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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生存攻略-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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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他也实在不怎么讲究,也不像别人那般赞不绝口。
“若我说,就算做学士清贫了些,就每月一两顿饭,也是值得的。至少陛下慈善,吃完了还能带给家人。平日几月也尝不到这样的美味哩。”
“你当着算是什么美味,不过应付应付咱们这些眼皮子浅的,陛下面前的,那才是真正的珍馐美味呢。”
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官员在一起吃饭闲聊,他们争着争着,便争到沈瑜身上,与他最熟的郭逸拿胳膊一撞他。“伯瑾,你随侍陛前的时间最久,陛下都用了哪些山珍海味?”
沈瑜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说:“陛下平日十分简朴,都是按份例三菜一汤,除孝前从未有荤菜,倒是有些野味。”
大家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啧啧赞叹皇帝简朴,而起先拿吴君翊打趣的官员更是主动起身行礼,为方才的话致歉。
他们坐在后面,远远也看不出出了什么事,吴君翊投来询问的目光,沈瑜却笑笑,没说什么。
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习之的好。
第85章 第 85 章
七天,又足够做多少事情呢?
吴君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暖炉,眼睛却盯着窗外,心不在焉。外头的风雪已经大了,李起小心翼翼地靠近,尽可能无声无息地给他披上大氅。
“宫里的桃花还没开?”吴君翊问。
李起都要苦笑了,这外头还飘着雪呢,开没开,还需要多说么?可是,皇帝的问题,无论怎样,他都要老老实实地回答:“陛下,寻常桃花要开,至少到二月底了,现下天气冷,就更晚了。西宫里的梅花倒是开得正好,您可要去看看?”
梅花啊,这样飘着鹅毛大雪的天气,坐在庭中饮酒赏梅,的确不失风雅。他没记错的话,西宫那儿恰有一座亭子,顺路,还能去看看太后……吴君翊心驰神往片刻,便收住思绪。只可惜,沈瑜不在身边,再怎么风雅,独自一个,就失了味道。
“罢了,你叫人去摘一支把玩吧。”吴君翊懒懒地说,他着实有些不想动弹了。李起闻言,立刻起身出去叫人去摘花了。
乾清宫里烧着地龙,暖烘烘的,吴君翊抖落了大氅,站起身,缓步走到窗边。虽然暖和,可他总觉得缺了什么似的,这么看来,只是缺了一个人罢了。
哪怕是在节里呢,沈瑜居然一声不吭,从不联系他,连个信都没有,着实可恶。
从吴君翊表白心绪,到如今,竟也有一年之久了。吴君翊只觉得一眨眼似的,日子过得飞快,他们真正心意相通,朝夕相处的,也不就那么些时间么?
去年看过了灯会,今年,吴君翊想带沈瑜去看花,正巧,南都的赶花会,他们还都没见识过呢。看什么,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意思。不过,看到园子里的花迟迟不开,吴君翊还是有些急了,怎么这样呢,帝王也没有下令让百花盛开的权利啊。
不一会,李起回来了,手里捧的玉瓶中果然插着一支修剪完毕的梅花
吴君翊要看花,宫女自然挑着开得最好的几朵剪下来,宫女是特意学过插花的。吴君翊坐下欣赏了一会,果然觉得傲洁凌人。他撑着下巴,想了一会,说道:“我记得不是还有一个瓶子么?再剪一支,给沈大人送去。”
李起早就料到如此,立刻低头称是。
正月初六是马日,沈瑜正在家中陪着爹娘打扫家中、送穷神,宋氏亲自下厨煎煎饼,接着,沈瑜就被唤了出去。
宫里赐下的东西许多,不管是沈瑜,还是沈家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不再那么诚惶诚恐。但这些大多数是应着时令,人人皆有份的。似这样专程来送一枝梅花,却很少见。
沈瑜也讶然。吴君翊只说要带他去看赶花会,却未提及,现在就要开始赏花了。
这种时候,就不得不由李起出面解释了:“西宫的梅花开得好,陛下看着喜欢,便叫奴才给您也送一支。”
还真是在赏花。沈瑜看着那莹润光泽的玉瓶,心中默默思索,问道:“这瓶子,是否也是一对?”
“您怎么知道?”李起惊讶地反问。“这瓶子本是陛下当年在东宫时先皇赐下的,却是一块羊脂玉料子雕成的一对。”如今却被拆散开,其中一个留在乾清宫,一个送到沈家。
沈瑜笑而不语,李起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句蠢话。他恭敬地行礼,准备告退。“沈大人还有什么话给陛下么?”
