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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生存攻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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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这些新人撑场子,武进士的琼林宴,沈瑜等学士也前去赴约。当然,也有些朝廷大员瞧不起他们,刻意称病缺席。这些人,吴君翊自然是都记在心中了。
武举选出来的大多是十七八岁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这些人正是身强力壮,又有一腔报效热血的时候,兴奋又茫然,对待这些似乎窃窃私语议论他们的文官也是防备中带着拘谨。唯独状元郎是个接近而立的男子,风度翩翩,接人待物十分成熟,与其他青涩的年轻人明显看得出差别。
不过,沈瑜略带黯然地想,也许不完全是年龄对体力的影响。也许是因为那些长一辈的人已经战死沙场,或是被吓怕了。
“他叫赵翼,是张珏的妻弟。”沈瑜正观察着,突然有人附耳过来,他抬头一看,原来是笑嘻嘻的郭逸。“他这回考了状元,张大人脸上可有光了。”
“难道没人非议?”沈瑜问。
以他的经历,别说考状元了,凡是身居高位的要员,自家子弟就算是考个乡试被取中,都要被御史拿出来质疑的。
当然,这也是在吴君翊继位后,这些御史才有人搭理了。
郭逸耸耸肩,“有当然是有的,可是能如何?打输了就是打输了。”
沈瑜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武举是要比试的,拉开多重的弓,箭射中多远的靶子,都有定数,做不得假。不过,这也看出张珏的守规矩了。其实以他的地位,他的妻弟,想必也是有功在身的,可这人却甘心以武举入仕……
沈瑜想到这儿,又多看了赵翼一眼。赵翼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举杯朝他和善地笑笑。沈瑜回敬。他们这一来一回,让看热闹的人大感失望:沈瑜是文状元,这个却是个武状元,没想到他二人倒是和睦。
有沈瑜示范,不少文臣也主动表现出善意,这些年轻的武进士也渐渐放轻松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陛下在瞪我。”郭逸突然凑近了些,小声嘀咕。
沈瑜有感,抬起视线,正看到主位上的吴君翊又狠狠瞪了郭逸一眼。沈瑜失笑,推了郭逸一把,“别说了,快回去吧。好些人等着找你呢。”
他可不是说笑,郭逸这位郡马爷,不少人都等着奉承呢。
待郭逸走开后,沈瑜再看主位,吴君翊仍然紧绷着脸。沈瑜失笑,某些时候吴君翊成熟得让人觉得他已经超脱了世事,可有些时候,又幼稚地惊人。沈瑜也冲着吴君翊一举杯。
吴君翊总算笑了。
“朕与诸位爱卿共饮。”在其他人注意到这个细节之前,吴君翊先起身宣布,在所有人共饮时,遥遥向沈瑜举杯,笑容中有得意和喜悦。
在所有朝臣面前光明正大暗度陈仓。
明宣三年六月,大齐律终于修订完毕。这是按照吴君翊的要求,严格通过三司合审、三省复审,还请无数老练的推官联合提出意见,集成的修订。除了在原先律令的基础上修改,还把后面所附繁重的条例尽数删去,只重选了一百余件经典的案例作为典范,编入《律令直解》,并言明以律令为根本,条例为参考。
除了关于各种刑法的规范外,大齐律重要另一部分是以六部分作六律总目,按照六部的职能,详细阐述了大齐方方面面的礼法规范。这是无数人的心血之作。
吴君翊将大齐律颁布天下,命人知晓学习,又下令分设左、中、右三丞相,分管三省。
第90章 第 90 章
虽然说是左、中、右丞相,但是其实三个职位还是略有高下之分的。最重要的中丞,自然而然交给了周旷。
周旷能在宣庆年间屹立不倒,而在建宁年间重新成为太子太师,不仅需要学识,还有敏锐的政治眼光与充分的人脉关系。更难得的是,他并无子嗣,不贪权势,又有声望,有人脉,还与贾盛德有过节,正是吴君翊能放心重用的最佳人选。
贾盛德原本就是丞相,历经两朝,继续做右丞相,略次于周旷。而左丞相的人选,倒让吴君翊有些犯难。
私心他是希望宋沧山来担任左丞相的。宋沧山虽然没有什么大才,但是本分老实,是个听话肯干的人,这些年改良农具,也立下不少功劳。而且他是沈瑜的外祖父,就是为着这一层关系,吴君翊也愿意重用他。
可惜,他毕竟只是工部尚书,在官员中名望不足。且吴君翊也不得不承认,宋沧山年纪也大了。
