块令牌。”赵康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塞到希孟手中,“往东走,东华门的李公公看到我这块牌子,就会让你出去的。记得早去早回。”
    “嗯,谢谢。”希孟欣喜过望,连忙收下令牌,“你住在哪里?我改日去还给你。”
    “哈哈,不用不用。”赵康笑道,“到时候,我会去找你的。”
    “那好,我先走了。”希孟点了点头,连忙望东华门跑去。
    赵康站在原地,一直望着希孟的背影消失在宫殿屋宇的拐角之间,方才回过神来,站在殿门外继续等候父皇出来。
    又过了大约一刻,赵极从殿内匆匆跑了出来。似乎是有很急的事情,赵极只顾着大步往前走,竟然忽略了一旁恭候的赵康。
    “父皇!”赵康奔上前一把拉住了赵极的袖子,双膝“啪”一声砸在了地上,泪如泉涌,“父皇,母亲病重一直念叨着父皇,父皇和母亲多年未见,儿臣请父皇去看一看母亲吧!”
    “这……”赵极面露难色,“只是朕还有很重要的事。”
    “父皇!”赵康死死拽着赵极的衣袖,恳求道,“父皇,您可知道,她有多想您……”
    “啊……那什么……”恩泽后宫太多次,儿子女儿有一大堆,忙的事情又多,赵极突然发现自己除了眼熟眼前这个儿子,根本叫不出他的名字,更不知道他的母亲是谁,只好推脱道,“这样吧,你先回去照顾你母亲,朕去办点事情,一会儿就好,只要一会儿就去看你母亲。你先回去吧,啊,你先回去,好不好?”
    “父皇此话当真?”赵康抬头问道。
    “当真,当真。”为了尽快摆脱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儿子的纠缠,赵极只好胡乱点点头,“你先回去吧。”
    “谢父皇!”赵康大喜过望,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方才起身告退。
    见他终于离开,赵极松了一口气,连忙望翰林文书库匆匆赶去。
    已经一整天没见希孟了,不知这个小家伙在宫里住得可还习惯。
    晚上,李诗诗还是选择了接客。
    如果只为了自己,打死她也不会再接客。只是,她实在不想看到翠儿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女孩子遭受和自己一样的摧残。虽然知道那是迟早的事,但也要尽力保着她,能保她一日是一日。
    李诗诗坐在梳妆台前,由翠儿帮衬着打扮完毕,这回却不知道要接的是怎样一位客人。
    
    第6章 金人
    
    “大宋国的东京果然很繁华啊。”一个满脸胡茬的高大男子大摇大摆地走在东京街头,像个刚进城的乡下人似的左瞧瞧右看看,还装模作样地点点头,“不错,不错。”
    “大王,可听说宋人特别会玩啊?”那高大男子身边,一个侍从模样的人笑呵呵道,“他们宋人都说东京镇安坊李诗诗长得最是美若天仙,还风情万种,他们宋国各种王孙公子都喜欢玩她。”
    “是么?哈哈哈。”那被称作“大王”的男子哈哈大笑道“那今晚我们就去玩他|妈一玩!哈哈!”
    “哈哈哈。”
    于是,两人说说笑笑,大模大样地进了镇安坊。
    “诗诗,诗诗,有贵客来了!快点快点出来迎接!”李妈妈乐呵呵地跑上楼,将不情不愿的李诗诗连拉带拽地推了出来,一直带到一个满脸胡茬的男子面前,“大爷,这就是您要的李诗诗姑娘!”
    “哦?李诗诗来了?”那满脸胡茬的男子正笑嘻嘻地抚摸着一个陪酒的红衣少女的手,抬起眼瞥了李诗诗一眼,顿时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李诗诗?好看!好看啊!”
    和李诗诗这天仙般的美人儿比起来,刚才陪酒的红衣少女就逊色很多了,那男子一把推开了身旁的红衣女子,色|眯|眯地笑道:“要的就是她!李诗诗!”
    李诗诗虽然是风尘女子,不过从小受到良好的培养,接的都是宋朝内上等贵客,他们往往文质彬彬,教养良好。反正,李诗诗是从没见过如此五大三粗的客人,也打自心底反感这样的客人,对他行了个万福,就没有说话。
    “哈哈哈,你们聊,你们慢慢聊啊。”李妈妈见那男子对诗诗有意思,才不管他相貌与为人如何,只管有钱可以拿,乐呵呵地支开了其他人,自己亲自将房门掩上。
    “果然很漂亮啊……”男子起身走近李诗诗,伸出双手便想去抚摸。
    “你别过来!”李诗诗往后退了几步,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把剪刀,抵在自己脖子上,“你再过来我就去死!”
    “诶,有话好说嘛。”那男子笑道,“我不远万里来到东京,慕名而来想见识一下姑娘的风采,你怎么能这样接待我呢?”