陛下可是心心念念,惦记着他呢。
其实马上又要见面了,又何须多言。但是沈瑜想了一会,便脱口道:“种鞠一百丛,九月开盈枝。”
李起听得一头雾水,陛下送来的明明是梅花,这位怎么说起菊花了?再说种了这么多花,只开了几朵,那也……那也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李起忧虑重重,回宫后,向吴君翊提起那句诗时,语气也是小心翼翼的。“沈大人说,‘种鞠一百丛,九月开盈枝。’”
出乎他的预料,吴君翊一下子就笑了,那笑容明艳鲜明,李起已经很久没在他们陛下脸上看到过那么真挚的笑容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吴君翊收敛笑意,扭过头去看那摆在案上的梅花,眼神格外温柔。
莫言无好花,好花开罗迟。
等到各位大臣休息足了,亲戚朋友也走动完毕,该忙的政务也要开始忙活了,明宣三年正式拉开帷幕。
经过了吴君翊与周旷、沈瑜,还有许多人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马球在民间流传越来越广,民众对骑马射箭的兴头渐长,对士卒也没有那么瞧不起了。边关已经开始由州县长官安排的人教习武艺、骑术,以备守城。
过年的时候,周旷更是好好写了一本歌颂冠军侯封狼居胥的戏本,又叫一个熟悉的戏班,最年轻俊秀的武生唱霍去病,在京中贵人家转了一圈。
越是地位高的人,对于朝廷的动向就越敏感,吴君翊几次三番打马球,又设立武学,有心人自然揣摩出一二。何况这戏曲唱词精致,颇有可观之处,自然是大受欢迎。
霍去病抗击匈奴与如今抵抗鲜卑,自然有相似之处。自然,如今的大齐不比巅峰时的大汉,但,谁都不会拿这一点出来说什么。何况如今吴君翊颇有少年武帝的气势。
这出戏不仅把那唱霍去病的武生捧成了个角儿,更是让更多未经战乱的南都人直观地感受到了战争的慷慨激昂:“中天悬明月,令严夜寂寥。悲笳数声动,壮士惨不骄。”这些都是荣耀与忠诚背后的沉重代价。
有了这惨烈打底,再加上如今焕然一新的京卫,绝大多数人,都开始扭转对待武将的看法。
综合以上种种,吴君翊觉得是时候开始武举了。若说武举,之前他也曾铺垫过,甚或拿到文渊阁讨论过,已经形成章程。
吴君翊要挑选的,自然是允文允武的将才。若是选出来的都是一帮废物,那还不如不开什么武举了。因此他要求极为严格,考核的科目除了有传统的技勇,包含马射、步射、负重、摔跤等等外,还包括程文。不说有什么军事策略,但至少要熟读孙吴兵法。
这要求固然高,但吴君翊也没指望人人都能达到标准。若是有武力过人却不善谋略,可做裨将、先锋,不识字的,先去学堂识字,留在后方练兵。而只善谋略,不通武艺的……这种人,为何会跑来考武举?
科举是礼部负责举行的,武举,吴君翊便打算交给兵部。在邓先、冯远道的努力下,兵部已经彻底成了他的地盘,少数几个钉子也趁着去岁彻查贪污时拔去了。这些年吴君翊和邓先枣有默契,这些事,不需刻意言明。
所以在确认了章程后,吴君翊直接命中书省草拟诏令,宣布三月开武举,凡各地良民、军户、商户、乐户,只要无作奸犯科先例,均可参选。而一旦考中,即刻授予官职。
谁知,这奏折还没发下去呢,中书门下两省,还有其他听到风声的大人们就先找上门来了。
听到李起的通传,吴君翊心中腹诽:贾丞相居然没有跟着亲自上门,看来他倒是坐得住。
“陛下,这是何意?”
吴君翊不能装傻,这位开口便一副责问语气的人,是李珣。李珣昔日曾为太子的老师,吴君翊也要被一顶尊师重教的帽子压着。他立刻起身道:“李先生来了,快坐。”
“陛下这是意欲抬高莽夫地位!长此以往,科举的名声也会被玷染!天下的试子,又该如何看待您!”李珣的情绪格外激动,上来就连连诘问。
看着激动得面红脖子粗,几乎顾不上礼节与体面的李珣,吴君翊心中暗叹一声。贾盛德果然不用来,他知道,这朝中反对的人,绝不止他一个,他又何必出头呢?