其他几部,吏部的严祥熙,吴君翊是绝不会考虑的。赵庆么,重修律令,也算立下一桩大功。可惜赵庆此人过于老实,做主官,还是欠了几分气势。而且赵庆曾得罪过嘉国大长公主。吴君翊虽然不太在乎这位姑姑,可她的驸马,右卫将军李显宗却是个可用之人,还在练骑兵呢。
想到这儿,吴君翊不由叹了口气。好在今年开武举,武将可以慢慢培养起来了。明年又是大比之年,又有新人入朝廷。到那时……正好可以填补一些空缺。
他又划掉一个名字。张芹却是个滑头,估计会两不相帮。但吴君翊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倒向贾盛德
最后六部剩下的,只有邓先了。
邓先!吴君翊眼前一亮:也对,这么现成的人选,他怎么忘了。大齐的确没有武将担任丞相的先例,可如今武举都开了,谁明说武将不能担任丞相一职呢?邓先分管的还是文书之类的呢。
吴君翊眼前一亮,大笔一挥,将邓先的名字写上去了。
的确如他所料,大部分人的反应都十分平淡:分立三丞相这事已经够轰动了,大部分人都在关心陛下终于对贾丞相动手了,至于邓先在其中,实在不太关心,反正横竖,也不会是他们。
而且,得罪谁不好,得罪邓先?他们还没活腻呢!
吴君翊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忐忑而期待,命人盯紧了贾府与贾家的姻亲、门生。可是一连数日,贾盛德却悠然自得,一切如常,倒让吴君翊越看越怀疑人生。
这边吴君翊已经明目张胆拔刀了,那边的贾盛德却安安静静,等着他出手,洗干脖子让他砍?哪有这样的好事!事出反常必有妖,吴君翊只能叫暗卫看得愈发严,京中兵卒更掌握在自己手中,密切关注任何动向。
跑开朝中这些是是非非,沈瑜和吴君翊倒是相处得甜蜜和睦。他们依旧常常走访民间。在连续两年的丰收、整顿士卒后,京中的面貌,其实已经焕然一新。至少街道上鲜少再会看到乞儿,除开北方叛乱未平,也是一副太平光景了。
吴君翊告诉沈瑜,这是专派人整顿过的
但是人祸可以铲除,天灾总是难以避免的。每年夏季,总会有干旱、洪涝发生。即使无法亲眼目睹,但看着奏折里伤亡的人数,毁坏的田地,沈瑜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他们南下时目睹的一幕幕惨象,想起那句“宁为太平犬,莫作乱世人”。
这都是我的错。他握拳暗自呢喃。
“这不是你的错。”吴君翊突然说道。他的手臂抱住沈瑜的肩膀,一遍遍重复,“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在努力了,你已经做了很多了。如果没有你,他们现在连等待赈灾的机会都没有。”
他说了很多,说他们做过的,说未来的计划,沈瑜的眼睛也一点一点亮了起来,但他的眼眶却还是湿润的,他说:“我发誓,必定尽我所能,令他们不再受苦。”
“我也会的。”吴君翊迅速接道,“只要等到贾家行动……”
贾盛德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那是一次普通的午朝,夏日人总有些犯困,进行到尾声时,吴君翊也疲倦了。李起察言观色,便上前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一名御史向前一步,“臣有本要奏。”吴君翊一下精神了,这人是贾盛德的耳目,他清清楚楚,对方恐怕也心知肚明。
然而对方起身奏对,口中说的却不是对皇帝的劝谏。他甚至没有弹劾任何人。那只是相当普通的一纸奏疏:“……请陛下早立皇后,广纳后宫,以绵延皇嗣,敬告天下。”
吴君翊的心却瞬间沉到最低。他知道,贾盛德的反击来了。
吴君翊已经到了冠年,就是一般人家的儿郎,也到了娶妻生子的时候。他也只是用守孝,才拖到现在。但去年吴君翊又已经除孝,实在没什么推拒的理由。真实的理由,更无法说出。
因此这奏疏一上,朝中难得一片和谐,纷纷响应。礼部更是迅速将提前拟好的名单交上来,而且还十分周全,为了不劳民伤财,只在京畿地区挑选身世清白的世家女郎。
礼部掌事的豫王也期待吴君翊立后许久了,名单还是他亲自过目的。连郭栩都不觉得什么,人人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吴君翊茫然四顾,下意识找寻那个熟悉的身影。才意识到沈瑜的品级还不足以上朝。
徒留他一人在这庙堂之上,烈日严霜。
沈瑜正在家中休息。不过他也没闲着,刚刚改完一份草案,又开始看琳郎最近的作文。但是很快,就有客人上门。
“悠之,你怎么来了?”沈瑜看到他,脸上浮现出真诚的笑意。
然而郭逸却丝毫没有和他寒暄的意思,面沉似水地问道:“伯瑾,你收到消息没有,后宫要采选淑女了!”