    “你想干什么?”李诗诗警惕地问道。
    “我明天就要回国了,今晚就是听说你会弹琴,会唱曲,会跳舞……所以想来听一听,并没有别的打算啊。”那男子笑眯眯地往椅子上一坐,“我都已经花了钱了,该不会一样都看不到吧,再不济你可以坐下陪我聊聊天的啊。”
    “那,诗诗就给客官唱一段……”李诗诗举着剪刀,小心翼翼地走到筝架旁坐下,谨慎地将剪刀放在一旁,为那男子弹了一曲,唱道:“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你们大宋还有这么好看得风景?”那男子沉吟了一番,突然问道,“诗诗姑娘,你会跳我们金国的舞吗?”
    李诗诗点点头:“会一点点。”
    “那我们来一起跳如何?哈哈哈。”那男子看李诗诗有警惕之色,笑道,“你也看到了,我们金人性格豪爽,没有汉人那么多花招。让你和我一起跳舞就是一起跳舞,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哦,不,诗诗不是那个意思。”李诗诗起身道,“既然客官想跳舞,那就跳舞吧。”
    “来,我们一起跳!”那男子率先自顾自地跳起了舞。
    李诗诗见他性格大大咧咧,不像有城府之人,稍微放松了警惕,在他边上慢慢跳起舞来。
    那男子狡黠地一笑,拉起诗诗的手一起舞起来。突然,他双目中凶光一闪,一把将李诗诗扔到了床上:“哈哈!李诗诗!真他|妈费劲!”
    “啊!放开!啊……”
    “哼哼!”那男子冷笑一声,“呲——”地撕开了李诗诗的衣服。
    “不要……不要啊!”
    “嘿嘿。”那男子摩拳擦掌正欲动手,身后的房门突然“哐当”一声被人踹开。
    “这里没有你姐姐!哎呀你干什么呀别打扰人家客人玩儿……”李妈妈追着个十来岁的少年跑进屋子里,冲房中被惊呆的男子连连道歉,“客官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人也不知道干什么非要找他姐姐,打扰了打扰了。”
    “找他姐姐?”那男子十分不爽地披上衣服,凶狠地吼道,“哪个是你姐姐!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啊。”李妈妈连忙赔礼道歉,去扯希孟的手臂,“你快出去!这位客官要发火了。”
    希孟甩开李妈妈的手,毫不畏惧地走到床边,挡在了诗诗面前,抬头对那男子清楚冷静地道说:“谁也别碰我姐姐,不然,谁都别想活。”
    “你说什么?”第一次被人威胁,那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希孟,实在不相信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会如此冷静地说出这般威胁的话语,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希孟静静地从袖中掏出一个淡黄的纸包,在那男子面前淡淡地摊开,里面是一包颗粒状的黑色粉末。希孟托着那包粉末放在里烛火寸许的位置,毫无表情地抬头看了看那男子:“元宵刚过不久,在烟花铺里要的,顺便加了点硝石,你想看看整幢楼夷为平地的景象吗?”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李妈妈吓得双腿直打颤,连忙摆手道,“小祖宗有话好说啊,我这园子和你无冤无仇,你炸死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呵呵,有意思。”那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希孟,笑着点点头道,“真有意思,我突然觉得,不喜欢李诗诗了。”
    希孟厌恶地看着他道:“那你可以离开了吗?”
    “哈哈哈,今晚就先放过你。”那男子爽快地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哈哈大笑道,“小美人,我对你很是欣赏哦!哈哈哈!”
    那男子旁若无人地往镇安坊外走去,丝毫没有休息到与一位匆匆进门的白衣男子擦肩而过。
    白衣男子急匆匆地走进镇安坊,只见李诗诗正抱着希孟,趴在希孟肩头失声痛哭,看着凄楚无比,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诗诗她怎么了?”赵极向希孟问道。
    希孟摇了摇头。
    “官人……郑……呜呜呜……”李诗诗一边哭泣,一边想唤赵极诉苦,却想到刚才差点失身他人,心中又后怕不已,“ 你出去……呜呜呜……”
    赵极无奈,只得看了看希孟,出去外厢等着。
    “姐姐。”姐姐一直趴在自己怀里哭,希孟心中很不是滋味,抱着姐姐安慰道,“姐姐,没事了。”
    “希孟……呜呜呜……姐姐只有你了……”李诗诗抽噎着,对希孟道,“姐姐真的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路可以走了……呜呜呜……”
    “不,姐姐,总有路可以走的。姐姐你想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希孟道,“我们可以跑去很远的地方,永远离开这里,你就不会这样伤心了。”
    “希孟,别傻,我们走不了的。”李诗诗摇摇头,“你还小,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免得姐姐担心,知道吗?”
    希孟点点头。
    李诗诗收住了哭声,坐直身子问道,“希孟,你昨晚去哪儿了?姐姐一直担心死你了。”
    “师父,嗷,就是外面那个郑官人。”希孟道,“他带我去宫里了,还让我进了画院。”
    “是么?”诗诗惊讶道,“他不是个商人么?怎么还能安排你进宫里的画院?”
    “咦?郑……师父他不是宫里的画师么?”希孟想了想,“也许他不光画画,还在外面经商了。”
    “不管怎么说。”李诗诗轻声道,“希孟,姐姐觉得郑官人是个好人,他能安排你去画院,你便好好做下去。”
    “嗯。”希孟点点头,“姐姐……”
    “怎么了?”