即使有再多的铺垫,朝中总有李珣这般的文人,坚信武官不足与谋,坚信圣人教诲高于一切。
吴君翊的神色冷淡许多。对于这种难以改变的人,吴君翊根本不想讲道理。但是有些事又非做不可。
“李先生,这话说的倒是奇怪了,那些保家卫国、戍守边疆的卫士,到您口中,怎么就成了莽夫?”吴君翊紧皱眉头,打断了对方的喋喋不休。
李珣面红耳赤,但很快又神情坚定地说:“陛下若是褒奖他们,赏赐金银,安顿家人,臣绝不二话,可武举口子一旦开了,多的是汲汲求官之徒借以进身!国子监,科举,又该如何立足?”
无论李珣怎么说,吴君翊对他始终难以产生恶意。
当日鲜卑进犯,朝廷多半欲迁都南下,是李珣站出来据理力争,痛斥提议迁都的人,也因此被冷落。周旷评他,胸中有砰訇磊落之气。
也正因如此,不管跟来的人中有几个是贾盛德的人,又是如何的煽风点火,吴君翊还是耐心下回再地向李珣解释设立武举的考量。
李珣的神情,也渐渐由愤怒,变成担忧,最后是半信半疑。
吴君翊解释完,就叫人把李珣送回去。等到诏书发下去,吴君翊便不再搭理朝中的热议,拉着沈瑜去逛花会了。
第86章 第 86 章
南都这里的斗花,可与诗经中“采采疲q;薄言捋之”这样孩童的玩法不同,但也不同于唐时妇女插戴奇花取胜。南都富庶,更是气候适宜、锦绣繁华之地,从前朝开始,就不断有富商培育新奇名贵的花朵。
这些花种出来,原本只在自家园子中,请上三两贵宾游园,赏鉴一二。可是人数一多起来,你一天,我一天,过年就那么些闲着的日子,就不够走动了。谁都不愿一年花心思培育的花不被欣赏,所以协商之下,便有了这个妥协后的方案——赶花会。
每年春季,城南就会举办赶花会,这是十多家大户联合举办的,展出各家的奇花异卉。而负责欣赏的文人少不得吟诗作画,以为自己的心头好传唱。最后统一投出这一年最珍惜的一株,此举便名为斗花。
按规定,南都的游人不论贵贱,一律可入内参观。不过,这些花都是极珍贵的,稍稍有个闪失,赔付的银钱就足以令普通人家倾家荡产。所以若非家境殷实,也不敢轻易入内。
不过吴君翊和沈瑜,自然没有这样的担忧了。
他们刚踏入展区,就被各种各样的花夺去注意力:
有一种名叫绿萼的纯绿色的花,远远望去,连花和叶都分不清。还有一种名叫五宝绿珠的杜鹃花,花朵大如拳头,纯白如雪的宝珠茉莉,更有色彩艳丽的御衣黄,和一整棵树上挂得密密麻麻的金合欢。
沈瑜看得眼花缭乱。连吴君翊这样见多识广的人,都不由啧啧称奇。相比起来,不管是枝头剪下的火红腊梅,还是御花园其他争奇斗艳的花朵,都相形见绌、黯然失色了。
沈瑜见状,不由问道:“难道习之也不曾见过这些花卉么?”
“还真不曾。”吴君翊见他讶异的模样,好笑地说:“难道我就什么都见过的么?”
见沈瑜仍迷惑不解,他便解释道;“这些花卉栽培,耗尽心血,大都出自爱花人,这些人,又岂会轻易把培育的花朵拱手让人?真有送进宫中作为贡品的,也只能摆放一时,毕竟无人料理,又不会真的栽种在御花园之中。那就更不会有人做这种事了。”
他没说的是,其实宫中与民间审美倒不大一样。这里许多民间以为奇异的花卉,放到宫中,反成了不够庄重、大气,有的花卉有毒,兆头不好,就更不宜上贡了。
建宁帝在位时,也曾收到民间进宫的品种珍贵的一两盆菊花、梅花之类,以供当时武英殿的侍书吟诗作画。不过吴君翊继位后,明宣帝不好风花雪月,人尽皆知,也没有谁会主动去触霉头。
沈瑜听得似懂非懂,只点头道:“那倒也好,若是人人如此,反而劳民伤财了。”
吴君翊是知他心事的,这会也不过莞尔一笑。
他们像最普通的兄弟、挚友一样并肩走过街道。吴君翊私底下对沈瑜粘的很紧,可在公开场合,却又对他尊重有加,生怕伤他声名。
“伯瑾,你最喜欢什么花?”吴君翊突然问道。
沈瑜仿佛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被问起时认真想了一会,才无奈地答道:“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偏好,各种各样的花,都很美啊,何来一个最字呢?”