沈瑜的心中咯噔一声。
他的反应却镇静无比,“真的?我没有听说。”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说这句话时,精神已经快要脱离肉体,语气有多么飘忽——和他平时说话完全不一样。也许是幸运,郭逸这会情绪起伏剧烈,倒也没看出他的反常。
“好像就是今日午朝上定的。我也是听我爹提了一嘴。”郭逸咬咬牙,“欣娘,欣娘还没许人家呢!”
郭栩的女儿,郭逸的妹妹郭欣,自然也在采选的范围内。
沈瑜机械地说:“那不是很好,欣娘出身世家,又聪颖过人,陛下想必会喜欢她的。”
字字句句,都与他自己站在反面。沈瑜借着自己与郭逸的对话拷问自己。最重要的是,欣娘是个女郎,可以为他生儿育女,绵延子嗣。这是沈瑜,无论如何做不到的。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若有个妹妹,你愿意让她去皇宫里?”郭逸气得口不择言,问出之后才意识到,沈瑜只有个从妹,而且已经嫁入王府了。
郭逸立刻道歉:“抱歉,伯瑾,是我失言了。”沈瑜冲他苦笑一下。
他应该感谢郭逸。郭逸的失态,掩盖了他的失态。采选淑女又如何?立后又如何?吴君翊是帝王。他一遍遍默念。帝王,就是要以天下为己任,又岂能真的不爱江山爱美人了?横竖他也不是什么美人,当初吴君翊能考虑他的感受,向他承诺不娶,他已十分感激了。
沈瑜在心中把这番话翻来覆去念了无数遍,终于强行压下心中那点酸涩。
“没什么要紧的,我知道了,你不想欣娘入宫,那有何难,令尊不是就在礼部,横竖都是要经他之手的。”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爹的脾气,欣娘符合要求,他哪里会做出徇私的事!就算再不舍,也肯定会把名单交上去!”郭逸气得直跳脚。不怪他,郭欣被选中,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沈瑜含糊地想,郭欣倒是很适合立为皇后。“别怕,就算真进宫了,离下旨册封还要好久,下次你随侍陛前,向陛下求个恩典,不就是了?以陛下的脾气,定会应允的。”
郭逸也是一时情急,被沈瑜慢条斯理安抚几句,很快冷静下来。
沈瑜心中烦闷,索性称病在家。吴君翊派御医登门,被他婉拒,送的药材倒是收下了,也没见到人,想来吴君翊也忙得很。
采选淑女的消息传得极快,没多久,宋家的仆役也上门了。那人见到沈瑜,二话不说,先跪下磕个响头。“求求沈郎君,救救我家女郎吧!”
“表妹怎么了?”沈瑜愣了。
那人哭道:“我家女郎接旨入宫了!”
“表妹不是已经定亲了,如何会入宫待选?”沈瑜是真的惊讶了。采选淑女,选的是年龄刚好,身世清白,面容端正的女子,最重要的一条,却是要求并无婚约。宋娇已经虽然还没过门,但两家立下口头婚约,也交换了聘礼,岂会被选中?
“小的岂敢骗您?那圣旨明明白白送到家里了!”仆役痛声道。
吴君翊,这是什么意思?光是娶妻,还不够么?
沈瑜的上身轻轻颤着,几乎说不出话来。“这,我也没办法,请舅父、外祖父上书说明情况吧。”
第二日,沈瑜上书,请求外放。
第91章 第 91 章
“他要外放?”男子沙哑的声音中透着不易察觉的欣喜,但他随即又流露出一丝迟疑:“不会是……那位的意思吧?”