    “姐姐,为什么你在这里这样不开心,却一直要留在这里?”
    “因为,我们的母亲欠了李妈妈好多钱。”李诗诗苦笑道,“等姐姐在这里赚够了钱,大概就可以走了吧。”
    “是因为钱吗?”希孟想起后爹缠着自己要钱的情景,沉思道,“又是为了钱吗……”
    “好了,希孟和郑官人回去吧,他在外面等了很久了。”李诗诗微笑道,“姐姐在这里也不是不开心的,只要想到希孟过得好,姐姐就会很开心的。希孟和师父好好画画,以后就有钱救姐姐出去了。”
    “嗯。”希孟点点头,“姐姐一定要等我。”
    “好,姐姐等着。”李诗诗眨了眨眼,悄悄将眼眶中的泪水隐去,勉强地对希孟微笑道,“天色不早了,希孟你快走吧,姐姐会照顾好自己的。”
    “嗯。”希孟起身,点了点头,“姐姐,希孟一定会还钱救你。姐姐,等我。”
    “嗯,姐姐等着希孟带姐姐回家呢,姐姐还想吃希孟做的饭呢。”李诗诗笑道,“希孟,快去吧。”
    希孟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姐姐,默默地走出了房门。
    在外枯坐干焦急的赵极一见希孟从里面走出来,连忙一把将他拉到身边,一言不发地拉着人往外走。
    希孟个子小,大腿几乎短了师父一半,师父一走快,希孟只能跑着才勉强赶上他。
    “郑官人啊,今日怎么不多坐会儿啊?”李妈妈见赵极声色不悦地拉着希孟匆匆走出,以为是他被诗诗不理不睬地态度气到了,连忙陪笑道,“官人啊,可是因为诗诗她招待不周啊?我去说她。您别生气,以后常来啊。”
    “哼。”赵极冷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拉着希孟上了轿。
    “啊哟,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是?”李妈妈推了推鱼公,拍着大腿懊恼道,“诗诗这个丧命鬼啊,怎么就把财神爷给赶走了!你快追出去看看,向他家下人打听打听,问问郑官人他以后还来不来啊?”
    “诶。”鱼公听得李妈妈吩咐,连忙追了出去。
    门外一乘明黄的轿子还未走远,轿子是八人抬的,气派非常。轿子的前前后后竟然跟了上百护卫,街上的百姓都被他们驱赶到街旁让路,一个富商简直比京城里的大官出门还要招摇。
    鱼公赶紧擦亮眼睛偷偷跟上,向旁边的百姓打听道:“你们知道这位官人往哪里去吗?”
    “这位官人?”那百姓鄙夷地看了鱼公一眼,“你傻了吧?那过去的不明明是官家①吗?”
    “官……官家?”鱼公傻了眼。
    “李老板哪,你们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一位百姓走过来拍了拍鱼公的肩膀道,“官家经常上你们那儿玩李诗诗,你竟然不知道啊?有人可是亲眼看见那轿子从皇宫里出来,往皇宫里回去的。你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哎呀!我的妈呀!完了!”鱼公吓得撒腿就往回跑,气喘吁吁地跑回镇安坊里,拉着李妈妈的手哭道,“妈妈,完了,这下完了!我们完了全完了!”
    “什么完了?你个死鬼,好好的什么完了?”李妈妈嫌弃地甩开鱼公的手,翻了个白眼道,“你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干什么呢?我让你打听打听那个郑官人去,你怎么哭丧似的给老娘回来了。”
    “官家官家。”鱼公紧张得结结巴巴道,“他是官家。”
    “谁谁谁?你说谁是官家?”李妈妈问道。
    “就是那个郑官人,他,他是官家!”
    “啊?”李妈妈一拍大腿,“啊呀!完了完了!今天诗诗把他给惹恼了……我,我们不会要被满门抄斩了吧!你你你,我我我,我们快去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快跑!快跑吧!”
    想着今日惹了官家,十有八|九是要被满门抄斩了,李妈妈急急忙忙拉着鱼公往楼上收拾东西。要是真要满门抄斩,那就东奔西窜到处逃命去;要是逃了今天都没听到动静,就再跑回东京来做生意。总之稳妥起见,还是逃出去保命要紧。
    李妈妈和鱼公正火急火燎地收拾着值钱的物件,突然听得门外有人高喊了一声“圣旨到!”
    “啊?这么快!”李妈妈吓得两腿直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①官家:宋朝对皇帝的称呼。
    
    第7章 回宫
    
    李妈妈和鱼公正火急火燎地收拾着值钱的物件,突然听得门外有人高喊了一声“圣旨到!”
    “啊?这么快!”李妈妈吓得两腿直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圣旨到,镇安坊李诗诗接旨!”
    听得外面在喊镇安坊李诗诗接旨,李妈妈和鱼公吓得不敢出去,连忙往后院跑进李诗诗房中准备与她商议对策。
    李诗诗理了理衣服便匆匆赶了出来,见李妈妈和鱼公匆匆向院中赶来,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身为一个风尘女子,竟然还会接到圣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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