吴君翊倒是早料到这个回答似的,用颇有意味的声音道:“这样么,我倒是极喜欢兰花。”
君子如兰。
气如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
沈瑜被他触动,抬起视线,却反而笑着问道:“那日琼林宴上,你赐……赠我的兰花,便是因为这个么?”
吴君翊也忍俊不禁。他回答之前还没想过这件事,但被问起时,他也不知,爱屋及乌,睹物思人,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源头。只能说,缘分巧妙。
“那株兰花正种在乾清宫旁边,你来来往往,难道不曾见过?”吴君翊索性躲过这个问题,向着沈瑜抛出另外的问题。“我们将来隐居山林,便在屋子旁边种满兰花,空谷幽兰嘛,你看如何?”
沈瑜刚想回答什么,前方突然传来喧闹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也能进到这儿来?快滚!快滚!”
吴君翊眉头紧皱,沈瑜说:“我们上去看看。”
吴君翊难得和沈瑜约出来转转,根本不想和任何一点麻烦沾上边,但总有人不让他安生。他们快步走上前,却看见一群人围着一盆花。
沈瑜先被那盆花吸引了视线:那是一盆牡丹,枝条细硬,托着六七朵花,各个都有婴儿拳头大小,淡黄的花瓣,层层叠叠,恍若千瓣。牡丹上迎着淡淡的光泽,恍若仙子下凡。
连吴君翊都轻轻倒吸一口气。
可惜,两人来不及赏花,就有人跳出来破坏气氛了:“滚远点!这花你也碰的?小心卖了你老婆孩子也赔不起!”
吴君翊冷眼旁观,说话的是个壮年男子,挺着肚子,气势凌人,但吴君翊观其形貌,不过是个大户人家的家奴。他身后还有其他几个家仆,都小心翼翼围着那盆花。被呵斥的,则是个农人模样,看着年纪不小,约有五旬,又瘦又小。
他们的争论似乎已经吸引不少人注意。来赶花会的有不少女子,如今都行色匆匆的绕开,倒让这株绝色牡丹无人欣赏了。
那男子骂了一声:“晦气晦气!你快滚开,否则休怪我无礼!”
“除非你还我的花,否则我不会走的。”那农人的声音也很小,但十分坚定。
“滚你娘的!谁说这是你的花?”那男子大怒,上去就踹了一脚。“给我滚开,你听到没有!”
“你在做什么!”沈瑜看不下去了,拉着吴君翊站出来喝了一声。
那男子提防地看了二人一眼,八成是因他俩穿戴看着不一般,便用警惕的语气说道:“我劝二位郎君,少管闲事!”
吴君翊把沈瑜挡到自己身后,沈瑜却蹲身问那农人:“你说,这花,是你的?”
那农人被揣在胸口,躺倒地上半点没坐起来,闻言才抬起头,脸上全是泪。“这花,是我家大郎的心血!我一眼就能认出,绝无意外!”
“快把这两个人赶走!那老头留下!”那人终于发火了,一声令下,几个家奴都拔出佩刀。吴君翊冷笑着,同样拔出自己的佩刀。
沈瑜怕吴君翊受伤,也不想惊动藏在人群中的暗卫,轻轻一拢他的手肘,把那刀压下来,他和颜悦色地对那领头的男子说:“我二人本是来赏花的游人,只因你这里喧哗,才来凑个热闹。横竖,热闹不看,也就罢了,倒是这牡丹花着实好看,南都鲜有,可有个名头?”
谈起那花,那男子倒是放松了神情,用骄傲的语气说:“这花,名为季黄,别说南都了,您啊,就是走遍天下,都看不到这么好的牡丹花!”