汇报的人斩钉截铁答道:“绝无可能。沈瑜称病在家,除了宋家的家仆外谁都没见过,不可能是陛下的意思。”
相比头一个说话的人的谨慎,他倒是干脆利落地说出了“那位”的身份。
他一边说,一边敬仰地抬头看向座位上的人:“丞相大人真是料事如神。”
那看上去已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可是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之中却满是精明的光芒。贾盛德并没有因此恼火,相反,他缓缓笑了。“看来是真的离心了。呵,我就说,他一直不娶,定然是有心上人。君王横刀夺爱,哪个有脾性的臣子能忍下来?”
“沈伯瑾倒是也有几分愚忠,换个有气性的,就该上书请辞了。不过料他在朝中也待不下去了。”那人继续附和道。
贾盛德没理他话中对沈瑜的讥讽,只微微颔首,“去,再催一催礼部,干活麻利些,那两位,务必留到最后。”
“属下明白。”那人顿首告退。
一个是一度失散又重新找回的表妹,一个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好友妹妹。贾盛德似乎起了些兴趣,盯着虚空喃喃:“哪个,是你的心上人呢?”
兴许是吴君翊的婚事实在拖得太久,在采选淑女入宫这件事上,礼部比起从前办差事前拖拖拉拉议礼,这一回效率高多了。很快,便收拾出西六宫中的一座偏殿,将选中的淑女移入宫中。
吴君翊又气又恼,连呈上的名册都不想看。直接摔了出去。
然而礼部也不需要吴君翊说什么了,挑选淑女都有一套固定流程,他们只要按规矩办事就好。不管被选中的女子是否情愿,又是否心有所属,皇帝一声令下,她们就得收拾包袱乖乖进宫。
接着,她们要在这里住下两个月乃至半年时间,考察容貌、礼仪、特长、脾性,不断筛选,留下最后的候选人,接着按照家世和皇帝的脸缘,册封为皇后、嫔妃不等。
沈瑜的奏折递上来时,吴君翊刚发了一通火。
李起一说沈瑜两个字,吴君翊罕见地表现出急切,他甚至没让李起读,自己劈手抢来。“拿来我看!”
一目十行,吴君翊牙关紧锁,良久,才挤出一句阴测测的话:“贾盛德,朕绝饶不了他!”
之前在肃清冤狱时,他已经有意识地让人收集了不少他们结党与不轨的证据,正谋划着动手呢。看来,如今倒是对方先着急了。
李起接过折子,飞速看完,也惊出一身冷汗。侍奉陛前的他是最清楚二人的关系了,如今,沈大人这是听说选秀,要跟陛下赌气?
您跟谁赌气,也不能跟陛下赌气啊!李起暗暗叫苦。
“沈大人的折子,怎么办?”李起小心翼翼问道。他已经做好准备,等一个驳回或者留中了,谁知道,吴君翊想了一会,却消气了似的,摆摆手,“准了。让他去广州吧。”
“陛下?”大齐的广州虽然不是什么未开化的蛮夷之地,但也绝非什么好地方,不仅不够富庶,气候也不宜人,怎么看,都不是受宠的官员外放会去的地方。李起一时间,也以为吴君翊是真的发火,牵连沈瑜了。
可吴君翊往后一靠,又分明是十分清醒的样子。“顺着他的意吧。”
他甚至扯出一个懒洋洋的笑,“这下子让贾大人也满意了,不好吗?”
李起听出那话中满满的杀气,不敢答话,只得低头吩咐下去。
沈瑜在翰林院、陛前都待过,就算是外放,也是清要显贵的官员,何况他官职未改,吴君翊大笔一挥,便让他“权知广州军州事”。
沈瑜那群友人们却百思不得其解,论理,他一个状元郎,自然是安安分分做京官,侍奉皇帝,修书养望,才是正途,怎么会在大好年纪自请外放呢?
对了同伴们的疑问,沈瑜都一笑置之。“一直在京中,眼前只有那一亩三分地,难免短视,我想四下走走看看,也算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了。”
旁人兴许会嘲笑沈瑜放着清贵的京官不做跑出去受罪,他的好友们却说不出来这样的话。陈鸿鹏更是主动说:“你比我们有志向多了!”
也有从广州来的同僚也提醒沈瑜,“气候怕是一时半会适应不过来的,倒是记得带个合口味的厨子过去,特别是做些辣的去湿气,免得吃不好,再生病了。”
“外放也好,在京中混日子,哪有去做一地主官来得痛快?再说,朝中怕是马上就不平静了。”
一群阁臣,怀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隐忧,笑笑闹闹,喝完送别宴。
至于家中,宋氏以为沈瑜是为着娘家的事被牵连,好一通心疼。沈瑜只得安慰道:“娘,不打紧,我就算外放,也还兼着秘书丞呢,别人欺负不了我的,再说同年都在陛前,过不三五年,就又回来一家团圆了。”
宋氏不买账,只是泪涟涟地看着儿子,连兄弟都埋怨上了。“广州,那岂是随便住的地方,大郎去了,肯定要受苦了。都怪你舅舅……你行囊里多带些除虫祛湿的药,外头买的不放心,我再给你收拾一些。”说着,她又要去拿东西了。
沈和连连咳嗽几声,提醒妻子自己的存在。“我记得,你姑姑当初嫁的卢举子,家里就是广州人,若得空,可留意一二。”
沈瑜点头应下。沈和又说:“既然做了主官,就要有个主官的样子。百姓仰仗你,你就要担得起这份信任。”
沈瑜又称是。
连一向没心没肺的沈琳都抱着哥哥的腰眼泪汪汪,“大哥,我舍不得你。”
“舍不得大哥,就时常写信来。”沈瑜怜惜地摸了摸弟弟的小脑袋,“放心,大哥也会时常给你寄信,看你的作文,说不定等我回来时,琳郎已经考□□名了。”
沈琳被这一番话说得小脸惨白,再不敢叙离情。
离京之前,沈瑜还要最后面圣一次。
沈瑜也知道自己毫无解释就这么冲动上书,落在吴君翊眼中,会是什么意思。所以当吴君翊痛痛快快准许后,他心中深感愧疚,这次进宫,更做好了被质问的准备。
吴君翊面色不善,的确是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说说吧,你要怎么补偿朕?”
沈瑜叩头,起身后,从容答道:“丞相既欲令陛下去一臂膀,臣便为陛下的一双眼睛。”
他自忖说到这个地步,吴君翊该听懂了。谁知吴君翊却面色不改,只含笑摇摇头。
“陛下,你早就知道了?”沈瑜敏感地问道。
“伯瑾你何时是那么冲动的人了?我原本还在担心,看到那奏折,就立刻知晓你的意思了。”吴君翊答道。
原来两人皆是一眼看穿了贾盛德的把戏,心中早有默契,一个在京中,一个在地方,正好将计就计,麻痹贾盛德。
沈瑜再想想吴君翊痛快地准了他的奏折,也是合情合理。不过……“既然陛下早就知晓,为何方才又质问臣呢?”
吴君翊闻言,却无奈地看向他,他放软了语气:“即便知晓,也怕你难过,也……不舍得放你走。”
这一句话给沈瑜带来的冲击,远胜于刚才的千言万语。他猛然被戳到软肋,不适应地眨眨眼,“臣会写信。”
“光写些政务之类的糊弄我,可不算数。”
再这么说下去,广州也不必去了。沈瑜只能强行转移话题,“对了,宋家表妹曾与人定亲,此次不知何故,却也在待选名单之中。”
“不知何故?你还能不知道缘故?”吴君翊哼道。“不用你操心,朕知道了这件事,就不会放过他们的。那些女子,朕一个都不会要。”
沈瑜选择了无视第一句话。“臣只是提醒一下。朝中政务,臣倒是不担心,只希望陛下保重龙体,不要过分操劳了。至于立后……”他犹豫了。
“不必多说了,你也是。”吴君翊毫不客气地说,“若是回来以后,朕发现你清减了……”
他不怀好意地拉长最后一个字,意犹未尽地看向对方。沈瑜硬着头皮答道:“那便听凭陛下处置。”
沈瑜离京。良家子被选进宫中学礼仪,不通晓外面的事了。但礼部挑选淑女时引起的恐慌、不合规矩,终于有御史上疏弹劾。
吴君翊答应了沈瑜,也不必多说,立刻下旨查办。
郭栩因为女儿在待选之中,一向低调回避选修的事,然而他是一部尚书,这时候不得不出来说话。他是纯属倒霉,受这无妄之灾。豫王也知道他无辜,主动上书请罪。豫王也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他也预料到即将到来的风雨,不想卷入其中。
吴君翊准奏。不过对于叔父,还是手下留情,没怎么治罪。接着查,吴君翊不相信,这礼部没有个把蛀虫。
还有,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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