“既名为季黄,想必主人家姓季?”沈瑜又问。
季家正是这赶花会的牵头人之一,南都的世代望族。季家这一代当家的郎君痴迷花卉,世间罕有。
去岁,同样显赫的魏家曾从砍樵人手中买到一株牡丹,花紫红色,状如王冠,重重叠叠,名为魏紫。
魏紫在花会上一举夺魁,令季郎君颇为眼红。他爱牡丹爱得痴迷,可魏家无论如何,不愿出手,他只得派人四下搜寻。
“可不就是被我们郎君这一片心意感动,才栽培出这样惊艳的牡丹!”那男子咧嘴一笑,露出黄黄的板牙。
“不!那明明是我儿种的!”那农人明明刚才还躺在地上喘不过气来,却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猛然提起嗓音,字字泣血,“我儿耗尽十年,培育此花,旁人出千金采买,他亦不愿。不料一朝身首异处,那花儿也不见了——却在你这里!”
他越说越激昂悲切,最后扯着胸口的麻衣,冲那男子哭嚎道:“天可怜见,县令老爷明明捉到目睹的人,却推说没有找到那花,只是流寇所伤,没有证据。花终是让我找到了,我定要为我儿讨回公道!”
那男子气急败坏,“老东西,还想不想活命了!”当即就要上前动刀。
“且慢!”沈瑜再次喝止他的动作。“他言辞凿凿,不知你有什么说法?”
“说法?要什么说法?老东西脑子糊涂了,难道我们郎君还会害人?”那男子冲农人啐了一口,“就算你儿子被我杀了又怎样?一条贱命,比得上这花?他也配培育这花?”
吴君翊朝沈瑜点点头,凑过来低语几句。原来就在两人刚开始目睹这场争论时,跟着吴君翊的暗卫便去周围探访情况,得到的结果与那农人说的一般无二。这农人家姓姚,独子在大户人家做花匠,平日极好园艺,曾费尽心血培育一株牡丹,他的好友都听说过,只是从未目睹。姚大郎不久后便被发现暴毙家中,他的媳妇、孙子回娘家,才躲过一劫。
县衙也收到过报案。这已是人证物证俱全了。
沈瑜微微点头,突然冲那男子上前一步,右手从吴君翊手里抽出佩刀,挥刀便冲那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男子斩下!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花的内容纯属编造,特地声明一下。
第87章 第 87 章
血液飞溅,那男人的头颅滚落到地上时,眼里还闪着不可置信的神情。
“按律当斩。”沈瑜轻轻地说。
沈瑜还站着那儿一动不动,那农人似乎狂喜,扑上去看着那无头的尸身,“我儿大仇得报!大郎,你看见了吗?”
那些其他家仆如鸟兽四散,慌慌张张地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眼看注定无法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吴君翊耸耸肩,走上前,从沈瑜手中抽回染血的佩刀,随意的拿手绢擦了擦,插回鞘中,接着拽着沈瑜的胳膊问道:“你没事吧?”
还好,神情不算十分痛苦,只有一些怔忪和迷茫。对于一个刚刚杀了第一个人的文官来说,这表情甚至有些过于平静了。
沈瑜的反应,并没有让吴君翊十分震惊。他一直知道,伯瑾心里是有棱角的,只是在大多数人面前,这棱角都被隐藏在平和温柔的表现下。就连吴君翊,都只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
“我没事,习之。”沈瑜轻声说道。他还真不是在害怕。他见过的死人不少了,亲手杀人,前提是对方罪大恶极证据确凿,而且很有可能再度出手伤人,权宜之计,没有什么不可接受的。即使生理反应难以克服,他的心还是很平静。
沈瑜只是有些迷茫,这是吴君翊治下的京城,尽管不算什么太平盛世,但他们以为,百姓的生活,至少是在逐渐变好的。可是事实上呢,为着一盆花草菅人命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没有任何人过问,如果不是碰巧被他们撞上了,大概这位姚老翁马上就会步儿子的后尘。
这些……这些都是他们的错。吴君翊深居宫中,并不知悉,那为何他们也没有发现呢?
就算手刃了这个恶奴,该造成的伤害还是已经造成了。而且,没有人知道,这背后究竟还有多少类似的事。说到底,他还是成长的太慢了,太慢了。
因为是赶花会出事,出事的还是季家家仆,所以衙门的衙役捕快来得到是快,迅速将他们三人,还有一具尸体团团围住。吴君翊根本懒得看他们,只懒懒地拎着佩刀。文官的声明实在太重要了。他已经决意自己背这个罪名,自然要护住沈瑜万全。
“闹事斗殴杀人,你可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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